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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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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把你们的婚事办办吧。”
“小姐,你要赶我走?”锦绣“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小姐,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不想走。”
“你未必要走。”宛若卿抿一下嘴,“如果你愿意,婚后我可以让皇上赐个京官给景言,你们依然可以留在白水城,到时候任何时候想来见我都可以。”
锦绣不肯起来:“不,小姐,让我留在你身边伺候你,我不要走,不要离开你。”
“锦绣。”宛若卿打断她的哀求,“这个世上无不散之筵席,你不小了,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已经有了御儿,你看看身边的人,这个时代,哪个女人到了你这个年纪都比已经生儿育女了?我不能延误了你的青春。”
“小姐……”
“锦绣。”宛若卿起身,背对着她,“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因为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所以你会觉得,我的生活就是你的生活,你干涉我的生活,就好像是在干涉你自己的一样顺手。你和我在一起时间太长了,长到有时候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就是你,所以我必须照你心中所想的那样活?”
锦绣泣不成声:“小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注意分寸的。”
“你知道从我这里已经无法下手,所以你从阿图那里下手,可你应该了解我的,伤害了我还可以原谅,若是伤害了我的人,我是无法接受的。”
锦绣深吸口气,低头不语。
“你回去好好想清楚吧,要做什么样的嫁衣,要什么样的嫁妆都可以告诉我,只要我有,我都会给你。”宛若卿挥挥手,“万一点我让皇上赐婚,或者你自己选个黄道吉日吧,当然,如果你不想嫁景言,有其他选择,你也可以告诉我。”
锦绣磕了个头:“我知道了小姐,我会回去想清楚的。”
说罢,她抹干眼泪,起身离去。
宛若卿这才转身,暖风吹处,脸颊一凉,竟也流下一行清泪。
若不是此事伤及了阿图,她亦不愿如此待锦绣。
说她是重色轻友也好,直到昨夜阿图对她说起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她才醒悟,原来,锦绣介入她的生活已经太深太深。
并非她想逼嫁,只是,不管怎么样,都应该给锦绣一个教训,也让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立场。
轻拭泪水,她叹口气。
只希望,她与锦绣情还在。
锦绣是绝对忠心于她的,这一点,她从不怀疑。
正因为这样,她不停地迁就着她,包容着她,到了今时今日,她才发现,原来平日里,自己是太过纵容了锦绣。
“你看上去,好像不太高兴?”熟悉温润的声音传来,宛若卿忍不住莞尔。
“怎么来了?”她抬头,映入他巧笑俏兮的眸中。
“没办法,御儿一直吵着要见娘亲,所以我只能带他来了。”赫连图嘟嘴,“娘亲就是娘亲,才带了一晚而已,就抢走了我儿子的心。”
宛若卿失笑:“儿子的醋你也吃,没见过你这么当父亲的。”
“天气热,别天天闷在房中,出去走走吧。”赫连图拉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刚才在想什么,我和御儿进来都没听到?”
御儿跑到宛若卿面前:“娘亲,抱抱。”
“小坏蛋。”宛若卿抱起他,“怎么不要爹爹抱?”
“娘亲身上香香。”御儿大声回答。
赫连图忍不住拍他的小屁股:“爹爹身上难道臭臭吗?”
“没有娘亲身上香。”御儿完全不给面子。
赫连图有些头大:“这家伙长大了一定是个花心的家伙,你得学学你爹啊,见到喜欢的女子要专情才对。”
“什么叫专情?”小家伙明显不懂。
“就是一辈子只喜欢一个女人。”赫连图解释。
御儿想了想,忽然靠在宛若卿怀里:“那御儿一辈子就只喜欢娘亲一个女人。”
“噗……”宛若卿笑喷。
“你个小色鬼,居然跟你爹抢女人,你活腻了,屁股痒了?”赫连图牙痒痒。
宛若卿忍不住拍掉他的手:“有你这样当爹的吗,御儿还不到三岁呢,就教他这些东西,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坏?”
赫连图笑起来:“心情好点了没有?”
宛若卿一愣,有些茫然。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锦绣红着眼睛跑了出去,听鹦哥说,这几日都是她当差,你告诉她锦绣另外有事要忙,我想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事。”宛若卿摇摇头,“我只是觉得锦绣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一下自己婚事了,那丫头舍不得离开我才哭的。”
赫连图点点头:“没事就好,看来你的心情也很低落,怎么,想多留她几年?”
