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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的抗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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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命呜呼!
“一夜梦”的事两个当事人都有所不知,欧阳云是根本不知道自己中过**;白流苏则以为“一夜香”对他不起作用——一般情况下,被迷倒的人即使被激醒,一炷香时间内会全身乏力,无法使劲,这也是她敢有恃无恐扮鬼的原因。她不知道,欧阳云这个怪人的体质,在特训期间已经被不下于两公斤的药丸改造过,对迷香之类的药物有不错的免疫力。当时的情况下,即使她不用红墨水激他,他也会“悠悠”的醒来。
“我错了,”她怯怯的说,“现在怎么办呢?”
沈剑冷冷的一笑,左手做个抹脖子的动作,说:“一点钟开始行事!”
凤宅是他们的藏金窟,那里隐藏着太多的秘密,实在容不得半点差池!
欧阳云吓走了女鬼,对对面的房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特种兵出身的人,对形势、情报分析都有独到之处,对面显然正是那女鬼的老窝,她看来只想吓走他,那么,那里面有什么秘密呢?
吃了半块压缩饼干,他潜进了对面的房间,一阵摸索,发现了床下还有衣柜里的秘密。床下还有一张床,布置得很舒适,上面还残留着女儿香,看来这才是女鬼真正的窝;衣柜下面是个地窖,地窖里放着四只麻袋、一只木箱。
打开麻袋,欧阳云立刻被里面散发出的黄灿灿的光彩给眩晕了,当场怪叫起来:“我的天啊!”
四只麻袋,两只装满了黄金,他提了一下,一只不下于一百斤;两外两只,一只装满了银锭、青铜器,还有一只则装了三分之一的首饰、珠宝;木箱里放满了字画、瓷器。
这得值多少钱啊?!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黄白之物,还有古董字画,欧阳云只觉得脚下轻飘飘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梦里捡了个金元宝,不对,是梦里发现了阿里巴巴的金库!
清醒过来的欧阳云使劲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得立刻怪叫一声,确定不是做梦,他喃喃道:“娘的,老子终于中奖了!大奖,不对,是巨奖!”
说起来,欧阳云也算是一个彩票迷,打从懂得钱的重要性起,多多少少的买了不下于一万张彩票,总梦想着能一夜暴富,从此过上理想的生活。没想到,二十一世纪没有实现的梦想,在二十世纪竟然实现了,虽然这彩票的价格有点昂贵——据内部消息说,穿越一次的成本是3。2个亿,不过,想到那是公家的钱,这么看来,这彩票倒好像是白捡来的。
面对这个从天而降的巨奖,某人身体里的劣根彻底暴露出来,只见他手舞足蹈的道:“我靠,老子人品终于爆发了,哈哈哈!”
汽车、公寓、二奶、最高端的笔记本——这许多代表着堕落和享受的名词如春后竹笋一般“噌”的一声蹿起在他的脑海——稍后,挂在床前的那件旗袍映入他的眼帘,终于将他从无边的幻想当中拉回了现实——现实里的欧阳云其实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不然,他也不会有机会出现在这里——特训组是谁都可以进的吗?十万个里面选一个的淘汰率是多少?渐渐的,人性慢慢的把金银的光辉压制住了——“我靠!小人得志了不是?再怎么说,咱也是个大兵,那个某子云: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yin,老子怎么这么贱呢?”这想法很高尚,虽然高尚得有些虚伪。
“也许该捐他个百八十万的,再建上两所希望小学,就叫‘欧阳云希望小学’,哈哈哈!”这想法就很虚荣了,不过虚荣得很真实。
……
金银的光辉还是很强大啊,直接在他脑门上开了扇天窗,于是,以前训练毕,躺在地上用以放松的阿Q想法都蹦跶出来,铺盖成很绚丽的画面。
最后,一台硕大的电脑摆到了他的面前,他狂热的投入其中,疯狂的玩起CS还有魔兽来——曾经,欧阳云确实这样想过,有一天退伍以后,要赚很多的钱,买配置最好的电脑,装最宽的宽带,然后疯狂的玩上一年的CS、魔兽!
