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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兵-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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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山妻子的内弟。我有心惩之,奈何手下并不过千,维持这一关治安都有些勉为其难,如今却不敢和那姜开山等人轻易翻脸。”陈任无奈道。

“既然镇南关已经发生如此大事,那为什么不向帝都汇报?”林清平奇怪道。

“怎么没有,事发当晚我就放出飞鸽,如今两月过去,却无反应。”陈任忙道。

“嗯,看来有人是不想这里的消息传出去。你府内应该有人监视你的动向,而你那飞鸽已经被人射杀。不过这姜开山也是前锋军老将,为何会突然和张家的人争权?”老道不解道。

“道长。我也是前些日子才得知,这姜开山是帝都姜家的后人,和帝都的那位大佬有些关系。”陈任放低了声音道。

“又是诸葛家!”老道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

帝国纪元999年7月3日,帝国西南行省首府镇南关。

街道上来往的居民和商旅皆形色匆匆,镇南关如今虽然看似平静,但街道上不时走过的一队队肃杀的士兵,还是提醒着众人,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战斗。

如今的镇南关以东西城为界,分为两部,东部是前锋军团军团长张震的孙子张煜为首的一批年轻军官,加之一批对张家忠心耿耿的老部下;西城却是锋军团副军团长姜开山为首的实力派,手下多为各旅团的高级军官。

而姜开山虽然人数占优,手下足有两万多人,几乎是张煜的两倍半,但是因为张震老军团余威犹在的关系,姜开山也不敢保证这些人在自己真的和张煜翻脸的时候,会帮助自己。

也正是基于这些,两边都保持着克制。但明眼人却知道,这只是因为两边都无法一口吃掉对方,而又不想被第三者得利,只要实力发生一点微妙的改变,那么这种平衡必然会被打破,镇南关也将成为一个新的战场。

不过随着雷东风等人的到来,这份平衡已经在不经意间出现了转移。

是夜,帝国西南行省督守兼镇南关关守陈任乔装打扮后,在林清平的带领,翻出后墙,来到了位于城西的一个大车通铺。

这种大通铺,在帝都或者帝国其他行省首府基本已经不多见,因为其条件实在太差。

但在镇南关这种边境城市,来往的四民和商旅并非都是家产万贯,而且西南多山,很多地方骡马都不能翻越而上,只能依靠脚夫肩挑背扛,而脚夫虽不愁温饱,但身家金银却是却苏澳,因此很多脚夫也多选择在这种大车通铺落脚。

总之。这样的一个客栈,南来的、北往的,帝国的、属国的,小买卖的,车队的,乃至最受累的脚夫、流民,都拥挤在一个近似四方的大院落里,中间却是停靠着各种货物、车马,好不热闹。

环境虽乱,却胜在便宜,每夜只需五个帝国铜圆,而这些钱放在帝都江山,却只能买两个包子,可见起价格低廉。

而且,这种大通铺更无正规客栈那般需要帝国户政司颁发的户籍证来登记,更不要什么边境贸易证明,只需出示在进入镇南关之时办理的通关证,即可入住。

“怎么住在这等地方,你究竟要带我见何人?”陈任下意识的轻轻抽*动了下鼻子。

“见一个喜欢热闹却很吝啬的小子。”老道不屑道。

到不是老道不满意住在这种地方,常年在帝国各地游历的他,连山洞树顶都睡过,何况这里,只是最近雷东风对他金钱限制的极严,从龙城起欠着他的金币更是不见踪影。

“雷小子,你不还完我的债,我就一直跟着你。”老道暗自腹诽着,却也狠狠抽*动了下鼻子,满意得嗅着空气中那股俗世温馨的味道。

第四卷,天行健 第二百二十六章,镇南关(3)

