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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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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一在天上一在地,却是彼为碌碌我为闲。

    无甚不可,

    无甚可!

    “好诗!”

    待唐奕写完,萧巧歌忍不住欢声大赞,更是情不自禁地靠到近前,扯着唐奕的衣袖,“小妹就知道,唐哥哥一定有佳句的呢!”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这世上的人都只道唐子浩是唐疯子,又有几人能懂他眼中的大义、心中的坚持,和性子里的洒脱不羁呢?

    唐奕痛快地长出一口气,心道,老唐啊,反正咱们是“一家子”,谁用不是用呢?就先让我痛快痛快吧!

    把大毫毛笔直接往地上一扔。

    “痛快!”

    回头横了一眼刘几,一言不发的在萧巧哥和君欣卓的簇拥之下,转身进了桃花庵。

    放在以前,刘几敢这么挤兑唐奕,不大耳刮子扇他,唐奕就不是唐奕了。

    可是,经过这次波折,唐奕反而沉稳了不少。

    像刘之道这种酸秀才,你就算扇了他,又有什么意义?

    好吧,主要还是,扇他没什么成就感!

    况且,这首《桃花庵歌》也不是为了和他置气才补全的。

    唐子浩在人前第一次补了下半阙,要是没点儿作用,那还写来何用?

    。。。。。。(未完待续。)

第354章 玩舆论

    桃花庵前挂了五年的“三句桃花”有下文了!

    。。。。。。

    这在开封绝对是一等一的大事,甚至比唐子浩犯下的那些龌龊更加的引人注目。

    大宋朝奇葩就奇葩在这里,任何事情,只要不是亡国、侵地的大事儿,就没有什么比一首悬了五年之久的残诗更能点燃人们的激情。

    这是文潮风雅的时代,唐奕就算作出花儿来,那也只是市井八卦,跟文雅的诗句、名词是没法比的。

    短短几日,开封大街小巷、酒肆、茶舍,无处不在谈论唐子浩的这首《桃花庵歌》。

    而曹潘几家一看唐奕弄出这么一首自比隐士的诗来。。。。。。

    “这是个机会吧?”

    曹佾点头,“确实是个机会。”

    王咸融道:“你们说怎么办吧?反正这口气大郎咽得下,我老王也咽不下!”

    曹佾一咬牙,“华联各铺、酒坊、酒楼、曲厂、回山街市,放假十天,每人发一贯酒钱,把人全给我撒出去!”

    曹佾这是发狠了。

    潘丰一听,猛一捶桌案,“得勒,早就该动了!我把家里的仆役佣工、丫鬟婆子也都撒出去。”

    王咸融乐了,“我家守忠的御前侍卫们也该放个假了。”

    玩舆论?

    我们是你们的祖宗!

    ——————

    唐奕手下的那些生意要是放假十天,会是什么效果?

    开封半个城都得停摆!

    别说华联铺现在掌握着开封三分之一的民生百货,光酒行停业十天,百姓们想买酒就成了问题,酒价最少得飞涨五成。

    而这些,都还不是主要的。

    华联仓储和酒坊、酒楼、曲厂的用工,加在一块儿得有几万人,再加上御前的侍卫营、各家的佣工,这得多少人?

    把这些人撒到开封的大小酒楼、茶舍,那得是多大的声音?

    。。。。。。

    春暖风轻,午后的艳阳撒在开封城,让每一个角落都透着慵懒。

    秦家瓦子里面已经是人满为患,开封的闲人们一边看着杂戏百艺,一边品着豆蔻香茶,一边儿还议论着现今城里的新鲜事儿。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啧啧,都说唐疯子是浪得虚名,半阙郎也就是个沽名钓誉的幌子。现在都闭嘴了吧?原来人家是有真本事儿的!”

    “可不,前四句桃花叠句,由远而近,把桃花庵那一方景致描述的跟就在眼前一样。谁能想到,三句桃花后面跟的不是一句,却是许多句。且意境之高绝,气冠当代啊!”

    “其实,柳七公就曾说过,三句桃花可能只是一个铺垫,真正的绝句还在后面呢!”

    “柳七公这算是点出来后面不止一句,可是,谁也填不出符合那三句桃花的句子啊?”

    “唉!”有人叹道。

    “可惜了唐子浩的才学。有惊世之才,却无服人之品,这么好的文采,却是个泼皮无赖的性子。”

    有尖脸儿汉子不服了,“切,你知道个屁!”

    “怎地?”

