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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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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终于忍不住了,声嘶力竭地惨叫起来。

    随着我的惨叫,骆大春的脚下忽然出现了一个血池,他就这样瞬间在我面前陷落了下去。

    我连忙捉住他的手腕,可是那血池的吸力是如此巨大,我无论如何都拉不动他。渐渐地,血池没过了他的双膝,没过了他的腰,没过了他的颈,没过了他的头顶,最后我握住的他的指尖也沉没了。那血池变冷,变硬,然后,又变成了黑黑的泥土。

    “骆大哥——!!”我一边不停地呼唤他的名字,一边使劲往下挖,可是怎么挖也挖不到他。我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时候我听到一声断喝:“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出原形!”

    “谁?”我惊讶地抬起头来。

    只见一道白光向我奔袭而来,“啪”的一声,一张黄色的符纸不偏不倚正贴在我的额头。

    “我乃天才捉妖师燕赤霞大神是也!”

    什么嘛,这场景明显一点也不实在,难不成我骑着马也会做梦?

    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月色皎洁,周围根本就没有雾,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个的土包包,前头还插着牌子。我正倚在一个土包上,身边有一个土坑。

    俄滴神呐!我,这是睡在了一片坟地里吗?!

    有东西遮挡了我的视线。我抬手一摸,从额头上摸下一张纸来,定睛一看,那竟然真的是一张黄色的写满蝌蚪文字的符纸!

    “流萤姑娘,为什么每次遇到你的时候,你都在刨土呢?这一回,连人家的坟头,也要刨了?”

    一个男子的声音温吞吞地传入了我的耳中,吓得我立马坐了起来。我的旁边,蹲着一个五官如削、眉心微蹙、神情古怪的白衫男子,正是之前访过伊川县的桂林桂大人。(未完待续。。)

    ps:  大唐长安晚报“猜猜看”栏目:

    作者菌:今天的题目是这样的,骆大春鬼在夜色中出现了,叶二菇凉觉得他哪里怪怪的,可是,又没有想出这个bug究竟在哪里。大家说,春哥究竟哪里怪怪的呢?(答案本报明天揭晓,请继续订阅明天的晚报~!)

    记者菌:你还有心情在这儿玩这个!

    作者菌:怎么?

    记者菌:很明显,你已经违反了推理小说写作“范达因二十则”no。8--“破案只能通过合乎自然的方法。就推理小说而言,魔术、求神问卜、读心术、降灵符咒或水晶球等等一概列为禁忌。一个根据理性创作的推理故事,读者才有公平的机会参与斗智,但若和神异的世界竞争,甚至跻身四次元的形而上世界缉凶,读者等于在起跑点就注定输了。”估计你的专栏差不多该撤了。

    作者菌:(陷入深沉的思考~!)

    记者菌:怎么?你在想什么?

    作者菌:你忽然给了我一个极好的灵感!我准备写一本推理小说,把范达因二十则每一条都违反一下。

    记者菌:……看来药还真是不能停啊!

No。119 叶流萤(5)

    “桂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感到不可思议。

    “现在没有公务,不如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在下痴长几岁,如果流萤姑娘不嫌弃,也不妨叫我一声大哥。”

    拜托,怎么称呼你的问题,实在是相当次要的吧。

    “桂……桂大哥,我……我怎么会倒在这儿?”

    桂林皱起了眉头:“这,恐怕得问你自己了吧!”

    大概是见我神情惊恐,他向前挪了挪,伸手把我拉了起来。我往四周一看,哪里有什么高大的海棠树,哪里有什么石桌凳,更没有什么骆大春了!周围是很大很大的一片墓地,静悄悄的,间或有幽绿的磷火爆出,显得极为阴森可怖。

    而我躺着的坟头后面,不是生着一株海棠,而是生着一株高大的古槐,那枝丫屈曲错落,一条条宛如鬼指。我虽然不懂风水,可也知道槐树的槐字是木字过来一个鬼,那是树中的至阴之木。哦买噶,简直是太可怕了。

    “流萤姑娘,方才你一个人骑着马,在小道上连夜赶路,可是走着走着,你就忽然停了。住了一会儿,你就拨转马头,下了道,往坡下走去,径自到了这片乱坟岗里头。你下了马,呆立了片刻,忽然就开始刨起人家的坟头来……”

    “……”

    我感觉无言以对。这样奇葩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呢?可是,且慢!

