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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芯妃-第4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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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韩大小姐你想多了,本少爷不会跟手下败将动手,偷袭这等事更不会做。本少爷只是不允许你……”

    他说着,视线缓缓朝一旁的珵儿移去,才继续说,“不允许你碰到本少爷要的人,一根寒毛都不允许!”

    珵儿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心跳不自觉加速。

    乖乖!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亲哥哥呀!这狂拽的范儿,简直太对她的胃口了。

    他这么说好像只打算帮她,没打算认她。

    不过,珵儿已经满足了。她知道自己有救了,不会沦为巴图的玩物了。

    平阳城的南方最大的城池,狼宗在这里,上官家族也在这里。她让妤锦拿信物去求救,原本也不奢望上官家族的人会轻易认她,当众认她。她就只希望保住一条命而已。

    她原本还想回头看一看阿承的,只是,终究没有。她在上官泽的注视之下,低下了脑袋。

    她赌输了。

    她一直在等阿承开口,可惜,等不到。

    原来,阿承真的不是不舍得杀她,而是不屑杀她而已。她一直固执地认为,阿承打理韩香是为了保住她,原来是她想多了。

    她彻底沉默了。

    宁承亦沉默着,他不认识上官家族的任何人,但是知道上官家族的存在,也听说过眼前这位大少爷。

    上官家主的武功弱于狼宗宗主,但是,上官泽的武功却在韩香之上。新晋排行榜上差距一名,便说着韩香和上官泽直面较量过,是上官泽的手下败将。

    他来救珵儿?

    他说珵儿是他要的人?

    珵儿这小妖精本事真真不小呀,他以为她勾搭上韩香手下的大将已经很了不得了,没想到她居然能勾搭上上官泽?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她都干了些什么呀?

    宁承冷冷看着珵儿,眼底有些愠怒。

    韩香心下也怒着,原本被珵儿骂就一肚子火了,没想到还被上官泽给羞辱了一顿。

    “手下败将”这四个字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噩梦!要知道,打从新晋排位赛之后,这个噩梦就一直伴随着她了。

    “你的人?呵呵,泽少爷的口味什么时候变了?这等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也瞧得上?”韩香冷笑道。

    上官泽就连冷笑起来的样子,都无比贵气。他笑着,“长得比你美的,本少爷都瞧得上。”

    “你!”韩香终是忍不住怒了。

    上官泽挑眉看去,分明是在询问她,要不要打一场。韩香即便再不甘心,也不会冲动跟他开战的。她知道自己会输。

    “既然她是你的人,就趁早领走,免得碍本小姐的眼。”她冷冷说。

    上官泽也没跟她多纠缠的兴致,他牵起珵儿的手,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宁承冷冷看着,珵儿没有回头。

    见宁承那反应,韩香忍不住怒问,“怎么,魂被勾走了?我道她哪来胆子敢跟跑出来,原本是勾搭上了上官家的金主!”

    宁承这才缓过神来,轻轻笑了笑,说,“这小贱人本事不小呀。”

    “勾搭男人,在你眼里,也算本事?”韩香不屑地问,都忘了自己刚刚在马车里是怎么勾搭宁承的。

    “算。要不,怎么能勾搭到巴图,怎么能把乐逍遥打理得那么好?”宁承认真说,“韩大小姐,没把她留在流北商会,真是一大损失。要不,你想想办法,把人要回来?”

    韩香是办不到的,但她不会承认。

    她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道,“人心不在这儿,要回来只会多生麻烦。阿承,你放心。只要你同我狼宗合伙,在南方,上官家族也不敢为难流北商会。”

    “既韩大小姐这么说,那在下也就放心了。在下让人把账目理清楚,过两日就给你送去。”宁承认真说道。

    韩香总算开心了一些,她冲宁承暧昧一笑,说,“要你亲自送来,我等你哦。”

    “好。”宁承答应地很爽快。

    送走韩香,宁承整张脸都阴了下来。他回屋之后,立马找来几个心腹,要他们按原计划行动,以最快的方式把流北商会现有的银子全都卷走。

    巴图来找他要的时候,他就计划好了。尽量敷衍和拖延时间,把流北商会能卷走的银子全都卷走,卷不走的就全都散给兄弟们。

    他要韩香得到一个空壳的流北商会的同事,也要韩香背上杀乐正的罪。他计划用三天的时间散尽钱财的同事,走得无声无息,从此失踪。反正,阿承这个身份本就是假的,他有的是办法隐瞒身份。如果乐正背后的势力找过来,韩香作为流北商会的新主子,自是百口莫辩的。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该死珵儿居然半途杀出来。若不是上官泽突然出现,他就不得不救她,他的计划也就毁了。

