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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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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不乏有皇子公主横遭歹人流落在外的……如此一想,我当年丢失,也不算什么了。”(未完待续。。)

217 赏荷

    将当年离家走出一事推给了歹人作祟,对清和郡主来说,并不算是什么高明的说法,但也不算坏,至少简单明了,扯不出更多的事儿来。毕竟事儿发生过了,怎要拉扯起来,能拉扯的地儿就多了,一时半会儿,怎么也说不完。

    眼下,及时了结了这话题,给话题有个定论才是最合适的做法。

    清和郡主隐在广袖中的手指微微放松,道:“嫂嫂若是心怀慈悲,不若请世子爷上奏朝廷,再将京城周边梳理一次。我听说,上次陛下下令清扫了那些市井作恶之人后,时隔年余,那些人又卷土重来,死灰复燃了。”

    当年因一把火烧掉了府衙大门,皇上震怒,京兆府的府尹大人一般人马基本上都领了罚。其中府尹大人更是被贬了好几级,被发配到穷乡僻壤之处当小县令去了。

    而继任府尹之位的,正是定国公世子耿广睿。就连那推官之位,几经争夺之后,也是宁王一脉之人。

    如今这京城,大抵能算的上是宁王的地盘了。所以,清和郡主说出一一番请求,也是情理之中。

    定国公世子夫人微微抬起下巴,接下了清和郡主的“请求”,道:“清和妹妹说的在理,回头我便与世子爷提提。”

    花袭人在一旁瞧着,大抵应该能想到这二人年轻时候应该是闺蜜差不多的闺秀。清和郡主瞧不上定国公世子,嫁给了任平生,而任平生也给清和郡主挣面子。生生挣出如今一个爵位出来。如此成绩,难免让定国公世子相对显得黯然失色。

    终于。定国公世子做了京城府尹,算了有了些成就。世子夫人也算是舒心许多了。

    这个时候,郭府女主人总算是到了近前,闻言摆手爽朗笑道:“如此甚好!若是世子爷真将京城那些游侠混混儿再教训一番,百姓们定然要对世子爷重重赞誉,也肯定会感激两位贵人今日一番提议恳求了。”

    郭夫人一边说话,一边不忘同清和郡主行礼,又分别拉着任少容和花袭人的手称赞几句,笑着称任家出了大喜事儿了,居然不摆酒设宴闹一闹。实在是该罚。

    “……您是郡主不在乎,两个孩子心头可要委屈了。”郭夫人说话时候语速不快,便又让人无法改变话题,只能顺着她的话音接下去。因而,她这般说了,清和郡主便也含笑说道:“……定了日子,到时候请大家伙都赏脸”之类的话。

    郭夫人也没冷落定国公世子夫人,在清和郡主说了设宴之后,她又拉着世子夫人的手臂亲热地道:“让孩子们去园子里玩去吧。这天气热。我们也是许久没见了,正好也说说话儿。”

    女主人发了话,众人都给了面儿。

    当下,小姐们行礼退出了花厅玩耍。贵妇人们便在花厅坐下来,品茶寒暄。

    “我叫了戏班子,一会儿听戏。”郭夫人笑道:“你们有什么想听的。只管写来,让他们唱上一天!”

    花厅位置很好。四面窗户都被卸了下去,凉风从八面而来。十分舒适。这地方稍高一些,视野便格外开阔,远远能够看到那碧绿荷塘,舒心又养眼。

    戏台子就搭在水面上,荷叶都被清理干净,白白的水波荡漾,待片刻之后靡靡之音想起,绝对是一桩赏心悦事。

    妇人们坐在亭子中休憩,小姐们便三两簇拥着去塘边亭中玩耍。岸边停着许多舟船,大到如二层小楼的画舫,中间有那能坐十几人的船只,小到只能前后坐个两三人的小梭舟,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这边都是女子。

