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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霸图-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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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意见。
范质便起身施礼,开口道:“松潘之地太过偏远,需从秦凤转道北上,交通十分不便,可以设置经略使司统辖诸州,但河湟却没这个必要,臣建议还是依照旧例。”
范质太过于守旧,而皇帝郭荣是很倾向于创新,改立新制度,章钺的凑章再次进言,经略使司下设军、政、刑、法、财五司,可统管十州到十五州,直辖于中枢尚书省,这不但省去很多不必要的节镇,而且更加集权,这样中枢对地方的控制更强有力,可说是十分有利,但大多数人都不认同,郭荣也很无奈,作为皇帝也不能一意孤行。
“也罢!依卿之见,那就设立松潘经略使司,但河湟呢?”郭荣点点头,又问道。
“可分设河湟四镇,节帅人选应由陛下颁诏,臣不敢逾越。但各州知州,还是应尽量由朝中委派。”范质固执己见道。
“西征将士速战速决,所用军需不及淮南诸军十之一二,去年进献了两万匹战马,今年估计更多,怎可如此小气?拟诏吧!”郭荣不置可否,章钺仅进献上来的战马就差不多能与军需支出抵消了,而且会州现在还有盐铁税入,那可是荒凉之地,换了别人未必能有这等战功和政绩。
皇帝下诏其实就是制书,事先已按表功凑章勾决,这时由内侍宦官杨思诚朗读一遍,让重臣相公们心里有个底,次日才正下诏,遣使颁发。
宦官便从御案拿起一叠文书宣读:“诏:延安郡公、泾州节度使章钺进检校太尉、同平章事;邠州李晖、凤州何继筠并加检校太保、兼侍中。秦州张建雄进检校太尉、同平章事,迁松潘经略使;河西、彰义观察使翟从恩加侍中,迁松潘经略副使。
另外新置兰州建威节度,以凉州刺史宣崇文改迁建威节度使,辖兰、河两州,建节兰州,刘文柏迁兰州刺史、兼防御使;
会州刺史温元恺迁凉州刺史、兼团练使,李多福迁凉州团练副使。李良弼权领会州刺史、兼团练使,权道谨迁团练副使。会州骁将郝天鹰迁知河州、领兵马都监。
以鄯州、廓州、树敦城积石军、隆务河曜武军、茫拉河城神威军置西宁节度,建节鄯州,迁阶州刺史孙延寿为西宁节度使,迁会州团练副使宗景澄为鄯州刺史、兼防御使。
以洮、宕、叠、西沧军四军州置怀德节度,建节洮州,以刘欣发为节度使,泾州节度行军司马史成弘迁知洮州、领兵马都监。赵惟真知宕州、明金鹏知叠州。
改陇西渭州为巩州,与岷二州置怀信节度,建节巩州,迁泾州刺史史德远为怀信节度使。镇远军薛文谦迁泾州刺史、原州知州高长海为渭州刺史、杜延晖为原州刺史。”
诏书很快念完,接下来是秦州军、凤州军的军官升迁,长长的一大串职官人名地名,若非久经官场的老臣是完全记不住的,不过这些老臣都是有技巧经验的,只捡大概的听明白了。西北几大节镇的高级军官似乎都升任了知州,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照旧例赏功,不然就得大把掏钱。
禁军每次出征,战前战后三司府库的金币都要拉出几大车。而现在升了军官,下面节镇士兵的出战赏钱,大头就由军官们筹措,朝庭只需要意思一下,当然还要付出一些兵甲给新置节镇。
