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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帝凰之永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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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十几米远的朱梓陌回头见冷晴并未往他这个方向看,而是目不斜视的朝着城门的方向走,朱梓陌这才放心地走进了那片树林。

    让朱梓陌和冷晴以及林萧阳、林知吾四人不曾想到的是,这一别,竟让朱梓陌和冷晴两人一别半年有余,林萧阳与林知吾亦险些与他们成为生死之别。

    咳咳,此为后话,暂且不谈。

    这厢,朱梓陌往树林内走了大约二十几米深,一黑影突然凭空降落在朱梓陌面前,口中不含半分情绪地说着:“参见主人。”

    看着那个穿一身黑衣,单膝跪地,头低垂着的黑影,朱梓陌冷冷地开口:“说。”

    “苍蝶首领派属下前来禀报主人,两日前,良国秘密派往大章与大章太子商谈联盟一事的秘史,已被驻扎在大章边境的苍蝶六分堂堂主截杀,并从其身上搜到一封良国国君亲笔书写的秘信。”说罢,那个黑影从怀中掏出一个褐色信封,双手捧着举过头顶呈到朱梓陌眼前。

    整个动作做下来,那个黑影都没有将头抬起过半分,便让人无法窥其相貌。

    朱梓陌伸手拿过信封,只见信封封面上用草书写着“大章太子亲启”六个字。

    “还有何事?”朱梓陌并不急着看信,收起信封后如是问那个黑影。

    黑影没有说话,下一刻,却已经消失在朱梓陌眼前。

    绉平城内。西区西街。

    冷晴一路闲逛地往朱府的方向走着,在路过一个巷子口时,只见冷晴突然被一股力道从旁边拉进了那个巷子中。

    一切都来得太快,还不待冷晴有所反应,一块白色含着奇特香气的半湿润的帕子便捂住了冷晴的口鼻。

    只浅浅地吸了一口气,一阵眩晕感瞬间袭来,冷晴疲惫地闭上了双眼,身子也软绵绵地滑到了地上。

    两个黑衣蒙面的人将冷晴套进一个**袋中,将麻袋扛到肩上后便朝着巷子深处走了。

    这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发生,又在悄无声息中结束,巷子外,行人依旧。

    另一边,在绉平南城门外告别了朱梓陌和冷晴后,林萧阳便与林知吾踏上了前往江南武林世家林家,参加武林大会的路。

    路上,林萧阳骑着马一路狂奔,且一直不嫌累地问着林知吾江湖上近些年的新鲜事,林知吾也同样不嫌累地一一详细地告诉林萧阳。

    林知吾也是无法,谁让头一天晚上朱梓陌指派林知吾跟着林萧阳一起去江南时就跟林知吾说,林萧阳有些孩子脾性,在路上,只要不耽搁行程,皆要依了林萧阳。

    是以,林知吾就算不想回答那些问题也是必须回答的。

    “你是说,两年前,武林盟主傲龙就是被那个什么苍蝶刺客团所杀,以至于这两年来武林中人无人带领,弄得门派与门派之间黑白两道交错、乌烟瘴气?”耳边风声呼啸,林萧阳的声音一出口就被迎面而来的风吹散了。

    骑在马背上,林萧阳一边纵马狂奔,一边好心情地问紧跟在他身侧同样纵马狂奔的林知吾,他们两人的左右是飞快后退的景物。

    “是啊。起初,那些以正义之士自称的武林人士还嚷嚷着要替傲龙报仇雪恨,可是忙活了大半年,那一干武林人士却是连苍蝶刺客团的影子都没能找到,最终只得罢手各自斗法去了。”林知吾同林萧阳一样微向前倾着上半身,一手紧紧抓着马缰,一手握着一根二指粗的马鞭,若感觉身下马匹慢了便会凌空抽下马鞭。

    “照你说的,苍蝶刺客团皆是清一色的女子,她们虽行事乖张,但怎么说也不过是一群女子,怎么偌大一个九国武林,还斗不过一群女子?”林萧阳再次问道。

    要说这林萧阳算是自幼便生长在秦山之巅,几乎没见过女子,又怎么会觉得女子不如男子呢?

