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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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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考虑一下,将来如何普及教育,让更多人都识得字能读简单书籍吧。唉,她如今是当母亲的人了,总要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想的长远一些。

    花袭人不再想这件事。

    但她还是告诉宋景轩,有什么后续故事,要说给她听个乐子。

    护国寺。

    英王妃并不敢此时回京去,让英王和孟家知道孟如嫣的事情——孟如嫣整整一个下午没有消息了。护国寺就这么大,山上他们都小心翼翼地找遍了,也没有见到孟如嫣的踪影。

    似乎这么个活人,凭空消失了。

    英王妃不敢让消息散出去,却能揪住延平郡王,气急败坏地逼问他:“六弟到底将嫣儿如何了?不管如何,总不能一直这么不见人!”

    她当然看到了延平郡王唇上和颈部的伤痕,立即就猜出来,这两种伤痕大约是打哪儿来的。此时,她也不想责怪延平郡王“急色”“行为不端”,只想将孟如嫣找回来。

    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延平郡王听到孟如嫣一下午没有露面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却不以为然地道:“二皇嫂,我敬您是嫂子,才坐在这里的。我说过了,我不过是同她说了两句话,她便离开了,总共才几息的时间而已!之后我就一直呆在禅房里抄经,并未见她,要说多少遍您才信?!”

    “再说,我是有从她身上占了点儿便宜,不过是搂搂抱抱罢了,她不乐意跑开了,我怎么知道她去哪儿了?而且,我有必要将她藏起来吗?皇嫂某非是忘了,再有一个多月,她就要进我的府门了!到时候,拜了堂成了亲,我想如何不能,非要现在怎么她?”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英王妃无法反驳。

    外面传来僧人们晚课结束的钟声,太阳已经沉沉下山,暮色一点点地笼了下来。

    英王妃撒出去的人手有一个回来,依旧没有好消息。

    离开了一个下午还没什么,但若是在外面过了夜……

    好端端的,莫非是有人针对如嫣,钻了个空子?而如嫣此时只怕是已经遭遇了不测?

    英王妃急的额头直冒冷汗,在屋里捏着帕子团团只转,抬眼见延平郡王坐在那里虽然焦急,却十分冷静,于是突然走到他对面猛地坐下,道:“是不是你那个侧妃做的?”

    “毁了如嫣,她再生了儿子,就能成为正妃了吧?”

    英王妃越想越觉得有理。不然,旁人都当孟二小姐在家中备嫁呢,怎么知道她出来了,趁着她见延平郡王的空挡,一举得手。

    “六弟,那也是你的正妃!”

    英王妃焦急道:“难道你就这么纵然你那个侧妃,看着嫣儿出事?我告诉你,若是嫣儿真的出了事,你那个侧妃还有你未出世的孩子,都得给嫣儿陪葬!”

    “皇嫂,您冷静一些!”

    延平郡王虽然觉得英王妃的话不中听,但却也想到了苏侧妃实在是有这么行事的理由,面上也肃然起来,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问她。皇嫂这边,还是要加派人手找人。恩,我会留下几个人来给您用,都是我信得过的人,嘴巴很严,皇嫂放心。”

    英王妃别无它法,只能看着延平郡王匆匆离开了。她转了一阵,又在屋里香案前跪下来,合手祈祷。又分心注意到外面动静,总希望孟如嫣下一刻就出现在门外,袅袅地进来了。

    但她注定要失望了。

    随着天色一点点地变暗,外面的景致都模糊不清了,英王妃的心也跟着沉了底,面容灰白起来。(未完待续。。)

398 夜船

    孟如嫣醒来的时候,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她小心地听了一阵,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四下里昏暗的很。

    一个发黄的油灯立在远处的桌面上,却只能照出一尺左右的可怜的光晕。

    让孟如嫣稍稍放心的是,她虽然觉得有些疲倦和酸痛,但最糟糕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她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想要坐起来。头脑有些昏沉,坐起来的时候她的头脑中直冒金星,不禁咳嗽了一声。

    咳嗽声惊醒了屋里另外一个人。

    任长青从黑夜中出来走到油灯下,又向着孟如嫣走了过来。

    “你醒了?”