    赏荷会自然少不了公子哥儿。不过公子哥儿都在荷塘对面罢了。若要彼此相见,少不了划动舟船劳动一番。

    花袭人和任少容在一起,一路上没少受贵女们的盘问。但花袭人神色坦荡气质从容大方,也并不避讳自己在乡野市井时候的经历,并不在意因此而带来的隐隐嘲讽,倒是让那些想要挤兑她的贵女们一时间偃旗息鼓了。

    只是定国公府的几位千金有些不甘心。

    但无奈眼前这一片荷塘,和荷塘对面吹奏出美妙乐曲的公子哥儿更加吸引人一些,贵女们再不想在这里耽搁,纷纷上了游船,装模作样迫不及待地要过去露一下脸了。

    任少容松了一口气,挽住花袭人手臂的手松了开来。

    刚刚言语交锋厉害,她额头都有了些紧张的冷汗。而花袭人却并未吃亏,任少容松一口气之余,更是十分高兴。

    如今她和花袭人是一边儿的。

    若是花袭人不中用,像是许多人家那些庶出小姐一般,口讷不懂言辞,又心眼小的,动不动就气恼哭泣的没用,那真是要丢人死了。

    幸好自己这个姐姐虽然是庶女的,站在那里,一点都不比旁人差,很给她挣分。花袭人表现的好,任少容心中便更愿意亲近她了。

    “袭姐姐,我们是到那荷花岛上去,还是休息一下再走?”任少容问道。

    “我们坐一坐,喝点儿茶,再去游湖。”花袭人笑道:“适才说了不少话,嘴巴都有些干了。”她看到前面有一个半探在水面中的水榭,道:“我们到那边坐会儿。”

    那水榭之中,已经有了两位贵女。

    这二人花袭人认识,正是徐清黎和孟如嫣二人。

    她倒不是因为认识这二人才过去的。实在是那水榭风景不错,且正好有休息之处,她才要过去的。就算不是这二人,花袭人也会过去。

    任少容往水榭中张望一眼,看到是徐孟二人,便点点头,同花袭人走了过去。孟如嫣内心清高骄傲。从不屑于做无所谓之争;徐清黎久病初愈之人,也是愿意与人为善的。

    花袭人和任少容领着两人的几个小丫鬟走进水榭之中。本来在说话的孟如嫣和徐清黎自然就站了起来,同二人见礼。花袭人和任少容都是有爵位的。而孟徐二人却是没有。

    不过,这两人出身也不低,任少容并未托大,忙也行了平辈之礼。花袭人自然同样没有失礼。

    “许久不见。”花袭人没有让任少容替自己引荐,示意大家都随意安坐之后,大方地笑对二人道:“孟小姐和徐五小姐可还安好?”

    孟如嫣容颜精致美丽,与往日一般无二,甚至因为长了一岁,而更加娇艳动人了一些。听到花袭人这般问话。她美丽清透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诧异和沉思,很快就掩饰住,矜持滴点了点头。

    徐清黎说了话。

    她的旧症应该是好了,但人却没有多长出二两肉来,依旧有些嫌瘦的慌。眉眼之间也有些抑郁,就是此时在微笑,也好像是那阳光总也不能直射的角落似的,笑容都不够明朗。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花妹妹你。”徐清黎言语间十分感慨。神态并不作伪。她想到这些日子发生之事,想到那出面告御状泼了六皇子一身污水的就是花袭人的义兄一家,不禁有些恍惚失神。

    六皇子不过是被迁怒了而已。

    他是龙子,将来再不地。也会是个郡王。说到底,影响并不算大。

    徐清黎很快回神,笑容也自然了起来。

    “袭姐姐和两位姐姐认识?”任少容看来看去。好奇地问道。

    花袭人点头,道:“你忘了我那暗香来了。两位小姐都曾是暗香来的贵客呢。”她说话自然。毫不掩饰自己的过去。

    “噢,我忘了。”任少容也没有其他想法。点头道:“原来如此呢。”