这想法虽然和颓废,但颓废得绝对的真实,如果不是因为这该死的穿越,说不定几年以后,他真会这么过上一年——良久,血慢慢冷了,年轻人渐渐明白了自己的真实处境,钱确实很多,但是电脑是不可能买到的——他将房间里的一切恢复成原状,关了灯,躺到女鬼的窝里,然后想起了那副让他哭笑不得的双截棍。
没有这副双截棍,他是肯定没有机会得到这个大奖的——“时空坐标”那玩意他见过,黑不溜秋的一根棍子,中间一条缝隙,使用时上下一错,棍子便会变得通体透明。
据说这次穿越试验的目的是为了精确时空刻度,通俗一点的说,就是时空穿梭机动用多大的能量,能够穿越多少的时空。在他之前,这个试验已经做了七次,一次直接失败,还有六次,官方说法是目标人没能收回,等于失败。
但真相是这样的吗?那个古怪的隔离区,以前人迹罕至,但是自从试验开始后,却开始有人出入;还有,在他穿越前一天的准备会议上,那些老家伙看他的眼神怎么那么怪,陈老头还和他有过那么一段乱七八糟的对话:
“欧阳云!”
“到!”
“听说你的偶像是李向阳?”
“是!”
“很好!”
然后,陈老头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臭小子,如果老子再年轻四十岁,这好事就轮不到你啦!
穿越是好事吗?想想张家辉——他不由打了个寒噤,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
“欧阳,听说过一只蝴蝶和一场飓风的故事吗?……别怕改变历史,如果你能出现在过去,那历史就已经被改变了,懂我的意思吗?”对他说这话的是黄华明,也是个老头,穿越工程的总设计师,素以语出惊人著称。
这话让他听起有些犯傻,穿越小说他也看过几本,《寻秦记》里面项少龙的艳遇曾让他做了半年左右的艳梦,改变历史貌似、好像是穿越者的大忌,可这位?
黄老头笑了,他很喜欢眼前这年轻军人,年轻自不必说,手上功夫也不差,最可喜的是文化功底也不弱,文理科基础知识很扎实,而且,听说还有点愤青!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年轻人出现在二三十年代的中国,那世界的历史都将会改变。不过可惜的是,那段历史已经走过了,他即使真的能够回到二三十年代的中国,那个世界的未来也只会走向另一个平行时空,而不会反映到现代。就好像一片大洋里多了一滴水,不管这滴水是多么的卑微,但只要它存在过,那这海洋就已经不是原先那片海洋了——这就是所谓的平行时空理论。他现在只希望,那个将要平行开去的中国能够有一个更加光明的前途,这也算是一种阿Q精神了。
很高尚的阿Q精神。
这些几天前发生的事情对于欧阳云来说,已经是几十年之久的回忆了。
他叹息一声,想:也许,时空刻度已经测试出来了,不然,两个老家伙那些说辞实在解释不通。看来,他们是让我抗日来了,两位老人家倒真看得起我!他苦笑,眼神却渐渐凌厉起来,九一八事变、七七事变、南京大屠杀……太多的历史名词,太多的血债,太压抑的沉重,作为一名天生使命就是保家卫国的军人,既然有这份幸运能够来到这个时代,就断然没有置身事外的理由!现在,他终于明白陈老头那句话的意思了——这确实是件“好事”,同时代的年轻人只能在游戏里杀那些顶着“日本鬼子”名字的数据,他却能够真枪实弹的面对,哪怕舍身在此,也是值了!
“砰砰”的敲门声猛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欧阳大哥!开门哪!”陈佳姚的声音。
他没有动,只是右耳支了起来——“不在?”陌生的男声。
“门从里面拴着的。”
“是不是睡觉了?”
敲门声又响了一会,男声说:“可惜,本来还想和他过过招呢!”
