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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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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突然欺近花袭人,沉声道:“本王也不问你要那药物配方……本王只要求你今后那玩意儿只供给本王使用,不得对外泄露,如何?”
“成。”花袭人答应的很痛快,道:“我泄露的首尾还请王爷处理,且王爷需要保证韩清元的安全。”
“你倒是时刻不忘护着那小子。”靖王挑眉道。
花袭人轻笑道:“韩清元救过我的命。”
靖王闻言呵呵一笑。道:“你丫头的意思,是在讽刺本王忘记了你的救命之恩,还无耻地要挟你?”桃花眼中似乎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
“哪里……”花袭人面不改色,道:“咱们可是一伙儿的,我还等着王爷庇护呢。”
宋景轩此时拿起酒盅同靖王示意了一下,从容轻易地将靖王和花袭人之间显得有些诡异的气氛给搅散了,淡淡地道:“花小娘子,你那药粉有多少?好制么?”
他想起年前的那场大雨之中,他被花袭人及时救下的情景来。
花袭人抿唇笑道:“其实我弄出来的不过是迷药。至于为何有那种效果。我也不太清楚。轩公子大概可以理解成是那些人因为脑袋迷糊而放弃了戒心……不过,既然发现了这种作用,我会好好研究一番,早日有结果的。”
她本来想说让靖王有需要刑讯之人不如直接找她。话到嘴边就放弃了——通过药粉这两位尚能放心,若是见到她能不知不觉地让人中招,未免太诡异了些。会让人不安的。
看,今日的靖王神态不就与往日不同么?
花袭人觉得。她还是表现的“可控”一点儿好。她现在能力虽然恢复的不错了,但离巅峰时候还有距离。恩。不说个人不能和国家机器敌对,就是有那样的能力——不累么?
她过来是要活的开心的,而不是愣给自己找折腾。
有宋景轩在,又有花袭人这样的话,靖王眼中那一抹危险暂时消失了。他抓起酒盅饮了一盅,对花袭人道:“韩清元的事情本王应下了,年前一定保证你能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人。”
“一个男人,想要出人头地,却又不肯冒险,啧。”
靖王言语之中对韩清元露出明显的瞧不上,但花袭人在乎他,靖王也不介意拉他一把,给他点实惠。这对他一个王爷来说,半点都不难。
花袭人含笑不语,殷勤地给靖王斟了酒,神态间露了三分讨好。
靖王见状大笑,摇头嗔道:“你这个丫头……也是个胆大能折腾的。”他看着花袭人,眯着眼睛笑道:“真不愿意给本王做小妾?”
花袭人赶忙用力摇头——开什么玩笑!
她就是嫁不出去,也不会给人做小!
靖王见状十分遗憾,把玩着酒盅,道:“可你这样的丫头,瞧你折腾出来的这些事情,内里就不知道还有多少手段……你不给本王做小妾,本王总是难以放心啊。”
这话,像是玩笑吧,还真不能当做玩笑。
花袭人连忙表忠心,道:“王爷放心,我一定忠心!大大的忠心!绝对的忠心!”
宋景轩插话对靖王道:“知道她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手段,你还敢将她收入后宅做小?不是我说,你看她可是能被束缚老实做小的人?”
凭着花袭人的手段,若是她看中了靖王,宋景轩十分相信:无论靖王妃剑术有多厉害家世背景有多强,也一定拼不过花袭人,将来只能乖乖给花袭人让路!
“你该庆幸,她不想给你做小!”宋景轩冷哼道。
这个话题,让他心头无端觉得不舒服,很不舒服。就算他清楚地知道花袭人不会成为靖王的小妾,也依旧十分不舒服。
花袭人冲宋景轩笑笑,眼中明晃晃的写着“你真懂我”的神情,殷勤地给他倒酒。
宋景轩心头的难受一下子消散,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唯有靖王,面露可惜,但也摆摆手,道:“不说这个了。”
他便同宋景轩说起了最近一个多月的朝廷之事。也不知道那罗仲达是怎么把握时候的,就在几人转变话题的时候,他从对面厢房内出来,躬身进了屋。
但他瞧花袭人正大咧咧地坐在,也是吃了一惊。
他默默地行礼之后,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并不与靖王他们同坐。
“……老头子虽然最近身体很不错了,没有动不动就生病难受,但只要是人,就挣不了命。他怎么也就只能活个三五年的,顶多活着的时候精神些、舒坦些。所以,他已经开始考虑立太子的事情了。”
这是件大事。
“如今只要不采取暗杀手段,不耽误前线的战事,拉拢打压什么的,老头子都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约是想要看看,自己生的几个崽子,哪个能咬残其他人杀出来。”
靖王说的混不吝,但面容严肃,透着一抹凛冽。
“老大人虽然蠢了点儿,但他有贵妃娘,是半嫡,又是长,名正言顺。如今耿老又挂了帅印,打胜了这一仗,影响不容小觑。若不是他为人曾经说过蠢话惹了一般子文人记恨,我和老二联合起来怕也搞不过他。”
“他今日又拉了老六,宫里有贵妃和德妃,外面有耿老……听说六皇子为了给他捞钱连自己的正妃之位都拿出来了,要求娶声传病的要死的徐五小姐,好得徐家钱财支持?”