范质忽然就想起,会州似乎设有盐牧司和兵甲作坊,战马和武器都可以从会宁调运,免得东京又掏钱,便开口道:“新置节镇兵甲可从会宁调,但士兵军服兵部要尽快准备。泾州章钺已抽调了两万七千乡兵充实过去,但兰州、鄯州及松潘所缺兵额可调南唐降卒前往戍边,以免移民大耗钱粮。”
“那可是朕打算扩充入禁军的兵员,目前只有三十个指挥,让淮南张永德另行挑选。”郭荣大为在高兴地说。
(未完待续。)
第0410章 非常不妥
诸事议完,范质与十几名重臣退出便殿,众人虽然都有加相衔,但有的只是荣衔,领政事堂实职的就几个人,但就这么十几个人也明显的分为了两三伙。
落在最后面的是枢密直学士边归谠等阶次稍低的官员,枢密院自郑仁诲病逝后,现在实际上只有魏仁浦为枢密使,王朴为枢密副使,两人边走边小声交谈,自然走在后前面一点。
而中书侍郎、同平章事王溥本来与李谷是走得比较近的,但李谷抱病,而今年父亲丧期未满便被重新启用,王溥几次上凑请回乡守丧,惹得郭荣大怒差点降罪,还是范质回护才作罢,因怀着一定的感恩心理,现在也与判三司张美跟在范质后面。
近来中书政务繁忙,范质走得很快,边走还喋喋不休地抱怨道:“淮南战事倒也罢了,西北两路行营虽然建功收复河湟,但各州官员都让节镇武官充任,这样下去成何体统。”
事实上这在关西各地是很普遍的,先帝郭威时期就一再撤换武官,改以文官充任,但因战事多发,朝庭派员不及时,或者节镇给辖下军官赏功充任,这种情况依然存在。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等过上一两年再将节镇武官调走,改文官充任也来得及。”王溥当然知道,归根结底朝庭还是缺钱粮,尽管唐州金矿还在开采,但每次战事赏功,少府左藏署铸造的金饼发下出,但被将领私藏改以铜钱下发,金饼在在市面上流通的还是很少。
本来金饼有两种,重一两等价铜钱六贯;重五两则等价铜钱三十贯,主要就是便于商人贸易流通货物,但几年下来铸造的金饼值百万贯,都进了豪门财阀的地窖。
“三司要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将唐州金矿停了!”一想到财政的事,范质就恼火,但却没什么好办法。
“这样也不行,说句不好听的,禁军就像个吞金兽,多少金饼发行下去都没用,必须要找两个典型杀鸡儆猴。另外想办法与南唐、蜀中各国兑换,这个金饼还是要发行下去。”张美理财能力很强,与李谷不相上下,他当然明白这个问题的源头。
几人一路走着,快到宣佑门时遇上李谷,看起来病恹恹的确实清瘦了很多,在一名老仆的搀扶下缓步进宫。范质走在前面,便遥遥拱手招呼道:“官家召见多时,惟珍怎地现在才来,仍未康复么?”
“某是无法再为官家效力了,恳请乞骸骨回乡养病罢了!”李谷推开老仆的手,微微拱手还了一礼,看起来动作迟缓,有气无力的样子。
“怎可如此?如今国家正是用人之际,惟珍欲养病且在京中安住就是了,何需回乡?你这般作态,只怕惹官家不快。”范质劝道。
李谷笑了笑,微微欠身继续前行。其实他只是小病,还是能上朝的,但去年淮南战事贻误战机,逆了皇帝的心思,此后基本处投闲置散的尴尬状态。郭荣每遇大事虽然总派人召见,但没再给什么实权,显然是不再信任了。
李谷心里憋屈,忧郁成疾,本来他只是长于军略,与魏仁浦一样能做个参谋顾问,实际统兵出征,武将不太服从,也缺乏决断能力,往往对战局产生误判。
“惟珍相公听句劝,莫要再请辞了!”魏仁浦心里对李谷很是同情,但也没办法,这样一再请辞岂不是让皇帝难办么,毕竟是先帝时期老臣,皇帝准你所请会被人疑为刻薄,当然不会同意。
李谷没理会,由老仆扶着缓步进宫去了。魏仁浦与王朴出宣佑门回枢密院,径直到大堂后的签押房落座,待小吏进来上茶后退去,魏仁浦跟过去关上门,回身坐下问道:“刚才在后殿,文伯为何不出声?”