西南行省地处南疆。气候高温湿润,此时又值盛夏,空气中的汗臭味、地上车马遗留的粪便味道以及饭菜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叫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而那些行商和脚夫却毫不在乎这些,有位置的就坐在粗木桌椅上,划拳喝酒;位置都没有的,就席地而坐大口的咀嚼着;有人甚至干脆坐在马车和货物上,一边吃着饭菜一边满意的打量着四周,仿佛吃道嘴里的就是山珍海味一般。

“帝国四民,但能有一份温饱,就会满足不已,而他们正是支撑这个庞大帝国的基础,如今战乱又起,首当其冲受伤害的却还是他们,前些日子,我从《西南舆情》上看到他们转载帝都的《江山舆情》的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陈某深以为然,而这话据说是那名满天下的雷东风所言,说完这话不几日,他却刺杀了元首。真是世事难料,却不知他这样做是否影响到了英国侯?”陈任忍不住发出了感慨。

其实,陈任的性格很有些文人气,胸怀报国之志,对四民的苦乐也很关心,只是这些年一直郁郁不得志,甚至被人排挤到这种边疆之地。虽然后来有幸结识了老道,投靠了英国侯,但在镇南关却还是无法实现那份报国救民的理想。

“守信兄,空叹这些又有何用?难道你也相信那传闻的一切?正所谓众口铄金,我们能做的就是无愧己心。我今日带你见的这人物,却正是心怀天下的豪杰。也许能助你实现你的志向也说不定啊哦。”老道劝慰道。