罗仲达此时点点头,补充道:“属下收到消息,老侯爷已经十分意动了。徐家在宫中没人,早年开国的影响已经没多少,族中又没有惊采绝艳的后辈,如此下去,必然衰落。一个皇子妃的位置,徐家很重视。”
这让花袭人不禁想起了对徐清黎“殷勤痴情”的六皇子。
这件事情,她说是管不着,但也琢磨过一阵。
此时,听到罗仲达提起,她不禁开口问道:“既然六皇子拿出皇子妃作为对徐家的诚意,为何要指定是徐五小姐?人人都知道徐五小姐重病难治,若是将来嫁过去人没了,那又有什么意思?联姻既然是纽带,应该不拘徐家哪位小姐就可以的吧?”
徐清黎排行五,她上头还有两个嫡出的堂姐,一个只比她小几个月的嫡出堂妹没有出嫁呢。她们可都健康的很,人长的也不丑。无论怎么说,也比徐清黎要合适。
按理说,谈正事的时候,花袭人插话实在有些不合适。
罗仲达就皱了眉。但他见靖王和宋景轩都未有所表示,便也对花袭人解释道:“六皇子正妃的位置,一向都是被薛家人视为已有的。”
“六皇子同重病的徐五小姐定亲后,自然就能换来徐家的支持。就算不是鼎力支持,但拿出几百万的银子对宁王一系来说,也是极大一笔财富。而几年后大势已定,到那时候徐五小姐正好重病一去,这个王妃的位置自然还是得回到薛家人手中。而且,依旧是原配正室。”
“换成了徐家其他嫡女,可就没有这种好处了。”(未完待续。。)
134 对面王妃
徐家三小姐和四小姐都年过十六,随时都能嫁人。
若是成亲之后,就算将来她也能“死”掉,可让一个原本健康的人突然死了,当徐家人是好打发的?
再则,继室哪有嫡妻好听?
花袭人愣了一下,而后恍然大悟:这六皇子这些人,真让徐家人将傻子一般算计呢。她一个外来人士一时没能明白其中弯弯绕,但徐家人久在庙堂,难道也不明白?
“既然如此,那老侯爷为何会意动?”花袭人虚心请教道。
来了这么些年,她还是不太明白这个朝代贵族老爷们的想法。没办法,毕竟代入感不太够。
罗仲达再次看了靖王一眼,见他依旧没有表示,便给花袭人解释道:“眼下局势,宁王为长,很占优势。虽然很多文人对宁王有些意见,但一些文臣却是认可‘立嫡立长’的。”
顿了顿,罗仲达又补充道:“其实前几日,已经有人暗中向皇上上折子,提出立嫡立长了。”
果然事态已经如此严重了?
花袭人不禁抿唇:难怪今日靖王一改做派,不再调戏轩美人。
“所以崇安候就算是猜到了六皇子的打算,也会踌躇不敢如何。若是宁王上位,此时若是拒绝这桩亲事,将来徐家遭到打压是显而易见的。所以,老侯爷还在装糊涂,想着能不能让六皇子换个徐氏女,但六皇子坚持对徐五小姐动情,并一再承诺会尽全力医治……”
花袭人点头。
可以想象。若是六皇子一再坚持,老侯爷定然会妥协——徐清黎“重病”。牺牲了她,换得徐家将来同上位者搭上关系。也是值得的。
“这么说,徐家是看好宁王爷了?”花袭人问道。
靖王冷哼一声,淡淡地道:“老侯爷还以为这是开国当年,谁有了徐家的几百万银子谁就能得天下了呢,狂妄可笑!”
