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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帝凰之永夜-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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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一点也治不好吗?”

    “唉……”回以寒星的,是路老大夫一边叹息着,一边缓缓摇了摇头的言行。

    摇头叹息之后,路老大夫将目光直视向寒星,神色肃穆,言语诚恳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小丫头,不是老夫吓唬你,更不是老夫不肯给你家相公医治,实在是筋脉这种东西,若断了,便是最难医治的。”

    听完路老大夫这话,寒星却是立时双眸一亮,用带着几分希冀的目光看着路老大夫,言语中亦是充满了希冀:“路老大夫这话的意思,还是有可能医治的不是吗?”

    路老大夫说的是“最难医治”,却没有说“不能医治”,所以林萧阳的左腿筋脉还是有医治好的可能的!寒星在心中如此想着。

    那方,对于寒星的问话,路老大夫沉默了一瞬,然后淡淡地点了点头,似回忆一般地说道:“据老夫所知,当世能帮人续接筋脉之人,唯有萧国药王谷谷主童老神医。只可惜童老神医年迈,数年前就避世不出,不再医治任何伤患,而前两年便传出了童老神医……”

    路老大夫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完,但是,即便言尽于此,路老大夫也从寒星的神色变化中,看出了寒星已经听懂他最终想要说什么了。

    的确,一直在旁聆听路老大夫的话的寒星,她那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里从一开始的充满希冀,随着路老大夫的话,一点一点地,化为了一潭死水,一潭充满了绝望的死水。

    看着躺在木床上,昏迷不醒、面无血色的林萧阳,寒星那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透着一股深沉,足以将人吞噬的绝望。

    而那方,路老大夫眼睁睁地看着寒星的神色变化,那种从希望再到绝望的神色变化,饶是路老大夫行医多年,博闻广见,也被寒星最终露出的那满面绝望惊了一跳。

    最终,路老大夫再一次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用十分轻缓的语调,如此对寒星说道:“小丫头,别说老夫没童老神医那个本事,就是老夫有那个本事,也不能保证就一定能将这断了的筋脉再给它续上啊!”

    话说,路老大夫从一见面就对寒星如此和善,不单单是因为路老大夫的确有颗悬壶济世的医者道德心,同时也因为,寒星的年纪与身形,均与路老大夫远嫁异地的孙女相仿,路老大夫可谓是将寒星当成了他那远嫁异地,一年也回不了一次娘家的孙女看待了。

    正因此,路老大夫才会在初次见面,就一口一个“小丫头”地唤寒星,才会对寒星如此的和善,和善得远远超出了一名大夫本应有的职责与范畴。

    虽然不太想刺激寒星,但是,作为一名以悬壶济世为己任的大夫,路老大夫实在没办法昧着良心地顺着病患家属的意愿,将一个明明情况很差、很危险的病患的情况往好了说,这样有违医德。

    因此,即便路老大夫初初见面就将寒星当做了他的孙女看待,对寒星的态度也一直十分和善,但路老大夫也不可能因此而顺着寒星的心愿,说那些昧良心的话。

    而这方,在路老大夫说完这番话后,先时一直面色苍白如纸的寒星忽然抿唇笑了笑,笑得一脸苍白虚弱地朝路老大夫说道:“没关系,路老大夫,能将人救回来就行。”

    林萧阳受了那么重的伤,能活下来已是不易,她不该再苛求其它了……

    那方,路老大夫听了寒星这话,则是当即一拍大腿,十分爽快地如此说道:“行嘞!就冲小丫头你这话,老夫也一定将你家相公给小丫头你妥妥地救回来,保证让他身上的每一处伤都好得以后连后遗症都留不下!”

