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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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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摆明了是调戏之言,换了旁人,怕是早就暴跳如雷,拂袖而去。
可宛若卿岂是能在话语上输了阵去的人?
“裴堡主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与阿陌比,真是有过之而不及,阿陌能与堡主为友,想必能成为天下美谈。”
调戏与反调戏,看谁的招数高,看谁的舌头毒。
既然裴澧夜大有“我要收了你”的意思,那么,她宛若卿,不妨来个“反收”!
她这话一出,杨德荣和唐三都变了脸色,大有要上前拼命的意思,却被裴澧夜拦下了:“你们两个不会他的对手!”
他到现在,都无法肯定眼前这个“男子”到底会不会武功,可她只一眼,就能说出太极八卦阵,见到他这个御世堡堡主一点也不惧怕。
这一切,如果不是他“艺高人胆大”,那么,就是胆子实在太大了!
“他”有武功,而且可以收放自如,这一点,裴澧夜都未必做得有“他”好!
心中没底,裴澧夜不敢轻举妄动。
“看起来,燕公子和裴某的意思一样,不知道合作起来,会不会依然这么有默契呢?”裴澧夜的试探,再次抛过来。
宛若卿笑一声:“那得看裴堡主是否出得去价了。”
“钱不是问题。”裴澧夜很豪爽地拍胸脯保证。
“那就好,千里做官只为财,燕某是个商人,自然更是求财了,只要有钱,一切都好说。”
裴澧夜眯起眼睛:“你不好奇,我要这么多衣服做什么用吗?”
宛若卿悠然地道:“裴堡主,我都说了,我是商人。商人只讲究如何赚钱,如何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至于货是用来做什么的,与我们无关。只要做的是正当生意,没有做大批的兵器,没有做禁药,其他的,与我们有什么相干的?”
“爽快!”裴澧夜脱口而出,“我就喜欢和爽快的人做生意。”
宛若卿舒一口气,其实她是很想知道裴澧夜到底在搞什么鬼,但是目前并不是问的时候。
但愿这家伙并不是如自己想的那样,到时候,出了事,不要拖累了妻儿。有些事,可大可小的,动不动,株连九族,满门抄斩。
她一个人要逃没有问题,到时候还有锦绣,还有娘,便有些麻烦了。
只要不把麻烦惹上她的身,其余的事情,倒是真的和她无关。
“那请裴堡主一起谈谈成衣的细节问题吧,我们总不至于,站在院子里聊吧?”宛若卿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至少,她得先进屋子看看。
之前裴澧夜在屋子里可以做到毫无声息,不让她察觉,这虽然和他的武功有关系,恐怕,也和这屋子有关系。
上一世,她没有内力,尚能精准地察觉到周围的危险,如今这世,她内外双修,武功比上一世还要高出许多,这裴澧夜就算内力再醇厚,她也不至于一点都察觉不到。
肯定是这屋子有问题!
“呵呵,燕公子,里面请。”裴澧夜倒大方,往后一伸手,就推开后面屋子的门,让燕陌等人都进去。
燕陌和何伯面面相觑,随即对他点点头:“我和阿苏进去,你在门口站着。”
那一边,裴澧夜只带了杨德荣,让唐三在外面守着。
看起来,他们的心思倒是一般模样,逢人只说三分话,事事后面留一手。
进得屋内,宛若卿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和一般的屋子并无任何差别,只是格外干净了一些。偌大个屋子,只有一张桌子,四把椅子,刚刚够他们四个人入座。
其他的,再无其他东西。
桌上倒是放了一壶茶,杨德荣给四个人都倒上茶,一边说道:“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这屋子,倒是够简陋的,而且似乎干净得太过分了吧?
