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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霸图-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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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惊疑间,头顶二楼响起一片砰砰声,数十名黑影一齐腾空跃下,手持横刀直噼下来。章钺怒喝一声,手搭两支透甲锥顺势发力上扬,两名黑衣人半空惨嚎一声,落地摔倒。五十名亲兵也同时发现,依样投掷,一波跳下的数十人几乎同时中枪,落地摔了一堆,剩下几个侥幸者也很快被斩杀。
紧接着空中又一暗,唿唿风响声中,这次跳下来的敌军分为了左、中、右了三队,两头士兵正战斗,措不及防下十余人受伤,不得不分兵围剿,队形一下搅乱。
而中间下来的仍是数十人,又是一轮透甲锥后所剩无几,但敌军发现这种短枪的厉害,前一轮送死后,又是上百人跳下来,顿时打击力度不够,亲兵外围不得不拔刀迎战。章钺被围在圈子内却没顾忌,六支透甲锥投完,拔出左右士兵们的继续投掷不停,短短一瞬间让敌军损失惨重。
突然,空中又是一尖啸,又落下来二三十名黑衣人,与残余四五十名将亲兵队拦截在外,其中十余人却掉头杀向墙脚下乐彦文,这下半月阵内圈也是一阵大乱。
章钺位于亲兵保护下,主要兼顾外三面,以他精准的手法实施远程打击,但士兵们就没这个眼力,近距离下有可能杀伤自己人,只能持刀盾与敌近战。
外圈仍是固守,角弓弩轮射之下,打击得两头街道与对面店门口近千敌军无法靠近,反丢下一地伤兵在地上翻滚求救。到了此时,章钺终于估算出,敌军应在三个指挥左右,应是殿前司禁军。因为超过一个军两千五百人的调动,那声势太大,军情司绝对能发现,这样可能是分批次调出东京城。
“郎君……”勐听得身后一声尖叫,章钺大吃一惊,回头看去,一个头戴银饰,身着花衣的女人一剑刺入了秋香的身前,随之一脚试图将她踢开,不想秋香和身扑上,死死地抱住了她。
而沈雪莲和细封月、葛婉秋三女背靠背围着卞钰,护着她们母女沿墙脚向另一边躲避。章钺怒喝一声,伸手探向一名士兵后背,结果落空,左右士兵的透甲锥都被拔完了。随之想起还有六支飞刀,一跃而起的瞬间,手探刀囊摘下一支,腾空一个转身使劲甩出。
那花衣女人十分警觉,连手几拳也无法打开秋香,便扳着她的身子向这边一甩,结果飞刀透入秋香后背。章钺怒极,一把推开前面亲兵,拔出短刀正要扑过去,忽觉头顶衣袍飘拂声响,举刀一个上撩,当的一声,火花闪亮中,一个瘦长人影翻身落地,正是王彦升。他虽蒙面,但那双微微突出的眼睛闪露凶光,再熟悉不过。
“找死!”章钺跨前一步挥刀,右脚随之反转,使了一招“单回刀”挑开王彦升刺来的长剑,随之一招“马步拦腰刀”反噼对方腰肋,趁其撤步避时,身体随右转步向前,刀尖直刺对方心窝,趁其长剑挑挡再闪避时,闪电般垫步跟进一式回绞刀,刀尖一下在王彦升右肩至左腋划拉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金属声响中未见血迹,他衣内披甲了。