    寒星闻言,抿唇浅浅一笑:“那就劳烦路老大夫了。”朝路老大夫盈盈行了一礼,面色仍没有褪去苍白的寒星如此语气温和谦逊地道了一句。

    那方,路老大夫闻言,朝寒星点了点头,用词客气地道:“不劳烦不劳烦,医者父母心,老夫身为大夫,理当如此。”

    “小丫头你去打盆热水来,老夫要帮你家相公清理下伤口和身上的污迹。”前脚才与寒星客气了一番,后脚,路老大夫看向躺在木床上,昏迷不醒,面无血色的林萧阳,口中就如此不客气地吩咐了起来。

    “好的。”寒星到是没有觉得路老大夫的吩咐有何过分,如此温和谦逊地应了一声,寒星便施施然地转身,步履盈盈地朝着屋门的方向走去。

    因为路老大夫背对着寒星,所以,路老大夫并没有看见,在寒星踏出他身后的那扇屋门的那一瞬,两行清泪顺着那张有着如玉瓷般光洁无暇的肌肤的鹅蛋脸无声地滑下……

    漫天灿然的夕阳下,待到寒星悄无声息地拂去了她面上的泪水,步履盈盈地进了修建在院中角落里的厨房去烧水后,手中端着搁着一只土坯盏茶的托盘,绿纱遮面,身穿水绿色裙衣的牡丹,才缓缓从木屋的一侧拐角中转了出来。

    遥看向厨房的方向,回想着她刚刚于匆忙中藏身到这处木屋拐角中时,看见的寒星落泪又悄无声息地拭泪的情形,牡丹那双好看的柳眉深深地皱成了个“川”字。

    其实,刚才寒星和那位路老大夫在屋中说话时,按照寒星的吩咐,沏好了茶端过来,正欲进屋的牡丹,正好听见了关于林萧阳的腿的那一段。

    而之后路老大夫和寒星之间的对话,就站在屋门外的牡丹更是听得清清楚楚。

    牡丹不是林萧阳,并不知道如果林萧阳现在是醒着的,林萧阳听见路老大夫的话会怎么想,但牡丹觉得,虽然那个林萧阳看上去跟个愣头青一样,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似乎根本没什么在意的,但是……

    一个自幼习武,且如今武艺超群得足以傲视群雄的人,如何能接受自己的腿残废掉?哪怕仅仅只是残了一条腿!

    废了一条腿对于一名武者意味着什么,同为武者的牡丹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就像她自己,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腿废了,她一定不能接受!说不定还会想要轻生!!!

    虽然这一切都只是牡丹自己的猜测,但是,寒星此时的心情,牡丹却约莫是知道的——寒星此时应该十分,不!是极端的难过吧……

    若不是极端的难过,以寒星的身手,不可能察觉不到牡丹就站在门外。尤其是,若是寒星察觉到了牡丹就站在门外,那寒星就不会在出门的那一瞬落泪了。

    牡丹可以说是从小和寒星一起长大的,寒星那要强的个性,牡丹十分清楚。

    就算当年年仅十二岁的寒星初初走出幽冥宫,十分倒霉地被一名武林正道追杀,寒星被对方一剑捅穿了腹部,血流了一地,寒星面上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怯懦。

    相反,寒星撑着重伤的身体,利用她那因为长期服食各种毒药,而渐渐变得带毒的血,将那个追杀她的武林正道杀掉了。

    后来,等到牡丹找到寒星的时候,年仅十二岁的寒星差不多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但是,面对牡丹的时候,寒星还是笑着的,别说眼泪,寒星脸上连一丝痛苦的神色都没有。

    再后来,牡丹拖着只剩一口气的寒星回到了幽冥宫,求幽冥宫宫主治好了寒星。

    在寒星养伤的那段时间,有一次牡丹外出执行任务,夜半才回到幽冥宫,因为放心不下寒星,牡丹便趁夜去看望寒星。

    结果,当时牡丹才走到寒星那紧闭的房门口,就听见房门后传出来的,寒星那“嘶嘶”地倒抽凉气的声音,还有那因为痛极了而压抑隐忍的啜泣声。

    那时候,牡丹才知道,原来寒星不是不痛,而是寒星在人前将她自己伪装得很好、伪装得很强大,让所有人都以为寒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魔头。

