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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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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老三作了个长揖,“那就劳烦他婶子了!”

    “见外了不是?”六婶一甩手中绢帕。“动动嘴皮子的事情,什么劳烦不劳烦的。”

    。。。。。。。

    唐奕不禁摇头,好好的喜事,怎么让他们弄得这么悲壮呢?小爷还就不信了,评爷的本事,还不能帮大哥娶上一门好亲了?要是张家说不成,就让大哥等两年,两年之后爷让全邓州的小娘子排着队让大哥挑!

    “吃饭吃饭。”唐奕索性也不想了张罗着大伙儿开餐。

    “早听孙郎中吹嘘大郎厨艺了得,还真是不假。”六婶早就看着一桌的吃食暗吞了几次口水了。。。。北宋的烹饪水平,还是以煮炖为主,百性家的餐食花样儿就更是寡淡。像唐奕弄这一桌香飘满室,油光鲜亮的吃食,六婶连见都没见过。。。。。

    “那婶子就多吃点。。”唐奕给六婶添上白饭,还不时为其添菜。一餐下来,六婶吃得香甜无比。抹了抹嘴道:“行了,等老身的消息吧。”

    说完,提着马老三早就准备好的活雁出了门。

    唐奕等人送到门口,眼见着六婶一手提雁,一手摇晃着绢帕。步在长街。

    此时,唐记门前已经开始有食客聚集,看六婶提雁出来,当然知道这是纳采旧俗,都以为是唐大郎的好事呢。

    “六婶子这是帮大郎去说合好事?”

    早就听说,唐记食铺是西市早赚钱的餐食铺子,没想到这么挣钱,这才开了半年多,就能挣够老婆本儿?

    “三叔莫要说笑。”唐奕一板脸,“小子可才十四,还不想现在就找个管家婆!”

    “哈哈哈。。。。。。”大伙一阵哄笑。“十四咋了?十四也不小啦,娶个知冷知热的在家里头,才踏实啊!”

    唐奕无奈笑道:“早晚让你们把我给教坏了。六婶这是帮我大哥去说亲,莫要再取笑于我!”

    “哦?”众人一声轻疑。原来是给马大伟去说亲。

    “不知看上了哪家小娘子?”

    “张家四娘!”唐奕扔下一句,就折回了店里,留下一众呆若木鸡的街坊邻居。

    被唤作三叔的那汉子愣了半天,才不禁摇头苦笑,“这马老三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别说是马大伟,就算是他们的主家唐大郎惦记张四娘,那张老板都不一定乐意。

    你们家一个佣户,要钱没钱,要地没地,凭啥啊?

    就凭你马大伟长的顺眼?

    。。。。。

第7章 宋之疾

    心里惦记着六婶去张家提亲是否能成,马氏夫妇整个早上都是心不在焉。唐奕见他们也无心照顾买卖,干脆提早收档,只卖了五锅就收了。

    三人所性坐在店里大眼瞪小眼,等着六婶回来。

    辰时都过了,也不见六婶回转,另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却进了唐记。

    “老人家。。。。怎么是您?”唐奕一见来的那人,就迎了出去,正是昨日那位儒风老者。

    老人一笑,“怎么不能是我?”

    唐奕挠了挠后脑勺,“能,当然能。只不过昨天一番狂言,气着了老人家,小子以为老人家再不会登我这小店的门了呢。”

    “好求存异,对事不对人,是为君子也。况且,大郎昨日之语也非狂言,比我这个老头子看的还要通透喱!”