    “桂大哥,你不是有急事。着急走了吗?这个时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中?”我的心中。忽然就对他生出了几分戒备。

    “是的,我确实是走了,但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所以就又回来了。但是当我赶回县衙的时候,夜已经极深,却正巧看到你悄悄地骑马出了城。我不得已。只好从后头跟上了你。”

    桂林住了一住,便正色道:“你身上萦绕的阴气极重,我回来就是想要告诉你务必留意,不要接近阴寒之物、阴寒之地,以免发生不测。谁想到你竟然独自于半夜出门!”

    “我,我真的被鬼魂附体了吗?”我感觉自己有点哆嗦。

    “现在还不清楚。”他摇摇头,向我伸出一只手来,“姑娘可否让我试试脉象?”

    怎么,人家找鬼都是上法器跳大神,你这儿还能试脉试出来?我感觉挺不靠谱。但我还是坐稳了,伸出了一条胳膊给他。

    桂林用三指捏住我的腕脉。煞有介事地按来按去。他的手指温热有力,那温度安抚着我惊悸的灵魂。他试了一会儿,忽然眉头一蹙,我便觉得一缕内力顺着他的指尖从脉门送进了经络。

    这股内力送进体内,居然似乎没有温度,既不觉得热,也不觉得冷。但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内力的侵入,这内力纤细如丝,却十分绵长,源源不绝,从我的左腕开始,上行下溯,转眼就如电流一般导遍了全身。

    就在这一刻,我忽然觉得丹田一热,身体好像在腹部开了一张漆黑无底的大口,那内力的涓流忽地流速大涨,就被那巨口尽数吸了进去。

    桂林面色一变,但他并未放手,流入我体内的真气量忽然激增,我感觉全身经络像要炸裂一般涨痛,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忙不迭地叫道:“桂大哥快住手,我身上好难过!”

    桂林却闷哼一声,手指似要张开,却仿佛不受控制地粘在了我的腕脉之上。他的内力,源源不断地向我体内输送了进去。

    难道,不是他在渡入真气,而是我在吸收?

    我连忙按照内功口诀,意守丹田,谁想越是想要聚气,从他身体吸收的真气就越多。我心里不由大急,我这是变成低压电线了吗,他握住了就放不开?

    眼见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要完蛋,我都急得快哭了。却在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左腕一阵刺骨的冰寒,注入体内的真气一下就被截断了。

    定睛一看,我不由惊呆了。桂林给我试脉的整只右手,连同右小臂,都结了一层冰的外壳,仿佛包在了水晶棺里。

    原来是他的内力忽然转变了属性,变为极寒,不但冻住了自己的右手,同时也切断了真气导入我体内的通路。

    桂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我又觉得周围空气骤然一阵火热,他右臂的冰晶瞬间开始融化,水流淅淅沥沥地淌下来。他将右手张开又握紧,反复几次,然后便将手臂上的水用衣裾擦干。

    “瞧见没有,上次就是这样中了你的招的。”他忿忿地说道。

    我可来不及想他是怎么中我的招的问题了,我早已经瞠目结舌了。这位桂大人,应该是某地的某官员吧,可这武功,也太深不可测了。我熟悉的人中,聂秋远的内力极热,骆大春的内力极冷,可像他这样忽冷忽热的,而且是忽然极冷忽然极热的,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姑娘以前练过什么功?”桂林的额角隐隐渗出汗水,“你身体的状态和你方才运气的法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路子。”

    我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自己练过什么功,因为,我记不得了。”

    “失忆?”他惊讶地脱口而出。

    桂林安静地坐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又伸手将我拉了起来。

    “流萤姑娘去哪儿?”

    “我……”

    这教我怎么回答呢?

    “姑娘去哪里,我便与你同行到哪里吧。”

    “啊?桂大哥,这是……为何?”

