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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架空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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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筅是用长有许多枝叉的长毛竹制成的,在节叉末端包上铁刃,带有直钩,敷有毒药。狼筅长为1。5丈,9—11层支叉。它虽是防御性武器,但也有不俗的攻击力,因此战斗性能远远超过战牌。唯一值得注意的是,狼筅形体笨重,只有身强体壮、训练有素的士兵才能使用,如果使用不当反而会妨碍自己人的行动。
火枪与长枪相比,缺点是在肉搏战中上有刺刀的火枪毕竟不如长枪好使。尽管众多“发明”已经大幅改进了火枪的综合性能,但当作冷兵器肉搏使用时,它那十多斤的重量仍然太重——或许未来火枪会越来越轻吧,但是冶炼技术有了质的进步之前,朱棣对此不抱太大的希望。不过,修改型的鸳鸯阵至少增加了远程攻击能力,也算是丰富了它的攻击手段吧。
历史已经证明了鸳鸯阵在江南水乡的威力。但是它能够用在一马平川的北方平原吗?
ps:十六章开始就不是数据型的内容了。另,下午还有。
第十五章 火器应该怎样应运(下)
显然不行!
若是将鸳鸯阵运用在平原上,这种小兵团部队会迅速被骑兵冲散。
戚继光成名于抗倭,后期也曾前往北部边疆。那时戚继光对付游牧民族思路是使用车、骑协同战阵:若敌骑进攻,车列方营,鸟铳、火箭、佛郎机轮番施放。如敌不退,火箭车大将军车上的火器齐发。这众多威力较强的火器轮番施放,可以终日不停。这种情况下,敌马惊乱,鲜有不败退的。如敌逼近,附车的步兵分队则出车列成鸳鸯阵,藤牌手在前,次钯手、次长枪手、次鸟铳手与敌人厮杀。然后有秩序地退回车内。如敌败退,则出骑兵进行追击。
同一时代有些官员认为这种战法有很大的缺点。使用车、骑协同战阵,一旦敌骑从平原阔野袭来,用来自守或许可以,但用来攻敌却不足。抛开战车不利于进攻不谈,使用战车更大的问题在于:若一车被突破,则整个战阵都会迅速崩溃。更糟的是,边防之地不是山涧就是砂石,在这种路况下必须在人力的帮助下才能前行。若是仓卒之间被攻击,想要布成车阵岂是容易的事?也就是说,若是在不宜迅速布防的地域遭受突袭,战车一点用都没有。单纯从防御骑兵突袭考虑,还不如使用“拒马、鹿角、攒竹、长牌”等物。
不过朱棣却认为持有这种观点的人脑袋进了水。
首先,所谓“用来自守或许可以,但用来攻敌却不足”,只是因为当时戚继光麾下没有足够的骑兵。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如果没有足够的骑兵,无论采用什么战法都会“攻敌却不足”,这并非车骑阵本身的缺点。
其次,所谓“若一车被突破,则整个战阵都会迅速崩溃”更是没有任何指导意义——任何战阵若被突破,则整个战阵都会迅速崩溃。
再次,所谓“仓卒之间被攻击,想要布成车阵岂是容易的事”同样是废话。通过山涧、河流等特殊地段时如果突然遭受攻击,车营阵固然无法迅速布成阵势,但其他兵种组成的部队在这种特殊情况下,难道就很容易迅速布成阵势吗?退一步说,即便普通步兵布阵的速度比车阵要快一些,那也是不同兵种的特性所造成的。现代化的坦克师想要完全展开,需要的空间和时间远比普通的步兵师要多得多。而且,在一些特殊地形上,比如说山区、沼泽,坦克师的作用同样不如步兵师。但难道能够因此说坦克师不如步兵师吗?
所以,朱棣最终还是决定采用戚继光的思路,使用车、骑协同战阵来对付敌对的游牧民族。
若是与游牧民族进行野战,因为战场一般而言是在草原上,因此理论上有足够的预警时间。当探马发现敌情后,自然立即布置车阵,每两辆之间设拒马枪一架,填塞间隙,车架上下用棉絮布帐围之,并在车阵之前布置拒马、鹿角等物。
待敌人发起冲锋时,先是射程最远的火箭炮发射,然后是射程为200米的火枪开火,接下来弓箭手、迫击炮、手榴弹次第发威,进入肉搏阶段后,以前是怎么作战现在就还是怎么作战——在经历了火箭炮、子弹、手榴弹、弓箭的打击之后仍然能够击溃大明军队的骑兵,并不是说没有,但至少这个时代的蒙古骑兵还不够班。
在这一瞬间。朱棣还做出了另外两个决定。
首先。他打算逐渐用火枪兵取代长枪兵。而不是取代弓箭手。道理很简单。既然火枪地“理论杀伤力指数”暂时无法超越弓箭。那又何必用“削弱军队战斗力”地代价去拔苗助长呢?
