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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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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啊!”锦绣跺脚了。
宛若卿满安慰道:“放心吧,你家姑爷有了新欢,估计很快就会把我给忘了,晚一点,等府中没什么人记得我们存在的时候,小姐带你出门游林州去。据说这里的醉仙楼做的饭菜不错,要是真好吃,咱们把大厨去挖过来,给咱们自家饭店干活。”
锦绣想了想:“其实自由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哦?”
“想通了?”
“不想通也只能想通,谁让小姐你决定了呢!”锦绣看上去情绪不高。
宛若卿扳住她的肩:“好锦绣,别不高兴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也有我的考量,强扭的瓜不甜,是不是?”
主仆二人刚说着,外面传来敲门声。
进来的是景言:“王妃,相爷有信让人送来。”
“哦?”宛若卿有些讶异,这次宛诚如怎么是这么光明正大送信来的?
不过等打开信看的时候,宛若卿立刻明白了。
“小姐,什么事?”锦绣见她神色有异,不由有些担忧。
宛若卿冷笑一声:“爹爹,很快要迎娶他的十四房妾侍了。”
“还娶?”锦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娶谁啊?”
“还能有谁?”宛若卿把信递给她看,“采凤呗,她怀了爹的孩子!”
景言送完信就出去了,宛若卿再也不掩饰,把厌恶表露了出来。
“也不知她生男孩还是女孩。”锦绣看完信忧心忡忡,“若是能生个男孩,六夫人心中一定非常难过。”
宛府之中,就燕凤月怀过三个孩子,宛若卿,宛若离,之后又怀了一个,没想到生下来就死了,据说是个男孩。
从那以后,燕凤月的身子就一直不大好了,也再也没怀上过孩子。
只是燕凤月的心病,如果当年她的孩子生下来活着,如今,她也该是宛家正妻了。
她是那么想跟宛诚如平起平坐,出双入对,可以正大光明地,在除夕晚上,留他一宿。
可惜再也不可能了。
宛若卿叹息一声:“也许当年我那个送子符,真的是送错人了。”
“小姐,你送的那个根本就没开过光,别怪自己了,这是天意,不是你的错。”锦绣赶紧小声劝着,眼中却全是担忧。
“什么时候娘要是能想通,离开宛府就好了,我也解脱了。”宛若卿想了想,这个可能实在太小了,怎么可能呢?
不过想想可笑,现在,翁婿两个人,要差不多同时娶亲了。
这是笑话,还是美谈?
正文 反威胁
“既然爹纳妾,我这个做女儿的,理应送份礼物给他的。”宛若卿想了想,看着锦绣,“他说,我已经很久没有给他写信了。”
“相爷也是,都要纳妾了,还不忘向小姐要情报。”锦绣有些替小姐不值。
宛若卿笑起来:“一个小妾而已,哪能满足他对权力的渴望?”*
锦绣摇摇头:“我不懂!”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得到过。”宛若卿摸摸她的头,“当一个人站在最高峰,能生杀予夺的时候,那种风光,那种畅快,有一种一般人无法想象到的快感。”
锦绣有些不服:“小姐,看你说的,好像你登上那个什么最高峰似地,这么玄乎。”
宛若卿笑一笑,从首饰盒里拿出一对白玉葫芦,一大一小:“看这个怎么样,葫芦代表平安如意,祝他们母子都能平安如意。”
“小姐,你送的礼物,还真是有心。”锦绣嘟嘴,“可是给相爷的信,要怎么写?”
“说实话呗。”宛若卿笑起来,“相爷纳妾是小时,王爷娶妻可是大事,这事怎么可能不上报朝廷,你以为,爹会不知道吗?”
也是,这事瞒也是瞒不住的。
“可相爷必定又要怪罪小姐拉不住姑爷的心了。”锦绣看上去十分担心。
宛若卿想了想:“这些事情,我们控制不了,不过我想……有些事情,我们是可以控制的!”
