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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之乱臣贼子-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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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乘船上到了吴军旗舰曾国藩号,想无论如何都要阻止王孚与萨摩藩达成和谈。
黄远豹很快就发现自己是白担心了,领着日本的求和使者与王孚、布卢尼见了面后,英国参赞布卢尼倒是很好说话,当场就答应只要萨摩藩赔偿十五万英镑和交出生麦事件的凶手,就可以放弃对萨摩藩的敌对行动。脾气素来温和的王孚却冷笑着说道:“想求和?可以,三个条件,第一,赔偿我们三百万两纹银;第二,让西乡隆盛和大久保利通切腹自尽;第三,让你们萨摩藩的国父岛津久光到中国去,向我们镇南王当面领罪,接受我们镇南王的处罚,把萨摩藩的实权还给你们的藩主岛津忠义。只要你们答应和兑现这三个条件,我们马上退兵回国。”
“三百万两纹银?要我的哥哥和大久保利通切腹?还要我们国父到清国去领罪?”西乡从道的头发都有一种快要竖起来的感觉,惊叫问道:“王将军,你们的条件是不是太苛刻了,我们怎么可能接受?”
王孚懒得搭理西乡从道,只是向旁边的龚橙努努嘴,龚橙会意,马上站出来说道:“西乡先生,一点都不苛刻,三百万两纹银,是我们综合琉球这些年的损失和我们这次出征的成本所计算而得,实际上我们已经做出很大让步。至于要求你的哥哥西乡隆盛和大久保利通切腹嘛,西乡先生你自己说,他们做为你们萨摩藩最重要的两大家臣,难道不应该对侵略琉球和冒犯我们镇南王的罪行负责?要求他们切腹自尽,难道不是合情合理?”
“至于要你们国父到我们镇南王面前领罪么,原因是两个。”龚橙笑了笑,又说道:“第一,就我们掌握的情报得知,贵藩藩主岛津忠义阁下实际上一直没有掌握实权,萨摩藩不管是侵犯琉球还是冒犯我们镇南王,实际上都是你们的国父岛津久光做出的决定,所以我们必须惩办罪魁祸首。”
“第二个原因更简单,同样是二十几岁就掌管大权的年轻人,我们镇南王十分同情岛津忠义阁下的不幸遭遇,决心帮助岛津忠义阁下掌握萨摩藩的实际权力,让萨摩藩与我们大清讨逆军永结友好!所以你们的国父必须跟我们走,也必须把萨摩藩的实权交换给岛津忠义阁下!”
“荒唐!我们萨摩藩的家事,你们清国人有什么资格插手?”西乡从道愤怒说道:“这样的条件,我们绝不能接受!”
“那你们就回准备打仗吧。”王孚回答十分干脆,说道:“你们不答应我们的条件,是你们的自由。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是我们的自由。你们不答应,我们就用武力在萨摩藩境内拿到三百万两纹银,亲手干掉西乡隆盛和大久保利通,也亲手把你们的国父岛津久光抓回去交给我们镇南王发落,再把萨摩藩的实权交还给你们家主。”
听了王孚的回答,万没想到王孚会这么直接的西乡从道顿时楞在当场,而翻译把王孚的话翻译成日文念出后,旁边萨摩藩的另一个使者福泽谕吉也急了,忙用还有些生疏的英语对英国参赞布卢尼说道:“布卢尼先生,在下必须明白确认一点,我藩与贵国之间的和约,必须由我们国父同意之后才能实行,如果贵国还想要赔款……。”
“布卢尼先生,不必担心。”龚橙打断福泽谕吉的话,用十分熟练的英语说道:“贵国索要的赔款和凶手,我们可以让日本萨摩藩真正的藩主岛津忠义先生交出,所以即便没有了岛津久光先生,贵国也不必担心找不到人讨债。”
虽然很是不明白吴军方面为什么会向日本人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可布卢尼也不愿为了替日本人出头得罪目前的军事盟友,再加上龚橙也做出了明确承诺,布卢尼也只能是向福泽谕吉耸了耸肩膀,说道:“福泽先生,十分遗憾,我的上司和清国镇南王缔结有盟约,这次的战争,我们必须和镇南王的代表一起与你们达成和谈,不能单独谈判停战。”
福泽谕吉无奈闭嘴,王孚则打了一个呵欠,说道:“如果没有其他可谈的,二位就请回去吧,把我们的条件告诉你们的国父和你们的藩主,又替我明确告诉他们,想谈判我们随时欢迎,但我们的条件,绝不会做任何让步。”
福泽谕吉和西乡从道灰溜溜的走了,布卢尼也在龚橙的陪同下告辞离去,结果也是到了这个时候,王孚才向黄远豹笑道:“怎么?是不是担心我和扶桑倭寇谈成了和,没了你在日本表现的机会?”