    ‘老人家过奖了。。。。’唐奕不好意思的潸然一笑,急忙绕出柜台,引着老人在店内落坐。老人不记前嫌,心胸广阔,让唐奕更加的敬佩。

    “老人家您请稍坐,小子这就亲自下厨烧几道小菜,算是给您赔罪了。”

    老者伸手拦住唐奕,“不用麻烦,老夫不是来吃饭的。”

    “那您这是。。。。。”

    “我来找你聊天啊。”老人玩味笑道:“既然大郎昨日把改革之道说的不可为之,那老夫倒想问问大郎,大宋的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唐奕心说,原来是不服气,又来吵架的。

    其实唐奕还真想歪了。。。。。。。。

    昨天唐奕一番惊世之言,喷得老人家一天都没反过味来,唐奕的凿凿之言一直在耳边轰鸣。

    错了吗?

    急了吗?

    那到底应该如何救大宋于水火呢?

    整整一天,老人家翻来复去就念叨着这几句,搅得全家上下一天都忧心重重,以为老头入了魔障呢。

    直到入夜,老头儿才一拍大腿猛然惊醒:

    光想着那番言语,却把说这些话的人给忘了。言虽惊世,但犹不如人!别忘了那唐大郎只有十四岁!十四岁就能洞悉天下,那将来还了得?

    所以今天老人家处理完一些琐事,就直奔唐记。要再会一会这唐大郎!

    “大宋的问题到底出在哪?”

    老人家此问更多的是考效之意,并非义气之争。

    。。。。。。。

    见老人家炯炯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唐奕不急着回答老者,而是叫马伯切了一盘卤肉,上了些泡菜、凉拌,又拿出好酒给老者斟满。

    “昨日搅了老人家的食兴,今日小子再陪老人家喝几杯。”

    老者不依,“你先答我,再喝不迟。”

    唐奕无奈道:“老人家心系家国,当真是让小子钦佩。但国朝所面临的问题,恐怕您老比小子清楚的多,又何必问我呢?”

    老者道:“我想听你说说。”

    好吧。

    “一是土地兼并。“唐奕不再作做,认真答道:“这是自秦赢政一统六国,建立起大一统的华夏政权以来,历朝历代都面临的问题。”

    “历代创朝之初,把土地均分于民,使人人有田种。所以一般来说,只要开国君王不太混蛋,新朝之初都会迎来一个太平盛世。但是,农耕型社会最显著的问题就是,农民对天灾**的抵抗力太低,稍遇年景不好土地欠收,就会导致农民破产。而唯一能够为继生存的,就是质押乃至出卖土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破产的农民越来越多,土地就会逐渐从多数农民的手中,聚拢到少数的富户名下,形成了地主阶级。而失去土地的农民只能依附于地主阶级,被迫接受主地阶级的剥削,生活更加困苦。”

    “大宋对土地兼并的抑制是历朝历代最为宽松的,所以大宋的土地兼并问题也是最严重的。土地大量的流入特权阶级手中,致使农税逐年萎缩。”

    老者看了一眼唐奕,笑道:“可是朝庭的税收为何不见减少,反而逐年有升呢?”

    唐奕答道:“那是因为商税的收入渐丰,抵消了农税的缺口。而且失去土地的农民一部分依附地主阶级,一部分则转嫁到工商业之中,尽一步缓解了阶级矛盾。”

    “而大宋不抑商,使得工商业空前发达,大大缓解了土地兼并带来的隐患。”

    老者暗暗点头,“那另一个问题呢?”

    “二是历史遗留问题而面临的困境造成的。”

    “哦。。。。。”老者一声轻疑。“你倒是说说是什么问题?有哪些困境?”

    唐奕摇头一笑,“国朝是采用科举和封荫两举并行选官。因为唐末武乱天下的缘故,太祖立朝之初唯恐再走回前人老路,所以用文官制衡武将。恐皇权失控,又用士大夫制衡皇权,而官员又是职、权、俸三分而定。这种无处不在的制衡之道,致使官冗难除,职权不明,朝庭做事的人少,看戏的人多,政令难行也成必然,朝令夕改更是常态。”

    大宋从立朝一直到神宗年间,官场的职权俸分离,可以说乱到了极点!官员任着兵部的职、管的却是户部的事儿。而领的是中书省的薪水。。。。这种看似荒唐的事情,在北宋初期却是常态。不单军事上“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官场一样是“权不通职。事不通权!”

