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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兵-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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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帝都之时,我家兄长也和我说过,这夏侯骏捷到是个职业军人,与帝都各派系都不是很近,听说有一次国民议会议长曹乾龙曾亲自去他家拜访,言称‘你我千年前乃是一家之祖,理应共进退’,却被夏侯骏捷以一句‘我乃帝国之将,非曹家之兵,请君自重’生生顶了回去。”司马南回忆道,说到这些,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看来他们司马家对曹家的印象的确很差。

“如此说来,夏侯骏捷此人还算耿直,薄有清名,那为何还行如此自保之举?难道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那这个人就实在是太可怕了!”雷东风冷静下来,沉吟道。

“伪装到未必是伪装,能瞒得过江姐姐的耳朵,和司马军团兄长的眼睛,这人早就将夏侯家带入大世家行列了。此人左右都不偏颇,却还能做得高位,又掌控帝国十大军团之一,定有人暗中支持。元首并无实权,而且他若真举荐,怕起到的作用是相反的,毕竟军部和国民议会一直都担心元首干涉内政和军事,所以我到觉得这夏侯骏捷很可能是军部的棋子,这也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李若曦分析道。

“军部为什么要这么做?”司马南追问。

“我只能说,西方联军能,瞒天过海,突袭龙城,之前却没人发觉,岂不是在煽帝国侦骑的耳光?再加上西人这一路,从安息行省,经古河口,杀进帝国,势如破竹,更有如此多人不战而降,若说没有内奸,没有人暗中接应,在座的大人恐怕没人会相信。所以,帝国国内必定有人勾结西人,西人才会在形式并不明朗的情况,如此决绝举西陆之兵入侵帝国。西人入侵,能得到最大利益的是谁?无非就是军部、枢密院和国内的某些地方大佬。军部可以借此机会完全压制住国民议会,地方大佬可以借此割据独立。我听江军团说过,军部一直觉得帝国近些年不思进取,扩张无力,因此希望成立一个由军人组建的政府,取代国务枢密院,甚至取消国民议会,但因各地舆情民调皆言反对,而不得不罢休。而军部更对地方军团势力托大,不服调度,干涉地方政务颇有微词,早想将军权收回统一管理。”李若曦眼中没有一丝情感。

“所以,军部、地方军团长,甚至是任何一个有隐藏势力的人,都有可能是幕后黑手,而那夏侯骏捷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他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不管怎样,这就是现实!”李若曦说完,小脸顿时由红润变成了苍白,显然这殚精竭虑的思索,让她颇为费神。

“这不可能,太疯狂了!”司马南摇头。

一国之军部?引狼入室?妄想借机奋起,破而后立?

或者一府一省之军、乃至几省军团,在某些野心家的操控下妄想独立割据?

“先不要想西方联军为什么这样做,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如何将留在对岸,还有中都龙阳的钉子拔掉!”雷东风摇了摇头道。