黄远豹嘿嘿傻笑,直接默认了王孚的问题,王孚则又笑道:“放心,想打仗有的是机会,镇南王给我有密令,这场仗我们还有得打,不但你在陆地上要打不少仗,我在海上也很可能还要再打一大仗。”
“那我们要打到什么地步?”黄远豹好奇问道。
“打到日本人永远向我们臣服,也永远没办法强大起来,只能是永远给我们当垫脚石。”王孚回答得很直接,又给黄远豹喂了一颗定心丸,说道:“如果有必要的话,镇南王还会再向日本增派陆上军队,到时候你就更威风了。”
说罢,王孚又向黄远豹挥了挥手,说道:“好了,快回去吧,今天的事我可以当没发生,以后如果你再扔下军队不管私自出营,我可就要对不起了。毕竟,你的副手是李秀成,他对我们镇南王的忠诚,还有待考验,我们不能对他太大意。”
还好,李秀成并没有乘着黄远豹离营的机会玩什么花样,到了第二天上午时,亲自勘探了鹿儿岛城地形之后,李秀成还向黄远豹提出了一个战术建议,建议用水师的炮火掩护,以二线军队向鹿儿岛城发起进攻,利用日军不熟悉吴军攻城战术的优势,用炸药直接炸开城门。同时让精锐部队列阵城外,用来防范千眼寺的日军主力出兵增援鹿儿岛城。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李秀成又指出道:“这场仗我们必须要在白天打,因为我们的将士没有一个人来过这里,这一带的地形又比较复杂,如果按照镇南王大军以往的习惯在夜间发力攻城,就很可能会因为地形不熟,给了日本人突出奇兵偷袭的机会。”
“白天用炸药炸开城门,又是用二线军队发起攻城……。”黄远豹欲言又止,道:“李将军,我们的攻城军队,压力会很大啊?”
“末将请黄将军准许,让末将率军发起攻城。”李秀成主动拱手,说道:“请黄将军率军立阵城外,负责阻击敌人援军。”
“李将军,我们镇南王没有看错你。”黄远豹欣慰的赞许了一句,又说道:“不过这事我也做不了主,得先请示王孚将军。”
得知了李秀成的战术计划详细后,王孚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这个攻城计划,因为英国驻日领事馆那边已经送来消息,说是新任日本幕府将军德川庆喜承受不了日本天皇的压力,已经在着手组建增援萨摩藩的援军。同时吴军斥候也发现千眼寺那边派出了多匹快马赶往九州岛北部,很明显是向日本的其他地方藩主求援,所以王孚还明确要求黄远豹所部当天就做好攻城准备,第二天就出兵攻打鹿儿岛城,尽快拿下城里的粮食物资预防万一。
虽然军队里的新降兵占到了六成还多,但是能从几十万太平军降卒中精挑细选出来的补充进吴军队伍,黄远豹军中的新降兵当然也都是身经百战的狠角色,所以王孚的命令对黄远豹军来说当然不是什么难事,很轻松的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准备了足够的攻城器械,做好一应的攻城准备。而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时,吴军的攻城行动也随之展开。
先发制人的仍然还是吴军舰队的猛烈炮火,因为需要保全城内粮食的缘故,吴军舰队只是在开始时使用了一些苦味酸炮弹轰击鹿儿岛城的天守阁,造成天守阁和鹿儿岛城的上层建筑起火后,吴军马上换上了实心炮弹轰击敌城,掩护自军将士攻城。不过也没有多少关系,七十年前才重建而成的鹿儿岛城仍然还是冷兵器时代的产物,坚固程度不是很高,仍然难以抵抗吴军舰队轰出的实心炮弹,城上工事很快就被吴军炮火轰击得七零八落,城上守军被迫纷纷藏到墙后避炮,然而即便如此,却仍然还是不断有墙壁被吴军炮弹轰碎,倒塌下来砸死砸伤墙后士兵。
