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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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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鼓声似的。

    听到皇上问,靖王施礼道:“父皇圣明,儿臣的确知道大概。”

    宁王发现靖王依旧站着的时候心中就极为不爽,趁着皇上没留意他爬了起来,抖了一抖衣袍,开口训斥靖王道:“既然三弟知道,为何不阻止这人胡闹!纵有什么天大冤屈,告到京兆尹甚至告到刑部告到大理寺,值得惊扰父皇!”

    “大梁立国第一声闻登鼓!”宁王愤怒地道:“史书上肯定要记上一笔!”

    没有哪个皇帝会喜欢闻登鼓。

    闻登鼓响,基本就等于说吏治不清,才使得百姓们有冤不得诉!吏治不清,不也就是等于说皇上昏聩无能!寻常事情也就算了,这大梁第一声闻登鼓响,史书上怎么也要记下几个字!

    宁王这般说,可是给靖王上眼药呢了。

    不由得他不说——瞧靖王这般表现,外面那一通闻登鼓,十有**是冲着他来的!到底有什么样的大事,需要敲闻登鼓!宁王心神难安,脸色十分难看。

    听到宁王这般说,万元帝看向靖王,微哼一声。

    靖王抱拳行礼,不紧不慢地道:“大哥说的是。但自古圣贤仁君。皆是闻过则改,纵然落笔于史书。也俱是赞誉之语……父皇圣明,自然也能如此。”

    “而若是儿臣瞒住不提……后来人就不知会如何看待父皇了。”

    若真有大冤情。后人怕会骂他这个皇帝糊涂不仁。更有甚者会盯着他这个污点不放,瞧不到他其他功绩。

    万元帝面色沉下来。

    这个时候,外面鼓声停下来,一个侍卫跪在了殿外。

    “不论是谁,先打三十廷杖再说。”万元帝问也不问,就这般说道。

    不待宁王露出笑容,万元帝又补充道:“让太医预备着,别让人死了,留下把柄。好让世人指责朕。朕也想听听,他到底有何冤屈。”

    宁王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三十廷杖,可死可生。

    皇上不高兴了,直接打死也是有的。但如今皇上发了话,那三十廷杖怕就是走个过场,肯定死不了人了。

    清晨过去,六月的阳光**起来。

    朝臣们甚至能够想象的出,被阳光直晒过的青石板上的灼热。万元帝没有问,朝廷上跪着的绝大多数人都还不知道外面那状告的是何人。所为何事。

    按照万元帝的吩咐,廷杖现场就设在殿前的广场上。殿内的朝臣们甚至能听见那棍子落在肉上的声音,沉闷,却生疼生疼的。为避免在皇上面前失态。那受仗之人口中应该是被塞上了软木,只有闷哼的声音,听不见惨叫声。

    “一。二,三……”

    寂静的朝堂之上。不知道多少人心中正在默默地数着。

    终于,棍板入肉的声音伴随着让人难受的闷哼呻吟声停了下来。有太监进来禀告,皇上摆摆手,道:“人还没死的话,就抬进来,朕要亲自听一听他有什么冤屈。”

    “是。”太监躬声道。

    并不疼。韩清元心想。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肉都被打烂,感觉到鲜血从身体内流出来的声音,他甚至还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烂肉高高地飞了起来,又落在那炙热的青石板上,很快变了颜色。

    不知道能不能炙熟了。韩清元胡乱地想。

    但真的不觉得疼。他也呻吟,只是好像就应该呻吟似的,并不是因为真的感觉到了剧痛。

    思路还很清晰。

    韩清元将接下来要说的说辞又在心中反复过了几遍。

    终于,棍棒停了下来,有人剪下了他那粘着血肉的长裤,手脚迅速麻利地给他清洗上药包扎,最后,又替他穿上了一条新裤子。

    若非是真的没了力气只能趴着,韩清元只以为自己根本不曾遭受廷杖呢。

    “你真是好命。”

    韩清元听见有人在他面前低头跟他说道:“皇上要亲自过问你的事儿了……若你胡言乱语,不仅要白受这三十棍,而且怕脑袋也要不保了……”

    这个人应该是又交代了他许多。

    但韩清元却一句都再听不见了——皇上要亲自过问他的事情?!