    徐清黎见两人如此不避讳,心情不知为何也轻松起来,对任少容道:“县主有所不知,乡君还曾与我有大恩情呢。”

    花袭人笑了一笑,摇摇头,道:“不过是给一颗树灭了下虫子而已,算的上是什么大恩情。徐五小姐如此说,你的大恩情也未免太不值钱了一些。”

    任少容好奇追问,徐清黎便顺着花袭人的意思将如何将花袭人请到家中给自己那颗梨树看诊的事情说了说,弄的任少容惊讶不已,十分兴奋。

    说了几句,几人便熟稔起来,捡着一些旧事趣事说着话品着茶,倒也自在。

    远处,贵女们乘船大多到了荷塘深处,欢声笑语隐隐顺着风传了过来。任少容性子好玩,此时也心有痒痒,道:“我们也去采莲蓬吧?听说新鲜的莲蓬可好吃了!”

    “嗯。”花袭人没有拒绝。

    孟如嫣和徐清黎也不好拒绝,便答应了同游。

    这个时候,岸边船只已经没有多少,几人找了两艘不大不小的船,分别坐了上去。

    说是同游,如此不在一个船上了,孟如嫣和徐清黎和她们这也就算是分开了。花袭人能够看出徐清黎眼中面对自己一闪而过的不自在,却只当没有发觉,笑了笑,兴致很浓地指点起隐藏在荷叶间的莲蓬来。

    孟如嫣果然是骄傲之人。不愿意与她这么个“乡君”待在一起也是正常的。比起花袭人的救命之恩,在徐清黎眼中,与孟如嫣自幼相识的情分更重要,也是能够理解的。

    花袭人并不因此而心中郁郁。

    不过,如此想来,毫无芥蒂地接受了她当做姐姐的任少容,就显得尤为难得。虽然任少容下意识地可能只是将她当做了一个能一致对外的强援,而不是血脉相通的姐妹。

    荷叶田田,莲蓬碧绿可爱,任少容很有兴致,不多时便采摘了一些,坐在船上剥出一个个白绿诱人的莲子,吃的个不亦乐乎。船到无人之处,花袭人也放松了心情,在荷叶碧水清新的气息中,微微闭目扬起神来。

    只是任少容独自玩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无趣,不禁示意船娘子将船往有人声的地方划过去,同花袭人指点着视野之中的公子贵女身份性格来。

    不知不觉,她们的船便离的许多人聚拢过来的小岛不远了。

    “县主!”

    那个二层小楼一样的画舫停在小岛边上,船首有贵女凭栏而立,含笑招呼任少容,道:“两个人玩有什么意思?我们来玩猜枚吧!太阳都出来了,你们在那小船上,真是不怕晒着了!”

    纵使荷叶田田微风轻拂,高升起来的太阳也是不饶人,热烈的很。

    任少容应了一声,同花袭人介绍了那几位贵女的情况,说其中不少都是与她有些交情的人。花袭人无所谓地点了头。别的不说,刚刚用了不少茶水,怕是一会儿也要更衣方便的。

    这地儿的更衣之处,除了小岛上竹林深处的一处净房,便只有这画舫上的内室了。

    没见孟如嫣和徐清黎也已经在画舫上了么?

    船娘得了吩咐,将小船慢慢朝着画舫靠过去。

    画舫那边放下踏板,任少容当先踏了上去,上了画舫。花袭人动作跟在后面动作稍慢了些。

    她两只脚才在踏板上站稳,耳边便听见一声高声娇呼:“那是什么!”花袭人抬起头,正好看向前面不远有一个贵女瞪大眼睛张着嘴巴,手指着她左肩方向,一脸惊骇。

    见她如此,几乎周围之人下意识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瞧过去。

    花袭人顿了一顿,提起裙角继续往画舫上去。

    无论有什么稀奇,也得她站稳了再说。她也早就不上“看,有飞机”这种小孩子的当了。

    但就在此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一阵劲风迫不及防,扑面而来。一支箭矢上缠住一道红绸子,竟然直奔她胸口而来!