    “因为你身上的诡异之气,我未能探到缘由。你自己也看到了,你一个人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要是我不出现,你还不一定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所以,至少近几天,我最好是守着你,正好查明附在你身上的到底是何物。”

    我们两人的两匹马都很听话,正在不远处徘徊,桂林便将它们牵了回来。

    “姑娘连夜奔赴的所在,在下方便跟去吗?”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他所说的话,觉得确实很有道理。我近几天已经连续两次在梦游状态下一个人刨土了,要是没有一个懂的人在身边,出了事,确实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也许遇到他,真是我的运气也说不定。

    “那,桂大哥要办的急事……”

    “鬼邪之事,关系到姑娘的性命。这世上,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会比人的生命还重要吧?更何况,你我同在玉衡司效力,这也算是缘份。”

    他的话语充满善意和温暖,令我心中安定。所以我将自己的目的向他和盘托出道:“不瞒桂大哥说,流萤此次,是打算回故乡碗子山一趟。因为怕伊川二位兄长担心,故而未曾言明。流萤是想……找回一件被遗忘的东西。”

    桂林轻轻地点了点头,言道:“流萤姑娘,我有一种预感,你身边的鬼邪,也许正与这段被遗忘的时光有关呢。”(未完待续。。)

    ps:  大唐长安晚报谜底揭晓:

    作者菌:那么,昨天大春哥究竟有哪一点怪怪的呢?对了,就是这个~!“有花有酒春常在,无烛无灯夜自明”,这两句是异史氏蒲松龄先生在聊斋《考城隍》中的句子,可现在是大唐耶~!

    记者菌:聊斋结尾处总有“异史氏曰”,到底是什么意思?

    作者菌:哎,这还不清楚吗?不就是“作者菌”+冒号的意思吗?

    记者菌:哦,原来作者菌抽风的现象古已有之啊,好吧,咱们原谅你了。

No。120 叶流萤(6)

    我经过再三思虑,终于决定带着桂林上了碗子山。首先,我很怕死,其次,要是死在鬼手里,那就实在是太划不来了。而且,桂林是玉衡司的人,铁定是自己人,就算不熟,也不会有什么危害。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位兼职跳大神的官员阳气极盛,总之是,自打他做了我同行的伙伴,我就没有再出过任何岔子。这让我感觉很安心。

    我听从他的安排,晚上休息,白天赶路。两天之后,我们就很顺利地到了碗子山。

    碗子山是我穿越后的第一站,我在这里居住了半年,所以这里的情况,这里的人员,我早就摸得门清了。到碗子山后,我先去拜见了二娘千日红,给他们介绍了桂林,并谎称伊川县闹了点轻度瘟疫,我伤刚好比较弱,怕染上,所以聂秋远他们托桂大人把我送了过来。

    大家自然是深信不疑,当天就摆了接风宴,热热闹闹地喝了一场。桂林人模样生得冷峻,为人处事倒是左右逢迎,很快就跟碗子山的众位兄弟打成了一片,把酒言欢,聊得不亦乐乎。所以我们很晚了才安顿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要考虑如何攻克叶流萤这个技术难关了。

    穿越过来之后,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聂秋远身上,而叶流萤除了让我做过几次梦,从来就没有打扰过我。所以,我在碗子山居住的半年时间,竟然从来未曾思考过。我这个原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房间里的物品。我也从来没有关心过。

    当然了,这位叶流萤小姐的风评如此之差,我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这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可是现在不同了,在她频繁骚扰我,又没给我留下任何记忆的情况下,她留下的任何痕迹,都会变成解开谜团的关键。

    叶流萤不是自然死亡。而是丝毫不能预见的横死。这就意味着,她死的时候,她生活中的一切,都没有时间被收拾和整理,一定还是她活着的时候日常的样子。所以,如果她有什么秘密的话,那她一定没有来得及把解开秘密的钥匙藏起来。

    通过这些日子我自己的反常表现,我感觉首先有两个谜需要解开。一个是,她这具身体,似乎是练过一种什么功法。这种功法与正统武功截然不同,甚至是互相冲突。那么。她练这种武功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一个就是,叶流萤,她究竟有什么心愿没有实现呢?

    一切,简直是毫无头绪。

    我告诉自己不要心急,冷静下来认真地思考,然后,一点一点地从头做起。

    我把叶流萤闺房里的物品翻了个遍。我居住的半年,心思不在这上面,肯定也就不会整理和扔她的东西。我去伊川县之后,这个房间也被好好地保留着,只是每日定时打扫。想想也明白,以“我”这脾气,有谁敢乱动我的东西呢?

    我正在翻拣物品,却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原来是桂林过来了。

    “在做什么?”