    但是,在夜深人静,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寒星……其实也只是个无依无助,会害怕,甚至会哭泣的小姑娘。

    从那以后,牡丹越来越多地发现,不论寒星重伤到什么地步,亦或者遭受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在人前,寒星永远是笑盈盈,不知痛苦、烦扰为何物的幽冥宫圣女。

    但是,在人后,寒星却会将她自己蜷缩在众人的视线之外,蜷缩在黑暗中,让她内心的恐惧与痛苦,暂时地稍稍流露出那么一点点。

    其实,当时牡丹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去屋子里,光明正大地听路老大夫和寒星的谈话的。但是当时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牡丹并没有进去打扰路老大夫和寒星的谈话,并且在寒星转身的那一瞬,下意识地躲了起来。

    如今,遥看着厨房的方向,牡丹想,她也许是为了让寒星可以将她心中那满溢的难过及时发泄出来吧……

    最终,遥看着厨房屋顶上的烟囱里冒出的青灰色烟灰,牡丹叹息着摇了摇头:林萧阳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如今却落得一身重伤,还搭上了一条腿的惨境……唉……江湖这个地方,当真是害人不浅啊……(未完待续。)

第二章 画地为牢2

    林萧阳终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已经是他被带到南曲郡五日后的事情了。

    林萧阳醒来的时候,正是日上中天,临近午时,南曲郡中处处炊烟袅袅,一派祥和。而位于南曲郡城郊的,林萧阳所在的那座简朴小院,亦是炊烟袅袅。

    不过,与其说林萧阳是脱离了危险,伤势趋于平稳后自然醒来的,不如说林萧阳其实是被深度的饥饿给饿醒的。

    毕竟,自那夜负伤逃出林家本庄后,之后的两日,林萧阳便一直拖着一身重伤藏在深山老林中,除了那个山洞里的清泉水和那棵不知名果树结出的不知名野果外,足足两日有余,林萧阳一直没有吃过正经的可以果腹的食物。

    后来林萧阳被寒星救了以后,直接就陷入了昏迷状态,这五六日里一直都是被喂食的治理身体、调理身体的汤药,最多再被偶尔喂些清粥。

    可林萧阳是个身长九尺的大男人,不说林萧阳的饭量有多大,最基本的一顿两碗饭也是要吃的,所以,这些汤药、清粥对于林萧阳而言,又如何能真正地起到果腹的作用呢?

    于是,在伤势完全稳定下来的第五日,也就是今日,林萧阳被硬生生饿醒了……

    因为林萧阳醒的时候,正是日上中天,临近午时,太阳光最明亮炙热的时候,所以……

    当躺在屋中那张简陋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颜色灰扑扑的薄被的林萧阳睁开眼的那一瞬,就被从大开的窗外投射进屋中的明亮阳光刺了双眼,不由自主地又闭上了双眼。

    又因为林萧阳住的那间屋子是全木头盖的,所以,在林萧阳适应了屋中的明亮阳光,再度睁开眼后,林萧阳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头顶上的那灰扑扑的木头屋顶。

    转移视线,躺在床上的林萧阳进而环顾四周,发现他躺着的这间屋子的墙体、紧闭的屋门,还有屋中摆着的桌椅板凳等等统统都是灰扑扑的木头做的,就连他脑袋下枕着的枕头……也是灰扑扑的木头做的……

    而将整间木屋环视一遍后,林萧阳发现,唯有正对着那扇紧闭的屋门摆着的,那张灰扑扑的四方桌上摆着的一套土培茶壶、杯盏是泛着泥黄的颜色,还有桌上摆着的一盏油灯是黑色的。再就是他身上盖着的那条薄被……

    默默地盯着他身上盖着的那条薄被看了好一会儿,林萧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好吧……虽然他身上盖着的这条薄被不是木头做的,但也是灰扑扑的颜色。