    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之后,宁承才吐了口浊气。

    熊飞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出声,“承老板,珵儿真是好本事,竟能攀上泽大少爷。你还是小心点,免得泽大少爷回头来找你麻烦。”

    “惹不起我躲得起。”宁承冷冷说。

    熊飞又道,“承老板,这事有点怪呀。你说珵儿都攀上了泽大少爷,怎么还死皮赖脸地缠你?莫非……呵呵,珵儿真瞧上你了?”

    宁承回头冷眼看去,熊飞的笑容就僵了,不敢再笑。

    宁承淡淡说了一句,“傍上上官泽也好,巴图找不了她麻烦,我也清净清净。”

    宁承就这样忙去了,也不知道他忙成什么样子,总之,原本需要三天才能办完的事情,他用了两天就办完了。

    两日之后的清晨,流北商会里一切照旧,而宁承那些心腹早就在昨夜被他送走了。他换了一身仆从的衣服,贴上络腮胡子,把盘缠都带上,便从流北商会的后门走了。

    原本都要北上了,却不知道为何,不知不觉却走到了上官府后门。他从晚上守到了翌日。

    天还未亮的时候,便有仆奴从后门出来。宁承瞧了一会儿,瞧见一个衣着像是掌事嬷嬷的人,便一路跟了去,在没人的地方把人拦下。

    “嬷嬷,跟你打听个事。这银票,你收好。”宁承一边说,一边往嬷嬷手里塞入银票。

    若是小钱还真打动不了这位嬷嬷,可是一千两的银票直接让嬷嬷动心了。

    她左右观望了一下,低声问,“何事?”

    “前几日,泽少爷是不是带女人回来了?”宁承低声问。

    “是带了一个女人。不过,一直关在屋里,没人知道来头。”老嬷嬷如实回答。

    “关在屋里,作甚?”宁承又问。

    见嬷嬷迟疑,他便又取出一张银票来。如此大手笔,着实让嬷嬷吓着了,也不敢讹人。

    “这位爷,老身知道的就这么多。”

    “上官家主知晓此事吗?”宁承又问。

    大家族的门第森严,贵家公子在外头养了多少女人都不会有人追究,但是,要带进门的女人,一定得当家人点头同意。

    “老爷在闭关呢。爷,奴婢不是泽少爷那屋当差的,实在爱莫能助。”嬷嬷认真说。

    宁承无奈,只能让开,放嬷嬷走。

    他往一旁墙上靠去吗,低着头思索起来。珵儿到底怎么勾搭上上官泽的?能让上官泽瞒着上官老爷把人带回府去?

    要么,上官泽当真瞧上珵儿了。要么便是上官泽在珵儿身上有利所图。

    就在宁承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时候,一把利剑突然刺到他面前来。宁承猛地后仰,剑尖就下移到了他的脖子。

    他冷眼看去,发现来者竟是一直跟着珵儿的那个女杀手。

    剑都逼到要害处了,宁承还淡定如山,他用了易声术,问说,“这位女侠,你我无冤无仇,要杀我,好歹给个理由。”

    “承老板,你想知道珵儿什么事,问我就可以了。我只收十两银子,不必给银票。”妤锦淡淡说。

    妤锦只是无聊出来转悠转悠,没想到撞见了有人跟踪府上的嬷嬷,她尾随而来,听到宁承问嬷嬷的几句话,她便知道这人是宁承伪装的了。

    宁承倒没有辩解,大大方方取出了十两银子丢给妤锦。

    他问说,“上官泽为何帮珵儿?他俩什么关系?”

    妤锦藏去眼底的窃笑,很认真地说了谎,“上官泽之前也是乐逍遥的常客,珵儿不想因为巴图那件事连累你和流北商会,就答应委身上官泽,一辈子为奴隶,伺候左右。”

    ……

    沫说:修改一个设定上的bug。之前写韩香是养女一事为秘密,现在修为为公开之事。请大家知悉,见谅。写了一天,四更送上,新年快乐。2017年,我们还要在一起!

第1342章 宁承番外:尖叫

    听了妤锦的解释,宁承的反应倒不大。他“哦”了一声,转身便走了。

    妤锦一脸狐疑,难不成这家伙就不管珵儿了吗?