    “另一个大问题是国都开封的地理位置造成的。”唐应顿了一下又继续侃侃而谈

    “开封地处平原之地,一马平川无险可守,若北方来犯,一过国境线就是一片坦途,驱兵不足千里,就能兵临东京城下。所以,朝廷不得不续养重兵戍卫京师,几十万的禁军粮饷平白的耗费在了这一地理劣势之上。”

    “而儿皇帝石敬棠把燕云之地卖给了契丹(石敬棠认爹的时候辽国还叫契丹),大宋北地千里国境亦是无险可守,还是只能用人去填,进一步加重了兵事的耗费。”

    唐奕两世为人,在千年后的华夏争论最多的就是宋朝,这个华夏文明最巅峰的时代,它即是幸运的,也是最不幸的。

    幸运的是,它拥有一个自汉唐以来最温和、最仁慈的统治者,老赵家一家子都是老好人。宽松的社会环境,使当时的文化、经济都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

    不幸的是,这只温顺的绵羊身边,却围着一群恶狼。

    宋朝的国际环境恶劣到了极点,没有任何一个朝代像宋一样,面对如此复杂的边境问题。也没有任何一个朝代,会把自己的国都暴露在狼群之中。

    别看宋都开封貌似深处内地,离边患甚远,其实特么是华夏几千年文明当中最**的首都。

    辽骑若想侵宋,只要越过白沟河的国境线,就可绕过所有的城池和防线长驱直入,从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直达开封城下。怎么办?只能用重兵去填!仁宗朝北宋常备军有一百二十几万!!多数都扔到了京师戍卫和宋辽边境上面。如此庞大的军备,就算再富有的国家也得被其拖垮!

    明朝号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朱棣定都北京,紧靠北方国境线,看似凶险,但是别忘了,北京有山海关,有万里长城,还有燕山山脉!要不是李自成那傻缺逼得吴三桂叛了满清,就皇太极那点兵力,再给他二十年也进不了关。

    可是开封呢?要险无险,要关无关。

    有人可能觉得,唐奕说的夸张了,那不还有黄河天险呢吗?

    呵呵。。。。。。您想多了。。。。。。

    北宋时期,冬季气温比现在低很多,冬天黄河是结冰的。

    当年,辽军兵临澶渊,为什么宋真宗御驾亲征,又在斩首辽国大将,节节胜利的情况下,还和辽军签下了让后人诟病千古的城下之盟?

    就是因为事逢冬天,黄河不定哪天就冻上了。宋真宗拖不起了,就连大宋第一斗士寇准也不敢再拖下去了。

    万一要是在入冬之前没能解决辽患,黄河一结冰,辽国大军就可以绕过澶渊直达开封城下。如果真的发生了,那南宋恐怕要提前一百年落笔史册了。

    南有交趾诸夷,边患不断;北有契丹狼族,虎视丹丹。就连李元昊都能凭着一帮党项土匪,鼓捣出一个西夏国来,时不时在西北搞出点事儿,再加上一个全&;amp;祼的首都开封。

    在这样的国际环境下,大宋不得不在边境、国都续养重兵。

    在后世,许多学者、文青诟病宋朝积弱,养了那么多的兵还窝囊成那个样子,谁都能欺负欺负。其实,这种观点是不客观的。

    南北两宋对外战争的胜率高达百分之七十,是历朝历代最高的。但是,没办法,就这样儿,大宋还是被北方游牧民族给灭了。

    为什么呢?因为全…裸呀!

