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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芯妃-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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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残忍!

    他们用了半年的时间,终于将医城的种种特权收归朝廷。

    顾北月变革了医城,龙非夜则在韩芸汐的辅佐之下,变革了根深蒂固的医药制度……

第1319章 北月番外:月在他在

    原本,太医院是只服务于皇族、贵族和官员,太医院里的大夫不仅仅是大夫,还是医官。如今,龙非夜保留了太医院,另设了医司,专门执掌大秦的医疗。

    医司高于太医院,为大秦最高的医疗机构,掌管各地医学堂的开设,医馆的开设,以及医师资格的评定,包括太医院医馆的选拔和任命。

    医司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是大夫资源的短缺,因此医司建立之后,最关键的便是开设医学堂,放低入学的门槛。要知道,学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得支付得起昂贵的学费,其实得有门路拜得名师。

    在韩芸汐再三的劝谏之下,龙非夜和顾北月商量之后,抗住了财务上的压力,放低的医学堂的门槛。

    在广开医学堂的同时,顾北月还亲自做了一件大事,他亲自走遍大秦每一个城郡县镇,把大秦境内中等级别以上的医馆都摸了个底之后,曾设了无数医馆。同时,每一个大郡都设了一个大医堂,派驻了四品大医师以上的大夫,只接收重疾和疑难杂症,无论贫富,诊金都只收十两银子。

    顾北月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结束大秦的医疗变革,而保证这场变革成功的一点,便是国库给了及大的支持,但凡三品以上医者,借由朝廷养着。这个主意自然是韩芸汐给出的,为此,龙非夜又多了一份极重的财政压力。

    医永远离不开药,老百姓若寻得到医,看得起大夫,却寻不到药,买不起药,那一切都是白搭。

    龙非夜和顾北月发起医疗变革,韩芸汐挺着大肚子和沐灵儿在药城发起了药学界的变革,不同于医城变革的难度,药城变革的难度非常小,毕竟药城那些大家族早就掌控在韩芸汐手里,而且药王老人也是韩芸汐的人。韩芸汐和沐灵儿把更多的时间放在药监司的建立上。

    沐灵儿一直以为药监监督的重头戏应该是药物的真假和治疗,可谁知道,韩芸汐却说,药监的第一重任,便是监管药材的价格。韩芸汐通过药司撂了狠话,在朝廷给予种种补贴的情况下,如果还有人敢定高价,敢囤货居其,敢不种植廉价药物只种植珍贵药材,她绝对不会客气。

    无论韩芸汐以皇后的身份撂下这话,还是以她在药城的权势撂下这话,那都是能让有心之人颤抖的。

    顾北月离开医城,组建起医司之后便开始东奔西走的日子;龙非夜坐着云宁,扛着财务上的压力和不少大臣的反对;韩芸汐则在医药变革的半年之后,在云宁行宫里,为龙非夜生下了一位公主。接生的还是任四小姐,顾北月在外忙碌,并没有在云宁。医城各品级的大夫要么入了医司和太医院,要么就分散到各地去。任四小姐离开了人家,成了太医院的太医。

    不得不提的是公主诞生的那天清晨,云宁宫里出现了一场波澜壮阔的奇景。成千上万的飞鸟聚集在云宁宫上空,盘旋徘徊,久久不肯离去。

    远远望去,好似百鸟朝凤之景。

    不仅仅宫里的人,整个云宁的老百姓都目睹了这一奇观,就连龙非夜都被震撼到了。直到产房里传出婴孩的啼哭,群鸟才渐渐散去。此时正是冬初,北方群燕南迁正好抵达云空中部,所以百鸟之中属燕子居多。更最神奇的是,燕子里还以家燕居多。要知道,家燕有怪癖,家燕南迁总会在夜晚,如影而过,无声无息,谁都看不到,鲜少会在白天成群出现。