宛若卿喝一口茶,这茶居然是上好的明前龙井,相当清香,仿佛到了雨雾茫茫的大山之中。
宛若卿不爱喝茶,不过因为前世的身份,她必须什么都会,所以品茶,对她来说并非难事。
难得,这么荒芜的山庄里,居然有这么好的茶叶。
她在御世堡的待了快两个月了,都没喝到过这么好的茶叶。
宛若卿看看窗户,忽地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进来这么久,为什么窗外的风景一点都没变过?
不是,那似乎不是风景,那是……
一幅画!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那边锦绣已经把早就准备好的账目递了上去,上面列得很仔细,包括定金,交货日期,货到付款的方式,违约的处理意见,延期交货的处理意见,裴澧夜一条条正仔细看着。
宛若卿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她有些明白之前为什么感觉不出来这屋子里有人的气息了,之前这屋子里根本没有人,她又怎么能感觉得出来?
“很公平,不亏能做到东陵商界第一把交椅,看来裴某这次没有选错人。”裴澧夜将那份“合同”全部看完,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这份东西,条条款款,有理有据,谁也不吃亏,谁也不占便宜,完全是站在中间立场写的,哪边的人看了,都会觉得十分公平。
“既然裴堡主没有意见,那便签字画押,付下定金,届时,燕某一定按时交货!”宛若卿回过神来,那份合同是她花了整整两个通宵写的呢,就算是再刁钻的客户,她相信都一定能通过的。
当年她调查商业罪犯的时候,最常干的就是文秘类的卧底,要能站到一个公司首脑的旁边,必定得是有两把刷子的。
“如此最好。”裴澧夜看看杨德荣,让他付上定金,“记得一定要准时交货!”
“这个自然,不然,我们怎么做到东陵第一把交椅?”宛若卿笑着起身,拉了一把锦绣,“既然一切顺利,我们就先告辞了。”
裴澧夜点点头:“我送送你们!”
说着,他往门口走。
宛若卿却站在原地不动,只笑道:“回去,还让我们绕圈子,堡主似乎说不过去吧?”
正文 都是聪明人
裴澧夜听完这句话,愣了一下:“燕公子什么意思?”
“明明可以直接从外面进来的,却非要我们从碧家庄大门绕出去,裴堡主,走路很累呢。”宛若卿指指那个窗户,意有所指。
裴澧夜垂眸,半晌,忽地笑了起来:“看来,什么都瞒不过燕公子的眼睛啊。”*
杨德荣看着裴澧夜:“堡主,这……”
“去打开吧!”裴澧夜笑笑,“既然签了契约,燕公子也就不再是外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说得好,这裴澧夜,倒是有些气魄。
怎么跟在御世堡扭扭捏捏,上听母训,下尊管家言,动不动/乱发脾气的裴堡主截然不同?
杨德荣得了主子的令,赶紧上去,将那“窗户”上的一根栅栏掰了下来,手一推,那“窗户”连着“窗外的风景”,还有窗下的墙,都往外移去。
原来,这竟然是一扇门。
而这门,竟是通往郊外的,直通。
刚刚在屋内,大家往窗外看时,都以为那是后院罢了,没想到,这屋子居然直通郊外,打开门,便是碧家庄大门,门口停着的,正是他们来的马车。
“千手书生的杰作,真的越来越巧了。”宛若卿感叹一声,“改日一定得请他传我两手,老是藏着掖着,真不够意思。”
“燕公子也认识千手书生?”裴澧夜愣了一下,“似乎很熟?”
宛若卿笑起来,也不隐瞒:“通常,我对自己感兴趣的人和事,都会去查探个究竟,又那么凑巧,我有个卿一楼,所以就试试,没想到,我们臭味相投。”
裴澧夜笑起来,送她走到马车前:“接下来,燕公子是不是该问我,上次为何假借卿一楼办事,为什么手上会有和卿一楼如此相似的胶水,是吗?”
他倒是猜得真准!
宛若卿打个哈哈:“堡主猜错了,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堡主何时给钱?”
“定金不是付了吗?”
