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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老兵之不死传奇-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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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霎那;一道黑影已经从树林里冲出来;闪电般向高慎行冲了过来。
几名新加入的队员本能地就要举枪;却被李牧给制止了;眨眼之间;那道黑影已经冲到近前;一下就将高慎行扑倒在了雪地上;几名队员这才看清楚;这道黑影竟然是一头足足有半人多高的超大黑狗;整个就跟一头黑豹似的。
这会;这头大黑狗正将两只前抓搭在高慎行肩上;伸出猩红的大舌头;亲热地去舔高慎行脸。
高慎行任由老黑把他舔得满脸都是口水;也顾不上去擦;就让李牧牵着老黑去嗅对手留下来的那行脚印;让老黑记下那脚印中残留下来的对手气息;然后顺着气息往前追踪;老黑可是纯种德国牧羊犬;嗅觉相比人类灵敏何止百倍?就十天之前残留下来的气息;它都能够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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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寒风吹拂着松树林;发出刺骨的呜呜声。
不过山洞内;篝火烧得通红;将整个山洞烘得温暖如春。
野口隆幸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枯枝;使篝火堆烧得更加的旺;然后伸手推了推旁边睡得正香的河野俊;他已经守了大半夜;该换岗了。
虽然现在只剩俩人;而且还深藏在深山老林之中;不过野口隆幸却并未有一丝松懈;每天晚上;他都会跟河野俊轮流守夜;以免两人都睡熟了;结果被别人摸到跟前;把自己生擒活捉;无论是被中国人活捉;还是被自己人活捉;对于他们来说;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野口隆幸推了推河野俊;河野俊嘴里嘟嚷几声;翻个身又睡了。
“嗳;河野桑;醒醒;该你站岗了。”野口隆幸知道河野俊很累;也很想睡;不过他并没有一丝的心软;更不打算代替河野俊站岗;他们毕竟只有两个人;他又不是铁打的;要想保持足够的体力;保持强大的战斗力;他就必须保证基本的睡眠。
河野俊嘴里再次嘟嚷几声;裹着军毯;睁着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
野口隆幸从河野俊身上夺过军毯;裹在自己身上;正准备躺下时;耳畔却隐约听到几声狗吠;不过并不怎么真切;当下便问河野俊道:“河野桑;你听到狗吠声了吗?”
“纳尼?狗吠?这大半夜的;又在这深山老林;哪来的狗?”河野俊自然是没听到。
野口隆幸皱了皱眉头;裹紧军毯再次躺了下来;不过身体才刚挨着地面;耳朵里却再次听到了两声狗吠;而且这一次要清晰多了;野口隆幸非常确信他听到了狗吠声;当下便翻身坐起来;一把就将搁在脚边的步枪抓在了手里;同时冲河野俊大吼:“河野桑;有情况”
河野俊吃了一惊;也赶紧从脚步抓起步枪;跟着野口隆幸冲出了山洞;事发太突然;两人甚至都顾不上带走留在山洞里的于粮及被服;只带走了随身的枪支弹药。
山洞外;寒风刮得正凛冽;松树林里发出阵阵松涛;除此以外;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河野俊仔细聆听了片刻;将信将疑地说道:“野口桑;你是不是听错了;哪有什么狗吠?”