    没有人能解释这一奇景,但是,谁都知道这是吉祥之兆,都知道这位公主绝非一般。

    也正是因为这一奇怪,龙非夜索性赐名小公主“燕”字,名为轩辕燕。

    龙非夜喜得女,竟比得到儿子还开心。他在当日就大赦天下,免除所有死罪。天知道他有多喜欢这位小公主,竟以国名为封号,册封小公主为“大秦公主”。

    不似睿儿打娘胎里就害怕龙非夜,这位小公主跟龙非夜可亲了。不管吓哭的,饿哭的,还是为别的事哭,只要龙非夜一抱她,她立马就安静下来。甚至,有些时候韩芸汐和赵嬷嬷,以及一众奶娘,婢女都哄睡不了,一到龙非夜手里,哄几声她就甜甜地睡着了。

    睿儿都不介意,他非常乐意让着妹妹,反倒是韩芸汐,都不知道喝下了多少酸辣汤。

    韩芸汐产女,验证了秦敏当初的判断。韩芸汐赌输了,可是输得心甘情愿。

    其实,她早就给让龙非夜给顾北月放过好几次假了,只可惜,顾北月都拒绝了,只说忙完了就休息。而又恰逢医疗变革,顾北月忙着东西奔走,真真无暇休假。

    韩芸汐还在月子里就给秦敏写了信,答应等医学变革结束之后,一定想办法给顾北月放长假,让顾北月到宁州去陪她和小影子。

    无奈,医学变革一开启就持续了整整三年半,顾北月才闲下来。

    秦敏离开医城之后,再也没有过问过医城的事,也没有过问过顾北月的任何事情。但是,有一件事,她一直都管着。

    每个月她都给顾北月寄出药包泡药浴,在要求顾北月给她寄回药浴汤水的药渣。也不知道她在药包里下了什么手脚,她可以以药渣来判断顾北月是否真的浸泡过。每个月的月初和月末,她都给顾北月寄药包,顾北月倒没有拒绝,照着她说的去做。如此一来,相当于秦敏每个月都监督顾北月泡了两次药浴,也因此,她一直都知晓顾北月的影踪。

    一开始,顾北月只是回寄药渣,而秦敏开始在寄出的药包里放了信函,写一些小影子成长的趣事,顾北月开始给她回信。聊的,除了小影子,并无其他。

    知道有一日,顾北月在秦敏的信函里看到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他竟开心得笑出声来,心情大好了好几日。那一行字迹是小影子写的,他知道秦敏开始交小影子写字了。

    再后来,秦敏在信里问了顾北月一件事,她说,“顾太傅,既是做戏,何妨多骗一个孩子?”

    这句话看的顾北月锁眉,就像在秦家的那一夜,他紧紧锁着眉头,半天都没松开。

    当初,包养小影子何尝不是想当亲生的孩子疼爱。只是,秦敏露了陷,小影子只能成为养子。

    他和秦敏骗了那么多人,多骗一个孩子,又何妨?小影子已为养子,若再知晓自己的养父养母并非真夫妻,那该多难过?

    翌日,顾北月便回了信,他说,“好,骗他一辈子。我顾北月此生,就他一子。”收到回信后,秦敏开心地笑了,可是笑着笑着眼眶就全红了,红得芍药都吓着了。

    “小姐,你别这样!你要哭就哭出来!你别吓唬奴婢呀!”

    “小姐,你哭吧!你哭出来吧!奴婢出去就是,奴婢不会说出去的!你哭吧!”

    秦敏终究没有哭,她笑着说,“当娘了的人是不能随便哭的,我给影子做吃的去。”

    之后,秦敏给顾北月寄药包里还是放了信,就回了他一个“好”字。

    小公主满月宴,周岁宴并没有大办,顾北月一直在北边忙碌医药变革的事情,也没有出席。顾北月没有回云宁,秦敏自己一人也就没去了。所以,整整三年的时间,秦敏都没有离开宁州。

    都说时间可以抚平一切,或许,三年还不够长吧。

    三年的时间并没有抚平秦敏那根已经被拨动的心弦,又或者,她这辈子都注定无法彻底被抚平。因为,哪怕情是假的,可是,名分是真的呀!