其次。朱棣不打算组建专门地掷弹兵。而是准备将手榴弹分配给每个参加战斗地士兵。欧洲之所以会成立专门地掷弹兵种。那是因为当时地铁壳手榴弹太重。非身强体壮者不能运用自如。可朱棣发明地手榴弹即便装上陶制弹套后重量也有限。普通士兵就能够投掷到足够地距离。
思考完毕。朱棣便将决定告诉朱高炽。顺便又强调了一下军队中配置一定数量火枪兵地必要性:“若论发射速度。弓箭自然大于床弩。但是因此而取消床弩却是一件极为愚蠢地事。同样地道理。火枪发射速度虽然远逊于弓箭。但它射程远。容易操作。不费人力。因此必须在军队中保持一定地数量。”
顿了顿。想到今天太子地表现很不错。朱棣便顺口表扬了他一番。得到父亲地表扬。朱高炽高兴得眉毛、鼻子、眼睛全都挤成了一团。
“父皇。儿臣还有一个疑问——这些发明在献宝大会上公布于众。如果被敌对势力得知了怎么办?”
朱棣不禁失笑。“之前朕没让你参与政事,你这身子骨也不方便出宫微服私访,所以你不知道也不为过。朕之前已经规定过了:凡是与军事相关的,都不允许在献宝大会上公开出现,而是由一个秘密的军事评审会进行秘密评审。所以,那些军事秘密是不会在献宝大会上泄秘的。至于说民用技术,除非将先进的技术保密不让民众知晓,否则便无法彻底阻止技术的扩散。既然不能因噎废食,那自然只好捏着鼻子认了——顶多也只能加强一下技术方面的保密工作。”
“朕刚才对你十七叔说的十多项发明,除了黑火药的最佳配方以及湿制法之外,其余的都没办法长期保密。刺刀只需要远远地看上一眼就能够弄明白,其余的发明只要缴获了实物,也迟早能够弄明白其中的奥秘。不过还好,火器的威力最主要还是取决于火药的威力。只要能够将那两项发明保密,那么大明帝国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都会保持着明显的军事优势。”
朱棣不知道威尼斯的镜子技术和瑞士的巧克力制作技术是怎么保密的,他只知道这两项技术在被盗之前为原主人产生了巨大的利益,而且保密的时间也不算短。想到自己的身份地位,又想到中国工匠和西方工匠地位的差别,朱棣便充满了信心。
“朕已经将新式火药的生产制作集中在一个内湖的小岛上。岛内及岸上均派大量的士兵守卫。除运输物资的人员外,岛上之人不得出岛,岛外之人不得入岛,违者杀无赦。为了保证隔离政策的成功,岛上之人都穿着奇装异服,而且发型奇异……”
说到这里,朱棣忍不住吞声一笑。
所谓的“奇装异服”,其实是现代社会的狱警服以及囚服,而发型则是男性统一剃平头,女性统一齐耳短发。这样,岛外的人想混上岛或是岛上的人想溜出去,估计不大可能。
“此外,往岛上运送物资时‘硝、硫、炭’的比例必须经常变化,宁可其中某种物资长年保持剩余,也绝对不能让间谍从运送上岛的物资中猜出黑火药的最佳比例!”
说到这里,朱棣突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朱高炽。“朕知道你天性仁厚,日后必然是一名仁君……”他又顿住,仿佛在斟酌选择词句,最后还是直接问道:“你是不是觉得那些匠人和守岛士兵终生都被限制在岛上很可怜?日后登基会改变朕的这种做法?”
犹如一声平地霹雳,朱高炽被震得身上一个激灵——他确实是这么想的,没想到竟然被朱棣就这么随口说了出来!
朱高炽目瞪口呆望着朱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连忙伏在地上磕头请罪。
朱棣叹了口气。
“朕也知道,将那些匠人及家属终生禁锢在岛上,特别是匠人在岛上生的后代从出生到老死全部的天地只是那么一个小岛,说起来确实很残忍。不过你想过没有?若你一念之仁给予岛上匠人活动的自由,因此导致黑火药最佳配方比例以及湿制法泄露,那么大明帝国的军队与敌军作战时死伤人数会增加多少?朕其实也很欣赏你那仁厚的性格,但你要切记,身为一国之君时,眼光要放长远,万万不可为小仁小慈所惑。”
听朱棣这么一说,朱高炽立时感觉冷汗直冒,于是再次叩头请罪。
“儿臣错了,请父皇重重责罚!”