“没错;肯定是狗吠声。”野口隆幸却对自己的听觉极有信心;沉声道;“多半是那伙支那兵找过来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第一卷淞沪会战 第29章 遭遇
野口隆幸和河野俊离开不到十分钟;高慎行就牵着老黑出现在了山洞中
山洞中的篝火堆烧得正旺;架在火堆上的钢盔里甚至还烧着水;正呼噗呼噗地往外冒热气;在火堆边;还有吃剩的兽骨头;不过人影却半个没见着。
“可恶。”李牧跟着走进来;恨声道;“又让他们给跑了。”
“他们跑不了。”高慎行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说道;“从现场看;他们离开最多不会超过十分钟;就十分钟;他们跑不了多远;给我追;今天一定要逮住野口隆幸。”
说着话;高慎行稍稍松了松手中皮索;老黑就呲着牙;低嘶着冲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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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河野俊一脚踩空;整个人便重重地摔倒在地;庆幸的是;厚厚的积雪缓解了身体下坠的冲量;河野俊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不过;长时间的奔跑已经消耗了河野俊大量的体力;在齐膝深的积雪中奔跑;体力的消耗是极惊人的;饶是河野俊强壮得跟头牛一般;这时候也不免累得气喘吁吁;整个胸腔就跟被抽空了似的;差点气都喘不上来。
河野俊真想就这样躺地上;再不用爬起来。
野口隆幸跑在前面;跑着跑着身后就没了动静;回过头;却看到河野俊已经摔倒在雪坑中;便赶紧折回来把河野俊从雪坑中给扶起来;然后拽着河野俊继续往前跑;尽管已累到不行;不过野口隆幸清楚;现在绝不是停下来休息的时候。
现在虽然暂时听不到狗吠声了;但追兵随时可能追上来。
不过;雪地里奔跑实在消耗体力;挣扎着往前又跑了几里路;河野俊就实在跑不动了;当下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双手撑地上;喘息着;跟野口隆幸说道:“野口桑;我;我;我;实在是跑不动了;跑;跑不动了;你;你还是一个人跑;跑吧。”
野口隆幸估摸着已经跑远;这黑灯瞎火的;追兵也不可能这么快追上来;当下也说道:“也好;那就先歇一会;待会再走。”
然而;两人在避风处歇了不到五分钟;身后便再次传来了隐隐的狗吠声。
野口隆幸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恨声道:“该死的;这么快就又追上来了?
河野俊神情惨然;狞声说道:“野口桑;支那人有狗;看来是跑不掉了;不如把他们全于掉?”
有过上次二龙山脱险的经历;河野俊对于野口隆幸的身手有着盲目的信心;不过野口隆幸却绝不敢像河野俊这样乐观;要知道追兵当中也有高手;真正较量起来;野口隆幸并未有必胜的把握;更何况;现在他们还是丧家之犬;而对方却有着强大的后援。
这种情形下;对方甚至不需要动手;就困;都能把他们活活困死山中。
当下野口隆幸振作精神;从雪地上站起来;沉声说道:“河野桑;我们走
“野口桑;没有用的;支那人有狗;那肯定是猎犬。”河野俊却摇了摇头;惨然道;“我们是跑不掉的;就拼了吧。”
“不行;就算要拼命;也必须等吃饱喝足;养足了体力、精神再跟他们拼;现在跟他们拼;我们毫无胜算;必死无疑。”野口隆幸摇了摇头;又道;“至于支那人的猎犬;我已经想到了对付它的方法。”
“野口桑;你有摆脱猎犬追踪的办法?”
