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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艘航母去抗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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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站在原地,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就在这时,刘镖率先转过头来,向着后面跑去。

    士兵们尽管是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脑,可是见到一向治军严格,爱打头阵的协统大人都向着后面跑去了,也跟着向后跑。

    原来,刘镖的逃跑,正是林远计策的一部分,刚刚那个谁都没听懂的军号声,就是林远和刘镖约定的暗号。

    林远之所以发出这个信号,是因为他从望远镜里发现:对面高地上的日军,已经把火炮从坑道里面推了出来,日军为了让榴霰弹发挥更大的杀伤效果,特地等到清军冲近了才把火炮推出来,刘镖的冲锋只不过是为了引出日军的火炮而已。

    林远随即下达了第二个命令:炮兵营向预定目标射击。

    定武军的火炮采用拉发式击针,炮手在击发炮弹的时候,只需要拉动炮身上的牛皮绳子就可以了,炮弹呼啸而去,腾起一片烟尘,炮手打开了炮闩,冒着烟的药筒从炮膛里面掉出来,一个弹药手带着厚厚的手套把药筒搬到一边,随后另一个弹药手再次装进一发炮弹。

    这个时代的火炮虽然没有现代火炮的气体液压式的后坐制动器,复进机,复进制动器这一整套反后坐装置,但是也装备了比较简单的弹性炮架,性能比刚性炮架火炮提高了许多,所以火炮并没有产生极大的后坐位移,炮手只是简单地重新瞄准了一下,就又一次击发了。

    炮手一边拉绳子一边叫嚷:“林帅给的这个方位,打的可是日本人脑瓜顶上啊,能打得到吗?”

    观测员手里拿着望远镜,说道:“你急什么?我这不是正在看吗?”

    观测员看到日军阵地,一下子就明白了林远为什么会下那些奇怪的命令了。

    观测员从望远镜里看到,装有延迟引信的炮弹在接触山体的一瞬间并没有爆炸,而是嵌入到了山体之中,此后炮弹里的炸药才被引爆。山的种类有很多,通俗地讲,有土山或者是石头山,日军所在的高地,恰好就是石头山,巨大的爆炸把山的石头炸碎,碎石被爆炸产生的高速气体推动着,向飞翔的刀子一样,刺向日军的阵地!

    如果是别的位置的碎石,落下来是砸不到日军的,可是林远指定的射击位置是经过他精心计算的,落下的碎石刚好砸在日军的头顶上!

    这样一来,相当于是成百上千枚榴霰弹在日军的头上爆炸!

    首当其冲的是日军的炮兵阵地,炮兵指挥长在第一波碎石雨中就被削掉了脑袋,弹药手也被打得筛子一般,阵地上一时间满是鲜血和残肢,几枚大石块砸在火炮身管上,把身管从炮架上活活地砸了下来,其他人急忙躲进了坑道,对于日军来说,唯一幸运的是:日军炮弹中装填的苦味酸炸药和用作发射药的硝化甘油炸药都很稳定,在这种撞击下并没有发生爆炸。

    观测员兴高采烈地喊道:“林帅的命令太对了!”他刚刚叫喊完,林远的另一道命令就来了,射击位置向下移动十七米。

    观测员也明白了林远的目的,他要利用碎石,打击位于山底的日军步兵阵地!

    林远指挥炮兵的同时,也在调动步兵,他命令步兵向着日军的阵地前进,定武军一个标下辖三个营,每个营下辖前,左,右,后四个队,步兵分成两组,分别向两个高地的日军阵地进攻。

    步兵推进到二百米停止下来,这个距离上,他们可以看到日军阵地上,暴风雨一般的碎石席卷着战壕里的日军,日军士兵的身体就在这疯狂的石雨中被打得粉碎!

    每队步兵配备了四支马克沁机枪,这些机枪架在侧翼,用来支援步兵的冲击,林远下令,步兵攻击,日军的阵地修筑在距离地面十米左右的地方,距离地面是一个陡坡,能够步行攻击的地方很少,要是没有林远利用碎石的打法,强攻的话损失几百人都未必打得下来。

    定武军士兵很快进入了战壕,日军士兵为了躲避碎石,已经躲进坑道,现在见到清军士兵进入战壕,纷纷离开坑道,进行反击,可是日军的兵力实在太少,在定武军的优势兵力面前,他们的抵抗就像太阳下的露珠一样消失了。

    林远把指挥所推进到距离日军阵地六百米的地方,从这个距离上可以清晰地看到高地上战况的进展,从望远镜里,林远清晰地看到:定武军已经基本占领了坑道外围的战壕。

    林远开始思考要不要进入坑道攻击里面的日军,他问身边的陈飞:“你们先期侦察的时候,对日军坑道里的情况侦察得怎么样?”

