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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是游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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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用了,你……”小安拒绝的话还没说完,电梯就到了。“你别客气,走,咱们一块去吧!”我不由分说,拉起她的小手出了电梯。小安红着脸轻轻一甩,当然没能甩掉我的无敌小强手,我装作不知情,拉着她就往前走:“哎?!小安,你爷爷的主治医生在那个办公室啊?”
“你,你能先放开我吗?!”小安望着我轻声说道。呃,明说了,我还能不放吗?依依不舍地放开纤纤小手,紧紧跟着她向医办走去。
何老爷子的主治医生姓成,十二万分地热情,听说何老爷子又出状况,跟着小安急急忙忙地就楼上赶,一路还不停地向我解释着老人家的身体状况,看来是把我也当作何家的亲友了。我也不说破,仔细地听着他的介绍,成医生的介绍并没有什么新的内容,无非就是说明医院对何老的病情是如何重视,如何关心,如何抽调医院的骨干力量——比如他成大医生——来精心治疗,只是何老病情不明朗,身体又较为虚弱,所以疗效不佳,等等等等。
小安皱着眉,显然也没什么心情听这位成大医生的呱噪,一声不吭地带着我们又回到了顶楼。
第八章 练家子
何老爷子的病房是一个朝南的大套间,带着一个精致的厕所,足有四十多平的大房间只摆了一张宽大的病床。屋子里布置得淡雅整洁,家用物事一应俱全,有电视、电话,甚至在边桌上还有一个微波炉。如果不看床头边那一堆大大小小的医疗器械,这儿不像是病房,倒更像是宾馆里的高级套间。
老爷子锁着眉头,微闭双目仰躺在高级病床上,从被单之下微微起伏的轮廓可以看出老人的身形十分高大。老爷子眉目清朗,依稀可以透过皱纹密布的老脸想象出他年轻时候的风采。可能因为久病的缘故,国字脸上如同刀削斧劈一般几乎见不到一丝肉,脸色灰暗,眼眶深陷,但整张脸打理得干干净净,连胡渣都刮得一点不剩,眉目之间隐隐透着一股杀伐之气,仿佛是一位随时要拨剑出征的将军。
成大夫小心翼翼地拿出血压计,轻轻放到床头,刚刚把听筒放到老人的右臂上,老爷子蓦地睁开眼,眼中精光湛然,只是一瞬间这神光又立即暗淡下去,脸色灰败,刚才那一刻的精神气完全泄尽了。成大夫有些不知所措,干笑着解释:“何老,我给您量一下血压。昨天刚做的大生化几个重要指标都还可以啊?!咳,有些生理上的现象医学上也很难解释,可能……”
老爷子重重哼了声,成大夫立即乖乖闭上嘴。量他的血压了。
小安走上前,握住他地右手,微嗔地轻轻说道:“爷爷你又发脾气,你让成大夫仔细再瞧瞧。”何老转过头看看小安,脸上绷直的线条缓和了几分,他眼角一扫我这个陌生人,挑起了眉:“其安。你的小朋友?!不给爷爷介绍一下?!”
“呃,他是……”小安有些为难地看着我。显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我这个突如其来却又自来熟的热情“朋友”。
“您好,何爷爷,我是小安的好朋友,我叫林锐,您叫我阿锐就行了。”我抢上一步,赶紧自我介绍,顺便拉拉家常。拍拍马屁,争取得高分,“我很早就听小安提起过您,说您是抗美援朝的战斗英雄,我仰慕很久,一直很想见见您这位真正的英雄,今天总算是如愿了。”马屁人人爱吃,就看怎么个拍法了。就算是这位看上去正直严厉地老爷子,只要顺毛捋,要拿个好的印象分也并不太难。
果然老爷子轻轻握了握小安地手,微微一笑,“小孩子家胡说,我算什么真正的英雄。真正的英雄都已经长眠地下了。”他神色黯然,继而有些不耐地向刚为他测完血压的成大夫挥挥手,“小成,你先回去吧!我这一身老毛病,大庙不收,小庙不理,阎王爷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要我这老命,我看你也瞧不出什么新鲜花样来,还是歇歇吧!让其安和这小朋友陪我说会儿子话。”成大夫讪讪地应了,收拾起他那套玩意。灰溜溜地打声招呼。恭恭敬敬地关上门走了。
老爷子扶着床把一撑,却没能撑起身子。微恼地说:“其安,扶我起来!”
