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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芯妃-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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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元隆心想,唐子晋兄妹应该是多虑了吧,太子殿下怎么会对这个女人还有留念,还有旧情?
再得宠的女人,在国仇家恨面前,都是一文不值的!
“放肆!”
百里元隆率先拔起长剑,随即宁承亦是拔剑,寸步不让。
然而,龙非夜和韩芸汐却都没有动,他们四目相对着,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龙非夜轻轻抚过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面无表情,正要把锦盒递给影卫,韩芸汐却冷声,“我东西,还给我!”
龙非夜还未出声,韩芸汐便夺了过来,谁都没有发现,这一瞬间,龙非夜松了一口气。
他太了解韩芸汐了,所以故意惹恼了她,让她来夺这锦盒。
也只有用这种方式,宁承才不会怀疑上这个盒子,也不会过问这个盒子。
这锦盒有夹层,他盼着这个女人能细致一些,没让他白挨了人生中这第一巴掌。
哪怕千百般心疼,他终究还是避开了韩芸汐通红的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淡道,“好了,西秦公主,你们恩怨两清,也该谈正事了。”
正事?
所以之前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不算正事?
韩芸汐的心都快碎了!
她原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坚强到底,冷静理智到底。
她一直努力地说服自己,龙非夜利用的只是西秦公主,而她不是,所以,她还有机会!
她一直期盼着,如果没有仇恨,龙非夜或许还会是她一个人的龙非夜,她一个人的殿下。
可谁知道,直面这个男人的时候,她终究还是被伤得体无完肤,心如刀割。
龙非夜,你可知道我在医城面对楚西风的软禁,是如何苦苦等你出现,盼你出现?你没来!
龙非夜,你可知道,面对宁承的无礼,我心底有多恐惧?你不在!
龙非夜,你可知道,这些日子在宁承身旁,我费尽了多少心思才熬到现在,和你相见?你竟如此羞辱我!
龙非夜,所有人都是冷静,理智,勇敢畏惧,甚至是无情的韩芸汐。
可是……可是他怎么可以和所有人一样,我背后的苦苦支撑,傻傻坚持?
此时此刻,韩芸汐多么希望自己就是西秦公主,真正的西秦公主。这样的话,爱和恨都那么简简单单。她也就不会再那么痛苦了吧。
龙非夜,我韩芸汐爱不起你,至少,恨得起!
“跟你们没什么好谈的!”宁承气得脸都白了。
紫纱衣之事,因他而起,他无法辩驳什么。
其实,这件事宁安问过他不下三回了,为什么他当初就那么莽撞,直接冲去找韩芸汐了,还亲自察胎记?
他当初但凡待个侍女去,或者将韩芸汐先劫持出来再检查那胎记,也不会落到今日这尴尬境地。
可谁能知道他当初得知韩芸汐身份的兴奋与激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韩芸汐的金针那么执着。直到知晓韩芸汐身世的那一刻,他才懂了。
所有的执着,非爱即恨,亦或者又爱又恨。
当他知道自己又爱又恨的女人,竟是自己的主人,自己从此不必与之为敌,而是可以一生效忠其左右,他能不失去理智吗?
这是他心底最后悔,也是最不想后悔的事情,那一夜所见的美好,全都烙印在他脑海,像是毒,荼毒了他的余生。
“公主,我们走!”宁承宁可独自去面对风族,都不愿意公主受这样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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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6章 韩芸汐这个傻瓜
宁承要走,韩芸汐冷笑着对他说,“宁承,我都气消了,你生什么气?”
“公主……”宁承欲言又止。
韩芸汐笑了笑了,又道,“又不是什么正事,过了就过了。东秦太子说得没错,咱们谈正事要紧。”
这话一出,龙非夜的脸就黑了,双手藏在袖中,缓缓地握成拳头,愤怒差点就没忍住。
而宁承愣了,但很快就缓过神来。
公主殿下这是在强撑,强撑着尊严,如果他还来,就白跟了她这么久了。
人家都笑话到头上来了,他要这么走了,这么没担当,岂不真成笑话了?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东秦去!
宁承立马单膝下跪,“公主的任何事,都非小事。此事是属下冒犯,属下必会给公主,给西秦皇族一个交待!待完成复国大业,属下以命奉上,一死赔罪!”