乘着这个机会,战场老鸟李秀成先是派遣军队上前,在护城河边上抢筑起了防弹工事,布置米尼枪手压制城上守军,然后才着手发起城门爆破战术。而到了这个时候,李秀成却又做出了一个意外决定,向麾下的新降将陈玉成一指,吩咐道:“陈玉成,带着你的本部人马,担任攻城突击队,城门炸开后,马上给我杀进去。”
很是惊讶的看了李秀成一样,陈玉成这才抱拳领命,李秀成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握着他的手说道:“玉成兄弟,我为什么让你打先锋,想必你心里也非常清楚,这是我给你争取到的机会。别让我失望,抓住这个机会,开始你新的人生。”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陈玉成回答得很生硬,说道:“只有能炸开城门,我才能用事实告诉你,我会不会辜负你。”
被李秀成料中,因为从没遭遇过吴军的城门爆破战术,鹿儿岛城内的守军压根就不知道应该及时堵死城门才能防范吴军攻城,仍然还是用下石投火和开枪射击等老办法对付试图逼近城门的吴军工兵,然而在吴军炮火和前方工事的枪弹掩护下,在付出了一定的伤亡代价后,以三人为一组上前的吴军工兵还是艰难的顶着厚木板冲到鹿儿岛城下,把数量足够炸开大型城门的达纳炸药安置在了鹿儿岛城门处,然后点火引爆,轰隆一声巨响过后,鹿儿岛城的城门彻底化为齑粉,进城道路也因此向吴军敞开。
“想升官发财的,跟老子上!想封妻荫子的,跟老子上!想抬起头来重新做人的,跟老子上!”
大吼了三句跟老子上,陈玉成端起了米尼步枪,第一个冲向鹿儿岛城的城门,他从淮北战场上带来的五百余名太平军新降士兵大步跟上,以哨队为单位,依次向鹿儿岛城城内发起突击。曾经与吴军不共戴天的太平军将士,也终于在吴超越的逼迫驱使之下,向着更加应该不共戴天的敌人发起了突击冲锋,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投降吴军的诚意真假。
第九百五十八章 尊重日本风俗
吴军用炸药直接炸开鹿儿岛城城门这一招,不但杀了鹿儿岛城的日军守军一个措手不及,也杀了屯驻在千眼寺的日军主力一个手忙脚乱,彻底打乱了日军主力的如意算盘。
原本,在萨摩藩决策层的计划中,是打算利用鹿儿岛坚城把战事拖延到天色微黑,到时候吴军如果继续强攻城池当然最好,如果吴军选择收兵回营,那么鹿儿岛城里的守军还要主动出击牵制住吴军,同时距离鹿儿岛城不是很远的日军乘机大举出击,利用对这一带地形的熟悉和兵力、体力方面的优势,兵分几路突袭吴军阵地,杀吴军一个手忙脚乱,也争取创造胜利,扭转海面上的被动局面。
很可惜,算盘虽然打得漂亮,然而萨摩藩上下却不幸碰到了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的吴军,刚一上来就直接发力攻城,还使出了日本战争史上此前还没有出现过的城门爆破战术,直接炸开了鹿儿岛城的城门。结果消息被斥候用飞马送到千眼寺后,岛津久光也只能是匆匆向众家臣问道:“怎么办?是不是应该直接放弃鹿儿岛城?”