我抢上前扶住老人,小安赶紧也从边上扶住他,“爷爷,不如我把折床升起来,你就不用费力了。”
“我是病久了,可还没到坐都坐不起的地步,一个真正的军人就算死,呼,呼,也要站着死!”老爷子说着激动起来,有些喘不上气,脸涨得黑红。小安不敢拗着他,只好扶着老人,不好意思地对我轻声说:“林锐,麻烦你,帮我扶一把爷爷。”
“没事没事!你别动,我来就行了!”我赶忙应道。你爷爷还不就是我爷爷?!不用跟我客气!我乐淘淘地想着,俯身轻轻抱住老人的上半身,微一用力,将他扶起。
“小伙子有把子力气嘛?!像个男人!”老爷子轻喘着,靠床稳稳坐好,小安拿过一个软靠垫细心地帮他垫上。
“哪里,哪里,我就是有把子傻力气!”我嘿嘿笑着自谦道,小安一听这话扑嗤一笑,说:“谢谢你。”说完轻瞟我一眼,眼波温柔。哇,这一下子搞得我又不知身在何处。
“没事没事,呃,”我抓抓头,环顾四周,奇怪,像何老住这种高级病房地主,身边居然没有一个照顾的人?“怎么医院没派护士照顾你爷爷啊?!老人家生病,有个人随时照顾着总好一些。”
老爷子又哼了一声,小安无奈地看看他,说:“我爷爷就是有个臭脾气,不喜欢别人看护着。护士都在隔壁,查房送药会来,有事按铃也马上会到,又有二十四小时监护器,所以就顺着爷爷了。”
“我家其安可是个好女娃,难得有你这个小朋友,你可要好好待她!”老爷子喘了会儿,缓过气来低声说道,“要是让我知道你对她不好,我可饶、不、了、你!”他语声虽低,但最后这几字说得声色俱厉,让我听得心头一震。
小安浅浅地一笑,悄悄斜睨我一眼,低声说:“爷爷,你才是胡说呢!林锐,嗯,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你,你别瞎担心了。”神色间却有些郁郁。
“您放心,我一定会对小安好的。”我郑重地说道。
这话绝不是我随口的胡扯吹牛,俺这人的毛病自己知道,看见漂亮姑娘容易眼直动心,油嘴滑舌,但我这颗红心还真是完完整整一颗从来没有送过人。对容姐那是感激和激情混和的暧昧,对苏裳是怜惜和歉疚调成的滋味,只有对小安,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从我见到她地第一眼,就象是天雷勾地火。干柴遇烈火,呃,反正是一股脑儿心肝脾肺肾心心念念地都是这个美丽的身影,她简直就象是一个完全不可抵挡的超级病毒,从第一次见面就深深潜伏在我的大脑里,直到这一次见面,完蛋。整个脑袋瓜子里完全被她的一切所写满,她对我地那种强烈吸引力让我自己都有些吃惊。
“林锐。你,你怎么也跟着爷爷胡闹……”小安微嗔薄怒更见一分别样的风情。天啊,我真是没救了,我着迷地盯着她地小脸痴痴地想着。小安一瞅我的样子又忍不住想笑,终于憋住了扭过脸去。
“嗯,阿锐,你是安其地同学吗?你们怎么认识的……呼。咳,呼呼!”老爷子慢声问着,忽然一口气接不上,扯风箱似地喘起来。
“爷爷,爷爷!”小安急坏了,连声呼喊,飞快地伸手想去按床头的应急呼钮,老爷子喘着粗气一把抓住她的手。艰难地摇头:“呼,没,呼,没事,呼呼,不用叫这帮子。废,废……”小安不敢挣脱老人,急得眼泪都快落下,只是低喊着:“爷爷,爷爷!”