韩芸汐原已不想谈论此事,却见龙非夜嘴角那一抹浓浓的不屑讥讽,她怒火又燃起。
她打趣地笑道,“宁承,你这是宁死,也不对我负责到底吗?”
宁承猛地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前的女人,虽然他知道她说的是气话,是场面上的假话,可是,这一刻,他愿意自欺欺人一次。
“只要公主殿下愿意,宁承,一定负责到底。”宁承一字一字,说得无比坚定。
韩芸汐一把将宁承搀起来,“宁承,你真好。”
撕了她一件衣服,的胎记一眼,便如此死心塌地,要以死赔罪,要负责到底。
那么,娶了她,欺负了她无数次,次次都险些将她吃干抹净却又戛然而止的龙非夜,该死多少回?该负责到底几辈子呢?
龙非夜,你有什么资格如此讥讽不屑宁承?
龙非夜,你可知道我最大的耻辱,是你赐予我的,是我手上那一抹朱砂,那是你的不愿负责!你所有的欺负,岂止是欺负,简直就是玩弄!
龙非夜袖中的拳头,紧得骨头都快握碎,他冷声,“百里元隆,跟他们谈!你全权负责!”
再不走,他怕是无法控制住自己了。
龙非夜说罢,转身就走,身影飞掠过长长的吊桥,头都没回过一次。
韩芸汐的目光终究是追随而去,追随至对岸,追随至消失在夜色里,心,碎得彻底。
过去的每一次,他转身走人,无论走多远,他都会回头问她,“韩芸汐,你还不走?”
可是,这一回,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目光还定格在对面空荡荡的悬崖上,韩芸汐面无表情,冷冷道,“宁承,你跟他们谈,你全权负责!”
韩芸汐说完,亦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然而,她并没有走远,就在山脚下等着宁承。
直到天快亮,宁承才过来见她。
“公主,果然如你所料,他们知道君亦邪的九万战马。”宁承犹豫了片刻,又道,“只是,有一点属下想不透,他们怎么知道风族叛变的?”
“行刺顾北月的不是龙非夜,他自己也知有人冒充。龙非夜一直在调查天山和中南都督府细作的身份,他猜出是风族,并不奇怪。”韩芸汐有些无力。
“公主,属下和百里元隆基本达成停战约定,只是细节上还未多谈。”宁承如实禀告。
东西秦终究是宿敌,能停战就不错了,合作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们谈判最终结果,就是停战,各自对付风族罢了。而谈判的关键则是停战时间,停战期间的突发情况等细节。这些都是需要慢慢磨的。
韩芸汐对谈判结果,早有猜测,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等在这里,是在等什么?
“回去吧。”韩芸汐淡淡道。
“公主……”宁承迟疑了很久很久,最后才开口,“公主,待光复西秦帝国,属下必以死谢罪!”
韩芸汐什么都没说,上了马车。
其实,龙非夜也没有走,他就在另一座山的山脚下,他的脸始终阴沉沉的,至今双手还都握着拳头。
直到百里元隆跟他禀告完谈判的情况,他才冷冷问,“韩芸汐什么意思?”
“禀告殿下,西秦公主早就离开,将此事全权交予宁承负责。”百里元隆说道。
龙非夜又沉默了,任由百里元隆叫唤了好几声,都没回答。
许久之后,他才转身离开,那背影缄默得足以让全世界跟着他缄默。
回到军营时候,龙非夜一路走到营帐,途中撞见他的人,全都被他身上散发出的沉默气息所震惊到了。
百里元隆眼底掠过一抹担忧,他仿佛又当年婉妃娘娘过世之后的那个太子殿下。
可是,百里元隆想不明白,殿下这到底是怎么了?