“躲避是没有用的,有些事情的真相只有残酷两个字……”李若曦看了雷东风一眼,悄然叹息。

~~~~~~~

此刻,对岸西方联军大营内,却已经乱成一团。

自从前日潼关攻防战役溃败,支持西方联军统帅,福尔斯王国大将军何塞的声音就高涨起来。很多国家的指挥官都要求尽快撤离潼关,只有一些自知实力羸弱,却还想在这里攫取最大利益的人迟迟不愿离开。

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而这些选择留守大营,继续攻打潼关的西方联军正是这样的心理。

在他们看来,对岸的汉兵虽然取得了上一场战斗的胜利,但只是因为何塞没有及时渡河救援,而且经过这一场消耗战,对岸的汉兵必然是强弩之末,所以,只要有压倒性的兵力,对岸富饶的长安府和川中粮仓,还是属于他们的。

何塞虽为统帅,却也不想阻止这群人的疯狂想法,而且他心底未必没有甩掉这些包袱的思想。而且,能在这里留下一支人马,与中都龙阳的西方联军互为呼应,也算给大军留下一条安稳的退路。

所以,何塞并没有吝啬,将不少精兵强将留在了后方。就算某些人不想留下,却也被军令压服。

大营内留下五千条顿重装步兵,一个西斯利的万人剑士大队,两千撒克逊长弓手,五千高卢轻骑兵。

因为有了潼关战役中鲜卑自保不出,后来竟然又归附汉兵的先例,何塞也不放心将鲜卑骑兵留在这里。

而鲜卑复兴军的段海德也自觉没什么脸面,主动将自己的大军一分为二,将其中三万交给了何塞。

何塞将这三万骑兵中的一万布置在了中都龙阳,作为机动部队,又拿出一万条顿重装步兵,一万高卢骑兵,一万高卢轻装步兵,一万罗丹轻装步兵,一万海蓝王国的轻装步兵。

共六万人,留守中都洛阳。

而指挥这六万人的,正是西方联军大名鼎鼎的“明月骑士”阿尔斯。

但,毕竟大军已去,这些留下的人马多少有些忐忑,也有那些按照命令被迫留下的,感觉未来必然要面对对岸汉兵无休止的骚扰。

双方,就这样在互相观望、戒备的心情下,度过了开战来少有的平静的一天。

而雷东风,此刻才感觉到,这一场用铁血和无数汉兵牺牲换来的胜利后,却只是掀开了黑夜的一角,而他所能做的,只是带领这一群兄弟,尽力挽救自己的生命,并挽救这个将倾的帝国。

~~~~~~

第四卷,天行健 第三十五章,收编黑旗

帝国纪元999年4月6日晨,帝国川陕行省与中南行省交界处,黑木村。

当天边的第一缕晨光重新回到大地的时刻,很多人已经在上一个黑夜里失去了生命;更多的人却在上一个黑夜里获得了新生。

当然,也许对于某些人来说,所谓的新生不过是换一个头头,所谓的民族大义还需要他们的头狼带领他们在铁血之中慢慢体验。

一大早,黑木村的“黑旗军”马匪们,就被人从屋子里喝了出来,接着就在各自长官的带领下,来到了村子中心的广场。

等到了广场上,这些,马匪才发现中心用粗木搭建的破旧木台上,站着自家的副统领吴鸣,至于以前一直爱站在台子中央的大统领帅东林,和喜欢在台下,拿着鞭子来回吆喝的副统领戴子长却都不见踪影。

有那反应快的机灵鬼就敏。锐的意识到可能出事了,但他们自然不会在此刻跳出来,而是默默的观看着事情的发展。

很快,近三千黑旗军马匪聚集集。合完毕,将千来坪的广场挤得满满,人声鼎沸,有若菜市场一般。

吴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手。下,心头却别有几分感慨。

这些马匪中的大多数,几个月前,还只是四民中的。一部,有人是辛勤劳作于田间的农民,有人是来回奔走于帝国的商民,有人是在城镇各个作坊工场里打工的工民,更有从中都龙阳溃散下来的军民。

但如今,他们拿有些佝偻的身体和有些麻木的脸。上都刻着一个烙印——马匪。

在帅东林的带领下,这些人被迫抛弃了做人的。基本尊严,更没有了做人的原则,肆意去欺压曾经和他们一样的普通百姓。

他们很可恶,但。也很可悲,他们中的大多数是被帅东林的黑旗军挟裹而来,只是为活命或者一顿饱饭。

“各位兄弟,从今天起,你们就不再是马匪了!”黑旗军各个队的队长点齐了人数,吴鸣扫了台下众人一眼,开口说道,好不简洁明了。

吴鸣此话一出口与,台下一片沉默,竟然出现了瞬间的真空。接着爆发出一阵接一阵的喧嚣。

“发生什么事情了?大统领他们呢?”有人问身边的同伴。

“本来我就不想当马匪,不过这个世道,不当马匪怎么活命呢?”也有人这样反问,心中忐忑不安。

也有人一声不出,谨慎的看着四周的反应,眼中目光闪烁。

当然,这些情况都被吴鸣收在了眼底。

“兄弟们,大家静一静,要我说,不当马匪一样能活,我给大家指条路,只要大家信得过我吴鸣!从今天起,黑旗军正式并入帝国狂澜军骑兵第一师团,到时候大家可以吃官饭。而且再不用东躲西藏。”吴鸣道。