    离得太远,都不可能没有交集。无奈,莫过于此吧。

    秦敏总是在想,在秦家的那一夜,顾北月到底为何锁眉?三年,是否能抚平他那一夜紧锁的眉头?她也因此养成了习惯,夜里睡前,总要望一望空中的月。

    无论天涯咫尺,无论谁,抬头望见的都是同一轮月。而对于她来说,月在,他在。

    三年后的夏末,秦敏坐院子里的老树上,望着空中的明月,手里拿着顾北月刚刚寄回来的药渣和信函,发着呆。

    这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屋顶上飞掠而过,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很快,玺玉伯的声音就传来了,“快!拦住小主子!快点!”

    秦敏这才缓过神来,她朝屋顶看去,只见一道道黑影乱飞,却没有看到她最熟悉的那一道小影子。

    她笑了笑,也不多理睬。

    小影子虽是顾北月的养子,可是,武学的天赋异常惊人,尤其是轻功方面。小影子三岁后,顾北月就派了人来教小影子学武,如今,小影子也就五岁而已,竟可以甩掉一众侍卫。更令秦敏诧异的是,小影子的性子跟顾北月也有相似之处,都很温和,就像一块温润的玉。但是,他比顾北月爱笑多了。

    侍卫们还到处找人,小影子已经悄无声息落在秦敏背后,他低声唤了一声,“娘!”

    秦敏并没有被吓着,因为她知道小影子会躲她这儿来。

    她一回头,就看到小影子站在树杈里,冲她微笑。月光恰好照在他稚嫩、干净的小脸上,照亮了他温暖的微笑。

    这一刹那,秦敏只觉得小影子就像一块白玉,温润、无暇、剔透、安静。

    那么,那么像顾北月。

    “怎么,玺伯伯又逼你练功了?你不是都会了吗?都夜里,他烦不烦呀?”秦敏是不高兴的,特讨厌玺玉伯。

    小影子坐下来,说,“娘,不气。玺伯伯是老人家,让一让他,我逃就好了。”

第1320章 北月番外:南辰

    面对那么温暖的小影子,正如面对顾北月。

    可是,秦敏可以拒绝顾北月,却永远拒绝不了小影子。

    她说,“好,咱们不跟他计较。”

    她将小影子抱过来,让小影子坐在她腿上,依偎怀里。

    她一直忘不掉第一次见小影子时候,他的胆怯和生疏;也忘不掉,她从医城回来之后,小影子坐在大门口等她的那一幕。

    奶娘说,这孩子从云宁回来之后,每天旁晚都会坐在大门口等,等她回来。

    那一天,她一下车,他就扑过来,喊她“干娘”。

    从未当过娘,可是,那一刻她真的觉得小影子就是自己亲生的孩子,觉得自己就是这个孩子的一切依靠。

    她对他说,“不是干娘,是娘。以后都叫娘。”

    两岁的小影子多少已经懂事了,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纠正过来,偶尔还会在不不经意间喊出“干娘”来。

    可如今,他五岁了,他再也没有喊过她“干娘”,总是柔柔的,甜甜的喊她“娘”、“娘亲”,认真的时候,还会喊她“母亲”。

    看到娘亲手里的信函,小影子便问,“娘,爹爹又来信了?”

    “嗯。”秦敏淡淡应答。

    小影子想了一下,问说,“娘亲,爹爹长什么样子?”

    小影子见顾北月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两岁之后,基本就没见过了,他的记忆是模糊的,就只知道自己并非爹娘的亲儿子。

    秦敏想了很久,指了指添上的月,“就长那个样子。”

    小影子抬头看去,看了许久都没看明白,“看哪里呀?”