    说话那个被骂的一滞,辩白道:“现在城里传的那些事儿,还不都是他唐子浩做出来的?”、

    “是他做下的不假,可事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咦!”众人一惊,“那是怎么回事儿?”

    那尖脸儿的来了精神,“跟你们实说吧,我有一表哥,就在华联铺做帐房。对于唐子浩和将门几家的那事儿,还是有所了解的。”

    “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我那大兄说了,这次是有人蓄意重伤他们东家!”

    “。。。。。。”

    众人一震,细想之下,还真有些蹊跷。

    唐子浩在京里这么多年了,一直是小打小闹不断,却从没像这段时间一般,一下子冒出这么多诟病之言,连多年前的事也都被翻出来了。

    这要是没人刻意操纵,谁信啊?

    “可是,他屯币千万、戏耍宰相、掌掴朝臣的事,总不会是假吧的?而且,他去年带人冲了张尧佐的府宅,可也是光天化日所为,很多人都看着呢!”

    “就是,张尧佐都出来做证了,都是真的。”

    尖脸汉子左右看看,见旁桌也都围了上来,更是得瑟,“你们这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唐疯子有钱不假,家资千万也不假。可是,我表哥说了,人家根本就没屯币祸民那一说。”

    “知道唐疯子拿钱干什么了吗?”

    “干什么?”

    “知道北边儿在修的通济渠吗?”

    有人撇嘴道:“这谁不知道,朝廷要花大力疏通南北,这是造福万民的大事。”

    “狗屁的朝廷!修河的钱朝廷一分没出,全是唐疯子倾家财之力干起来的。”

    “真的假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近千万贯的大工程啊?

    “当然是真的!”尖脸儿汉子立着眼睛。“我表哥是华联的大账房,华联和唐疯子的钱都去了哪儿,他还能不知道?”

    “而且。。。。。。”汉子见人越聚越多,卖了个关子。

    “据说,当时定下的章程是唐疯子出钱,朝廷出工、出地,合力修通通济渠。可是,曾相公和韩相公起了贪念,一张嘴就管唐疯子要修成之后得利的六成份子,唐疯子哪能干?这才有了戏耍宰相之说。”

    大伙儿哄的一声议论开来,“这么说来,曾、韩两位相公也不地道啊?人家拿千万贯修河,他们却想要大头儿?”

    “就是,出工出地?河地值什么钱?出工更是容易,一句话的事儿,就让各州出役了。”

    有人又道:“可是,他和张尧佐的过节总不是假的吧?冲了人家的府,打残了人家的儿子,还在大殿上甩耳刮子。”

    那尖脸汉子撇嘴道:“所以说,你只知其然嘛。”

    说着,汉子伸出两根指头,“两件,这其实是两件事儿!”

    “知道为什么冲了张府吗?”

    大伙儿不耐烦道:“快说,快说!”

    尖脸汉子嘿嘿一笑,知道再拖就要犯了众怒,直声道:“话说,这是张俊臣有错在先。传说,是他为了董惜琴,差点没把唐子浩手下的一个护卫打死。唐疯子为了给护卫报仇,冲了张府,废了张俊臣。”

    “护卫?”大伙儿一怔。“他身边好像就一个护卫吧?”

    有人附和,“对,就一个黑脸大汉,我见过。”

    “怪不得,有一次在街面儿上见到那黑汉是让个俏小娘搀着身,原来是受了伤。”

    “那俏小娘就是董惜琴吧?”

    “说远了,说远了!接着说张家和唐疯子的恩怨。”

    那尖脸汉子见楼要歪,出声把众人拉了回来。

    “至于那个殿上掌掴,也是真的。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为了护卫,而是为了曹家的老二,曹觉!”

    “曹老二?涅面小将军?”

    。。。。。。(未完待续。)

第355章 大宋说书人

    现在的曹老二与狄青家的狄老二狄咏,并称大宋两个“人样子”。

    当然,狄永继承了老子的优良基因,帅到没朋友,负责颜值。

    曹老二则完美地复制了狄青从一个“贼配军”,到大宋偶像的崛起之路。

    甚至,比狄青当年,更加的耀眼。

    而曹觉曾经是开封第一的纨绔,此番浪子回头,加之他身为将门贵胄却以涅面铭志,更添加了几分传奇色彩。

    所以,现在一提曹觉“涅面小将军”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看热闹的一说,是不是曹觉?

    尖脸儿汉子立马拍案点头,“正是!”

    “曹家老二自贱身份,面涅从军,为了重拾先祖荣耀,可谓真男儿!”