第8章 贼婆子

    “冗官、冗兵大量消耗着朝庭的财税,大宋民间虽然还是一派昌盛之象,但朝廷为其所累,已经有些捉襟见肘,入不复出了。”

    唐奕一口气说完,就一瞬不瞬地盯着老者。心说,考我?老子前世的那个时代信息爆炸,随便抓一个泡论坛的,就能把大宋那点事说的头头是道。

    “至于求变之法。。。。。”唐奕沉吟着,“那就不是小子这样的粗人想得出来的了。”

    “足够了。”

    老者没头没脑的一句,弄得唐奕一头雾水。

    “什么足够了?”

    “能有这般见识,足够了!”老者眼中神采奕奕,似是得了什么不世宝藏。

    “唐家大郎。”

    老者神情一肃,十分正色地道:“我来问你,你可愿弃商从文,拜我为师,学习圣人治世之道?”

    嘎。。。

    唐奕差点没咽着。这老头太可爱点了吧?昨天刚被自己七侃八侃,聊得晕头转向,今天就要收我做弟子?

    唐奕愣在当场,一时没反应过来。老人也不急,目不转睛地盯着唐奕,看他的反应。

    老人还真不是开玩笑。昨天唐奕的一番惊世之言,让老人家一天都没反过味来,唐奕的凿凿之言一直在耳边轰鸣。

    直到晚上,老头儿才反应过来,比起那番言论,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唐奕这个人。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未识孔孟,却洞悉国家大事,这样的天份要是加以雕琢,那还了得。

    唐奕此时也有点蒙,一时间,脑袋有点转不过来。

    正在这时。。。

    “兀那马老三!”六婶一声厉喝,脸色通红的冲进店来。

    进到店中,六婶不由分说,指着马老三的鼻子就开骂。

    “老身真的倒了八辈子的霉运才接下你这桩烂事!”

    “他六婶这是。。。。”马老三被骂的一愣一愣的。“这是咋了?”

    “咋了?”六婶一甩绢帕,“你说,你家大伟相上哪家姑娘不好,非要老身到张家去寻这晦气?”

    唐奕自打六婶进门,观其神色,就知道事情办的不顺利。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更加笃定。急忙给老人家抱手告了个罪,先去安抚六婶。

    “婶子消消气,您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唐奕拿来茶碗,亲自给六婶倒水。

    六婶把茶碗一推,“喝什么茶?给老身拿酒!”

    “酒!酒!拿酒!”唐奕忙支应着。

    一碗淡酒送到六婶面前,六婶接过,直接一口干掉,起伏的胸腹方略微平静。

    见六婶稍显平静,唐奕从容问道:“婶子这是怎么了?张家人没给您好脸色?”

    六婶一翻白眼,恨恨道:“若只是那张老汉,就老身这肚量也不会与之动怒。好死不死,正遇上城南徐婆子也上门说合。”

    “徐牙婆?”唐奕一怔,不由和马伯、马婶对视了一眼。

    这徐牙婆不就是昨天那个先要花红谢礼的那个吗?怎么转过天,又有人找徐牙婆提张家小娘的亲?

    原来,六婶到了张家门前还没等进去,就见打南边走来一个穿红戴绿的婆子,手里也提着一只活雁朝张家而来。

    一看是不是别人,正是城东的徐婆子,六婶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心中暗自发苦:怎么和这婆子碰到了一块了?

    这徐婆子在邓州可算是名声在外,有名的死要钱。而且为了达到目的,从来是不择手段。不但城里的百姓看不惯她的一些行径,就连同行都恨之入骨。

    徐婆子见了六婶似乎并不意外。

    “他婶子也是来张家提请?可是赶的巧了,老身也是受人之托,欲说合张四娘子的百年之好。却不知六姐姐是替哪家郎君说合?”

    徐婆子涂了厚粉的老脸笑得拧到了一块儿,扑愣愣直掉渣,看得六婶一阵腻歪。

    “今儿个出门没看黄历。老身改日再来。”六婶横了徐婆子一眼就要走。

    和这贼婆子赶到了一块哪还有好,倒不如以退为进,等这婆子走了,她再来。

    徐婆妇哪肯让六婶这么就走了?