    这还是得拜林萧阳那个大师兄所赐,林萧阳那个大师兄真要说起来,也不是个甚么好东西,总喜欢跟林萧阳这个心性单纯的孩子说些有的没的。

    虽没把林萧阳这孩子的纯洁心灵污染了,却也将林萧阳那单纯的思想抹黑了不少,不然,林萧阳哪会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第九章 城外惜别3

    湛蓝天空下的宽阔官道上,是两匹疾驰的骏马,马背上的驱马之人正是林知吾和林萧阳。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冷风与马蹄声,两边是快速后退的景物,哪怕是在说话,林萧阳和林知吾都未曾放慢过速度,不时地还会凌空抽下马鞭,让身下骏马再跑快些。

    林知吾此时心中暗笑:你二师兄培养出来的人,要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摆平,那你二师兄也就不会那么器重她们了,女子又如何,女子有时比男子还要强!至少,他们朱府上的那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

    心里虽是这样想的,但林知吾却还是回答道:“应该是因为那些女子神出鬼没吧!至今也没人能活捉到她们,就算是偶然有执行任务失败被围困的,也是在被擒前就吞了化尸散的,不仅人死了,连尸身都没留下,想要顺藤摸瓜却是不可能的。”

    林萧阳闻言惊道:“这未免也太狠了吧!人死了便也就算了,毕竟死者为大,那个苍蝶刺客团一旦执行任务失败,竟是连尸身也不让留的吗?”

    林知吾也是忍不住感慨:“那些女子,她们背后的主子是要如何训练她们,她们又该是如何的出身,才能有勇气做到死后连尸身都不要也要保全苍蝶刺客团啊!就算是男子,只怕也很少有能做到死后不要尸身的,任谁都希望死后能有个尸身好入土为安啊!”

    除了面对爷的时候能露出笑意,玄武从未对他们几人笑过,在旁的人面前笑,那也只是假装罢了。

    玄武她,一定是心里有浓浓的苦才会这般训练她的手下吧!才会在桃李年华便失了笑容。

    “谁知道呢!师傅说过,这个世上的事总是无常的,能让一个人死心塌地地忠于另一个人,最大的可能便是那人受过莫大的恩惠,否则,谁会不为自己活着呢?”林萧阳淡淡地丢出了自己的看法。

    其实,他和他的大师兄、二师兄,都那么听师傅他老人家的话,不仅是因为师傅是教他们绝顶武艺的师傅,又何尝不是因为他们都受过师傅的恩惠呢?

    他的命,不就是师傅救的吗?若当年没有师傅,何来今日的林萧阳?

    “虽然这两年因为没了武林盟主的领导,九国武林变的黑白两道交错、乌烟瘴气,不过好在今年又是三年一次的武林盟主的选举大会,只要选举出了武林盟主,有了领导人物,九国武林应该可以慢慢恢复成以前的样子的。”林知吾道。

    林萧阳想了想,接过话头道:“不过,这一届的武林盟主,上任后应该会主动带领九国武林的正道人士去为上一届武林盟主傲龙报仇雪恨吧!而且还会不报傲龙的仇不罢休。师傅说,这就是面子。”

    听了林萧阳的话,林知吾险些笑得从马背上摔下去。

    好半晌,林知吾才笑道:“林公子,您和家主的师傅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他不仅教你们武艺,连这些都教你们的吗?”

    “没有啊!这是我偶然听到师傅给大师兄训话时说的,师傅很少会跟我提及武艺以外的事,到是经常跟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提及。不过,就算是这样,我的武艺还是不如大师兄和二师兄好。”说到最后,林萧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林萧阳在学武这方面也是很努力的,林萧阳的师傅教给他们师兄弟三人的东西又都是一样的,可是林萧阳不管怎么刻苦练习就是不能超越他的大师兄和二师兄,林萧阳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的武艺不如你大师兄和二师兄,那是因为你大师兄和二师兄身上背负的担子太重,那个担子,容不得他们比别人差,只能比别人强,更强!对于林萧阳的话,林知吾只能在心底如此默默地想着。

    话音一转,林萧阳又问林知吾:“林副管事,你之前说的幽冥宫是怎么回事?”