“不了,不能耽误她的青春。”宛若卿笑笑,“我们出去走走吧。”
有些时候,有舍才有得。
舍得,便是如此。
连着三日,锦绣都让鹦哥送来早点。
宛若卿叹息一声,日日都是她爱吃的东西,她了解锦绣,锦绣何尝不了解她呢?
她并非真的是要逼嫁,锦绣心中想来也是很清楚的。
她不会逼着自己关心的人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而之前在昭德殿,其实有八分是下马威,只有两分是真心。
“娘娘,锦绣姐姐每日来见奴婢的时候,眼圈都是红红的,不知道娘娘为什么不见她,可奴婢觉得,锦绣姐姐对娘娘绝对是忠心的,不管有什么事,娘娘就宽恕了锦绣姐姐吧。”连鹦哥都看不下去。
宛若卿笑:“怎么,在你心中,我是个是非不分的主子吗?”
“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鹦哥低头。
宛若卿叹口气:“是锦绣让你来说这些话的吗?”
“不是的,是奴婢自己的想法。”鹦哥摇摇头。
“鹦哥,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宛若卿觉得自己最近像个老妪,总是想起过去的事。
鹦哥想了想:“已有三个年头了,当年奴婢才十三,如今都十六了。”
“日子过得真快,我到西凉也快三年了。”宛若卿叹口气,“三年了,真是难得,你依然可以如此单纯。”
“娘娘今日好似感慨颇多?”鹦哥小心翼翼地问,“可是因为锦绣姐姐吗?”
宛若卿摆摆手:“此事你休要再提,我自有分寸。”
就好像赫连珏罚韩匡一样,不会将事做得太绝,却也不会太轻易让他过关。
锦绣……
唉!
她叹口气,这丫头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罚她,其实想起来,心疼的是自己。
她从小把锦绣当妹妹,反而倒是自己那个亲妹妹若离,当年她甩手将她打在花坛中的时候,还没有现在这般心痛呢。有没有放真心下去,果然是差很多的,这跟血缘没有任何关系。
就好像赫连图和御儿,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们的感情,不比世上任何一对父子感情差。
最近她的感慨一直都比较多,甚至想起了宛诚如。
他们父女的关系,真的比陌生人还不如,如今更是把她当仇人看待了吧?
好在之前已经传出消息说西凉太子妃已经在那场变革之中身亡了,不然如今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个情况了。
宛若卿叹息,时间过得真是快,一晃七月就要过了,宫里开始准备过中秋了。
想起来,这是她到西凉以后过得最安心的一个中秋节呢,往年总有这种那种事情一堆,搞得她什么节日都不能好好过。
到了八月,很快天气就会转凉了,又要担心赫连图的身体。
不过他的身体恢复得也算不错,大概由于他听话又积极配合的关系,蛊王说的三年身体都会虚弱的话好像是针对最长的时间,如今的赫连图,看上去和正常人没太大区别。
偶尔出汗,稍微累一点,也不会影响身体健康,这说明他的抵抗力已经渐渐升上来了。
她回西凉也已经一个多月了,考虑到阿图的身子,在房事方面,她一向节制,不过也会在受孕期努力,七月已经过去了,看来这个月是没有希望了,只能下个月再努力。
宛若卿笑笑,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希望能怀个孩子呢。
八月,她这个文能治国武能安天下的皇后,此刻领着宫人们做月饼。
赫连图说这几个月无战事,难得安心,让她多休息,朝政的事他来处理,反正他的身子已经好了很多,只要不太累,一般的事务都可胜任。
宛若卿也知他之前听那些闲言闲语,虽然经过自己的劝导,可多少还是听进去了一点,所以也就没有去阻拦他,自己乐得真心当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每日相夫教子,下厨做饭,带着宫女们整理后宫事务,也算是真的母仪天下一回。
想想,锦绣真的是最了解他们的人,知道她需要什么,也知道阿图怕什么。那些话,真的是说到了他心里,不然以阿图这般豁达的人,不会做出下旨攻城这种事情的。
看起来,要慢慢纠正,还需些时日了。
“娘娘,东陵那边有消息。”正思忖着这些事,鹦哥匆匆跑了进来,“刚才锦绣姐姐给的。”
是卿一楼的消息。
停战之时,她让卿一楼盯着东陵皇室的动作,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锦绣……
其实这些事她都是做惯了的,换了别人确实不大顺手。
何伯是看着她长大的,苏焕又是她亲爹,做事会顺手很多,若是换了鹦哥,未必能做得她那样好。
只是,她总是要走的,这些事情,也该让鹦哥先练练。
“你和锦绣说,以后这些事情,让她慢慢教你,你也要学会。”宛若卿挥了一下手中的信笺,缓缓展开。
东陵果然又出事了,不过目前看起来应该是好事。
“东陵帝死了,端木无垢即位了!”一切和她设计的一样,燕氏一脉在其中起了不少作用,辅助端木无垢夺了皇位。
鹦哥嘟嘴:“怎么又变,才多久啊,换了三个皇帝了,当皇帝好危险啊,这么多人来抢。”
她的话把宛若卿逗笑了:“当皇帝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什么不好?危险了,大不了就多找点人保护自己啊。”
“娘娘和皇上能想什么时候出宫就出宫吗,奴婢觉得,你们比奴婢还不自由呢。”
鹦哥的直言让宛若卿再一次笑了起来,随即她又陷入沉思。
智质这种事情,都是天生的,并非人人都可以得上天垂怜。
鹦哥跟了她三年,虽然不能说完全没有进步,但是让她从一个小小的侍女进步到可以帮她分担国家大事,好像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
从客观上来说,锦绣确实是要比鹦哥机灵而且干练得多,不管是传递情报,还是和她一起分析家国大事,都能说出一二三来。
在这方面,鹦哥就要逊色很多。
算算,也一个多月了,生气,也差不多了吧?