    “广南一役,他所在的邓州厢营以一敌十,大败侬智高精锐,全营五百捍将战至只余一十九人,仍死志杀敌。其威名在广南已经传疯了,被称为是当世第一军!”

    大伙儿面面相觑,“这还真没怎么听说,只知道曹家老二在广南立了功,原来还有这般惊人之举?”

    “那是当然,现在把观澜书院搅得不得安宁的那个独臂教谕知道吧?”

    “听过。”

    “那就是原来邓州营的营头儿,现在绰号‘独臂阎王’!”

    “原来如此!”众人听的更是新奇。

    大宋虽不重武人,但是能给国人长气势的军伍还是受人尊敬的,狄青就是个例子。

    尖脸儿汉子一看大伙兴致更高,面容猛的一苦,悠然一叹,“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邓州营英雄无双,曹觉九死沙场,刚一回朝之时,却有人看不得曹家将星再起,不但没得着功,还被下了狱!”

    “谁人这般颠倒事非?”一众吃瓜群众已是情绪激荡,拍案而起。

    忠良获陷,哪有不怒之理?

    尖脸儿汉子道:“还能有谁?正是贾昌朝、曾公亮、张尧佐为首的一众文臣呗。”

    大伙儿一滞,原来那些所谓良相还有这般龌龊之事?

    “奸相!”有人猛然怒道。“此等奸相,我大宋之祸也!”

    尖脸的撇嘴附和,“可不,当时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为曹觉说话,唯独一人尔!”

    “谁?”

    “邓州唐子浩!”尖脸的声形并貌。

    “传说,邓州营当年就是唐子浩帮着独臂阎王训出来的。那一营都是他的兄弟旧识,如今无功不说,反而获罪,唐疯子哪忍得了?当然要为邓州营出头。”

    众人一听,知道**之处来了,都屏住呼吸,认真听那汉子细讲。

    “唐子浩当时为了救曹觉,带着邓州营一十九位壮子殿外请见,官家准了。”

    “上殿之后,二话不说,你们猜怎么着?”

    “再卖关子,某家撕了你这鸟厮的巧嘴!”

    “别别,别急嘛!”

    “唐子浩二话不说,直接让邓州营将士脱衣服。”

    “脱衣服?这倒是新奇!”

    “除衣卸甲,一十九条猛武大汉赤膊相见,登时满堂皆惊。”

    “就见他们人人前胸之上,就没一块好地方,一道疤捋着一道疤。”、

    此时“听书”的众人,有感性一点儿的,眼睛已经湿润了。

    “那哪还能有好?五百战五千,只活十九,想都想不出得是多么惨烈。”

    “这还没完呢!”尖脸汉子就好像当时就在朝上一般,说的绘声绘色。

    “只闻唐疯子一声令下,向后转!”

    “你们猜又怎么着?”

    “怎么着?”有人已经急的不行了。“后背亦是疤痕密布?”

    “错!”

    “一十九人后背未着寸疤,光鲜如常。”

    所有人为之一滞,半晌才反应过来。。。。。。

    “好!”

    “好!”

    有人带头,紧接着秦家瓦子里就沸腾了,大伙儿都跟着高声叫好。

    “这些个才是真汉子!”

    “男子汉大丈夫,有去无回,一往无前,这才是咱汉家的英雄!”

    尖脸儿的又道:“你们说,就这样铁骨铮铮的好汉,张尧佐等人还要构陷,以唐子浩重情重义的性子能容得下他们?当时就大耳刮子招呼了。”

    “打的好!”

    “对,打的好!。。。。。。”

    “也就唐疯子有这般胆量,这般气势!这种陷害忠良的奸佞,就应该大耳刮子猛扇。”

    。。。。。。

    群情激愤也不过如此了,秦家瓦子已经炸锅了,连台上演杂剧的都演不下去了,因为根本没人看了。

    台下角落里的一个短须中年人向台上使了个眼色,台上的戏把式们会意,悄无声息地退到了后台。

    至此,整个瓦子都成了那尖脸汉子的主场,所有人都听他一人讲述。

    而那短须中年人看了一眼那尖脸儿汉子,对同桌而坐的另一虬髯大汉道:“你们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个‘宝’?得亏没在我秦家对面儿开场子,要不,非让他挤兑死!”