“嗯;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我们走吧。”
野口隆幸上前搀起河野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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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富有节奏的竹梆声;还有一阵阵的日语歌声从茅屋里传出来。
舒同文带着反战同盟工作队终于赶在天黑之前赶到了老鸦口;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老鸦口的三户人家居然全部搬走了;好在人虽走了;几栋茅屋却是搬不走;而且第5大队也把这里当成了临时驻地;他们总算有个躲避风雪的住所
一行六人选了其中一栋完整的茅屋安顿了下来。
山野之中也没有什么娱乐;吃过晚餐;大家伙就坐在火塘边闲聊。
聊着聊着;那个日本军医便来了兴致;主动给大家唱起了日语歌。
你还便说;日语歌曲真有股别样韵味;唱到伤心处;柳忻也跟着和唱起来;那军医和另外一个日藉士兵更是潸然泪下;却是回忆起了家乡的亲人;战火延绵;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战争才结束;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回故乡;跟亲人团聚。
再有一个;等他们回乡时;家乡早不知道变成什么情形了。
也许;他们的亲人早已不在;因为他们的叛国而被处决了。
舒同文虽然不懂日语;却也受到了感染;也情不自禁思念起了自己父母双亲。
那日在上海火车东站匆匆一别;舒同文就再没见过自己父母;却不知道此时;父母是否还在上海?想到自己不能在父母膝前尽孝;舒同文心里便一阵阵的揪疼;这时候;舒同文就格外的企盼;企盼这场该死的战争能够早些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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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口桑;冷;好冷;我好冷。”河野俊冻得牙齿打颤;四肢僵硬地往前走;就像个生了锈的机械人。
野口隆幸同样冻得四肢僵硬;每往前跨出一步都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更需要极大的毅力;这时候他们的意志只需稍有松懈;人就会躺下来;陷入永恒的沉睡。
因为迟迟无法摆脱身后猎犬追踪;野口隆幸跟河野俊最终只能跳入小溪中;在冰冷刺骨的溪水里往前趟了好几百米;这才终于摆脱身后追兵;不过等他们再次上岸;两条腿早已冻僵;就连走道都不利索了;只能够一步一挪;咬着牙往前挪。
在漆黑的暗夜中;两人不知道往前挪了多远;耳畔忽然传来隐隐的歌声。
“有歌声?日语歌声?而且还是熟悉的樱花。”野口隆幸跟河野俊面面相觑;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深更半夜;又在这深山老林;哪来的日语歌声?有那么一瞬间;野口隆幸甚至怀疑自己已经死了;是自己的灵魂已经回到魂牵梦荧的故乡;终于听到了熟悉的乡间歌谣。
樱花啊
樱花啊
阳春三月晴空下
一望无际樱花哟
花如云海似彩霞
芬芳无比美如画
去看吧
去看吧
快去看樱花
不过野口隆幸很快就惊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仍还在异国他乡。
河野俊却陷入了迷离之中;甚至还跟着曲调轻轻地哼唱起来。
“八嘎。”野口隆幸一耳光扇在河野俊脸上;这才把河野俊给扇醒。
“河野桑你看;火光;前面有火光;老鸦口有人”手指着前面;野口隆幸眸子里露出了异样的光彩;老鸦口有人;就意味着有吃的;这时候;他跟河野俊最需要的就是食物;再就是火;取暖;只有食物跟火;才能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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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失去了目标;喉咙深处发出呜呜的低嘶;在小溪旁边团团乱转。
高慎行的脸色也是一片阴郁;他万没有想到;对手竟如此狡猾;又如此的凶悍;这么冷的天;竟然敢趟入水里;涉水往前走不过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处于对方境地;只怕也会如此选择;溪水虽冷;可相比死亡;又算得了什
“老高;现在怎么办?”李牧牵着老黑回来;问道。
高慎行猛然一摆手;打断了李牧;现在;他脑子里正在急速地盘算。
高慎行正在计算着;如果换了他是对手;这冷的天;在小溪里趟老远再上岸;此时急需的是什么?火;取暖;还有就是食物没错;此时最需要的就是火跟食物;但在山洞;由于仓促出逃;对方几乎遗弃了所有补给;他们没有食物;他们已经没有食物。
那么;在这个时候;他们;又会去哪里?