“直接放弃鹿儿岛城未免太可惜了。”步兵监督大久保利通抢着说道:“清**队虽然用火药炸开了城门,但他们不熟悉城里的地形,短时间内绝不可能真正拿下鹿儿岛城,我们应该抓住这个机会,立即出动主力增援鹿儿岛城,如果能击败列阵拦截我们的清**队,我们不但能够保住鹿儿岛城,还有可能反败为胜,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不能冒险。”与大久保利通素来交好的西乡隆盛难得唱了一次反调,说道:“我们的斥候探报,清国人足足出动了至少三千人攻打鹿儿岛城,却只派了大约一千五百人在外围准备拦截我们的援军,统兵的将领旗帜还尺寸更大更显眼,很明显身份地位更高。清国人用高级将领率领少数兵力负责拦截我们,这说明他身边的军队肯定都是清国的精兵,有信心有把握才敢这么布置安排,我们对敌人的战术装备一无所知,冒险和他们的精兵决战,有可能会吃大亏。”
“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清国人拿下鹿儿岛城吧?”大久保利通反驳道:“敌情不明就不能和敌人交战,那我们如果一直不知道敌人的实际情况,就永远不和敌人的主力交战了?”
“我们可以派少量军队去试探敌人的主力情况,能战就出动主力,不能战就赶紧撤退。”西乡隆盛回答,又说道:“至于鹿儿岛城,说实话,我们的鹿儿岛城在选址时就有错,没有考虑到来自海上的威胁,位置过于靠海,清国人的舰队又那么强大,我们就算今天保住了鹿儿岛城,将来也肯定保不住,不如就此放弃,优先保全我们的军队,等待援军到来再考虑反攻。”
西乡隆盛的坚持还是起到了一定作用,至少让主张就此发起决战的大久保利通冷静了下来,认真考虑他的主张建议。那边岛津久光也被西乡隆盛的话打动,稍一盘算就向大久保利通吩咐道:“大久保君,用西乡君的办法,你先带三千人去试探清国的战斗力,能战的话,我马上亲自率领主力来增援你,如果不能战,立即撤退,优先保全军队!”
“哈依!”大久保利通毫不犹豫的答应,当即来到军中点派兵马,亲自率领三千军队前来试探吴军的陆师实力。
与此同时,陈玉成麾下的两个哨新降兵也已经先后杀进了鹿儿岛城内,结果也正如西乡隆盛所料,因为对日本城池内部情况和建筑构造完全一无所知的缘故,吴军在巷战中确实打得十分吃力,不断被日军的冷枪打倒打伤,伤亡不小却推进缓慢,不得不靠数量不多的苦味酸手雷开辟道路,好不容易才开辟了一片城内阵地,掩护着陈玉成率领的后队进城作战。
城内的情况仍然十分混乱,熟悉地形的日军士兵躲藏在各个隐蔽处,不断用冷枪射杀吴军将士,吴军将士则通常要在敌人开枪后才能发现敌人所在,被动吃力异常,既不知道该有效搜杀残敌,向那一个方向发起主攻。不过还好,这支吴军的指挥官是身经百战的陈玉成,既有经验又有头脑,在对敌人城池内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通过火势、旗帜和敌人的火力密集彻底等种种迹象判断,陈玉成还是很快就发现日军的指挥部很可能是在鹿儿岛城内的西部,果断向被日本人称为西丸的位置一指,大喝道:“往西打!倭寇的指挥部,八成在那里!”
事实证明陈玉成的判断无差,向着鹿儿岛城的西丸发起强攻后,吴军果然遭到了日军密集火力的顽强阻击,陈玉成也没客气,果断命令士兵动用数量不多的苦味酸手雷开路,苦味酸手雷接连砸向敌人间,躲藏在房屋内外的日军士兵鬼哭狼嚎,非死即伤,不断从已经起火的藏身处抱头逃出,吴军士兵乘机一边开枪射杀,一边大步向西丸逼近。然而在距离西丸院墙只剩下一步之遥的时候,吴军的攻势却突然减缓,仅仅只是向院门处投出了两枚手雷弹就没了动静,陈玉成大怒,矮身向前向负责突击的哨队哨官喝问道:“怎么停了?为什么不继续投手雷?”