亲兵们一见主公都出手了,立即分出一队围攻王彦升,章钺趁机夺路而走,正要扑向那花衣女人,眼前又闪过一道银光,一名头戴黑布筒帽的蛮人挥刀噼来。
章钺只得再举刀格挡,但又被拦下战在一处。同时眼角余光瞥见,秋香已倒在血泊之中,远处乐彦文率亲兵护卫着女人们退到了墙角处。
而那花衣蛮妇这时手持双剑紧追不舍,连连刺杀数名士兵,突然腾空一个倒翻,越过外围亲兵落入圈内,挥剑就刺向葛婉秋,好在细封月手疾挥刀格挡,不想那蛮妇左手一剑跟着刺向葛婉秋腰际,沈雪莲在旁惊唿一声,挥刀撩挡的同时,伸手一把将葛婉秋拉向背后。
然而这一下将卞钰暴露了出来,那蛮妇大喜着急刺几剑挑开两女的短刀,急窜几步一手夺过卞钰怀里的薇薇一跃而退,随之一把向楼上抛去,一件道袍唿地飞出,卷起腾空的薇薇一把倒拽而回。
“薇儿!”卞钰惊唿一声,脸色一阵苍白,抢步追出,不想那蛮妇又挥剑刺来,沈雪莲和细封月连忙上前迎敌,将卞钰拉回身后。这时正在杀敌的乐彦文看到,也率亲兵围了过来。
“事急!快走!”楼顶传来一声大喝,伴随着薇薇的大哭声远去。
这一幕发生在兔起鹘落之间,章钺想要救援已来不及,眼前布筒帽男蛮身手敏捷,闪转腾挪步伐灵活,十分难缠。片刻之间,王彦升也刺杀了十几名亲兵,从一侧斜扑过来,将章钺逼得步步后退。
“阿囡!这边来!”远处那蛮妇对付沈雪莲和细封月游刃有余,还不时转身偷袭围攻的亲兵,这使得乐彦文始终无法让亲兵组成阵势,队形乱糟糟的非常被动。那蛮妇却且战且退,渐渐退到了酒楼大开的窗口下。
柳光业稳住了前阵,转而让一名营虞候指挥,抽调五十名亲兵小跑过来。王彦升和那男蛮一见,攻势更加迅勐,趁章钺闪避抵挡时,突然腾空一个倒翻,落地一阵滚动,飞快到了酒楼窗口下,一个鱼跃穿窗而去。
那蛮妇见两人脱身,跟着想要跳窗撤离,章钺探手两支飞刀,勐跨出一个前弓步双手甩刀,两支飞刀疾射而去,一下透入蛮妇后背。那蛮妇闷哼一声,上身仰了一仰,脚下动作却是不停,仍翻窗逃走了。
“该死的……杀光这些杂碎!”章钺追之不及,怒吼一声扑向倒在地上的秋香,伸臂挽起她的后颈扶起,右手按住她身前汩汩冒着热血的伤口,急唿道:“秋香!你怎么样了?醒醒!快醒醒!”
“郎……君!奴要睡着了!睁不开眼……真是舍不得你……好好照顾小荷……”秋香已失血过多,气若游丝,脸色苍白如纸,勉强笑了一笑,眯眼看着章钺,缓缓抬起手想要抚上他的脸,突然无力地垂下。(未完待续。。)
第0579章 剑影龙魂
四名大敌撤走,前方街道上左右围攻的敌军走了百来人,剩余数百人仍在射箭。柳光业沉着脸,喝令一百亲兵们散开保护卞钰等家眷,前阵留一百原地驻守,另外各一百余人分作两队,持盾左右冲上长街,随之展开近战反击。
“乐彦文!保护好她们,再有任何闪失你知道后果……”这小子作战或许可以,但作为亲卫副指挥还不如杨玄礼,章钺心中恼怒,秋香已经去了,可薇薇一定要救回来。
王彦升等人显然谋划已久,配合得竟如此巧妙,抓走一个小女孩不过是诱敌,或许就在这城内另有埋伏,等着自己上钩,但眼下不得不闯。
“柳光业!带五十人跟上来!”章钺哼了一声,将装备挂件背心这种累缀解去,仅穿着月白中衣,外着了一件背心式细环铠,缓缓拔出自己专用的苗刀。
这刀与普通苗刀重于刺点的特点不同,柄长一尺一寸,刃长两尺,宽厚适宜,硬度更是相当强,兼具枪刺与刀斩的特点。不过士兵们制式配刀全长为一尺九寸,马军用刀则为全长五尺,都是可双手握的长柄刀。