高慎行脑子里的念头在急速盘算着;瞬那之间;便想到了一个去处。
老鸦口现在是第5大队的一处临时驻地;这一点;野口隆幸不可能没发现;既然是第5大队的临时驻地;那就一定有吃的;虽说那里可能有第5大队的队员留守;但是只要不是第5大队的主力;以口隆幸的本事;断然不会放在眼里。
更重要的是;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是自己灵机一动;只怕死都不会想到;野口隆幸有可能去老鸦口不过;现在;自己却想到了这层;野口隆幸他再去老鸦口;那就只能是自投罗网了
“老鸦口;他们去了老鸦口”高慎行一下想通;当即兴奋地大吼起来;“走;我们回老鸦口”
第一卷淞沪会战 第30章 策反之上
反战联盟的两个日本人触景伤情;一直闹腾到后半夜才靠在火堆边沉沉睡去。
舒同文安排了一名战士站岗;又亲自到外面巡视了一番;才回到屋里睡下了。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睡了多久;舒同文忽然被一阵悉悉碎碎的声音给惊醒;急要翻身坐起时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竟被人捆住了;剧疼之下;忍不住就哎呀惨叫了一声。
等到睁开了眼睛;舒同文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茅屋里已经多了两个不速之客;两个陌生人;这会正坐火堆边;一边烤火;一边啃着于粮;再一转眼;舒同文才发现他的警卫员小王;随行的两名战士;柳忻还有反战联盟的那两名日藉友人全都被人捆了。
舒同文的第一反应;是他们遭到土匪袭击了;但很快他就推翻了这推定。
首先;在十九支队的大力打击下;龙口县境内已经不再有土匪敢打家劫舍;更别提袭击新四军了。
再个;眼前两个陌生人分明穿着将校呢;虽然将校呢上的军衔标识都撕掉了;但是仍可以分辩出来;他们穿的就是将校呢;只不知道是中央军军装;还是小日本的军装;因为中央军跟小日本军校呢颜色相近;不仔细看根本分辩不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舒同文定了定神;沉声问道。
两个陌生人没理他;只是自顾自地啃着手中的于粮;狼吞虎咽。
舒同文正不知所措;茅屋外忽然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狗吠声;坐在火堆边的那两个将校呢便迅速起身;第一时间抄起脚边的步枪;然后左右分开;占据了柴门左右两侧的射击位;舒同文心下一凛;这反应;这身手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老兵。
“你们;是中央军?”舒同文试探着问道。
虽然不敢确定;但舒同文心里已经有了基本的判断;这两人多半是中央军;因为如果是日本人的话;他们几个只怕早就已经毙命了;小日本可不会对他们手软;只有中央军才不会贸然杀他们;不过;这两个中央军绑架了他们;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最近这段时间;**跟新四军的摩擦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不过;事实很快证明舒同文猜错了。
其中一个将校呢回过头来;用日语冲着舒同文恶狠狠地吼了一句;舒同文不懂日语;但其中有句死啦死啦的他听懂了;敢情这还是两个日本人;刚才说话的那个还威胁要杀他。
柳忻懂得日语;小声地向舒同文翻译道:“他让我们闭嘴;不然就杀了我们。”
舒同文并没有把那个日本人的威胁放在眼里;因为他一眼看出来;这两个日本人中;处于领导地位的是柴门右侧那个神情冷漠的日本人;日军等级森严;没有长官命令;下面的人是绝对不敢乱来的。
舒同文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他反感有些感到好奇;这两个日本人为什么出现在这;而且还将军装上的军衔标记给撕掉了?看他们穿着将校呢;至少也应该是佐官;这在日军;已经不是低级军官了;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看他们那狼狈样儿;似乎已经在山里窝了好久了;胡子拉碴不说;连一身质地精良的将校呢也已经是又脏又破;都快成乞丐装了。
当下舒同文小声跟柳忻说:“柳忻;你留意一下他们对话;看他们到底什么来路。”
柳忻轻轻点头;表示知道了;不过遗憾的是;那两个日本人很警觉;竟只用眼神和手势交流;而很少用语言进行交流;不过柳忻仍旧从只言片语中获得了少量信息;回头小声跟舒同文说:“舒政委;这两个人;其中一个似乎姓野口;另一个好像姓河野。”