“你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陈佳姚嗔道,很亲切。
男声嘿嘿笑了两声,很憨厚。他应该是她的男朋友,好像还是个好斗分子。
欧阳云的右耳颤动了两下,等他们离去以后,调整呼吸,进入冥思状态。既来之则安之,现在怎么想都是枉然,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实在陌生,他不知道两个老人家对自己有着怎样的期望——凭一己之力改变这个国家?太不切实际的想法!也许,先存活下去,才是最实际的——这就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
第四章凌晨杀寇
夜渐渐的深了,今晚有月,月半弯,静静的反馈着太阳的光芒。四周慢慢的沉寂下去,稍后,虫鸣响起,一声两声试探以后,开始肆无顾忌起来——忽然,近处虫鸣嘎然而止,欧阳云眼睑随之一动,右耳颤了一下——应该是“女鬼”回来了,还带了同伴——重物坠地的声音,轻轻的;脚步声,更轻,夹杂着其它轻微的声音在院子里移动着,渐渐停止在他房间的外边,沉寂了一会,开门的声音,然后一个男子说:“没人?”
“溜了?”另外一个男声。
“先进我的房间吧?”
这是女人的声音,沙沙的透着磁性,听起来很特别,欧阳云微笑着想:卿本佳人,奈何做鬼,这样的嗓子去做个歌星不是更有前途吗?
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第二个男声说:“会不会是这家原来的主人?”
第一个男声:“不像,陈家人除了那个正在读书的小丫头,其他人早被我们吓破胆了——凤凰,希望你的仁慈没带来太大的麻烦!”
三个人声音开始压得很低,后来渐渐高起来,显然没想到凤凰的房间里竟然还藏着人。他们推开窗户,一一跳进房间,打开了电灯。
欧阳云透过床与地面的缝隙,看见了两双宽头男式布鞋、一双绣花鞋,穿绣花鞋的显然是凤凰,想起她那满头白发,他不由乐了,嘴巴微微咧开,心说以后就叫她“白毛凤凰女鬼”,右手一抖,一枚钢针从臂弯处的针囊里滑落,他用中指、食指夹住,暗暗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第一个男声正是沈剑,他快速的扫了一眼屋内,说:“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人,现在看来灭口是不可能了——凤凰,打开地窖;熊瞎子,叫老鼠进来,这个地方不能呆了。”
熊瞎子应了一声,跃窗而出。凤凰白流苏走向衣柜,将衣柜门打开,忽然,她轻呼一声:“被人动过了。”
“啊,这么说那人进过这个屋子,快,看看丢什么没有?”
几个麻袋被拖了出来,接着是木箱,沈剑和白流苏一一打开查看,见什么也没少,不由都感到意外,然后,沈剑猛的反应过来,说:“不好,他肯定叫人去了,我们得抓紧时间。”
两个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正在将麻袋重新捆扎起来,忽然,白流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说:“不对。”
沈剑立刻也静止不动,然后竖起了眉头,厉声说:“是日本人!”
白流苏低下了头,怯怯的说:“大哥,对不起,我没想到——”
“算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白流苏感觉到不对的时候,欧阳云也听了出来,院子里依稀传来半声惨叫,接着是越来越响的“嘀嗒”、“嘀嗒”声。听说来的是日本人,他明白那“嘀嗒”声是怎么回事了,想来日本人穿的是木屐。
沈剑和白流苏反应很快,两个人飞快的拔出武器,很有默契的守在了窗户两边。他们习惯了跳窗出入,想当然的将窗户当作了唯一的进出口,却守错了地方。随着“嘀嗒”声进了堂屋,他们才意识到对方可能破门而入,“呛啷”一声,门锁被斩落,紧接着是“哐”的一声,门被踢开了。
日本人踏进堂屋的时候,欧阳云趁机用军刺在床板上开了个小洞,他这边洞才开好,日本**摇大摆的闯了进来。打头两个身着和服,各持一把武士刀,腰上还插着一把短的,脚上蹬着木屐,正是所谓的日本Lang人;后面三人全身黑衣,头脸皆蒙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眼光灼灼,竟然好像传说中的忍者。
他看了看表,凌晨两点半,心说这些日本人晚上穿木屐走路也不怕摔着——要酷不怕摔跤,佩服!
