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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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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偷窥了一下男神换衣服。

    他背对着我,上衣已经脱光了,露出后背优美的线条,但那却不是一具养尊处优的躯体,只肉眼可见的后背上,就淡淡地分布着横七竖八的伤痕瘢迹。他的左肩上似乎有一处新鲜的伤痕,还没有被时光淡化,我忽然意识到那可能是他去树林救我的那一次弄伤的。

    即使这样,也丝毫无损于他身姿的优美,反而增加了几分男人味。我看了一眼,心里就怦怦狂跳,完全不敢再看下去了。

    哦买噶,我在做什么,真不要脸啊!我为自己的猥琐行为感到羞愧。

    聂秋远衣服换得相当迅速,换好了,又从橱子里翻找了一阵,找出两顶棉帽子,扔给我一顶,我俩各自把帽子戴好。

    现在,我俩就像是一对农家小伙子和村姑的模样,只是那小伙子不管穿得多么破烂,都还是嫌太漂亮了,让人没法觉得可笑。

    “走,流萤。”聂秋远拿出一条棉质薄长裤,像围巾一样围在了我的脖子上,还打了个结,把所有的寒冷都挡在了外面,“我们去看一看,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No。80 血肉不会撒谎(4)

    反正也在这间屋子里,我们就干脆先从这一家的尸体着手看起。

    身体渐渐地回暖,脑子里的冰块也好像跟着融化了似的,思维慢慢活跃了起来。脑子一管用,神经系统也变得灵敏,然后,我就突然感觉很害怕了。

    天那,这可是一村子人,莫名其妙地突然一起死绝了,这好像是外国鬼片里魔王降临的时候才有的镜头,简直不能相信,我现在就亲身碰上了。

    聂秋远并没有问我怕不怕,也没有在意我是不是会觉得尴尬,只蹲下去,十分利落地撕开了一具男尸的衣衫。我和韩媚兰跟着他们经历了不少事,想必他对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有了足够的信任。这样想一想,还是感觉很安心。

    我站在一旁,看着聂秋远用熟练的手法对尸体进行尸表检验。这并不是我第一回看他验尸,在伊川县的时候有时也会看到,每次看,都会觉得心动不已。

    如果一个男子是你心仪的,那么他的举手投足都是美的,他选择的衣服品牌会让你记住这个品牌设计师的名字,他围巾的结法会成为你眼中唯一最科学的,他展示的专业技术是天下最美妙的技术,哪怕他正在摸尸体。

    老刘验尸的技术肯定不在聂秋远之下,可我看着老刘验尸,就从来没有感觉他帅过,只觉得尸体有点恶心(对不起亲爱的导师,可是我说的是实话)。

    不过现在低头验尸的人不是夜,而是秋,所以我不能毫无顾忌地凑上前去。指指点点。与他一起研究这些人的死因。所以。我静静地立在秋的身后,认真地观察着尸体上肉眼可见的一切。

    聂秋远看完了一具尸体,又依次验看了第二具、第三具,越看,他的眉头蹙得越紧。

    他侧过头看了我一眼,他精致的容颜与黯淡的衣着极不相称。我想他是犹豫了一下,也许是在犹豫该不该让我看到这个,但他还是忽然挥了挥手指。我的面前瞬间变戏法似地出现了七八只奇异的蝴蝶。

    哦买噶,现在可是冬天啊,怎么会有蝴蝶!不过深秋的时候,也有人变出过蝴蝶,那是幽夜公子变的。

    不同的是,幽夜公子的蝴蝶是黑色的,而聂秋远的蝴蝶,是雪花一样的白。

    白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了片刻,就分别落在了几具尸体的上面,不一会儿。所有的蝴蝶都由洁白的颜色变成了触目惊心的艳红。

    哦买噶,它们是在喝血么!而且。喝尸体的血……哦买噶……我忽然感觉有一点反胃。

    “害怕?”耳边响起的是聂秋远的声音。

    我确实觉得这场景有点恐怖,便不自觉地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他立起身来,十分自然地伸手揽住我的肩膀,把我拥在身侧。虽然他穿着别人的衣服,可是从身体接触的部位,还是传来他独有的气息,那种很清新的香皂味道,令人心中安定。

    “流萤,别怕,我来给你讲这些蝴蝶的事情。它们是专门饲养,用来鉴毒的。它们吸食人类的血液,如果血液中有毒,它们会根据毒药的种类显现不同的颜色。现在蝴蝶是血色的,说明这些人的体内,并没有毒药。”