而且她天天送早点来,这份情,其实她早已领下了,只是觉得时间太短,怕她故态复萌。
“娘娘,怎么了,奴婢说错话了吗?”鹦哥小心翼翼地看着宛若卿。
“没事,你先退下吧。”宛若卿笑笑,“跟锦绣好好请教一些她以前经常做的事,对了,不妨问问她,一个多月了,嫁衣做得怎么样了?”
“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鹦哥点点头,退了下去。
宛若卿起身看着窗外的阳光,长叹一声。
忽然想起那首词: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若是中秋拜月,她亦想陈如此三愿足矣。
如今东陵想来忙乱,暂时不会***扰到西凉,接下来至少几个月内肯定是平安无虞的。
只是,古往今来,哪个帝王是没有野心的?
端木无垢既然可以在燕氏一族的唆摆下,一举杀了他亲叔叔,可见也是个狠角色。
当年在东陵见他时,就知他不好相处,如今他当了皇帝,不知接下去对外的政策会如何呢。
可别前脚赶走了虎,后脚跟来了狼。
中秋佳节前,又来了情报。
“东陵新帝居然又起用了之前他父皇的那班老臣?”宛若卿有点坐不住了,之前瑛王登基之时,宛家已经失势了,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
可是如今端木无垢居然重新起用了他,意欲何在?
当年端木无垢和宛相关系平平,御世国独立之时,端木无垢倒是可以拉拢裴澧夜,而御世国的独立,则是宛诚如,赫连拓三人设下的圈套。
一个让国家领土分离的人,他怎么会重用?
“对了,娘娘,锦绣姐姐做了月饼让奴婢给娘娘送来。”鹦哥从旁边递上一盒东西,“锦绣姐姐说,娘娘最爱吃豆沙月饼,又不喜市面上卖的月饼太甜,所以每年总是自己做。还喜欢加入核桃和芝麻,她都加了。”
宛若卿打开盒子,里面放了六个制作精美的月饼,都套了模子,印了字:福寿绵长。
福寿绵长……
这四个字,不是送给她的,而是送给赫连图的。
锦绣清楚,他如今最需要的,就是这四个字。
而她之前做错的事,是因为阿图,宛若卿罚她,也是因为阿图,如今她若是真心跟阿图道歉,宛若卿这气,也生得不会太长。
唉……
毕竟是一起相处了十几年的姐妹,她只是对自己关心过度,又能气她多久呢?
宛若卿叹息一声,看着鹦哥道:“你问问锦绣中秋那日有空没有,若是有空,就一起来帮忙,你一个人伺候不过来,你忙的团团转了。”
“真的?”鹦哥大喜,“奴婢知道了,这就去告诉锦绣姐姐。”
正文 幸福能多久?
中秋佳节,是万家团聚的日子。
既然暂时和平,所以宛若卿很早让人接了缨络回来,至于景言,因为之前为了给锦绣一个教训,她真的让赫连图下了圣旨赐婚。
虽然没有表明时间,只说让他们择日成亲,但是忽然之间,她感觉景言和锦绣两个人之间,变得生分了起来。
就好似这次中秋节,她分明送了懿旨去,让景言回京探亲,可他居然以军务繁忙为由放弃这次良好的机会。
通常情侣二人分离,不是小别胜新婚,会格外想要见到对方吗?
