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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帝凰之永夜-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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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冷晴这类似威胁的话,花妈妈不屑地笑了一声,看着冷晴,似玩味地问到:“那请问你是朱府的什么人呐?”

    “少夫人。”冷晴言简意赅地回答。

    花妈妈听到冷晴的回答,笑得愈发厉害了,尖着嗓子嚷道:“哎呦!吹牛也不是你这样吹的!还朱府的少夫人,你见过有哪个府里的少夫人会三更半夜翻青楼的院墙的?再说了,从你昨儿个晚上翻进我们院子里到现在可有一天时间了,妈妈我怎么没看见有人找上门来啊?我看你八成是哪家出逃的小妾才对吧!”

    小妾?!冷晴一阵冷汗。

    这个**说的这段话真的是有够狗血的,她要是去了现代,保管能成个大作家,这想象力,真让人不敢恭维。

    不过,听到这个**说一天时间过去了也没有朱府的人找上门,冷晴有些郁闷了。

    这种情况,冷晴猜测,只有两种可能:一、朱府的人还没找到这里;二、对于她失踪的事朱梓陌根本就不在意,压根就没派人找她。

    冷晴想,以她和朱梓陌的关系,再加上她对朱梓陌冷血程度的了解,冷晴很直观地就将第一种可能否定了。

    冷晴认为,朱梓陌压根就没派人找她!

    至于她起先对那个**说的要是不放了她,等朱府的人找上门**会死得很惨的话,完全就是冷晴吓唬**的,因为连冷晴自己都不相信朱梓陌会为她出头啊!

    不过,冷晴这次却是想错了。

    朱梓陌的确是有派人找冷晴的,整个朱府的下人都派出去了,就差动用他暗中积蓄的力量去找冷晴了。

    然而,让朱府的下人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的少夫人居然会自己翻进了青楼的院墙!

    且,全朱府上下一百多口人,与冷晴有过接触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见过冷晴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是以……

    冷晴不想跟花妈妈废话,直接了当地问花妈妈:“要怎样你才肯放我离开?”

    冷晴是商人,自然明白,若要一个人放弃一样东西,自然要给他足够的利益,否则没人会傻乎乎地放弃。

    听到冷晴说要自己放她离开,花妈妈却笑得十分灿烂。

    单手叉腰,另一只胖手往冷晴面前一伸,花妈妈笑意盎然:“放你离开可以啊!不二话,一百两白银,你立马就能走人。”

    闻言,冷晴嘴角抽了抽:一百两!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她是卖身进这里了吗?

    别说一百两白银,就是一两银子她现在都没有,朱梓陌允诺给她的那一百两银票,此刻正在陆雪月那个傻丫头身上呢!

    冷晴身上,现在唯一值钱的,只怕就是她袖袋里那天逛街时林萧阳送给她的那根白玉龙凤簪了。

    只是,撇开那根白玉簪是少数能让冷晴极喜欢的饰物不说,单是林萧阳送给冷晴的这一点,冷晴就不愿意将白玉簪拿出来。

    有那么一瞬,冷晴有些后悔她今天,不对,是昨天出门前没将朱梓陌成亲那天给她的那一百两银票带在身上,不然她现在也不会这般进退维谷。

    不过,冷晴转念一想,她就是将那一百两银票带在身上了又怎样呢?

    她可不相信这个名叫花妈妈的**真会如此轻易地放她离开!她自己的姿色,她心中还是有数的,所以——

    “没有。”冷晴直接否定。

    似是料到冷晴会如此说,花妈妈慢悠悠地收回她那只胖手,笑容越发灿烂:“没有的话,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接客接满了一百两银子再跟妈妈我说离开这万春楼的事儿吧!我们这万春楼,可不是谁都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

    说罢,花妈妈还嫌不够地又补了句:“以你的姿色,妈妈我相信,你想接满一百两到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我们这万春楼也不是这么好呆的,你现在给一百两就可以走,过个几天这价儿可就不一样了!”