    我忽然想起,聂秋远和幽夜都是天镜门的人,而且,他们的关系如此密切,有一些相同的技能也是很正常的。幽夜的蝴蝶是用来追踪的,而聂秋远的蝴蝶却可以用来验尸,还真是匪夷所思。

    他们平时都把蝴蝶藏在哪里呢?我不禁感觉好奇。

    不过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因为一下死一村子人已经很奇怪了。可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他们的死因。

    虽然人们都死了,可是村子里基本没有什么血渍,尸体也几乎都没有见血。当一村子的人同时死亡,身上又没有明显的伤口,而且还排除了中毒,那么,死因应该是什么呢?

    最不可思议的就是这个。我看到聂秋远翻了他们的眼皮口唇,检查了他们的面部、甲床,很明显,这些人口唇紫绀,甲床发紫,结膜分布有瘀点性出血,大多数出现了“玫瑰齿”。 “玫瑰齿”是指窒息死者的牙齿,在牙颈部表面呈现出玫瑰色,它甚至对于鉴别**尸体有无窒息有一定的价值。是的,上面说的这些,全部都是窒息死亡的特征。

    可是这些死者的颈部毫无异样,没有索沟,没有扼压痕,没有骨折和皮下出血,没有捂压口唇的痕迹。

    也就是说,不是勒死的,不是缢死的,不是掐死的,不是捂死的,还排除了中毒导致的细胞缺氧。可他们却全部都窒息而死了,这是怎么窒息的?简直就像是,忽然把这个村子的空气抽光了,把他们活活憋死了一样!

    这样的情况是不可能的。

    我想聂秋远的疑惑,一定也是看出了这一些,他在这方面的专业性,我丝毫都不怀疑。

    “哥哥,”我也伸手拽紧了他,“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等雨停了,咱们就速速离开这里,到最近的县里去,让县衙的人过来查。”

    我点了点头,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我们两个现在也做不了什么,而且,这个地方似乎很危险。

    就在这时,我感觉聂秋远的身子忽然一僵。

    “怎么了?”我问。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我什么也没感觉到,可是他不一样,他比我敏锐得多,他如此警觉,想必是感知了危险的存在。

    他拥着我,另一手拾起了之前削下来的树枝,步履轻轻地穿过堂屋,往另一间侧屋靠近。到了屋门近前,他轻轻地把我带到身后去,然后,缓缓推开了房门。

    就在房门推开的一刹那,一股劲风向我们扑面袭来,竟是一口巨大的石磨,向我们劈头盖脸地砸过来。聂秋远运起内力,右手树枝一带一转,使了一招“四两拨千斤”,将石磨卸向一旁。只听轰然一声,石磨直接将屋门砸塌了,木屑四溅。

    屋里有个声音发出一记清脆的怒喝,接着一张桌子又被掷过来。聂秋远劈空掌递出,喀地一声劈碎了桌子,接着身形一晃,手中长枝已经递向袭击者的身体。

    树枝在那袭击者的咽喉处停住了,那人愣了一下,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定睛一看,原来屋里的这个人竟然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

    难道说,这磨盘、桌子,都是这个孩子丢出来的?这力气,也太大了吧!

    “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聂秋远用树枝抵在孩子的咽喉,一边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呢?大家怎么会都死了呢!”男孩子嚎哭着喊道,“我害怕……”(未完待续。。)

    ps:  大唐长安晚报公告:

    apec期间调休,所以作者菌放假啦~!然后,作者菌就神秘地失踪了!嗯,好神秘……

    存稿箱菌:大家好,后面的更新由我来安排,请大家支持我!作者菌刚才哭了一会儿,因为想到答应大家的免费番外还米有写,所以现在刚哭完,到一边下决心去了。我会监督她的,请大家放心。所以,也请大家在作者菌神秘失踪的七天时间里,仍然充满爱心地支持作者菌,这样,她在神秘的世界里也会力量满满的!

    据说,有一种蓝,叫作apec蓝!请大家抓住机会,多呼吸几口吧!

No。81 血肉不会撒谎(5)

    是幸存者!