“某不求胸怀天下,但求能保得这一方百姓的平安。”陈任正色道。

“如今镇南关的局势不在你掌握,你如何保他们平安,不过我引荐的这人却正能保你镇南关上下平安。”老道不客气道。

“到底是何人?”陈任也不在意,而是好奇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老道吟道。

“雷东风!”陈任脸色微变。

~~~~~~~

“您就是雷东风军团?”陈任有些诧异道。

面前的青年身高一米八以上,身材匀称却并不显得多么健壮,小麦色的肤色,清秀而不失棱角的面庞上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却并不带一丝上位者的威严,那时常挂在嘴角的微笑却让人心生亲近。

加之现在身上那一副粗布麻衣,若说他是刚从山林里钻出的猎户,怕也有人相信。

而他身后几人也莫不是寻常打扮,有的像行商,有的像脚夫。唯一能显出几分不同的地方,就是那不同于寻常百姓的精悍之气,还有一丝陈任说不出来的气息。

若叫雷东风自己看,那气息就是血腥气,只有历经生死,从战场上活下来的汉兵才能有用的气质。

“见过陈督守。”陈任的正职是西南行省督守,镇南关关守只是兼职,督守乃是地方大员,和帝都各部司的领导长官在官职上属于平级。

当然,就算是同为督守,其政治地位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如刘仁则这样掌握地方实权政权及军权的督守,则又比某些部司的长官更有话语权。

这也正是各大世家不肯交出军权,甚至还拼命攫取新的军权的原因。在帝国这种幅员辽阔,尚武崇文的国家,掌握实际的军权,再有舆论的支持,才是王道。

雷东风真诚的问候显然很叫陈任满意,虽然他并不在乎这些。但毕竟雷东风也是帝国现在少有的掌握实权的任务,虽然地位看似不高,而且还在被帝都通缉当中。但任谁都能看出,只要雷东风回到潼关,狂澜军不散,那他就还是帝国的英雄。

而且各地舆情上几乎也是异口同声的支持雷东风,这让帝国四民也对雷东风始终保有好感。

正是因为这样,雷东风不卑不亢的真情真意,才让陈任第一时间就接纳了雷东风。看向这个年轻人的眼里,也充满了欣赏的意味。

“怎么样,守信,你现在还觉得你面前这人,会刺杀元首么?”林老道笑呵呵的问

“信与不信是一回事情,但众口铄金却是另一回事情,雷军团虽有四民支持、舆情所向,但日后若想在帝国立足,却是要尽量取得帝都的支持啊。”陈任语重心长道。

“多谢陈督守提点,雷某所作所为只要无愧于心就不会后悔,今日我来镇南关却是为帝国而来,不论帝国怎样待我,我却不能放任宵小谋取我帝国领土。”雷东风正色道。

“雷军团此话怎讲?镇南关如今不还在我汉家之手?”陈任诧异道。

“阁下,若照如此情势下去,不出一月,镇南关将为西人所有。”旁边一个面目英挺,看模样是帝国与西陆混血的青年插话道。

“这位小兄弟是?”陈任疑惑道。

“此乃西陆有名的明月骑士阿尔斯。”雷东风介绍道。

“阿尔斯?莫不是英国侯信中提到过的那个反出西方联军大营的骑士?”陈任心下震惊,这阿尔斯之名乃是在帝**政大大有名,虽然自己也接到过阿尔斯反出西方联军大营的情报,可雷东风和他在一起却还是有些惊世骇俗。

“此间缘由颇为繁复,容我过后详细再讲。现在安南人已经连番派出人马假扮盗匪,进入我帝国境内,肆意骚扰边民和商旅。难道陈督守一直不知这个消息么?”雷东风奇怪道。

“唉,说来惭愧,老夫虽为一省之督守,可手中之兵不过千人,当然这也和这边的习惯有关,整个西南行省的军力皆以前锋军为主,督守虽和前锋军军团长同级,但并无管辖前锋军士兵的权利。而我这千人还是来这里后按照帝国律法在关内招兵而来,平日多是负责镇南关内的治安、纠察之职,而城外的大小事务皆归前锋军管理。诸位想必也已经了解到,前两月城内前锋军内讧,双方皆把城外的主力召集回城,除了澜沧江边还有一个驻扎千人的大营外,其余人马皆已经进入城内的军营,这城外的防备自然也就松懈下来。所以这盗匪的事情,虽有边民上告督守府,但我却难以抽调人马清剿啊……可恨这安南人如此胆大妄为,不过是帝国的番邦属国,竟然敢冒犯天威,若无帝国内耗,西寇进攻拖累,又岂有今日之耻!”陈任无奈道。

“嗯,这却也怨不得督守您。只是督守却不知道,这安南如此行为却是受了西人指使,而西人前些日子大军登陆东海行省望海府,另有一部,却已经在安南登陆,并在边境秘密集结。”雷东风道。

“什么!?”陈任这一次却是真的惊出一身冷汗。

西方联军若真在自己眼皮底下集结,那么以现在镇南关的局势,还真不能说可以守住,而一旦镇南关失守,西人一路杀向江南,东海行省之敌再自上而下冲击。两相夹击下,那整个帝国南方将改旗易帜,尽归西人。

而是失关丧土之辱,怕是自己也脱不掉干系。

~~~~~~~

“为什么这么大事件,前锋军他们却没有一点消息传来。”陈任恼怒道。

“根据我的观察,这前锋军内恐怕有人故意隐匿不报,而且陈督守你对上的消息之所以传递不出,恐怕也与此有关。”雷东风道。

“嗯,前锋军内乱,若说无人背后指使,我都不信。可是若说他们勾结西人,我却有些难以置信。不过看现在的情势,张煜并无力掌控关外的局势,有兵力撒在关外的只有姜开山,那也就很可能是姜开山匿而不报。可惜现在张老军团病重,若他能主事,起码姜开山不会如此嚣张。”陈任道。

“姜开山为人如何?在前锋军到底有多大的势力?”雷东风问。

“此人四十有余,乃西北姜家的长子。性格沉稳,军校毕业后就被张震军团长要到了前锋军,从营长做起,一起到副军团的位置,在前锋军呆了将近三十年,人脉极厚,除了张震的命令外,全军上下皆听他指挥。”陈任沉吟道。