“卿一楼是赚钱的,既然堡主借去用了,自然得付点署名费,借用费,之类的,不是吗?”宛若卿歪着脑袋看着他,等他回答。
就是不想让他猜那么准,大不了,那胶水的事情,她不问了。
她去查,看看这世上到底有什么,是卿一楼查不出来的。
杨德荣,原来在这里,谁会想到这荒废的碧家庄内,居然还有一处世外桃源,难怪怎么找也找不到他。
“哈哈,应该的应该的,阿荣,带了银票了吗?”裴澧夜笑起来,回头看看杨德荣,“去跟燕公子问个价,合理的,咱们就给!”
见他这个态度,宛若卿也笑了起来:“普通的情报,卿一楼是一百两起价的,不过找阿陌和阿图这样的人物,恐怕有点难度,所以最起码是五百两起的,不过裴堡主并没有出动卿一楼的人,所以,这租名费,便算四百两吧。”
“好,阿荣,给燕公子四百两。”裴澧夜十分爽气,让阿荣将银票奉上。
宛若卿毫不犹豫地接过来:“裴堡主,我们是第一次做生意,还算成功,留住回头客是商人的很重要的责任,所以,我也不能让你光花钱,什么都没看到。第一次见面,送一个小礼物给你,不成敬意!”
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两个瓷瓶递到杨德荣手中:“这才是真正卿一楼的胶水,以后裴堡主可以放心使用。上次裴堡主用的,只是保持墨汁在水中不化的药水,若是不小心被人拆了,不就穿帮了吗?”
她回去想了很久,那个场景,这的和卿一楼的胶水太像了。
可是当她后来想起,那信封似乎比卿一楼送出的鼓了一些,顿时就有些明白了。
全部粘得严严实实的信,自然要比一般的薄一些的,所以,那里面根本就没有用胶水粘起来。
想明白这一点,自然就不难想到答案了。
裴澧夜倒也不惊讶她知道得多,只是从杨德荣手中拿了瓷瓶,作揖道:“多谢!”
这边四个人各怀心事,那一边何伯和唐三才从大门出来,看到他们,都是愣了一下。
何伯是没想到宛若卿他们居然这么快就到了门口,唐三是不解为何堡主把这么重要的机关,轻易就告诉了只见了一次面的人。
三个人一辆马车,六个人分道扬镳。
一上马车,锦绣就迫不及待地问起来:“小姐,你不会真的想跟姑爷做生意吧?”
“有钱赚,为何不做?”宛若卿不露声色。
“可是你不怕姑爷发现真相吗?”锦绣有些担忧,之前为了方便,她们都没有戴人皮面具,只是在眉梢眼角稍微动了点手脚,让她们多了几分英气,少了几分阴柔。
可若是对得久了,和原来的容貌至少还有六七分相似,到时候,裴澧夜不会怀疑吗?
“不怕,他不会想到我就是他夫人的。”毕竟性格相差太大,又是男女有别,确实很难联系到一起。
锦绣见她决心已定,倒也不再劝说,只是有些不解地道:“姑爷这一定就是一万件成衣,也不知道他要干嘛,还说之后的单子更大,是现在的数十倍。小姐,你说这御世堡,有这么多人吗?”
宛若卿摇摇头:“林州御世堡反正是没有,至于边界那个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就算有这么多人,用不用穿一样的衣服吧?”锦绣想了半晌,“咱们接的单子,只有朝廷发军服的时候才有这么多,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都有,姑爷又不率军打仗,真的想不出他有什么用。”
“别猜了,先回去再说吧。”宛若卿阻止锦绣往下说,看看何伯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大好看。
锦绣涉世未深,有些事情想不到。
何伯可是老谋深算之辈,恐怕,也已经想到了吧?