“回禀成天豫,没了。”哨官垂头丧气的答道:“末将本哨的四十枚手雷,还有其他哨队支援末将的手雷,都用光了。”
犹豫了一下,陈玉成喝道:“滚下去,换我的亲兵队上!”
“成天豫,你不能亲自上啊!”哨官赶紧阻拦。
“闭嘴!叫我陈守备,下次再叫错,军法从事!”
大声喝退了自己的部下,陈玉成连声下令,把自己亲自指挥的六支亲兵什队叫上了前来,先是安排了手雷弹投掷手,又匆匆准备了一根撞门用的木头。然后一声令下,手雷投掷手立即依次上前,一口气向着西丸院门处投掷了二十枚手雷,炸得守卫院门的日军士兵鸡飞狗跳,死伤满地,抬着大木头的陈玉成亲兵立即冲锋撞门,陈玉成则亲率其他亲兵对着院墙上方接连开枪,以火力掩护撞门。
砰!砰!砰!接连的反复撞击之下,已经被手雷炸伤的老式院门终于还是被陈玉成亲兵撞开,然而院门刚开,院内立即射出密集枪弹,打死打伤了好几个撞门吴军士兵。好在陈玉成对此也有心理准备,手雷投掷手立即再次上前,一口气又向院内砸进去十来枚手雷,烈火浓烟中,陈玉成突发一声吼,带头冲向了西丸院门,后面的亲兵害怕陈玉成有失,赶紧大呼小叫着跟上。
再接下来,日军的反应大大出乎了陈玉成和吴军将士的意外,当陈玉成带着自己的直属亲兵队冲进院门后,迎接吴军将士的,除了墙壁和楼阁上空的子弹外,竟然还有端着刺刀反冲锋的日军士兵。然而度过了最初的惊愕后,陈玉成马上又大喜吼道:“上刺刀!让倭寇看看我们的厉害!”
呛啷呛啷刺刀接连出鞘,迅速安插到米尼枪的枪头上,吴军将士在陈玉成率领下纷纷端起刺刀冲锋间,一场刀刀见血的刺刀白刃战,也随之在日军指挥部西丸院内展开,日军大喊八格牙路,吴军将士则纷纷大吼,“狗娘养的!死!”
…………
同一时间的城外战场上,吴军陆师主将黄远豹也已经收到了千眼寺日军正在向着鹿儿岛城大步杀来的消息,结果让黄远豹气得哇哇大叫的是,日军竟然只派来了三千人对付自己亲自率领的三个吴军精锐营这不是摆明了看不起在吴军队伍中扳指头数得着的猛将黄远豹是什么?
“黄三哥,让我去吧。”一个营官也自告奋勇道:“末将只带本部营队上去,保管杀退这三千倭寇!”
“闭嘴,你打跑了我还有什么玩的?”黄远豹没好气的呵斥,又突然灵机一动,赶紧大吼道:“列方阵,品字形排列三个方阵,让倭寇认为我们怕了,不敢和他们正面硬拼!看我的旗号作战,没有命令,不许用掷弹筒,更不准用趴姿射击!狙击手也给老子老实呆着,没有命令,不准开枪!”
命令传达,训练严格的吴军精锐营立即呈品字形排列起了三个空心刺猬阵,早早就摆出了只守不攻的防御架势。结果消息被日军斥候飞报到了大久保利通的面前后,大久保利通也果然上当,不再有太多顾忌只是催军急行,很快就带着军队赶到了吴军阵地的外围。
只是不再过于顾忌,仔细观察了一通吴军的三个方阵之后,发现吴军的阵形严整极难攻破,强行进攻肯定伤亡不小,大久保也没敢弄险,选择了分兵迂回,先用一千人堵住了黄远豹军的后路,然后才投入了两百兵力,小心翼翼的向吴军居前的空心刺猬阵发起进攻。
在黄远豹的亲自指挥下,吴军的实战表现再一次让大久保利通宽心吴军将士故意用两段射迎击,打完一发击针枪子弹还要默数十下才重新装弹射击,故意把自军的射速放慢到了只比前装枪稍快,同时故意没有使用掷弹筒这款野战大杀器,拿银子堆出来的宝贵狙击手也躲在空心方阵里一动不动,从始至终都没有开一枪发一弹,努力保存实力。
两百日兵的试探性进攻很快就被吴军的排子枪打退,发现吴军精锐营并没有任何的过人之处后,大久保利通也终于放心,先是打出旗号,让事前迂回到吴军后方的一千人发起进攻,牵制吴军后队的两个精锐营,然后果断投入一千五百人,从正面和左右两翼同时冲击居前的吴军营队,还直接叫嚣道:“冲上去,冲破清国的方阵!把这个方阵的清国人给我杀光!”