朱棣摆摆手,娓娓说道:“你还年青,有些地方思虑不周也是正常的。朕今天早上说过,你也该提前学习一下治理国家的技巧了。这样吧,将来内阁呈上来的折子你先看,看完后写上批示。朕若觉得你的决策正确就直接盖印,若觉得不妥就追加批示,如何?”
见朱高炽强压着兴奋尽量以平静的声音回答“遵旨”,朱棣不禁一乐。
历史上永乐皇帝几次远征漠北都是太子朱高炽监国。朱高炽当上皇帝的时间只有一年,而后世人之所以会强调“仁宣”之治,是因为朱高炽在监国之时就已经行使了皇帝的权力。如今提前让朱高炽参与管理国家政事,自然是因为朱高炽在这方面能力确实足够。另一方面,朱棣还可以趁机偷偷懒——说实话,比如说官员的升降调迁,比如某地是否应该修堤治水,比如是否应该对某地赈灾,这些其实都只是单调的事务性工作。如果不是因为皇帝这份工作具有独裁性质,朱棣情愿给官员们更多的自主性。如今好了,有朱高炽顶着,朱棣便可以从繁忙的事务性工作中解脱出来了。
想到这里,朱棣笑眯眯地一点头。
“若精神撑得住,炽儿现在就去文渊阁看看奏折,熟悉一下。你退下吧……”
第十六章 太子入阁(上)
朱高炽既肥胖又有腿疾,可是跪辞出来后,负责搀扶太子的贴身宦官却几乎感觉不到朱高炽的重量——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是也。
若是今日之前,朱高炽或许会犹豫应该什么时候去内阁看奏折:马上就去,皇上会不会担心太子太热衷权力?故意拖延时间,皇上会不会认为威信受损因而生气?总之左右为难就是了。
可是现在朱高炽却不会陷入这种烦恼了,因为,他已经深信朱棣是个心地善良的父亲,而且自己的太子地位稳若泰山。
没等通报,朱高炽便直接进了文渊阁。
文渊阁里此刻除了解缙之外,黄淮、金幼孜、黄俨、杨士奇、杨荣、胡俨都在。理论上,这些人只需要当值时才应该待在文渊阁,然而这些新近提拔的学士们为了表现自己,总是一有时间就待在文渊阁。至于说解缙,则是因为皇上在十月时下令以侍读学士解缙为总裁重修《太祖实录》。这段时间解缙基本上都在编辑《太祖实录》,几乎抽不出时间到文渊阁办公。
其实一开始朱棣并没打算篡改历史记录,因为他知道,后世的历史学家根本不相信永乐皇帝重修的《太祖实录》。可是后来想想,俗话说宁被人知,莫被人见,更何况一代名君唐太宗也免不了对玄武门之变遮遮掩掩,他干脆也随大流算了。于是,《太祖实录》的修订工作便仍然如期展开。
文渊阁里的六人见太子进来,都不免有些吃惊。这个时候内阁还不象明朝中后期那样拥有“中央枢纽”的崇高地位,但这里毕竟属于机密要地,无关人等是不应该进来的。然而文渊阁里的学士们都不是轻浮之辈,因此均不动声色地向太子行礼。
朱高炽不知道朱棣把他当成了苦力,所以对能够接触帝国的核心事务感到兴奋不已。当然,在这些人面前朱高炽还不至于因为兴奋而失态的。
朱高炽微微一笑。
“父皇命孤进文渊阁‘学习’处理政事。孤看过折子后写上批示,若父皇觉得孤处理得正确就直接盖印,若觉得不妥就追加批示……孤没有经验,请诸位多多帮助。”
内阁文臣都是天然的“保太子党”,听到这个消息全都喜不自禁。册立太子的当天,皇帝借故将太子的二弟汉王、三弟赵王狠狠地处罚了一番。那段时间,汉王朱高熙和赵王朱高燧倒是非常老实。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皇上将宁王地封地改迁为苏州。同时又将谷王从宣府、辽王从广宁相继内迁。
原来地历史时空中。永乐皇帝在内迁宁王之后又将大宁都司迁于北京城南之保定。为了经营大宁。太祖朱元璋曾花费一番苦心。洪武二十年。为了对付纳哈出。朱元璋下令筑大宁、宽河、会州。富国四城。并驻兵防守。随之。设大宁都指挥使司及大宁中、左、右三卫。并以木榆、会州、新城等卫隶之。洪武二十四年。宁王就藩大宁。又增置卫所十余处。朱元璋甚至在大宁卫设立儒学。教授武官子弟。设教授训导。“仍选识达达字者教习达达书”。并“颁经书。以广文教”。这些。在永乐皇帝下令拔大宁于保定后。全被取消了。大宁“遂为空城”。太祖地心血被成祖这个不肖子给败坏了。