“看来这人行事很小心,那为何会如此与张煜为难,难道就不怕别人非议么?”雷东风奇道。

“非议?张煜虽是张震军团的亲孙子,可是毕竟年轻,而且当年也是张震任命姜开山辅助张煜的,可是这张煜也是不争气,前些年还颇有些战绩,可这些年连续出了几次糗事,在张震病倒后强行带兵出征,却叫人打得大败而归,兵败后就一蹶不振,还时常传出与青楼女子的绯闻,想那张震军团何等要强。却有这么一个后代……”陈任叹息道。

“如此不堪,张震却敢托付大任,难道张震也是老糊涂,不对不对。”雷东风连连摇头,看向李若曦。

“嗯,以张震为人,断然不会如此昏聩,非要将前锋军交给这样不肖的子孙,其中必有内幕。而且,既然这张煜能取得年轻军官的支持,在半月前发动兵变,还能和姜开山对持到今日,都说明张煜至少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否则那些青年军官也不会心甘情愿追随他。而姜开山既然是诸葛家的人,那么帝都能有人将镇南关的情报压下来,也就不为奇了,就算从诸葛庭在帝都的所为,也不难看出他指使操纵这一切的可能性最大。”李若曦点点头,补充道。

“嗯,年前诸葛庭借元首程蓦之命,查询各地军团防务,曾来过西南行省。”陈任道。

“嗯,现在看,姜开山应该是死心塌地的跟了诸葛庭,否则也不会如此胆大妄为。不过他这种伎俩却也低级了些。”雷东风点点头。

“那雷军团的意思是?”陈任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咱们说什么也要探望一下张震老军团不是,而且林道长擅长岐黄之术,想办法为张震军团祛一祛病,也算我们小辈的心意。”雷东风认真道。

第四卷,天行健 第二百二十七章,镇南关(4)

“爷爷,今日姜狗又派人来劝降了。他非要孙儿承认他军团长的职位,还说只要孙儿答应他,就和帝都保举我为镇南关关守。我没有答应他,这小子狼子野心,不吃下我们张家绝不会罢休。孙儿不孝,不能固守家业,但孙儿宁可玉碎,也绝不瓦全于此等无情无义的卑劣小人,将前锋军拱手让给这等奸佞。”一副虎背熊腰,脸上带着几分悲愤的张煜跪坐在祖父张震的病床前,像一个孩子一般倾诉着。

张煜今年不过二十一岁,如果张震不病倒,应该顺利的成为前锋军的接替人了。

但自从张震三年前忽然患病,一切就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患病之初,张震还有清醒的时候,两年多前干脆陷入完全的昏迷,找遍镇南关乃至西南行省的医者,都束手无策。

而张煜更是因为急于在前锋军众将士面前证明自己,而落入了对手的圈套,弄得声名狼藉,虽然他拥有一般少年人没有的隐忍。但却还是只能勉强维持这半城之地。

而每日,只要没有必须处理的事情,张煜都会如这般跪坐在祖父的病床前,诉说这一天来所发生的事情,这对于自幼丧父,家中独子的张煜来说是一个释放压力的机会。在张煜眼里,这个世界上对他最亲近的就是眼前这个躺在病床上不能出声的老者。

从其习文学武开始,到送入军校求学,每一步,老人都为他安排好,直至进入前锋军,最后将这张家的心血前锋军托付给张煜,张震可以说是费尽心血。

而张煜也没有辜负老人的希望,在帝国四大军校之一的江南陆军高等学院求学时,是当届学院综合总分的第一名,毕业后回到前锋军,开始几次出征,也是得胜而归,迅速被提拔为团长。