    她连忙追上去,问说,“承老板,你……你不管珵儿了。”

    “她自己招惹的事,自己有本事收拾,我何德何能能管得了她?”宁承反问道。

    妤锦想反驳,可是想了好久却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而宁承又道,“她有本事勾搭上上官泽,为何不早点站出来?她真当我乐意跟韩香纠缠?”

    这话,妤锦听起来就觉得不对劲了。她一边跟宁承走,一边琢磨着哪里不对劲。

    谁知道,走着走着,宁承忽然停了下来。妤锦差点给撞上去,幸好及时发现。妤锦吓了一跳,立马后退几步,宁承回头看来,十分鄙夷。这个女人既是杀手,警惕性也太低了吧?宁承并不知道,妤锦的警惕性超高,只是遇到珵儿之后,警惕性就被珵儿拉低了,但凡和珵儿不关的事都可以拉低她的警惕性。

    宁承都站了一会儿,妤锦才发现他们已经从上官府的后门绕道了正大门。

    此时,宁承正仰头看着大门是那块匾额。

    “承老板,你……想做什么?”妤锦好奇地问。

    宁承没回答她,大步走上台阶去,“砰砰砰”用力敲门。没一会儿就有仆人来开门,妤锦见形势不对劲,连忙溜走。

    仆人见宁承一身普通打扮,没好气地问,“你谁呀?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道大门也是你能敲的?”

    宁承说,“劳烦告诉泽少爷一声,流北商会阿承求见。”

    “你是流北商会的承老板?呵呵……”

    仆人还未笑完,宁承就用之前要给嬷嬷的银票堵了他的嘴,“去!”

    仆人取下来一看,十分诧异,“稍等!”

    仆人找到上官泽的时候,上官泽就在关珵儿的屋里。

    “泽少爷,有个自称流北商会承老板的人在门口求见。”仆人认真说。

    安静了一会儿,房门忽然被踹开,冲出来的并非上官泽,而是珵儿。

    “他来了?他有说来做什么吗?”珵儿非常兴奋。

    上官泽跟出来,看着这个失散多年的亲妹妹,眼底除了宠溺还是宠溺。要知道,这个妹妹长得很他过世的母亲太像太像了!从妹妹丢了之后,父亲和母亲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只可惜这十多年来几乎把玄空大陆都踩遍了,也都找到任何线索。他万万没想到她会主动找上门来,若非当年佩戴的饰物,若非她这张脸,他真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珵儿虽然一出生就被测定为废材,可这并不影响大家对她的疼爱。在这个用武力存活的世界里,依旧有舐犊深情,手足深情。他都无法想象,父亲出关之后见到珵儿会是什么 反应。

    在父亲出关之前,他只能暂时隐瞒这件事,暂时让珵儿留在这里。毕竟这是家族大事,而珵儿先前的身份,也影响到上官家族的声誉。所以,他将珵儿从韩香手里救下来的时候只说珵儿是他要的人,其他的什么都没解释。

    珵儿之前一路被上官泽带回来的时候,心里全都是阿承,难过得什么都顾不上。直到到了上官府,她才开始害怕。

    还未来玄空大陆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是一个用武力强,说话声就大的地方,而来了之后,更深有体会。她都无法想象一个废材在上官家族这等大家族里会被嘲笑挤兑成什么样子。

    可是,一切都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在进入这个院子之后,看似高傲的上官泽居然紧紧地抱住她,还差点哭了。

    那一刻,她也差点哭了。早知道自己还是有爹疼有哥哥爱的人,她早回来了呀!

    珵儿着急地询问仆人各种问题,仆人却都搭不上来。

    “他就直说要见泽少爷。”仆人如实回答。

    “不见!警告他,再来的话,打断他的腿!”上官泽冷冷说。

    珵儿立马怒目瞪去,“你敢!”

    上官泽懵了,他还真不的知道珵儿和阿承什么关系,他就知道阿承似乎和韩香勾搭上了,流北商会将来会落到狼宗手里。

    “哥,你让他进来。”珵儿哀求道。

    “他来做什么?”上官泽不解。

    “我也不知道,反正……反正他来了,你就让他进来!”