    韩清元抬起头,两行眼泪顺着眼角滚落下来,滚进了干裂的嘴唇中,咸的,苦的,似乎又有些甜?

    万元二十三年夏,国子监学子承直郎韩氏清元勇敲闻登鼓,状告乐信伯薛士信等人移花接木栽赃陷害南顺侯,且丧心病狂残害南顺侯上下一百多口人命之事,直达圣听。

    皇上大怒,询问一番后,着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三司会审,限一月内结案。

    三司会审,人证物证据全。

    转瞬之间,乐信伯一家上下百十余人,以及其他相关之人,皆被下了大狱,等待处分。宫中德妃察而不告,私心包庇,除妃位,降为最末等的答应。六皇子为母为母族求情,惹了圣怒,罚跪圣祖牌位三日,闭门思过半年……

    朝廷内外,牵连者甚众。

    若非有人求情说,西北大胜之时不宜滥杀,怕不少人要人头落地了。

    乐信伯薛士信死在了牢中。

    德妃哭死过去,病倒后滴水不沾。

    太后仁慈,将皇帝找来劝了一回;又找到了靖王。

    “当年那事,薛士信丧心病狂,的确该死。但他如今都已经死了,薛家许多人,尤其是小辈们,实在无辜……这太平盛世的,为人君者要宽仁,怎能大肆杀人?”

    “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真讲究起来,当年那南顺侯也未必就一点罪名不沾的。不然,勋贵中那么多从前朝过来的,薛士信怎么不栽赃给别人?”

    太后语重心长地道:“那个什么承直郎,单凭他一个乡下无根基的小子,哪能查出这许多的事?还不都是你,不过是借了他那一点血脉罢了。”

    靖王笑了笑。

    他一笑,惹的太后不禁白眼,嗔怪道:“难道哀家说的不对?”

    “皇祖母明察秋毫,说的很对。”靖王笑嘻嘻地偎在太后身侧,道:“皇祖母要替薛家人求情,直接同孙儿说就是了,孙儿还能不应不成?”他端起桌面上的茶笑嘻嘻地呈给太后,道:“皇祖母说这么多话,一定口干了吧……孙儿伺候皇祖母喝茶。”

    “就你个猴儿。”太后眉开眼笑,嗔了靖王一句,却是真的就着他的手喝了口茶,而后不禁又“呵呵”地笑了起来。

    “这人老了,总看不得太多人丢命。”太后用了一口茶,继续刚刚的话题,感慨道:“你父皇也是一样。他早年时候,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朱笔圈掉的人名不知道多少个!但你想想他这几年,是不是仁慈多了?”

    也就是说,轻饶薛家其余人,也是合乎皇上心意的。

    “饶过薛家那些后辈,也让老六念你一份情。”太后对靖王道:“你那些兄弟一向跟你不太对付,如今你们都大了,不是小时候了,这兄友弟恭的,关系也该和缓下来了。”

    “至于那韩家人,让皇上赐还爵位,多给点儿金银财宝加以抚慰就是了。”太后道:“若是还不知足……”

    “若是还不知足,不知进退,那孙儿自然也不会同他们客气。”靖王接过太后的话,笑道:“薛家应该怎么处置,皇祖母和皇上拿了主意就是了。”

    “孙儿将这桩旧事揭发出来,私心当然也有,但更是觉得,那薛士信毕竟是有过谋逆之心的。让这样的人享着咱们大梁的荣华富贵,将大梁当成什么了?再者,万一以后,他又想做什么了呢?”