    冷晴不知道,其实,早在她苏醒之前花妈妈就让人搜了她的身。

    正因为花妈妈知道冷晴身上没有一分银两,花妈妈才会说出只要冷晴拿出一百两白银就放冷晴离开的话。

    花妈妈十分清楚,以冷晴的姿色,随便往台上一摆,就是坐着不动都是个聚宝盆!

    都快修成人精的花妈妈又岂会轻易说出放冷晴离开的话?她又不是傻子!!巴不得将冷晴一辈子困在万春楼都是好的!

    至于冷晴身上的那根白玉簪——

    奈何花妈妈一干人等均是不识货之人,不晓得那是九国中尤负盛名的玉器大师尤大师亲手雕琢的唯一一跟发簪。

    否则,以花妈妈这等唯利是图之人,又岂会将玉簪还给冷晴?

    接你妹!听了花妈妈的话,冷晴当即就在心中暗骂着。

    但冷晴却也知道此刻她除了顺从,最好的反应就是默不作声,最忌讳的就是反抗。

    电视剧这一神圣产物教导一众现代人,在青楼这种地方你越是反抗,下场就越惨。

    要冷晴顺从?痴人说梦!

    是以,冷晴选择了沉默。

    见冷晴不说话,花妈妈以为冷晴是默认了,遂喜道:“你这样听话就是最好的了,你不闹我也不会收拾你,大家皆大欢喜。正好,明儿个我们楼子里的一位贵客就要走了,今儿晚,你就去好好伺候那位贵客吧!争取将那位贵客的心儿留在你身上,那样可是为咱们万春楼留下了一大笔银子儿。”

    恰在此时,一阵夜风从打开了一扇的窗户吹进厢房内,带着一阵浓郁香风在冷晴鼻端打转,冷晴险些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皱皱不怎么舒服的鼻子,冷晴在心里直翻白眼:这也太快了吧!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脱身就要她去接客!难道这个**不懂什么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

    看来,她只能到时候再见机行事了。

    还有就是——她讨厌青楼!!!

    之后,没给冷晴犹豫的时间,花妈妈直接唤来两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伺候冷晴沐浴、更衣、梳妆。

    直到沐浴时冷晴才发现,她右手腕上之前受伤的地方,竟已完好如初!那处的肌肤,与其它地方的肌肤相比,竟还要滑嫩白皙!

    这般情景,让冷晴觉得之前发生的一切是幻觉,但现实让冷晴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第十八章 误入青楼3

    看见浓妆艳抹的冷晴的那刹,花妈妈倒吸一口凉气,心道:原先便知晓这姑娘绝色,没想到这般装扮下来,竟美艳无双,连她这个在红尘打滚几十载的老人都要动心了!!

    感叹过后,花妈妈便命人领着打扮妖冶的冷晴去了三楼楼梯口左侧的第四间厢房。

    站在厢房门前,领着冷晴的小丫鬟伸手轻敲房门,清脆的声音响起:“爷,前几日你吩咐妈妈给您寻个新鲜的解闷儿,正巧楼子里新来了绝色,妈妈便遣了奴家给您送来。”

    听了那个丫鬟的话,冷晴嘴角一阵抽搐:她是被迫的!她和这万春楼一点关系也没有!神啊!请降下一个闪电劈死她吧!

    一片静谧之后,厢房内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带进来。”

    “是。”小丫鬟恭敬答应。

    伸手推开房门,小丫鬟侧身对冷晴道:“姑娘,请吧!”

    瞥了眼束手垂首的小丫鬟,冷晴从容不迫地抬腿迈进了那间厢房。

    冷晴才往厢房里走了几步,她身后就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关门声。

    不用回头冷晴也能猜到是那个小丫鬟从外面把房门关上了——这是怕她跑了吗?