日本人看过了,他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同胞。两人皆全身短打装扮,蓝衣蓝裤,男人三十岁左右的样子,颧骨很深,眉眼很冷;女人一头白发,皮肤白皙,大眼睛、樱桃唇、翘鼻梁,绝对是美人胚子的底子,可惜的是,脸上却有一条不识相的刀疤从眉角划到嘴边,等于在一副图画上泼了一道墨,实在太煞风景了——他不由叹了口气,心说看来不能叫人家“白毛凤凰女鬼”了,不然,太伤人家自尊了。
看见两把武士刀上皆有血迹,沈剑知道熊瞎子和老鼠肯定凶多吉少,不由心疼得眼眸往回一缩。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确实已经穿越了,欧阳云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某部电视剧的拍摄现场。
“东北虎,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左边脸颊上长着颗肉瘤的日本Lang人说着,看了一眼麻袋和木箱,嘴角泛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东北虎正是沈剑的代号,他身子一闪挡到白流苏面前,冷冷的说:“渡边,你杀了我两个兄弟。”
“作为武者,能死在决斗中是最好的下场,你应该为他们感到庆幸才对。”
“是吗?那么说你今天已经做好战死的准备了?”沈剑说着,猛然伸手一推白流苏,大喊一声:“走!”然后向渡边冲去。
沈剑一动,渡边身后的三个忍者同时扬起了右手,每人手上皆寒光闪闪,正是忍者的独门暗器:苦无。渡边摆了摆手制止住他们,冷哼道:“他是我的!”说着上前一步,双手提刀,照着沈剑右肩斜斜劈落。
沈剑冲得快,收身也快,手上的动作更快。他的武器是把尺把长的弯刀,渡边刀才有下劈的姿势,他的刀已经砍在了对方的刀身上。
渡边的刀长,刀身薄,他怕被砍断,手腕一翻,以刀刃相迎——两个人贴身缠斗在一起,动作又很快,刀刃带起的白芒不时掠过彼此的重要部位,看起来端的惊险异常。“叮叮叮”的金铁碰撞声不绝于耳,除了那三个忍者,其他人都瞪大眼睛,紧张地关注着——白流苏并没有离去,她右手提着把尺把长的短剑,左手扣着一枚飞刀,有替沈剑掠阵的意思。
从感情上来说,欧阳云自然希望中国人赢,当特种兵的日子,他经历过几次打斗,不过都是一面倒的那种,浑没有电视上描写的那么惊险刺激。这种激励程度的搏命打斗,他是第一次见,开始有身临其境的感觉,老想着自己如果是其中一方,该如何应付刚才一招,渐渐的,看出了门道。
沈剑和渡边的武功差距并不大,但由于室内窄小,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渡边的武士刀挥舞不开,没有足够的空间用于蓄势来大砍大杀,就发挥不了长兵刃的力量优势,被沈剑的弯刀贴身一通刺、削、抹、挑,渐渐被逼得手忙脚乱的。他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几次想换用身上的短刀,意图却被沈剑看穿,一直没能得逞。
十几招比拼下来,两个人越贴越近,沈剑的优势也越来越明显。日本人倒也守信,或者渡边是他们的头,自负惯了的,没他的命令其他人不敢帮忙。旁观的日本人就那么站着,直到沈剑忽然架开渡边的刀,一转身,背部靠进他怀里,一记肘击打在他腹部,跟着闪身到了他背后,左手顺势一捞抓住对方腰带,将短刀架到了他脖子上。
沈剑其实有好几次机会直接灭掉对方,欧阳云现在明白了,感情他要制住对方做人质。“全部把武器放下!”沈剑盯着剩余的日本人,冷冷的喊,然后看向白流苏,低吼:“还不快走?!”