    珵儿的心砰砰砰的跳,像是有小鹿在心里乱撞,妤锦干了什么好事她是不知道的。要知道她都已经绝望了,以为阿承真的不管她了,没想到阿承还会来。 “韩香不是善茬,跟她勾搭的一块的人,你最好离远点。”

    上官泽一脸认真,珵儿比他还认真,“哥,我也不是善茬,阿承比我还坏,我们俩要凑一块,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上官泽无言以对,暗自想将来还是要多留心这个妹妹,多护着她。上官家族家风严谨,家教严厉,尤其对女孩子的管教更严,就她这性子,还不得天天被人抓把柄?

    “把人叫进来吧!”

    珵儿都过来拽上官泽的手了,他只能答应。

    没一会儿,宁承就被仆人带到院子里来,上官泽坐在石桌旁,珵儿躲在屋内,透过窗户的缝隙,往外偷看。

    珵儿那叫一个紧张呀,那天,哥哥说了那样的话,这家伙应该是误会的。她心下默默念着,“带我走,带我走,带我走……”

    上官泽是高傲的,他也确实有高傲的资本,他坐着不动,挑眉看宁承,然而宁承却也不卑微,磊落大方,腰杆笔直。

    他往上官泽面前一站,气场不输人。

    他说,“泽少爷,在下今日来同你谈一笔买卖,不知道有兴趣与否。”

    听到这里,珵儿的心揪了一下。

    上官泽没请宁承坐,却站了起来,问说,“什么买卖?”

    “跟狼宗有关的买卖。”宁承说道。

    这话一出,上官泽就有兴趣了,而珵儿一颗心渐渐下沉。原来,跟她无关呀。

    宁承道,“流北商会已是一个空壳,韩香只能去收拾烂摊子。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重组一个商会,效忠上官家族,保证一年之后,狼宗任何人都休想在竞拍场上抢走上官家族相中之物!”

    这话一出,上官泽终于意识到宁承的不简单,也终于正眼看他了。狼宗远比上官家族富有,所以这些年来,在不少丹药竞拍会上,狼宗屡夺上官家族所好,这一口气,他和父亲都憋很久了。真没想到,这个家伙一开口就正中上官家族的要害。

    “我凭什么相信你?”上官泽问道。

    “凭流北商会在玄空的天下是我打下的,凭我手这两把财库钥匙。”宁承认真回答。

    上官泽笑了,“你今日可以耍弄韩香,来日自会耍弄我!”

    “泽少爷若不相信我,我可签下卖身契为奴。”宁承很平静地说。

    屋内,珵儿目瞪口呆,无法理解阿承为何要怎么做。她忍不住琢磨起来,这家伙不会藏着什么阴谋吧?

    上官泽何曾不是这么想的,他冷笑道,“说了这么多,你要什么条件?”

    宁承直视上官泽,淡淡说,“放了珵儿。”

    这一刻,世界静止了。

    至少,珵儿的世界真的静止了。

    然而,静止不过须臾,她忽然尖叫起来,“啊……啊……啊……”

    伴随着尖叫声的是开门声,她破门而出,直接扑向宁承,那股劲特别大,若非宁承个头高大,身材伟岸指不定真会被她扑到在地上。

    她像是强吻他时那样,直接扑到他身上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双脚缠住他的身体,埋头在他肩上,大叫个不停。

    宁承懵了。

    上官泽亦懵,不过聪明如上官泽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又无奈又好笑,正想开口,却见珵儿伸一手来负在背后冲他使劲地挥,赶他走。

    上官泽还能怎样,只能从一旁离开。

    “你叫够了没有?下来!”宁承冷声。

    珵儿抬起头来看他,笑而不语。

    宁承正要把她拉开,她立马搂紧,死活都不放手。

    “够了!”宁承真的生气。

    “你来……”

    珵儿还未说完,宁承真用力把她摔地上了,问说,“到底怎么回事?”

    珵儿趴在地上,不悦说,“你扶我起来,我就告诉你!”

    宁承毫不犹豫,转身就走。珵儿才不矫情,手脚麻利地爬起来,一追上去就从背后抱住了他。

    “你能不能……”

    宁承要拉开她的手,她却道,“你喜欢我!你不惜卖了自己也要救我。祸是我自己惹的,你还是来帮我收拾了。你喜欢我,一定是!”

    “你想太多了。”宁承毫不犹豫地否认。

    “那你为什么来?”珵儿又问。

    “上官家族和狼宗相比,我更看好前者。救你,是顺道的。”宁承的借口可谓顺手拈来。

    “那也是喜欢我,要不你怎么不顺道提别的条件?”珵儿笑呵呵地问。

    宁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因为我在上官家族里,不想见到你。”

    珵儿笑得更开心了,她冲院外大喊,“哥……哥,你过来!你快过来!这个家伙答应你要签卖身契,君子一言九鼎,不许他耍赖!”