    “看月亮。”秦敏认真说。

    小影子懵了,“长月亮的样子?”

    “月亮好看吗?”秦敏问道。

    “好看。”小影子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爹和月亮一样,很好看。”秦敏说着,自己都笑了。

    母子俩正聊着,玺玉伯找了过来。

    “夫人,少主该睡了。明儿一早还得早起练功。”

    当初顾北月离开的之后就警告过玺玉伯一次了,玺玉伯如今见秦敏就像见顾北月,总是恭敬有加,不敢放肆。

    “影子不都会了吗?你们几个联手都没能逮住他,依我看,你把那帮人都遣散了,有影子在,足矣。”

    秦敏半认真,半玩笑的语气,让玺玉伯摸不清楚她真正的意思。玺玉伯只能傻笑,“夫人,小主子天赋好,学得快。”

    “知道就好。回头,让北月换一批人来教吧。这阵子就让影子休息休息。”秦敏又道。

    玺玉伯为难着,总排影子练得不够好,他难交差。

    “是是!”他先答应下来,心下琢磨着怎么跟主子禀。

    就在这时候,小影子突然从秦敏怀中跳下来,一下子就跳到地上。

    他特别认真,大声说,“来人,保护夫人,有人闯入!”

    他说着,身影一掠,就往右侧而去。

    秦敏和玺玉伯借心境,这屋子四周埋伏了不少护卫,能如此无声无息闯入者,伸手必定不凡。

    然而,秦敏和玺玉伯等了许久,都都不见侍卫过来保护。反倒看到一小一大两个身影在屋顶上追逐起来。那个高大颀长的身影,看的秦敏目瞪口呆,她下意识揉了揉眼,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可是,玺玉伯很快就脱口而出,“是主子,主子回来了。”

    是呀,是顾北月!

    那月下的身影,秦敏这辈子怕是都忘不掉了。今日才收到他的信和药渣,人怎么就来了?

    秦敏怔怔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都无法思考了,就看着,看着……

    顾北月分明是可以放慢速度让影子追的,一开始影子和他的距离还有些大,可是,渐渐的,顾北月把速度放得慢更慢,影子就距他更紧了。

    他原本想一直跟小影子保持一步的距离,激惹激惹这个孩子的。可谁知道,距离一拉紧,小影子非但不继续追,反倒掉头折回来,落在秦敏身旁。

    顾北月十分意外,他回头看过来。

    只见秦敏和影子都站在树下,月光下,看着他。

    三年过去了,小影子长大了,秦敏除了瘦了一些,并没有多少变化。

    他立在屋顶上,月光洒在他身上,是洗去了他一身的铅华,他那一身白衣显得特别纯净。他就秦敏他们母子,看着看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追过去。

    小影子牵着娘亲的手,喃喃道,“娘。”

    秦敏这才缓过神来,“嗯?”

    小影子沉默了片刻,才又喃喃出声,“娘,月亮掉下来了。”

    秦敏下意识抬头往天上看去,只见月亮还高高挂在空中,寂静了整片夜空。她喃喃说,“不,月亮还……”

    话到一半,她终于缓过神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她认真说,“影子,你爹爹回来了。”

    “娘,他故意耍我。”影子虽然不似其他孩子早慧,可是,三年来秦敏的亲自教导,让他变得聪明,而且内敛。

    “不,他在试探你的轻功。”秦敏又说。

    小影子再淡定,终究也是小孩子,他紧张了,“娘,我没追上他。”

    秦敏又犯傻了,喃喃自语,“我也追不上。”

    “可是,你不会武功呀。”小影子抬头看来,稚嫩的小脸上尽是迷茫。

    秦敏再次回神,连忙安慰,“你还小,将来一定能追上他。”

    小影子最相信娘亲的话,瞬间就有了自信,认真说,“娘,将来爹爹要是跑了,我就替你追回来,可好?”