“帝国?吴鸣,你个狼崽子,你反水了?”终于有人忍不住,跳了出来,指着吴鸣大骂。

“兄弟们,你们想当一辈马匪么?现在帝国处于危难之时,我们若一心为匪,将来不但得不到好下场,就算死后都会被人耻笑;如今我们可以加入帝国的军队,可以用手中的刀去争功,去光宗耀祖,这才是男儿应该做的事情!”吴鸣不理那几个家伙的挑衅,继续道。

“打击不要听这个狼崽子的,这家伙是胡说八道,现在这附近哪还有帝国的军队,我看是他害了大统领,好控制我等,不想死的兄弟跟我冲,杀了这个狼崽子,为大统领报仇!”一个汉子不屑的叫喊着,竟然抽出随身配到的砍刀,欲冲上高台。

“找死!”一个的声音响起。

接着一支羽箭从台上呼啸而下,正中那挥刀上前之人的胸口,那人惨叫一声从半空中跌落尘土,扭动了几下身体,不再动弹。

这时,一干马匪才发现,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面色阴冷,双眼狭长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一身汉兵制式盔甲,手中拿着一把硬弓,弓上竟然同时搭着三支羽箭。

“有煽动作乱,胡乱妄言者就是这个下场!”那男子一步步从角落走到台子正中。

“你是干什么的,我们凭什么听你的。”虽然有前车之鉴,但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少引头向刀自以为聪明的蠢货,而且这家伙一边叫,一边给四周几个同伙递眼色,奈何那几个同伙并不愚蠢,都低着头不去看他。

这时,众马匪耳边忽然传来一片整齐的弩箭上弦声。

接着,他们惊讶的发现,四周高地、屋顶,和墙体上出现了大批手执连弩的汉兵。

更有几百名汉兵骑兵此刻正开始在广场另一侧集结,看那架势,只要一言不和,就会杀向这些马匪。

望着这些人毫无怜悯的眼神,还有那在晨光中闪烁着死亡冰冷的弩箭和刀光,马匪们再不敢有异动,老实的站在那里。

其实,这些马匪中的大多数,本来就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此刻有刀剑相威胁,就更不会有亡命的反抗了。

虽然,生于斯、长于斯的这些人,因为大环境的原因,人人几乎都上得马匹,耍得厚背砍刀,但大多数终其一生,也还是按照内地普通四民那样,循规蹈矩的生活。

即便在年景实在不好的日子,可能他们中的某些人会聚集在一起,成为临时的马匪,但也多是依仗人数,只劫钱财,不伤人命,根本不会如帅东林带领下的马匪那般,贪财好色,强取豪夺,滥杀无辜。

这也是关中马匪真正的本意,多少带着一些劫富济贫的侠义之心,千里不留名。

自从西人入侵,这些人失去了家园,背井离乡,最后流落到这三省交界的黑木村,或主动或无奈的成为了黑旗军的一员。

但他们的本性,却都是帝国的民众,而不是马匪。

所以,昨夜,在确认彻底控制住局面后,荆展和吴鸣使用雷霆手段,诛杀了帅东林和戴子长,以及他们的大多数亲信,又当着这些人的面,将那几个跳梁小丑射杀后,再没有人提出异议。

按照副统领,喔,现在应该叫他狂澜军侦骑营副营长了(当然只是荆展根据帝国战时法规临时任命的)吴鸣的说法:当汉兵,至少死了以后,帝国给予厚葬,家属给予补偿,而是还是英雄身份;当马匪死了,那就是匪类,顶多挖个坑埋上,让家人也跟着受一辈子的牵连。