    陈飞说道:“侦察的情况基本为零,我们能做的,只有根据坑道开凿的基本原则,来分析日军坑道里面的情况。”

    林远问道:“难道日军是靠自己的力量开凿坑道的吗?日军没有找当地人做工吗?”

    陈飞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到附近村子里问了,日本人在附近村子的确抓了不少人做工,可是,这些人都没有回来,日本人为了不让坑道的构造被外人知道,很可能已经把他们都杀死了。”

    林远点点头,说道:“不知道日本人坑道的构造是什么样子的,万一日本人依托坑道进行顽抗,很有可能给我们造成重大伤亡,虽说战场上伤亡是难以避免的,可是为了这么一个坑道,损失太多的人可划不来。”

    陈飞说道:“的确是这样,里面的情况很可能极其复杂,你无法知道下一个转弯的地方是藏着陷阱还是诡雷,就算我带着北京舰上的海军陆战队进去,也要付出很大的伤亡,还不一定能把山里的坑道打下来。”

    林远思索片刻,下了停止进攻的命令。

    过了一会儿,刘镖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林远连忙问:“战况怎么样?伤亡大吗?”

    刘镖大着嗓门,吼道:“林帅,我们已经把外围战壕全部控制了,只要片刻就可以打进山洞,您为什么要下停止进攻的命令呢?”

    林远说道:“坑道的情况不明,贸然进攻肯定是不明智的。”

    刘镖说道:“林帅,不就是个山洞吗?日本人还能在里面玩出花来!我带着人进去,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把里面日本人的卵子掏出来!”

    “卵子”就是**的意思,陈飞听见刘镖的话说得如此粗鄙,忍不住笑出声来。

    林远笑道:“没有必要这样,如果我判断得没有错,日本人很快就会把坑道拱手让给我们!”

186 更艰难的未来

    刘镖惊讶地问道:“您说什么?您说日本人会把这两个高地拱手相赠!”

    林远说道:“如果我判断的没错的话,日本人的防御中心在沈阳,我一直都不太明白为什么日本人要在辽河西岸的这两个高地上建立防御阵地,现在我想通了,日本人很有可能采用的是积极防御的战略,这两个高地起到的就是提前预警和消耗攻击的作用,日本人又不傻,这两个高地的守军甚少,肯定会被我们的优势兵力所消灭,所以他们要做的,只是做一些有线度的抵抗,然后就撤退回去,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撤退了。”

    刘镖问道:“那他们从哪里撤退呢?”

    正在这时,有侦察兵来报,在距离此处五公里的地方,发现几个地洞,日军高地守军从地洞中逃出,如今已经渡过辽河,撤回辽河的东岸。”

    林远的脸色突然变了,他连忙说:“命令在日军战壕中的部队,立刻撤出来,一秒钟都不要耽误!”

    传令兵立刻前去下令,刘镖刚要问,就感到大地一摇,一个震天动地的爆炸声震得人耳朵发痛,不用问刘镖也明白了,日军引爆了半山腰的炮弹。

    接下来,又有接二连三的小爆炸传来,林远走出指挥所,问身边的人:“我们的部队及时撤下来了吗?”

    身边的将官答道:“已经撤下来了,就有几个战士撤得慢了,耳朵被震得听不清楚了。”

    林远点点头,他看着日军的高地,突然想道:“看来以后的仗可难打了!这个高地不大,已经体现了日军很高的坑道开凿水平和组织防御的能力,现今日本人占领了朝鲜,以后我们一定会去朝鲜打仗的,朝鲜北部可都是山地啊!当年抗美援朝的时候,志愿军就是依托坑道和拥有当时世界上最先进武器的美军周旋,日军的战斗力也不弱,看来这场入朝的战役,难度将会是我们先辈的那场战役不相上下。”

    这时,刘镖的问话打断了林远的思绪,他问道:“林帅,日本人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向我们发起进攻呢?”

    林远摇头说道:“我觉得不会,日本人现在以为我死了,他们不会这么快反应过来,所以我们要趁着这个机会,渡过辽河,向东岸发起进攻,在辽河东岸站稳脚跟。”

    刘镖点头说道:“我现在就命令右协的部队做好准备。”

    林远说道:“不光如此,你派人去老乡那里,多多准备船只,辽河的结冰期是十一月到次年的四月,现在已经是三月份了,这仗在一个月之内肯定打不完,到时候辽河一解冻,我们要是没有船只的话就麻烦了!”