我赶紧抢将上前,牢牢扶住老爷子,一手帮他在胸前顺气,好容易这阵气喘平复下来,他有气无力地望着我点点头。小安抹着眼泪,忧心仲仲地望着老爷子。紧紧握住他的手。好一阵子才转头轻声对我说道:“谢谢你了,林锐。”
“没事!你别这么客气。只要你爷爷没事就好!”我低声安慰她,看看老人又悄声凑道小安耳边道,“只是,老爷子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医生没什么法子,倒不如……”
“怎么?”小安悄声问道。
“嗯,我倒是跟高人练过些气功……”我正想再次托出高人授艺的说词,忽悠一番,再来劝何老接受我地蓝星功治疗,没想到这老爷子一听“气功”两字,精神抖然一震,缓过气来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瞧,这眼神毒啊,我好比是一只小青蛙落在了老蛇地眼睛里。我颇有点不自在地扭扭脖子,干笑一声正想继续我的故事,老爷子眼睛一眯,冷哼一声:“气功?!哼,没想到你还会气功?!你练地是哪门哪派啊?!”这声调不对啊?!好象是把我当个江湖小骗子了。
小安轻轻一笑,安抚地拍拍老人的胸,柔声说道:“林锐,我爷爷可也是个练家子呢!他的内家气功是我家祖传的,要不是老毛病……嗯,你,真的也会气功吗?”神色间有些希翼又有些担心。
呃,原来我这假货遇上真内行了,这个,这个,气功的道道儿我是屁也不会,哄哄外行没问题,遇到真人,嘿嘿,那我就来个事实胜于雄辩吧!
更不答话,双手疾伸而出,一把握住老爷子青筋虬结瘦得只剩骨头地左手,老爷子眼睛一瞪正要发话,我赶紧送了一小股生命能过去。“咦?!”老爷子一惊,神色大变,“你!……”
怎么,这下知道好滋味了?!我凝神运气,又把3个单位左右的生命能慢慢向老人传去。老爷子不再吭声,闭目而坐,敛息凝神。小安张口欲问,到底还是没出声,只是既紧张又担心地望着我俩。
咦?!练家子果然有些不同,能量一入老爷子的身体,并不象其他人那样只是被动的接受,被“生物能”包裹的“生命能”甫一接触他的身体,就象是清水泼入沙漠,很快被吸个干干净净,极为彻底地融入了他自身地本质生命能量中,几乎是一瞬间,他的生命能提高了几个阶次,我仿佛都能看到他体内的能量光华在瞬息闪亮。而那些包裹在外的“生物能”不仅被完全地吸入他的身体,更被一股洋洋暖流诱引着,汇成一股,进入了某种奇特的循环,渐渐从弱而强,息息不止。
“哎咦?!”我大喝一声,猛地推开老爷子的身体,呼呼,好险好险!老爷子本身的那种暖流难道就是他的内家气功?!怎么好象跟我的“生物能”很相似啊?!两种能量一接触就跟亲兄弟似地,害我忍不住就想吸,幸好硬是克制住了吸精地,没想到我没往回吸,这帮子能量联合军却带着一股巨大的惯性反而来勾引我身体里地能量,要不是我体内能量势力强大,差点让我把能量给全吐出去。
老爷子霍然睁开双眼,眼中神光湛然,这气色比之刚才那差点断气的样子,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慢慢伸出双手,摆到眼前,这一双手已浑然不是枯枝的模样,倒也不是一时间长了几两白白胖胖的肉出来,而是肌理分明,皮肤紧致,隐隐有光泽流动在肌肤之间,这双手虽然仍略显消瘦,但那种健康的色泽几乎比正常人还胜上几分。不仅是他的手,他的脸,他的脖子,他露在外面任何可见的身体部分仿佛都在缓缓的,几乎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得充满了健康的光泽。