在明成祖看来。自己是普天下之主。既然四海一家、无分内外。那么大宁直接归中央管辖还是归兀良哈控制有什么区别呢?更何况。不听话打就是了。他还怕打不赢?!反倒是平日在大宁、宣府、辽东这第一道防线布置重兵会消耗更多地粮食……有靠近北京地第二道防线就已经足够了。
朱棣地信心倒也不比燕王弱。但作为穿越者。他却知道放弃第一道防线对后世子孙而言几乎可以算是一种灾难。既然如此。他自然不肯放弃大宁、宣府、辽东一线地卫所。考虑到塞王内迁了。而边关地将士们仍然需要留在寒苦危险之地保卫边疆。朱棣便派遣三儿子赵王朱高燧巡视大宁、宣府、广宁三地。以便鼓舞当地将士地士气。
朱棣地原意如此。但在一些过于敏感地人眼中。朱棣此举却有着更多地深意——反正。朱高熙已经因为朱棣地这个决定又重新活跃了起来。大约这件事在他地解读中。代表着朱棣立朱高炽为太子只是因为不得已。但实际上父亲还是更看重另外两个儿子地能力——就军事能力而言。朱高熙自信绝不会输给自己地两个兄弟!
朱高熙固然本身就有野心。但如果没有武将集团地推波助澜。他也不会拥有那么大地能量。
武将集团挑选朱高熙作为利益代言人其实是很正常的选择。
首先,在靖难之役中朱高熙作为朱棣的左右手,与朱棣麾下的大将们建立了亲密的友谊。在中国的文化背景下,即便是选个村长,村民也会更倾向于与自己关系更亲密的。
其次,靖难之役中先后投向燕王的武将们,大多不是因为什么大势所趋——毕竟直到靖难之役结束的前一刻,燕王的综合实力也仍然远远不及朝廷。事实上,很多武将之所以投向燕王是因为建文皇帝当政期间逐步提高文官集团的地位,增加文官的权力,相对应的,武将们的地位便逐渐下降,权力逐渐减少。相比之下,高举着“恢复祖制”大旗的燕王自然比建文皇帝更受武将的欢迎。
然而遗憾的是,燕王登基后,虽说军人的社会地位有了显著的提升,但是高级武将的利益却反而受到了一定的损害。
就政治权力而言,永乐皇帝禁止军队干涉政治也就罢了,毕竟洪武皇帝本来就反对武将参与政治。问题是永乐皇帝规定:普通士兵以及低级军官的违法犯罪问题统一归隶属于一字并肩王一系的宪兵系统管理。以往高级将领们专横跋扈有着足够的底气,毕竟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并不是说着玩的。
比如说“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瞧瞧多简单,集合时迟到了就可以斩。
比如说“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集合时不迟到不意味着没事,没站整齐也不行。
比如说“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没怨言也可以鸡蛋里面挑骨头——主将面前“扬声笑语”也是可以斩的。
比如说“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在主将面前扬声笑语是谓轻军,斩之。可是在主将面前“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同样斩之。归根结底,在主将面前无论你是高兴还是烦恼都得憋着,不然小命难保。
比如说“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这些禁律针对的范围更广,可以想象一下,有多少将士能够一辈子将武器都保养得很好?