    站在进门处四五步的地方,冷晴环顾四周。

    左侧是一堵灰色木墙,墙上挂着一幅《仕女出浴图》,画中女子身姿窈窕,肌肤白皙,脊背光裸,让人遐想连篇。

    右侧,是一大片层层叠叠,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的青纱帐。

    除此之外,冷晴没看见厢房内有其它东西。

    想来,那个所谓的“贵客”应该是在那层层摇曳的青纱帐后面吧。

    “会弹琴吗?”一个慵懒且富有磁性的男人声音自那层层青纱帐后响起。

    闻言,冷晴眉头一跳——合着这间厢房里还不止一个人啊!

    想归想,冷晴嘴上还是做出了回答:“会,但是不精。”

    只不过是学了十年古琴而已。冷晴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

    “会就行了,进来,先给爷我弹上一曲。爷有些乏了,用琴音给爷解解乏。”那个慵懒的声音继续缓缓说着。

    “是。”冷晴尽量表现得柔顺地答应了一声。

    撩起那一层层的青纱帐,冷晴脚步缓慢地走了进去。

    冷晴撩起青纱帐往里面走一边暗自想着: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淡定,绝对绝对要淡定!千万不能自己毁了自己!

    当冷晴撩起最后一层青纱帐的时候,出现在冷晴眼前的,是两米开外,一面悬挂着的和墙壁一样大小的细密白纱。

    白纱后有一张圆形茶桌,茶桌后隐约坐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身后,似乎还站着一个人。

    白纱前,是一张放着一把五弦古琴的长桌,一张供弹琴人坐的长凳。

    冷晴十分自觉地坐到那张放着五弦古琴的长桌前的长凳上。

    抬手轻轻抚上那把五弦琴的琴弦,一股久违的熟悉感瞬间涌向冷晴。

    垂眸静静看着那五根丝弦,纤长白皙的指尖流连其上,冷晴觉得她的思绪都快有些飘摇不清了。

    她有多久没碰过古琴了?似乎……自她发现蒙语和那个禽兽的事后,她就一直没碰过古琴了吧!快有大半年了啊!

    “你都会些什么曲子?”轻飘飘的声音穿透薄薄轻纱而来。

    良久,那个慵懒的声音才再度响起,却拉回了冷晴那有些飘摇的思绪。

    随意拨了拨琴弦,几个清越的音调响起,冷晴老实回答:“最熟的是《二泉映月》,最精通的是《高山流水》,最喜欢的是《广陵散》,不知公子想听哪一首?”

    似是思考了一番,那个慵懒的声音才缓缓地响起:“《二泉映月》和《高山流水》虽都是当世名曲,但爷我却也是听过不下百十遍了的。到是你说的《广陵散》一曲……爷我还从来未曾听过,你就弹奏《广陵散》给爷我听听吧!”