至于前线的军务到底有多繁忙,她心中有数。
如今是和平时期,虽然有不少当初和东陵之战留下的烂摊子要收拾,但并不表示他这个统领将军连半个月回乡探亲的时间都没有。
再说,难道他就不想见到心心念念的爱人吗?
或者,他根本就不爱锦绣?
宛若卿有些想不明白,她自问已经不是一个爱粘人的小女人了,可是自从爱上阿图,也会希望时时刻刻可以见到他。
而锦绣,似乎对景言去哪里都无所谓的样子,这让她有些疑惑二人的关系。
只是他们从未说过感情破裂之类的话,虽然平日里总感觉有点怪怪的,又觉得他们似乎没有必要装样子给谁看,大概每个情侣之间相处总是不同吧?
中秋节之前,缨络就到了,听天缠着她呱噪个没完,让她没时间去想其他事情。
打仗的时候,缨络一直在后方。
虽然她是比外放的公主,可毕竟依然是公主,自然不可能让她真正上前线去。
她一直都在后方医帐帮忙,两人虽然也有见过几次,可总没有时间坐下相谈,有些遗憾。
如今太平盛世,西凉在赫连图和宛若卿的统治下,如今也算得上四海升平,虽然暂时还称不上天朝强国,不过百姓安居乐业还是基本做到了。
缨络喜欢去战场,便让她去,若是想要回来,宛若卿和赫连图自然也是无限欢迎。
“姐姐,今天四哥叫我去,说要给我找个驸马。”缨络的小脸缩成小小一团,满脸天塌下来的哀愁,“我想我还是回西陲算了。”
宛若卿失笑:“不用这么夸张吧,你今年十六了,确实也是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古代人了,要是在上辈子,她肯定会说:才十六岁,好早啊。
可在这里,她觉得可以接受。
果然她是个适应能力很强大的人,入乡随俗,做得很好。
“姐姐,你也这么觉得?”缨络脸上的表情更加悲苦,“你忍心把你可爱的妹子就这样嫁掉,从此被关在深宅大院里,过两年拖儿带女地出现在你面前吗?”
“噗……”宛若卿正喝茶,一口茶喷得老远,“让你找人嫁掉而已,又不让让人把你关进牢房,还拖儿带女,不知道以为你四哥逼良为女昌呢!”
缨络嘟嘟嘴:“本来就是嘛。”
“那你这辈子都不嫁了?”宛若卿笑起来,放下茶杯,还是不喝水安全一点。
缨络想了想:“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那就不嫁好了。”
“什么叫合适的人啊?”宛若卿想试探一下,看看从哪个方向开始找。
“就是看对眼的人喽。”缨络耸耸肩,“反正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觉得他不会限制我的自由,我会心甘情愿地给他生孩子……”
这范围可太广了,是不是太笼统了一点?
“高矮胖瘦,怎么样的人你才会看对眼,总得给一个具体的标准,我好帮你留意一下。”
缨络摆摆手:“特意留意的有什么用,我就要那么一个人,不经意就出现在你面前,不经意,就被他吸引,很自然就在一起了,那才是我要的。”
呃……
小姑娘还挺有幻象力的,不过她这个条件好像是最难办的。
“你们在聊什么?”赫连图走了进来,看着她们两个,满脸笑意。
“聊女人的话题,男人不许问。”宛若卿笑道,转移话题,“怎么有空过来?”
不是在批奏折吗?
“最近各方都算太平,只有一些案件,各地官吏也能妥善解决。”赫连图笑道,“晚上就是中秋,看看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宛若卿笑道:“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赫连图点头,“我相信你,只是想跟我目前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女人一起散散步,谈谈天,可不可以啊?”
宛若卿笑得格外灿烂:“自然是可以的。”
“晚上群臣都在,又得端着架子,挺累的,不如我们现在先开个家宴好了。”
“好啊,把御儿也带过来。”赫连图的提议很快得到缨络的支持。
宛若卿忍不住瞪他:“你把你妹妹都带坏了,总是跟着你胡闹。晚上是群臣宴,现在过了中午了,忽然要开家宴,万一晚上来不及撤了怎么办?”
“就是吃点瓜果,又不是筵开百席要吃大餐,没事的。”赫连图搂住她的腰,“再说你都忙了这么久了,难道不想有我们一家人独处的时间吗?”