    刘镖说道:“这个不难,辽河沿岸多有渔民,他们的船随时可以征用。”

    林远说道:“那就差人去办吧。”

    刘镖随即离开,叫手下去沿岸搜集船只,林远命令左协士兵原地休整,右协士兵做好准备,随时准备渡河。

    林远很快命令右协的三个营,分批渡河,林远的指挥机构居中策应,跟随中营渡过辽河,挺近东岸。

    由于林远的战略欺骗,辽河东岸的一千多人的守军没有做什么有效的抵抗,在抛下几百具尸体之后,就向后撤了下去,林远率领部队,很快夺取了东岸的日军军营,从此处到沈阳,已经没有大山大河可供防御之用。

    这一天的时间里,定武军不仅攻克了辽河西岸的日军高地,还打下了东岸的日本军营,人人振奋,林远下令:前营士兵负责夜晚的警戒,中营和后营在今天夜里进行修整。

    夜幕降临,林远的帐篷里还点着灯,他问陈飞:“我上次不是让你把那两千条毛瑟M1888运来吗?你放在哪里了?”

    陈飞说道:“我把它们暂时放在盘锦城中了,我要带定武军逼近辽河,就没有顾得上在盘锦一带招募新兵。”

    林远说道:“那就好,你明天就回盘锦去招兵,无论恺字军铁字军也好,定武军也罢,这些部队里旧式军队的陋习太多,打胜仗的时候没事,可一但遇上了败仗,那变成什么样子可就难说了,我们还是要建立起一支自己的军队,用我们那个时代的标准来建立。”

    林远接着说:“就让这支军队装备我们在天津新造的那些武器,我还让张謇买先进的光学玻璃,让机器局负责组装新式的观测侦察设备,这几天应该也能做好运到盘锦了,你要抓紧时间训练部队,事情还是很多的。”

    陈飞笑道:“我知道,我现在就出发,回盘锦去,招兵买马,建立一支横扫天下的部队,这样才像个穿越者嘛。”

    林远说道:“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

    不等林远说完,陈飞便说:“我们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了,休息还是免了吧。”说完,便辞别林远,回盘锦去了。

    林远刚走,北京舰就发来消息,韩明光说道:“按照你的计划,我们刚刚打劫了一支英国人的运输船队,获得了大量的优质钢铁,铅,铜之类的原料,我们让英国人的船队直接往天津的私货码头开,在近海的地方,再换用别的船只,把它们运上陆地。”

    林远问道:“那些英国人知道我们的身份了吗?”

    韩明光笑道:“他们应该不知道,邓世昌的舰队没有挂国旗,而且我们登船的人都带着头套。”

    林远笑道:“还是政委同志想得周道。”

    韩明光语气一沉,说道:“不过,我们却发现了一个重要的情况。”

    林远连忙问:“什么情况?”

    韩明光说道:“在沈阳的日本人似乎多了不少秘密武器。”

    林远问道:“你从哪里知道的?”

    韩明光说:“我们在登船的时候,发现船舱里有一个日本人正在焚烧文件,我们把文件抢下来,发现文件上只剩下,沈阳,秘密武器这些字样。”

    林远说道:“那个日本人呢?”

    韩明光说道:“他焚烧完文件就自杀了。”

    林远说道:“那被焚毁的文件能不能利用技术手段还原回来?”

    韩明光无奈地说:“按理说这样的文件复原起来也是可能的,可那是在我们的时代,我们的北京舰没有专门做这件事情的设备,所以想把文件还原是不可能的。”

    说完,林远和韩明光就关掉了通讯器,林远心想:“看来日本人不光有地堡这一招,不知道他们的秘密武器是什么?”

    林远想着,走出了帐篷,看到天空中乌云蔽月,林远心想:“如果我是日军指挥官,一定会在今夜派部队劫营的!”

187史无前例的劫营者

    林远想到此处,就叫上了一个传令兵,两个人一起向营边走去。

    哨位上有一具探照灯在向营外照射着,日本人没想到定武军这么快就打了过来,便把这具探照灯留给了定武军。

    借着探照灯的光亮,林远看见了那个哨兵,传令兵和那个哨兵认识,便想和他开个玩笑,于是对林远笑道:“林帅,我们去摸个哨,试试他能不能发现!”所谓“摸哨”,就是偷偷摸摸地接近哨兵。

    林远先是一笑,然后严肃地说:“记住了,这个想法一定不要有,以后你要是做了军官,千万别去摸哨!”林远平时对待手下都很随和,只有在事关重大的时候才会严肃起来,传令兵见到林远这么严肃,知道这是件大事,连忙“啪”地打了个立正,说道:“是!”