    作为一名玉衡司的侦探,他的敏锐程度肯定也不差,所以问题立马就变成了自问自答。

    “哦,回忆?嗯,从手边的物品开始回忆,倒确实是个好办法。”

    为了防止我夜间再跑出去刨土,我特意嘱咐人把他的房间安排在了我房间隔壁。这是他吃完晚饭过来溜达了。

    我并没有在意,反正刨土的丑事都看过了,其他的事情都是小菜一碟。

    他走到我的身边,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就轻轻地笑了起来。

    “作为一位姑娘的闺房,也实在是……”

    桂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女子的声音打断了。

    “桂大人,哦,听说您也是位大人吧!我们这地方粗陋,若是有什么不到之处,还请大人尽管指教,不要客气。”

    我俩在屋里根本就没关门,我抬头一看,端着一只托盘站在门口的,这不是二娘千日红吗?

    桂林拱手一揖:“岂敢岂敢,多蒙夫人关照。”

    二娘略犹疑了片刻,便笑道:“大人啊,咱们这里都是些粗人,规矩是没什么的,可流萤……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小女孩家,这么晚了,似是……不大合适吧。”

    桂林愣了一下,便即明了,遂彬彬有礼地言道:“夫人教导得是,确实是在下失礼了,这便告辞。”

    言毕,他回头冲我一笑,说道:“流萤,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只管唤我便是。”

    我道了个谢。也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从他的神情和言辞看,二娘的话他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对我的称呼反倒更近便了些。

    桂林出门后,二娘便将门在身后关了,把手中托盘放在桌上,拉着我一起坐了,关切地问道:“身上的伤好完全了没有?前头听说你伤了,我心里着急得很,只是山里刚好出了几桩事,没走得开。我刚叫人又给你添了点补益的汤汤水水,你趁热喝点。”

    这刚吃完饭的,还真有些喝不下去。但是我瞧着二娘的眼神倒真是挺关切的,心里一激动,就又撑着喝下去了。

    “流萤啊,”千日红瞧着正在擦嘴的我,不知怎的眼眶里就隐隐地有泪光了,“你娘亲去得早,你从小就孤零零的,着实吃了不少苦。这些年来,我也是真心地想好好待你,可是自打四五年前,你那性子忽然跟从前判若两人,我那会儿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咱娘俩这些年一直没能好好地坐在一处过。还好老天保佑,虽然寨主……他仙去了,可毕竟你的性子,算是又转回来了。也许,是寨主的在天之灵护佑着你呢……”

    说到这儿,她的声音便哽咽了。

    我虽然也挺感动的,可是她话里的一些信息还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看来我这声名狼藉的坏脾气,并不是自小娇生惯养形成的,而是四五年前忽然变成这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流萤啊,话说回来,你也是个大姑娘了,看你出落得如此可人,二娘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姑娘大了,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二娘希望能把你许个靠得住的男人。二娘一辈子舞刀弄枪,马上驰骋,可自从嫁了你爹爹才明白,女人,还是得有个好男人在身边,这辈子才算是完满的。”

    “二娘,这……”我大为意外,虽说不至于红了脸,可这话题转移得也太快了吧!

    “今日这桂大人,看上去倒也是极好的,二娘叫他回去,真的不是嫌他什么。流萤啊,二娘只是心里头偏向着、喜欢着自家的那两个孩子呢。秋远和大春,来山上也有五六年了,俗话说,日久见人心。你要是将来能跟了他们两人中的一个,二娘就真真正正地放心了。”

    啊,怎么说到这上面了!这下我的脸就开始有点发烧了,我亲妈也没跟我谈过这个话题啊!

    “流萤,”二娘亲热地牵起了我的手,“你觉得大春这孩子怎么样?这些年,你在他面前格外的骄横,做了那么多无理取闹的事,有时候我都有点看不下去,出头斥责你。可那孩子却从来没有在意过,也从来没有过半分怨言。他嘴上不说,可心里待你是极好的,你难道一点都看不出么?”

    这些年,骆大春?我忽然感觉一阵恐慌。从我来到这里之后,骆大春一直温和地陪在我的身边,就像一位宽厚的兄长一样。他的内心想法,从来都没有表露过。难道说,他的心里一直默默装着的,竟是我的这个原主叶流萤?