    “要不要喝口水?这里条件不好,你将就一下……”

    他走过了油灯,有了一个高大浓黑的影子,一步步地,将勉强坐在床沿的孟如嫣给笼罩了进去。

    孟如嫣立即认得出,这是任少青的声音。

    她自幼就记忆力绝佳,只要见过一面稍微有所交集的人,孟如嫣都能清晰地记清楚他们的相貌姓名以及声音。尤其是声音,她尤为擅长。

    任少青。

    孟如嫣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又立即松开,再次咳嗽几声。任少青伸出手想要拍一拍孟如嫣,却又缓缓地垂落下来。黑暗中,看不出他的神色,应该是十分关切。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孟如嫣开口问道。她的声音有些哑,似乎强作镇定。又能有些颤,听起来让人心生怜惜。

    “我们现在在船上。”任少青道。

    孟如嫣心中一凛。

    听任少青这么一说,她这才感觉到微微的那种不着于地的摇晃感。外面又黑又静……居然是在船上!孟如嫣不禁瞪大了眼睛。

    任少青站在那里。似乎有些羞愧,低声道:“我是真的喜欢你……”

    孟如嫣紧紧咬唇,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厌恶和恨意。她垂下眼睑掩饰住,俏脸冷冰冰的,嘴角不自然地勾起来,如在嘲讽。

    “苏侧妃说,若是我不肯合作。她就另外找人合作……她说,你生的貌美,肯定有人愿意为得到美人冒险……或者干脆交给那些匪盗……”

    孟如嫣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落到匪盗手中。她不知会如何。

    但她依旧存了一丝理智,并不肯就信了任少青的话。虽然他说的话,听起来十分合情合理,可信极了。

    “她说。是看中我对你的痴心。才愿意成全我的。”任少青道:“苏侧妃狠毒,我不忍你落入他人之手,又怀着私心,就同她合作了。”

    合作的内容,自然是将孟如嫣从京城弄出来。苏侧妃除去了未来的头号敌手,任少青得到了心仪的美人,自然是两全其美,合作愉快。

    孟如嫣笑容凄楚。道:“苏侧妃?”

    “是。”任少青深深低下头:“对不起。”

    苏侧妃完全有理由这么做。

    孟如嫣根本就没有在意任少青的歉意。她的心思立即就转到了别处。原来,她多么瞧不上内宅里的女人。觉得所思所虑不在一个线上,更是从未觉得苏侧妃是个什么威胁,也从未想对郡王府内院里的女人孩子们如何……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她不放在眼中的内宅女人,给了她这么惨痛的一个教训。

    她落到今日这下场。

    “让人停船,送我回京。”孟如嫣冷冷地道。

    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到了何处,但她应该不会昏迷太久。若是立即回转,她应该能够及时返回京城。这一切,就能够抹掉。

    姐姐掌管王府多年,应该有法子替她拖延时间。

    孟如嫣此时并不想与任少青在这里废话。更不会哭哭啼啼耽误功夫。

    任少青猛然抬头,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孟如嫣俏脸上的坚持,摇摇头道:“没用的。眼下已经是下半夜,回京之后就是明日了,消息肯定已经散开了。”

    任少青说这句话的时候,用力地握着拳头,似乎在抑制着自己心底的情绪。

    孟如嫣立即说道:“这你就不必管了。”

    只要她的人适时在京城露面,所有的留言都会不攻自破。虽然名誉肯定会有些损伤,但也不是不能修补的。至于那个女人……从今之后,她倒是要将目光投在内宅了。

    古人说的对。一屋不扫好,何以扫天下。

    孟如嫣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任少青满眼失望,盯着孟如嫣看了半晌,才开口道:“你就这么瞧不上我么?”

    孟如嫣闻言厌烦,抬眼见昏暗中的任少青神态似乎有些异样,想着此时不是得罪他的时候,便放柔了声音,安抚任少青道:“我们这般,算做是什么?难道任公子觉得,我这个名誉受损之人,还能嫁入皇室为正妃么?”

    她说的有些酸楚,睫毛闪动,似乎很伤心:“届时肯定要被退亲了。难道,任公子也不愿意明媒光明地娶我这个名誉受损之人?”

    任少青差一点就要答应了。

    孟如嫣说的实在有道理。她即便现在回去了,失踪了一夜,皇室十有**不会在容她进门。那么,她一而再地名誉坏了,唯一他这个任十一,才是最好的选择。

    合情合理。

    任少青咬了一下舌头,才冷静下来,瞪着孟如嫣,恶狠狠地道:“你欺我!我……”

    到了京城,他不过是任家诸多子弟中的一个,而她依旧是名满京城的孟二小姐!即便她闺誉有瑕疵,她已经不会看上他!她现在这么说,不过是想要他送她回去罢了!