今日的谈判算是顺利的,而且殿下还羞辱了韩芸汐和宁承一把。
“主子,主子!医城的信!”徐东临突然冒出来。
龙非夜却还是无动于衷,徐东临回头里元隆一眼,见百里元隆没那么快过来,他连忙从袖中掏出一把紫流苏来,露了一角给殿下/br》
龙非夜一见这东西,眸光骤亮,“哪来……”
“殿下,嘘……医城来信!”徐东临低声,面对百里元隆,将紫流苏和沈决明的信函都交给了龙非夜。
“传令下去,本王身体不适,任何人都不许打扰!”龙非夜大声交待,说完便箭步走入营帐,百里元隆追过来的时候,已经见不到人了。
“你刚刚……”
百里元隆正要问徐东临,徐东临却反问道,“百里将军,殿下这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军中的事扰的。你好好守着,别让下面的人打扰了殿下。”百里元隆认真交待。
“是!”徐东临恭敬地点头,又说,“百里将军,茗香小姐好像回来了,急着要见你呢。”
百里元隆一离开,徐东临便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也不知道沈副院信里说了什么,但是,那根紫流苏绝对是王妃娘娘让沈副院转交给殿下的。
殿下曾送了一大箱首饰给王妃娘娘,那根紫流苏就是王妃娘娘挑出来的,经常戴。
徐东临都认得的东西,龙非夜自是一眼就。
他几乎是一进门就撕开信函,可是,拿起信的时候,却犹豫了。
他一直以韩芸汐并非西秦公主的借口,让沈决明帮他封住医城,而如今,韩芸汐挂帅亲征,沈决明又会是什么态度?
沈决明的态度和韩芸汐必是一致的,写信给他作甚?又替韩芸汐转送这根流苏作甚?
龙非夜随手就将信丢到桌上,转身要走,可是,才到门边,他又折回来,打开信/br》
然而,信中的一切,让龙非夜暗淡的世界一下子就全明亮了起来。
信中,沈决明讲述韩芸汐以紫流苏为信物,委托他照顾龙尊,当他尊和随行的几个仆从之后,随行的一个太监就出现后背瘙痒难耐的症状,他当场给予检查,竟发现那太监背后浮现出一行黑色的纹路,细细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那一行字是“龙非夜,如果我不是西秦公主,你还会喜欢我吗?”
沈决明琢磨不透韩芸汐是动了什么手脚,只知道她有可能是下毒了,他一用止痒药之后,那黑色字迹就全消失了。
沈决明琢磨了一日之后,终于写信过来。
龙非夜足足把这封信遍,视线最后定格在那一句“龙非夜,如果我不是西秦公主,你还会喜欢我吗?”
“傻瓜!”
他苦笑起来,打从韩芸汐失踪之后,他就没再笑过了。
此时此刻,他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韩芸汐,你这个傻瓜!傻瓜!”
韩芸汐,想知道答案,就当面问我吧!
韩芸汐明明今日就见到他,却费这么大的力气,让沈决明送信,她在宁承那,必有诸多身不由己。
思及此,龙非夜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她那双红得像兔子的眼睛,他的心顿是痛如刀割。
“百里元隆!百里元隆!”
龙非夜大喊起来,百里元隆才见到百里茗香都来不及说话,就赶过来。
“约时间,停战的所有细节,本太子要跟韩芸汐详谈,越快越好!”龙非夜冷冷说。
“殿下,今日才……”百里元隆一脸迷茫,“殿下,你到底有何打算?”
今日才把韩芸汐羞辱了一顿,再约时间的话,好歹也得缓一缓。
“没什么打算,此事需速战速决,以免生变故,君亦邪的战马就快到了。”龙非夜借口说。
百里元隆只能照做了。
夜深深,韩芸汐在军营中,刚刚和宁承及几个副将开完会。
那个锦盒被她带回来,就放在桌上,除了宁承,大家都不知道这里头装着什么,也没多主意。
宁承最后一个离开,他盒一样,想说点什么,却见公主一片低落,便不敢多言,直接告退。
人都走光了,韩芸汐才打开锦盒,她轻轻抚过破碎的紫纱衣,细细想起这段时间以来的艰辛疲惫难熬等待忐忑这些种种都不及今日肝肠寸断。
龙非夜,这一抹紫,不是你曾经的最爱吗?
韩芸汐闭上眼,狠狠盖下锦盒,却突然发现盒内有异响,她连忙打开来检查,竟发现锦盒有夹层,夹层里放着九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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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7章 被吓哭的韩芸汐
锦盒的夹层里放着九封信。
韩芸汐非常意外,她连忙取出来未,只,她便怔住了。
这九封信,不正是她写给龙非夜的那九封吗?落款都是她的名字呢!