好吧,他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他总是这样,不经意就能猜对她的心,所以她把心放在他身上,她觉得安全。
缨络带着御儿坐下,那边是眼睛还在恢复的景娜,她的眼睛可能这辈子就只能如此,跟宛若卿前世见到人弱视差不多,她用水晶片给她打磨了一副眼镜,如今她的视力只比一般人差了一点点而已。
先天性的盲症可以恢复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算是不错了。
可惜景言没回来,宛若卿想了想,对身后的鹦哥道:“你去叫锦绣一起来吧。”
其实认识这么多年,她早已把锦绣当做了自己的家人,就算有多生气,又能气她多久呢?
鹦哥赶紧跑了出去。
“不生锦绣的气了?”赫连图拉过她的手,笑问。
“我何时生过她的气?”宛若卿不承认。
赫连图只是笑笑,并不戳穿她。
“御儿,过来,来娘亲身边。”宛若卿冲着御儿招招手。
御儿飞奔过来,钻入她的怀里,抬头,映入赫连图笑意盈盈的眼中,忍不住拉起他的手,从心底笑出声来。
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日子,最是幸福。
“小姐,皇上。”锦绣的声音低低传来,看着她盈盈跪下行礼,宛若卿长叹一声:“起来吧,一旁伺候着。”
“是!”锦绣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站在宛若卿身后,一言不发。
宛若卿也并未理她,只是和赫连图,缨络,景娜说笑,等天色将暗,宫人来报大臣门已在二门等候,宛若卿才起身,转头对锦绣道:“景言未曾回来,你有时间多陪陪景娜,培养一下姑嫂感情也好。”
“是!”锦绣点点头,一脸恭敬。
“她眼睛不方便,晚上宫里人多,你多看着她点,其他事情,就交给鹦哥办就是了。”
锦绣愣了一下,随即又点头:“是,我明白了。”
宛若卿低头,一手拉着御儿,由赫连图扶着从她身边走过。
“娘亲,我都好久没见到干娘了呢。”御儿仰头看着宛若卿,“可不可以和她玩会儿?”
宛若卿笑道:“你干娘有很多事要忙呢,等她忙完了,御儿再去找她玩好不好?”
“好!”御儿脆生生的回答。
一家三人越走越远,锦绣看着他们的背影,良久,幽幽一叹。
其实这样,也未尝不幸福。
“嫂子。”身后响起戏谑的声音,锦绣转头,见识景娜,笑道,“小丫头又取笑我?”
“我们开始一般大的。”景娜不服。
锦绣笑起来,“长嫂为母懂不懂,没规矩的丫头。”
二人边说边笑,往内堂而去。
“看到了?”赫连图站在宛若卿身后,看着远去的两个女子,小声问。
宛若卿抿嘴低头:“她瘦了很多。”
她是故意狠心忽略锦绣哀求的眼神,假装不曾看到她深陷的眼睛。
只是,这些只是假装而已啊。
叹息一声,她挽住赫连图的手:“阿图,我觉得我现在很幸福。”
说完,她靠在赫连图身上,赫连图笑着捋一下她的头发:“傻丫头,我们会一直都这么幸福的。”
一直吗?
她笑起来,是的,一定会一直这么幸福的!
老天千万不要妒忌她这么幸福,要让她和阿图一直幸福到老。
“好了,要开席了,你想在大臣们面前和我表现恩爱吗,我是不会介意的。”赫连图笑起来,搂着她腰的手不放。
宛若卿忍不住轻捶他一下:“去去去,滚一边去!”
难得太平盛世,如今西凉在赫连图和宛若卿联手治理下,国力蒸蒸日上,又没有了战争的干扰,所以此次中秋佳节,宛若卿特意筵开百席,一来以示皇恩浩荡,二来也是为了表示如今真是太平了,并无隐忧。
席间大臣们也很是高兴。
今时不同往日,他们现在也慢慢接受了宛若卿和赫连图一起当权的状态,况且赫连图一直体弱多病,他们也是清楚的,倒也没人想过给他扩充后宫。
开枝散叶重要,皇上的身体也一样重要。
何况,皇上皇后早已有了太子赫连御,小太子聪明伶俐,从小就得人喜欢,西凉不愁后继无人。
当然,若是皇后能为皇上再添子嗣是更好,若是不行,其实赫连家旁支也是非常旺盛,都是先帝正统。
加上赫连图尚年轻,宛若卿手段亦是铁腕,所以有惊有敬的,倒也无人提纳妃的事。
这次筵席很是成功,赫连图很高兴,若不是宛若卿拦着,势必要喝上几杯了。
等群臣散去,已是午夜时分,宛若卿赶紧让人带走御儿,拉着他回去休息。
他的身子如今已经好了很多了,不过总归还是要多注意,才能活得长长久久。
“干嘛这么急,就算是急着生公主,也不一定今晚就能生了吧?”赫连图笑起来,搂过她的腰,笑得色眯眯。
“去,我是担心你的身子,这么晚了,赶紧睡觉。”宛若卿把他进床里。
赫连图靠在床头,看着她卸妆,摘下首饰,忽地正色道:“阿陌,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宛若卿将长发披下,“招呼那些大臣的家眷,都是后宫后妃做的事,我只是做分内事罢了。”
“我知道东陵那边又出了事,这些天,应该很忧心吧?”赫连图遥遥头,“形势如何?”