“但若是宁王有了徐氏这一笔钱财支持,实力无疑会大涨的。”罗仲达委婉地道:“若是能破坏他们联合,也会省许多功夫。”
罗仲达看向花袭人,想起花袭人曾提过同徐二夫人合资做生意的事情。但他转念又一想,这种生意小事。且只是以徐二夫人的名义,就是弄出来,也起不来太多作用。
就算是花袭人对徐清黎有大恩,那也是个人私事,左右不了家族决策的态度。
想到此,罗仲达便没有提。
接下来,罗仲达接替靖王说了不少京城动态。花袭人认真的听了。但她也只是听了,存在了脑子中,没有总琢磨。也再没有再插话。
这种政治层面的博弈,她初来乍到,既搞不明白,也没有兴趣。
但她还是相信靖王的。这个人。他应该不会输。
或许是因为花袭人在,罗仲达总是不适宜。在讲述了京城局面之后,他就没有再多做商量。弄出什么计划打算什么的。说完了,罗仲达也就离开了。
花袭人也想走了。
她念头才起。便见破冰走了过来,偷偷看了花袭人一眼。低头禀告道:“王爷,娘娘说要请花小姐过去叙话。”
靖王看向花袭人。
花袭人摇摇头,不愿意过去。
靖王妃听说脾气不太好。花袭人才不愿意去受气赔笑脸。
靖王略一皱眉,便对破冰道:“告诉王妃,安心养胎就是,别想多了。”
破冰苦着脸离开了。
他走之后,花袭人也站起身,道:“王爷,那我也走了。倒了这半天酒,我也累的慌。”
靖王没有留她,指了人让人送她离开。
只可惜,花袭人才出这白辉院,抬眼便见一袭正红盛装的靖王妃迎面而立,芙蓉面白如玉,定定地看着她,沉静,压抑。就是有风吹来,都吹不动她的裙。
花袭人微微一怔,走上前,行礼道:“见过王妃娘娘。”
靖王妃打量着花袭人。
深秋了,她不过是一件石青色缠枝纹的缎面小袄子,下身衬一件素色襦裙,全身上下简单至极,不曾绣半点花;金银宝石也没有,只有耳边两粒圆润的洁白珍珠做点缀……
她站在那里,简单,纯粹,而又干净。
让人实在没法子对她生出恶感来。
靖王妃回神,微笑道:“平身吧。”
她的神色柔和,眼中却仿佛藏着什么,让人一时看不清晰。
“本宫几次想见见王爷的恩人,却总是不得空。几日听到花小娘子到府上,便使人来请……没想到王爷不肯放人。”靖王妃语气淡然,微笑道:“本宫左右无事,就亲自过来瞧瞧了。”
“不敢劳烦娘娘。”花袭人当真有些不知如何回话才好,只好装作谨小慎微,少言讷语。
靖王妃仿佛也十分意外于花袭人的沉默。
她微怔之后,朝白辉院看了一眼,摇头淡笑道:“白辉院可是府中重地,平日王爷都不肯轻易让本宫进去的……没想到花小娘子却能被王爷请了进去……真是难得。”
花袭人道:“王爷行事,花袭人不敢猜度。”
靖王妃再次一怔,而后又微笑道:“不知小娘子肯不肯陪本宫走一走?本宫一直对你当初立即带人救下王爷一事好奇呢。本宫也问过人,但他们讲的干巴巴的,实在不中听。”
花袭人不能拒绝,微微点头。在靖王妃缓缓开始踱步之时,花袭人便在其身边跟着,讲述起当初的情况来。
她讲的更是干巴巴的。
“……我怕王爷和轩公子被雷劈中,就领人过去了。没想到正好碰上有人要伤害王爷。然后,罗先生和碎玉他们就上去打败了黑衣人,救下了王爷和轩公子。”
“实在当不起娘娘再说‘感谢’和‘恩情’。”
花袭人连谦逊都说的干巴巴的没有滋味,道:“而且王爷已经给了我义兄一张国子监的入学贴,已经是天大的回报了。”
花袭人没有说错。
靖王给出一个帖子,让韩清元一下子从不知何年何月才是中举的乡下小子成了有王府依靠的后备官员,这对于韩家来说已经是天大的造化,足够还了当初她及时领人过去的恩情。
只是后来她和靖王以及轩公子之间另外有交集罢了。
“那一点回报,怎么能够。”靖王妃淡笑道:“更何况我听说,你同韩家闹翻了……补偿了韩家人,但却没有补偿你呢。”
“……”
花袭人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而她心中,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
这个女人明明心中怕有无边的怨气,却偏偏还要装作云淡风轻地跟她说话,连花袭人都替她觉得累。
不是说郡王妃习的一身好剑术,脾气火爆作风匪悍么?