    哥?

    宁承缓缓转头,斜眼看着从背后抱着他的珵儿,脸色渐渐白了……

第1343章 宁承番外:牵手

    当上官泽走回来的时候,宁承便知道自己掉入一个怎样的大坑了。

    他低声说,“珵儿,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珵儿很无辜。

    “你那个杀手说你被逼为奴!”是的,此时的宁承并不淡定。

    “所以你就来救我啦?”珵儿笑呵呵地问。

    宁承语塞,沉默了。

    珵儿还是不舍得放开他,似乎害怕一放开手,这个家伙就会跑了。

    上官泽见珵儿如此投怀送抱,真有些看不下去,可是,他又不知道珵儿和这个叫做阿承的家伙,到底有哪些过去。这家伙既把自己卖了来救珵儿,至少心还是有的。

    他就站在门内,没走近,淡淡说,“阿承,合作的事就这么定了。卖身契你同我妹妹签吧。”

    宁承没回答,深入狼穴,他再怎么争辩都没用,他特别沉默。

    待上官泽离开之后,他才沉声对珵儿说,“闹够了没有?”

    他的声音,特别特别凶,珵儿真有些怯了,悻悻放手,站在他背后,不知所措。

    “到底怎么回事?”宁承问道。

    珵儿叹息了一口气,“屋里说吧。”

    进屋之后,宁承就闻到了浓浓的酒味,珵儿这才想起了自己在煮酒。

    她连忙冲到桌边去,见壶底的酒没被烧完,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这可是我哥给我找的三百年雪雕。”

    宁承瞥了一眼,没做声。

    他嗜酒,但是,酒这东西影响不到他什么。他不醉自己的酒,也不贪别人的被杯。

    珵儿特殷勤地倒了一杯酒来,“尝尝,绝对合你的胃口。”

    宁承没接,冷冷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说不说。”

    “先把酒喝了,我就告诉你。”珵儿笑得贼兮兮的,别说谙熟她手段的宁承了,就是不熟悉她的人见了她这贼笑,都会猜测她在酒里动手脚。

    “说!”宁承的耐性基本是要到尽头了。

    “你怕我在酒里下药呀?”珵儿打趣地问。

    “是。”宁承毫不犹豫地点头。

    “喂,你当我什么人了呀?”珵儿有些怒了。

    “你不是吗?”宁承又问。

    话音一落,珵儿便将手里的酒往宁承脸上泼去,无比认真地说,“阿承,我告诉你,你上官珵儿确实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但是,我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你怎么看我都行,但是,你不能把我当成那种女人!”

    宁承愣在原地,任由一脸的酒水沿着脸颊缓缓流淌下来,他长长的睫毛都沁了水珠,模糊了他的视线。

    这一幕,这一刻是那样那样熟悉,却又那样那样遥远,明明是几年前才发生的事情,却遥远地像是发生在上辈子。

    他甚至清晰地记得,几年前的酒是凉的,而今日的酒是温的。

    几年前那张愤怒的脸,似乎和眼前这张愤怒的小脸重叠了,他下意识眨眼想看清楚,可沁在睫毛上的水珠随着他眨眼而掉落,他看清楚了眼前的这张脸,干净姣好,竟没有怒意,只有笑意。

    珵儿在笑。

    珵儿原本是一腔的怒火,可看到阿承犯傻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这个凶巴巴,冷冰冰的男人居然也会有被她唬到的一天。

    她递上手帕,“对不起,我是故意的。”

    是的,她说的是“我是故意的”

    “你!”宁承真不知道拿这个女人怎么办。

    他没有接她的手帕,拉着袖口擦去脸上的酒水。也不知道心里的气,还是堵,又或者是无奈,他不自觉长长地吐了口浊气。

    “好了,算你喝下这杯酒了,我告诉你怎么回事。”珵儿坐了下来,认真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宁承听得着实不可思议,他都还未缓过神来,珵儿便将纸墨笔砚送到他面前来了,“写吧,我哥答应放了我了,卖身契你就写给我吧。”

    宁承嗤之以鼻,如果他签,那绝对是这辈子做过的最亏本的买卖。

    他站起来,“你既没事了,我走了,天南地北,永远别再见了。”

    珵儿急了,一把就拉住他的右手,把毛笔塞进去,警告道,“你自己承诺的!你要不写,我保证你出不了上官府大门!”