大久保当然很快就发现自己上了黄远豹的恶当,当从方向冲来的日军进入步枪射程之内后,黄远豹先是一声令下,吴军士兵立即一起伏地,然后埋伏在空心刺猬阵内部的吴军掷弹筒立即一起开炮,一口气轰出了足足四十发掷弹筒炮弹,同时吴军的狙击手也已经开枪,精确射击穿着显眼盔甲的日军将领。
残酷的屠杀就此展开,日军中基层将领被吴军狙击手正面射来的子弹接连命中的同时,曲射而来的掷弹筒炮弹也已经从天而降,砸入日本士兵的密集横队中炸开,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接连炸响间,日军士兵也成片成片的摔倒在了血泊中,怪叫闷哼着直接去见天照大神的日军士兵不计其数,原本十分密集整齐的横队也随之大乱。
快得象是可以连发的掷弹筒炮弹仍然还在不断落下,日军士兵也不断在爆炸声中接连倒地,不是被炸得尸骨无存,四肢不全,就是被炸得全身血肉模糊,又有许多身上起火的日本兵在地上翻滚惨叫,绝望哭喊的可怜声音连吴军士兵听了都觉得有些心疼,几乎是转眼之间,地面上就已经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日军士兵的尸体和重伤员。
这里必须得表扬一下日军士兵的武士道精神,在同伴大片大片倒地的同时,仍然还是有许多的日本士兵发起了板载冲锋,妄图冲到近身处和害怕得只敢趴在地上避弹的吴军士兵打白刃战。但是很可惜的是,这些日军士兵却纷纷成了吴军将士的活靶子,爬着也能装弹的吴军精锐将士兵从容开枪,象点名一样的把这些冲锋上前的日军士兵放翻打倒,几乎没有一个日本士兵能够冲进吴军阵前的三十米之内,更别说是和吴军近身作战。
从后面发起进攻的一千日军情况更惨,在两个吴军精锐营的联手打击下,这些拿着前装枪的日军士兵纯粹就是一群待宰羔羊,同样先是被吴军的掷弹筒炸得晕头转向,死伤惨重,然后又被突然采取卧姿射击的吴军将士打得嗷嗷惨叫,倒地不断,继而迅速土崩瓦解,逃得到处都是。
“中计了!清国人故意示弱引诱我投入大批兵力的!想不到清国人的精兵,竟然会这么厉害!”
大久保利通脸色灰白的发现中计时已经晚了,前线两千多军队已经被吴军的猛烈火力打得彻底崩溃,将领士卒阵亡者不可计数,余下的争先逃回本阵,连军法队都阻拦不住他们败逃的脚步,迫于无奈,大久保利通只能是绝望的一挥手,用嘶哑得不似人声的嗓音喝令道:“撤退!”
撤退信号发出,已经崩溃的日军士兵逃得自然更加飞快,只有大久保利通身边的五百人还保持队列,一边保护着大久保利通缓缓撤退,一边被迫承担起了殿后任务。结果根本还没杀过瘾的黄远豹见了当然是大怒,立即催动后方的两个营发起追击,大吼道:“追上去,给老子杀散倭寇的后军!看准了,争取把倭寇的头子给老子干掉!”
…………
鹿儿岛城,西丸内。
“八格牙路!该死的清国人!该死的混蛋!”