“你指的是何人何事?这涉及的可多了。”王朴眼皮一翻,没好气地说。
“还能是何事?西征行营的事啊!张建雄以功迁松潘经略使,可章元贞加太尉、同平章事,但未加实职,这是要移镇呢,还是要进政事堂?”这其中的玄机,魏仁浦从皇帝草拟的制书中就看出来了,但当时可不好问。
“你觉得他能进政事堂?”王朴却反问道。
“文素相公不会同意的,虽听说章元贞才能不俗,为人也方正,但毕竟是武人,出身不太好,先帝慧眼识人,官家又大加任用,可他还是太年轻,进政事堂的可能性不大,反倒是有可能移镇,回京的话或者进枢密,但这样年轻的功臣名将入枢密院,说话份量可我们重多了啊!”魏仁浦想来想去,还是猜不出皇帝的心思。
“这就是了,要么移镇,要么从征淮南,后者更有可能。”王朴点点头道。
“又再典掌禁军?那威望也太高了,也就出谋划策吧……”魏仁浦猜测着,心中不免叹息,又一员得力武将要被闲置了。
事实上这年头闲置的老资历名将很多,如药元福、武行德、郭崇义等都是几朝下来的,大用难让人放心,他们自己也不愿意再立大功,以名功高震主,所以这就很无奈了。
“说那些作甚,你我还是先将河湟、松潘各州应设置兵额预算下来,中书和吏部那边还要准备州县各级官吏,这零零总总的事可不少。”王朴对官场人事不感兴趣,但他并不是不懂,而于更重视实务。
同时,鼓楼街以南的马道街符家府邸,符彦琳正在书房接见李多寿,说的也是章钺的事。李多寿回京当然会有很多章钺不方便出面的事代劳,不过前来见符彦琳倒不是章钺嘱咐,而是他见过杨万,得知一些消息后自作主张。
符彦琳常住东京,只挂着一些闲散官职,实际就是符家在京质押人的意味,但这是心照不宣的成例。他是官场老油条,也擅于人脉交际往来,李多寿不开口说正事,他也绝不多问。
这让李多寿感觉自己在汇报军情一样,将西征的事说得差不多了,终于想起了此来的目的,见老头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便话锋一转,开口问道:“有件很重要的事符翁应该听说了,主公不在京中,李某本该提醒信都郡夫人,但今天恰好路过贵府,便唐突打扰了。”
“哦……那个……既然是很重要的事,那不妨禀报你家主公便是了!”符彦琳一听,重要的事往往是麻烦事,马上耍滑头推脱。
“咳咳……某听说殿前都指挥使赵匡胤,替其三弟赵光义向魏王府提亲,已行了纳采之礼,不知可有此事?”再与老头含糊就要被他打发走了,李多寿只好一口问了出来。
“哦?是有这件事,这有何不妥?”符彦琳人老成精,听话音就知道李多寿对这件事很敏感。
“只怕非常不妥,我家主公是何意向,李某尚不得而知,但绝对不会赞成。言尽如此,李某告辞,符翁免送!”
响鼓不用重锤,李多寿把话说到也就起身离开了,惹得符彦琳一肚子疑问,半天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大概他是明白了一些,但这事木已成舟,反悔是要付出声名代价的,魏王府绝不愿受这种影响。(未完待续。)
第0411章 高度机密
李多寿从符彦琳府上出来,乘马车北上到东角楼前街,过潘楼右转到了瓦子街口,这儿有家单记皮货店,前堂上看起来空荡荡的,只有一名年轻精壮的伙计穿着粗布衣,百无聊赖地坐在柜台后,歪着头看着街口,似乎在发呆的样子。
“咦?李书记怎么回京了?”伙计显然认识李多寿,见他进门立即起身相迎,动作迅捷干脆,一点都不像是普通伙计。
“咳咳……朱二郎啊!你家单掌柜还没教会你么?”李多寿站在门口,回过头左右看了看,面带不悦之色。
“嘿嘿……又不是外人,小的省得!”朱二原是彰义军一名伙长,引李多寿进门,又道:“李都使刚过来,只管进去!”