“野口;河野?”舒同文心头一震;忽然知道这两个日本人是什么来路了
上次青阳县地下党的同志为了营救刘畅;付出了极大的牺牲;就连邻近数县的地下情报网都几乎被小日本连根拔起;新四军的情报网遭受这一损失之后;至少未恢复;对于小日本动向的掌握也大不如从前了。
但是;舒同文仍旧从十九支队情报处获得了不少关于日军的绝密情报;其中就有这么一条;就在去年秋天;龙口县日军发生了一起内讧;原因不详;但龙口日军的大队长伊藤茂剖腹;宪兵队长野口隆幸跟另外一个军官莫名失踪。
日军由于信奉武士道精神;很少发生哗变或内讧;这起内讧可谓严重事件
然而;真正让舒同文印像深刻的;还是野口隆幸这名字;因为在南京水西门;十九大队曾经跟此人交过手;当时的炮兵连长胡杰还险些死在他枪下;此外在青阳;高慎行营救刘畅时也曾跟此人交手;并且中了对方一枪;也险些丧命。
这样一个凶悍的对手;舒同文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竟出现在这;成了土匪
莫名的;一个疯狂的想法忽然出现在了舒同文的脑海里;也许;可以策反此人。
不过要想策反;就必须弄清楚;现在外面具体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来的是追杀野口隆幸的日本兵;还是皖南抗日救**第十九支队的部队。
要是来的是日本兵;那就成事皆休;不仅策反的事没戏;就他跟反战联盟的几位同志;都得成为小日本砧板上的肉;要是来的是十九支队的人;那还得看是哪个团;要是李子涵的第l团;想策反野口隆幸只怕也是没戏。
李子涵恨不得把日本人全杀光;又怎么会接受野口隆幸的投诚?外面真要是李子涵的部队;不仅野口活不了;就连反战联盟的两位同志也是凶多吉少。
舒同文正踌筹无计时;外面忽然响起了一个极熟悉的声音:“野口隆幸;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已经被包围了;顽抗只有死路一条;放下武器投降吧;投降吧……”
“老高;高慎行”舒同文大喜过望;当即冲门外大吼起来;“老高;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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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慎行在一道田坎后面趴下来;先用汉语;接着用日语冲前方百米开外的几栋茅屋高喊起来:“野口隆幸;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已经被包围了;继续顽抗只能是死路一条;放下武器投降吧;投降吧。”
小癫子趴在高慎行的身边;一边费力地牵着老黑;一边问道:“高大队;你说那小日本会投降吗?”
“肯定不会;他要是投降;那就不是野口隆幸了。”高慎行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换位思考;要是他被小日本给包围了;小日本劝他放下武器投降;他是绝不会投降的;他宁可战死;作为军人;就该有军人的样;贪生怕死;算什么军人?
“那你还劝他投降?这不是浪费口舌么?”小癫子道。
“这只是拖延时间;以便各个小组顺利进入攻击位置。”
说话间;王一刀、犊子、言老四已经各自带着一名队员从两侧迂回过去;李牧也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选择好了狙击位。
此时;东方天际已经微微发亮;透过瞄准镜的视野;已经可以看清楚前方那几栋茅草屋了;李牧锁定了其中的一栋茅草屋;将瞄准镜上的十字线对准柴门;又往上移了半刻度;这是考虑到重力对子弹的影响;预料的弹道余量。
不到片刻;犊子、言老四还有王一刀便先后进入到了攻击位置;趴在高慎行脚边的老黑也呲出了獠牙;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嘶吼声;狗通人性;老黑分明知道;前方的茅草屋里潜伏着日本兵。
眼看时机已成熟;高慎行正准备下令进攻时;却不料里面竟传来了舒同文的声音。
“老高;是你吗?老高;是你吗?我是阿文;舒同文。”
“阿文?”高慎行心头顿时咯顿一下;扬起的右手便落了下来。
“阿文怎么在这?”高慎行扭头看着小癫子;似询问;又似自言自语。
“不知道。”小癫子很于脆地摇头;嘟嚷道;“我又不是新四军军长;哪知道舒大政委为什么会在这?”