宛若卿和锦绣回了御世堡,代替她们的两个人详细说了今日府中的情况。
“刚刚堡主回来了,忽然说要召集所有下人去问话。”替身甲指着替身乙,“还叫了锦绣,不过属下说锦绣身子不大好,要晚一些过去。”
“有说是什么事吗?”宛若卿看着她们。
“没有!”两个替身都摇头。
刚从碧家庄回来就召集所有人问话,估计这事和碧家庄有点联系。
宛若卿看看锦绣:“你赶紧过去看看,到底什么事。”
锦绣是她的丫头,不给她面子,也得给相爷面子,想必出不了什么事。
送走两个替身,宛若卿看看时间,似乎应该是吃晚饭的时间了,这个时候裴澧夜把所有人下人都召集来,谁给她做饭啊?
正想着,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宛若卿赶紧躺到床上,却听到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夫人可吃饭了吗?”
居然是景言,这小子,倒是多日未见了。
宛若卿忙起身开门,看看周围,见一个人都没有,才放他进来。
“要死啊,你胆子也太大了,大白天的也敢往润园跑?”如今这里可是禁地,一般人都不敢进。
“怕什么,没人给你送饭,我给你送饭罢了。”景言笑道,“我可是看清楚没人了才来的,今天裴家的下人都去晚园了,没人送菜送饭,澧王说了,让咱们几个护卫帮忙端些饭菜给各房送去。”
原来如此。
“对了,几日不见了,你到哪里去了?”宛若卿知道景言是那是个护卫的小头目,他这一不在,岂不是群龙无首?
“我去了一趟上京,给相爷贺喜啊。”景言吊儿郎当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双喜临门,怎么也得去一趟的。”
“顺便去了陋衣巷吧?”宛若卿忍不住拆穿他的谎言。
景言笑道:“顺便嘛……”
“行了,别啰嗦了,有什么事?”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冒险过来,肯定有事。
景言笑起来:“小姐果然冰雪聪明,我来是来告诉小姐一件事的。”
“说吧!”
“西凉国来信了,说是要派西凉太子为使者,到东陵拜访,如果合适,想和东陵结为秦晋之好。”景言缓缓道来,“澧王回了林州以后,皇上并不太放心,一直想办法让他回去呢。这次太子来访,是件大事,到时候肯定要让澧王回上京去。”
宛若卿心中“咯噔”一下,那一万件成衣,莫非……
“有定下日期吗?”保险一点,问问清楚。
“信使说,西凉的使团会在他把东陵的回信送回去以后就出发。”
西凉都城在青城,到上京,大约需要一月的时间,这批成衣赶制,只用上林州的成衣铺子,大概十天可以做好。而接下来的单子……一个月二十天,可以做五万件,如果用上她在东陵所有的成衣铺,至少可以做三四十万件不成问题。
三四十万士兵,远了也许没有什么用,如果是上京……
似乎足够了。
十万禁军,最近的驻军在京郊十里堡,赶过来需要大半天的时间,而且也只有二十万人,恐怕不是三十万精英的对手。
谁当皇帝她是无所谓,只是……
万一失败了呢?
她不敢想,她是裴澧夜的正妻,那么,宛府必定首当其冲会被拿下。
若是宛诚如有难,娘亲又岂会坐视不理?
不行,她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只要有可能危及到娘亲的事情,她就不会让它发生!
“对了,我估计等太子一到,圣旨就该来了,你准备一下,也许会随夫进京,到时候,应该可以看到六夫人了。”景言如今对燕凤月很尊重,一直以夫人称呼。
宛若卿摇摇头:“我如今病着呢,还不能好,晚些再说。”
她还要以燕陌的身份出去呢,如今接了裴澧夜的大单子,出去的时间就更多了,暂时,她还不能“病愈”。
这事,等入京前些时候再做打算。
“小姐好好打算,小的就先告辞了。”景言看看桌上纹丝未动的晚饭,“有什么事情,叫唤一声就是了。”
宛若卿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锦绣等到月上中天了才回来,一回来就嘟囔开了:“让一群人站了一晚上,姑爷是要虐待下人呢!”
“叫你们过去,到底什么事?”宛若卿有些不解,这裴澧夜,又唱哪一出啊?