很难说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仿佛这老人逆着时间的长河跋涉了极远的一段距离,年轻了十几岁,但真要说有什么具体的改变,我一时也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短短几分钟,他居然恢复到这个程度,连我都有些意想不到。他直直地盯着我,缓缓问道:“林锐,你练的这是哪家的功夫?!”小安惊谔地望着爷爷那惊人的改变,此时闻声也是注目而望,悄然凝视着我,连头发都不动一根。
不,不至于吧?!不用搞得这么严肃吧?!好象我偷了你家什么宝贝似的,这话当然还得回答,而且要回答得丝毫不露马脚,好在这一套说了几遍我也熟了,每说一次便添上几个小细节,绘声绘色,连我自己都有些相信真有这么个世外高人,真传了这劳什子功夫给我。
“……就是这样,我就跟着师傅练了这门独门功夫,叫蓝星功。”
“蓝星功?!蓝星功?!嘿嘿!有这门功法?!”老爷子眯眼望着我,似乎并不相信我那套说法,却又不追问,只是冷笑着,我心头惴惴,冷汗都快下来了。唉,这年头好人难做啊,帮人医病,还得让人当犯人审,我这是何苦来着?!心里有些忿忿然,抬头望去,正好见到小安温柔的眼睛略带歉意地望着我。咳,算了,谁让我看上人家孙女儿了呢,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忍!不过,这老爷子的状况说来还真是有些怪,回头告诉许立,让他研究研究不知会有什么新发现。
“爷爷!”小安轻嗔,继而又关心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老爷子收回瞪我的眼光,挺直腰板,霍然起身,喊道:“出院!”在我和小安惊到呆滞的目光中,他霍霍有声地大踏步走了个来回,扭头望着我道:“阿锐,就冲你这手,我这宝贝孙女送你也值了!”
第九章 故人
拗不过兴奋的老爷子,小安知会了成大夫,当天就为何老办好手续,风风火火地出了院。
至于说要把小安送给我,嘿嘿,我倒是真想啊,鞍前马后服务周到,就盼着老爷子说一声:“阿锐啊,你辛苦了,把小安领回家去吧!”可惜左盼右盼,老爷子精神矍烁、挥叱方遒,眯着精光闪闪的老眼把我支使得团团转,一会儿搬东一会儿拎西,就是不说我盼望已久的这句话。直到老爷子一脚踏上了来接他的那辆乌黑锃亮的高级轿车时,才顿了一下,半探着身子冲我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阿锐,我何家的大门随时都朝你开着!我家小安……你还得加把劲啊!”
我一时恨得直磨牙根,这老头子,门儿精!一直都知道我心心念念想的就是小安,让我白忙活了半天偏偏不再提半句,临到要走,却又丢了这么根有滋有味的骨头给我,你还想着我会摇着尾巴扑上来吗?切!男人也是有志气的!我愤愤地瞪着点头哈腰围着老爷子的一干人众,下定决心不再干这巴结的勾当!
提着嗓门喊了一声:“小安!我有些话要和你说!”这话喊出口,心里还是有些惴惴,到底只是和我的小安妹妹见了两面而已,交情浅淡。虽然我这边是热情如火,她那里,呃,我还真是没把握,不过看在我给她爷爷发功治病的份上,多少还是会理会我地吧?!
小安望着我盈盈一笑。俯身对坐在车内的老爷子说了句,老头微微俯首,大声道:“去吧!快点,你爸他们在家等着了。”这话虽然是回答小安的,却说得声音洪亮,还冲着我扬了扬他黑白夹杂的粗眉毛,明显是说给我听啊!这老爷子。还说什么要送我孙女,这会儿就开始阻挠我们即将开始的美好爱情了!哼!