“什么?”锦绣似乎看到了希望,“小姐快说来听听。”
“景言!”宛若卿吐出两个字。
“景言?”锦绣不大明白,“小姐想做什么?”
“没有办法控制相爷,但是,我们应该有的是办法控制他吧。”宛若卿忽地抛个媚眼,“是不是啊,锦绣?”
锦绣心领神会:“这几日姑爷忙着办婚事,写喜帖,如果要动手,是个好时候呢。”
宛若卿笑起来:“你这鬼丫头,几时变得这么聪明?”
“都是跟小姐学的。”锦绣嘴甜得很。
宛若卿想了想:“不过我们也不能把他逼得太急了,看得出来,他是个挺有骨气的人,一般的威胁利诱,恐怕对他无效。”
锦绣点点头。
“幸好,我手上有张王牌,此次何伯办事可真是得力。”
——分界线——
是夜,月凉如水。
已经有蝉鸣虫叫的声音了,宛若卿和锦绣往润园里洒了一把迷雾,熟睡的人睡得更熟,还没睡的人开始打瞌睡了。
已过了子夜,她们白天的视乎,约了景言在润园后门。
“王妃……还是叫你夫人?”景言对于宛若卿的相邀有些吃惊,不过对于这个木讷的女子,他一向都不曾放在眼里。
想必,知道相爷要纳妾了,所以想送点东西,却不好意思被人看到?
还是……
有什么不好对外人说的事情?
总之对方不过是个弱女子,对他肯定构不成威胁。
“我和姓裴的并不是真夫妻,其实,你叫我小姐会比较好。”宛若卿的笑容在月色之下,显得格外灿烂。
景言一时竟失了神,他几时见过眼前女子如此勾魂摄魄的笑容?
今晚,似乎有些不一样啊。
“那么……九小姐,今晚约我过来什么事?”景言看着她,忽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有封信,我要交给父亲大人的。”宛若卿把信递过去,“麻烦景侍卫了。”
景言忙道:“就这点事,何必言谢?”
“当然不止这点事。”宛若卿笑起来,越发迷离。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宛若卿缓缓吐出一句话:“如果景侍卫有空,麻烦记得去上京城陋衣巷,那儿有位姑娘,想必望穿秋水了。”
景言脸色一变:“你……小姐怎么知道的?”
“很不巧,天下很少有我不知道的事。”宛若卿眯起眼睛看着他,“你放心,那儿已经全部换了我的人,景侍卫如果想去看,随时欢迎。”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景言有些急了。
“没什么啊。”宛若卿满脸无辜,“我只是见那姑娘长得漂亮,想跟她交个朋友罢了。你知道,她长得真是美啊,跟天仙一样,特别是眼睛,水汪汪的,不知道的,以为她看得见呢。”
“你……”景言忽地出手,朝宛若卿的脖子拧去。
宛若卿也不躲,让她掐住自己的脖子,却依然一派悠然地道:“景侍卫,年轻人,火气真是不小,我不过是随便交个朋友,再让几个朋友好好照顾她,看把你急的……”
景言喘着粗气,却不敢真的下手,终于,他颓然地松了手:“说吧,你的条件!”
宛若卿站直身子,也不再绕圈子:“我不希望我爹听到关于我的,不好的消息。”
“可是澧王要娶妻,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吗?”景言不解。
“官字两张嘴,上嘴唇碰下嘴唇,冒出来的都叫人话,可每句话都有不同意思,任何事情,换个方式说,意思就会大不同。”宛若卿好心提心,“景侍卫大小也是个九品官,这种事情,不用我一个深闺小女子来教吧?”
景言深吸一口气,想了想:“其实,澧王爷一直喜欢的只有常家姑娘,并且经常背着小姐偷偷和她见面,对她照顾有加。小姐虽然想尽办法想要挽回丈夫的心,但是澧王爷一直不肯回头,坚持一定要娶常家姑娘为妻,还逼小姐亲自去说媒。小姐为了不让澧王不高兴,只好亲自去做媒,还答应常姑娘当平妻。”
宛若卿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很有天分,看起来,你的官儿应该再做大点的,这个位置,真是屈才了。”
“彼此彼此!”景言忍不住反讽,“九小姐天资聪颖,手段非凡,嫁到御世堡为妻,似乎也屈才了呢!”