    林远放缓了语气,说道:“记住就好。”

    林远一向鼓励部下不要死听命令,听到一个命令之后,一定要弄清为什么要下这个命令,他也鼓励部下多问,传令兵也知道这一点,于是问道:“林帅,可是我不太明白。”

    林远解释道:“放哨的时候,战士都会很紧张,尤其是新兵,在战场上就更紧张了,你要是去摸哨,那哨兵的枪膛里可装着子弹呢,弄不好一枪就打过来了,就算没伤到人,这枪一响,也够军营乱上一阵了。”

    传令兵连连点头,他们的说话声引起了哨兵的注意,哨兵把枪对准了林远的方向,高声问道:“口令!”

    传令兵叫道:“三月!”

    哨兵这才放下枪,等走得近了,哨兵才看见是林远,刚要敬礼,林远一把将他推到掩体后面,小声说:“隐蔽!有情况!”

    哨兵和传令兵躲在掩体后面,紧张兮兮地问:“林帅,怎么了?”

    林远把他的那支九二式手枪拿出来,“咔嚓”一声上了膛,说道:“我刚刚看见军营的铁丝网外面有黑影闪了一下!”

    哨兵连忙小心地探出头去张望,没有发现什么,低下身问林远:“林帅,没有什么啊。”

    林远说道:“我不会看错的,你们今夜没有安排暗哨吗?”

    哨兵说道:“有啊,我们刘协统亲自安排的,就在营外,要是有敌人的大批偷营部队,他们不会发现不了啊!”

    正在这时,只听军营铁丝网外面人声大动,似有不少人走动,传令兵小声说道:“林帅,看来敌人真的来劫营了。”

    林远看了一眼探照灯的开关,顺手一按,亮光一下子就暗了下去,他探出头去一看,看到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林远随后站了起来,向着掩体外走去,传令兵和哨兵大吃一惊,心想:“林帅这是怎么了?外面的人要劫营,他怎么走出去给人家当靶子啊!”

    两个人也站起来,这才明白为什么林远放心地站起来,只见铁丝网外面,一群人把三张门板搭在铁丝网上,踩着门板闯进军营里。

    再看这群人,有的穿着满是破口的棉袍,有的左一条右一条地裹着破布条,更有甚者,没有衣物御寒,便把稻草绑在身上,不过人人手中都拿着家伙,有的是一把铁铲,有的是一根木棍。

    这时哨兵拉响了警报,骑兵骑着马,很快就赶了过来,另有一队骑兵从营外包抄了过来,那群人没等逃跑便被围在了当中。

    林远看着群人,问道:“你们里面谁是头?”

    这时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汉走了过来,怯生生地说:“是我。”

    林远看着那张苍老的脸,再看看那群叫花子似的人,实在无法把他们和穷凶极恶,勇猛彪悍的劫营者联系到一起,林远试探着问:“你们?是来劫营的?”

    那个老汉把一根木棒举在胸前,抖抖擞擞地吼道:“对,我们就是来劫营的,快把粮食给我们交出来,要不,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林远看到那个老汉吓得双腿一个劲儿地发抖,可是还要说这些硬话,再也忍不住了,“呵呵”地笑了起来,来的骑兵早就憋不住了,如今见到林远笑了,满场哄笑起来,那群人被笑得愣了,呆在当场不知做什么好。

    正在这时,一个婴儿嘹亮的哭声响彻全场,只见其中一个人从背上解下一个小婴儿,不停地哄着,林远这才看清,这群人里竟然有不少女人!

    林远问道:“你们是附近的村民吧?”

    这时那个老汉一下子跪在林远面前,哭叫道:“军爷,救救我们吧!我们好几天水米没沾牙了。”

    听见这话,人群呼啦啦跪倒一大片,顿时,女人的哭声连成了一片,林远连忙把老汉拉起来,柔声道:“大爷,您快起来,有话慢慢说。”

    老汉说道:“我们就是附近村子的村民,日本人把我们的粮食,棉衣,棉被都给抢走了,连做种的粮食都不给我们留啊!我们这几天就躲在附近的山沟里面,饿得实在不行了,这才想到了打劫军爷的主意。”

    林远明白了日本人这是要搞“坚壁清野”,给自己的后勤补给造大麻烦,这一招在历史上屡试不爽,当年俄罗斯人为了抵挡拿破仑,不惜火烧莫斯科,就是用的这一招。

    林远又问老汉:“你们怎么都是女人和老人,年轻的男人们呢?”