    “别闹了。”宁承淡淡说。

    “不写也可以,你跟我住下来。”珵儿又说。

    “办不到!不要再纠缠我了。”宁承一字一字认真说。

    “你明明关心我,为什么不承认?”珵儿是真急,他眼底的淡漠让她害怕。

    “我只是可怜你而已。”

    宁承放下笔,绕开珵儿要走,珵儿抓不住他的右手,情急之下,便抓住了他的左手,扣住他的手指,握紧。

    宁承微微一僵,并不似之前被握住右手那样挣扎,而是厉声道,“放手!”

    “不放!”珵儿倔了起来。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宁承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吧,受制于一个女人。

    珵儿吸了吸鼻子,明明急得要哭了,却还是一副任性的样子,“你说你喜欢我,你说,我就放你走。”

    宁承沉默了。

    珵儿大喜,连忙道,“你可以一辈子都不说,但是,一辈子留下。”

    宁承真是服了这个女人,“你何必呢?”

    “喜欢呀!”珵儿回答得很坦然。

    她答着,不自觉把手扣得更紧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宁承的手不对劲。

    她连忙放开,拉着他的手认真看,惊声,“你的手”

    她一开始还以为他的抗拒,所以手掌故意僵着,可是,扣得再紧一些,她就发现不对劲了,他手掌的僵硬并非故意的,而是原本就这样了。

    “你的手怎么了?”珵儿焦急地问,“是不是韩香伤了你?”

    宁承没做声,这手手臂为西秦复国大业而废,手心藏着西秦公主的东西。如今,没有西秦只有大秦,没有西秦公主只有大秦皇后,而他这手都成了习惯。如果不是珵儿提醒,他都忘了。

    记住的,都是刻意的。

    习惯的,反倒是忘记的。

    宁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珵儿却急得要发疯,她拉着宁承,一直问,“你说呀,是不是韩香伤你了?你哪还疼了?你说话呀!”

    她拉着他,上下检查起来,“你说句话成不,你还伤哪里了?我不逼你了,你说句话成不?”

    从宁承嘴里问不出话来,珵儿放开了他,大步往门外去,“哥哥帮我杀了韩香!”

    “珵儿!”宁承连忙叫住。

    珵儿回头看来,宁承整颗心便揪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牙尖嘴利的珵儿,泪流满面“我我没事。不是韩香伤的。”他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温和了很多。

    珵儿急急走回来,认真问,“那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宁承看着她,亦是认真起来,他说,“珵儿,我不仅眼睛瞎了,手也废了,你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你赢了我。”珵儿脱口而出,或许,这并非理由,她也弄不清楚为何会喜欢。

    宁承苦笑不已,“能赢你的人很多。”

    “可我偏偏遇到你了!”珵儿固执地回答。

    “你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你敢喜欢我?”宁承又问。

    “我又不是因为你是谁才喜欢你的。”珵儿答道。

    宁承平素跟她斗嘴,斗了那么多年,从未输过,可如今却一而再被堵得哑口无言。

    “你告诉我你是谁!”珵儿问道。

    宁承倒也没有犹豫,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珵儿惊声,“原来你就是北历那位大将军!宁家的主子!”

    见她这反应,宁承不自觉笑了起来,“现在知道,不迟。”

    珵儿却猛地拍他的手,“宁承,大秦的将军里我最崇拜你!你到北历一场败仗都没有,你怎么做得的?你为什么打赢了就走了呀?我还一直盼着你成为北历王,攻到冬乌来灭了乐正。”

    宁承挑眉看她,没想到她会关注战争。

    “你的手是在战场上伤的吗?”珵儿认真问。

    “算是吧。”宁承淡淡回答。

    珵儿又把他的手拉过来,宁承想躲,她死死拉着不放。

    珵儿想不明白,“怎么伤的,手掌为什么不能动了?”

    宁承眼底掠过一抹复杂,淡淡说,“你放手,我就告诉你。”

    珵儿真放手了,宁承取出匕首来,硬生生在手掌割开一道小口子,抽出了一枚金针来。

    珵儿忍不住捂住嘴,吓着了,“这针怎么来的?”

    “我家主子的。”宁承如实回答。

    “大秦的皇后韩芸汐?”珵儿又意外了一把,“你为什么把它藏手心里?这一臂废,也不能破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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