    一阵强烈的悲哀不知不觉地侵占了我的心头。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吧,其实叶流萤,已经无声无息地不在了。他一定不会想到,人类竟然还有这样一种悲哀的不知不觉的死亡方式。(未完待续。。)

No。121 叶流萤(7)(加更)

    二娘千日红见我愣住了,便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是了,之前的事你都不记得了,这会儿说起来,也是平白的难为你。那么寨主仙去之后的事情,你总是记得的。从前你一直对秋远很冷淡,可是出事以后,你待秋远就不一样了。自打出事以后,你好像一直很害怕,可只有在秋远身边的时候,才教人觉得安心,二娘都看得出来。”

    是的,她现在说的这个人,就是我了。因为我是为聂秋远来的嘛,当然会亲近他了。可是,在我来之前,叶流萤,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流萤,秋远也是个好孩子。那孩子沉默寡言,但心里头其实极善,二娘平日里都看得清楚。若你能许给了他,二娘心里也欢喜。”

    千日红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你爹爹走了,我又没有子嗣,世上,还不就是咱们娘俩相依为命了?记得我来寨子的时候,你还小得很,虽然你从来不肯唤我一声娘亲,但我心里头,是把你当亲女儿般看待的。所以,二娘今天给你提个醒,别家的男孩子再好,怕也好不过咱自家的这两个,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心里头一阵感动,忍不住反握了她的手。虽然她心里关爱的是我这个原主叶流萤,可这也不妨碍我被这样的真情流露所打动。

    “娘亲,孩儿记下了。孩儿的终身大事,自然会与娘亲商议,让娘亲定夺的。”我想了想,便直白地对她说道。

    多好的人啊!叶流萤别别扭扭地不肯跟人家亲近。我才不管呢。二娘想听啥。我就说啥。反正我也挺喜欢这个千日红的。

    谁知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听了我的话,眼泪居然“唰”地淌了下来,紧紧地攥着我的手,泣不成声。

    我一下子就手忙脚乱了,赶紧又是哄又是劝的,折腾得我人都快散架了,这才把她劝好,送了回去。

    坐回到自己的桌案前。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就把我从这个房间里翻出来的所有可疑的物品全都摆在了桌子上。

    我用手指轻轻地拨弄着桌上的这些小玩艺,脑子里却在努力地拼凑着近日收集来的各种碎片。

    我相信,这些日子我的异样,肯定是叶流萤的身体中存留的东西引发的。异状起始于我开始修习内功,所以,叶流萤一定在偷偷地做一件什么事,这件事需要她修习一种吸取他人内力的功法。而这件事没有做成,叶流萤就死了。

    之前我对她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是我学习内功将她身体的记忆唤醒了,所以她曾经修炼过的功法也开始不自觉地显露出它的本来面目。

    我必须弄清楚她到底想干什么。她为什么要练习这邪门的功法。只有搞明白了这些,才能从根本上摆脱叶流萤的鬼魂,让我跳出天天梦游的悲剧状态。

    值得欣喜的是,今天二娘给我提供了一条宝贵的信息,那就是,我所了解的叶流萤性格变坏的情形,似乎是从四五年前开始的。二娘说我现在“变回来了”,那就说明,叶流萤过去应该不是个暴戾的家伙。

    那么,四五年前,应该是发生了一件什么事,这件事使她的性格发生了剧烈的转变。至于四五年前发生的事情是什么,我第一个联想到的还是二娘的一句话:“五年前那两个孩子上山……”

    难道导致叶流萤转变的事情,是聂秋远和骆大春的上山?

    不对,还有!

    骆大春在我受伤后曾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你知道五年前,我为什么拉着秋远上了碗子山?……都十年了,也许你根本就不记得了……” 这句话明显是对原主叶流萤说的。

    那么,十年前,又发生过什么?