    那个好汉一听,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说道:“年轻的男人都被日本人弄走了,说是去奉天做工了,我五个儿子啊……”

    一时间那群人又哭成了一片,母亲哭儿子的,女儿哭父亲的,妻子哭丈夫的,清军士兵都放下了枪,再也笑不出来了。这时刘镖带着一群人也赶来了,站在林远身边,然后只见一个身上插着草,手里拿着枪的战士跑到刘镖面前,立正说道:“启禀协统大人,暗哨没有发现敌人。”

    刘镖抡圆了胳膊,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怒道:“他妈的跑来了这么多人,你的哨是怎么放的!”

    那个暗哨一脸的无辜,说道:“大人,我见到他们是老乡,就没管……”

    刘镖飞起一脚把那个暗哨踢倒,怒道:“你个狗东西,一百记黑红棍先给你记下!”

    林远拉住暴怒的刘镖,然后走到老汉面前,说道:“大爷,你放心,我们不会不管你们的,这样,刘大人,让工兵营尽可能多搭帐篷,让乡亲们先住进去,日本人留下的棉衣给他们一人发上一件,再通知炊事班,做些热粥,等明天再给他们吃些好的。”

    刘镖走到林远近前,小声说:“大人,我们真的要管这些叫花子?恐怕我们的粮食会不够啊!”

    林远说道:“我们是人民军队,人民军队怎么能不管老百姓的死活呢?”

    刘镖听得一头雾水,这些词对他来说有些陌生,他问道:“您说什么?人民军队?人民是什么东西?”

188最恐怖的武器

    林远心想:“怎么又把二十一世纪的那一套拿出来了。”他连忙解释道:“人民是什么?你就先把他理解成老百姓吧。”

    刘镖又茫然地问:“那我们怎么能是老百姓的军队呢?都说当兵吃粮,我们吃的是皇粮,我们不该是皇帝的军队吗?”

    林远心想:“要是这个话题一路讨论下去,要说的东西可就多了,还是不要说的好,怎么能把这个刘镖给说动呢?”

    林远突然想到,这个刘镖平日最是仰慕古代的名将,像卫青,霍去病等等,每每谈起这些将领,眼里满是崇敬之情于是林远说道:“刘大人不记得霍骠姚的故事了吗?”这个霍骠姚就是西汉名将霍去病,他在十七岁的时候就被汉武帝封为骠姚校尉,故此后世多称其为霍骠姚,史书里一直写成“骠姚”,不过林远一直觉得这个词应该写作“骠鹞”,用悍马和猛禽来形容将领的勇武,要是“骠姚”的话就变成了“美丽的马”,形容武将似乎说不过去。

    刘镖问道:“霍骠姚的故事我都知道,不知道大人说的是哪一件?”

    林远笑道:“有一次,汉武帝赏给霍将军好酒一瓶,霍将军不愿独享,便把酒倒入河中,与军民同饮,霍将军如此,我们怎么不学呢?”

    刘镖点头道:“林大人的话深得我心,属下这就去办!”

    林远也考虑到了救济灾民可能造成军粮不足的问题,不过他却并不担心,因为铁路已经建好,京通十三仓的粮食也能源源不断地运来。第二天,也就是3月5日,林远命令在锦州,盘锦驻守的恺字军和铁字军向北运动,沿着驿道从辽河上游渡河,进驻没有日本人驻守的新民厅,在那里,可以随时对奉天西北部的大石桥,平落堡,沙岭堡进行攻击,这三处地点是奉天西北部的屏障;林远自己亲率定武军向奉天的西南面的沙岭堡,白塔镇进攻;林远又命令从山海关调遣来的刘坤一,吴大澂部向奉天南部运动,阻击辽阳的日军北上。

    这几支部队运动到指定位置,至少需要十天的时间,林远命令定武军休整待命,并时时刻刻关注驻守昌图,沈阳,辽阳日军的动静。

    林远如今最担心的就是陈飞的进展,虽说陈飞在盘锦一带和地面上的豪强比较熟悉,可是去招兵买马总会遇见一些想象不到的麻烦,就在3月9日的时候,陈飞发来了消息。

    陈飞说道:“舰长,你快来救我们,我们都要死了!”