    “好。”冷晴淡声答应。

    十指轻搁于弦上,挥指拨弄指下丝弦,一曲刚劲有力、感人肺腑,越听越令人慷慨激昂的琴曲从冷晴的指尖流泻而出。

    此时此刻,冷晴什么也不去想,不去想于现在的她而言就是前世的现代生活,不去想那些人与物,不去想……她这一世能否活得安好,过得安稳。

    此刻的冷晴,只完全沉醉于她自己弹奏的这首古琴曲中。

    《广陵散》又名《广陵止息》,即古时的《聂政刺韩王曲》,是三国魏末时期,当时的“竹林七贤”精神领袖人物嵇康最喜爱的古琴曲,也是因嵇康而闻名于世。

    关于《广陵散》的内容,一直有两种说法。

    一说是战国时期聂政为父报仇刺杀韩王后自刎而死的悲壮故事。

    一说是韩国大臣严仲子与宰相侠累有宿仇,而聂政与严仲子交好,聂政为严仲子而刺杀韩相,体现了一种“士为知已者死”的情操的故事。

    总之,不论《广陵散》这首古琴曲到底讲的是什么故事,自嵇康被冤受大辟刑后,《广陵散》实则已经成为绝世古琴曲了。

    冷晴觉得,现代经过整理出来的《广陵散》,在某些部分上改变了它原本的曲调,总不可能再是当年嵇康在世时所弹奏的《广陵散》了。

    尚在念书学习历史的时候,中国历史长河中那么多文人名士,冷晴却独爱三国魏末时期,竹林七贤精神领袖人物的嵇康。

    因为嵇康的超脱自然,嵇康随性而行的思想,还有嵇康的人生主张:“非汤武而薄周孔”、“越名教而任自然”。

    彼时,正因为喜爱嵇康,冷晴才会去学五弦古琴,尤其将《广陵散》学得最是熟练。

    彼时,也因喜爱嵇康的缘故,奠定了两晋基础的司马昭还有钟会成了中国历史长河中独独让冷晴一听就来气,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的两位古人——

    因为嵇康就是遭钟会陷害,命丧司马昭之手。

    彼时,更因喜爱嵇康,冷晴还诗兴大发地写了一首怀念嵇康的诗,诗名曰《忆嵇叔夜》。

    诗云:“黑云翻涌遮天日,雷鸣电闪惊谁心。风雨欲来烛摇曳,谁人抚琴婉低吟。风姿卓然嵇叔夜,一曲广陵永世传。”

    文笔或许不怎么样,但这首简洁顺口的七言诗,却饱含了冷晴对嵇康的所有尊崇之情。

    倘若这次意外并非让冷晴来到这天成大陆,而是让冷晴去了嵇康尚在的三国魏末时期,让冷晴能见一面她一直尊崇的嵇康,就是要冷晴拿刀凌迟她自己,冷晴也是愿意的。

    一曲终了,冷晴依旧沉醉在她弹奏的那曲《广陵散》中,怀念着嵇康这位三国魏文学家、思想家、音乐家。

    直到听到两声有力的鼓掌声冷晴才回过神来,想起了她现在的处境。

    “不错!此琴曲刚劲有力、感人肺腑,越听越令人慷慨激昂。且从琴曲中,我确实能听出姑娘你十分喜爱此琴曲。不知此琴曲可有何深意?是何人所作?”那个慵懒的声音缓缓地说着。

    说到嵇康,冷晴当即侃侃而谈:“《广陵散》乃是讲述一个侠士为父报仇刺杀韩王后自刎而死的悲壮故事,而将《广陵散》推上琴曲巅峰的,是三国……我家乡的一位文学名士,至于是何人所作,我也不知道。”

    冷晴在心中抹了把冷汗,好险!她差点就把“三国魏末”这四个字说出来了,幸好刹车及时。

    “哦。”那个男人淡淡地发出一个单音节便不再说话,兀自拿起摆在他手边的酒壶开始自斟自饮。

    听着那一遍又一遍不断响起的倒酒声,冷晴心思急转,想着任何一个能够帮她逃过今晚这一劫的办法。

    良久后,在冷晴想了n个办法,却又都一一否定时,那个慵懒的声音突然问道:“你是如何到这来的?”

    冷晴一愣,不知那个声音的主人此问何意。

    然,抱着那个声音的主人尚有一丝怜悯之心的想法,冷晴一五一十地把她被人绑架,然后逃跑时慌不择路下翻围墙跳进万春楼后院,被人从背后打晕,后又被花妈妈强迫接客的经历说了一遍。

    期间,冷晴自然隐去了那个男人想非礼她的那段悲惨经历。

    冷晴现在光想想就觉得恶寒,让她再说一遍这种经历,还是算了吧!别恶心死她了。

    “我第一眼见你也觉得你不似这楼子里的粉头那般艳俗不堪,不成想,你竟是一府夫人!”听完冷晴的话,那个慵懒的声音如此叹息。

    冷晴不知对方何意,只管沉默,静待下文。

    “你想不想离开这里?”那个慵懒的声音忽然如此问冷晴。

    冷晴一愣,本欲再深想对方此问何意,但随后一想,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总比呆在一间青楼里好吧!