    “别的不谈。”靖王严肃面容,道:“皇祖母您想,万一他这把柄被敌国拿捏住,那薛士信为了活命,岂非能将大梁卖个底朝天?”

    “所以,无论如何,孙儿既然知道他的过去了,就不能由着他在朝中逍遥。”

    太后闻言,不禁频频点头。

    晚些时候,皇上到太后宫中来,太后就同他转述了靖王的话。

    太后忧心忡忡地道:“也难怪老三要处心积虑地收集证据,而后雷厉风行,一举将那薛士信给拿下了。皇上想一想,老大多少年来一直视其为心腹……哀家说句不能说的,万一皇上心意定下,立了老大继位,薛士信那反贼说不定还能弄出什么事!”

    皇上面色微沉,冷声道:“当年南顺侯一府人死的蹊跷,朕那时候被别的事情绊住了心思,没有细查,就将事情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说起来,也是那时候南顺侯没了大用处,死了也就死了,不值得他一个天子多费心。

    “朕如何也没有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皇上眼神冷下来。

    薛士信竟然才是那发贼安插在朝中的奸细!

    而他宠爱了多少年的枕边人德妃居然是知情的!甚至她就是为了接近他而进宫的!想一想他这些年在德妃宫中不加防备,万元帝不禁冷汗淋淋!(未完待续。。)

206 处置

    那个奸人!

    死的太便宜了他了!

    万元帝心中的愠怒再次翻滚,沉着脸道:“薛家一门,成年男丁全部发配充军,终身不得赦!他们老子不是要反大梁吗?那就用儿子孙子们的血和命为朕守这大梁江山!”

    太后点点头。

    这个处置很合适。既显得皇上宽仁不嗜杀,又能震慑住人——薛家男丁没有立即被处死,但早晚也是死在战场上,死在贼人的刀枪马蹄之下!

    不过是能多活几日,早晚罢了。

    “至于女眷,就别罚的太重了吧。”太后缓缓地道。往常这种情况,女眷大多都是充入教坊司,轮为官妓。但薛家总是六皇子的外家,身上血脉相连的,真这么作践,皇家面上也不光亮。

    太后沉吟了一阵,道:“将薛家家产补给那韩氏,只留下一个小庄子养活薛家女眷幼儿如何?给女眷幼儿以活路,也显得皇上仁慈。”

    薛家女眷幼儿,自然有即将成年的六皇子看顾,日子也不会过不下去。

    “就这么着吧。”皇上道。

    “皇室您都被那老贼给骗过了,老大被他糊弄也是情有可原。他再精明,还能精明过您这当老子的?怪就怪那老贼狡猾,您就别迁怒老大了。”太后道:“知道老贼是这么个人,他比谁都要不好受。”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薛士信借着宁王的名义,这些年可没少往各个位置上塞亲信之人。这些人居然有一大部分是他“旧日同僚”!前朝余孽那些人说是被消灭了,死心了。谁知道是不是蛰伏起来,以待时机!

    若非这一次老三雷厉风行。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谁知道他们狗急跳墙之下。会弄出什么事!若真出什么事,他这个皇帝不说成什么明君了,能不留下千古笑柄就不错了!

    当年是谁一打岔,让他没细查南顺侯一案来着?

    皇上回想一下,冷哼一声,道:“朕还没有罚他,他倒是先矫情上了!那就是让他思过几日!另外,若非当年耿氏引荐庇护,朕眼中也瞧不到薛氏!朕有错。她也免不了罚,就将身上那‘皇’字给去了吧!”