宛若卿失笑,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个景言还是不肯认输,就算在口头上也要占点便宜去,实在是太好胜了些。
“景侍卫有牵挂,未必我就没有。”她老老实实回答,对这个景言,她一向都是有些好感的,若不是逼到了这个份上,她是绝对不想走到这一步的。
景言一听这个话,立刻明白了过来,忽地对宛若卿做了一揖:“小姐放心,景言一定尽心尽力帮小姐办事。”
这个景言,倒是个人才。
宛若卿想到这里,也许下一个承诺:“你放心,只要你用心帮我办事,我不会亏待你的。我答应你,等我永远离开御世堡的日子,就是放你获得自由的日子!”
“真的?”景言眼前一亮。
“我宛若卿从来不轻易答应别人什么。”如果答应了做不到,不如不要答应。
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不然,宁可先做做看再说。
“多谢小姐!”这次道谢,景言是真心诚意的。
他被宛诚如压抑太久了,虽然当初投身军营,是想有一番作为。被宛诚如看上,也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可是,宛诚如轻易不相信人。
凡是被他看上的人,都必定有最重要的东西在他手中握着,那样他才放心。
可是,他从来不给人一个期限,告诉他们,何时才能得到自由身。
那种感觉,仿佛暗无天日,却看不到前方有任何的出路。
而现在这个女子,不光有通天的本事,换了宛诚如的守卫,还给了他一个似乎看得见的期限。
他能感觉到这个女子的能量,以她的能力,绝对不会在御世堡待得太久。
“记得去陋衣巷的时候,不要太张扬,我爹并不知道那些都是我的人。”宛若卿好心再提醒一句,“你随时想看都可以看,只要你不被我爹发现,不然,以后就都没有机会了。”
“我明白!”景言点头,“我一定会很小心的。”
总算看到了曙光,他怎么会不慎之又慎?
“这信你交给我爹,信中只是稍微提了一下这次娶亲的事情,红娘子是你饲养的,每次信件你都会检查过,以后还是你来放飞的好!”
景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人家都知道呢。
“好!”他点头。
正文 翁婿同娶
她做事,一向都做足了功课,一定不会成功,和不一定会成功在她看来是一样的,她要的,就是一定要成功!
要嘛不出手,出手就要将对方手到擒来!
这是宛若卿做事的标准。
所以,她不喜欢一切她无法控制的事情,不喜欢一切在她控制范围外的事情。*
本性如此,无法改变了。
坦白点说,她十分同意她是个控制欲很强的女人。
除却她从原来那个世界,带着记忆投胎到这个世界这件事,她无法控制以外,她觉得她将周遭的一切都还算控制得不错。
比如,这个月,和她有关的,有两桩亲事。
一是爹爹纳妾,一是夫君娶妻。
都在同一个月,还好不在同一天,算是万幸。
爹爹纳妾她是无法亲临现场了,想必规模必不会很大,她已经送了一份贺礼过去,想必足够。
加上景言那张嘴,能言善道,想必能逗得他十分开心。
只是希望,他有了新人不要忘了常去看看旧人吧。
至于御世堡这边,正如她所希望的那样,此刻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新郎新娘的喜服都是林州最大的婚庆铺子赶工定制的,选的是最近的黄道吉日,摆的是三日三夜的流水宴。林州大大小小的官员,包括稍微有头有脸一点的人物,都接到了裴家的喜帖。
这些人,平时都想巴结御世堡,却不得其门而入。
现在倒好了,裴家大门敞开啊,就差没贴个大字写上“欢迎光临”了。
“看起来,姑爷对常姑娘还真的挺重视的。”锦绣满脸不高兴地听着外面传来的锣鼓喧天的吵闹声。
宛若卿笑:“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再说常非晚也不丑,又是他之前就喜欢的女子,如今娶到了,自然是格外高兴。”
锦绣嘟起嘴:“我本来以为,姑爷会和别的男人有些不同,原来还是一样,都是大俗人一个!”