“说了一些话,我听不懂。”锦绣学道,“他说,你们之中,若是有人拿了双份薪金的,御世堡不会留,最好自己站出来……难道有人多拿了账房的薪金?可这种事情,一向都是老夫人管的,什么时候,姑爷这么上心了?”
双份薪金?
“再说了,这发饷的日子都过了大半个月了,怎么才想起来啊?”锦绣还在不解,宛若卿却笑了起来……
正文 和裴澧夜深入接触
“咦,小姐你笑什么啊?”锦绣不解地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宛若卿。!
宛若卿止住笑:“我笑他啊,该问的不问,不该查的人倒是查了一堆,真是浪费时间!”
“小姐什么意思,谁是该问的,谁是不该查的?”锦绣一头雾水。*
宛若卿笑道:“锦绣,你还的咱们在那碧家庄的事吗?”
今天才发生,她怎么可能忘记?
锦绣忙点点头。
“记得那些对话吗,我对他家中的事情了如指掌,我说那是卿一楼查的,但是以他多疑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相信?”
“哦,我明白了!”锦绣恍然大悟,“所以姑爷怀疑他身边有人把御世堡的情况给透露的出去,所以小姐才那么清楚这里的情况。”
宛若卿点点头:“所以我才会笑他查错人了,最该查的那个人,不是我吗?”
锦绣也忍不住笑起来:“不过姑爷大概打死都不会想到是小姐你干的,只以为是裴家的下人而已。”
“其实你的嫌疑也不大,放回来,算是快的吧?”宛若卿笑,如果她猜的没错,裴澧夜肯定不会就这善罢甘休,其他人,估计站一通宵也是有可能的。
偏偏,他把无辜的人都留下了,两个主谋倒是在润园逍遥自在。
锦绣果然点点头:“我是最早回来的呢,连月娘和海棠都还留着。”
宛若卿摇摇头:“算了,让他折腾去吧,我们睡觉。”
得好好想想,姓裴的订那么多衣服,到底想干嘛?
又如何能阻止这场灾难。
不能怪她自私光为自己想,她身后还有一个待在宛府,死活不肯走的娘。
为了娘亲,她就算负了天下所有的人,都无所谓。
仔细想来,这么多人,之前肯定得先调集到上京,裴澧夜,要怎么做到这件事情,而不让朝廷发觉?
宛若卿有些想不通,别说上京了,就算从林州出发,这一路上浩浩荡荡,就算化整为零,这么多人,会不被发觉?
何伯其实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第二天就来问:“我们是否停产,这样他们没有统一的军服,就不容易成事。”
宛若卿摇摇头:“何伯,你想得太简单了,衣服不过是一个标志,就算没有,穿着百姓的衣服一样可以起事,有了衣服,不过显得正规一些,不是乌合之众罢了。有没有衣服,阻止不了这次事情,只会让我们赔钱罢了!”
“倒也是!”何伯点点头,“属下这次想得太过简单了。”
宛若卿叹口气:“这事还得从裴澧夜那里着手,我在裴府是没办法接近他了,要是接近了,就没法出来了,看来,只能在外面多接触接触了。”
何伯点点头:“对了,唐三今天过来找我了,说是要看看样衣,这样他们好看看是不是再下单。”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这么急,第一批还没出来呢,就不怕我们出点什么事,把这事给搅黄了?”
“唐三说了,说裴堡主信任咱们,说裴堡主把主子您当朋友,相信你,不会坏事的。”
宛若卿冷笑一声,摇摇头:“裴澧夜可不像是个那么轻易相信别人的主,八成,是赶工来不及了,话说得好听罢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这样衣,怎么办?”何伯深有同感。
宛若卿想了想:“应该已经赶出来一些了吧?”