    只是他的力气,是匪夷所思的大。一个年纪小小的山野男孩,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力气?不过,一村人都死了,只有他没事,如果不是体质特异,反倒更奇怪了。

    男孩满脸泪痕,可是仔细看看,却很容易发现,这个男孩长得非常漂亮。他个子不太高,肤色棕黑,肌肉结实有力,像是个农家小孩的模样,只五官异常标致,眼睛大且黑亮,目光灵净却不精明,是讨人喜欢的长相。

    聂秋远放下手中的树枝,说道:“你莫怕,没事了。这是你的家吗?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家。”男孩渐渐止住哭泣,抽噎着说道,“怎么会这样……”

    “这里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

    男孩茫然地摇头。

    “我不知道……因为今天下雨,不能到外头去,之前我就在这屋里炕上坐着。可是后来闻到一股很甜的气味,我想站起来去看看到底哪里来的味道,可是怎么也站不起来。然后我就头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所有的人都死了!”

    唉,看来这孩子虽然是幸存者,却什么也不知道啊,村民死亡之谜,还是完全解不开啊。

    无论如何,男孩的话还是提供了一些线索。比如说,事情发生的时候,嗅到香甜的味道,这气味可以让人失去意识,那么,应该是药物。可是。死者身上却没有毒。这是怎么回事?

    全村人都死亡了。幸存者只有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的特殊之处就是力气特别大。那么,这个特点是否与侥幸逃过一劫有关联?如果有关联,那这个关联是什么?

    无论谜底是什么,眼前这个哭泣的男孩,一觉醒来,所有亲人,所有熟悉的人都不在了。这可不是天大的恶梦么!真是太可怜了。

    我把男孩拉过来,用衣袖擦擦他脸上的眼泪,很亲切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红喜。”男孩说。

    “红喜,”我拉起他的手,“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难过了。先跟我们走吧,是谁杀害了你的家人,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男孩渐渐地平静下来,终于点了点头。

    如果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显然是极为不妥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带到县里去。交给县衙妥善安置。而且,红喜毕竟是这个惨案唯一的幸存者,对于查清整个案件的事实,一定会有作用。

    只是,这些人真的是被“杀害”的么?这种奇特的死亡方式,究竟是什么造成的?

    雨渐渐地小了,雷声也停息了下来。我们从这间房子里很容易地找到了伞。

    “你在这里等着,我们出去看看。”聂秋远把红喜安顿好,叮嘱他不要走出房门,然后,就带着我,出门到村里巡视。

    我的脚刚踏出大门,就忽然感到脚底板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忍不住“哎哟”一声尖叫,跌了下去。

    聂秋远敏捷地伸手,一把捉住了我,扶我坐在门槛上。我把脚抬起来一看,居然是踩到了一个铁钉子。

    其实也不是铁钉子,而是一种带尖刺的形状奇怪的金属制物品,有红枣那么大(这么大个儿我都没看见,直接踩在上面,我这两只眼睛,真是瞎了一对啊……),对,我在武打片里看到过,这,好像是传说中的暗器“铁蒺藜”!

    聂秋远迅速按住我小腿的穴位,扬手取出一块帕子隔着,只一下就把暗器拔了出来。我又痛得一声娇呼,嗯,这次我有所准备,虽然很痛,不过叫得还不算难听,挺可人疼的。男神没有顾及那么多,直接就动手把我的鞋袜都脱了下来。

    我的脚给他握在手里揉捏着,这个暧。昧的镜头让我一下就红了脸,疼痛也忘掉了。不过他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他用力地把伤处的血挤了一些出来,然后就忽然松了一口气。

    “上面没有毒。”他的神色略微轻松了下来,用手帕把我的伤处包扎紧了,又亲手给我穿上了鞋袜。

    这一套动作做得如此自然流畅,光明磊落,以至于我为自己的脸红而感到脸红。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看到聂秋远拈起那个“凶器”翻来覆去地研究,心里不由也犯了嘀咕。一个良民居住的村落,怎么会出现“暗器”呢?这个古怪的东西,与村民的死亡有无关系?可是,村民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暗器伤啊。再说,他们都是窒息死的,谁见过用暗器把人憋死的么?难不成是同时吃下暗器噎死了?哦买噶,我这是在想什么……

    我思考的时候,想一会儿就会不自觉地抬头望一下天。这个动作其实是学霸常见动作,因为低头念书时间太长,需要这样缓解一下颈椎的疲劳,防止颈椎病。可是当我托腮抬头望天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发现当即让我一头黑线。

    前面正对着的一株大树上部,钉着直直的一排铁蒺藜,跟扎伤我脚的这枚一模一样。

    由于它们在树冠的位置比较靠上,所以不仰头特意去看,还真的很难发现。我看了看旁边的几棵树,哦买噶,每棵树上都有铁蒺藜!