    太后端茶的手顿了一顿。

    皇后膝下无所出,也没有抱养孩子,平日里吃斋念佛的,倒是无欲无求。后宫多数时候都是皇贵妃在管理着。皇贵妃,换成民间说法,那就是平妻。她生的宁王,也是半嫡。换句话说,那就是嫡长。

    而皇贵妃中没了皇字。那就再不与嫡沾边了。

    由嫡而庶,这个惩罚,对于耿氏和宁王来说,当真不轻。

    “会不会太重了些?”到底是没有引起什么太严重的后果。太后年纪也大了,心软和许多,觉得万元帝这样的惩罚对于宁王来说。稍微显得过了。毕竟宁王无辜,且手中本钱大受影响。而这种时候罚他。还罚的这么敏感,太容易让那长了十个八个心眼的大臣们多想了。

    “就这么吧。”皇上顿了顿。道:“老三立了功,朕也没什么可赏他的。母以子贵,就将云妃晋为云贵妃吧。”

    太后闻言心中一颤。

    这个赏赐,这个赏赐……

    她凝了凝心神,慎重地道:“皇上可是想好了?哀家虽然一向偏爱老三一些,但……”储君之位何等重要,岂是容一己之私左右的?不说她的偏爱不能作数,就是皇上的偏爱起来,也要格外慎重。总不能因为此时恼了贵妃耿氏,就一下子全然否定了宁王……

    太后心中可不糊涂。

    皇上淡淡地道:“母后多想了。”

    “纵使朕身为九五至尊,也有不如意的时候,也有憋屈的时候。”皇上端起桌面上的茶盏,道:“又何况是老大。若是连这一关都过不去,就早早收心当个太平王爷就是了!”

    也就是说,皇上罚是罚了皇贵妃和宁王,却也有以此考验宁王的心思——有中有意才会加以考验呢,是不是?

    这么瞧来,皇上心中还是属意宁王的。

    毕竟是长子。

    这是皇上头一次流露出心中意属。太后领悟之后,心中了然之余,难免隐隐有些惋惜——老三当真是不错的。她心中想。

    但皇家没有家事,后宫不得干政,太后抿了唇,没有多说什么,绕开话题,问起了龙体康健:“哀家瞧着您最近气色很好,太医怎么说?”

    皇上轻描淡写地答了。

    太后闻言痛惜地道:“若非您年轻时候战场上拼杀几次受伤亏了身体,如今龙体定然是……”

    ……

    不知太医给用了什么药,韩清元身上的伤恢复的很快,没几天就能下地行走了。

    白果不断地从外面传回消息,大热天跑的满头大汗满面通红,却是抑制不住地兴奋激动,双眸亮的发光,顶着日头不知道跑了多少次,却一点也不觉得累。

    “公子!”

    “小的听人说了,咱们官司打赢了,皇上一定会将爵位补偿给公子您的!圣意都已经明确了,只差圣旨下到家里了!”

    “乐信伯府的匾额都已经被摘了!”

    薛士信诬陷南顺侯的时候,还不是乐信伯。后来他得了爵位,阴差阳错的,皇上就将原南顺侯府赐给了薛士信做伯爵府。

    也就是说,薛士信不仅害死了南顺侯一家人,而且还霸占了韩氏的家产府邸这么多年!如今报应总算是来了!

    韩母闻言眼中又涌出热泪,对韩清元道:“清元,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报应来了!爵位和府邸都要回来了!”她口中喃喃,不待韩清元回答,就双手合十,转身道:“我要给老爷上香!告诉他这好消息去!”

    自从那一日韩清元被从殿前抬回来,韩父牌位前的香就不曾灭过。一开始是因为对韩清元的担忧心疼,后来就是激动高兴地要禀告各种好消息了。

    香密密麻麻地插满了半个香炉。香雾缭绕不散。

    不知为何,或许是因为伤势不曾彻底恢复,或许是因为未能适应这境地转变,韩清元听到这些个“好消息”,就像是置身事外听说的是他人家事一般,没有激动,没有喜悦。

    没有波澜。(未完待续。。)

207 突病倒

    他侧身躺在床上,竹席清凉,床下难得地加了冰,分外地舒适。

    夏日的冰可是很贵的。富贵人家挖有冰窖,一般人家急用的时候,就知道找人买。这种商品,占地方不说,一旦没有人需要,就再没有他用。所以,真囤积冰用来卖的也少——

    很快就化成一滩水的东西,摆一盆两盆的用处也不怎么大,盯不了一会儿,一般人家谁会买这种不实用的东西呢?