这每一封都只有一句话,一句一摸一样的话,“龙非夜,我想你了。”
韩芸汐拆了一封,发现信的正面是她的字迹,而信的背面则是龙非夜的字迹,写着一句请求,“韩芸汐,请一定相信我。”
请求之后,还附有他的名字和时间。
这……
韩芸汐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拆开了剩下的八封,剩下的八封竟全都是一样的。
她的九句“龙非夜,我想你了。”
换来他九句,“韩芸汐,请一定相信我。”
韩芸汐终于知道当初他回给她的空信,都是假的。所以,她猜了好几个月都没办法猜透。
那空信根本就不想信,让她怎么猜得到嘛!
韩芸汐委屈得想大哭一场,又高兴得想大笑一场。
龙非夜,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这个混蛋!大混蛋!
一句句恳请,就回复在她的思念之后。韩芸汐记得很清楚,她给龙非夜的第九封信是在医城,那个时候一切都还未发生,更没有什么国仇家恨。她只是他的秦王妃,他也只是她的秦王殿下。
一切都还未发生,他要她相信他什么呀?
他是不是预料到会发生那么多事情,所以,要她相信他?
韩芸汐愣了许久,忽然像疯了一样察信件的日期,龙非夜的回信下方都有落款和时间。她把九封信的时间都仔细地遍,确定龙非夜是在他公布东秦太子身份之前给她回了最后一封信。
为什么,回信不那时候就交给她,现在才给?
他在悬崖上那般羞辱,原来是故意让她把这个锦盒带回来的,正是因为那件紫纱衣,所以,宁承不会动这个锦盒。
思及此,龙非夜被打之后,那张无比缄默地脸又一次浮现在韩芸汐脑海里。
她心疼得心口一下子就堵了,呼吸都好难受。
鼻子一酸,数月来所有委屈一下子从心底全涌了上来,她也不知道是为自己委屈,还是为他委屈。
龙非夜,也就只有你,才能把我韩芸汐欺负成这幅模样!
龙非夜,也只有你,才能让我韩芸汐糟蹋成那副模样!
为什么,他明明可以寄出的信,要留到现在?为什么明明可以解释的事,要瞒到现在?
韩芸汐多么希望能在这些信件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她又急了起来,一封一封里里外外认认真真地再也没发现别的信息。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韩芸汐慌了,急急盖上锦盒,将信函全都收起来,却有一封掉落在地上。
她正要弯腰去捡,婢女就进来了。
军中不比别处,女子在军中多有不便,所以宁承特意给她安排了几个婢女。
韩芸汐不敢那封信,紧张得都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眼睁睁女端着夜宵走到她身旁来。
“公主殿下,宁家主吩咐奴婢送来的,是老参汤,您赶紧趁热喝了吧。”婢女恭敬地说。
“好……你……你出去吧。”
天大的事情,韩芸汐都稳如泰山,淡定得都不像个正常女人。可是,如今面对这等小状况她的心却砰砰砰狂跳,话都说不好。
“是。”
婢女行了个礼,便要退后而去,韩芸汐趁机伸出脚,谁知道,她正要踩住那信件,婢女却忽然
韩芸汐一脚踩住了半封信,幸好她没有低头,婢女也没主意到她脚下。
“公主殿下,宁家主说明日军中会有演练,让你早些休息,明儿一早他就过来接你。”婢女恭敬地说。
韩芸汐身子前倾,用裙摆把信件全遮掩了,这才镇定下来,“知道了。你,你下去吧!还有……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不许随意进来。”
“是。”婢女欠了欠身才离开。
待确定人已经走了,韩芸汐一身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全都放松了下来,她大大松了一口气,连忙将信件捡起来藏好。
她这辈子多大的事没遇到过呀?却从来都没有像刚刚那么惊心动魄过,吓得她的心都快从心口里迸出来了。
好险好险。
这事情确实不大,可是,后果却极其严重,如果龙非夜这封信落在宁承手上,锦盒的夹层被宁承知晓。她真的无法想象后果,更加无法承受后果。
要是被人知道风华万千,淡定从容的韩芸汐会被一个小小的婢女吓成这番模样?
惊险过去了,韩芸汐明明已经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着,她别过头去面对墙壁,忽然就呜呜地哭了出来。
泪水一旦绝提,还如何收得住?
她蹲在地上,面对墙壁,呜呜低声哭了起来。
龙非夜,你这个混蛋!你这算什么?
你要我相信什么呀?