    既然林萧阳问了,林知吾只好继续详细解说:“幽冥宫位于大章南边,听说,好像是自上届武林盟主傲龙被杀后,幽冥宫才突然开始活跃起来的,只短短两年的时间,竟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魔宫一跃成为了九国武林魔道的领袖。”

    林知吾再次凌空抽了下马鞭,而后才继续道:“幽冥宫和苍蝶刺客团一样,合宫上下皆是清一色的女子。不过在行径方面,幽冥宫与苍蝶刺客团却是相去甚远。至少苍蝶刺客团不会滥杀无辜,幽冥宫的人,却是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大章边境百姓真真是闻‘幽冥宫’三字色变。

    幽冥宫在武学造诣方面到不是如何厉害,她们主要以蛊毒为主,但武林人士偏偏最忌讳的就是蛊毒,是以,尽管幽冥宫宫人武艺不高,却也几乎没人敢主动去招惹她们。九国武林正道对幽冥宫可谓是恨得咬牙切齿,但因忌惮她们善于施蛊下毒,这两年来九国武林正道人士也只杀了些独身在外的幽冥宫宫人,只要遇上数量多一些的幽冥宫宫人,那些武林正道人士全都是避而远之。”

    林萧阳的确心性单纯,可他不笨,除了情爱之事他一窍不通,在别的方面,林萧阳可是一点就通的。

    比如现在,林萧阳一听林知吾的话,当即就插话道:“那为什么武林人士不合力一举歼灭幽冥宫?只要歼灭了幽冥宫,不就天下太平了?”

    闻言,林知吾却笑道:“那是因为至今为止也无人找到幽冥宫的所在,否则,你以为九国武林中那些自诩正道人士的人会放过幽冥宫?”

    话音一转,只听得林知吾又道:“你二师兄说,今年的武林大会,选出武林盟主后,大抵只有两件大事。一是找到苍蝶刺客团,为上一届武林盟主傲龙报仇雪恨;二便是带领那些自诩武林正道的武林人士找到幽冥宫的正确位置,围歼幽冥宫。”

    “哦!原来如此!”林萧阳了然地应了一声,随后又问:“我记得,二师兄说,今年的武林大会就是在江南武林世家林家举行,那你可知道那个林家的情况吗?”

    对于林萧阳有此一问,林知吾并不觉得诧异。

    早前林知吾就听朱梓陌说过,朱梓陌的三师弟林萧阳,乃是大梁江南金义郡南岭城武林世家林家第三子,也是林家现任家主最疼爱的幼子。

    林知吾想,估计林萧阳一路上问了那么多,其实林萧阳最想问的还是这个问题吧!

    毕竟,林萧阳已离家十八载了啊!

    如此,林知吾了然地笑笑,道:“今年的武林大会的确是在江南武林世家林家举行,林家在九国武林中也算是一大武林世家,说话的分量也还是可以的,所以,自两年前武林盟主傲龙被杀后,九国武林中的事一直是林家和其余四大武林世家在勉力维持,各门派之间才没有明着翻脸闹出什么大事来。林家现任家主是林翱,但是据说林翱已经卧病将近一年之久了,似是一年前中了什么奇毒,一直没有得到解药,但因为其内力深厚,又一直用灵丹妙药辅助着,所以才能拖了一年之久。现在林家真正当家作主的是林翱的长子林宇。江湖上有人传言,林翱今年很有可能就要归天了,而林家家主之权不出意外也会落在林翱的长子林宇手中。”

    听到林知吾最后那两句话,林萧阳握着马缰的手一紧,心绪有些飘忽。

    想他离家十八年,如今二十三岁了才再次踏上回家的路,如果,不是师傅要他去江南武林世家林家,他或许永远也不会想起他还有一个家!