白流苏摇摇头:“要走一起走。”声音很低,语气却相当坚决。
四个日本人看着渡边,竟然好像在等他的指示,脸上却什么表情也没有。
渡边笑了一笑,说:“东北虎,没想到还是不如你。”嘴角一咧,笑容忽然变得残忍,双手翻转,武士刀对着自己的腹部使劲扎了进去。
他这一招够狠,欧阳云有心提醒却已经迟了,只得叹息一声,暗骂一句:狗日的武士道!左手用力一抖,握住一枚钢针,双腿曲起用力一蹬,以头做槌,向床边撞去。
白流苏惊呼出声:“大哥,快让——”左手一甩,飞刀射向渡边的心口,人也扑了上去。
她一动,剩下的四个日本人便也动了,十数支苦无飞出,全部朝白流苏射去。另一个日本Lang人狂吼一声:“八格!”一刀刺向沈剑露出渡边左肩的头。
沈剑右手本能的一拉,左手急推,却还是慢了。渡边的切腹力道极大,瞬间穿透了自己,刺进了沈剑的腹部。然后,他的脖子上被开了道口子,鲜血直喷,身子往前扑去,“噗嗤”声中,替白流苏档下数支苦无,抖动两下,摔在地上,立刻死得透了。
渡边那一刀给了沈剑极大的伤害,刺得倒不深,但是因为他那一倒带出了刀,在沈剑腹部划了道口子,这创伤就要命了。一阵剧痛袭来,他只觉得眼前发黑,知觉一时变得模糊,没能躲开刺向头部的那一刀,在白流苏的惨呼声里,这一刀直接刺进了他的脑袋,使他再无幸理。
“我跟你们拼了!”白流苏一个跳跃躲开了剩下的苦无,半空中怒吼一声,右手一甩,短剑向着杀死沈剑的凶手飞去。
那个日本Lang人刚想躲,忽然觉得腰间一麻,跟着全身变得僵硬起来,只来得及把目光投向发出异响的地方,便被短剑扎中心口,一命呜呼去了。
——欧阳云动了。他直接破床而出,木屑纷飞里,右手钢针甩向矮个Lang人,左手钢针甩向了离自己最近的忍者。他本来指望救沈剑一命,却还是慢了一步,那该死的床不知道什么木材做的,竟然撞得他有点头晕。
欧阳云的钢针可比白流苏的飞刀、忍者的苦无霸道得多——十公分长,中空,针体上涂着麻药,后端用橡胶塞住,如果他想杀人,只需要拔出塞子即可。猎物被麻醉以后,会流血而亡。
欧阳云的横空出世让剩下的两个忍者大吃一惊,不过他们没有慌乱,对了下眼,立刻很有默契的分工,一人撒出大把苦无做掩护,还有一人立刻开溜,显然是想把信息送回去。
欧阳云见状,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他本来还想节约子弹,顺便磨练一下自己的武艺,这时立刻拔出枪来,“咄咄”两声轻响后,两个忍者被红线指过的心口立刻血肉横飞,毙命当场。
第五章有时候暧昧也会死人的
欧阳云躲在白发女鬼的床上,其本意是惦记人家的钱财,加上那么一点好奇,却没想到守了大半夜等来这么出奇遇。
沈剑等人本来是想杀他灭口来着,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没想到引来了五个日本人。日本忍者是个特殊的存在,欧阳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如漫画里描叙的那么神奇,但世间万物只要能合理存在,就有它存在的价值和理由,想来,忍者在跟踪、暗杀方面确有其独到之处。沈剑等人早被人家盯上了,才会有今天这场惨事。听他们的对话,双方也不是第一次交手,显然,两方有什么纠葛——难道就是这批钱财?!