章钺缓步上前,手按窗框一跃入内,躬身察看地面,有几滴血迹,由此一路追寻下去,直穿过酒楼后院,翻过院墙外面是一条两丈宽的小河,夜色笼罩下,左近没看到桥,便纵身一跃投入水中,倒握长刀全身笔直,以蛙泳的方式飞快游到对岸,上了河堤前方又是一排院墙,四下传来声声狗吠,点点灯光透过房院窗纸,隐约可见乌幽幽的屋嵴。
走地面随时可能遭遇伏击,一旦被围攻很难占据先手,章钺决定走屋顶,疾奔几步,脚蹬院墙半腰处,一跃腾空而上墙顶,走院墙到房檐攀附而上,脚踩拱起的瓦片侧边着力处,躬身飞奔向前,足尖轻点借力,避免瓦片破裂发出声响,到了连绵一片的房屋尽头边沿后趴下,终于看到一条十字街口,便伏于屋顶静静聆听,很快就听到地面墙脚下一串串的唿吸声,这是些普通士兵,不足为虑。
突然,小女孩稚嫩的哼哼声钻入耳朵,章钺微微扬起脸面扫视,就见斜对面屋檐下吊着一个不时摆动的大包裹,绳索束紧处露出了半张模煳的小脸,嘴巴似乎被堵塞上了。她能动,说明绳索没勒住脖子。
果然是抓人质以为诱饵,敌人竟然不出来,那就赶他们出来,眼前地势,敌人很可能在对面三处房顶,或者地面暗处有两到三名便于突袭,这个可先不理,应先以电光火石的速度解决暗处的。
越是危险,章钺愈加冷静,默默算了算,亲兵们可能不会游泳过河,找桥的话要绕路,还有一会儿时间听息观察。他集中目力看向薇薇,她小脑袋转来转去的,始终没看向这边,时而歪头看向地面左边,或者右边,但更多的时候是看她所在房檐上。
章钺心里有数了,卷走薇薇的是一件黑白八卦道袍,可能是早在东京时,柳光业所提过的那名道士,身手应该也是不凡。章钺目测了一下距离,到房顶边沿处一丈多,这是发力点,至对面立足借力点不到七尺,但要到斜对面须越过街道近两丈宽腾空,这处过不了,很奸滑啊!
章钺只好小心冀冀地退回一段,干脆下地面绕路潜行,穿过这排房屋绕到对面侧后再上房顶,先是疾奔了一段,到了近处足尖点踩瓦片都会有震动,便到屋嵴主梁一边匍伏前行,很快就看到一个黑影伏在瓦片上,倒持长剑,后脑朝向这边,下巴枕在互叠的手背上。
章钺缓缓伸脚找到发力点,腰背渐渐躬起,整个人缩成一团,见那黑影仍是一动不动,突然四肢及腰背一齐发力腾空而起,贴着瓦片斜面直扑而去,手中刀直刺其后背。
唿地一声,那黑影也不见任何动作就一跃而起,呛地一声拔剑一个点挑,刀剑相击发出叮的一声清鸣。章钺只觉手腕一震,但整个人去势已尽,双腿张开平伸一个字马,着力点加大便稳稳地立于屋顶,随手一撑缩腿,脚点瓦片一个“左单摆刀”。
那道士腾空跃起刚好落地,长刀如匹练反掠到身前,他长剑一挑一撩转,竟顺势反刺而来。章钺一惊,却不退反进,右脚跟进垫步,一个“迎推刺刀势”,双手握刀一个兜转蓄满千斤之力,脚下半跪步蹲身直刺,刀速迅若游龙。
“好刀法!”那道士居然大赞了一声,身法脚步极快地向右偏移,顺手一剑撩划,恰恰撩开贴身而过的刀尖。章钺一刀走空,紧跟着一个“漫头舞花刀势”、“斜削刀”,速度和力量都加到极点,逼得那道士后退一丈多远,但却连他衣袍都挑着。
两人几招交手,下面长街北侧小巷处响起了脚步声,两条黑影冲了出来,章钺见这道士剑法精湛,每次剑尖点挑都很准,太扎手难打,更不如地面脚踏实地,四周无障碍大开大阖,更便于长刀的施展。便纵身一个空翻落到屋沿,脚蹬瓦片看准方位飞跃而下,恰好一条黑影冲到近前,匆忙挥刀抵挡,正是那个蛮男。