李多寿点点头,过前堂一直进了后院,就见后堂左侧阁楼下站着两名按刀而立的禁军士兵,不禁面露微笑,迈步过去向两名士兵点点头,沿楼梯快步上了二楼,进花厅里侧一个小房间,就见李处耘和罗彦环、陈嘉三人已经在坐,单宝忠在一边陪着用茶。
见李多寿进来顺势带上了房门,几人互相微笑着拱拱手,也不出声。单宝忠指指旁边一张坐榻,引李多寿入坐,便开口道:“通过这段时间的明察暗访,还真打听到一些颇有意思的事,这个赵鼎前几年就与赵弘殷过从甚密,关系非同一般,去年果然是赵匡胤走了李重进的关系,又托人在窦仪处打了招呼,这才调走慕容延钊,把他塞了过来。”
“这倒没什么,可恨的是此人一来,就将主公原先提拔起来的军官打压下去,换上了他自己的人。年初在淮南,我们二到五军楞是连出战的机会都没有,反打发我们做杂役,又蚁附攻打寿州城,导致刘兴怀战死,侯从义也身受重伤,至今还没好利索。后来让张从昭押运粮草,又不给车马故意刁难,以致延期差点被斩首治罪,我们请向训评理说项,才打了一百军棍了事。”陈嘉愤愤不平地说。
“哼!你们不用担心,刘兴怀不会白死的,我已经让杨万盯住这个赵鼎,迟早让他给弟兄们偿命。”李多寿冷哼一声,淮南战事鞭长莫及,确实有点不好办,便又道:“正元兄也自己想想办法,你们已经两次从征淮南,前次立功被李重进动了手脚,这次连机会都没有,若再出征,你得寻找摆脱赵鼎独自出战的机会。”
“这可不容易,要知道去年打下的几个州,到年底时白甲军起事,南唐李景达趁机率兵来援,又大多收复了,然后沿紫金山筑寨,打得李继勋和武行德大败,又增援了寿州刘仁赡,然后一直围困寿州城到今年三月,城内粮食用尽,官家又再征淮南,刘仁赡才不得不出降。所以我们是二月出征,四月回来,根本没出战。”李处耘道。
“我听主公说过,照这个情况,就算寿州收复了,仗也还有得打。因为很多禁军将领纵兵为祸,人心不附,所以得而复失很正常了。”李多寿摇摇头,很难理解淮南战事居然拖杳这么久。
“不会吧?现在就差庐州、濠州、楚州附近几个州没拿下,江北其余诸州都已攻克,南唐主都在准备议和了啊?”李处耘一头雾水,他实在看不出,南唐还有什么翻盘的机会。
“这个……听主公说如此,我也不太清楚。另外,主公打下了河湟,可能要率领众将回京受赏,到时封先生会帮你们。禁军高层将领,最近有什么变动吗?”