“不然呢,你以为他能有多清高?”宛若卿当锦绣的面揭穿裴澧夜应该是令有想法,丫头对姑爷的感觉太好了,她很难办呢。
想对丈夫差一点,丫头这关也不好过啊。
锦绣对裴澧夜彻底失望了。
宛若卿整整衣冠:“我这样子,看上去还喜庆吧?”
锦绣没好气地道:“是让他们更喜庆了,小姐你穿这么老气,人家一看就是原配比不上新娶的,不知道又要在背后怎么笑话你了呢。”
“你不正好,活跃活跃气氛。”宛若卿对着铜镜左右晃了两下,“不错,我们走吧。”
虽然不用接受常非晚敬茶,不过她目前还是御世堡的当家主母,婚礼还是要出席的,不然,人家还以为她吃醋当妒妇了呢。
不知道这次婚礼上,常家父女还会不会有点啥出人意表的表现。
比如,是不是需要手中拿个竹竿什么的,表示一下他们的清高傲骨嶙峋……
一想到这个场景,宛若卿笑得越发真诚了。
“夫人,快些,老夫人正等着你呢。”月娘和海棠早在门口等待,此刻见到宛若卿主仆二人姗姗而来,赶紧上前拉住。
“怎么了,娘找我何事?”宛若卿有些诧异,裴家老太太应该忙着迎娶新妇,怎么想到她了?
“奴婢也不知道,只让夫人过去。”月娘和海棠都摇头。
一行人到了清苑,这裴老夫人,倒也不心急,这常非晚的轿子据说已经到了门口了,这会儿应该是进了大门了,她怎么还在清苑悠闲?
“媳妇给娘请安。”宛若卿走上前,礼自然是十足的。
裴老夫人看上去很满意,点点头:“媳妇啊,娘这次找你来,是给你说点正事的。”
宛若卿忙道:“可是跟今日的喜事有关,这新娘子都进了正门了……”
“别急别急。”裴老夫人摆摆手,“娘知道你是真心为了澧儿,为了裴家好,不过也不能整天对人这么好,这手里啊,得握点东西。”
裴老夫人想着,从怀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她:“不管澧儿娶多少个媳妇,这裴家,都只可能有一个主母。今儿个,娘就把这账房的钥匙交给你,裴家的主母,就是你,谁也抢不走。”
“娘,这事原本都是您在做主的,媳妇怕没这个本事……”
“没这个本事,就学,不要怕,娘教你。”裴老夫人就差没拍着胸脯保证了,硬是把钥匙塞到宛若卿手中,“娘决定了,你要是不接,即使违逆娘的意思!”
宛若卿有些无奈,她是不是表现得有点,好得过分了?
“走吧,跟娘一起去接媳妇,她呀,就算是平妻,也得在你之下。”裴老夫人一把拉起宛若卿的手,就往喜堂方向而去。
喜堂内新郎新娘似乎已经等了一阵了,此刻见到裴老夫人,司仪忙跑上去:“哎哟我的老夫人,您怎么才来啊,差点误了吉时了。”
裴老夫人笑道:“我跟我媳妇谈点事情,误不了吉时的。”
“哎哟老太太,这边的是您媳妇,那边站着的,不也是您媳妇吗,可千万别厚此薄彼了呀。”司仪笑嘻嘻地赶紧拉着裴老夫人入座,“陪完一个媳妇,赶紧陪另外一个媳妇吧。”
宛若卿开始额头冒冷汗了,这么不会说话的司仪,哪儿找的啊?
这是存心想挑起裴家两个媳妇战争啊,司仪不是应该说吉祥话的吗?