    往年韩家也是不买的。

    费不起那个银子。

    但这些日子,他身边的冰就没有断过。大热天中,甚至一些时候,他还会觉得有一些冷,情不自禁地哆嗦一下。

    原来,富贵人家是这么过夏天的。韩清元恍恍惚惚地想。

    “圣旨下来了!”

    白果又满面通红地跑了进来,噗通一下跪在了门口地上。

    韩家小户人家,从来都不用仆人跪来跪去的讲究。有这个讲究的功夫,不如多做点儿活。如今,没有人要求白果跪下回话,但他却不知不觉间就这么做了。

    韩清元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白果。

    韩母从内室疾步出来,紧张地开口问道:“皇上是怎么判的?”

    “薛家男丁罚了充军!家产全部没收了!”白果激动地道:“小的听大人们议论说,薛家的家产会补尝给咱家呢!”

    “真的!”韩母握紧双拳才没让自己失态,身子却难以控制地微微颤抖,眼泪又涌了出来。又道:“皇上居然留着那薛家人的命!这怎么对得起韩氏死去的一百多口!”语气中有些埋怨。

    韩清元坐了起来,冷声道:“若非韩氏一百多口都死了。韩家薛家如何,与我们母子有什么关系?!母亲莫不是忘了。父亲到最后也没能将自己名字寄到族谱中!”

    韩母一噎,含泪道:“清元,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难道我说的不对?”韩清元沉着面,道:“如今我们算是给韩氏一门申诉了冤屈,该如何处置,都是皇上的恩典,孩儿希望母亲您以后能够慎言!”

    韩母被韩清元这一通话说的有些发蒙,眼泪也止住了。

    她动了动唇,眨眨眼。迟疑地道:“清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清元没有回答她,而后转向白果,出声问道:“你刚刚说,皇上对薛家是如何处置的?男丁充军,女眷和孩子呢?”

    韩清元的面上并无喜色,白果悄然咽了一下吐沫,回话时候,神色就小心翼翼了起来。“男丁冲入西北军。不记功,不许他迁;女眷和孩子倒是没提,应该是不罚的。”

    若是有处罚,没有分作两次说的道理。

    韩清元面容沉静。沉默片刻,道:“其他的消息呢?关于两位王爷的?”

    白果摇摇头,面露愧色。忐忑地道:“小的没有问。”

    他原来也不过是县城一个富人家中使用的小厮,进京几年。有些长进,但他的长进也是同韩清元的身份相当的。也就是说,他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国子监学生的长随,也仅此而已。

    “小的这就去打听。”白果忙补救道。

    眼前这个小公子眼看就要成为侯爷了!而他白果也将成为一个侯爷的贴身长随,一辈子风光富贵!但若他不能令公子满意,就是有旧情,也就不好说了!

    白果下意识握紧拳头,有些口干舌燥。

    韩清元没有为难他,淡淡地道:“我不急。你也别随便听了什么就跑回来一趟,白白浪费了时间。去方方面面的都打听清楚了,留意一下人们是怎么议论的,听仔细了,再回来回话。”

    “是,小的明白了!”白果忙紧张应到。

    韩清元丢了一锭五两银子给他,道:“拿去用吧。”

    五两银子真不少了。

    白果接过来,有些迟疑。

    这个时候,韩丽娘走到这间屋里来,瞪了白果一眼,道:“瞧你那没用的样子!又不是给你随便花的!还不赶快去!”