小安瞧着我忿忿然的表情。抿嘴一笑,快步走到我身边,抬头凝视着我,轻声说道:“林锐,你,真的想做我地朋友?!”
“那当然是真的!我这颗红不拉几黑不溜秋地心,这辈子还没这么真过!”我直视她的眼睛。大声说道。
意外地,她没有被我逗笑,却异常认真地与我对视,缓缓说道:“你,真的不会后悔?!”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些我看不明白的东西,好象有些欢喜,又好好象有些忧伤,还带着一丝令我难解的惶恐。
“我绝不后悔!”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回答也是发自内心地郑重其事。
“哎,你!”小安有些慌神,手忙脚乱地想挣开我的手。
“对不住,对不住,小安,我真是情不自禁。你别生气!”这,这,我什么时候变成个急色的没品男人了?!小安在我面前时,我总是忍不住想碰触她,那怕是摸摸小手也好,一不注意,我的爪子就不由自主地……呃,幸好小安没有生气,只是又微微红起小脸,想笑又想忍地看着我。真是太可爱了!……啪!我用左手狠狠给自己右手一下。这爪子趁我没注意居然又图谋不轨地向小安伸去,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小安轻轻一笑:“不要紧。”她又低下头去。认真地说道,“谢谢你!”这句话我就不太确定她是对我说,还是对我的脚丫子说的。
呃,不用这么客气吧?!帮你爷爷这茬你已经谢过了,摸你小手这桩嘛你也不用太客气,还是说做你的朋友你都要谢?!咳,小安什么都好,就是太有礼貌了,象她这样的美少女外加这种看上去就了不得地家世,能和她做朋友是我烧高香都来不及的好事啊!还谢什么?!除非,就是她家那位老爷子太过厉害,管得小安太严,连朋友都很少,嗯,这老爷子怎么说也欠我个大人情,不难对付吧?!
我正在异想天开之际,小安伸出她的盈盈小手,主动拖过我的一只爪子。我在震惊之余,不由狂喜,难道说是我的真情感动了小安,她主动示爱?!我惊喜过度,连声音都变了调:“小安,你,你……”
她摊开我潮热的手心,掏出支笔,刷刷刷写上了一串号码,又很快地放开我地手,有些奇怪地望着我:“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怎么了?!”
“咳,咳,没什么!”不过是自作多情一时发晕,我自嘲地笑笑,收拾起受事实真相打击的幼小心灵,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串纤秀的数字号码意味着什么,“你,你的号码?!”我惊喜地叫道。
小安红着脸点点头,象只受惊的小鹿一般飞快地掉头而去,上了爷爷的轿车。
汽车几乎没什么声响就在一瞬间加速,飞驰而去,溜下淡淡烟尘供我瞻仰。
我小小翼翼地握住手心中珍贵的数字,放声冲着汽车离去的方向喊道:“小安!我一定会把你救出老头子的魔爪!”身周一帮子正要散去地狗腿们,纷纷侧目而视,脸上浮现地表情大致可分为“痴呆状”及“视我为痴呆状”两大类不等。瞧什么?!我狠狠地一一回瞪,你们这帮只会拍马的小人!众人躲避着我正义地眼神很快作鸟兽散。
嗯,接下来的重要事情嘛?!就是赶紧去那位马屁功一流的成大夫那里好好套套何家的情况,摸清楚何老爷子的喜好,顺便探讨一下老爷子爱吃何种马屁,知已知彼,才能完美地开展我的打倒魔王救出公主大作战!
走近成大夫的办公室,老远就听见他跟一个男人在争吵,咦?什么人啊?够胆子在医院跟医生较劲?!