    林远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陈飞于是讲起了自己的经历,原来陈飞是3月5日到达的盘锦,忙碌了几天,3月9日的时候,总算把招兵的事情大致处理妥当,相关的机构都已经建立起来,也陆陆续续有人前来报名,只等人招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开始选拔。

    这天的傍晚,清军留守盘锦的一个军官找到陈飞,神秘兮兮地笑道:“陈将军这几日劳碌奔波,也很是疲惫,属下特地给您准备了一个消遣的礼物。”

    陈飞问道:“是什么礼物?”

    军官并不多说,把陈飞领到军营边上的一间小屋子外,推开门进去,屋子当中放着一个铁桶,桶里烧着木炭,烤得屋子暖洋洋的,墙边立着不少铲子,扁担之类的农具,屋子最里面铺着一层稻草。

    令陈飞惊讶的是,稻草上竟然躺着一个人,那人面朝着墙躺着,从纤细下陷的腰身和丰盈高耸的大腿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女子,陈飞顿时明白了消遣的礼物是什么。

    那个女子听到脚步声,连忙翻身起来,朝着两个人跪倒,浓密乌黑的长发遮住了脸,看不清长相,长发下面的肩膀一个劲儿地发抖。

    军官“嘿嘿”坏笑,说道:“抬起头来。”

    女子抬起头,露出一张稚嫩娇俏的脸,陈飞问军官道:“这个姑娘也太小了吧,看这个样子肯定不超过二十岁。”

    军官龌龊地笑道:“我问过了,才十六岁。”陈飞正色道:“她是你们从哪里抓来的?赶快放回去,不知道……”

    没等陈飞说完,军官便笑道:“没事,这是个日本人,尽管放心地玩,玩死了就往乱坟岗子一扔,省事极了。”

    少女好像听懂了军官的话,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哀求道:“求求您,别再用鞭子打我了,我会乖乖听话的,让我做什么都行,呜呜。”说着,便害怕地哭了起来。

    军官凑近陈飞耳边,小声地说:“这个小妞一开始还挺硬,让我打了一顿鞭子,现在比狗还听话。”

    那个军官说着**地笑了起来,在陈飞耳边说道:“都是往那些地方打的,要不这个小妞也不能那么害怕。”

    陈飞当然明白那些地方指的是什么,心想:“你也太残忍了吧。”正在这时,只见军官从边上拿过木棍,扁担,铁铲,摆在少女面前,坏笑道:“你说的不用鞭子打你,好,听你的,现在,从这几样东西里挑一样吧。”

    少女被吓得向墙角缩去,一边哭一边不住地哀求,陈飞看着那个少女,慢慢地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陈飞问军官:“这个姑娘怎么看上去病怏怏的,是不是生病了?”说着,伸出手去摸少女的额头,触手之处,只觉得滚烫滚烫的。

    军官笑道:“没事,我们把这个小妞抓来的时候她有点发烧,不过没关系,听说发烧的娘们弄起来更有味,陈将军,这可是个新货,我们可都没动过呢。”

    陈飞没有理会军官龌龊的言语,他仔细端详着少女,突然发现她脖子上有几条青发红的肿块,被头发遮住,不仔细还看不出来。

    陈飞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伸出手去,一把扯下少女的裤子,军官笑道:“您也太急了吧。”

    少女又羞又怕,伸出手去阻拦,陈飞往她的大腿上一看,却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雪白粉嫩的大腿根上,不光有几条青紫的鞭痕,还长着一大片红得发紫的肿块!

    陈飞朝着那个军官吼道:“这几天都有谁接触过这个女人!”

    军官望着屋顶,正在想着,陈飞吼道:“你们统统去到单独的空屋子里,谁都不许见,听到没有,若有半点差池,我崩了你!还不快去!”

    军官不明白为什么陈飞会发这么大的火,唯唯诺诺地出去了,陈飞朝着屋外吼道:“来人,把这件屋子周围五百米围起来,谁都不许进来!”

    交待完了这些事情,陈飞拿出通讯器,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舰长,我要死了,我们都要死了,你快点想法子救我们!”

    林远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陈飞说道:“盘锦的守军抓到了一个日本女人,这个女人身上带着最恐怖的武器,她得了鼠疫啊!”

189 魔鬼的背后

    林远惊讶地说:“你开什么玩笑!”

    陈飞怒道:“我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吗!我虽然没有学过专业的传染病学知识,可是鼠疫的症状我们在反生物武器的训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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