“那是自然,咱们的成衣铺子,主子采用的流水线作业,一天能生产不少呢。”何伯有些得意。
可惜都是手工制作,要是有电脑绣花,电动缝纫机,那该多好?!宛若卿心中暗叹这古代的生产水平太低,一边道:“你跟唐三说,以后让他们主子直接跟我对话,我要最高层会晤。”
“主子,每次和御世堡谈生意,你都打算亲自出马吗?”
宛若卿抿一下嘴:“只有我出现了,姓裴的才会出现,多接触一下,也有好处。”
何伯点点头:“那属下这就去联系。”
下午的时候,宛若卿再次见到裴澧夜,这一次,他们是在来祥火锅店吃烧烤。
宛若卿开始考虑,这个火锅店似乎可以考虑改成夏天烧烤,冬天火锅的经营模式,肯定效益比现在好。
本来以为,东陵国人一向崇尚礼教文化,把那些野外的烧烤称之为茹毛饮血,把那喜欢骑马狩猎的西凉国,称作是“茹毛饮血的民族”。
一直以为,他们会很难接受这种自己动手,生肉自己烤的模式,毕竟,“君子远庖厨”嘛……
不过看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吃得津津有味,宛若卿忍不住有些心动了。
“裴堡主似乎很喜欢这里的食物。”她小心翼翼地问眼前的男人。
什么男人啊,明明吃得超级快,偏偏还能这么优雅。
那烤肉串“吱吱”冒着烟,被他一个个拨落到盘子里,然后一勺放入嘴中,一大口。
同是咀嚼,他却能将这个动作做得比欧洲皇室的绅士还优雅,只一会儿,便是几大勺,一堆肉串,一眨眼就被消灭殆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美貌太晃眼了,所以没有注意到他的吃相,还是因为长得好的人,怎么看的都舒服,反正看裴澧夜吃东西,绝对也是一种享受。
饿着看也行啊!
“这里的东西,别具风味,燕公子倒是很能挑地方。”没有含着食物跟人说话,没有口齿不清,一字一句,非常清楚。
然后,说完,往嘴里塞了一勺烤肉。
……
这吃相,饿死淑女,气死绅士啊!
宛若卿到他面前都有点不敢吃了,这要吃起来,那就是王子和种菜老大爷的区别了,她直接就降了不止一个档次了。
“公子,烤乳猪来了。”还好何伯适时为他们解了围,端了重头大菜上来。
盖子打开,香气扑鼻,烤得金黄流油的乳猪就这样放在桌上,让人很有食欲。
宛若卿让人拿了刀叉上来,开始割肉吃。
这刀叉,是她专门让人去打造的。
“这餐具很是新颖。”裴澧夜学着宛若卿的样子,居然很快就上手了。
这个男人的学习能力,倒是还能强大啊。
只是,他的吃法,就不怕胖吗?
怎么看,这个男人身段挺拔,不像有肥肉的样子。
想起洞房花烛夜的那次,差点坦诚相见,这男人的身材,到底是怎么保持的,真人让人羡慕妒忌恨。
酒足饭饱,吃得差不多,宛若卿才让人把样衣递了上来。
她的目的,并非是光为了这单生意,而且裴澧夜本人!
“听说燕公子以后只跟裴某谈这事,不知为何?”裴澧夜似乎也是刚想起来还有正事,赶紧把疑问提了出来。
“燕某只是觉得单子大,所以想亲自跟进。”宛若卿回答得十分圆滑。
裴澧夜摇摇头:“裴某听说,户部一年上百万件成衣的大单子,都不是燕公子亲自出面谈的,除了第一次!”