张震为人刚正,用人不疑,而且也不避亲妒贤,在前锋军威望很高。所以,他因军功提拔张煜,别人也没有提过什么反对的意见。

可是,就在张震病倒,姜开山主事后,张煜开始事事不利。

张震病倒后。一个本来还算安分的属国忽然起兵做乱,并发出战书,出言侮辱张震。

张煜向姜开山请命前往征讨,姜开山不允,言下还多有轻视之意,意思是张煜以前是依靠祖辈的照顾,才有这些成绩,现在应该老实在城里呆着。

张煜年轻气盛,自然气不过,索性只带了自己的本部一团出征,却中了伏,手下一团人马折损大半。

此战过后,整个镇南关哗然,因为千年来,都只有帝国之兵压着个属国打的份,从来没有被这些属国击败的道理。

而姜开山表面上说看在张震的面上,不追究张煜的责任,甚至提拔张煜做了旅团长,只是这旅团长却是管着后营的老弱残兵,再无先前的实权。

张煜也自觉丢了祖辈的脸面,加之无人可倾诉。每日借酒消愁。

而这些看在有心人的眼里,又被人宣扬出去,而张煜期间又莫名其妙沾惹上几次关于青楼的桃花官司,彻底让镇南关上下对张煜的印象改观了。

至此,张煜才醒悟过来,这一切很可能都是姜开山计划好的。懊悔之余,张煜却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和姜开山硬抗,索性装傻到底,每日只是召集一干中下级的青年军官饮酒为乐。

姜开山试探几次后,越发轻视张煜,对其找那些青年军官喝酒,也是不以为意。

可哪想到,就在两月前,隐忍了两年的张煜突然发力,虽然他结交控制的只是一些最高不过团长级别的青年军官,可却也拉起了万余人马,姜开山猝不及防下,被张煜控制了镇南关的东城,双方就此对峙起来。

~~~~~~~~

“公子,陈督守拜访。”

就在张煜对着自己祖父轻声述说的时候,一个老者走了进来,却是张家的老管家。

“他怎么来了,莫不是来当那姜开山的说客?算了,宁叔,麻烦你将他带到客厅,我马上过去。”张煜沉吟了下,吩咐道。

张煜对陈任的印象很一般,至少在他被姜开山压制的这些年里,陈任采取的不闻不问、独保自身的态度让他感觉此人不可深交。

虽然张震生病前曾让张煜管陈任叫世叔。可如此薄情寡义的世叔却实在让张煜不喜。

而在这情势微妙的时刻,陈任忽然来访,而且还是连夜来访,难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对他说?

张煜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却也不敢轻易得罪陈任,虽然他并不知道陈任的背后是哪位大佬,但看姜开山对陈任还算恭敬的态度,就可以知道,那个人至少不会比姜开山身后的诸葛世家差。

而且陈任这手下千八百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如果真要倒向某一方,至少事后在帝都的论战中就占据优势。

“陈世叔深夜前来,小侄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张煜整理了下衣衫,在小厮的带领下迎到客厅,一眼望见长身站在厅堂中的陈任,立刻拱手道。

“耀武世侄,老夫不请自来,没打搅你休息吧。”陈任也是客客气气,叫着张煜的表字。

“世叔有事请讲,小侄洗耳恭听。”张煜将陈任让上主位,自己也跪坐在塌上。

“耀武。我这次来主要是想看望一下张老军团,不知他身体如何了?”陈任道。

“这个,祖父他已经昏迷许久,已不能识人。不过世叔若执意要探望,那就随小侄来吧。”张煜点点头,探望病人这个借口他却无法拒绝。

况且这世叔还是张震亲自代张煜认下的。

两人穿过穿过客厅,越过中堂,很快来到后院张震病居的屋子。

“祖父昏迷这么久,因为不能行动,所以身体上多少有些不适。”张煜提醒道。

尽管有了张煜的提醒,可是在时隔一年多。再见到张震后,陈任的心里还是有了几分感慨和酸楚。

那个曾经威震西南,单枪匹马就敢去安南与洪氏谈判的前锋军团军团长,似乎再也无法与病榻上这个骨瘦如柴、满面苍白的老人联系在一起。

“辰东老大人,没想到你今日成了这般模样,唉……”陈任忽然呜咽起来。

“世叔请不要悲伤。”张煜忙劝慰道。

“你如今昏迷不醒,却不知道你的孙儿即将大难临头,你们张家的千年基业也将不保,我这当世叔的看着心里难受啊……”陈任却不管这些,竟然痛哭流涕。

“陈世叔,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张煜大惊,忙道。

“无知小儿,难道你以为控制住这半城之地,就可保你家的平安么?”陈任扭过头来,一指张煜。

“这……世叔,小侄愚钝,您有话还请明示,祖父要在这里安心休息,你莫惊了他老人家。”张煜又气又急,如果不是怕对张震的病情有影响,恨不得立刻拽陈任出门。

“小子,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还想轰我出门?那好,你与我回客厅,我带你见几个人,你就知道自己的情势了。”陈任冷笑道。

“呃。”张煜被说中心事,满脸通红。

“世叔,非煜多疑,家祖病重多年,您只来探望过两次,我一直尊您为世叔,可您……”张煜有些气恼道。

“你不用气恼,这些年说来也的确是我对你关心不够,不过我今日来却是为你和张家几百口的安危而来,耀武贤侄若想听,我就说一说,不想听,我即刻告辞。”陈任认真道。

“世叔请讲。小侄洗耳恭听。”张煜见陈任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不好再追究以前的事情,忙拱手道。

“好,你我且回客厅,我给你引见一个人。”陈任拉起张煜的手,走出病房。