    用力凌空一抽马鞭,林萧阳在心中默念着:父亲,您一定要等着孩儿,孩儿回来了……

    是夜。

    朱府。前厅。

    “来人!去看看少夫人在做什么?怎么还不来用饭。”坐在饭桌的主位上,看着一桌子已没了热气的饭菜,朱梓陌淡淡地说着。

    “是。”一旁有侍立的丫鬟答应了一声,随即离开前厅去韩院找他们的少夫人。

    刚走到韩院门口,那丫鬟迎面便遇上了从韩院里出来的陆雪月,遂道:“雪月姐姐,家主派我来请少夫人去前厅用饭。”

    陆雪月一愣,下意识地问:“少夫人不是早上跟着家主一起出府了吗?”

    “雪月姐姐,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向家主回禀吧!”闻言,那个丫鬟如是对陆雪月道。

    陆雪月觉得也是,便点头答应了那个丫鬟与她一同去前厅。

    “你的意思是,少夫人从早上出门到现在都未曾回来?”前厅内,听完陆雪月的话,朱梓陌微微皱眉。

    站在离饭桌不远的地方的陆雪月闻言恭敬地答道:“是的。今早少夫人对奴婢说,少夫人要与家主一起去送林公子,回来的可能有些晚,还特意吩咐奴婢不用为少夫人准备午饭。”

    “那少夫人出门时可有带银两?”朱梓陌又问。

    摇头,陆雪月老实回答:“没有。上次出门用剩的银两,外加一张百两银票少夫人都放在奴婢这,今早少夫人出门时并未问奴婢要任何银两。”

    闻言,朱梓陌陷入沉思。

    忽猛地一拍饭桌,朱梓陌倏地站起身,同时低呼:“出事了!”

第十章 村庄借宿1

    春风得意马蹄疾,林知吾和林萧阳赶了大半天的路,直到傍晚时分才远远瞧见一座小村庄,村庄背面便是那深蓝色中夹杂着片片红霞的天空,一片安静祥和之景。

    因怕惊扰到村中居民,扰了这一片安静祥和,林知吾和林萧阳在离村庄还有几百米远的地方便勒住了狂奔的骏马。

    骏马被勒得前蹄抬起伴着嘶鸣,当马蹄落地,他二人翻身下马,牵着马于山野田地间徒步走近那座小村庄。

    许是刚好到了饭点,村里各家的妇人都在厨房里忙活,各家房顶烟囱炊烟冉冉。

    村外不少男人有的肩扛农具返回村庄,有的则三三两两地坐在村口谈天说地。

    见到林知吾和林萧阳两人牵着马徒步走近村庄,那些人都善意地朝他们笑了笑。

    走到村口,林知吾对离他最近的那个两鬓斑白的老者道:“老人家,我们兄弟是去江南看亲戚的,赶了一天的路,现下时辰也晚了,不知能否在贵村里借住一宿?”

    “行的,正好村东头那有座小院,房主前段时间搬到城里去了,院子也就空了下来。房子里头的家具被褥都没搬走,但也一直没人去住,你们要是愿意,可以去那间空房住一晚。”并没有怀疑林知吾的话,那名老者和蔼地笑着回答。

    点头,林知吾道了声谢,问明了具体位置,便带着林萧阳一前一后地进村去了。

    林知吾和林萧阳身后,那个刚刚与林知吾对话的老者望着林知吾和林萧阳远去的背影,有些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隐晦不明的光芒。