    若有熟人一眼就能认出,短须中年人同桌的正是潘丰。

    潘丰低头抿着茶汤,“以前是个跑江湖的说书匠,后来到了邓州走不下去了,认几个字儿,就投了咱们的酒坊。”

    “啧啧,端是一张巧嘴啊!让给我怎样?某专门给他开个场子说书。”

    潘丰一笑,“行啊,但要等过了这阵风。”

    中年人闻之一笑,“那就说定了。这几天也别让他挪窝儿了,就在我秦家场子呆着吧!回头我再物色两个说书的,跟他换着班儿来。”

    潘丰一拱手,“那就先谢过秦兄了!”

    “客气了不是?唐大郎那是咱商户的脸面,哪能就这么让他们压下去?”

    潘丰抿然一笑,没有说话,又看向那尖脸儿汉子。

    要问大宋朝掌握舆论走向的是谁,那应该就是这帮说书的,还有各大酒楼、瓦子、勾栏场子。

    而唐奕他们手里什么最多?当然是酒楼、瓦子。

    别忘了,唐奕他们还有个酒业协会呢。开封城里只要有酒的地方,就有自己人,想跟咱们玩舆论?

    分分钟让玩臭你!

    。。。。。。

    场中那尖脸儿的还在继续。

    而有人听到唐子浩为曹觉鸣不平,不禁不解道:“可是,我怎么听说,曹老二和唐疯子关系并不好吧?前几年,曹老二没出京的时候,两人还在桃花庵前差点打起来。”

    “你知道个屁!”这回都没用尖脸儿汉子出声,就有人反驳道。

    “那曹家和唐疯子都好成什么样儿了,那时候两人还都是半大小子,顶两句嘴,能算得什么数?”

    “这么说来,唐疯子别看人狂一点,但是对兄弟、手下还真是够意思!”

    。“切~!何止够意思?”有人道。“随便拉一个华联铺或者酒行的伙计问问,在唐子浩手底下做工,哪一个亏着了?”

    有人深以为意地点头,“这倒是真的,出来卖力气的,谁不想进唐子浩的买卖?给钱多不说,年节还有额外福利。”

    “要说,这帮官面儿上的人也真不是东西,把唐疯子都逼成什么样儿了?”

    “可不,这么一个忠义之士,愣说人家谋反结党,把人都逼到住窑子了!”

    “不管怎么说,唐疯子还真是个人物,若换了别人,怕早被压趴下了。看看人家那心境,此等逆境还能作出《桃花庵歌》这样的洒脱之句!”

    不见五陵豪杰墓,

    无花无酒锄作田!

    。。。。。。(未完待续。)

第356章 不是想过就过得去的

    今天可能只有两更了,极度不舒服,歇一歇。

    另外,最近光顾着码字和构思,根本没时间回复书评,也没时间水群,大伙儿见谅!

    ——————————

    像尖脸儿汉子这种霸场子说八卦,揭露唐子浩被构陷事情始末的情况,可不只秦家瓦子一家。

    开封七十二家正店、千余家脚店、大小瓦子、勾栏百余处,更别说青楼、妓寨、粉头儿窝子,几乎处处都在上演这样的戏码!

    与此同时,那首《桃花庵歌》亦传到了宫里。

    赵祯看后,吓了一跳,这句诗可不像是随便写写就能写出来的。

    这得有心境,也得有决心啊!

    唐大郎不会真的但愿老死花酒间了吧?

    而在汝南王府中。

    赵宗懿拿着下人抄回的《桃花庵歌?,摇头轻笑。

    “这唐子浩还真是个混不吝的狂人,都这般境地了,却还有心诗酒风流、花下醉醒!”

    赵允让看了一眼那诗,“可惜了,一代奇才,却不能为我所用。”

    赵宗懿则道:“即不能用,就要除之以防后患。下一步,父王要如何打算?是否借此良机,一举将这个唐子浩。。。。。。”

    说到这儿,赵宗懿顿了一顿。他当然忘不了唐奕那一巴掌,只想除之后快。

    “大理寺和刑部,咱们还是能说得上话的。只要堂审之时,留堂晚一点,让唐疯子在衙门里住上一晚,出点状况,死的不明不白,还是不难的。”

    。。。。。。

    赵允让略一沉吟,缓缓摇头,“急不得!”

    “此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能逼得太急。”

    赵宗懿不解道:“这是为何?”

    赵允让一叹,“因为那个位子毕竟还没到咱们手上啊!”