这样浅显易懂的说辞,让大多数人都心有戚戚。

作为一个很讲究传承的民族,尽管四民平等,但这四民里却绝对不会包括匪盗,而任何一个人也绝对不会希望将来成为匪盗,让自己的子孙蒙羞。

荆展的话很朴素,却深深打动了这些人的心。

经过一个白天的统计、打散、整编,黑旗军原有人员两千八百四十七人,马匹一千七百三十匹,厚背砍刀三千五百六十把。

而整个黑木村,原来不过有居民五千余人,能有这么高比率的战斗人口虽然其中有一半是外来人口,但也几乎可以称得上全民皆兵。

而且这些马匪,基本都是二十几岁到四十几岁的青壮,年老体弱者帅东林当时就没有放进村几个。

在这两千八百四十七名马匪中,愿意成为汉兵的,有两千余人,其余八百多人,要么是家在外地,归心似箭,要么是实在不想上战场,只想安稳一生。

荆展对于这些人,当然不会枉杀,人在不危害他人和国家利益的前提下,都有选择自己生死的权利。所以,荆展不但没有责怪他们,反而拿出帅东林从前收刮的钱财,给每个选择离开的人分了两枚金币做路费,当然为了保证行动的隐密,这些人要暂时留在村内,等大军出发,再放他们离去。

这种态度,也让选择加入汉兵的前马匪们,更加放心,也对这个大方的汉家将领好感大增。

而这愿意加入汉兵的两千余人,荆展就地将他们打散,两个新兵搭配一个汉兵老兵,军官自然用的都是汉兵中提拔上来的,也有一些是吴鸣举荐的,荆展皆用之不疑,吴鸣心里也很是服气。

荆展之所以要用雷霆手段斩杀帅东林等人,并用大兵威胁马匪投诚,皆因为时间上的紧张,非常之时非常事。

不过,荆展也从中攫取到了自己想要的利益。这次他和凌云奔袭中都,一千骑兵,每人都是双马。而今日,只在黑木村中,他就又搜到一千七百多匹骏马,而且这些马匹大部都是训练过的军马。

吴鸣看出荆展心有疑问,和他解释原来黑木村不过是两百多匹战马,已经是附近很大的势力,其余马匹却是在他回来前,帅东林趁战乱,带领众人从广林镇的军马场抢夺而来,那里本是帝国四大军马场之一,有军马万余匹,大部分都随驻守军马场的汉兵撤退到了燕北行省。

这一千余匹是帅东林截杀了最后撤退的一个大队的汉兵,才弄到的。

荆展得知这个消息,对已经成为他刀下亡魂的帅东林只多了一句评价:该死!

虽然这些马匹卡看起来很多,但非配到这投诚的两千多马匪身上却又显得少了些。

不但不能保证一骑双马的机动性,就算是人手一匹也有不足。

于是,在彻底收编完马匪后,为保证整个队伍的机动性,荆展决定只带马匪中的一千精锐随军出发,其余人则留守黑木村,吴鸣却出乎意料的选择了留守,但却将和自己一起回到黑木村的一百多汉兵,拨给了荆展一半。