    于是,在将整间木屋环视了一遍后,林萧阳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一间内里摆设十分简洁的屋子,除了必要的家具,如床、桌椅外,没有半分多余的装饰。

    而在打量完了他所处的这间木屋的环境后,林萧阳终于想起了他身上的那些伤。

    于是,林萧阳动了动他的四肢,发现除了他的左腿似乎不能动外,他的双手和右腿都很好。不过因为他的右腿和左手都受了极重的伤,稍微一动就疼得厉害。

    而除了他的四肢外,他的左后肩、右后腰侧也受了伤,相比于四肢上传来的疼痛感,这两个地方的疼痛简直太过强烈,强烈得让林萧阳完全无法忽视。

    不过,虽然几乎浑身上下都在撕裂一般地痛着,痛得林萧阳那双英挺的剑眉都皱成了一个“川”字,但林萧阳心中却十分清楚,以他目前的情况,其实已经很好了。

    毕竟,若是换做常人,身受似他这般重的伤,只怕早就撑不住了……

    诚然,若是换做常人,只怕早就被这一身重伤夺去了性命,更遑论能撑到今日!

    而林萧阳当时能在那般缺药少食的情况下,硬生生熬了两天都没有倒下,凭借的,乃是林萧阳那异于常人的坚韧毅力!

    依靠着这股异于常人的坚韧毅力,林萧阳觉得,他就是再撑个两日也是不成问题的。

    可偏偏林萧阳时运不济,还没等他养好伤,就遇上了慕容让,还强撑着本就已在强弩之末的身体,与慕容让连过十余招……

    说好听些,林萧阳那是在自救,说难听些,林萧阳那根本就是在透支他自己的生命!!

    尤其是,在与慕容让过招时,林萧阳因躲避不及被慕容让刺了两剑,一剑在左肩上,一剑在左大腿外侧,虽然这两剑都避开了要害,却也让林萧阳受伤不轻,流了不少的血。

    可想而知,林萧阳本就有重伤在身,当时又添新伤,还狠狠地放了一把血,这无疑让林萧阳的身体更加虚弱不堪了,林萧阳就算真是铁打的身体,也再熬不住了。

    所以,当林萧阳后来遇上去救他的寒星时,林萧阳虽没有及时认出对方就是寒星,但林萧阳的潜意识里知道他的危机已经解除了,于是,在极端的疲累与伤痛下,林萧阳就十分放心地——昏迷了。

    正因此,后来寒星将林萧阳背出那个山洞后,牡丹看见的,才会是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林萧阳。

    昏迷之后的事情,林萧阳自然是半点都不知道的。不过,昏迷之前的事情,林萧阳隐约还是有那么点记忆的——

    躺在床上,睁着一双星目看着他头顶上那灰扑扑的木头屋顶的林萧阳只是稍稍那么一眯眼,一回忆,他昏迷之前的记忆就尽数回笼了。

    不过,昏迷之前的记忆虽然悉数回笼,奈何林萧阳当时就已经有些神智模糊了,只隐约记得他昏迷前是被一名女子救了,但是关于那名女子到底是谁……

    林萧阳格外认真地想了半晌儿,最终不得不承认,他是半分都想不起那名女子是谁。

    正当躺在床上的林萧阳眯着一双星目,苦思冥想,在他昏迷前救了他的那名女子究竟是谁时,紧闭的屋门忽然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随即,一道冷冰冰的女子声音传进了躺在床上的林萧阳耳中:“林萧阳?你醒了?”