    纵然除掉唐子浩意义重大,但是,赵祯毕竟还是大宋的皇帝,朝中耿直中正之臣还是大有人在的。若是做得太过,把赵祯压得太死,逼其反噬,对谁都没好处。

    “物极必反、月满则亏,此事不能再折腾下去了。”

    “包拯等人的反弹已是先兆,且近几日坊间对唐子浩的风评也开始扭转,为防有变,这件事就此作罢吧!”

    赵宗懿不死心地的急道:“就这么便宜了那个唐疯子?”

    赵允让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要学会忍耐!老十三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得势的。此番已是大胜,不但断了唐子浩的前程,更是把他的观澜商合拆的七零八落,够了。。。。。。”

    赵宗懿面色一暗,知道父亲心意已决,亦不再废话。

    “那接下来?”

    “卖官家个好儿,让贾昌朝自请外放吧!”

    说完,行至窗前,默然远望。

    “但愿。。。。。。只折一个贾昌朝!”

    赵祯的反弹在所难免,只看凶猛与否了。

    如果只走一个贾昌朝,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

    弹劾唐子浩的事情折腾了这么长时间,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汝南王已经想着该如何收拴残局了。

    可是,在桃花庵的唐奕,又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轻松地把这关给过了呢?

    “唐家哥哥是故意的!”

    萧巧歌虽只有十六岁,但从小生活在权贵之家,对唐奕的那首《桃花庵歌》又怎能不看得通透呢?

    唐奕歪着身子半躺在塌上,端着茶碗横了萧巧歌一眼。

    “就你心眼多!你看君姐姐,即使知道,也不拆穿的。”

    君欣卓白了他一眼,“别拿我说事。”

    萧巧哥则抿嘴道:“小妹开始只当是面子大,求了唐哥哥,才有了下阙桃花诗。可是,想明白之后才晓得,就算没有小妹,唐哥哥也会补上那诗的,自然心里有些气闷吗!”

    唐奕哼的一声笑了,不承认道:“这可是冤枉我了,本来就是让他们压着的,何必要弄首诗出来呻吟叫屈?你可以在宋辽两朝打听打听,除了你们两个,谁还能从我唐奕嘴里抠出下阙来?”

    他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反倒君欣卓和萧巧哥脸色一下就拉了下来。

    “还好意思说,一首词送了两个人,当真无耻呢!”

    呃。。。。。。

    唐奕一窘,当初一首《玉青案元夕》先送了君欣卓,说是给她写的。结果,从大辽临走之时,又送了萧巧哥。

    如今,二人朝夕相处,又怎会不知道他一词两用的丑事?

    唐奕尴尬地咧着嘴,“这次真的是看你的面子才写的,你要相信我!”

    萧巧哥低头调茶,嘴角上扬,露出一排贝齿。

    “狡辩!”

    唐奕不接,显然心虚。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有下阙?就不怕我真的就只有那三句,对不下去,下不来台?”

    萧巧哥笑的更是灿烂,歪着脑袋得意道:“我就是知道!”

    “一个连大辽朝王爷的亏都不肯吃的人,怎么会让一个酸秀才比下去呢?”

    唐奕深以为意地点头,“这倒是真的。”

    君欣卓闻言又白了他一眼,插话道:“所以,大宋王爷的亏,你也肯定不会吃喽?那首《桃花庵歌》亦只是个开始吧?”

    好吧,唐奕让这两个女人给绕进去了。

    “君姐姐,你要注意了,可千万别跟巧哥学出个玲珑心思,女人还是笨一点儿比较好!”

    萧巧哥和君欣卓不接他的玩笑,反而凝重道:“我们是想劝唐哥哥的。”

    “劝我什么?”

    “不是来人传信了吗,那个贾昌朝已经上表认错,明言报你谋反之事有失偏颇。朝廷的调查现在也只是走个形势,贾昌朝更是请求自贬谢罪。这一劫没伤筋骨已经是万幸,唐哥哥为何不就此隐匿,静待时机呢?何必与那些龌龊之人斗气?”

    萧巧哥很清楚,唐奕是不能就这么就算了的。但是,无论从哪方面来看,现在就暴起反击,都不是最好的时机。

    借着《桃花庵歌》扭转的名声,养精蓄锐,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姥姥!”

    唐奕瞪着牛眼,差点没蹦起来。

    “把我踩的狗屁不是,他说过去了,就过去了?做梦吧!”

    “既然他们已经开了头儿,那就别怪我玩的脏。小爷不说停,这事儿就没完!”