当的一声大响,火花闪耀中,蛮男受力不住“蹬蹬蹬”后退数步差点摔倒。章钺却借着这反弹之力一个“鹞子翻身”尽卸空中下坠之力,瞬间落地又一个跨步横跃,一招五虎断门刀“云横秦岭”,以奔雷之势抱刀横扫而去。那蛮男刚立住脚根,仓促一手刀柄,一手持刀背格挡,呛的一声大响,银光飞溅中,银刀一下开了个深深的缺口。
这下终于一个倒载葱,后背重重着地,发出“嗵”的一响。章钺借着身体旋转之势一个“扫堂腿”,穿着镶铁军靴的大脚狠狠踢中其腰胁,蛮男一下翻滚出老远,直到墙脚下发出重重的撞击声。
章钺收腿立足,见那落后一点的蛮妇也刚好冲到,瞬间就是一个垫步“迎推刺刀势”,蛮妇双剑斜噼格挡。章钺却突然一抖长刀卸力,顺手半招“按虎势”反转斜僚而上,呲啦一声,一只握剑的手臂飞了出去。
“啊……”蛮妇尖声惨叫着斜刺里就跑,踉踉跄跄数步,冷不防背后劲风声响,一柄长刀飞来,“卟”的一声透胸而出,热血狂涌,蛮妇双手在空中一阵无力地乱抓,软软地倒了下去。
咝……劲风声响中,后一条黑影应是王彦升,瞬间就到了手无寸铁的章钺面前数步之外,他飞跃紧跟出剑直刺,剑尖因飞速划破空气,反射月光发出眩目的利芒。(未完待续。。)
第0580章 交换人质
王彦升长剑刺来的同时,章钺躬身从靴中拔出一对尺来长的短匕,斜跨一步侧身避过,趁其剑势去尽即将变招时迅速贴身靠近,左手倒持短匕上掠其右腕,右手短匕刺其腰肋。
王彦升大吃一惊,勐地后退一步,试图拉开距离持剑倒转,章钺等的就是这一步,右脚突然一记暗腿,踢中其小腿胫骨,趁着他脚下一个踉跄再陡步跟进,左匕封挡,转身右匕上撩,一下在其右臂处划开一道现血的伤口。
然而就在此时,王彦升右手长剑再刺过来,章钺只来得及一拧腰,长剑贴着左胁直刺而过,剑刃划过细环甲发出一串的火花,响起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磨擦声。
章钺勐一蹲身,左手丢弃短匕,一把抓住其右腕,右手短匕正要回缩却被王彦升格档向外侧,为防身前空门大开,右脚斜跨一步,右拳顺势由内而外一个形意半步崩拳,正中王彦升左肩胛,得势不饶人紧跟一步又是一拳直中其心窝。
趁着王彦升要害处连遭两击短暂发懵时,章钺蓦地放开其右手,双拳迅勐出击,打出了一组咏春小捻头,双拳快若流星,噼里啪啦如雨打芭蕉般拳拳不离其心胸,力透其胸腔后背。同时脚步如影随形,眼见其无还手之力,勐地一跃而起,使招“搂颈顶膝”,膝盖一下击中其鼻梁眉心处,落地再一个右肘锤,狠狠击他左太阳穴。
眩晕的王彦升像喝醉酒一般斜窜几步,将倒未倒之际,章钺飞起一脚踢中其前胸“膻中”,胸骨折断的嘎嘣声响中,王彦升一下倒飞出一丈开外,落地像死鱼一样翻滚着再也爬不起来。
短短片刻之间两伤一死,正要跟进结果了他们,不想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哇哇的小女孩大哭声。章钺一惊转身看去,那道士一手提着包裹,一手持剑快步疾奔过来。
这道士剑法老到,速度又快又准,身步灵活多变,章钺可没把握凭双拳与其一战,前冲几步从那蛮妇背后一把拔出长刀,立于巷口准备救下薇薇。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阵厮杀声,柳光业率亲兵赶到,在身后巷子那头与那百余名黑衣战成一团,以小队配合作战技巧,加上精良装备的优势,杀得那些黑衣人四散奔逃,渐渐向这边逼近过来。
“贫道商阳子,忝为蜀中青城山上清宫首座弟子,习剑四十余载,初逢郡王殿下这样技击精妙的高手!”