    秦敏半晌才答出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来,她说,“他瘦了好多。”

    “娘,爹爹为什么还不过来?”小影子又问。

    秦敏想都没想,随口而说,“我也不知道,你去问问他呗。”

    谁知道小影子身影一掠,很快就落在顾北月面前,快得让秦敏拦都拦不住。她正想追过去,却看到顾北月在小影子面前蹲了下来。

    她止步了,这一幕让她整颗心都柔软了下来,也安静了下来。

    她相信,这个内心冷得像块冰的人,一定不会伤害孩子。

    顾北月认真端详着小影子的脸,没想到当初那个胆怯的孩子,竟能如此大胆地站在他面前,看他。

    他柔柔地笑了起来,他说,“小影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影子认真点了点头,也端详着爹爹的样子,没出声。“我是谁?”顾北月又问。

    小影子一脸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思索什么。顾北月也不催,耐心地等着。

    可是,小影子思考太久了,他忍不住问,“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想?”

    小影子这才回答,“你是影族的族长,你是太子的老师,你的医司之首。”

    爹爹是什么人,是怎样的人,娘亲都跟他说过的。

    顾北月意外之余,心下的某个地方竟隐隐发疼,他不自觉将小影子拢过来,让小影子靠在他臂弯里。

    小影子早就不怕生了,而对于这个“爹爹”更不怕生,这三年来,娘亲跟他讲了太多太多关于爹爹的事了。他还好几次蹭娘亲的信,跟这个“爹爹”聊上几句呢。

    顾北月认真问,“还有呢?”

    顾北月想要的是一声“爹爹”,可是,小影子却说,“还有,你还是娘亲的月亮。”

    顾北月一愣,下意识朝秦敏看去,秦敏立马就避开视线。顾北月也立马收回视线,柔声又问,“还有吗?”

    小影子思考了许久,最后摇了摇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顾北月一把将小影子抱起来,看着他,认真说,“还有,我是顾南辰的爹爹。”

    秦敏原本让他给小影子取的名,他一直思索着。她从医城回来之后,就不让他取了,自己给小影子取名为“南辰”。

    南辰,字面上的意思便是南边的星辰,至于是何寓意,她没有说,他也就没有问。

    北月南辰。但凡知晓他名字的人,听到小影子的名字,都不难猜到小影子的身份。

    他当时就给了秦敏回了信,说,“好!”

    见爹爹那么认真的样子,小影子忽然咧嘴小嘴笑了,顾北月这才发现小影子笑起来这么灿烂。

    小影子说,“你本来就是爹爹呀!还用说出来吗?”

    顾北月竟无言语对,禁不住呵呵大笑起来。忽然之间,有种一切都变得简单了的感觉,仿佛所有纷繁复杂都能被这孩子一句天真的话语给理清,抚平。

    小影子不笑了,认真说,“爹爹,终于见着你了,我很想你。”

    顾北月满心的愧疚,即便有书信往来,可是,忙碌的这三年,他亏欠这个孩子太多了。

    无论亲生与否,他都是孩子的父亲。

    他紧紧抱住小影子,柔声说,“爹爹也想你。”

    “爹爹想娘亲了吗?”小影子又问。

    顾北月顿了下,但很快就回答,“嗯,也想。”

    “爹爹,你为什么还不下去?娘已经等你好久了,不能让她等哦,她的腿会酸的。”

    “嗯。”顾北月淡淡应了一声,没多言。

    他抱着小影子飞落下来,缓缓飞落在秦敏面前。

    两人相似,不约而同露出微笑,至少,笑了笑,两人便不约而同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小影子看了看娘亲,又看了看爹爹,连忙凑到爹爹耳边却,悄声说, “爹爹,娘亲天天都看月亮,天天都想你。”