    。。。。。。

    唐奕现在别看被压的挺惨,但是,正应了那句老话,光脚不怕穿鞋的。

    心里这股邪火不撒出去,唐奕连觉都睡不好。

    就算不把赵允让烧成灰,也得把那些枝枝蔓蔓给他燎光。

    。。。。。。(未完待续。)

第357章 民愤

    这几日,政事堂人心惶惶,谁都知道,刚回来没多久的贾相公应该是呆不长了,而何人继承这个副相的位子,才是各方所关心的。

    贾昌朝倒也看得开,整件事上,他就是个牺牲品,现在只不过是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罪己请放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了,赵祯虽然还没批复,但也不过是在等刑部和大理寺那边出个结果,将整件事情定性之后,方能明正言顺地把他踢出中枢。

    那日与汝南王一会之后,他曾与汝南王又见过一面。

    对于这个即将失势的宰相,汝南王不但并无疏离,还特意询问他的意见,何人可接其职?

    贾昌朝沉吟良久,“韩琦吧!曾公亮太软,需要一个凌厉之人佐之。”

    汝南王暗暗点头,把韩琦这个三司使扶到参知政事的位子,其实并不难。放眼朝堂,文彦博下去只一年,庞籍还在西北主军,有资格接此高位的,也就一个韩琦了。

    。。。。。。

    富弼主理的三衙会审,此时却是不急了。

    还唐奕一个清白只是时间问题,只不过,这个“清白”无论怎么挽回,也是打了折扣的。

    民间风评倒还好说,唐奕此番最大的损失是官途自行封闭。就算谁都知道他是冤枉的,但是,官场法则如此,这个污点算是蹭上了,这辈子也洗不掉了。

    此时,不论赵祯也好,富弼也罢,亦或是赵允让、贾昌朝,所有人都以为这阵邪风算是过去了,所有人都在暗中较劲,安排“后事”。

    只有唐奕压着邪火,默然冷笑。

    “这事儿想就这么过去了?”

    “还真过不去!”

    就算满朝文武想过去,开封百姓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过去!

    一连十天的舆论引导,生生把唐疯子这个狂逆之徒,掰成了忠义两全、仗义疏财、为国为民的大宋良心。

    而一向在人们心中是贤臣良相的曾公亮、贾昌朝、韩琦、张尧佐等人,瞬间成了祸害忠良、扰乱朝纲、藏污纲垢的过街老鼠。

    百姓们可不管什么礼法、政治,百姓只认一个“理”字,而且还是情理的“理”。

    唐疯子纵然有逾越、狂妄之嫌,但这是事出有因,人家是为了救忠臣、护家将、鸣不平!

    这哪里有错?

    大宋不缺“愤青儿”,而且大宋的愤青儿们可不是后世那些只会当“键盘侠”的货色,他们发起疯来,那也不叫愤青儿,叫——民愤!

    。。。。。。

    富弼那边还没出结果,开封百姓们的舆论风潮就已经起来了。

    而且,谁也没想到,这阵风会这么大,这么猛!

    这一日,贾昌朝像往常一样,天不亮就起来,准备早朝列班。只不过,还没出家门,就差点被熏死过去。

    贾府门前臭气熏天,也不知是哪个泼皮无赖半夜在老贾门前泼了粪,门上更是让人大字涂刷:“奸佞小人、陷害忠良!”

    贾昌朝差点没晕过去,气的破口大骂:“谁?谁人坑害于人!?”

    “巡夜禁军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有人在宰相门前生事?”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贾昌朝哪里忍得了?连误了早朝都不管了,派家仆直接去把当夜负责巡街的禁军管事叫来。

    贾相公就算不查出是谁干的,也要禁军给他个说法。

    可是,本以为叫来的最多是个禁军的营指挥,没想到,来的是王守忠这个殿直。

    而且,王守忠来了之后一点都不慌,还没等贾昌朝质问,自己就先开口了。

    “相公,急也没用,我殿前侍卫负责巡夜不假,可也做不到面面具到。总不能在各家朝官门前专门蹲守吧?”

    贾昌朝鼻子都气歪了,“你这是推卸责任,与我上殿找官家说理!”

    王守忠冷笑一声,“说理?贾相公还知道说理啊?不过,您要与某说理也得排队,现在还轮不到相公。”

    “你,你这是何意?”

    “唉!”王守忠一叹。“这可问不着某家了,倒要问问贾相公、曾相公、韩相公,还有张宣徽使,到底是哪里触到了民怨,一夜之间,竟都门前恶臭!”

    贾昌朝瞪着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

    “曾、韩几家也被泼了粪?”

    “所以说,贾相要找我理论也得排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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