    白果“哎”了一声,忙磕头爬起来退了出去。

    韩丽娘对韩母行了礼,看了一眼韩清元,开口道:“娘,您怎么又哭起来了?哥哥虽然受了一遭罪,但咱们韩氏的冤案不是大白了吗?我听说是那薛老贼一直与前朝勾结……这种杀头的罪名抖出来,就是他是六皇子的母家也不怕吧?”

    “无论如何,都是好消息,您就该欢天喜地地跟父亲说,而不是动不动就流眼泪!”韩丽娘暗暗撇嘴。

    她如今不喜欢见到人总是哭哭哭。尤其是看韩母动不动就落泪,心中腻烦的很。

    哥哥去告了御状,而且告赢了。

    母亲先前的谋划就成了一场笑话。

    娶仇人之女?当真是闭着眼睛想的起来的主意!就算是三五年的哥哥得了他们信任又如何,多少年前的旧事,又是犯忌讳的,只要你稍微一提,人家就会警惕!会告诉你才怪!

    韩丽娘一直觉得,母亲是魔怔了才会一心觉得那样的主意靠谱。

    她从前很崇拜母亲,因为母亲总知道很多的东西,跟她寻日里见过的村妇不一样,但现在,打从她一头碰柱拿捏住了哥哥时候起,韩丽娘对母亲的崇拜和敬畏就一点点地少了。

    韩母被韩丽娘说的面色变幻,咬着牙根,才没和韩丽娘计较起来。

    只见韩丽娘在韩清元身边坐下,目光闪动,低声道:“哥哥!你还记不记得之前?”

    “什么?”韩清元随意问道。

    韩丽娘低声道:“花妹妹!”

    她咬着唇,眼眸亮的仿佛夏日的太阳光芒,如梦幻般地道:“哥。一定是花妹妹!她告诉过我会有转机,你们都不信。现在不是有转机了!”

    “哥,你和那薛大小姐的婚事这一下只能作罢了!”

    韩清元突然想起靖王最后同他谈话时候。不经意间说出的一些话来。

    靖王说,难为她总是为他谋划。

    “她”是谁?只能是花袭人!

    韩清元尚未作出反应,韩母就皱眉开口道:“丽娘,你不要瞎胡说!亲事作罢是要作罢了……”说到这里时候她神色间有些不自在,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但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别忘了,她这几个月都是病倒昏迷着的!”

    一个人都病的要死了,能有什么作为?只有丽娘这个傻子,才想当然地将巧合当成了她的功劳。

    “她最近倒是醒了。可是连门户都出不来!”韩母心中很清楚世家名门对于外室女的态度。那花袭人在将军府上,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难不成真当自己是仙子下凡了!”韩母冷声道。

    “花妹妹就算不是仙子下凡,也定然差不了多少!”韩丽娘闻言不服气地道:“娘,你又不是没见过她摆弄花草的手段!那些梅花,她说明日卖,今晚就一定将花开的漂漂亮亮的了!那样的手段,谁能做到!”

    “反正我们都做不到!”

    韩丽娘本就十分信任花袭人,在听到市井传言之后,更如恍然大悟一般。更是崇拜花袭人了。

    然后,花袭人醒来之后没几日,就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情。

    靖王将哥哥找了去,告了御状。虽然挨了几板子,受了些罪,但却告赢了!轻而易举地就打赢了!有现在的结果。哥哥根本就再没出过什么力!

    肯定是花袭人跟靖王求了情的!

    韩丽娘笃定地这么认为。

    韩母还说什么外室女日子难过,要受苦受气受人拿捏……但花袭人却受封成了乡君!一个乡君。吃朝廷俸禄,如何也不会日子难过的!