怎么完全不像她的风格?
难道是因为坏了孩子,所以才改变了?
花袭人的视线轻轻往靖王妃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瞄了一眼,而后又恭谨地看向远处地面。
有一片黄灿灿的银杏叶子,轻飘飘如蝴蝶一般,落地,又盘旋而起。
花袭人不说话,靖王妃也一时没开口。
待那片美丽的银杏叶终于落在了地面上,再难随风起舞的时候,靖王妃又开了口,轻声道:“本宫知道你如今大约是不太缺钱了……恩,本宫瞧着王爷似乎很喜欢你……”
花袭人猛然抬起头。
靖王妃瞧着她的眼睛,眼中露出一抹苦涩,笑容却依旧柔和,轻声道:“本宫做主,替王爷纳你进门如何?”
“娘娘!”红缨在边上失礼叫了一声,神色大急。
靖王妃淡淡地看了红缨一眼,制止了红缨说话,而后又柔和地看着似乎震惊了的花袭人,柔声道:“如何?就是亲王侍妾,也是从五品的命妇……你出身青白来历可靠,将来你若是有幸诞下儿女,成为侧妃也不是不可能的。侧妃,可是二品大妆,朝着绝大部分官员的家眷,都是要向你行礼低头的。”
“娘娘真的这么想?”花袭人神色复杂。
走了这一段,她能够感觉到,靖王妃心中对她有怒意,但却没有太多的恨意。此时其说出这番话时,那些子怒意也淡了。
完全不像她模糊的记忆之中,一身红衣的她用一把锋利的剑尖指向她喉咙、杀气腾腾的模样。甚至都不像上次她来府中的时候。
这让花袭人有些奇怪。
难道靖王妃还不知道她其实与她有血缘关系,她是她亲妹妹的事情?
花袭人目光扫向红缨。
只见红缨此时面色惨白,急的脑门出汗。对上花袭人的视线时,目光凶狠,满含愤怒和警告,又暗含着一丝懊恼。
看来,靖王妃并未认出自己,而且她身边的人替她做主隐瞒了关于自己的身份消息。
花袭人转过视线,再次看向靖王妃,依旧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靖王妃淡淡一笑道:“本宫当年嫁给王爷之时,便知道一生一世一双人是痴心妄想。就连从前父亲声称那么爱母亲,而且还不如母亲出身高贵,不也是暗地里偷了人,藏了十来年?”
靖王妃也不知道为何会同花袭人说起任家私事。正如同花袭人听了之后很是怀疑她其实根本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一般。(未完待续。。)
135 我是你妹
靖王妃没有留意到花袭人的神情。
她仿佛为了讲述而讲述,继续说道:“本宫初进王府,看不惯那些出身不明的莺燕,便将她们一口气都赶出去了,落一个匪悍善妒的名声……恩,本宫倒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只是当年王爷给本宫脸面,加上那些人的确上不了台面,赶了也就赶了,不值得计较……所以,本宫便过了几年轻松舒适的好日子。”
花袭人微微颔首。
靖王妃继续说道:“但本宫也不能总是不识趣。”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淡笑道:“宁王府有正妃一人,侧妃一人,侍妾五人;英王府有正妃一人,庶妃一人,侍妾两人……靖王府总也要添人的。”
“本宫有孕,王爷总要有人侍候。”
“可娘娘为何看重花袭人?”花袭人问道。
靖王妃淡笑道:“你救过王爷,王府总要给你赏赐,此为一;王爷喜欢你,此为二;至于这三么……”她仿佛是说通了自己一般,语气显得轻松起来,道:“三是本宫的私心。”
她看向花袭人,笑容倒是有些发自真心了:“你年纪小,距离十五还有一两年,不能真侍候王爷,却能替本宫堵住那些说本宫善妒人的嘴……本宫要你,对内能讨好王爷,对外能堵住人嘴,赢得名声,且本宫相信,本宫也能掌控你成为本宫的人……如此多的好处,你说本宫为何看重你花袭人?”