    循声看过去,就见大开的屋门口,梳着垂挂髻,脸上用一块绿色的薄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好看的凤眼,穿一身水绿色裙衣的牡丹身姿挺拔地站在那儿。

    牡丹双手端着一只灰扑扑的木托盘,托盘上搁着一只碗口有成人手掌那么大的土培碗,碗中黑漆漆的药汁还在冒着袅袅热气,一股苦涩的药草味向四周溢散着。

    因为这间木屋只有一间,不分内外室,所以躺在床上的林萧阳只需一个侧脸,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牡丹。

    虽然之前林萧阳与牡丹同行过一路,但是当时牡丹是白纱遮面,穿一身白色裙衣,而当时一行幽冥宫宫人除了寒星穿一身显眼的红衣外,所有幽冥宫宫人都是白纱遮面,穿一身白色裙衣的打扮……

    因此,在林萧阳眼中,幽冥宫宫人都长得一个样儿,无甚区别。

    也因此,即便现在如此近距离地看着牡丹,即便牡丹现在那身打扮除了颜色与之前不同外,样式上和之前基本一致,林萧阳也完全没有将牡丹的身份往幽冥宫那方面想。

    于是,看着牡丹,林萧阳如此询问道:“你是谁?是你救了我吗?”

    这方,绿纱遮面,身穿水绿色裙衣的牡丹并没有理会林萧阳的疑问,只态度冷淡地端着她手中那只搁着药碗的托盘进入屋内。

    “不是我救的你,是我家圣女好心救了你。”在将她手中端着的那只托盘放在屋内唯一的那张四方桌上时,牡丹才如此声音冷冷地说了一句。

    “圣女??”躺在床上的林萧阳微微蹙眉,如此满面疑问地重复。

    端起托盘里搁着的,那只盛着黑漆漆的药汁,碗口有成人手掌那么大的土培碗,牡丹一边走向躺在床上的林萧阳,一边用冷冰冰的声音答道:“幽冥宫圣女,寒星。”

    躺在床上的林萧阳闻言,沉默了一瞬,随即林萧阳张口,恍然大悟一般地喊了一声:“哦!是你们啊!”

    端着药碗的牡丹被林萧阳这一惊一乍的声音喊得脚下步子一个踉跄,身形一顿,手中药碗里的药汁一荡,热乎乎的药汁霎时从药碗中洒出了少许溅在了牡丹脚边的地上。

    朝躺在床上的林萧阳甩过去一个白眼,牡丹十分不耐烦地呵斥道:“喊什么喊!”

    呵斥完了林萧阳,牡丹低头看了看她手中的药碗:还好,药汁只洒了一点点,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不过,若非她手中这碗药汁煎得浓稠,刚刚那一下少说要洒出去一半!若是真的洒掉一半,她就得重新煎一碗了。

    如此想着,牡丹已经端着药碗走到了躺在床上的林萧阳身边。

    不待林萧阳做出反应,牡丹已经将她手中的药碗伸到了躺在床上的林萧阳面前,同时冷冰冰地道了一句:“醒了就自己喝。”

    躺在床上的林萧阳见状,沉默了一瞬,无声地腹诽:他浑身的伤基本都在左边的身体上,现在他整个左边身体都跟废了差不多,稍微动弹一下就撕心裂肺地痛。唯一能动还不痛的,就一只没有受伤的右手了。让他自己喝药?呵、呵、呵。

    虽然心中如此腹诽着,但林萧阳还是依言,用右手撑起了他的上半身,然后……

    “嘭”地一声闷响,林萧阳狠狠地摔回了他身下的木床上。

    一身的伤,哪一处都没有好利索,被这么一摔,虽然力道算不得多重,却也仍旧痛得林萧阳一瞬间惨白了面色,额间更是冷汗沁沁。

    站在床边的牡丹见状,当即柳眉蹙起,用她那冷冰冰的声音嫌弃道:“毛毛躁躁的。”

    躺在床上的林萧阳被牡丹嫌弃得再度沉默了:呵呵……说得好像他想摔自己一样。若不是她要他自己喝药,他怎么会勉强他自己起身?他若不勉强他自己起身,便不会因为扯动了右腰后侧的伤而一时手臂脱力,也就不会摔回到床上了好吗?!!