龙非夜,我要见你!
你要我相信你什么,你得亲口说清楚来!
这一夜,韩芸汐彻夜未眠,想了一夜,都想不到一个好的理由,要继续和龙非夜谈判。
第一次谈判,龙非夜那样侮辱她和宁承,宁承必定是记恨在心的。
而且,谈判是龙非夜那边主动要求,一开始,龙非夜就处于被动的地步,宁承可以选择和龙非夜停战,也可以选择自己去应对风族。
一大早,宁承就过来接韩芸汐去,芸汐浮肿的双眸,宁承以为她是为了那件紫纱衣的事才哭的。
他更是内疚,也不敢多问,一路都无话。
韩芸汐整个早上都心不在焉,思来想去,最后总算有足够的理由说服宁承了。
谁知道,在回军营的路上,她正要开口,侍从却来禀,“公主,宁将军,东秦来函。”
韩芸汐函,心下大喜。
这封信是百里元隆写的,要求约定第二次谈判的时间和地点。
上一次谈判,已经初步达成停战的决定,他要求进行深入的谈判,约定停战的具体细节。
韩芸汐把信件给宁承承瞥了一眼,一脸不屑,“公主,咱们得压一压他们的气焰,拖他个三五日再回。他们还真以为咱们非跟他们停战不可了!”
韩芸汐幽幽地一眼,没说话。
宁承还想开口,见韩芸汐这失落的样子,便立马闭了嘴。
这件事终究是他的错,若非他有错在先,龙非夜哪来机会羞辱公主殿下呢?
宁承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在公主面前提及这事了,这无异于是揭公主的伤疤。
见公主沉默不语,宁车也沉默了,两人一路回到军营中,都默默无话。
回营帐前,宁安来信了。
信中说龙尊已经顺利抵达医城,顾七少和沐灵儿已经把白玉乔救醒,还在审问中,目前还没审出有用的信息来。
“宁承,你给宁安回个信,问一问龙尊带去的侍从,沈决明是都收了,还是退回来了。”韩芸汐意,心下却紧张不已。
她在其中一个仆从身上下了毒,只要那个仆从到沈决明院里,就一定会接触到沈决明院里的桂花。
这个时候已经是入秋,北方比男方的气候要冷一些,沈决明满园的桂花树必定已经开花。
她下在仆从背后的毒,一定和桂花香发生反应,就会有瘙痒的症状,并且呈现出黑色的纹路。
根据着她下毒的位置,顺序,那些纹路必成字形。只要沈决明当初医治那个仆从,就一定能留下的字,就一定会告知龙非夜。
韩芸汐比之前的任何时刻,都希望沈决明已经把她那个问题状告龙非夜了。
她都无法想象,龙非夜挨了她那一巴掌,又听到她对宁承说的那些话,会有多绝望。
宁承要走,韩芸汐急急又补充了一句,“有什么情况,让她马上回信,越来越好!”
宁承狐疑起来,“公主,此事……这么着急?”
韩芸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幸好她机灵,连忙解释,“如果能争取到医城的支持,便也可争取到药城的支持。宁承,有医药两城的支持,咱们跟东秦谈判的底子也足一些。龙非夜在北历的细作不少,万一谈判拖久了,他再北历获利,改变了停战的决定,咱们就功亏一篑了。”
韩芸汐所言极有道理,再加上宁承对她已完全信任,所以,宁承也没再追问,“属下这就去办。谈判的事,还请公主定夺。”
韩芸汐恨不得跟宁承说今夜就谈判,但是,她还是保留了那么一点点理智,她说,“我考虑考虑再议。”
这一夜,韩芸汐又辗转反侧了,一遍又一遍地夜那九封回信,一个字一个字地轻抚过他的字迹,他的气息。
而这一夜,龙非夜并没有辗转反侧,因为他压根就没躺床上,他坐在军营中,等回信。
百里元隆陪在他身旁,并不知道他在等回信,只当他在琢磨时局。
同样未眠的人,有太多太多了。
宁承独自一个人坐在军营外的小河边喝闷酒,一壶一壶似要将自己灌醉,只可惜他千杯不醉;
百里茗香望着窗前的月光,素雅的小脸比这夜还要安静,温顺的一辈子的眸中摇曳着月芒,美而凄凉;
顾七少躺在屋顶上,睁眼到天明;
沐灵儿就在屋内,守着初醒的白玉乔,毫无睡意;
顾北月在某个茅庐中,将楚天戈寄来的信烧掉,他抬头往月,低头轻叹……
翌日,龙非夜收到西秦的回信,二次谈判的时间约在当夜,老时间,老地点。
韩芸汐之后,对百里元隆说,“今夜本太子过去便可,你留驻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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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8章 本太子对她没兴趣
百里元隆一听说殿下要孤身前往,他立马劝说,“殿下,属下必须陪同,军务上诸多细节,属下是最清楚的,属下必须……”
话还未说完,龙非夜就冷冷打断了,“你的意思是本太子不熟军务?”