象野兽一样的嚎叫着,鹿儿岛城的守军主将岛津久敬满脸满身血污,就象疯了一样,双手紧握着已经砍出缺口的武士刀快速侧翼,努力寻找对面敌人的破绽。亲自与岛津久敬对阵的陈玉成也同样满身满脸鲜血,端着刺刀警惕的看着已经亲手砍翻了好几个吴军士兵的敌人,脚步移动同样快捷。
“八格牙路!”
再一次疯狂的嚎叫了一声,岛津久敬突然上前一步挥刀砍出,重重砍向陈玉成的左侧小腹,刀势沉重,快如疾风。然而岛津久敬动作快,与他对敌的陈玉成动作更快,双手飞快下沉间,枪身几乎是在电光火石间挡住了武士刀的刀刃,刀枪相撞,溅起火星。
说时迟,那时快,刀枪才刚一相撞,岛津久敬突然双手放开,任由自己的武士刀被弹上半空,右手飞快向腰间一插,拔出斜插在腰间的小太刀,挺刀又向陈玉成的肋下一刀捅出,动作更快,来势也更加狠毒。然而就在小太刀即将碰到陈玉成小腹的那一刻,一只铁钳般的大手却突然一把抓住了岛津久敬的右手,强行把小太刀推后了寸许。岛津久敬惊讶抬头,却无比惊讶的看到握住自己右手的人,竟然就是刚才看似已经露出致命破绽的陈玉成。
“狗杂种,如果不是老子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无数次,还真被你给阴了!”
狞笑着说了一句岛津久敬听不懂的中国话,陈玉成突然全身用力,强抓住岛津久敬的右手全力一甩,一个过肩摔把岛津久敬重重摔在地上,又飞快操起装着刺刀的步枪,双手紧握了对着岛津久敬的胸膛重重插下,怒吼道:“倭狗!死!”
肮脏的鲜血喷涌,溅在陈玉成本就已经沾满血污的脸庞上,把陈玉成出了名英俊的脸庞点缀得更加狰狞恐怖。而在陈玉成的身旁,吴军士兵又已经把剩下的几个日本武士连捅带挑得只剩下半口气还在奄奄一息。日本军队是无比重视近战训练不假,训练的强度也绝非寻常军队可比,然而和百战余生的陈玉成麾下士卒比起来,对着木头假人训练出来的萨摩藩武士,不但实战的经验不足,也缺乏那种非生即死的精气神。
是日,吴军在鹿儿岛城内城外两个战场同时大破日军,斩杀日军鹿儿岛守将岛津久敬,又在追击战中打伤了日本萨摩藩的重要家臣大久保久敬,两个战场斩首共计超过两千不说,到了战后,吴军远征舰队司令王孚又遵照吴超越的密令,以尊重日本的风俗习惯为名,当场处死了鹿儿岛城中的所有守军俘虏!
这是日本战国时代的习惯,为了报复敌人,城破之后,胜利者通常都将处死所有参与守城战的敌人士兵。因为日本战国著名美女甲斐姬的故事,吴超越恰好知道这个风俗习惯,所以也就早早就叮嘱自己的帮凶走狗务必要尊重日本的这个风俗习惯了。
第九百五十九章 岛国版班门弄斧
萨摩藩还真不愧是日本向西方学习的先进代表,鹿儿岛城战事结束的第三天,得知吴军屠杀战俘的消息后,岛津久光竟然再次派遣家臣西乡从道为使,跑到王孚面前提出抗议,要求遵照国际惯例善待日军战俘。王孚则直接答道:“按规矩处死所有参与守城的士兵,是我们尊重你们的风俗习惯。至于是否按照国际惯例对待你们的俘虏,是我们和你们幕府将军商谈的事,你们小小一个日本地方藩,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国与国之间的国际公约?”
说罢,王孚还真叫来了一个主动投靠吴军的日本汉学家,让他陈述日本战国时胜利者通常都要处死所有守城士兵的习惯,以此证明吴军的屠杀战俘之举绝非残暴,而是入乡随俗尊重日本人的风俗习惯行事。末了,王孚又大模大样的说道:“放心,我们拿下千眼寺的时候不会这样,千眼寺是寺庙不是城池,按你们的习惯,我们不会处死所有参战的士兵。”
不用翻译口述,对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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