“……三年前已经做过二尖瓣闭式扩张术。象她这种现在的这种身体状况,再做二次手术本来就有很大风险。再说这次要做地话,二尖瓣并主动脉瓣肯定全部都要置换,如果用进口瓣,医院进来的成本价就要六万多,再加上这次心脏手术的难度……王总啊,不是我老成不肯帮忙。你也得为我考虑考虑吧?!医院到底不是慈善机构,要讲效益要发工资的!上次减免这些费用。我已经是挠破头皮找理由了,你王大老板的人做手术还要减免费用也太说不过去了吧?!”成大夫的声音很无奈,象是不愿意得罪对话的那位先生。
“我知道,上次地事情是全靠你老成帮忙。可我的情况,你,唉!你也不是不知道,什么大老板。说是总经理,那女人才是当家说话地,我这几年的积蓄又全为梅子丢在你这儿了,我,我!……”
咦,这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好耳熟,呃,是谁?!我对男人的声音一向没什么感觉。好奇心起。悄悄走到门边,切,大白天关什么门?!好在我的耳朵强啊,于是我就贴着门角,面向走廊装作若无奇事的样子,侧着耳朵听里边的热闹戏。
只听见成医生低低地笑了声。压着嗓子悄悄说:“老王啊!是朋友我才说你一句,你这人也太老实了,泽连集团这么大个架子,一年流出流入几千万都有吧?!就算你是摆着做样子地纸老虎,随手扒拉点都是大把的钱啊?!还用得着到我这儿……嘿!”
“行了!这话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对方那位没好气地喝叱,成大夫讪讪笑几声,不吭气了。
那人闷了一会儿,才略有些歉意似地解释道:“老成,我算是卖给他们连家了,我这人做生意有个理。一是一二是二。她出钱买我这个人,我和小梅现在这样……嘿。我要再起心黑她的钱,我她妈就不是人!”他重重呼出口气,成大夫笑着应他:“你是好人,行了吧?!”
“呸!我从来就不是人,我是件货色!”那人重重啐了一口,过了一会儿又问道:“老成,那要是用国产瓣,总共要多少?”
老成踌躇一下,给他算道:“成本要三四万,可这质量上也差得多了,就算是用国产瓣,七七八八加起来手术费就要六万。袁梅这个身体状况,我估计百分之十手后会出现心房颤动之类的心律失常,很有可能引发脑卒中等其他手术并发症。要是万一出现这种情况,进了特护病房,嘿,这钱真是跟流水差不多。王总,没个二三十万打不住的!”
那人不吭气,来回地踱步。成大夫又悄声问道:“老王啊,这点钱虽然不少,可在你家连可容那母老虎眼里还不是九牛一毛?!你回去好好哄哄,她一高兴,不就……”
连可容那母老虎?!我听到这里陡然一惊,一下子明白过来,那个跟成大夫说话的家伙还能是谁?!不就是容姐那个小白脸老公——王松成?!
好家伙,上次见到他时,他就是为了个女人,讨钱不成就对肥婆动手动脚的,我和阿伟还为了赶场看他们的春宫戏让容姐狠骂了一顿。好小子,还是跟什么梅子李子地纠缠不清啊?!
想起容姐在我们第一次的那个夜里对我说的话,她对这小子真可以说是情深万种,恨之入骨,两种极致的情感揉到了她的骨子里。虽然不想承认,但容姐对这家伙的感情才是真正地爱,我和她之间不过是她寂寞的慰藉和对王松成恨意的发泄罢了,爱情与我们无关。
捉奸捉双!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跟踪这小白脸,逮个一双,向容姐报告!伸手刚摸到手机,又慢慢缩回来。容姐知道了又怎么样?!以前难道她会不知道吗?!她用钱买到的是这男人的身体,可是连当人老公该尽的义务这小子都万般不肯,更不用说他那颗心原来就是非卖品。我再告诉她这件事,也不过是让她再多受一次痛苦而已。
想着平日里容姐待我的种种,这母老虎凶是凶了点,可她待我真是一片赤诚,从“绑架”不打不相识,到减肥变美,慢慢坦诚相交(咳,咳不要误解,千万不要从字面上去理解……),为了我们之间这份超乎友谊与爱情的感情,我无论如何也要帮她彻底搞定这桩事!