“职位调动很频繁,听说枢密院又在准备新一轮节帅移镇,具体还不太清楚。”李处耘地位毕竟还稍低了,高层的事当然难窥全貌。
“明日我就启程回泾州了,若有信件可以带过去。”李多寿提醒了一句,李处耘果然取出一只悬着红绳的小竹筒递了过来。这是军情司的的非常重要消息,但不紧急,李多寿也不好拆看,接过揣进怀里,转身告辞先离开。
。。。。。。。。。。。。。
午后时分,会州屈吴山广乡军城南郊的原野上,两辆四匹挽马拉拽的大车一前一后,在新修的官道上狂奔。前一辆车跑得飞快,驾车的御手正是章钺,他不停地挥动马鞭驱车前行,时而回头张望,面带得意之色。
后面赶车的是卞极,他这是空车,而前面章钺车上还有上千斤粮食,但他这车跑得轮轴吱吱呀呀作响,离城后距离越拉越远,反而硬是追不上。
很快,章钺驾车冲上一处缓坡,下坡时马车有了脚刹制动,果然就是好很多,但生牛皮包软木做的刹片还是不太理想,有点制不住车轮,用几次就得更换。
冲下坡等了许久,后面卞极也没跟上来,估计在缓坡那边停下了,他那车没装新轴承,不但难以转弯,遇上松软路面很容易陷下去,上坡还需要人推,下坡要拉着。
章钺驱逐挽马小副度转弯,再加速又轻松上坡,果然见卞极的马车在那边停着,不由笑道:“看吧!这差别可是巨大的,不要小看轴承的威力,有了那弹子圈的小玩意就是不一样。”
章钺这辆新式马车不但有轴承,钢制车轮也要宽得多,辐条也减少后更轻,底盘更稳固,平路相应的载重量达到两三千斤。而且车辕前架套在马背上的部位也改进成牛皮带,不像原来那样木辕固定,挽马活动空间大点,转弯也就容易多了。
“确实快很多啊!以这种马车运送军粮省事不用说,要是平原上,可以直接投送兵力,车厢加长加宽一点,挤着一车二十个人不成问题。”卞极寻思着说。
“嘿!还挺聪明的啊!车的妙用无穷,我们可以研究更多款式,打造战地运兵车、辎重车、餐车、医护车,最近正在研制改进的伏远弩、床子弩你看到了吗?若是搬上车装起来会怎么样?”最近广乡军工城技术有所突破,章钺从兰州过来会宁视察,就与卞极一起赛车来了。
“你要打造车弩?主意是不错,但若是山路就不行了,你这简直是乱花钱啊!”卞极不置可否地说。
“没关系,咱就用钱咂也咂出来!改以手推车,独轮或双轮的都可以上战场,关键是我们如何保密下去,这些东西目前也只能是打造样板,试制几辆摸索应用,要大量列装需要几年时间呐!”这四野也没外人,章钺说话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便说着自己的想法。
“那个火药听说威力很大,能开山裂石,可是真的?”这次回师到会宁,卞极才听说,但他没见过。
“当然!但这个是高度机密,目前用于开矿的都是专人,以后你会长见识的。”章钺颇为自得地大笑,与卞极一起赶着马车回城。(未完待续。)
第0412章 西北强藩
会宁军械制备所其实只是一个铁匠作坊,平时只回收旧武器修理后给乡兵使用。前一批七千乡兵已经带家属调往兰州常驻,以后不再调回。
今年初新征募的一批乡兵仅五千人,以后作为会州预备兵员,而镇远军正兵也会调回,战后旧武器多得是,正好调付乡兵,目前正修理着,所以军械制备所看起来一直很忙,但其实只是幌子半遮半掩,还兼做农具批发出售,是有收入的。
真正的军械制备所设在广乡军城,位于一处小山洼内,周边二三十里都没有村落,完全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军工城,住在这里的都是工匠和家属,但驻兵只有一个营,章钺寻思着守卫兵力还是少了点,便让温元恺增调一个团,李多金带人常驻这里,以保证安全保密。
章钺赶着马车一进城就听各种燥音,尤其是冷锻制甲车间,那种大铁锤落下来,声音此起彼伏,老远都能听到。章钺已经在考虑着打造板甲,但需要水力作坊,军城内就不合适了。现在打造的甲片是用人力锻打,也可以拉伸铁丝打造环甲。