    花袭人面容一变。

    她冷哼一声,正要躲避,电光火石之间,便又察觉到有一人从她身后飞身而来,刹那之间便觉腰间一紧,随即眼前一个飞身旋转,脚下一空之后,又立即踏实起来,踩到了实地儿。再眨眼间,她便觉腰间一松,那人便松了她,飞身到了远处。

    一切发生的太快。

    待花袭人站定之时,还能听到那箭矢射入水中的一声闷响。

    水波荡漾。

    顿时,娇呼之声四起,花容失色,愣愣地看着这边。

    “袭姐姐,你有没有事!”任少容惊呼道。(未完待续。。)

218 玩笑

    任少容一提,花袭人回神,这才发觉自己此刻站的高度不对。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此时正站好那短舱拱形的顶上,离着水面足有好几尺。

    多亏是她。不然换做任何一个贵女,乍然如此,定然站立不稳,惊慌受怕摇摆挣扎。花袭人心中正这么想,突然又觉得脚下船只一阵晃动,却原来是身后有一条小梭船正撞在她脚下的船沿上。

    花袭人不禁跟着船只一阵摇晃。

    “小心!”

    她身边转瞬又多出一个人来,再次在她腰间裹上去,将她带下了窗顶,落入了船舱上。船只摇晃,花袭人身姿也轻微摆动,但却站的稳。

    救她之人立即松手,站在了几尺之外。

    这人一身青布长衫,并非是那锦衣华服,却肯定是位公子。

    花袭人来不及细看这公子长相,便低头行礼,道:“多谢公子搭手之恩。”

    若没有这人,她大约会跌进水中去?

    那箭矢虽然直奔她胸前而来,但一看就知道是内院比射所用箭矢,本身为木质不说,箭头处也被裹了厚厚的布,就算被射中,也决不能将人射死射伤。

    花袭人看向那落箭的水中,果然见到一根木箭上裹着一片红绸,正在水面上沉沉浮浮。

    射箭之人,就是想要她落水,洗刷一番。

    但就是这,也是不能随便原谅的。

    此时,任少容见花袭人没事,注意力已经转向那拿箭之人。跺脚大喊道:“耿六!你居然如此丧心病狂,射箭伤人!哪里还有一点闺秀的样子!我们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任少容倒也会说话。给射箭之人扣了一个好大的帽子。

    耿六小姐吗?

    花袭人朝着那画舫二楼后面看过去,果然看到与定国公府交好的几位贵女在。其中一人手持一把小弓箭的。正是耿六小姐。

    此时此刻,她神色傲然,又带着几分懊恼,倒是没有躲起来。

    “县主严重了。”耿六小姐身边一个贵女笑盈盈地道:“木头箭而已,又是一把玩具弓,怎么能伤人?不过是想要和乡君开个玩笑而已……都说乡君洒脱,不会连一个玩笑都开不起了。”

    “若是乡君非要怪罪,我这个做姐姐,代家妹向乡君赔罪了。”说罢她笑着行了个礼。

    这位贵女。花袭人记得任少容介绍过,是如今耿家最为年长的耿四小姐。她身量不显,却是隐隐挡在了耿六小姐面前,摆出了好姐姐的架势。

    那上面一些贵女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咱们这些姐妹之间平日玩耍嬉闹还少了吗?怎么不见有人恼!”

    也有人道:“乡君又好好的没出事儿,县主就何必太计较!就算是姐妹情深,也不必如此吧?”

    上面居高临下七嘴八舌针对这二人说的极热闹,任少容站在下面势单力薄。被气的直咬牙,却说不出有力的反驳话来。

    毕竟,那箭是木头的。

    花袭人又安安全全的半点事儿也没出。

    众女七嘴八舌地说了一会儿,那耿六小姐便是倨傲地冷哼一声。嘲讽地道:“既然县主和乡君瞧不起我们,不愿与我们玩笑,但我们就别在这烦人。找别的去玩儿去吧。”

    说着就要进入室内。

    花袭人笑了。

    她高声道:“本人也有一个玩笑,不知道几位小姐开得开不得?”