比如说“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这下更好,只要是对主将有怨言就可以斩。
总而言之,高级将领若真的想陷害某个下级,只要不顾忌可能造成的负面效应,那便很容易以军法的名义干掉对方。然而宪兵系统横空出世后,高级将领们再想要草菅人命就不象以前那么容易了。倒也不是说宪兵行使军法会比高级将领仁慈,只是,高级将领们想要借行使军法的由头掺杂私意却困难得多。
就收入而言,实施了新的考核制度后,小旗、总旗、百户这些低级军官的位置不再象以前那么稳固,但至少收入剧增。相比之下,高级军官却损失大了:不能随意奴役普通军户,不能吃空饷,不能喝兵血(克扣下级军饷)——毕竟有宪兵在那里虎视眈眈地盯着呢。宪兵固然无权直接处置百户以上级别的军人,但宪兵隶属于一字并肩王一系,不归高级将领直接管辖,因此可以毫无顾忌地将中高级军官的违法犯罪行为报告给上级。
综合起来说,那些没有太强烈权力**并且对金钱不太贪婪的将领们会觉得很满足,因为他们的社会地位大大提高了,而且除了以前原有的俸禄外,还可以额外获得与级别相应的养廉银。但过于热衷于权力和金钱的将领则会心生不满,因为他们的权力减少了,而且即便加上养廉银,收入也比以前要少。
这部分将领虽说不满,但是让他们起兵造反却是想也不敢想的。不说造皇帝的反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是多么不可思议的念头,也不说朱棣本人的军事造诣在当世也罕逢敌手,只说凭当时的军户制度,由于士兵并非将领的私兵,因此得到了足够好处的普通军户和低级军官根本就不会跟着将领们造反。只要是精神正常的人,就绝不会将主意打在朱棣头上。
那么,该怎么办呢?
第十六章 太子入阁(下)
指望太子继位后改变永乐皇帝的那些政策?这种想法同样很荒谬。要知道,太子深受文官集团的拥护,他继位后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地提高武将的待遇呢?
所以,这伙人便不约而同将目光落到了与武将集团关系密切的汉王朱高熙身上。
一边是想当皇帝,另一边是想让这个人当皇帝,目标一致的两伙人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于是迅速打得火热。
对于朱高熙的小动作,朱棣知道得一清二楚。因为他不仅提前完全恢复了锦衣卫系统的原有功能,而且还提前成立了东厂。如今的朱棣,对信息的掌握程度甚至比原来那个历史时空中同期的永乐皇帝还要强。
知道朱高熙强烈想要取代朱高炽后,朱棣并没有大发雷霆。
当初朱棣提前册立太子是为了避免内耗,可是现在看来,尽管身为皇帝,可某些事情的发展却并不以他个人意志而发生改变。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显然非常正确。朱高熙这家伙本来就狂妄自大,靖难之役时又因为燕王的那句“勉之,世子多疾”,更是认为朱棣的一切应该由他继承。
朱高熙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性格已经定形。到了如今这种地步,朱棣也着实没办法避免自己死后骨肉相残的悲剧。
朱高炽还好说,确实是个仁厚的人,可朱瞻基却不那么好说话。上次朱瞻基和朱文圭斗蟋蟀玩,朱文圭一时激动拍死了朱瞻基的蟋蟀,结果朱瞻基立即毫不客气上前推了朱文圭一把。俗话说三岁看到老,朱瞻基连走路都不稳当的孩子都并不忍让,又怎么可能对一心想篡夺皇位的朱高熙产生任何怜悯呢?
既然没办法禁止朱高熙觊觎太子之位,那么,朱棣也就只能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了。
“只要朱高熙不采用造反或是刺杀之类过于激烈的暴力手段,干脆让朱高熙充当太子的磨刀石也好。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朱棣在军队方面的改革损害了一些人的利益,这个脓包儿现在不挤,将来怕就更难收拾。对朱高熙稍稍放任一些,他便能够吸引更多对新政心怀不满的将领自己冒出来,到时候一网打尽也可以节省很多精力。”
大约是受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影响吧,朱棣倒也不是没有给过朱高熙善始善终的机会:提前将他封往云南。
如果朱高熙能够悬崖勒马。那便一切都好说。可惜地是。虽然确定封地地时间提前了。但朱高熙地反应却没有任何变化——他向朱棣不断诉苦。说自己又没有犯错。凭什么要去云南(当时云南地生活条件相对艰苦)。反复劝说。赖着就是不走。
在原来地历史时空中。永乐皇帝被他缠得没有办法。加上他也确实比较喜欢这个儿子。便收回了命令。让他跟随自己去北方巡视边界(当时尚未迁都)。在跟随永乐巡边时。朱高煦表现良好。深得永乐欢心。高兴之余。永乐便让他自己决定去留之地。朱高煦等地就是这个机会。他告诉永乐。自己哪里也不去。就留在京城。
但是在这个时空里。朱棣却没说什么废话。而是很干脆地默认了朱高熙赖在京城不走地行为。
朱棣知道。他地这种放任态度会给了外界一个错误信号。一些犹豫不决地将领和文臣可能会因为这个错误地信号而站错队。不过朱棣绝对不会因此而内疚:拔亮烛火会诱使更多地飞蛾扑火。但谁叫那些飞蛾地天性喜欢扑火呢?如果有地人不党争、不内斗就活不下去。那么创造机会让他们赶紧去死也算是满足这些人地天性……难道不是吗?