城南区这一块是工匠居住区,以及一座大四合院建筑的军衙,李良弼和李多金还在门前等着,还有许平仲和索可大是管理工匠的,见章钺和卞极回来,几人一起进军衙正堂落座。
“马车改造得不错,性能比现有的好多了,但我画的图纸品类,你们可以先照着试验,还有各式军弩,就定型为远程三百步的伏远弩、两百五十步的臂张弩,要用于车载直接使用,也可以打造架子用于人力抬着行军,定为四人一架应该可以;中程一百六十步的角弓弩较为轻便,更适合马军使用,步军的话要加强到两百步,但上弦不能太费力。一百二十步的木单弩为近弩,步军可大量列装。三四十步的诸葛连弩还有问题,需要尽快改进。”
章钺坐在上首,一边思索着一边说,手指下意识有节凑地敲着桌案。李多金在旁运笔如飞,全部记录下来,这些都是任务,军工研制也就照着这个方向尝试。
“另外,要调整管理班组,制甲、刀枪、制弩三大流水线部门仍设在这里,车驾部件、军用餐具可以迁到会宁周边没问题。靴帽鞋袜被服那些,可以交给织布作坊,那边管事的还是刘显声吗?”章钺说到这儿忽然问道。
“刘显声多半在关中,偶尔会过来看看,那边都是士兵家里的妇人做工,管事的是明金鹏的妻子董大娘子,郝天鹰家的鱼娘子也在那边管帐务,几人还是挺能干的。”李良弼笑着回道。
被服作坊主要做士兵普通衣物,不做军服,那些常服都是成衣,小民也可以穿,是由商队运到各地销售盈利增加收入回笼。现在会州大量种植棉花,已经能出产大量棉布外销。
“行呐!早前派人通知建造炉子烧琉璃,有成效了吗?”章钺现在只关心玻璃,这可是制造望远镜所必需,这时代大兵团作战没有这个辅助是非常麻烦的。
“建起来了,听说西域产琉璃,我们烧了几个瓶子不太像样,有自然形成的花纹,要做透明还有点难。材料也准备了些,但是石英矿很难找,也缺少主公所说的什么苏打碱、纯碱,而方解石的话,北方没有溶洞,要大批量找到也难。”李良弼苦笑道。
“哈哈……能烧出来就很不错了啊,我们去看看!”章钺闻言大为惊喜,听说玻璃最早出现在战国时期,但叫琉璃,当成侈奢品观赏。
章钺想到就兴致勃勃地出门,李良弼连忙上前引路,很快到了城内西面一处高墙围绕的大院内,里面却颇为空旷,一直进了里侧大棚内,就见里面有几个地窖一样的空置池窑,有点像冶铁的竖炉。
“怎么?没材料开火吗?”见这儿似乎没开工,章钺大为失望地问。
“就是材料凑不齐啊!只有一点石英砂还是花了大价钱的,之前烧了两窑都烧得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李良弼喊来一名年老工匠,让他将烧的那些琉璃块都取来。
一会儿,几名工匠抬着箱子过来,放在地上打开,里面一箱子全是块状五光十色的,透明的部分很少,显然不能称之为玻璃。章钺拿起两小块互相碰撞了几下,发出一阵阵悦耳的叮咚声响,非常坚硬没破碎。
打开另一只小箱子,里面是两个奇形怪状、花花绿绿的瓶子,透明色也有两团,但这应该是火候与用料,以及成形技术的问题,但与玻璃已经接非常接近了。
“你们是用我说的那种模子吗?要实心团、空心团的粘模形两个吹制,内壁一定要光滑,估计你们不会吹吧。”章钺想着有些好笑,因为成形时,确实是以人工吹的,这样从排气口排气,避免产生气泡。
“正是,开始材料都糟蹋了,刚摸索着做两个瓶子出来就没料,现在都停着,等宋德权从外地搜集运来再试验。”李良弼无奈地苦笑,虽然章钺说了要做什么望远镜,但他没见过,很难理解章钺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章钺也不多解释,这些东西让他们自己多试验几次,也就能摸索出经验了,反正这些都不是一僦而就的,需要大把咂钱。河湟驻军还处于缺粮状态,至少要到明年,各州才能勉强自给自足,章钺在会州又呆了半个多月,决定启程回泾州,将夏收税粮收齐,还要继续向兰州运粮补贴。