    遂,冷晴反问:“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沉默了一会,那个慵懒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我可以带你离开。但是,作为交换,我不会送你回朱府,而且,你要跟我签一张卖身契,契约的内容是你自愿卖身给我,做我的贴身丫鬟,卖身时间为三年,三年之后我便还你自由身。”

    听完那个男人的话,冷晴的瞳孔瞬间睁大,有些呆愣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第十九章 订立契约1

    与那个慵懒声音的的主人隔纱而望,冷晴陷入了沉思。

    答应吗?

    如果答应了,她就可以离开这间青楼,不用面临被迫接那啥客的局面,也不用再琢磨如何脱身、保全自己。但是却要卖身给对方做贴身丫鬟三年!

    她又不知道对方是干什么的,如果对方是和那个绑架她的男人一样的人,又或是什么犯了事背着官司的人,那么,她冷晴可就真的是“前途无亮”了。

    不答应?

    毫无疑问,那她就要继续留在这间青楼,被那个叫做花妈妈的**逼着去接客。

    如果在被逼着去接客之前她能想出脱身的办法那还好,如果没想出来,那……

    冷晴浑身打了个哆嗦,她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

    等了良久也没有听到冷晴的回答,那个慵懒声音的主人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一手轻敲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敲击声,轻而缓的声音徐徐响起:“怎么,莫非你是想在这万春楼里一直呆下去,做一辈子粉头?一辈子任人摆布蹂躏?”

    “我答应你!”那个慵懒的声音方落,冷晴忽然就开了口。

    不等那个男人接话,冷晴又道:“我答应你卖身给你三年,做你的贴身丫鬟。但是,卖身契上必须明确写着,在契约期间内,我只做丫鬟分内的事,违背良心道德、强人所难的事,一概不可以,我也有绝对的权利拒绝!”

    未雨先绸缪,冷晴的行事宗旨之一。

    由于隔着一层细密的白纱,冷晴自是看不见白纱后那个男人,在听完她的要求后,薄唇朝一边轻轻勾起一抹邪笑,那是某种目的得逞的笑容。

    而后,只见薄唇轻启,缓缓道出:“好,你的要求,我全部答应。”

    听到那个男人说全部答应,冷晴忽地就松了一口气。

    在说出这些条件时,冷晴其实也十分担心对方会不答应。

    世事无常这一点冷晴是深有感触的,为了确保自己的自身安全和利益,只有对方答应了这些条件冷晴才敢放心地和对方签订卖身契。

    接着,冷晴听见那个男人以轻缓的声音吩咐着:“牧文,备文房四宝,立卖身契。”

    “是,爷。”一个低沉中带着恭敬的男声响起。

    下一刻,冷晴只觉得耳际一阵劲风拂过。

    扭头,冷晴只看见她身后的青纱帐在轻轻摇曳,再回看白纱后,那个坐在茶桌后的男人身后的人影消失了。

    片刻后,又一阵劲风拂过冷晴的耳际。

    冷晴抬眼看向白纱后坐在茶桌边的男人,他身边已经站了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

    再仔细一看,那个坐在桌边的男人似乎拿着支毛笔在桌面上写着些什么。

    冷晴想,他大概是在写卖身契吧!

    过了约有一两分钟,那个男人方搁下手中毛笔,对站在他身边的男人淡声吩咐:“牧文,将这张卖身契拿去给这位姑娘签字画押。”

    “是。爷。”同样短暂又低沉的声音。

    守在茶桌边的男人伸手从茶桌上拿起一张写满了字的筏纸,缓步走到白纱前,伸手撩起白纱——

    那人身材修长,三千青丝于脑后梳成高马尾,肌肤略显白皙,剑眉,星目,高鼻梁,薄唇,着一袭青灰色长袍,却是牧文。

    牧文左手提着一柄三尺青峰,右手捏着一张写满墨字的筏纸,腰间束着一条一掌宽,以玄铁为扣的墨色腰带,脚踩黑色暗纹嵌金丝高筒官靴。

    在冷晴打量牧文时,牧文已经走到冷晴面前。

    将手中写着字的筏纸放在冷晴面前那张放着古琴的长桌边空出的地方,牧文又将不知从哪变出的一只沾了墨的毛笔、一个装着红色印泥的圆形白色扁瓷盒一并放在了那张纸旁。

    放下东西,牧文提着剑往后退了一步,也不看冷晴,只冷声道:“姑娘,请在卖身契上签字画押。”