见皇上不赶自己走了。朱高熙便以京城为基地。开始谋划针对朱高炽地阴谋。册立太子当天严厉地打压还是有效果地。此举令朱高熙得出一个结论:一开始就将目标直接定在朱高炽身上非常危险。于是。朱高熙便将打击地目标定在支持太子地人身上。
朱棣地想法别人自然不可能知道。别人只知道朱棣对朱高熙表现出一种放任地态度。而且朱高熙也开始唆使投靠自己地大臣攻讦太子身边地人。那些坚持正统地大臣们将这些情况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一段时间里全都处于焦虑之中。
今天看见朱高炽来到文渊阁,并传达皇上的口谕“太子进文渊阁‘学习’处理政事”,文渊阁里的六位学士全都大松了一口气——这是一个强烈的信号,说明皇上根本没有改立太子的意图!更何况,太子还能够草拟对各种奏章的处理意见,这样一来,汉王一系的官员如果不是白痴,应该会有所收敛了——若再攻讦太子党,太子草拟处理意见“诬告反坐”,汉王一系的官员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严格说起来,朱棣给予朱高炽的这点权力其实不算什么。在原来的历史时空中,二十多年后内阁就开始草拟对各种奏章的处理意见,并将这些意见附于奏章之上,送给皇帝御览。这种情况称之为“票拟”。而朱高炽这时候的作用只不过相当于明朝中后期的首辅而已。
不过,事情的好坏除了客观因素外,还有主观因素的影响。
在朱棣看来,给了朱高炽这么一点权力根本不算什么。然而在此之前,朱元璋一向都是将尽可能多的权力全部抓在自己手上。结果,如今朱棣只是稍稍分出了一点权力给太子,便令得这些学士惊喜异常了。
太子和这几位学士尽量掩饰着心中的喜意,稍稍寒暄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工作。
当天的奏折基本上都很容易回复。比如说某地报灾,处理意见自然只能是赈灾;比如某地方官员为某位贞洁烈妇请立贞洁牌坊,处理意见自然是同意;比如说某个官员年老请求致仕,由于文渊阁的学士本来就是以备皇帝咨询的,因此对这些情况都很了解,知道该官员确实年老不能胜任后,朱高炽草拟的处理意见仍旧是同意。
稍稍有些麻烦的,便是某御史攻击太子两个属官行为不检有辱官缄的奏折。
其实事情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其中是一个是在公开场合袍子上的扣没系;另一个是在酒楼喝醉了发酒疯。
若是较真,太子的那两名属官确实能够被扣上“行为不检有辱官缄”的大帽子。但生性仁厚的朱高炽却又不愿意因为这种小事严厉处罚自己的属官。在杨士奇等人的建议下,朱高炽草拟的处理意见分别是罚俸半年和一年。
处理完当天的奏折,既激动又忐忑的朱高炽便回到了东宫。晚上,他翻来覆去几乎无法入睡。
第二天早上,朱棣又是早早地来和朱瞻基、朱文圭培养感情。看到朱高炽脸象昨天一样还是有两个明显的黑眼圈,朱棣先是有些惊讶,问他昨晚是不是又沉溺于女色了。得到否定的回答后,朱棣略微想了想,旋即恍然地“哦”了一声。朱棣冲着儿子理解地笑笑,让他不必陪着自己,若是精神不好就回去睡个回笼觉,若是精神好便去文渊阁看看奏折。
传闻皇上陪太孙和一字并肩王玩耍时很没有皇帝的形象,听到朱棣这样吩咐,朱高炽愈发肯定了传闻的正确性。既然这种时候父皇并不喜欢他待在一旁,朱高炽自然也不会惹父皇不高兴,因此依言前往文渊阁。
到了文渊阁,学士们仍旧是除了解缙之外都一大早就聚在那里了。早上见到父皇时没被父皇斥责,朱高炽的紧张情绪就已经消失了大半。现在又看到学士们的表情一个比一个轻松,他更是彻底放心。
原来,昨天朱高炽草拟了处理意见的奏折交到御书房后,皇上的回复清一色全是“准奏”!无论皇上到底看没看昨天奏折的具体内容,这件事都能表明太子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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