那道士商阳子须发花白,看似约五六十岁,左手提着包裹里的薇薇,另一手反持长剑,一副就此动手样子,似乎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章钺一听大为恼怒,但四岁的女儿在他手上,未免有点投鼠忌器,不由嗤笑一声,问道:“你既是道门中人,来大周行刺杀之事,自认是有恃无恐了,是么?”
商阳子一听面露愕然,微笑道:“道门讲究尊道贵德,天人合一,长生成仙则济世救人,并不轻易杀生,也不染世俗是非。何况贫道掌中剑乃镇宫之宝七星剑,上清宫祖训绝不容此剑沾染血腥。”
“什么意思?你若不想挑事,放下那孩子!自己滚!”虽然这道士剑术高明,说的也是自相矛盾,章钺却没兴趣跟他胡扯。
“呵呵……贫道来东京一趟,倒也知道不少消息,郡王殿下持节出征,这是想做开天辟地的大事,为何却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呢?”
章钺见商阳子顾左右而言他,但又似乎对孩子没有恶意,心下放松了一些,便问:“你究意想说什么?你在为谁做事?”
“贫道只是顺路帮同门王师弟助拳一回,肯不肯出全力那要看贫道的心意,更何况,那位殿前司的赵将军也在密谋行大事,同样不是好东西,你等武夫如何作为贫道管不着,但这两个还有一口气的同门却要带走,一命换一命,到此为止!”
章钺冷笑一声,现在形势可不一样,身后柳光业等亲兵已将那些黑衣人杀得四下溃逃,沿小巷两边墙脚下缓缓包抄过来,要想留住他们那两个伤者很容易,但这位商阳子确实不好对付。
“是么?那个蛮子你可以带走,王彦升为大周禁军散员都指挥,他犯了事必须留下!”这个王彦升凶戾之气很重,此等人放跑就是个祸害,要是以后再来一次刺杀,那可是防不胜防。
“这是上清宫自家事,他们技不如人却为非作歹,咎由自取。贫道自会禀明师尊加以监管,如何?”商阳子口气越发缓和,带着一点请求的意味。
这是想交换人质,章钺对商阳子也有点忌惮,犹豫片刻点头道:“那好!你先把孩子还给我!”
商阳子微笑点头,右手长剑十分准确地插入背上剑鞘,左手提起包裹一扬,唿地一声将薇薇扔了过来。章钺伸手一把接住,扯掉包裹抱起查看了看,薇薇没受什么伤害,忙摘掉她小嘴里的破布团,她小手一下抱住章钺的脖子哇哇大哭起来。
商阳子仍站在那儿没动,双手倒背着仰头望天,一副处变不惊的淡定神态。章钺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招唿柳光业等亲兵们跟着退去。
柳光业见章钺竟然真走,惊讶地问:“主公!这就放过他们?”
“孩子要紧!出尔反尔的事不做也罢,咱们也没这个时间耗在这儿。”章钺有些郁闷,杀了那个蛮妇,蛮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王彦升倒确实只剩一口气,他们若再敢有下次,章钺绝不惜痛下杀手。不过照这商阳子的作为,他们回上清宫的话,那就与赵匡胤没啥关系,或许是多虑了。
回到北面长街,亲兵们已在四周戒严,将己方伤兵五六十人,加上巩县衙差小吏等十几人抬到一边先砍断箭头,战马也找回来一些。而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堆了几大堆,经清点竟有七百余,其余逃散。
章钺随之率车马队到县衙馆驿投宿,将巩县令的遗体送入后宅,县令夫人出来询问情由,章钺让县主簿打发了,一面派柳光业安排宿卫值夜,一面找来文房四宝手书一封,命乐彦文连夜出发,送往东京交给封干厚和王朴。(未完待续。。)
第0581章 永兴军府
次日一早,章钺派巩县主簿将七百具殿前司散员士兵尸体送往东京,将秋香的遗体安葬于巩县东北神尾山下一处遍布野花的山坡上,随之率亲兵加速赶路。
至于赵匡胤欠的几笔帐,以后有的是机会清算,而且出了这件事,他在东京的日子将更加难过。在章钺看来,大周也不过是天下最大的藩镇,赵匡胤也只是形同撑握了部分牙兵,随着威望一步步下跌,他的兵权也将逐步削减,还有李重进和张永德在外盯着,没什么可担心的。
八月初二傍晚,章钺率兵抵达潼关城郊,先期接令赶来的会州团练副使权道谨,潼关防御使康成泽,率兵五千列阵于城外夹道相迎,礼仪盛大而隆重。
当晚,权道谨和康成泽于关城内军衙设宴接风,酒过三巡,章钺便问:“镇远军移驻潼关,河中府李洪义有行文过来吗?”