    上面的贵女闻言一愣。片刻之后。她们不禁快活地笑道:“难为乡君看的起……”又嘻嘻笑闹起来,你推我攘的。显然没有将花袭人的话当做一回事儿。

    花袭人笑容灿烂,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她对脑海之中懒懒的花芽道:“别装死了。我最近恢复了一丝,你怎么也该更强一些。赶紧的,将她们一个个给我下了饺子!不然,我就给你下了饺子!”

    花袭人伸手佯作打理一下自己的发丝,其实是将那花芽那粒豆子从发髻间给扣了下来,捏在了水中。

    花芽赶紧到花袭人的怒意,忙道:“饺子来了!”

    她们交流之间,那二楼上的贵女们更是笑的东倒西歪,说话肆无忌惮起来。

    二楼船头,徐清黎担忧地对孟如嫣道:“她们会不会太过分了?”

    孟如嫣不在意地道:“不过是小孩子间玩笑意气之争罢了,又没出什么事儿,算不上过分。她那个出身,成了乡君,怎么不让人嫉妒。就算今日别说你阻拦不了,就是你阻拦了,她们也能找到其他机会闹。而且还要将你给恨上。”

    “宁王殿下和靖王殿下交锋正热的时候……”

    徐清黎本来还因为不能声援花袭人而愧疚不安,听孟如嫣最后说这一句,不禁咬牙挣扎,最后叹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她不禁又看了一眼孟如嫣,却见孟如嫣正看向下面船上,眼中露出一抹复杂来。

    徐清黎往下看时,正好看到花袭人仰面露出笑容,灿若骄阳。

    “啊——”

    突如起来的尖叫声让人不禁一愣,下意识地就朝着声音来源看去。但见一抹粉白色急速从二楼落了下来,“噗通”一声,正落入水中!

    谁也没想到,有人好好地在楼上站着,有半人高的美人靠当着,会有人从上面掉了下来!

    几乎所有人都愣愣地不及反应。

    只有花袭人嘴角笑容虽然变淡,却格外嘲讽。

    不对,刚刚挽救她,站着她身边不远没有走的公子也反应过来了。他正要动,却听见耳边有人娇声呵斥道:“你不许动!”

    那公子一愣,也不知怎么的,就真的没有动,眼睁睁地看着人从上面掉下来,落入水中,砸出一个大大的水花,愕然不已。

    “六妹!”

    终于有人惊叫出声,嚷嚷道:“快救人!快!快救人!”

    荷塘的水不深,但郭家今日还是为这赏荷会安排了许多会水的婆子船娘。惊愕之后,立即就有船娘跳下水面,将耿四小姐给捞了起来。

    耿四小姐粉白色已经湿透,头上身上缠满了黑黝黝的水草。因为水浅,她掉下来的时候触到了塘底,下意识挣扎时候,又在头上脸上手上弄的都是污泥。

    狼狈不堪。

    “六妹妹!”耿四小姐花容惊变,一时忘记了从二楼下来。

    其他闺秀仿佛是没反应过来似的,一个个惊愕愣神,都不说话。

    花袭人眯着眼睛,道:“看来,这老天也很想与耿六小姐开了玩笑,是不是呢?”她的声音虽然比较轻,但现在所有人就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耿四小姐看向花袭人的笑,听到她说话,心头又羞又恼。

    她正要下楼查看,却又听见花袭人道:“现在,还有哪位小姐想要同本人开个玩笑?”

    什么意思?

    众位贵女闻言一愣。刚刚花袭人说话,她们只当她是幸灾乐祸,还在惊愕之中不及多想什么,但花袭人又说这么一句,不禁让人心思澎湃起来——

    难道,刚刚耿六小姐落水,与她有关?