    “来都来了,六姐姐怎能不进去就走?“强拉着六婶进了张家。

    一看两家牙婆一起上门,张老板已是见怪不怪。别说两个,早前,三四个媒婆碰到一块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

    轻车熟路地把两位婆子让了进来,寒暄几句,张老板就故作深沉地准备看着两个婆子表演。

    其实哪是两个婆子表演,完全就是徐牙婆一面倒的独角戏。

    两家同时上门提亲,自然而然的就会拿两边做个比较。即使张老板并非以财取人的市侩之徒,但也不能免俗。

    可是怎么比啊?徐婆子提的是升平当钱家的二公子,六婶提的是佣户马家的穷小子。那钱家在邓州经营典当生意几十年,家财巨亿。别说是佣户马家,就算唐家未败之前,都跟人家没法比。

    徐婆子口齿生花,有马大伟放在那做比较,自然是把钱家二公子说得天上有,地上无。张老板一时之间,还真有点动心了。

    六婶一方面被那徐婆子压得头都抬不起来,一方面也确实是马家条件太差,张老板再怎么不势力,也不想把闺女送过去吃苦。

    六婶自然败阵而归。。。。

    亲没说成不说,还惹了一肚子的火气。

    。。。。。。。

    “这个贼婆娘!”唐奕听完经过,不禁恨恨地骂道。

    现在就算傻子也知道,那徐牙婆昨天打的是什么主意,为什么非要马婶先拿花红谢礼了。

    这贼婆娘是准备一口吃两家,拿着马大伟和钱二公子的委托一道去张家提亲,到时候贬一个,夸一个。张老板两相比较,说不定还真能让她说成一个。

    而且不用想也知道,钱家是开当铺的,哪是马大伟这样的佣户可比?徐婆子是准备踩着马大伟来抬高钱二公子的身价,成功的几率自然就大得多。

    “你说,你找谁不好,非要去问那徐婆子,那贼妇见钱眼开,最没良心。不使足了钱,会给你踏实办事?”

    六婶本就怒气未平,听说昨天马婶曾找到徐婆子头上,更是气结,指着马婶一顿奚落。

    “老身就说怎么这么巧?正和那贼婆子碰到一块。想是她早知道咱们会今日去提请,故意和老身碰到一块。”

    马婶低着头,知道自己信错了人,默默垂泪。本来大伟与张四娘的亲事就不被看好,如今因自己一时之失,更没戏了。

    唐奕也恨那徐牙婆恨的牙根直痒,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六婶可把那张文书给张伯看了?”

    “什么文书?”

    “哦。。”六婶猛然想起,取出之前唐奕给她的那张纸道:“你说这个?那贼婆子冷嘲热讽,老身连话都说不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文书?”

    唐奕接过文书,“张老板可曾应了钱家亲事?”

    六婶道:“应倒是没应。不过看那老汉迟疑不定的样子,要是徐婆子再去说两回,还真有可能就成了!”

    “没应就好!”唐奕长出了一口气。

    大伙一怔,六婶疑道:“怎么个意思?大郎还不死心?老身可是丑话说在头里,这份活气,老身是不会再去受了!”

    唐奕道:“怎敢再劳烦六婶,这回小子亲自去。我就还不信了,非要那张四娘姓了马不可!”

    。。。。。。。。。

第9章 范仲淹

    做为一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自身最大的问题可能就是藐视传统吧?