“不是老身我厚此薄彼,不过我这个媳妇啊,先进的门,又得我欢心,对裴家,对澧儿,也是尽心尽力的。就说今儿这门亲事吧,要是我这媳妇不做出天大的让步,还真不能成。”裴老夫人居然还接上话了。
要死,在一个媳妇面前拼命表扬另外一个媳妇,那是大忌啊。
虽然看不见常非晚的脸,不过宛若卿想,那红盖头下面,想必不会太好看。
“娘,这不是媳妇应该做的嘛。”宛若卿赶紧跑去救场,“难得跟非晚姐姐投缘呢,能将她娶到咱们做媳妇,跟媳妇我做姐妹,也是媳妇前世修来的福分。”
“看看,我就喜欢我这媳妇做了好事不邀功的性子。”裴老夫人一脸笑意表扬,“所以啊,今日我就叫了我这媳妇过去,把裴家账房的钥匙给她了,以后,她就是裴家的主母了。”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裴老夫人在这个时候提这个事情,很明显就没有给常非晚面子。
虽然她是平妻,可主母却不是她,所以她还是低人一等。
这比当众掌掴她还难受呢。
宛若卿忽然就不争辩了,因为她明白了裴老夫人的意思。
常非晚嫁入裴家的事情,从头到尾,从人选到做媒,最后到决定名分,都是她宛若卿一手操办的。
将来常非晚与裴澧夜若是夫妻和顺,她最应该感谢的人是谁?
毫无疑问,宛若卿啊!
所以,常非晚和宛若卿两个人的感情也许就会不错,甚至会很好。
当两个媳妇团结一致的时候,她裴老太太立刻就成了外人了。
家中就三个重要的女人,若是要做什么事,永远都是两票对一票,那裴老夫人该多郁闷啊?
所以她今天这么做,就是要离间两个媳妇的感情,让给她们两个心生芥蒂。
成亲当天给的难堪啊,人家不得记一辈子啊?!
就算将来她宛若卿想要消融她们的误会,也必定不会太亲近了。
宛若卿心中暗叹一声,其实这裴老太太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枉做了一回小人。
先别说她不会去跟常非晚真心诚意的亲近,就光常大姑娘那清高孤高的性子,那是能和共事一夫的女人交心交肺的吗?
不亲近就算不错了,成陌路人也未必不可能,翻脸估计是迟早的事。
算了,由她去做吧,反正这当家主母的位置,八成也就是个虚的。
裴老太太这么爱管事儿的人,怎么会轻易放权?
宛若卿于是上前缓缓一拜:“多谢娘对媳妇的信任,媳妇一切都不懂,还望娘能多多指教。媳妇听说常姐姐是有名的才女,想必在治家上很有一套,届时让常姐姐也一起跟娘学习可好?”
不能成为朋友,最少不要成为敌人。
正文 婆媳一起睡
裴老夫人忍不住瞪了宛若卿一眼,她是不明白自己的好意,还是太明白自己的用意了,所以才会这样百般推让?
“娘,吉时到了,先行礼吧。”裴澧夜原本垂眸不语,见娘亲似乎打算一直纠缠下去,忙过来打了圆场。*
对儿子,裴老夫人还是比较给面子的,便点点头,在上首坐定,却对宛若卿道:“来,到娘身边来!”
一众观礼的宾客们顿时哗然,这过一会儿新人可是要向裴老夫人行礼的,这宛若卿站在那儿算怎么回事啊?
让亲人连她一起拜了?
没这个规矩啊。
宛若卿都有点僵住了,这裴老太太今天是非把她和常非晚的关系弄僵不可了。
“娘,我给您端茶去。”她笑着化开这招,“马上便来。”
说着,也不看裴老夫人是不是答应,一个转身就走。
那一边,司仪和几个家丁丫鬟,在白璱的示意之下,拉着裴老夫人坐定,一时间,鼓乐齐鸣,交拜天地。
裴澧夜看着宛若卿离开的方向皱了一下眉头,这女人,是礼仪太周到了,还是故意遁走的?