“不敢!”
百里元隆这才知道自己逾矩,“属下是担心殿下……”
“本太子还能被一个女人蒙了不成?”龙非夜厉声打断,“还是,你和唐子晋兄妹一样,至今还怀疑本太子会对韩芸汐念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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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解释,龙非夜又冷声反问,“怎么,你觉得本太子会为了一个女人,忘掉自己是谁?”
“不!不!”
百里元隆立马单膝跪下去,“殿下明鉴,末将绝无此意!末将绝对服从殿下所有命令!只盼殿下此行,多加小心,提防有诈。”
龙非夜这才放软语气,“忙你的事去,谈判一事,本太子自有安排。”
“是!末将恭候殿下好消息。”百里元隆终于退下去了。
龙非夜搞定百里元隆还是容易的,毕竟龙非夜一身绝世武功,无需任何人担忧。而且,他向来的风格就这样霸道果断,不需要他人多言。
可是,韩芸汐就不一样了。
若没有宁承帮忙,韩芸汐这个废材,连登上那么陡峭的悬崖,都办不到。
她努力地想说服宁承,给她安排侍卫便可,可是,宁承无论如何都不放心让她独自前往。
一番讨论之后,韩芸汐还是败下阵来。
“公主殿下,待来日得闲,属下教你武功,如何?”宁承问道。
韩芸汐心想,自己要会武功今日就可以说服宁承了,她苦笑着,“我学不会。”
“怎么会学不会?公主殿下还从未学过吧?”宁承又问。
韩芸汐正要告诉宁承,自己早被坚定为天生的废材,无法聚气修炼内功,所以无法学武。
话还未出口,侍从就过来了,拿来了一个韩芸汐很熟悉的东西,暴雨梨花针!
韩芸汐的心跳咯噔了一下,承接过那东西,朝她走来。
“给!”宁承认真说。
“这……”韩芸汐装傻。
这暴雨梨花针早就被唐离在逃婚的路上用光了,已沦为废物。当初宁静嫁入唐门时候,唐门把这废物当作聘礼骗了云空商会,没想到宁承至今还当这东西是宝。
“暴雨梨花针,唐门第二暗器!给你,收着防身用,比你袖中藏的暗器,厉害百倍。”宁承说说着,又补充道,“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打听到如何启用这东西。你像这样拿着,启用的时候按下这个机关便可。记住,一定要瞄准了之后再按。”
宁承一边示范,一边讲解,“这里藏针是有限的,用掉一枚就少掉一枚。所以,若非关键时刻,生死关头,决不能随意使用。”
韩芸汐怔怔地点头,心虚无比。
要知道,这暴雨梨花针早就被她用掉过好几枚了,而且,唐离和龙非夜当时都还夸她拿这暗器的姿势非常好输男人。
宁承要知晓真相,会是什么反应呢?
韩芸汐正心虚着,宁承沉沉地说了一句,“公主殿下,这东西……就留着对付龙非夜吧。”
韩芸汐就知道,宁承舍得拿出这宝贝来,就是冲着龙非夜去的。
一时间,她所有心虚都烟消云散,“不必给我,我相信龙非夜还不至于真对我一个女流之辈动手,你自己留着吧。”
“公主……”
“宁承,你若安全,我便安全,不是吗?”
这话简直说到宁承心坎里去了,宁承也不再推辞,韩芸汐淡淡问,“宁静那边,什么情况?”
“昨儿个刚刚收到消息,正要禀告公主,”宁承说,“宁静落在龙非夜手里,唐离以唐门门主出面跟他要人,被拒绝了。公主,这是个极好的机会,属下已经派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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