    用所谓门户之见,父母之命来左右婚姻,唐奕无法接受,更加无法妥协。所以,六婶说不成,那他就自己去说。

    在唐奕的心中,马大伟与亲哥哥无异,他一生的幸福,唐奕说什么也要为其争取的。

    唐奕回身走到那老者面前,告罪道:“老人家,真是不巧,小子家中赶上这档子事儿,小子急着帮大哥成全亲事,所以不能多陪您老了。”

    老者刚刚一直默默看着这一家人,也知道唐奕无心顾忌他事。笑道:“看来,老夫来的不是时候,你且忙家事要紧,向学之事也不急于一天。”

    唐奕深深给老者鞠了一躬,“那您老且慢饮,小子就先不陪了。”

    老人一摆手,“老夫也不久留了,就同你一道走吧,正好今儿个是坐马车来的,可捎你一段。”

    唐奕一怔,心说,之前猜测果然不假,这老者身份必是极贵。要知道,在整个邓州城,能用得起马车的人家那还真是不多。

    宋朝因为没有养马之地,马匹只能靠进口,而盛产战马的辽和西夏又与宋互为敌对,所以整个大宋缺马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马这种东西,真的不是有钱就能买得起的。

    更让唐奕意外的是,这老人家的马车用的还不是寻常驽马,而是一匹正经的高大战马。

    用战马当车,那可就有些了不得了,那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

    唐奕暗自思量,看来,这老人家还不是什么普通的读书人,不由对其身份产生了好奇。

    二人安步移车,高头大马伴着踏踏之声朝城东而去。

    “唐大郎,以你之见识,若肯一心向学,老夫保你十年之后金榜提名!”马车上,那老者又提起了让唐奕求学的话头。

    “十年啊。。。”唐奕悠悠叹道:“人生太短,十年太久了。”

    老者闻言一怔,想不到这小子能说出这样一句话。随即又摇头笑骂道:“你这小子莫要好高骛远,圣人之学博大精深,岂能一蹴而就?老夫说十年已经是高看你了!”

    唐奕道:“老人家误会了!小子的意思是说,用十年去搏一张官场的通行证太久了,不值得。”

    老者神情一肃,冷声道:“不值得?难道在你看来,为国出力,为民请命,就是不值得?”

    唐奕笑了。

    “看来,咱们又绕回了昨天的情形,老人家还是对小子那句‘早点收场’有怨气的。”

    “怨气谈不上,现在看来,只是有些惋惜。”

    “为何?”

    “唐大郎。。。。”老者一瞬不瞬地盯着唐奕道:“你是个大才,若肯为国出力,必是民之大幸。可惜,你功利之心太重,与那些为了一已之私忘国忘本的小人,没什么区别。”

    唐奕无奈摇头,“老人家,为何这么在意小子肯不肯为国出力呢?又为何非要小子去蹚朝堂那趟浑水呢?”

    老者悠然一叹:“正如你昨天所言,朝堂上说良心话的人越来越少了,老夫怕等我们这一波人老了,就再没有即洞悉大势,又敢言直荐之臣了,那大宋早晚就会被拖死在官冗、兵冗的泥潭里。”

    唐奕一愣一愣地看着老人,良久方郑重地抱拳道:“小子斗胆,敢问老人家尊姓大名?”

    从第一次见面,这老者就给人一种威严之势,让唐奕在潜意识里觉得,与这老人不是一个层面的人,随意问人姓名倒显得有些巴结了。

    直到现在,唐奕实在压不住心中的好奇,才敢问及老者的名讳。

    老人哈哈一笑。

    “老夫可不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太天真的人。”

    “谁?”唐奕一时没反应过来。

    “老夫姓范,双名仲淹,表字希文。”

    “what?”一激动,唐奕飚出一句英文。

    “范范范,范仲淹?那个。。。。。范仲淹?”

    范仲淹玩味笑道:“对!就是那个有些天真,还有点愚蠢的范仲淹。”

    哦靠!

    唐奕直接蹦了起来,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马车的车顶。

    顾不上头顶火辣辣的痛感,瞪着眼睛,见鬼了一样看着老人。

    范仲淹?

    范文正公?

    活的!