    顾北月再次朝秦敏看去,视线不自觉从她侧脸缓缓下移,打量了一番,发现近距离看,她更瘦。

    “爹爹,娘亲刚刚都还在看月亮呢,我不骗你。”小影子低声强调。

第1321章 北月番外:想不通

    顾北月又低声应了小影子,“嗯。”

    小影子好奇了,视线在爹爹和娘亲之间来回,越看越迷茫,越等越不安。

    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娘亲和他住在宁州,为什么爹爹三年来一次都没有回来过来。

    就连过年的时候,爹爹都没有来,只有娘亲陪他在雪地里放烟火。

    娘亲说爹爹忙,忙很大很大的事,忙完了才能回来。可是,他还是想不通,皇上必爹爹忙多了,他都听芍药阿姨说,皇上还带了皇后娘娘,太子和小公主南下,到江南梅园过冬了呢。

    他一直怀疑爹爹和娘亲吵架了,如今这样子看,他就更加怀疑了。

    小影子想了一下,连忙又凑到爹爹耳边去,认真说,“爹爹,不要跟娘亲吵架了,娘亲是女人,让一让她嘛。”

    顾北月这才意识到,小影子发现了他和秦敏之间的不对劲。

    他连忙道,“夫人,一别三年,委屈你和孩子了。”

    秦敏亦缓过神来,淡淡说,“夫君为国事操劳,妾身又帮不上忙,无法为夫君分忧,岂敢再怪罪?”

    两人就各自这么一句,便又先入了沉默。

    小影子越发地觉得不对劲,越发地肯定这两人是吵架了,他看着他们俩,想了好久,又凑到爹爹耳边去,“爹爹,你抱抱娘亲吧,抱抱就没事了。”

    他偶尔闹脾气的时候,只要娘亲抱一抱他,不需要说什么,他就不生气不郁闷不难过了。

    他想,娘亲一定也是这样的。

    顾北月正要开口,谁知道,秦敏忽然往前走来,张大手臂拥住顾北月,同时也拥住了小影子。

    她说,“帮不上夫君,唯有……思念,日夜盼君无恙、安康。”

    顾北月分明僵住了,这应该是这辈子第二次被女人抱住,第一次也是在宁州,也是秦敏。

    也不知道小影子感受到了没?如同第一次那样,秦敏明显察觉到顾北月的僵硬。

    她眸中掠过一抹娇怒,竟狠狠在顾北月背后掐了一把。

    让他在僵硬!

    让他在发呆!

    说好了骗小影子一辈子的,这才第一次见面,他都快露陷了。

    要是把她的小影子吓坏了,她真就跟他没完!

    秦敏下手是真的狠,顾北月疼都疼醒了,也知道秦敏的意思。

    他终究伸出手,拥住了她,拥紧,“为夫,亦思念你和孩子。”

    秦敏埋头在小影子肩上,顾北月低头,光洁的下巴抵在小影子脑袋上。小影子被他们夹在中间,紧紧拥住,心下可是喜开了花。

    他一直知道自己是养子,虽然娘亲疼爱,可是,爹爹三年都不来一回,他终究是不安的,怀疑的。

    如今,被用力拥在爹爹和娘亲中间,他的心才方落下来,才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

    他说,“爹爹,你不要再忙了,好不好?你跟我们住在这儿,好不好?”

    顾北月没马上回答,秦敏又掐他。她还是心疼他的,没有在旧位置上掐,而是换了个位置。

    “嗯,住一个月,就带你们去帝都。太傅府已经建好了。”顾北月这话是真话。

    半年前皇宫就建造完成,上个月整个帝都的外城城墙也修建完毕,皇上把之前顾府那块地赏給他,他请了人重修,如今已都完工。

    小影子大喜,“娘,我们跟爹爹再也不分开了!”

    “嗯,不分开了!”秦敏的声音都是带笑的,可是,她眼底却尽是复杂。她放开了顾北月,将小影子抱过去,说道,“影子,爹爹长途跋涉,要去收拾收拾,今早休息了。”

    小影子立马说,“爹爹,娘亲在院后发现了泉眼,挖了个池子。影子陪你去泡澡,可舒服了!”