欧阳云收起手枪,看着满地的尸体、血渍,意识到自己趟入了一趟不知深浅的浑水,正有些苦恼。忽然一阵风响,抬头看时,一枚飞刀激射而至。
他吃了一惊,急忙往后就倒。
飞刀贴着他的脸颊飞过,“咄”的一声射在床架上,凉气刺激得他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他倒地后一个翻滚,抬头看时,“凤凰流苏”双眼尽赤,脸颊上从眼角挂下来两条血泪相混的斑迹,左手保持着发镖的姿势,右手把她的大哥“东北虎”慢慢放下,然后抓起短剑,披头散发的冲了过来。
她脸上那道刀疤本来就够吓人,再加上两道红色血迹、赤红的眼眸、状若疯虎般的神情,纵使欧阳云这个看破生死,生理年龄已经七老八十的家伙,仍然被骇住了。
他赶紧爬起来,色厉内荏的喊:“干什么?你疯了?”
白流苏根本不搭腔,只是挺起短剑,不要命的扑了上来,对着他猛刺。
“要命了!”欧阳云见她只攻不守,心知也许是受了刺激的缘故,那个“大哥”极有可能是她的情人,说起来她也是个苦主,有心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可是这女人出手实在狠辣,刀刀朝他要害处招呼,一时让他险象环生、极其狼狈。
懒驴打滚、抱头鼠窜、钻裤裆……再难看的招数他都用上了,可渐渐的,他明白了,这女人不是想发泄,也不是真的头脑不清爽,分明诚心想要他命。
一不小心脸上被她划了一刀,然后女人好像觉得他的脸上比较好招呼,竟然剑剑不离他的脸蛋。欧阳云这个现代人,宝贝脸蛋比生命还重要的,再也遏制不住情绪,勃然大怒道:“我日,再不住手老子要发飙了!”心说娘的,是不是妒忌老子长得俊,故意想破老子的相——变态的女人!
欧阳云长得俊吗?这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至于白流苏为什么忽然尽朝他脸上招呼,这个问题简单,谁叫他身上穿着防弹衣呢,人家短剑捅不进啊。她并没有疯,也不笨,自然知道柿子拣软的捏的道理。
再次使招懒驴打滚,欧阳云往床上一窜,吼道:“我日,还玩,那就别怪老子辣手催花了!”女人的短剑好像是把名器,锋利得厉害,轻轻划过他的裤带,军用皮带竟然就这么断了,如果不是有防弹衣,估计肚子也得开洞。这皮带曾经有人出2000块RMB求购,可见其结实美观程度——他咬咬牙,心说再不采取行动今天可能就废在这了,辣手催花么,老子又不是不会,虽然,这花勉强了点!双手拎住裤腰,双脚飞快的交叉踢出,右脚正好踢中她的手腕。山地靴和骨肉相撞,吃亏的自然是后者。
女人疼得闷哼一声,短剑脱手,欧阳云瞧得真切,左脚踢在短剑柄尾,将它送上房梁。
钻心的疼痛从右手腕传进大脑,白流苏用左手捧住,再次闷哼一声。欧阳云这一脚毫不留情,几乎踢断她的手骨,她的右手立刻淤血,迅速红肿起来。疼痛让她冷静了一些,眼中的血丝消散去不少,她的目光变得清冷起来,瞪着欧阳云,里面的仇恨却更浓了。
白流苏有理由仇恨欧阳云——沈剑因他而死就足够了。自从破相以后,只有沈大哥还像以前一样对待自己,不对,比以前还好了,少女的矜持让她不敢表露自己的心声,但是心里,她早已经将沈剑当作自己这辈子唯一可依靠的对象。“凤宅”这半年里从没出过事,这人才搬进来,就引来了日本人,对于汉奸,人人得而诛之。她却不想想,如果欧阳云真是汉奸的话,却怎么会杀死那些日本人。
“还我沈大哥!”她怒叱一声,双手往兜里一插,取出来时,十指戴上了锋利的指套。指套长三寸左右,寒光闪闪,好比十把锋利的匕首。她咬着牙,不顾右手的疼痛,揉身向欧阳云扑去,左手抓向他裆部,右手伸直,五根指甲如同五把利刃插向他喉咙。
她这一手极其阴辣,一点武者的道德都不讲,欧阳云倒吸一口凉气,心说不妙,难道东北虎真是她情郎,女人为了劳什子爱情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还躺在床上,不敢掠其锋,双脚一蹬、双手一撑,身子猛的蹿起,屁股已经到了床头。
白流苏连他的衣角也没沾到,怒叱一声,双手抓住他拖后的左脚,使劲一拉,登时将他扯下床来。
指套又坚又利,抓在欧阳云左脚脖子上,那里立时多了几道抓痕,火辣辣的疼得他全身一哆嗦,他大怒,跌下去时喝道:“你这女人讲不讲理,老子救了你,你反过来害老子!惹毛老子,信不信一枪崩了你?!”