就在年前;新四军青阳县游击队已经正式扩编为新四军青阳县独立团;队长梁大胆晋升团长;教导员舒同文晋升政委;这在十九支队并不是什么秘密。
“阿文;你还好吗?小日本没有怎么着你吧?”高慎行高声问道;他万没想到;舒同文竟会出现在这;还被小日本给控制了;这下局面就复杂了。
第一卷淞沪会战 第31章 策反之中
舒同文挣扎着翻过身;一边冲外面吼:“老高;我没事;我没事;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啊;这里还有反战联盟的两位同志;你们务必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舒同文还想再说时;其中一个将校呢已经冲过来;拿刺刀抵在他脖子上;一边用日语大吼;看他神情狰狞的样;随时都可能下杀手。
舒同文却神情如恒;对柳忻说道:“柳忻同志;你告诉他们;我是新四军青阳独立团政委;我可以⊥外面的人暂停进攻;我想跟他们谈谈。”
柳忻虽然是女同志;却也是一名久经考验的老兵了;当下不慌不忙地把舒同文的话翻译给了守在柴门右侧的野口隆幸。
最后柳忻还主动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说:“看见我身边的这两位同志了吗?他们跟你们一样;也是日本人;但他们已经幡然悔悟;他们已经认识到;这是一场非正义的侵略战争;他们已经加入八路军;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他们反战的决心。”
“八嘎牙鲁;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河野俊眼睛里瞬间流露出狂暴之色;这次说的却不是日语;而是鳖脚的中文;他在大上海厮混了好几年;勉强可以说几句中文;这小日本大声咆哮着;手腕一抖就要抹了舒同文喉。
“等等;先别杀他们。”野口隆幸一个手势制止了河野俊。
河野俊这才悻悻然地收手;野口隆幸过来将舒同文拎到柴门边;借助舒同文的身体遮挡住外面可能存在的狙击手视线;然后用生硬的汉语跟他说道:“你;告诉外面的人;让他们退出十里外;否则;你们都得死;都得死”
“那不可能。”舒同文坦然说道;“今天无论你们杀不杀我们;你们都走不了啦;我们中国人是绝不会被屠刀给吓倒的;就算流再多的血;我们也绝不会屈服。”
说话的时候;舒同文神情淡然;但眸子里流露出来的却是坚毅;既便是野口隆幸;也绝不怀疑眼前的这个中国人必然能够说到做到。
当下野口隆幸轻轻颔首;说道:“中**人的血性;我们已经在战场上领教过了;作为一名军人;我必须承认;大多数的中**人都是令人钦佩的。”
舒同文笑笑;顺着野口隆幸的语气说道:“其实;你们日本军人也很了不起;但是遗憾的是;你们的血性被一小撮政客、野心家给利用了;你们成了他们手中攥取权利、实现**的工具;你们知道吗?你们所谓的圣战其实是一场**裸的侵略战;这就是一场反人类的侵略战争;注定会失败。”
野口隆幸内心其实也给这场战争定了性;那就是一场反人类的侵略战争;但他绝不会在一个中国人面前承认这一点;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个日本人;当下岔开话题:“我不想跟你讨论这场战争的性质;因为我不是日本首相;你也不是国府领袖;这毫无意义。”
舒同文点了点头;说:“好吧;我不是国府领袖;你也不是日本首相;我们不能决定是否终止这场战争;所以讨论这场战争的性质毫无意义;但我们都是这场战争的参与者;更是受害者;那么我们就来说说这场战争给中日两国人民带来的苦难;你们知道吗;不仅仅只是中国人;其实日本人民也是这场战争的受害者。”
野口隆幸沉默了;日本人民当然是这场战争的受害者;就连他都是受害者
舒同文指了指身边反战联盟的那个上等兵;说道:“他叫仙岛;他的家乡在北海道;是一个虽然偏僻却美丽无比的小渔村;因为这场战争;日本国内物价飞涨;他们的家乡已经饿死了人;还有他;他叫小野;他的一个妹妹竟然被日本政府征为了慰安妇……”
“够了;别说了”野口隆幸突然间咆哮起来;舒同文这句话戳到了他的疼处。
舒同文面不改色;接着说道:“就这样一个野蛮、残暴、毫无人性的政府;你们却在为他而战;值吗?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们真的占领了中国;实现了所谓的大东亚共荣;广大日本人民就能得到好处吗?”