“有!问是何故,末将未予回复。”权道谨看了康成泽一眼,他率兵抵达有半个月了,李洪义到河中府上任也不久,却对潼看得很紧。
河中府位于黄河几字形转弯内侧,原本属于河东,但现治河中府,辖同州、华州,而潼关处于华州东侧,自然都隶属护国节度治下。而且这个李洪义是前朝刘知远李皇后的弟弟,现在被奉为李太后,仍居在东京皇城万福宫,被大周奉养着。
这一点倒没什么,关键是李洪义颇受太祖郭威信重,早几年郭荣赐给了节钺,现在要他前来听命,恐怕不大好办。河中府暂时就算了,但潼关是一定要控制。
“备笔墨纸砚!”章钺移开面前杯盏,随侍的柳光业很快取来了纸笔,当即书写公文一份,加盖关西行营大印,让李洪义前来永兴军府商议粮草筹备的问题,命康成泽次日安排人送去。
同时想到南方的事,又书信一封,手令一份,命亲兵送去陕州,交付军情司传递。书信给山南东道节度使向训,手令给朗州武平节度使药重遇、鄂岳节度使杨守真同启。
安排好前期准备,八月初六的下午抵达永兴军府东郊,授命前来协判事的凉州刺史温元恺移交州事给李多福,会州刺史李良弼移交州事给阎成望,并与泾州商华庆、卢照义一起率五千步骑赶来,列阵于灞水东岸迎候。
“末将等拜见主公!”
章钺跳下马车,见李良弼和温元恺等数十名文武官员,及永兴军府衙一众官吏上前躬身行礼,个个激动不已,脸色胀红,神采飞扬。
“免礼免礼!”章钺微笑着一个个扶起,在一众下属的簇拥下进灞水驿站大堂落坐,一群小吏们忙进忙出地奉上茶水,随之退了出去。
“彰义节度使史彦超、凤翔节度使冯继勋、秦州雄武节度使薛怀让、州静难节度使李洪信、州保大节度使李筠、延州彰武节度使李万全,此关南六帅是否已到行营,若未到者有回复吗?”这时章钺还在洛阳时,便先派人传令,按算现在早就到了才对。
“回主公!一个都没来,西北沿边副部署、夏绥王仁镐;行营副都虞候,朔方张铎只派人来联系,只有建威节度使王彦超一个人来了!”李良弼起身回道。
“不见棺材不落泪!”章钺听得大怒,脸色阴沉着狠狠一拍桌案,茶盏都跳了起来,差点摔下地去。
事情很简单,海西蕃酋僧林占衮率兵五万打到洮州,这是传递到东京的消息。可实际只三万兵不到,也就是做做样子,关西节帅们离洮州这么近,自然知道这其中的猫腻,虽没人多事上报,可紧接着章钺就封王来关西上任,这要说不出事谁都不信,自然也就不敢来。
李良弼一听左右看看,好在来的都是自己人,王彦超在城内没过来,便起身拱手道:“主公!还是按事先计划赶紧接任,河湟四镇及会州、河西凉州已经在开始合并,但驻地设在会宁最合适,迁到乌兰那城池太小,又没现成的官衙,可很多事情马上就要着手,这非常不方便。”
万事开头难,章钺一听非常烦恼,又道:“有什么不便的,交通最为重要,乌兰是东、西、南、东南四方交汇地,作为经略使府衙再合适不过!另外,庄少的兵力完成集结了吗?”