白流苏哼了一声,双手从他脚脖子上拿开,向他喉咙抓去,右膝一曲,照着他的裆部就压了下来。
“我靠!你个变态!”欧阳云怪叫起来——这个女人实在太不可理喻,短剑在手的时候就喜欢划他的脸,现在又尽使这些下三滥招数。闪是来不及了,喉咙是千万不能让她抓到的,指套锋利,不是玩具;下面更不能有什么闪失——情急之下,他拔枪毙她的心思都有,却已经顾不上了——拼命吧,不管指套锋利,双手张开,迎向她的双手,左脚一抬抵向她的右膝。
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双手二十指相扣;双膝抵在一起,白流苏将全身重量压在他左膝上,自己的左膝又顶向他裆部。
欧阳云怪叫一声:“非礼啦!”左膝用力伸直,她重心一失,左膝几乎紧挨着他的敏感部位停下。他害怕对方得寸进尺,右脚急忙伸出环住她臀部,使劲拢住,不让对方拉开距离获得继续施展的空间。接下来,两个人双脚互相纠缠——好嘛,你的腿环住我,我的腿缠住你,竟然把彼此紧紧贴在一起,形成个很不雅观、很暧昧、却绝对经典的造型。
本来,欧阳云的力气远远大过对方,完全可以占据主动,比如说翻身压上去。他确实也有这个心思,毕竟,一个大男人被女人压在身下,实在很伤自尊。可是,白流苏的指套上是涂了毒药的,渐渐的,他被抓伤的左腿变得麻木起来,开始不听使唤。他吃了一惊,心说这回看来死了,天下最毒妇人心,没想到妇人的指甲竟然也这么毒。
白流苏非主动的压在他身上,开始还在用力挣扎,渐渐的发现,自己越用力,身体的某些敏感部位就和对方越亲密,少女的矜持使她不得不有所顾忌,她再挣扎起来,却是为了让**离身下的臭男人远些。心中想着,刚才抓伤他的左脚,药性应该发作了——再忍一会吧!
时间在慢慢流逝着,以为必死的欧阳云惊奇的发现,虽然左腿依旧麻木,身上的力气也流失不少,但仅仅如此而已,身上的女人再用力,自己也能抵挡得住,看来死不了了。
他不知道这都有赖于在特训期间吃的那些药、挂的那些盐水,使他的身体里多了许多抗体的缘故。白流苏指套上涂的是一种名为“七步倒”的蛇毒,她对这蛇毒很有信心,但是等了老大一会,见身下的臭男人依旧神采奕奕的瞪着自己,她不知其中缘由,想起之前用短剑刺在他身上时,如击败革,只以为他修习有某种内功,能够做到刀枪不入、万毒不侵,现在这样只不过想占自己便宜罢了,不由有些心慌,立刻用力挣扎起来,想要摆脱这种状态。
欧阳云自然不会让她得逞,于是两人又是一阵剧烈的扭动,只是在外人看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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