靖王妃说这句话的时候,靖王已经接近了二人谈话处。
所以。靖王妃的这番话,靖王绝对能听的清清楚楚的。
而靖王妃也已经发现了靖王。却依旧说了出来,神态中突然有了一种坦坦荡荡的骄傲。半点不曾避讳她的心思。
红缨几人都被靖王摆手退到了一边。
花袭人窥到靖王妃眼中的一抹苦涩,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原来,她这个看似彪悍的大姐,在夫妻问题上,也不能永远地彪悍下去。从强势赶走王府所有的莺燕到主动替丈夫寻觅女人,也真的是……
花袭人暗自摇头。
靖王走过来,止了靖王妃行礼,似笑非笑地对花袭人道:“如何?如今有王妃亲自相邀,答应了侧妃之位……不知花小娘子意下如何?要知道。就是三品大员家的庶女,都会瞧着本王的侧妃之位眼馋呢。”
看惯了靖王同轩公子情义绵绵相得益彰,此时看见他和王妃站在一起,花袭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她心中正别扭着,此时听见这位爷这般问话,不禁眉头高高一挑。
啥意思,是要告诉她,就算她将来成为任家女,一个侧妃也是对她的恩典么?
若不是他某些时候还很有可取之处。且轩美人力挺他的缘故,花袭人听到他再次这么如施舍般问话,真想掉头就走,不再跟他唧唧歪歪。
“王妃娘娘……”
花袭人没有理会靖王。而是歪头看向靖王妃,头一次在她面前不再谨慎恭谦,露出一个生动迷人的笑容。道:“难道都没有人告诉你,我花袭人很有可能是你那走丢的妹妹任袭儿么?”
花袭人就这笑着说出这番话。笑的十分真诚。
靖王妃怔愣一下,不禁后退半步。而后娇躯挺直,凤目中闪光一阵震惊难以置信之后,刹那间目光如刀如剑,逼视花袭人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是那个任袭儿?!”
花袭人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将军大人说我是,但我不记得了。而后大人匆匆出征走了,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呢……不过,总有**分吧。”
红缨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此时谁也没有看她。
花袭人见靖王妃变幻莫测的神色,轻声道:“虽然娘娘您和王爷都看中我一个卖花小娘子,但我觉得娘娘还是知道全面些才好。”她没有去看靖王突然平静下来的面色,坦然说道:“天不早了,我该走了。”
“王爷,王妃,花袭人告退。”
花袭人从容地行了礼,退后三步,转身离去了。而且,她还毫不客气地点了一个人,让其为她备下了车驾,让王府的马车将她送回了暗香来……
什么侍妾侧妃的,总是说来说去让她觉得烦躁的慌。
相信靖王妃知道自己是她那个特讨厌的庶出妹妹之后,绝对会不再让她进门的。靖王妃是个有脾气的人,她会为现实的世情所妥协,却绝不会一味的妥协。
花袭人也相信,只要靖王妃一心坚持不同意,他也不会强行拂了靖王妃的脸面和意愿——因为不值得。
花袭人若无其事地回到了暗香来,翻开带回来的账本誊抄本看了几眼,便将其找个地儿放了起来,懒懒地午休去了——暗香来的生意正常下来,她也没有必要那么拼了。
一觉睡醒,花袭人精神奕奕,弄了一会儿花草,她抬头见润枝领进来的人,讶然迎上去,笑道:“清黎姐姐拜完了满天神佛、功德圆满回来了?”
后来,听说六皇子总是去堵徐家人,花袭人就没怎么去跟徐清黎汇合观光了。算起来,她也已经足有十来日不曾见过徐清黎了。
徐清黎没长什么肉,但精神头已经十分足,再也没有了往日命不久矣的模样。只是,她此时见到花袭人虽然依旧十分高兴,但笑容背后,藏着掩不住的轻愁。
“我和娘昨日就回来了。在家休息了一日,才过来看看你。”徐清黎深吸一口气,叹息道:“还是你这个院子舒服……置身于此,连烦恼都暂时没有了。”
花袭人过去挽着她,告诉润枝不要再让人进来打扰,拉着徐清黎坐在石凳上,笑着问她道:“这么说,清黎姐姐还是有所烦恼了?说出来听听。”
进入深秋,石凳上早已十分沁凉。
因为花袭人常坐,赵婶便在上面套了厚厚的锦垫。
待赵婶过来上茶之后,徐清黎挥退了紫苏,手握微微发烫的茶盏,叹息道:“还不是因为六皇子的提亲。”
“娘之前一直向祖父隐瞒了我好转的消息,所以祖父一直都试图让六皇子选择我的两位堂姐。但六皇子摆出对我一往情深的虚假嘴脸,一直坚持着不肯松口。我祖父心中固然愠怒,但是……”
徐清黎脸色难看,对花袭人轻声道:“在我和娘没回来之前,他已经让人知会我娘,说是抵不过两位皇妃和两位皇子的压力,准备应下这婚事了……”
也就是说,徐老爷子明知道宁王一系是只为利用徐家,贪图徐家的钱财,却依旧是同意了。而徐清黎就成了牺牲品。
难怪徐清黎难过。
花袭人不知如何安慰,便轻声道:“现在呢?你现在病已经好了,你祖父怎么说?”