“吴大哥,你真不随我等一起出发么?”凌云问吴鸣。

“暂时不了,你们都走了,这里谁来管理,还有这么多的老幼要吃饭、要活命。”吴鸣摇摇头。

荆展看着面无表情的吴鸣,自然知道他的心思,想要稳固这片土地,想要救助更多的难民。这样一个看似冷酷如孤狼的男子,内心的责任感却是无比的强大。

“好汉子,来日方长,等我归来!”荆展深深的看了吴鸣一样,朗声道。

随后,和凌云带着两千骑兵扬鞭催马,继续向中都奔去。

第四卷,天行健 第三十五章,奔雷军

~~~~~~~

帝国纪元999年4月7日,帝国燕北行省首府太原府。

太原府本为前朝并州一带,太祖建国,取消州郡之旧制,立幽北行省,于帝国纪元二十四年在原晋阳城基础上,兴建太原府,历经千年时间,已成方圆五十平里的大城。

作为帝国交通、军事重镇,太原府常年驻扎有帝国十大军团之一奔雷军共计五万人。

自从西方联军攻占中南行省,并挥兵东海行省,太原府内更是变成了一个超级大兵营。

从东海行省、辽东行省紧急增调的三个二级军团共十二万人已经进驻太原府、甚至远驻在帝国东北边陲的帝国十大军团的黑龙军团,也有一部人马,五千精锐黑龙骑,正在赶赴太原府的途中。

这些兵马,虽然让太原府,乃。至整个燕北行省的百姓暂时在西方联军的侵略下有了一种安全感,但几个月来,不断从前线传来的帝国兵败的消息,还是让这些普通百姓人心惶惶。

虽然太原府的官方,并不想让普。通百姓了解到这些,但奈何帝国太祖立国之初,就大力提倡舆情制度,并且在帝国律法中明文规定:任何个人、团体及帝国政府机构,不得以任何名义干涉正规舆情自由,否则以阴谋叛国重罪论处。

所以,虽然帝都方面并不想让。四民了解这些,但奈何各地大小舆情的编撰者,颇有后世狗仔的能力,从来往大陆公路的商民、从西北前线逃回的难民等支离破碎的情报中,硬是整理出了一条还算清晰的主线。

帝国兵败,内奸迭出,幸有帝**官雷东风,力挽狂。澜,先在西北行省大败十万西寇,后在潼关力挽狂澜。

当然,这后一条的舆情,却也是昨日刚从长安府的《。长安舆情》编撰部飞鸽传书而来的。

就是这样一条接一条的舆情,让暂时远离战争。的人们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也让民心更加激愤。

而最新的那一。条战报“帝**人慨然赴难,万众一心力保潼关”的舆情,更是在短短几日内就传遍帝国,那个至死都决不后退的蒙战,那个从海外龙城带领汉兵战斗到底的雷东风,那些帝都某些大佬眼里的罪徒,已经成为帝国最耀眼的新星。

“生儿当如程太祖,抗敌当学蒙天裂,狂澜军成号角起,东风直指西兵锋。”已经成为帝国普通百姓对那场曾经激烈无比的战斗最高的评价。

不过,这些对于身处抗敌最前线的燕北行省的百姓,都还是太过遥远。毕竟,无论是雷东风,还是狂澜军与他们还有一条滚滚黄河阻隔,中间更有西方联军重兵囤积的中南行省。

而太原府的奔雷军指挥部,也是整个燕北地区帝**队的总指挥,奔雷军军团长夏侯骏捷,却显然不被这些百姓看好,甚至对比雷东风在潼关的作为,很多百姓对其愤恨不平。

~~~~~~~

“三德子,听说帝都已经下了斥责令,让夏侯骏捷赶快出战,若再耽搁军事,以军**处。”太原府的一个茶馆内,一个客人对另一个客人道。

“嗨,得了吧,帝都军部那些大佬和这夏侯骏捷明显是一个鼻孔出气,没听前些日子的《三晋舆情》上说了么,在新一期的国务枢密院会议上,帝都军部明确表示不同意出兵,他们又怎么会斥责夏侯骏捷?听说因为这条信息流落出来,军部长关博文大发雷霆,差点砸了《江山舆情》的大门。”那客人显然是舆情在手,天下我有的类型。

“唉,为什么那雷东风就不是咱们奔雷军的人,他若在,哪容得夏侯骏捷这般贪生怕死,丢尽我汉家的脸面。”另一个茶客愤愤不平道。

“就是,这眼看都一个多月了,早在西方蛮子进攻中都的时候,这夏侯骏捷就该出战,却贪生畏死,说什么上峰无令,概不出战,真是我帝**民的耻辱!”一时间,茶馆内群情激愤。