    不过每棵树上的铁蒺藜排列的形态不同,似乎组成了不同的图案,有直的,有横的,有方的,有圆的,这显然不是当暗器打上去的,这是刻意钉上去的。

    真是一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发现。我拉了拉聂秋远的衣袖,把这可怕的情景指给他看。我们两个又在村里走了一遭,发现大部分树上都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我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这样的场景,我也在电视上看到过。会巫术的人使用奇怪的东西摆成特定的阵形,满足条件的时候就能招来灾变,导致人员的大量莫名死亡。这是黑诅咒!

    可那是恐怖片里演的啊,是封建迷信啊!难道这种东西真的存在?

    我们又把村里的尸首大致验看了一遍。我觉得作为一个二手助理侦探,现在我出手翻翻尸体也并无不可,而且还可以彰显我的勇气,在男神心中加分。思考完毕,我也“学”着聂秋远的样子,在他的身边翻看起尸首来。

    不出所料,尸体的体表特征、死亡原因,几乎都是完全一样的,没有任何扼压痕迹的窒息死亡。

    我解开尸体的衣衫,一具一具地仔细观察,从头看到脚的话,倒还真看出了一些蹊跷之处。(未完待续。。)

No。82 血肉不会撒谎(6)

    说这些尸体没有损伤,是不准确的。其实,在这些尸首之中,有一部分,身上是有损伤创口的,有的创口还有多处。只是每具尸体身上损伤位置都不一样,有的多,有的少。而这损伤的模样,嗯,很难形容,倒像是,感染了,皮肤腐坏,烂了一个个坑似的。

    莫不是,瘟疫?

    我摇了摇头,把不靠谱的设想赶出了脑海。谁见过生瘟疫的人是窒息死的?而且,这么多人同时毙命?

    正想着,我解开了一具小孩尸体的衣服。孩子胸口的皮肤裸露出来,把我吓了一大跳。

    这孩子一定很倒霉,因为他的尸身损坏程度很高,不仅有数处创伤,胸前还粘着一大片金灿灿的东西。我仔细一看,那金色的东西上面还有歪歪扭扭的“百岁”二字。原来这是一只长命锁,像被强酸溶了一样,化成一摊金属,嵌进了**,把周围都烧起了泡。

    这些伤口,这长命锁,窒息而死的人们,哦买噶,名侦探陷入了恐怖片般的绝境。

    “流萤,雨停了,我们走吧,去县里。”聂秋远已经站在我的身后了,他的目光中有一丝赞赏的神色,让我感觉自己做得很对。

    果然,落在伞上的嘀哒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歇,天空的颜色也变得明亮起来。

    我们在村里搜集了些必备的物品,在地图上确定了村子的方位,寻好了道路,就带上红喜。一起出发了。

    村里不但人死绝了。牲畜也死绝了。总之是活物都死绝了,连麻雀都掉了一地,更增加了村里的恐怖气氛。结果,我们就连匹能用的马也找不到。

    我们三个步行出了村子,一路往西北,朝辖县蓝田县的县城走去。

    方向是不会弄错的,我受过生存训练,而聂秋远似乎更内行。不过我还有更先进的武器。我随身携带了任平生牌指南针!虽然是大坏蛋制造,但科技无罪,只要好用,就要留下来用,这才是先进的心态。

    走到天色将晚,我们才走出了山区,找到了另一个繁华些的村落。在这个村里,我们雇了马车,三人一起,连夜赶路。直到快子时才到达蓝田县衙。

    到了县衙,聂秋远请门房通报。说是某某村发生了惊天大案,请求马上见总捕头。蓝田县的公务员也真不错,我们并未通禀身份,捕头还是很快衣衫不整、睡眼惺忪地出来了。

    我们被带进了大堂,聂秋远在地图上指指点点,言语非常清晰利落地给捕头讲述着村里所见的一切。红喜在旁边坐着,呆呆地低垂着眼睑。我安静地倾听着聂秋远的讲述,看着捕头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我觉得有些奇怪。上次我们在丰县的时候,聂秋远直接向捕头挑明了身份,实践证明,这是相当方便的做法,对方立刻就会给予我们足够的方便和信任,对于查案本身大有裨益。可是这一次,他对于我们的身份不但没有提及,反而说了谎话。

    “我们是洛阳来的商户,到长安看铺子。途经贵县,不想路遇大雨,情急慌乱之中,我兄妹二人与商队走散了,迷了路,误入了那个村子。谁想到,竟目睹了那般不幸的惨祸。”

    他一番话,说得又真诚,又有力,令人心理上就没法怀疑。如果我是个陌生人,也会对这位“青年商人”印象极佳,觉得他头脑清晰,稳健沉着,做生意肯定是把好手,难怪遇到一村的尸体也能保持冷静。

    “多谢公子连夜赶来告知!”捕头立起身来,拱了拱手,“我们这就差人,连夜前去查办。夜深了,不知公子住宿之处可有着落?”