    林知吾和林萧阳一起来到村庄东面,果然见到一座小院——

    院墙是黄土堆砌的,许是年代久了,上面有些斑驳裂缝。院门是竹编的,门上的铜环上歪歪斜斜地挂着一把生了薄锈的铜锁,没有上锁。

    牵着马走到竹编的院门前,林知吾抬手小心地取下那把生了薄锈的铜锁。

    推开院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平坦宽敞的院子,院内有三间呈半合围式的小木屋。

    即使站在院门口,林知吾和林萧阳也能看见那三间小木屋上的门窗都关着,并未看见有人在的样子,显然是一座空院。

    牵着马走进院子里,林知吾惯性地四下环顾。

    除了正对院门的那三间小木屋,院子右侧有一口井,左侧有一颗柳树,条条低垂的柔枝上已缀满了点点嫩绿,除此之外,院中再无余物。

    牵着马走到左边那棵柳树下,林知吾将手中马缰拴在了手臂粗的树干上,随后进入院子里的林萧阳亦是。

    取下系在马鞍上的包袱,林知吾率先朝那三间小木屋走了过去。

    将木屋房门一间一间推开,一间一间地挨个仔细检查了一遍,林知吾最后得到的结果一般无二:屋子里的一应用具皆摆放齐整,干净整洁,并没有不妥的地方。

    许是因为多年来跟在朱梓陌身边见惯了各种阴谋诡计、奸邪手段,林知吾总隐隐觉得这院子有哪里不对劲!

    然,无论林知吾怎么想,想到脑袋都疼了却也怎么都想不出究竟是哪儿不对劲。

    也罢,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秉着走一步是一步的想法,林知吾很明智地放弃了不再深究。

    选了正对着院门的那间木屋作为今晚的休憩之所,林知吾进屋后便拿出火折子点燃了屋内桌上的半截蜡烛。

    将手中包袱放到桌上,打开,里面却是离开朱府前,朱梓陌让府中下人给林知吾和林萧阳两人准备的这两日的干粮。

    林萧阳坐在木桌边,看着站在桌边解包袱的林知吾,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问道:“林副管事,刚才在村口的时候,你为何要那样对那位老人家说呢?”

    此刻,单纯的林萧阳心中有个极大的疑问,那就是——

    他和林知吾是去江南不错,不过不是去看亲戚的,而是去参加九国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而且,他们虽都姓林,但不是兄弟啊!那样说不就是骗人呐?

    将解开的包袱里的两个水囊拿起一个递给林萧阳,林知吾又拿起包袱里的一个油纸包。

    边打开油纸包林知吾边解释道:“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些的好。除非必要,否则绝不能将自己的真实意图和目的告诉他人,这是最简单的生存法则。”

    赶了一天的路,早已口渴,拔下林知吾递给自己的水囊囊口的木塞,林萧阳灌了一大口水后才郑重其事地点头:“我记住了。”

    “林公子,人生在世,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今日这事你就该好好学着。”林知吾说这话的时候,一副长辈教导晚辈的口吻。

    在林知吾心中,林萧阳就和他的弟弟林知升一般,教林萧阳这些,是他应该的。

    不过之后发生的许多事,却让林知吾觉得他今日这几句话真真是白说了!

    林知吾说罢,将油纸包里早已冰冷的馒头拿起一个递给林萧阳。

    放下包着馒头的油纸包,拿起另一个水囊,拔下木塞,林知吾复又拿了一个冰冷的馒头与林萧阳一起就着水囊里的水吃下。

    凉水配冷馒头,这味道着实不好受,可是却无可奈何。

    “有人在吗?”紧闭的院门外,忽然响起一个老妇人的声音。

    右手几乎瞬间放下了吃了一半的馒头,随即条件反射地抚上腰间软剑,林知吾眯着眼大声问:“谁?”

    对于林知吾惊弓之鸟般的行为,林萧阳却是恍若未见,依旧安稳地坐着吃他的冷馒头、喝凉水。

    这也许就是在世间摸爬滚打,几经死里逃生的人与初出茅庐的牛犊的差别所在。

    “我是这个村村长的媳妇,我家老头子刚才回到家里跟我说,他在村口遇到两个来村里借宿的年轻人,他让你们到村东头这座空院子来住一宿。我那老头子说,这院子里也没口吃的,正好我家里头煮了面,我那老头子就寻思着让我给你们一人送碗面来,这开春的天,吃完热乎的面晚上睡觉总是舒服的。”那个老妇人一句一顿地说着。

    看了稳坐泰山的林萧阳一眼,林知吾放下按在腰间的右手,一边往屋外走一边大声回答:“您等会!我这就来开门!”