“我若有这样的孩儿,在襁褓里就掐死他,省的叫我等闷气!”更有那客人直接大骂。

此刻,茶馆靠窗的位置,一个中年壮汉,一脸沉默的看着眼前这一切,手指不断敲打着面前的茶几,他身边几个精悍的跟随早已经脸色铁青,眼冒怒火。

“都给我老实坐着!”那中年壮汉扫了几个随从一眼,轻喝道。

“可是,军……他们太过分了!”一个随从不满道。

“太祖说过,与民为敌,必然身死,纵然不死,身败名裂!他们说的并没有错,他们看到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夏侯骏捷,尔等难道还嫌丢脸丢得不够,还想陷我于与民为敌的不义之地么?”那男子冷声道,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怒意,还有几丝无奈。

“大人勿怪,属下知错!”几个随从神色一凛,不再说话。

~~~~~~~

“志远兄,这已经是你喝的第十八杯了。”一个身材挺拔,面容英俊,身具出尘之姿、始终带着一丝温和微笑的年轻人看着奋武军军团长夏侯骏捷。

太原奋武军军团指挥部后宅,夏侯骏捷手执酒杯,一饮而尽,却始终面无表情。

这个今年不过三十有八,却已经是一军之长的地方大员,此刻却双眉紧锁,面色如铁。

春风得意,那是当年刚刚成为奋武军军团长的夏侯俊杰才有的情绪,现在他的内心百味交集,只是一杯杯的喝着这燕北行省有名的燕北寒,这一杯就是六十几度的高度白酒,在夏侯骏捷的嘴里却如同嚼蜡一般。

“志远兄,我这次来,是替关大人向你代一句话,你若还清醒,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吧。”那年轻人道。

“你不用说,我不想听!”夏侯骏捷又是一杯干尽,横眉道。

“关大人说了,这次元首召见各位军团,是军部和枢密院都批准了的事情,你不用有顾虑,去便是!”那年轻男子不以为意,自顾说着,满面的自信。

“什么?军部和国务院同意元首接见我们?就不怕他串通我们?”夏侯骏捷终于动容,目光直视那年轻人,却始终无法在那张微笑的脸上找出什么答案。

“太祖立国,严禁元首干政,军权归属军部,政权归属国务枢密院,立法权归属国民议会,此为三权分立,四民平等之基。元首虽地位尊贵,却也不过是一闲职,只有举荐之权,并无任命之实,今日元首忽然高调召集诸位,却只是因各位劳苦功高,在次大敌当前之时,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军部和国务院又有什么好干涉的?”那年轻男子笑道,也举了举杯,一干而尽。

“元首召见,且两部默许,志远去是应去,可是现在前线战事紧张,西方联军又刚在潼关跌了个大跟头,正大张旗鼓冲东海行省而去,我若离开,这里怎样,谁来主持?”夏侯骏捷皱眉道。

“骏捷兄这话说的就是言不由衷了,你若想战,月前就可以发兵黄河,直指潼关,何必等到今日?难道你想痛打落水狗?要知道西军主力并未受损,以你狂澜军的实力就算再加上那几个二级兵团,你就有信心立此不世奇功?你不是雷东风,你是夏侯骏捷,雷东风做到的事情你做不到,但你能做到的事情雷东风也同样做不到。”那年轻人说话却是直来直去,毫不客气。

“你就直接说,我该怎么办吧。”夏侯骏捷有些赌气道。

“呵呵,大人也正顾虑与此,所以他说你不去亦可,但却让我带给你一封信,当日西军势大,你不出战,关大人也理解,现在么,你却可以出去分一杯羹了。”那年轻人笑着解开身上的腰带,掏出随身的短刃,一点点将后边的贴身锦缎挑开,从中抽出一方丝巾。

“嗯……原来是这样……你回去告诉大人,就说志远明白了,我会尽力而为。”夏侯骏捷认真的看了一遍那锦缎,又掏出火石点燃。

“既如此,庭告辞。”那年轻人长身而起,翩然道。

“诸葛子阶,你等等。”夏侯骏捷忽然道。

“志远兄,还有何事?”年轻人回首道。