    秦敏连忙说,“影子,都什么时候了,你得睡觉了!走,跟娘亲睡觉去。”

    顾北月摸了摸小影子的脑袋,柔声道,“乖,明儿爹爹亲自教你武功。你的脚法还有些不对的地方。”

    一听说自己的脚法有问题,小影子就紧张了,“哪里不对了?”

    “先去睡觉,要不,爹爹不告诉你。”顾北月威胁道。

    小影子这才悻悻地点头,“好吧。”

    秦敏暗暗松了一口气,真的害怕影子要拉顾北月娶泡澡,让她伺候。要知道,这小家伙怕羞,三岁开始,就不肯让奶娘和芍药伺候洗澡,只要她帮忙。如今五岁了,如果是洗澡的话,也不让她帮,但是,泡澡还是她在岸边陪着的。

    秦敏把影子抱走了,顾北月何尝不是松了一口气呢。

    这个时候,一直侯在一旁的玺玉伯才上前来,“主子,要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玺玉伯也纳闷得很,主子明明今日才送了信来,怎么晚上人就到了?飞鹰传书从云宁到宁州,也得两天的时间吧。而一天的时间,主子是不可能从云宁抵达宁州城的。

    顾北月捏了捏眉头,没说话,径自往屋里走去。

    这时候,芍药过来了,捧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笑呵呵说,“姑爷,你总算回来啦。小姐让我给你送干净的衣服。这是上一回你换下的。”

    上一回,不止三年了吧。

    那这套衣服却像是新的一样,干净,折叠得很公正,不见任何皱纹。

    “代我道声谢。”顾北月淡淡说。

    “姑爷,同小姐不必客气的。小姐还让我问一下,姑爷早饭想吃什么?”芍药又道。

    “随意便可。”顾北月答道。

    “那姑爷早些休息。”芍药喜滋滋地回去了。

    玺玉伯跟着顾北月进去,见主子一身疲惫,他也忍不住劝,“主子,后院那个温泉池极好,夫人定期在里头放了药材,经常泡浴,你不妨也试试。”

    一听这话,顾北月立马蹙眉看过来,玺玉伯并没缓过神来,直到看到主子眸中的凌厉,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连忙解释,“主子,属下万万不敢偷窥。这都是芍药说的,夫人亲身试药,想要那池子养成药浴池,所以经常泡浴。”

    顾北月没多言,吐了口长长的浊气,便示意玺玉伯离开了。

    玺玉伯被刚刚那眼神吓坏了,印象中,主子上一回对他露出这种眼神应该是在医城那一回。那一回,主子可是想杀了他的。

    玺玉伯连忙离开,可到了门口,顾北月却叫住,冷冷说,“吩咐下去,所有护卫离这院子百步远!”

    “是是!”玺玉伯领命而去,心下暗暗叫苦。

    护卫们暗中守护者院子,若要距离百步,又要保证这院子的安全,那得把周遭左邻右舍给清空了呀。这件事又不能让夫人知道,真真的难办。

    顾北月独自坐着,支着脑袋,整个安静极了,也不知道思索什么。

    许久之后,敲门声打破了寂静,熟悉的声音也随即传来,“顾太傅,睡了吗?”

    这院子里,这般称呼他的,还有谁?

    他请拧眉头,没作声。

    “顾太傅,小影子睡了。我原本不想打扰,可是,有件事想不通,特来请教。若是方便,还请应一声。”秦敏又说。

    “进来吧。”顾北月淡淡道。

    秦敏进门之后,特意栓了门,才在他身旁坐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好久不见。”

    他回头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笑不出来,淡淡说,“好久不见。”

    “方才失礼了,很疼吧?”秦敏无奈地说。

    “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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