    不再打量牧文,冷晴低头伸手拿起桌上那张写着字的筏纸仔细看了起来。

    只见筏纸最左边竖着写着“卖身契”三个工整的楷体字。

    冷晴一头冷汗——果然是卖身契!然后继续往下看。

    此刻,冷晴直觉感到庆幸,因为这个男人写的卖身契是用正楷体书写的。不似朱梓陌喜用小篆书写——看起来既费力又不易看懂。

    卖身契内容如下:

    本人冷晴自愿卖身给炎公子做贴身丫鬟,负责炎公子日常生活起居,只要是贴身丫鬟该做的事,炎公子皆可要求冷晴去做。但是,炎公子不可强迫冷晴去做违背良心道德、强人所难之事,而冷晴也一概有权利拒绝。卖身时间为三年整,月银三十两。

    若是让陆雪月看见这一纸卖身契,只怕要哀嚎:她在朱府做一年活也才十两银子啊!!

    呃……当然,卖身契从头到尾都是连贯的,断句完全是冷晴自己琢磨着断的!

    立卖身契的日期是上元八年三月十六,最后的落款是那个男人的名字——炎子明。

    确认无误后,冷晴提笔,在“炎子明”三字旁写上了她的名字。

    放下手中毛笔,冷晴伸出右手拇指在装着印泥的圆形白色扁瓷盒上轻按了一下,接着在她的名字下用力一按,一个红色的指印便留在了那张卖身契上。

    看着牧文上前一步,将签了自己名字按了指印的卖身契小心收起,冷晴有些悲催地想着:从今天起,她就是别人的丫鬟了啊,还是贴身的!

    “牧文,将东西收拾干净,去将花妈妈叫来。”那个慵懒的声音在牧文收起卖身契后不疾不徐地响起。

    “是,爷。”牧文恭敬答应。

    将长桌上的毛笔与装着红色印泥的圆形白色扁瓷盒收起,只见牧文身形一晃,瞬间消失不见。至少,在冷晴看来是瞬间的。

    牧文离开后,偌大的厢房内只余淳淳倒酒声,再也无人说话,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

    然,坐在白纱两边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定力超常,再安静他们也受得了。

    没过多久,牧文带着花妈妈回来打破了这份安静。

    “哎呦,爷,这儿大晚上的,您老怎么还没休息啊!”人未到,声先至。

    隔着那厚厚几层青纱帐,冷晴就听见了花妈妈那嗲嗲的声音,听得冷晴一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随着最后一层青纱帐被撩起,面无表情的牧文和自以为打扮妖冶、实则是恐怖的花妈妈一同出现在冷晴面前。

    “花妈妈,你们万春楼就是这么招待本爷的吗?”没有回答花妈妈的客套话,只有冰冷得足以令人打寒战的声音响起。

    虽是同样的轻缓,却已不再慵懒。

    听到那个冰冷的声音,除了牧文,冷晴和花妈妈皆是一愣。

    不过,冷晴没有表现得同花妈妈那般明显。

    冷晴只是在心底暗想:这个男人又想干嘛?貌似她进来到现在也没得罪他啊!他们甚至还很愉快地签订了卖身契……

    在看到坐在琴桌前的冷晴的那一刻,花妈妈本就以为是冷晴没有服侍好那位坐在白纱后的大爷。

    此刻一听那位大爷类似问罪的话,花妈妈便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测。

    遂,花妈妈连忙朝白纱后的那个男人赔笑脸道:“哎呦,爷,您先别生气啊!这位姑娘也是这两日才来的我们万春楼,还不曾训诫,性子可能比较烈,还请您多多包涵,不要与这小蹄子一般计较。要不妈妈我现在就去给您把我们楼子里的头牌姑娘红牡丹叫来伺候您?保管爷您满意儿~~~”

    “扑哧——”一声轻笑不合时宜地响起。

    红牡丹?一听这个名字,冷晴当场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还真有人叫这种名字的?!俗!俗不可耐啊!不过和这种环境还真是搭配!