    再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得罪了孟府得罪了英王府得罪了延平郡王,更是打了整个皇室的脸!回去,他任少青还怎么回去!她只是瞧不上他,却看不到,他为她牺牲这么多!

    一辈子的前程都毁了!

    任少青心中憋着火,似乎想要说出什么威胁的话来,但却控制住,没有说出口,剩余了一丝理智。

    孟如嫣也恼了,握着粉拳“嚯”的一下起身,紧绷着俏脸,就要朝着门口走去。船上有些摇晃,她趔趄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衡。船舱狭小,只几步,她就已经走到门口,手够到了门,就要用力拉开。

    “你做什么!”任少青闪身站在她面前,拦住了她。

    孟如嫣冷冷地道:“闪开。”

    两个人一个要拉门,一个在堵门,离得如此近,以至于任少青清楚明白地看到了孟如嫣美丽的双目中的厌弃。

    任少青心底突然串起一股小火苗,一把搂住了孟如嫣,粗暴地将她往那小床上拖。

    孟如嫣咬着唇,不断地挣扎,奈何任少青比延平郡王力气大的多了,她打出去的力宛若挠痒痒一般。

    她挣扎的厉害,不知怎么露出一截如同最好的白瓷一般的颈脖来。幽香阵阵,美人在前,任少青眼中很快冲了血,燃烧着疯狂之意。

    情急之下,就在任少青将孟如嫣压在床上,开始胡乱地动手脚之时,孟如嫣终于摸到了头上的紫檀簪子,握在手里握紧,双眸猛然一闭,将簪子深深朝着任少青的颈部刺了进去。

    紫檀的材质不能说是多坚固,但打磨的光滑消尖,加上孟如嫣危机之下不知道比平日多出了多少倍的力气,那簪子“噗”的一声就刺中了目标。

    孟如嫣和任少青同时都瞪大了眼睛。

    任少青瞪大的双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摸了摸脖颈,就这么软在了孟如嫣身上。鲜血这才顺着簪子往下滴落。

    没有了动静的人格外沉。

    孟如嫣躺在那里喘息半晌,才挣扎着将身上压着不动的人推翻开去,缓缓坐了起来。又喘息半晌,才朝着任少青看过去。

    任少青依旧一动不动。

    孟如嫣咬了咬唇,颤颤地伸手探了一下任少青的鼻息,见他还有气出,不自觉地舒了一口气,眼中又多出一份快意。

    她咬着唇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又摸了摸散落下来的长长的头发,想了想,伸手握住插在任少青脖子上的簪子,一咬牙一用力,竟是将那紫檀簪子拔了出来!

    任少青全身的涌动的血液仿佛找到了出口,如同利箭一般从那不大的洞口飚了出来,孟如嫣只觉得眼前一片血光。

    “她杀了任少青?”花袭人从宋景轩处听到最新消息,惊讶万分。

    “本来不至于,但那根簪子正好插在了他的大血管上,又被毫无防备地拔出来,以至于血流不止……自然也就没了命。”宋景轩本来不想给挺着大肚子的花袭人描述这样的画面,但又一想花袭人又不怕这些,便就说了。

    花袭人将张大的嘴巴闭上,叹息道:“她一个娇小姐,在那样的境地,能这般冷静自救,已经算是非常非常难得了。”

    只是不知道她要怎么逃回京城来。

    宋景轩很快解答了花袭人的疑问,开口道:“天明之时,船只靠岸补给,她就那么满身是血地冲到甲板上,高声对所有人说出她的身份遭遇,而且说出她杀人了。”

    “因为出了人命,谁也不敢怠慢,立即就将她送到了当地的官府。在官府,她再一次强调了自己的身份,让当地官府护送她回京。命案也一并移交。”

    “涉及到京城贵人,当地官府不敢轻易宣判,便按照孟如嫣所言做了。”(未完待续。。)

399 反生

    宋景轩言语之中有赞赏之意。

    这么久以来,这位孟氏明珠总算是做了一件让人刮目相看的事情。

    这么高调地、一身血污地出现在官府面前说杀了人,虽然血腥了点儿,但却也更能突出她受害反抗的坚韧。而间接的,这“绑架者”都被她反抗杀死了,恰恰也会让人潜意思以为,她还是清白的。

    她一个娇滴滴的又狼狈不堪的美人儿,这一百多里回京的路就格外的漫长。而大庭广众之下入了官府,她的人身安全就有了保障,不必在忧虑路上再出意外。

    花袭人听到事情经过也是赞叹。

    若是设身处地地一想,她杀人之后,怕是要隐匿潜逃回京了。一个普通的弱女子,想要隐匿再一路进京,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性。即便成功,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做到的,抑或会遭罪更多。

    所以,孟如嫣能有如此大胆果敢的行动,实在不简单。

    “现在呢?”花袭人问道:“京城那两家有什么动静么?”