    当林萧阳如此心中腹诽的时候,牡丹已经伸手抬起了林萧阳的后脖颈,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地将她手中那碗黑漆漆的,散发着苦涩气味的药汁给林萧阳一滴不留地灌下去了。

    而一向最讨厌苦涩的药草味的林萧阳,在被牡丹态度强硬,动作粗鲁地灌下一碗足以苦死人的药汁后,林萧阳只觉得他醒来还不如不醒的好——至少昏迷状态下被人灌药也感觉不到什么。

    “你们家圣女呢?”在牡丹端着搁着空了的药碗的托盘踏出大开的屋门前,躺在床上的林萧阳才如此问了一句。

    这厢,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槛的牡丹站住脚步,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林萧阳,冷冷地甩过去一句:“你找圣女干什么!”

    躺在床上的林萧阳闻言,默了一瞬,而后林萧阳直视着牡丹,与牡丹四目相对,张了张口,用十分诚恳地语气答道:“我想谢谢她。”

    虽然当时林萧阳遇到寒星的时候,已经因为重伤而有些神智不清了,但是林萧阳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是清楚地记得他是被人背出那个山洞的。

    而牡丹说是寒星救了他,是以,林萧阳十分理所当然地觉得,当时将他背出山洞的那个人,肯定也是寒星了。

    咳咳,诚然,林萧阳的思路十分正确。

    不得不说,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林萧阳的确挺瞧不上寒星,挺瞧不上幽冥宫的一众宫人的,只觉得她们是无恶不作、杀人不眨眼的歪魔邪道。

    但是后来与寒星等人同行了一段路途,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期间又有林知吾在一旁为寒星说话,林萧阳渐渐觉得,其她那些幽冥宫宫人且不去管,至少寒星的人品还是可以的,并没有传言中说的那么泯灭人性、滥杀无辜。

    而自从林萧阳放下了对寒星等人先入为主的成见后,林萧阳与寒星等人之间的关系虽没有明显的改善,但林萧阳内心深处却已经不再反感和寒星她们的交往了。

    再则,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而寒星之于他,则是救命之恩!

    寒星既然救了他,林萧阳觉得他自然是要感谢下寒星的。(未完待续。)

第三章 画地为牢3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越人歌》春秋。

    **

    当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十分诚恳地表示了他想要感谢寒星的救命之恩的想法后,端着搁着空了的药碗的托盘的牡丹并没有对林萧阳的善意做任何表示,只是一扭头,十分潇洒地走掉了。

    没过一会儿,牡丹又端了一碗熬得浓稠的,香喷喷的鸡肉粥返回了。

    林萧阳本就是被饿醒的,所以,当牡丹端着那碗熬得浓稠的,香喷喷的鸡肉粥走到林萧阳床前的时候,林萧阳只觉得他都快要垂涎三尺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足足给林萧阳留下了一辈子的心理阴影啊——

    站在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面前的牡丹,就像她之前给林萧阳喂药那样,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十分粗鲁地将她手中那碗熬得浓稠的,香喷喷的,让林萧阳垂涎三尺的鸡肉粥给林萧阳一口不剩地……灌下去了。

    不过,鉴于那是一熬得浓稠的鸡肉粥,并非一碗纯液态的药汁,所以,在牡丹动作粗鲁的喂食下,只能躺着被动地接受喂食的林萧阳十分理所当然地,因为吞咽不及而——呛到了。

    然而,牡丹却根本就不理会她手下被她灌得直咳嗽的林萧阳,依旧眼都不带眨地,将她手中那挽熬得浓稠的鸡肉粥给林萧阳一口不剩地灌下去了。

    若是有旁人在场,只会觉得牡丹给林萧阳喂食的那气势、那动作、那架势……

    那哪里是在喂食啊!那简直就像是跟林萧阳有什么深仇大恨,恨不得直接用她手中那碗鸡肉粥活活呛死林萧阳一样好嘛!!