    在冷晴笑出声后,冷晴直接接到她身旁花妈妈的一记眼刀。

    冷晴觉得,那记眼刀仿佛是在对她说:笑吧笑吧!等会有你哭的时候!

    原本花妈妈还以为白纱后的那位大爷定会欣然接受她的提议,毕竟红牡丹是她们万春楼里的头牌,不说一夜千金,至少也是百金!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让她伺候的。

    可是,那位大爷的一句话却让花妈妈的心瞬间跌入了谷底,且摔了个粉碎。

    那个冰冷的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慵懒,只听得他缓缓开口,问道:“那个什么红牡丹,可有爷的这位小妾貌美吗?”

    小、小妾?!冷晴的嘴角明显地抽了抽。

    一听“小妾”这个词,冷晴就明白那个男人的意思了。

    毕竟她现在身处万春楼,那个男人若要不惹人怀疑地将她从这里带出去,并且避开日后可能发生的一切麻烦,那就必须有个让人无法怀疑并且信服的理由,但是——

    小妾??冷晴直接无语了……

    至于一旁一直面无表情的牧文,若是仔细瞧,便能看见他额角的青筋在那跳啊跳啊的很欢快,很明显他也被那个男人的话惊到了。

    一旁的花妈妈则是直接愣住了,很明显她对那个男人说的“小妾”一词无法正常消化。

    只怕换做谁都无法正常消化,毕竟,冷晴可是清楚说过她出自朱府的。

第二十章 订立契约2

    “爷,您的小妾……不会就是她吧!”良久,花妈妈才如此小心翼翼地试探地问着。

    说完,花妈妈还用她那臃肿的右手翘起了一个兰花指指向了她身旁的冷晴。

    只可惜,挺好看的一个兰花指因为花妈妈那肥硕的手掌而显得有些不堪入目。

    “你说呢?”慵懒而轻缓的声音,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摆明了是让花妈妈自己去猜。

    冷晴闻言却是暗自好笑:好一个四两拨千斤,和她的作风还真像!没想到这个男人耍起人来还真是功力深厚!

    就在冷晴暗笑的时候,又听那个慵懒的声音道:“还傻坐在那里干嘛,还不赶紧过来?别在那给爷我丢人现眼。爷临出门的时候让你在家好生呆着你偏不肯,非要跑出来瞎胡闹。今天若不是在这遇上了,等爷我回去还指不定得派多少人去寻你!”

    “是。”冷晴很配合地低垂着头弱弱地答应。

    起身,冷晴朝着前方那一大块白纱走去。

    别看冷晴面上一副从善如流的模样,她心里却在暗自腹诽着:切,演得还真像!还丢人现眼呢!她丢谁的人现谁的眼了?他怎么不去当演员,兴许还能拿个影帝呢!

    厢房内的窗户虽都是关上的,但仍难免有些风从窗沿缝隙漏进了厢房中,带着那一层细密白纱轻轻摇曳着,竟比那轻轻摇曳的层层青纱还要美上几分旖旎上几分。

    厢房中的四人,一人坐在白纱后的茶桌前,另三人皆站在白纱前。

    一人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一人站在白纱前怔愣不语,还有一个着装妖冶却不艳俗的美娇人正缓缓走近白纱。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预定的方向发展,看着朝着自己缓缓走来的妖冶人儿,那薄凉的双唇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然而——

    就在冷晴伸手去撩那白纱时,花妈妈忽然上前几步伸手抓住了冷晴的手腕。

    然后,只见花妈妈那犀利的眼神直射向坐在白纱后的那个男人:“且等一下!”

    对于花妈妈抓自己手的行为,冷晴委实十分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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