    “哥。你觉得呢?”韩丽娘不想与韩母多说什么,只问韩清元。

    韩母就这么被自己女儿给晾在一边,面色僵硬难看。她这阵子同韩丽娘碰撞了许多次,却是拿韩丽娘没有办法。她想回到里屋去给韩父上香去,又不想错过韩清元的看法,留下来就没有走。

    韩清元微微愣神,随便轻声道:“丽娘……我们说话做事,要有证据。如今我们见不到花妹妹,还是不要胡乱猜测地好。”

    韩丽娘听到他这么说,就有些不乐意。

    韩清元顿了顿,又补充道:“花妹妹行事一向有分寸。此时那旧案虽然明了了,但两位王爷的相争却到了紧要关头,尘埃尚未落定,咱们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若万一最后依旧是宁王胜出来,以薛家同六皇子的关系,他们未必没有再次兴起的时候。成年男丁去充军了,其他人却没有再做惩罚……对于一个家族来说,也就是错过了十几年的光阴,以后总有机会的。

    再次兴盛起来,并非不可能。

    韩清元想到薛家,不免又想起了那个同他定了亲的少女来。此时此刻,少女面容上,怕是忧郁更深,心中更痛吧?她一个娇滴滴长大的人儿,如今被关在大牢之中,依仗的家族一夜间倾覆……不知她受不受的住?

    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另眼相待的一个普通学子,却是她家族仇人,接近她不过是为复仇来的吧!

    韩清元心中蓦然一痛。

    这一痛,像是带动了他这些日子所应该有却没有感觉到的那些痛一般,痛楚争先恐后,前呼后拥着一下子扑上了韩清元,让他刹那间不能呼吸,整个人摇晃几下,踉跄着做回了榻上。

    面色惨白。

    “清元,你怎么了!”韩母一下子冲了过来,挤开韩丽娘扶住韩清元。看见韩清元面容白的吓人,韩母面色也白了起来,回头对还在发愣的韩丽娘呵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找大夫!”

    “是!大夫!”

    韩丽娘一个激灵,顾不得同韩母争论,急急地跑了出去。

    为了以防万一,这几日,韩母花了几倍大价钱,专门请了一个擅长外伤的大夫住在了家中,日日不错的给韩清元看脉换药。

    就在大夫来之前的这不到盏茶时间的空当,韩清元躺在床上,面色就由惨白变成了绯红,额头上开始沁出大量的汗珠。

    “热……”

    他口中嘀咕几句,就不再说话,眼睛也跟着闭上了。

    韩母一模韩清元的额头,如同摸到了烧红的烙铁一般,吓的她一下子缩回了手,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大夫,大夫……”

    韩母颤着心拿着毛巾替韩清元擦了一下额头,又急急地走到门边转来转去:大夫怎么还不到!

    大夫终于到了。

    他本来还不慌不忙十分镇定地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踱着步子进来,迈入门槛的时候还冲着韩母客气地拱手,道:“老夫上午才替公子把过脉,公子康复的很好的,太太且心安吧。”

    不过是半日时间,能出什么事情!

    身为亲人总是不能淡定!

    不过,这大夫也能理解。毕竟是家中唯一男丁,且还是十有**马上就成为侯爵的。

    若非如此,这大夫也不会愿意住在病人家中。

    韩母忘了还礼,惶惶脱口道:“他发烧了!”

    大夫闻言神色一惊,顾不得再装高人风范,急急走到床边,看到床上韩清元的样子就更是面容一白,伸手一搭韩清元的脉搏,头上冷汗也就跟着下来了。

    他轻轻一触就收回手,对韩母道:“公子病邪潜伏骤然发作,竟至于五内俱焚,高烧起来!老夫只擅长外伤,此种急诊请恕老夫无能,不能治了!”

    不能治了!

    韩母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昏倒在地。

    吴妈妈扶住了人。

    韩丽娘顾不得自己母亲,一把抓住大夫,嚷道:“你说的什么话!怎么就不能治了!”

    大夫见吓晕了病人家属,但好歹还有一个清醒的,忙道:“我是说,我不会治,但有人能治!府上不是同靖王府相熟呢,请了御医,一定能治好!我也能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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