    他们两个之间,一定是有某种联系的。所以,这一切事件中的主角,也许不是聂秋远,而是骆大春。

    另外,我还有一种感觉,叶流萤性格的变化,也许有故意的成分,也许不完全是这样。因为我还记得刚来的那一段时间,小丫鬟小红详细讲述过一些关于“我”的令人发指的行为,其中包括几天不睡觉,易怒,折磨她们,有时又神情抑郁,许久不说话。

    我当时就觉得这个状态非常熟悉,现在想想,这似乎是轻微躁狂症的表现嘛。

    那么,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使她受过强烈的刺激,使她心理蒙受了巨大的压力。

    我一开始是这样打算的,既然我什么记忆都没有了,那就只好根据她遗留下的物品,寻找线索,运用心理学的知识,推理出她到底想做什么。但是我心理学知识比较贫瘠,我实在没有什么信心。

    据我所知,叶流萤是个普通的十七岁少女,那么我应该用普通心理学或者青少年心理学的知识对她的行为进行分析判断。但这两门课我都没有学过,只有概念性的了解。

    我专业领域内的学习科目,是犯罪心理学和变。态心理学,本来认为恐怕是用不上呢,没想到变。态心理学的内容居然用上了。

    这门功课并不是研究“变。态”们的心理,而是研究异常心理导致的各种身体功能障碍,其中包括人格障碍、精神障碍、发育障碍、性功能障碍等各种各样异常现象。因为这些障碍容易引发犯罪,所以我们需要了解。

    我感觉叶流萤的行为,就有点像是心境障碍中的抑郁症和躁狂症表现。

    如果她真的蒙受了什么巨大的心理压力,导致她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而她心中又有一个至死都无法放下的必须完成的执念,那么,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控制她自己,缓解她自己的症状,并且最重要的是,不能因为精神的障碍而忘记自己的任务。

    周围的人谁都没有提起过她有什么特殊的想法,所以,她想实现的这个心愿,一定没有对任何人诉说过。可是她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女生,要想排解心里的烦躁,并确保记忆不产生混淆,她会选择什么样的方法呢?

    最自然的方法,就是找一个树洞去倾诉,然后,把重要的信息写下来,藏起来。

    所以,认真地寻找线索的话,也许我可以找到叶流萤埋藏秘密的树洞。如果是那样,许多谜自然就可以解开了。(未完待续。。)

    ps:  今天加更的原因,是对自己的爪麻行为加以警诫~!昨晚修改好草稿并上传,选好定时的时间,本来照例定的是今天中午12点来着,可是不知道最后点成神马了,我正在挥汗码字,结果更新跳出来了。一看表~~“想你在零点零一分”……为了今天中午不失约,所以加更一章。然后,今日剁爪挥泪码字4000补库存。对于爪残小笨菇来说,这个警诫也算可以啦~!码字去了!!

No。122 叶流萤(8)

    现在的这个房间,我接手也就不到一年,与叶流萤在的时候相比,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直到今天我开始关注这个房间,这才发现,这个房间的特点,与我所知道的叶流萤的性格,是有许多矛盾的。

    之前在侦探小说里看到过,刑警侦查的时候,曾经使用过“建筑师”。说是“建筑师”,实际也是酷爱建筑的前刑警。“建筑师”就认为,每一栋建筑,每一个房间,都与它的建造者、使用者有着密不可分的血肉联系。

    小说中提到的案情简单地说是这样的,有一起疑似入户劫杀案的案件,女主人被发现死在家中。但是“建筑师”查看了现场,并得知住宅是完全根据男主人的要求建造的之后,便得出了很可能是男主人作案的结论。

    首先,作为自己花钱建的房子,房子却盖得很低。没有预算限制的人盖房子,总是希望把天花板盖高点,这是正常的人性。如果不喜欢太高的天花板,一开始就不会盖楼房,而是盖平房。但是这个家的二楼也盖得很低,这代表男主人内心的想法,他想把妻子和小孩关在家里,压制他们的自由。

    然后,丈夫的书房,可以对整个厨房一览无余。丈夫站在二楼的楼梯间,就能俯视在厨房里干活的妻子。把家里建成跃层时,通常不会建成这样,否则带客人参观时,一上楼就会俯瞰到家中不为人知的一面。书房中还开有一扇窗,向下正好看见储藏室的天窗,这是一个监视窗口。

    这个家里的窗户都很小。与其说是不想让外人看见家里。不如说是为了不让外人看见妻子的身影。故意将窗子做小了。

    这个家的每个房间都有电话分机,连浴室和厨房也不例外,这其实也是一种远距离监视装置。说不定丈夫一天要从外面打好几通电话回来查勤。

    还有,这房子到处都是锐角,锐角是一种咄咄逼人的角度。这个家到处被监视、被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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