    众人将惊异的眼神投向耿六小姐。只见她此时不知是不是惊吓过度昏过去了,正双眼紧闭,被船娘抱住往一个没有客人乘坐的带船舱的船上去。应该要被立即送走,清洗救治。

    再看自己所站位置,半人高的护栏丝毫无恙——耿六小姐是怎么掉下去的!

    总不能是她们中间哪个人推的!

    但有那么高的护栏在,就算是有人推,也不能将人给推下去!除非是有人从后面将人整个下身抽起来再倒下去!

    但这怎么可能!

    众女心中惊异不定。

    耿四小姐倒是还镇定,红着眼睛看花袭人道:“乡君说的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花袭人笑道:“我就是想问问,是不是还有哪位闺秀愿意同本人开玩笑取乐呢。”

    耿六小姐面容变幻几下,见耿六小姐已经被船娘救进了船舱,她身边的丫鬟也已经奔到了楼下,正坐了船去欲去照顾自家主子……她略一沉思,便道:“乡君既然相邀,我等自然不是那心胸狭隘,半点玩笑开不得之人。”

    她话音才落,立即就尖叫起来。

    众人定睛看去,却见耿四小姐也不知是被什么拉拽着,下身被抬的高高的,露出了淡褐色襦裙下的月白中裤,双手正死死地抓住围栏,满面惊恐,眼看就要被拽过栏杆掉下去了!

    这种情况十分诡异。

    耿四小姐身边的贵女们多半惊叫着后退开去挤做一堆,小半下意识抓住耿四小姐的双腿,要将她救回来!

    一下子,包括不怎么说话的耿五小姐,足有三四个贵女抱住了耿四小姐。

    但瞬间,惊叫一声再起,一声高过一声,再定睛时候,便见五颜六色一团人抱在一起,俱是越过了栏杆掉下了水中!

    噗通声响起,果然就像是被下了饺子!

    一时间,这一片碧波之上就像是被倒入了许多颜料,一下子五颜六色起来,美丽的很。

    花袭人嘴角翘起,目露欣赏之意。

    这样的惊变,让那些救援的船娘都愣住了。

    这些后掉下水的贵女们倒没有像耿六小姐一样昏过去。她们也知道塘水不深,惊慌过后,彼此拉扯,都在池塘中站住了身子。

    塘水不深,污泥水草就多。

    这些美丽的少女们沾染了这些,自然狼狈无比!(未完待续。。)

219 下饺子

    几个人的挣扎带起了池底的污泥,水面污浊不堪。

    夏日薄衫已经湿透,贴在身上,难免显得少女玲珑的曲线。但却混了污泥水草,水也不是清澈了,想来就是那好色的登徒子,此时瞧着,也难以生出色心来。

    狼狈的很。

    花袭人心中直夸了花芽好几句干得好,伸手拢了一下头发,将其重新塞到了发间去了。她看着几女挣扎,笑容格外灿烂。

    水中几人懵了片刻,此时瞧着花袭人的笑,再顾不得其他,俱是双眼通红,不知是谁带了头,几女一下子靠近了花袭人站立的船,伸手抓住船舷,用力摇晃,想要将船给掀翻。

    “啊!啊!”

    “去死!”

    不知是谁发出了气急败坏的声音。

    船只并不重,几女奋力七摇八晃的,顿时不稳了。站在上面的花袭人,也难免跟着左摇右晃,站立不稳,一个不慎,就将同样落水。

    她笑容明朗,并不惧怕惊慌。

    夏天的池水舒适着呢,她并不怕落水。实际上,她也做好了落水的打算——

    这么多人落水了,虽然落得怪异,也是她们先针对花袭人的,但长辈们评断起来,难免要费一番口舌,且处置结果说不定会对她不公平。为了不让人费口舌,也为了不受那可能来的委屈,花袭人并不介意也落下水。