~~~~~~~

“耀武,这人你可知道是谁?”陈任一指雷东风。

张煜和陈任回到客厅后,张煜就命人将已经从后院进入府邸的雷东风等人带来。、

“这位是?”张煜看了看雷东风,却是实在想不起自己认识这样一个气势不凡的青年。

“陈督守,不必和张兄弟打哑谜了,某乃狂澜军雷东风,特来拜访张兄弟。”雷东风敬了个军礼。

张煜闻言,面露不可相信之色,大还是马上还了一个军礼,然后客气道:“几位还请后堂一叙。”

“看来这张煜果真和帝都那边不是一路。”雷东风暗自点头。

“雷军团,你来我们镇南关有何贵干?”众人落座后,张煜问道。

这张煜到和陈任一样知趣,决口不提帝都暗中发放的海捕通缉文书的事情。

陈任是赵辉城一系的人,自然不可能去举报雷东风。而张煜和其身后的前锋侯张家历来是不偏不靠,更何况一力抓捕雷东风的诸葛世家还是姜开山的后台呢?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张煜这一点算计的很清楚。

所以,当陈任将雷东风介绍给他后,他只是微微惊讶片刻,就恢复如常。

“张兄弟乃将门之后,现在过的好像不太如意啊。”雷东风并没有回答张煜的问题,反问道。

“唉,煜无能,如今祖宗基业折损大半,不过近日我已经掌控住局势,若再有些许助力,定可恢复镇南关的安宁。”张煜叹道,却是看向陈任。

“咳……”陈任清咳一声,面现尴尬,这些年他为了保全自身,加之开始并不清楚将开始是诸葛庭一系的人马,帝都那边的英国侯也没有指示他动手,不想授人以口实。但陈任毕竟是方正君子,此刻这样被张煜一将,多少有些老脸微红。

张煜这话说的多少有些意气用事,一旁的雷东风等人听了却是暗自摇头,暗想难怪张煜会中了姜开山的计谋,这家伙还需要锤炼锤炼啊,只可惜时不待他,张震一病不起,还偏又内奸外敌作祟。

想及这点,雷东风甚至有些同情起张煜,至少他从穿越之初就懂得了人心的险恶和这权利**的可怕,而张煜却如温室里的花朵一般,这些权当是对他想洗礼了。

第四卷,天行健 第二百二十八章,镇南关(5)

“耀武此言差矣。想当年儁乂公带领孤军深入西南,转战十余年,以一敌百,创下前锋军不世基业;而张震老军团更有单枪匹马,独闯安南王都,震慑洪氏一族的壮举。而今将军你,手下有万余猛士归心,局势又尽在张龙,却还想依靠他人之力,岂不是叫人贻笑大方么?”雷东风出言反驳道。