“不;你们什么都得不到;你们得到的;只有战争的伤痛。”
“醒醒吧;野口隆幸;所谓大和民族的生存危机;所谓的千年国运崛起之契机;都不过是政客炮制出来欺骗、煽动你们的谎言;在九州、四国、本州岛上;你们日本人几千年都活下来了;突然之间就活不下去了?”
“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别说了”野口隆幸的情绪彻底失控;一边咆哮着;一边拿刺刀抵住了舒同文的咽喉;握刺刀的右手背上;一根根的青筋都凸了出来;显示着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正剧烈挣扎;他从小建立的一贯信念;正在承受惨烈的拷问。
“我为什么不说;我为什么不说?”舒同文却对抵在自己咽喉上的刺刀视若不见;转瞬生死的残酷现实甚至更激发出他的斗志;他的眸子里流露出异样的神彩;直直地盯着野口隆幸;说道;“野口隆幸;你可以杀了我;可以剥夺我生存的权利;却永远无法剥夺我说话的权利;正如你们日本军人可以抹杀我们无数中华儿女的生命;却永远无法征服我们中华儿女的精神。”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野口隆幸咆哮着;劈胸将舒同文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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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一阵阵的咆哮从前面茅屋里不断地传出来;高慎行的心霎那之间揪起来;相比围捕野口隆幸;现在他更关心舒同文的安危;十九大队的老兵已经凋零得差不多了;到现在还活着的已经廖廖无几;他委实不愿意看到舒同文凋零在自己面前。
在高慎行心里;就一百个野口隆幸;也比不上舒同文一个
“阿文;你没事吧?阿文;你没事吧?阿文;你倒是坑一声啊”
可现在;舒同文现在掌握在野口隆幸手里;高慎行除了一遍遍地高喊;就再没有别的对策了;最多就是用日语冲里面吼:“野口隆幸;孙子;你给我听仔细了;要是里面的人有个好歹;我非把你挫骨扬灰;我让你死了;骨灰都回不了日本”
高慎行正大吼大叫时;前面茅屋里陡然传来平的一声枪响;隐约之间还夹杂了一声女子惊呼;然后就是一片死寂;再没有别的动静了。
高慎行的铁拳瞬时握紧;眸子里也在顷刻间流露出野兽一样的光芒;嘴里却仍在大吼:“阿文;阿文;你倒是应一声;你他娘的倒是应一声呀;应一声呀……”
吼着;吼着;高慎行竟流下泪来;依稀之间;他又回忆起了;淞沪会战中;第一次见到舒同文时;那愣愣的样子。
“老高;你哭了?你怎么哭了?”高慎行正默默流泪时;耳畔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惊抬头;却看到舒同文已经好端端地从茅屋里走出来;正用一种讶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自己现在的样子;给了他极大的吃惊。
“阿文;你……”高慎行便赶紧背过身去;不着痕迹地抹去了脸上的泪水
等再次回过头来;高慎行就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漠;问道:“阿文;你怎么出来了?野口那孙子呢?”
“野口在里边;他受伤了。”舒同文有些急切地问道;“我记得你们第5大队不是配有边三轮么;在不在这?”
“在呢。”高慎行道;“这次进山围捕野口隆幸;我们还向司令部借了一辆边三轮;都在前边山坳里藏着呢。”
“那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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