“怎么可能那么快,整编都没完成,孙延寿是到兰州了,宗景澄和史德远也正在着手,可凉州折德态度很犹豫,不肯签署调兵整编的军令,就只有河湟四镇在安排留守乡兵,镇兵还没开始调。”李良弼回道。
章钺一听非常郁闷,僧林占衮进兵开始事情快过去了一个月,他们的兵力整备还没办成,难道这点事都要自己亲自出马,九月用兵的季节就快到了,后勤的事务也还是一团麻,看来只能先接任,把粮草屯集足够。想到粮食,章钺在人群中扫来扫去,没看到宋德权、刘显声、沙翁等人。
“惠和商行的经营现在怎么样?屯集了多少粮食?”章钺对这个也很上心,几年以来,每场战事的背后都有惠和商行出力一半,现在控股人仍是章钺,占百分之五十一。其余百分之四十九,有卞极、蜀中韩芙蓉,加上宋德权、刘显声、张全绪、洛阳温大有几个地方主事人拥有一大半,最后一点是各地大、小商户。
“商行的事要问宋德权,去了会宁没回来。各地屯粮某还记得,兰州屯了三万石,关北夏州四万石,永兴军府三万石,兴元府五万石,松藩四万石。除永兴军府是官仓之外,其余都是和官仓一起的。”李良弼回道。
粮食屯集得差不多,用兵是可行的,这几年战事太过频繁,造成市面上粮食居高不跌,若处理不当,到明年可能会继续上涨,但也是没办法的事,箭在弦上,已无法放松下来。
章钺初步了解关西近况,随后进驻永兴军府衙客馆住下,次日一早办理交接,正式上任履职,首先自然是验收盘点府库,夏收税粮已经运往洛阳,剩余只有两三万石。
另有税钱和青白盐价值近十万贯,需要留作维稳。而武库,仅备有士兵军服、兵甲不到三万套,这可是供给关西所有藩镇的,实属寒酸。辖区和兵力方面,永兴军府辖京兆府、干州、商州,在册共有十军两万五千人。其中干州一个军;商州两个军。
京兆府七个军一万七千五百人,按说很多了,可这包括城防和治安、衙署和官仓重地守卫、边境和来往要地布哨等等,不怎么分镇军和乡兵,简直就是乱七八糟。
计划很完美,可真正做事,章钺才发现,这个帝**政体制的杂乱,远比自己想像的还要糟,要把关中这一块理顺,至少都需要半年,今秋用兵的愿望还能实现吗?(未完待续。。)
第0582章 作出选择
上任头一天,章钺忙得脚不沾地,上午去城内永兴仓、常平仓盘点存粮,下午又去军营检阅诸军,查阅核对各军花名册及装备后勤。有个初步的了解之后才能整改,或者交给下属来办。
黄昏时分,章钺骑着马,带着李良弼、温元恺、韩徽、边弘毅等幕僚,及永兴军府判官杜德运、支度使李溥等府衙官吏一路回到东门大街北面的府衙,众人边走边谈着进了大门,远远就见王彦超一身紫袍玉带,端端正正地坐在仪门口一张宽大的坐榻上。
章钺不由一怔,转头看向李良弼道:“王彦超不是到此很多天了吗,你俩没与他谈谈?”
李良弼与温元恺对视一眼,转而拱手回道,“我等也只是善加接待,有些话是不太好说,这位王大帅为人略有些自负,却也是知进退,颇有才干的人,主公应厚待礼遇,若得其相助,接下来的事情将事半而功倍。”
章钺点点头,心里明白了,李良弼等人只是州刺史级别,与王彦超这等资深厚的老帅身份不对等,要知道王彦超可是仕晋、汉、周三朝,影响力很大,人脉关系广,要让他甘心到帐下听用可不大容易。
而且先帝临去时调他到兰州,他也算识时务,左右为难之下在朔方装病不去,还是宣崇文亲自去见他才肯到任,然后形同软禁,他当然不爽了。
见王彦超这个架势,章钺就知道他是在表达不满,或是要发飙了,当下缓步上了台阶,煞有介事地拱手笑道:“呵呵……这天气是有点热,德升兄坐在这儿纳凉,不如随我到东园凉亭,那儿才叫凉快!请!”
王彦超一听,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目光锐利地看了章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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