“你到底是关军部的人还是程元首的人?”夏侯骏捷正色道。

“我,一闲人尔,但只为国为民出力。”年轻人拱拱手,转身离开。

片刻,几个身影从角落里窜出,悄然跟随年轻人而去,正是帝国专门负责保护出行要员的黑衣卫。

诸葛庭,字子阶,帝国国务枢密院诸葛宇华长子。帝国吏政司监察使、国民议会监察专员、国民议会议员,专行监督军队高官之权。其人相貌英俊,性温和内敛,多谋善断,人称“帝国之英”,时年不过二十七岁。

他此行,却是为召集各地大员前往帝都,只因帝国元首程蓦想要犒劳诸军,以振士气。却不知这背后的风起云涌,多少人在费劲心思,攫取最大的利益。

第四卷,天行健 第三十七章,战士悲歌

剑士里奥贝拉今年已经四十二岁,颌下微卷的络腮胡须,硕大的红色酒糟鼻子,一头暗褐色的半长发,不大却有神的眼睛始终目光炯炯。

这个像是一个佃农多过军人的中年汉子,却已经是拥有二十六年军龄的老兵,目前在西斯利王国剑士团第二军团充当百夫长。

这个笑起来声音很大,露出满口白牙,大红鼻子随时皱在一起的汉子,在剑士团甚至联军内部都很得人心。

虽然他本身的军衔级别并不高,但因为从军时间长,为人和善,言语风趣,打仗的时候更是身先士卒,手下的士兵和军官对他都很敬服。

甚至在言语间都不会叫他。的军职,而是直接称其为“里奥大叔”。

但是,笑起来憨憨的里奥大叔却。也有着自己的梦想与烦恼。

里奥贝拉的父亲是领主土地。上的一个普通佃农,后来参加了领主的卫队,但一直到战死,也只是一名普通的战士。

里奥贝拉十六岁成年,在管辖自己家乡的领主领。到了自己生命中的第一把武器,一把生锈的铁剑。

按照领主老爷的话说:“里奥贝拉,这可是你父亲当。年使用过的宝剑哦,虽然没有斩杀过恶龙,但配给你还是很合适的,你一定要拿好它,保卫好我们的领地!”

保卫自己的领地,少年的里奥贝拉并没有想过。那么多,他只是想继承父亲的遗志,努力成为一名骑士,不再是可以任贵族和骑士欺凌的佃农。

有时候,梦想就是这么简单,但却又那么难以实现。

从领主老爷手。里接过那把生锈的铁剑的时候,里奥贝拉皱着当时就已经很红的的鼻头,憨厚的笑着。没有人理这个父亲死在了领主战争,没有得到一分补偿的少年,为什么如此热衷于成为一名下等的战士,那可是战场上的炮灰啊。

但少年的梦总是无畏无谓的!

从那时候开始,里奥贝拉从领主手下骑士的仆役,到领主大公子的,再到领主的仆役,最后因为在战场上救了领主那白痴儿子一命,领主终于大发善心,给了他见习骑士的称号。

这中间,他遭受了多少白眼,吃了多少苦,却以别人不可理解的倔强坚持了下来。

纵然是如此卑微的生命,也要拥有自己的梦想呢,而那梦,就是支撑他坚持的唯一勇气。

在拥有了见习骑士的称号后,里奥贝拉毅然告别了母亲和自己心爱的姑娘,跑去了西斯利王国的都城,加入了剑士大队,那时候他手上的兵器已经换成了还算不错的一把精致铁剑。

时至今日,里奥贝拉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勇气,已经成为一名百夫长,手中的武器也换成了来自条顿公国最好的铁匠打造的长剑,那雪亮的锋刃上虽然不曾饮过多少敌人的鲜血,却依旧承载着一个少年的旧梦。

只是,他已然只是一个见习骑士,那个梦依然很遥远。

坐在温暖的篝火旁,望着那蓝色的火焰不断舔贴着铁制小锅,锅内正烹煮着鲜美的肉汤,里奥贝拉回想着自己的前半生,唯一觉得遗憾的可能就是没有成为一名被教廷承认的真正的骑士吧?就连当年领主家的那个被自己从战场上回来的白痴少爷都成为了骑士呢……

虽然有些许遗憾,但里奥贝拉还是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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