如果是后者……
值得回味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司仪的声音,抑扬顿挫,不紧不慢地传来。
宛若卿感觉让锦绣准备了茶点,又快步往喜堂跑。
只要过了拜高堂的时间,她就可以站到裴老太太身边了,希望常非晚心中不要有疙瘩。
倒不是她怕和常非晚成了敌人,反正她从没想过要和这位清高傲娇的常家姑娘成为朋友。不过在这种大宅门里,她实在是懒得去争和斗。
还有很多正事等着她办呢,她可不是靠这种争斗过日子的女人。
“茶准备好了!”宛若卿缓着脚步走进来,把茶往常非晚手上一递。
“新人给老夫人敬茶!”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
宛若卿在一旁笑得十分真诚,仿佛真的是自己亲姐姐嫁了个好人家一般高兴。
这个女人……
不似作假?
裴澧夜再次看她,见她稳稳走进来,刚才去端茶,似乎真的是为了她你该死的礼节而已。
磨磨牙,转头,将注意力放在敬茶之上。
常非晚已经跪下,她的红盖头自然已经被裴澧夜掀开,此刻,她端着茶,恭恭敬敬地送到裴老夫人面前。
裴老夫人倒是没有难为常非晚,接过茶,喝了一口,又让连琦嬷嬷递上早就备好的红包。
宛若卿等敬完茶,又赶紧将托盘接了过来,状似十分顺手的样子。
“媳妇,这些活让丫鬟去做就是了,别弄脏了衣服。”裴老夫人一脸和蔼地看着宛若卿,那一声“媳妇”,本让常非晚动一下,结果没想到她老人家叫的是宛若卿。
是呢,两个媳妇呢。
常非晚微微变了脸,先入门者为尊,她是怎么都比不上的。
宛若卿听了这话,笑道:“常姐姐的事情,媳妇自然得亲力亲为,那些丫头们,粗手笨脚的,怕是坏了事。”
她可是做得足够好了,只愿常非晚以后别找她麻烦,他们两口子好好去过日子,她就可以袖手旁观,当个“闲妻”。
交走了托盘,宛若卿这才恭恭敬敬立在裴老夫人身后,低眉顺眼地当她的小媳妇。
热热闹闹的喜宴,就这样在各怀鬼胎中开席了。
宛若卿负责跟着裴老夫人招呼那些女眷,这老太太,说是把钥匙交给媳妇了,事实上,家中的事情,一样都没有放权。
这种人情往来,交际应酬,本应该是家里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可宛若卿就低眉顺眼地跟在她后头,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介绍那些达官显贵的夫人小姐给她认识。
是不是真心让她当裴家的主母,宛若卿心中其实透亮。
横竖她对这裴家主母的位置没有兴趣,往后估计自有那觊觎良久的人会努力往这个位置攀登的,她又何必劳心劳力,替“别人”去管这个家?
月上中天,热热闹闹喝喜酒的宾客们才陆续离去。
宛若卿捶一下有些发酸的胳膊,总算是把一切都搞定了,但愿能如她所想一般,迎来她想要的悠闲日子。
只是,宾客才散,裴老夫人就又来跟她套近乎:“媳妇……哎呀现在有两个媳妇了,看来,娘也该换个称呼了。”她停顿一下,“便叫你若卿吧,今晚澧儿不在润园,若卿那儿想必冷清。娘一个人在清苑也觉得孤单,不如咱们娘俩一处睡了吧。”
宛若卿吓了一跳,这老太太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寡居二十多年了,今儿个忽然想到“孤单”了,是不是反应忒迟钝了些?
“娘要去媳妇这边住,媳妇自然是无限欢迎的,只是媳妇这身子不好,晚上忽冷忽热的,怕是娘在旁边睡不好。”想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宛若卿赶紧把这事推了。
“娘又不跟你一个被窝睡,就睡在旁边厢房吧,晚上若是有事,也好有个照应。”裴老太太的决心很坚定,“到时候,你屋子里有动静,就叫娘一声,若是娘屋子里有什么事,叫你也方便。”
是吗,能出什么事啊?