“祖父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徐清黎苦笑,道:“如此一来,这亲事已经算是板上钉钉,起不了什么变故了。”
徐清黎身体好了,对有意同宁王靠拢的徐老爷子来说,的确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一个稳稳当当健健康康的皇子妃,徐家就是花掉大半家产也是值得的!
六皇子既然“情深意重”,反倒有些被将住了!
“祖父已经准备广发喜帖办花会,宣告我受上天眷顾病情症愈的消息,让我在宴会上好好地露露脸,活蹦乱跳地给人看。”徐清黎显然心情很不好,将花袭人不怎么文雅的“活蹦乱跳”这样的词都用出来了。
花袭人想起了罗仲达的那些相关之语。
她想了想,问道:“我听人说,六皇子妃是乐信伯徐家看重的?原本属意的,是伯府的哪一位?”
这么一问,让徐清黎更加难堪了。
她心知花袭人是好意关心,偏也就不准备隐瞒——不说花袭人对她的救命恩情,就是两人之间的友谊,也让徐清黎不会瞒着花袭人。再则,连花袭人这里都不能自由说话的话,那她还能找谁谈心去?
别人就是肯听她说,也当她是在假惺惺地炫耀。
只有花袭人才会相信,她真的不想嫁给那个虚伪的恶心又明显不怀好意的六皇子。她好不容易治好了病,虽然不知道将来有什么样的人生在等着她,但她绝不想此时就写下了这样的答案。
徐清黎苦笑道:“我娘都告诉我了。”
她深吸一口气,道:“薛家内宅乱了一点儿,适龄的嫡女有好几个。其中你上次见过的那位落水的嫡女薛世净,比较得老伯爷和宫里德妃娘娘的看重,若无意外,人选必然是她。”
“但其他嫡女同样是谁也不肯放弃王妃之位,明争暗斗很厉害。上次薛世净落水,只怕就是有人要她不好过……我娘又说,六皇子好像对薛世净不太满意,心中属意另外一个嫡女,那个长的很漂亮的薛二小姐,叫薛世玉的。另外还有几个庶女无不参与其中……”
如此乱七八糟的状况,她一想就觉得恶心。
徐清黎深吸一口气,握拳道:“我如今病突然好了,只怕要被薛家几女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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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清黎回城
从前她因为身子弱被养在深闺,参加的聚会屈指可数。
无论哪家的,都不会对她如何恶言冷语挤兑使绊子。所以,她虽然身体难受,却从未经历过闺秀之间的各种阵仗。
听人说,闺秀们在一起,各种看不见的刀光剑影一样十分精彩残酷。
如今她挑了一个敏(感)的时候好了,加上六皇子传出来的意思,只怕崇安候府将要办的这个花会上,她徐清黎将要面对的是一场硬仗。
更加让她难受的是,徐府姐妹们根本不能信任怕只会不遗余力地给她填麻烦,而这些年与她交好的不过孟如嫣一人……
偏她自己又是个没经验的。
“我娘希望说服祖父,将花会的如期往后推一些。”徐清黎笑容苦涩,摇头道:“她这些日子集中教给我许多东西……可我还是没有太多信心。”
“你心中不愿意接受这种安排,所以才觉得没有信心吧。”花袭人一言指出了徐清黎的心结,想了想,道:“对了,你不是下个月十五岁生辰么?让伯母借口你身体需要巩固疗养,将花会与你及笄礼合二为一不是很好么?”
“多一点儿时间留给你学习……且你到时候也能不想太多,只将那日当成自己一生的大日子好了。”花袭人微笑道:“想必不会有太多人没有教养,挑这个一个大日子对你如何的。”
徐清黎深呼吸,道:“我娘也正在这么劝祖父。但祖父他……不知道会不会答应。”
徐老侯爷心中只怕对六皇子很有些意见的。如今见徐清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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