“这……”张煜闻听此言,俊面微红。

张煜本身其实很想求陈任与其联合,但又碍于面子不肯明说,一番话下来,却叫雷东风敲打得哑口无言。

“其实,张兄弟,你的难处我们都知道,吾等身为汉家之臣民,对于姜开山这样不忠不义之辈也是十分愤慨,。但今日既来此处,就是想听一听你的真心话,我等也好襄助。你若不需我等的微薄之力,我等告辞就是。”雷东风笑道。

“雷军团,我也是听陈世叔说,你言我将大祸临头,却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有些拘谨,请雷军团两截,还望不吝赐教。”张煜张煜摆正了心态,决定向雷东风认真请教。

“现在看,耀武兄弟你和那姜开山将镇南关分而占之,你不能解决姜开山,姜开山也无力攻打你,可是这样?”雷东风问。

“嗯,姜开山在兵马上比我多上近两万余人,若是野战,我必败,但若是在关内稳固作战,他却一时奈何不了我,而我同样也奈何不了他。”张煜点头道。

“话是这么说,可如果姜开山将镇南关封锁,让你的人不能外出,补给也供给不上,恐不出几**的手下就不战自乱了吧。”雷东风问。

“我也想过这点,可我军早有准备,有部分存粮,半年内应无大碍,而且这镇南关百姓皆要生活。他姜开山若敢封城,全关上下百姓都不会答应他的。”张煜道。

“但是如果有外敌入侵,姜开山以此为借口封城呢?”雷东风道。

“外敌?西南各属国臣服已久,偶有动乱也很快被扑灭,就算有外敌,又怎敢来镇南关拔虎须?更何况若外敌前来,姜开山身为汉家之兵,也应与我摒弃前嫌,联手抗敌,怎么能再和我开战呢?”张煜摇头道。

“怕就怕,这外敌是西方联军,而姜开山他会开门迎敌,共同对付你啊,当然对付你之后他再对入关之敌反戈一击,上报帝都就是抗击西寇的大英雄,而耀武你则是勾结西人的罪人。”雷东风冷笑道。

“这怎么可能,姜开山难道疯了么?”张煜连连摇头。

“此并非我危言耸听,我们这一路从海路登陆,路上遇到过数拨假扮成盗匪的安南军队,而他们只是前哨,皆为安南执宰洪宇派出的手下。根据他们交待西方联军几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在安南的南部港口秘密集结,只等东海行省的西方联军南下,他们就趁机挥师北上,两相夹击。”雷东风道,却是隐去了阿尔斯的存在。

“可是这又关姜开山什么干系?他虽然可恶,可毕竟是帝国世家,怎么肯投靠西人呢?”张煜半信半疑。

“姜开山未必有这个胆量和谋略,可你要知道他是诸葛世家在西南的代表,而某之所以被陷害,正是因为揭穿了诸葛庭他们和帝国属国勾结的阴谋,虽然现在还没有他们直接和西方联军勾结的证据,可是他们却绝对逃不了干系。耀武你且想,如果那姜开山没有投敌,他现在明明有兵力可监控城外动静,为何这安南属国假扮盗匪的事情却一直没有揭露?”雷东风道。

“我相信雷军团你的为人,我也一直把他们发布的通缉令当成一个笑话。一个能孤身从海外杀回帝国,与西方联军拼死撕杀的英雄如果能丧心病狂到刺杀元首,那么这个世界就没有人可以相信了。所以,我也相信雷军团你说的内幕一定存在,只是我虽和姜开山为敌,但却无法相信他能做出这等事情来。”张煜摇摇头。

“你这人脑筋好生死板。”一旁一个普通百姓打扮的男子怒道,却正是老道林清平。

“这件事我会拿出让你信服的证据的,不过我自得知张老军团病重,心下焦急,所以带来一位良医前来探病。介绍一下,这位是凌霄道的林清平道长,擅长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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