    她也落了水,而且清楚明白的是被这些人故意弄下水了,那就谁也偏颇不得了。

    反正多带了两套衣裳。怕什么。

    花袭人打定主意不做其他防备。若是这些贵女有本事将她的船给掀翻了,她就干脆利索地跳下水去。她不防备。却忘记了这船上此时并不止她一人。

    正在她摇晃之时,脚下船只突然动了起来。脱离了几女的拉扯,行驶开去,眨眼间就驶离了那变故中心,驶出了老远去。

    稳稳当当的。

    花袭人再也别想掉到水里去。

    花袭人张了张嘴,还未说话,这船只就已经远远驶入荷花丛中,那些贵女们已经看不见,连她们气急败坏的呼呼声都小的多了。

    花袭人撇了一下嘴,转头看那撑篙的公子。

    这一看。她不禁惊讶,脱口道:“三少,你怎么回来了!”

    这一而再救援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去了西征军中的郭三少,郭桓。花袭人之所以刚刚没认出来,一来是因为没有细看,二来这郭三少穿的实在是实在朴实,全身上下没有一点金玉装饰,全无从前那富贵公子哥儿的派头。

    不过。他此时人稍黑了些也更健壮了些。想来是吃了些苦头,但却适应的很不错。

    郭三少本来也没有看花袭人。

    就在花袭人看他的时候,他都放在船篙准备运起轻功走人了。如今花袭人算是安全了,他的责任也尽到了。

    听到花袭人这样说话。他很快也认出了花袭人,不禁瞪大眼睛,比花袭人还要惊愕。道:“小贼,怎么是你!你怎么混到我家里来了!”

    “我的事儿说来话长。先说说你怎么这会儿回来了吧……”花袭人笑眯眯地道,并在船头坐了下来。此时见到郭三少。她的心情无疑是很愉快的。

    郭三少自然也好离开了,便同样在船中间坐下,开口道:“我去参军,原本想着能建功立业,立下几场大功劳的,没想到商行一到,草原鞑子反而被我们的兵给抢怕了,又冬天里冻死饿死了一批,根本无力跟我们正面打仗。”

    郭三少遗憾地摇头:“没有大仗可打,我也就没立到什么功劳,在军中混了这半年多,在大军班师的时候,我也就跟着回来了。唉,我本来还想着,能一鸣惊人的。”

    以郭三少的自身武艺资质,若是真爆发了大战,他绝对能崭露头角。奈何时运不济,一个商行,就没了供他发挥的机会。

    见郭三少有些沮丧,花袭人觉得有些对不起这厮。不过看这厮此时神态,虽然有些因为自己未能一鸣惊人而遗憾,但还是开朗乐观的,花袭人将这种矫情想法甩开,问他道:“那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据她所知,大部队肯定还没到京城地界呢。

    郭三少道:“部队遇上了山体崩塌,道路不通,大部队不能过,只能慢慢清理。我觉得待在那里也无趣,便同上官说了一声,提前自己先回来了。”

    “回来就好。”花袭人道。

    什么山体崩塌,肯定就是靖王的人出手了。

    郭三少提前回来,正好能从接下来的斗争中脱身。

    她想出这计策的时候,居然没有想到郭三少也在军中……作为好朋友,她心中有些不禁有些愧疚。幸好郭三少提前回来了。

    花袭人一时庆幸不已。

    “我回来之后,就听说家中正办赏荷会……”郭三少笑道:“我自幼在外,不知赏荷会是什么状况,就过来瞧瞧了。没想到,正好遇见有人正在搭箭行凶,便想也没想,冲了过来。”

    后来他才意识到,这不过是小女孩之间的斗气而已。他实在不合适参合其中。不过,后来瞧着,他还是觉得那么多人对一个过分了些,便将船架走了,离开了是非之地。

    “没想到,居然会是你。”

    “可不就是我?”花袭人含笑上下打量郭三少几眼,笑道:“三少其实是想来看看自己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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