    出了屋子,穿过空阔的院子,林知吾走到院门边。

    打开院门,林知吾便见院门外站着一个身穿粗布短衣,双鬓染霜的老妇人。老妇人双手提着一个盖着盖子的竹篮。

    见院门打开,一个相貌清俊的年轻人站在院门内看着她,老妇人连忙腾出一只手,打开竹篮上的盖子,露出竹篮里装着的两大碗冒着热气的青菜面条。

    那位老妇人和蔼地笑看着林知吾,道:“这乡下的人家也没多少银钱,这面里也就没放块肉食,只有几根自家地里头种的青菜,还请你们别嫌弃。”

    天虽已黑,却因今日是十五月圆之夜,天边那轮月亮特别圆也特别亮。

    借着皎洁月光,林知吾能清楚地看见,那位老妇人手中提着的竹篮里只有两碗青菜面条和两双竹筷,再也没有其它多余的东西。

    伸手接过老妇人手中的竹篮,林知吾笑着回道:“真是麻烦您了,还让您给我们兄弟二人送吃食来!我们自己本也备着干粮,您实在不必如此客气,不过既然您都送来了,那我也就不拒绝,厚着脸皮收下了,正好能吃口热乎的面条暖身子。”

    听完林知吾的话,那位老妇人笑着点头,道:“就是嘛!这开春的天,再好的干粮也冰冷了,能吃口热乎的吃食多好啊!那你们吃,明早我再过来拿篮子和碗筷啊!”

    说罢,那位老妇人将竹篮盖子盖上便转身往西面离开了。

    望着老妇人离去的身影,林知吾关上院门,提着竹篮返回了正对着院门的那间木屋。

    林知吾不知道,在他关上院门后,那个本该径直离去的老妇人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回头遥望那扇关上的院门,老妇人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回到木屋中,关上房门,林知吾走到木桌边,将手中的竹篮放到了桌上,顺手揭了盖子一道放在桌上。

    看见竹篮里赫然装着两碗青菜面条,林萧阳丢下吃了几口的馒头便伸手去竹篮中端面条。

    然,林萧阳手还没碰到竹篮便被林知吾伸手拦住了。

    林知吾凛然道:“慢着!”

    “怎么了?”保持着去端面条的姿势,林萧阳不解地看向拦住他的林知吾。

    林知吾并未回答林萧阳,而是拔下他一直插在发间的那根木簪。

    只见林知吾将那根木簪簪尾左右扭动了下,然后便将簪尾从簪身上拔了下来,接着从簪身中倒出了一枚银光闪闪的细长银针捏在手中。

    看着林知吾那行云流水的动作,林萧阳惊讶了——那根木簪居然是中空的!

    “让我先试试这面里有没有毒。”林知吾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银针插进了其中一个装青菜面条的碗里。

    等了约有几秒,林知吾拿起银针看了一下,确定银针没有变黑后,又将银针插进了另一个碗里,又等了几秒再拿起来看,银针依旧未曾变黑……

第十一章 村庄借宿2

    “林副管事,你委实太多心了。人家好心送两碗面条来,你却怀疑面里下了毒!”见两次银针都不曾变黑,林萧阳有些不高兴了。

    不等林知吾再作阻止,林萧阳已然端起一碗青菜面条大吃特吃起来。

    “但愿是我多心了吧!”看着林萧阳吃得香喷喷的模样,林知吾语气淡淡。

    说罢,林知吾将银针上沾着的面汤用衣袖擦拭干净,重新装进簪身里,旋上簪尾,将木簪插回发间。

    其实这也怪不得林知吾,毕竟那么多年都是在阴谋诡计中走过来的,林知吾的小心翼翼也是经历使然,不然,谁乐意每天神经兮兮的?