    聂秋远也立起来,礼貌地一揖,道:“不劳大人操心牵挂,我兄妹就在附近住店便好。只是这名少年,还望贵县妥善安排个去处。”

    捕头望了望心不在焉的红喜,说道:“这个自然,这位少年是我蓝田县的百姓,现今家中遭了灾祸,自然由我蓝田县妥为安置,公子大可放心。”

    我们于是辞别了捕头,出去投宿。临走前,我握着红喜的手,殷殷安慰叮嘱了一番,见他仍是一脸茫然,我心里也相当难受。我在想,是不是离开前,还要找个机会来看看他才好。

    还有,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们现在就这样走了,聂秋远是打算把这个案子,就此扔给蓝田县不管了?

    如此惨绝人寰,又如此诡异的案件,聂秋远却似乎查得并不上心。我们三人同行一路,他几乎没有问红喜关于案件的任何事,不过,这也许是因为他心地温柔,现在红喜刚刚经历丧亲之痛,问得太多也不好。他只简单地问了些与案件没什么关联的,比如说:“你姓什么?”

    红喜愣了一下,大概也没有想到问这个问题与案子有什么关系,不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说:“我姓戎。”

    倒真是少见的姓氏。可是姓氏跟案件能有什么关系?所以,我立刻就把这些扔到了脑后。

    我们没有如平常一样住进驿馆,聂秋远真的带着我去投了客栈。

    “要两间上房,挨着的。”他十分干脆地将一锭大银塞进老板手里。老板因深夜被敲醒而带上的一脸不快立马烟消云散,喜笑颜开地应了一声:“好嘞!”

    老板又叫起来了两个小二,去给我们把房间再收拾收拾。由于夜深了,也不好给我们上茶,怕影响睡眠,老板就很贴心地给我们上了两碗热米浆。

    “公子小姐一会安顿下,就早些歇了吧。便只记得一点,窗子一定落好锁,千万别再出门去。”看来是钱给得到位,老板善意地奉上了爱心小贴士。

    “这倒是为何?”聂秋远问道。

    “公子不是本地人,想必是不知道。近两个月,蓝田县出了吸血妖鬼了。这妖鬼都是夜间行动,一旦落入妖鬼之手,人便会被吸得滴血不剩,只余着一张空皮囊啊!这短短月余,城里已经有十余人命丧妖鬼之手了!”

    难怪这一路走过来,我们都没有碰上什么行人。

    哦买噶,这是什么鬼县!县辖村落,一村子人死得莫名其妙,县里还有更可怕的吸血老妖?我忍不住的后脊发凉。

    聂秋远若有所思,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他把我送到屋门口,只叮嘱道:“不要一个人出门,有任何事都出声叫我。不要怕,我就在隔壁,我会什么都知道。”

    他这样说是为了让我安心,但我还是很没出息地有一些害怕。这不是杀人犯,而是妖鬼,是我神经系统中的雷区!可是我又能怎样呢?我和聂秋远男女有别,总不能赖着不让他走吧。

    我只得乖乖地进了屋,洗漱好躺下。这一天又冻又怕又累,现在热米汤也发挥了安神的作用,我倒是很顺利地睡着了。不过快速的入睡并不能让我摆脱做恶梦的命运。

    只不明白为什么,我又梦见了他。(未完待续。。)

No。83 血肉不会撒谎(7)

    “叶真真。”

    “嗯?什么事,张老师?”

    “我要离开一阵子。”

    “啊?执行任务吗张老师?去多久啊?你回来以后还给我们当老师吗?”