不过这一战缴获也是丰厚的,杂七杂八的破旧武器铠甲要运回会宁修复和处理,牛羊、挽马、驮马、驴骡等牲畜需要变卖换钱奖励抚恤士兵,还有牦牛也不少,这个很值钱,但是并不急,可以慢慢处理。章钺可以先从惠和商行调钱奖赏士兵。但还有一批战马约三万匹,章钺打算回京时再带上。
五月初,章钺回到泾州,恰好东京前来宣旨的中书舍人窦俨也到了,这个窦俨也是幽州人,据说是窦仪的弟弟,文采才能非常不错,很得皇帝看重。
章钺一想也就明白,窦仪既然和赵匡胤走得近,那这个窦俨自然也是他们那一系的,封乾厚安排他们住在节度府衙驿馆,章钺回府后也没召见,只督促州衙尽早准备征收夏季税粮。
半个月后,宣崇文率西征的各军将领回泾州领旨,顺便带回三万匹战马,章钺派人接收,这才安排窦俨、以及在泾州养病几个月,现已康复的中书舍人扈载一起在府衙大堂宣诏,然后打发他们先回京。
交待了一下后事,将赏钱发下去交由各军将亲兵带回驻防地发给士兵,而领旨升迁的将领则要随他一起回京谢恩。尤其是新建节的,必须要回京通过礼仪正式接受制封和领取帅印,然后才能再回驻地上任,这一系列的繁琐事情可不少。
随后打发了二郎章铖随权道谨前去会宁,出任镇远军四团参议,以后在符昭吉、杜悉密麾下。还有彰义军的教导营、重步团、重骑营、以及牙军斥侯等两千五百精锐调去了兰州,托付给宣崇文继续带着并扩编。
泾州彰义军以后战事将减少,镇兵撤消了旅,缩编为十个团一万人,乡兵则定员五千,实际兵权也交到了薛文谦、卞极、高长海、杜延晖三人的手里,以后换任节帅没有这四人点头,恐怕是调不动一兵一卒。
而节度府衙幕僚牛从绪升了节度判官,其余柳文昌、席清平、周德邻等人也一应提升,只留出了一个节度掌书记的职位空缺。
新设置的松潘经略将从会宁调运军械武器,章钺已经派人与张建雄协商,将按新军制编练新兵,从会宁和兰州两大教导营调新军官前去带兵。
如果有心人稍加调查就会发现,章钺的势力范围非常庞大,实力及威望影响力也很强了。就算彰义军缩编了,但若加上隶属的镇远军也有一万七千人,与河湟的建威、西宁、怀德、怀信四节度近四万镇兵,再加上凉州七个军一万七千五百镇兵,松潘经略使下辖两万镇兵,总数九万多可随时动用兵力。乡兵预备役,各州会定额,还不在这个数目之内。
如果再算上近处的友军如灵州朔方军、邠州静难军、延州彰武军、秦州雄武军、汉中兴元府、南方朗州药重遇的武平军、加上年初杨守真策应淮南之战打下鄂州后,与岳州新设置的武定军,已经非常可观了。
所以章钺也知道,这次回京后恐怕会调走,或者留在东京,所以河湟战事一结束就让党金福前去沙州见曹元忠,两个多月过去还没消息,但章钺已经不能再拖延了。
到五月底,章钺安排完后事,带上封乾厚、李多寿两名亲信,杨玄礼、沈金刚等三百骑亲兵护卫着家中女眷,及宣崇文等一众将领和亲兵数千人押着三万匹战马,一路声势浩荡地回京。(未完待续。)
第0413章 娃娃兔
六月下旬,这个季节正是天气炎热的时候,章钺等人赶着三万匹战马,沿途停留走得慢不说,还热病死了两百多匹,这可是一大损失,好在终于踏上了京畿地界。
长长的马队望不到头,蹄声轰鸣如雷,搅得灰尘漫天,京畿地区官道虽然宽阔,但两边有很多村庄镇甸,来往行人纷纷走避在路边观望。京城附近的人家不比山野村夫,禁军出征的盛大场面不是没见过,但如此多的战马进京还是头一遭,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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