再说了,就算出了什么事,谁旁边不站着三五个丫鬟嬷嬷的,还能不及时处理了,非得婆婆给媳妇做,媳妇给婆婆做些什么?
宛若卿有些不好的预感,不够目前而言,似乎已经没有办法拒绝了。
“如此,那就依娘的意思办吧。”宛若卿想了想,“娘得多带些人,您也知道,润园里,夫君只给媳妇拨了两个丫鬟,其他的,今日跟着他去了晚园,晚上怕是人手不够。”
晚园是特地为常非晚整理出来的园子,索性连名字都给改了。
唉,真是差别待遇啊,她到御世堡这么久,都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园子呢,结果人家常非晚一进门,不但有自己的园子,还有自己的竹子!
后花园的湘竹,裴澧夜专门找了两个老园丁照看着,以后常家姑娘,就真的只需要想到的时候,去看看就行了,不用劳动她那双纤细嫩滑,只能用来抚琴弄墨的小手。
宛若卿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好在前方走着的裴老夫人看不见。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润园,裴老夫人很快选了宛若卿隔壁的厢房,只隔了一堵墙。
难为她老人家了,后面跟了一群丫头嬷嬷小厮,把她的一应物什都搬了过来,大有准备长住的意思。
宛若卿看得直翻白眼,这尊大神要是住进了润园,她可别想要自由了。
看来,她得想个法子撵她走才行。
今晚……
就先这样吧!
一切安排妥当,已经是子夜时分。
想必此刻裴澧夜和常家姑娘正洞房花烛,想必那位清高孤傲的常姑娘,一定比她这个“木头美人”要懂得情趣的多。
宛若卿笑起来,看看隔壁。
现在,只要把隔壁那位“照顾”好,她的好日子,就可以开始了。
“小姐,你真的高兴吗?”锦绣小心翼翼看着自家小姐的脸色,犹豫着开口问。
“为什么不高兴?”宛若卿反问。
锦绣叹口气:“可是,姑爷怎么说都是你的夫君,今日他娶亲,你真的一点点不舒服都没有吗?”
“没有,一点都没有!”宛若卿快速回答。
“这么快就回答我?”锦绣嘟嘴,“你想都没想过。”
“有什么好想的,没有就是没有。”
锦绣有些无奈:“我是怕小姐将来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
“万一将来,你真的对姑爷心动了呢?”
宛若卿看着锦绣认真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我怎么会对他心动,我这辈子,都不会再为谁心动了……”
上辈子,已经伤得太透太彻底,这辈子,她不会犯同一个错误。
“小姐……”锦绣刚还要劝说,忽地,隔壁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整个夜空。
正文 还是成了敌人
“发生什么事了?”宛若卿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好像……是从隔壁传来的。”锦绣有些迟疑。
“要死,那老太太又要做什么?”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赶紧批上衣衫,就走到门外。
刚开了门,就看到连琦站在门口,刚要进来的样子,一看到她就叫道:“夫人,不好了,老夫人晕倒了。”*
宛若卿眉头皱得更紧,她才不信刚才有心有力有计谋的裴老夫人,会忽然在她住的园子晕倒,这恐怕又是要闹出点什么事来。
刚才连琦叫得那么响,第一时间不是想到去找大夫,而是来找她这个媳妇,这件事看起来,本身就是有鬼。
“可叫人去找大夫了吗?”一边往隔壁厢房走,一边不忘问了一句。
连琦咽一下口水,点点头:“奴婢……这就让人去找。”
瞧,她猜的没错吧?
这个连琦,据说是裴老夫人在裴家丫头,在御世堡陪了老夫人一辈子,终身未嫁,一直是老夫人的左膀右臂,在御世堡也是拥有不容小觑的权力。
这么一个精明能干的嬷嬷,能做出这种颠三倒四的事情来吗?
如果连琦没有老年痴呆失心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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