宛若卿瞪他:“我们说好的,你管内务,我管外政,无战乱的时候,我不插手政事,一旦起纷争,我就必须帮你分担。现在天下太平,其他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我又怎么能完全不管?”赫连图笑道,“就算你不让我管,边关的奏折总还是要到我手上的。”
“怎么,边关有什么动静?”宛若卿坐到床边,“我怎么没得到消息。”
赫连图赶紧拍拍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现在还没动静,不过我听说东陵再次换了新帝,恐怕很快就会有动作了吧?”
宛若卿叹口气:“你猜到了?”
“嗯!”赫连图点点头,“这次旧太子一党篡位成功,是不是有你的功劳?”
宛若卿笑而不答,算是默认。
“我就知道,怎么这么容易就成功,如果没有人暗中帮忙,以瑛王的能耐,怎么也不可能被他侄子拉下马。”
宛若卿忙问:“你见过瑛王?”
“早年我各国行走避寒的时候有过数面之缘,他不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爱乱交接朋友。当年我们还曾惺惺相惜,没想到如今成了敌人。”
“算了,人都已经不在了。”宛若卿怕拍他的胸口,“其实他也是个人才。”
赫连图笑起来:“我认识的,都是人才。”
宛若卿莞尔:“比如我?”
“是啊!”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当年为什么你死缠烂打非要认识我?”宛若卿眯起眼睛,“现在你又说你和瑛王惺惺相惜,我当初也是男子装,难道你真有龙阳之癖?”
赫连图大叫冤枉:“我有没有龙阳癖你最清楚了,再说当年我见到你,只是想到了一个人。”
“谁?”
“我母后。”
“萧皇后?”
赫连图叹道:“当年我见到你,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些东西,让我想起了我母后,我很好奇,一个男人身上,我怎么可以看到我母后的影子,所以我发誓一定要结识你,不管你多讨厌我,我都一次次地和你接近,终于和你成为朋友。”
宛若卿嘟嘟嘴:“难怪你在宛家墓园看到我和锦绣,一点都不奇怪。”
“我在东陵皇宫遇到你们两个已经怀疑了,因为我一样从澧王妃身上看到了我母后的影子,不可能这么巧,一年之内看到两个和我母后这么相似的人,除非我只是幻觉。”
宛若卿忍不住有些不满:“搞了半天,你有恋母情结,我只是替身而已。”
“不是,你别误会,我不可能爱上自己的娘亲……也不是,我对母亲是另外一种爱,对你又是另外一种爱……”赫连图有些急了。
宛若卿笑得花枝乱颤:“瞧把你吓的,跟你开玩笑的。”
赫连图松了口气,一把搂住她的腰:“小妖精,就知道吓唬我,刚才我多怕你误会。”
宛若卿靠在他胸口,轻抚他的胸口:“有什么好怕的,我这辈子赖上你了。”
“嗯,答应我,永远都不离开我。”赫连图将她抱得很紧。
宛若卿抬头看着他:“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答应我,永远毒不许离开我,知不知道。”
“知道。”
“你说你认定你才是我的幸福,所以,你必须让我幸福一辈子,懂吗?”她恶狠狠地勾起他的下巴,双目圆睁。
“知道!”赫连图捏住她的手,一个翻身噙住她的唇,笑道,“来,想让为夫性福一下……”
二人笑做一团,结果这一晚,两人都没有休息好。
宛若卿在想,自古帝后之间的爱情,到底有没有长长久久,完全没有波澜的?
帝后之间的爱情,又真的可以维持多久呢?
——【一声叹息的分界线】——
“小姐,你的早点。”锦绣照例放好早点给宛若卿,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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