    口中虽说着但愿是自己多心了,但林知吾终究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以,不论林萧阳如何劝说,林知吾也不肯吃那碗青菜面条,只吃从朱府上带出来的已经又冷又硬的馒头。

    对于林知吾的执拗,林萧阳无可奈何,最后,那两碗青菜面条都下了林萧阳的肚。

    吃过晚饭,收拾好装水囊和干粮的包袱,林知吾道:“林公子,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今晚还是将就着睡一间房吧!倘若出了什么事也能立即有个照应。”

    尚在秦山之时,只要林萧阳的大师兄、二师兄在秦山上小住,他们师兄弟三人便总是挤在一间竹屋里,且每每林萧阳的大师兄都要和林萧阳挤在一张竹床上。

    是以,对于林知吾的提议,林萧阳便没什么意见。

    只是这间木屋中只有一张约一米来宽的木床,两个大男人睡却是委实挤了些。

    林知吾便提议他在地上睡,林萧阳也未说什么,只将床上的两床棉被抱了一床给林知吾当地铺用。

    如此,林萧阳便将他的宝贝长剑放在床沿,和衣躺在床上睡下了。

    确定房门拴好无误,将那床棉被铺在床边的地上,林知吾取下腰间软剑放在棉被边上,吹灭了桌上那已快要燃尽的蜡烛,便同样和衣躺在了地铺上,闭目浅眠。

    深夜,睡在木床上的林萧阳突然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翻滚起来,豆大的冷汗不断从他的额际渗出。

    翻滚间,林萧阳睡前放在床沿的长剑被他撞到床下去了,正好落在了床边林知吾的地铺上。

    因心里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林知吾不敢深睡,是以,即便是长剑掉在棉被上如此轻微的声响,仍是惊醒了浅眠的林知吾。

    倏然坐起身,林知吾看向床上的林萧阳。

    借着窗纱上透进屋内的淡淡月华,林知吾看见的便是林萧阳蜷缩着身子,皱着眉,双眸紧闭,上齿紧紧咬着下唇,额间似还有冷汗渗出,躺在木床上不断来回翻滚的画面。

    见状,林知吾立刻就知大事不好!

    起身走到床边,俯身看着林萧阳,林知吾担忧地唤着:“林公子,林公子,你怎么了?林公子?快醒醒!!”

    似乎是听到了林知吾的呼唤,林萧阳渐渐停止了翻滚,良久后才幽幽地睁开紧闭的双眸。

    看着一脸担忧的林知吾,林萧阳轻微喘息道:“我、我浑身都像被蚂蚁咬一样,很痛,很难受……”

    借着屋内那淡淡的月光,也因为习武之人目力比平常人好,林知吾看见,林萧阳那原本古铜色的皮肤此刻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红,皮肤下还有丝丝黑气在来回游走。

    看着林萧阳此种情况,林知吾不难猜测——林萧阳中毒了,且是剧毒!

    不敢有丝毫耽搁,林知吾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拔掉瓶口的小红布塞,从瓷瓶里倒了一粒白色药丸在掌心。

    那粒白色药丸一见空气,便缓缓散出微微的馨香,可见是用极好的药材所制。

    林知吾捏起掌心那粒白色药丸塞进林萧阳口中,同时道:“这是临出府前你二师兄给我的一瓶可解世间百毒的灵药,你先咽下去,就算解不了毒至少也能稍稍缓解毒性,让你舒服些。”

    闻言,林萧阳听话地咽下口中药丸,只是药丸入口即化,唇齿间已只余淡淡馨香。

    不过片刻,林萧阳果真觉得舒服了不少,那种被蚂蚁啃咬的感觉也渐渐退了下去。

    “怎么样了?感觉好些了吗?”收起白色小瓷瓶,林知吾关切地看着林萧阳。

    林萧阳闻言老实回答:“好多了,就是浑身上下都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看着林萧阳面上那异样的红隐去,那丝丝游走于皮肤下的黑气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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