    。。。。。。

    唐奕前世虽然是个理科生,但是和所有的男孩一样,对于历史和军事有着先天的痴迷。

    纵观二十四史,唐奕最喜欢的就是宋史,那个中国历史之中最温和、最悲壮的年代,唐奕心中满满都是向往和惋惜。

    三百年两宋历史之中,唐奕最敬佩人物有两个。

    一个是奉旨填词的柳永。出于男人的龌龊心理,唐奕觉得,能把软饭吃到柳三变这个程度,古今中外,可能就他这么一个了。做男人做到这个份儿上,也太特么“性福”了。

    另一个,就是范仲淹了。

    而且,对范仲淹的敬佩是纯粹的敬重,甚至是崇拜!

    他的一生演绎,诠释了人真的可以达到近乎完美的地步。翻开史书,在这个人身上,竟然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瑕疵,他用一生演绎了什么叫忠、孝、仁、爱。就连评价历史人物以刻薄著称的朱熹,也称他为有史以来天地间第一流人物!。

    唐奕穿越大宋,最让他兴奋的不是能娶上一堆老婆也不犯法。而是老天爷把他扔到了邓州,扔到了范仲淹治下的邓州,能亲眼见一见这位风流千古的大名人,唐奕觉得这趟大宋走的就算值了。

    但是,奈何他才十四岁,人微言轻。就算上门求见,也不一定见得到。

    可人生就是这么充满戏剧性,在不经意间,他不但和范大神上过一张桌子,还面对面的侃过大山,现在两人更是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唐奕愣了半天,才猛然惊醒,手忙脚乱地在全身四下翻找。

    嘴里还神神叨叨地呓语道:“纸呢。。。。笔呢?”

    范仲淹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弄的有些无措。

    “要纸笔何用?”

    “签名啊!”唐奕急道:“好不容易见着活的了,不要个签名那多亏啊!”

    范仲淹脸色一黑,心说,这小子莫不是癔症了?哪有当着本尊的面就说什么活的死的?

    “你且坐下!”

    范公声色内敛,一声冷喝,唐奕一激灵,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

    “让您老见笑了。。。”唐奕红着脸道:“小子是见到您老激动,太激动了。。”

    范仲淹揶揄道:“老夫只是个天真的老头儿,有什么好激动的?”

    。。。。。

    唐奕一囧,心中吐槽:看来,这老头儿也不是那么完美,最起码很记仇!昨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说了他那么一嘴,这么一会儿都絮叨三回了。

    范仲淹正了正声色,不再玩笑,沉道对唐奕道:“小子!老夫再问你一句,你可愿拜我为师,尊儒从文?”

    “愿意!”唐奕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开玩笑,别说是给范仲淹当学生,就是当小厮,唐奕也愿意,粉丝都是盲目的好不!

    范仲淹点了点头。

    “你若随我从文,就必须放下商人的功利之心,学习先贤的忠义美德,你可愿意?”

    “愿意!”

    。。。。。。。。

    “你若。。。。。。。”

    “愿意!”

    。。。。。。。。。

    这回范仲淹连话都没说,唐奕就点头如捣蒜的‘愿意’了。

    这孩子不会真的癔症了吧?

    “范公,小子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问。。。。”

    “您真的像我这么大就只身一人游学天下了?”

    “比你大些。”

    “那您在应天书院苦读之时,真的是划粥而食,拒绝同窗赠与的美食?”

    “是。。。。”

    “大太监阎文应也是您用绝食斗倒的?”

    “他是罪有应得!”

    “对对!罪有应得!”唐奕附和着。

    “那鄱阳甄金莲。。。是不是。。。”

    “滚蛋!”以范仲淹之涵养都暴出了粗口,恨不得一脚把唐奕踹下车。

    这小子八卦的有点过分了!

第10章 再提亲

    直到下了马车,唐奕还处在异常兴奋的状态。

    看到范大神极为嫌弃地把他哄下马车,并扔下一句,明日再去唐记寻他,就匆匆躲回车内的身影,唐奕还忍不住地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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