他倒是打听得够清楚的。
也是,毕竟后面还有大单子,不能掉以轻心,肯定是做足了调查的。
“燕某觉得,跟裴堡主比较投缘,想看看,能不能和之前说的一般,和堡主做个朋友。”宛若卿语气有些暧昧,让人听着真假难辨。
裴澧夜愣了一下,忽地笑了起来:“看起来,跟聪明人谈话,真的挺累。”
“彼此彼此。”宛若卿虚以委蛇。
“能被燕公子称为聪明人,是裴某的荣幸。”裴澧夜看看手中的衣服,“衣料上乘,做工精细,果然是燕氏出品,就是不同啊。”
听到“燕氏”二字,宛若卿条件反射变了一下脸,随即平复情绪道:“燕某的成衣铺,不跟燕某姓氏,叫巧手成衣铺,全国连锁,还有标志,你看看,在脖子后面,有双手握在一起的小绣花。”
裴澧夜把手中的成衣放下,极具魅惑力的双眼慢慢凑近宛若卿:“其实,燕公子,我们如果合作,怎么样?”
正文 我们合作吧!
宛若卿的身子不由自主后退:“裴堡主什么意思?”
“百年前,东陵国君姓燕,是个女人,当时的皇室,是以女子为尊的。只是很可惜,女皇爱上了一个比她小十几岁的男人,断送掉了整个江山,那个男人,复姓端木!”裴澧夜一字一句,缓缓道来。*
宛若卿一下心跳有些加速,他……查出来的,还是……猜出来的?
想起那日在碧家庄自己连哄带骗,把裴澧夜引出来,宛若卿赶紧装作镇定地道:“这事东陵人几乎人人都知道,不知道裴堡主今日跟我说这件事,到底什么意思?”
该死的,不知道她是男人吗,靠那么近做什么?
呼吸都能闻到……还能闻到,淡淡的烤肉香味。
忍不住,都想咬他一口了。
宛若卿忍下这个冲动,轻轻推了裴澧夜一把:“裴堡主,你习惯和人说话,都靠那么近吗?”
裴澧夜愣了一下,忽地发现自己似乎真的靠这个“男人”太近了些,姿势都有些暧昧了,问题是,他居然觉得遮掩没问题。
他可以接受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距离!
裴澧夜心中忽地警铃大作,他不会是……真的演戏太久,入戏太深,连喜欢人的性别都变了吧?
追阿图,追阿陌,那不过是场戏罢了,现在阿陌就在眼前,他……难道要假戏真做?*
想到这里,裴澧夜赶紧坐直身子,眼观鼻,鼻观心,竟有些尴尬地开口:“呃……也许是,喝多了!”
他们喝的是来祥自制的葡萄酒,西凉产的葡萄,十分美味,而且度数不高,当果酒也可以喝,甜丝丝的,不易醉。
因为谈生意必须保持高度的清醒,所以宛若卿特地挑了这种酒。
裴澧夜,居然说他喝多了!
这话听起来就那么不可信,不管他天上会不会喝酒,就凭他的内力,现在这种正经场合,他会让自己喝醉吗?
有了醉意,也会立刻把酒气逼出体外吧?
骗谁呢?
“既然堡主不胜酒力,看来对我们的衣服也十分满意,我看堡主不如早些回去歇着吧!”宛若卿客套地把完给他讲的圆满些。
刚才姓裴的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看起来,是不能继续下去了,不然,恐怕真的会被他就这样问出什么来。
燕氏,他想跟燕氏合作?
她之前的想法,越来越靠近,这姓裴的,可千万别把御世堡连同宛府的男女老少,都拖进去为他陪葬啊!
这辈子,她宛若卿只想平平安安,富裕健康地过完这辈子,若是能再自由些,就再好不过了。
其实她一直觉得,钱够用就行了,三餐温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可是依然一不小心,坐到了东陵首富的位置。
有时候吧,人要藏拙,还真有点难度。
“燕公子,时候还早,我们正谈在兴头上,裴某如何能走?”宛若卿的话说完没一会儿,裴澧夜便回过来一句。
分明看到他刚才有些尴尬的表情,怎么这么快就恢复如常了?
宛若卿越来越觉得,平日里自己可能真的小瞧这个男人了,他控制情绪的能力比她这个受过专业训练的还要强大。
“裴堡主刚刚不是说,有些喝多了吗?”再谈下去,她有些顶不住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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