    张扬有一阵子没说话。他斜倚在掉了漆的栏杆上,“擦”地一声打着右手中的zippo,点燃一根香烟,一扬手,防风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响。

    嗯,似乎好久没闻到过那股呛人的烟味了。

    一线的刑警不吸烟的似乎很少,据我观察,张扬一天半包烟,做侦破方案和突审的时候抽得更凶一些,就这样也还算是刑警队里抽得少的。刑侦大队里的空气,唉,那可实在是不敢恭维。

    “在困难的时候,危险的时候,想要看到希望,你想到的第一件东西,会是什么呢?”张扬吐出一口薄薄的烟雾,忽然打破了沉寂。

    困难的时候,危险的时候,这指的是,守护神么!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觉得我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我的男神聂秋远,但是这个我可不能告诉张老师,他会把我笑话死的。于是我想了一会,才说:“应该是,太阳吧!”

    应该是太阳吧。还有什么,比太阳更能驱散寒冷和黑暗呢?

    张扬轻轻地笑了,仰头往天上望了望,天上似乎确实是阳光明媚。他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世界上有些东西,还真的是像太阳一样呢!”

    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对了,是那一次。是他的朋友拜托他的那一次。去矿上做调查的那一次。

    那是一个冬季的上午。总之阳光是很好的。张老师给我打了电话。

    他的一个朋友在市郊矿上做主要负责人,结果,头一天矿上出了一起事故。

    矿井里的工作是又辛苦又危险的,所以,都是招了临时工。前一天,井底的电线忽然发生了漏电,一下子就把一名工人给电死了。刚好当时在旁边的全是他的亲戚,立马全都吓傻了。后来醒悟过来。悲愤交加地向矿方讨公道。

    这种意外事故,矿方通常情况下都是忙不迭地息事宁人。所以他们好话说了几箩筐,好歹稳定住了亲属的情绪。不过死者的亲属想明白了,也就开始向矿方索赔了。

    赔钱什么的都好说,矿方也比较干脆,很快就谈妥了赔偿他们十八万。这群亲属中有一个是死者的亲哥哥,按规定向矿方提供了他们兄弟俩的户籍证明。

    问题就出在这里。张扬的朋友对户籍进行常规审查的时候,赫然发现死者哥哥的身份证号码表示出生年月日的部分是“17840829”。

    好嘛,这是生在1784年?

    这位朋友也是个精明的主,他的脑海中一下就浮现出几种可能性。身份证是假的?如果身份证是假的。那这个事件不会是一起刑事案件吧?!可是户籍上姓名和相关号码在登记时弄错的情况也不在少数,交谈中可以看出。这些人没什么文化,万一是身份证号码登错了呢?如果报了警,可不就把事情搞大了?

    所以他想来想去,以公章不在为由先把人都打发回去了,说好了第二天来盖章付钱。

    一大早,他赶紧给张扬打了电话,让他过来给看看。因为是私下的事情,所以张扬又叫上了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的我。

    这种时候能想着我,嗯,张老师,够意思!

    矿井已经清空了,张扬的朋友让我们戴好安全帽,带我们下了矿。矿洞里潮冷得很,幸好张扬事先提醒过我,让我比平常穿得厚一点,要不然,或许会冻出关节炎的。矿工们还真是辛苦啊!

    “就是这里。”借着幽暗的灯光,朋友指了指一根电线的断头。

    现在电源已经切了,张扬拎起电线看了看,断口是毛茬的,看不出是怎么断的。

    “井下比较暗,听说当时人是没留神,一脚踩在这根电线上了。这边的电流强度是比较高的,虽然旁边有人,迅速用木杆子把电线打开了,可是,唉,还是当场就不行了。”

    “走,”张扬示意我们出井,“尸体,还在这里吧?”

    出事之后,急救车过来了,不过医生赶到的时候,人都没气半天了,当场宣告死亡。既然没有救治的必要,事件还没处理完,尸体也就暂时留在矿上了。

    我们在一间空房间里看到了暂时停在那里的死者的遗体。

    张扬也是学刑侦的,而不是学法医的,不过刑警做得久了,各方面也都成了行家。他熟练地戴上塑胶手套,用眼神示意我在旁边好好看着,然后,就解开死者的衣物,开始了尸表检验。

    这个人是电击死,特征非常明显,跟我在书上念过的一样。但我这是第一次看到电击死的尸体,心理上还是承受了一定冲击的。他的身上,有电流烧伤,部分皮肤化为了焦炭。最为触目惊心的,是他身上的电流斑。

    电流斑,是电流在皮肤的出入口部位形成的损伤。因为人体皮肤的电阻较高,所以电流穿透皮肤的时候,会产生高热及电解作用,造成火山口样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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