    于是,在被牡丹一点也不温柔地,十分粗鲁地灌下一碗鸡肉粥后,躺在简易的木床上咳嗽得生不如死,又因为过于激烈的咳嗽而牵扯了身上的伤势,撕裂了好几处伤口,导致一边咳嗽还一边痛得撕心裂肺的林萧阳只觉得他有生之年都不想再碰鸡肉粥这种食物了。

    而在动作粗鲁地给林萧阳灌完了一整碗鸡肉粥后,牡丹就一言不发地端着空碗走了。

    临跨出门的时候,牡丹还十分“善解人意”地将屋门给林萧阳关上了,且一丝门缝都没有给林萧阳留下,完全隔绝了林萧阳看向屋外的视线。

    只是,牡丹走后过了许久,躺在屋内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才渐渐止住了咳嗽声。而彼时,林萧阳都已经咳嗽得双眼微微泛红了……

    林萧阳虽已经醒来,但碍于他身上的伤势,也只能安静地躺在屋内那张简易木床上,时而望着他头顶那灰扑扑的木头屋顶发会儿呆,时而闭上眼睛,静静地调理内息。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缓缓流逝。

    转眼间已是日落西山,远方天际一轮红日,四周浮着漫天红霞,显出一片灿然之色,映照着整片天空都红艳艳的。

    “吱呀”一声轻响,紧闭了一下午的屋门忽然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同时,一道柔糯的女声传进了躺在屋内那张简易木床上闭目养神的林萧阳耳中:“林萧阳,牡丹说你要感谢我救了你?”柔糯的女声,好听却不显娇媚,却又有着勾人心魄的味道。

    这方,躺在屋内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睁开双眼,循声侧头看过去,就见梳着燕尾髻,穿一身桃红色交领襦裙,脚踩一双桃红色鞋面绣鞋的寒星正唇畔带笑地站在屋门口,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将他看着。

    见来人果然是寒星,躺在屋内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朝寒星点了点头,面色平淡,语气平淡地答道:“嗯。救命之恩暂时无以为报,只有先道一句‘多谢’!当然,待日后我的伤好了,你若有什么要求,我会尽力去帮你达到的。”

    如此说完后,躺在屋内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而一脸认真地如此补充道:“但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偷鸡摸狗等等,诸如此类恶事一概不做。”

    那方,站在屋门大开的门口的寒星闻言,勾唇一笑,笑得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想多了,我怎么会让你去做那些事。”话音顿了顿,但见寒星又笑得一脸天真无邪地如此道了一句:“我想你娶我可以吗?”

    “……”屋内,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眯眼看着寒星,对于寒星的问题,林萧阳不置一词。

    而那方,站在屋门大开的门口的寒星见状,忽而嘻嘻一笑,红唇微张间,但听得寒星用一种类似恶作剧得逞的孩子特有的调皮语调朝林萧阳如是笑道:“啊呀呀,不过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怎么就黑脸了呢?”

    屋内,躺在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闻言,面无表情地,语调冷淡地直接甩给笑得开怀的寒星一句:“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真的!

    站在屋门大开的门口的寒星闻言,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笑过后,寒星正了正面色,敛去了唇边笑意,用一本正经的面色、一本正经的语气如此说道:“假如我想你当我的护卫呢?时间不用多久,一年半载的就够了,因为我近一年可能都要在外面,不会返回幽冥宫。只是你也知道的,我们幽冥宫在江湖上树敌颇多……”

    “可以。”不待站在屋门大开的门口的寒星将话说完,躺在屋内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就如此果断地道了一句。

    那方,站在屋门大开的门口的寒星闻言,霎时双眸一亮,但是随即,寒星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中的明亮神采瞬间又熄灭了。

    躺在屋内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虽将寒星的神情变化看了个清楚,却完全不明所以,不过林萧阳并不打算询问原因,因为林萧阳对寒星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

    许久许久,当躺在屋内那张简易木床上的林萧阳以为,寒星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了时,林萧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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