“咳咳!”重重咳两声后,我大大方方推门而入。
屋内两人齐齐瞪视。
“成大夫,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礼貌地冲老成打个招呼,笑眯眯地对王松成说道,“王先生别来无恙啊?!”
王松成老早在我这外人一进门的时候就收拾起沮丧懊恼的神色,冷漠俊逸地小脸疑云密布,似曾相识地皱眉望着我,此刻恍然大悟,脱口而出:“噢,你是连可容地贵客么!”他轻蔑地吐出别有含意的“贵客”二字,轻哧一声,问道:“你有什么事?!是连可容让你来地吧?!”
成大夫被我们搞得有些晕乎,迷惘地看着我们俩唇枪舌剑你来我往。
“‘贵宾’,我可不敢当。”我眯眯笑着接过他的冷枪,“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林,林锐,锐利的锐。我是连可容女士的减肥医生兼好朋友。”
王松成眼神中微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仍然冷言冷语对待我这个‘奸夫’:“噢,失敬失敬,怪不得连可容减肥减得连我都快认不出了。”这话里连半丝敬意都欠奉,“林先生,有何贵干啊?!”
“我这次来遇到王总完全是意外中的意外啊!不过正好有幸听到关于王总朋友病况的一些话。”我笃悠悠地抛出钩。
王松成细眼一眯,又猛然睁大,冷冷地盯着我,室内空气一时下降四五度:“你想怎么样?!”
“别紧张,别紧张!”我笑嘻嘻地摆摆手,转头望向成大夫,“我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何老爷子的家庭医生!”这种时候找个能顶事的老爷子扯扯大旗更有说服力一些。
“何老爷子就是何必功老先生。”成大夫低声向王松成解释,小白脸明白过来似地点点头,看来老头在上流社会还真有点名气,扯他的旗算是扯对了。
王松成一时还是不明白我扯上何老的用意,警惕又疑惑地等着我的下文。
“何老爷子今早出院,而他之所以能这么快地康复就是因为鄙人的气功治疗之功!”香饵要下就一定要下得足。
王松成有些不解地扭头望向成大夫,而老成一脸惊诧,不敢置信地失声叫道:“啊,我说何老怎么会这么快奇迹般地恢复,几前天都快不行……咳咳,原来是你的气功?!真有这么神的气功?!”
我笑眯眯地望着王松成,一言不发,只等着他自动来咬钩。绝望时的人,只要看到有一丝希望,即使是再虚无缥缈的希望,他也会不顾一切地扑上来的。
王松成盯着我,也一言不发,片刻之后,他低声缓缓问道:“你想要什么?!”
第十章 寒梅(上)
我冲老成微微一笑:“成大夫,不好意思,借你办公室一用。”
老成看看王松成,后者虎着脸微一颔首,老成便笑着点点头:“你们谈,你们谈,我去查房。”说着走出办公室,轻轻为我们带上了门。
我在成大夫的待客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坐好,慢慢悠悠地说道:“王总,我和你可算是不打不相识吧?!”王松成哼了一声,也在另一边的沙发坐下。
“按说,你和容姐的事是你们夫妻关起门来自己的事,我不该插什么手。可谁叫我是容姐的好朋友呢?!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自家的姐姐受了人欺负,我可不能袖手旁观!”
“哼!欺负?!有谁敢欺负连可容?!”他不屑地撇撇嘴,站起身来,“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件事,对不起,我只能说你管得太宽了!”作势往门边走去。
哼,你装,我看你再装!我也不理会他,轻声哼着小调,悠哉悠哉,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付作派,脚步在门边一顿,重重哼了声,伸手握住门把。
“你如果不想管你那个梅子的死活呢,现在就请便吧!”我悠悠道来,料定他舍不下心里的那人。
王松成的右手青筋暴起,紧紧握着那个门把,让我有一种错觉几乎以为那可怜的不锈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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