    “消息怕再有半日就到京了,且看着吧。”他的消息要早一些。不过,因为距离不算太远,下午消息也该到京了。宋景轩没有再聊这个,低头问道:“今天两个小家伙怎么样?”

    “挺好的,动了几下,都很老实。”花袭人摸着小腹道。

    再说延平郡王从护国寺回京,找到苏侧妃,问她是否策划了孟如嫣失踪一事。苏侧妃没有做。自然连声否认。但延平郡王却不肯信:“不是你,又能是谁?”

    苏侧妃闻言心中就烧起了火。

    她坏相并不好,害喜很重。最近更是脾气焦躁的厉害。

    此时,被延平郡王这般冤枉,她突然笑起来,笑的流出了泪,道:“妾怎么知道是谁做的?那孟如嫣生的美,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一亲芳泽呢!不过,不管是谁做的。妾都要谢谢他,做的真的甚得妾心!真是做的太好了!”

    她动了气,小腹就有些隐隐作痛。不禁要用一只手捧着。

    延平郡王皱眉看着她,见她如此,反而相信苏侧妃不知情了。不过,他也没有立即转变态度。冷哼一声。吩咐了人好好守着她,就离开了苏侧妃的住处。

    守着她,也是要看管她。

    苏侧妃咬了牙,摸着小腹坐了片刻,换来心腹婢女,低声吩咐起来——既然有人已经替她做了好事,而且此时她说不是自己做的也没人信……担了这个罪名,她也要做点儿什么。被责问,也显得不那么冤!

    延平郡王府只有苏侧妃一个女主子。管家这么久,说是被看管,但她想要让人传个消息出去还是能的。她在京城根基浅,但她却不缺银子,也舍得洒银子出去。

    没多久,孟氏明珠孟二小姐于护国寺进香失踪的消息连夜就传了开去。到了天明,几乎人人都知道了。

    延平郡王怒冲冲地找苏侧妃,但苏侧妃只管躺在榻上呼肚子痛,摆明了延平郡王此时无法如何责罚她。延平郡王愤怒之下摔了满屋子的摆设不提。

    再说孟府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当即震惊万分。孟老爷子面色阴沉,一边到京兆府报官让他们平息谣言,一面打发两个儿子亲自去护国寺查看真假。但无论如何,孟如嫣无法立即出面到街上走一遭,她这个“失踪”也差不多算是坐实了!即便孟如嫣一直好好地待在护国寺也没有用!

    只因为百姓只喜欢说热闹编故事,才根本不关心事实如何!

    一时间,坊间茶寮所谈论的内容,就是在猜测孟如嫣到底是被歹人掠走了呢,还是跟那家的公子私奔了。待到有府衙差役过来,一个个顿时都自觉闭嘴直直地瞅着,差役抓不着现行,也只能无奈离开。一转身,背后又轰然热闹了开来。

    英王妃见到娘家兄弟,得知京城情形,只觉得头脑一黑,握着帕子,露出了凶光,也不知道对人。

    待到下午孟如嫣在离通州南边不远的一个小县城杀人自首的消息传过来,英王妃当即回城,同孟老爷子一起,开始配合孟如嫣,突出孟如嫣“因反抗才伤人”这点来。

    同时,延平郡王公开露面发表声明,表示对孟如嫣的激烈反抗的贞烈坚韧表示了欣赏,又表示要追查到底,严惩肇事者。

    京城舆论哗然,一时又是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孟如嫣是在傍晚十分踏入京城的。

    她从朝阳门而入,夕阳的余晖照在她身上,那一身暗红色的血污格外的刺目显眼。她衣衫整齐发髻纹丝不乱,俏脸肃穆、美目大睁着,身姿挺拔步履坚定,隐忍着愤怒,又骄傲又倔强,竟然让围拢来的人都看的呆住了。

    这样的女子……

    众人心思转变,再也不编排相关的桃色故事了。也不知是那个大娘先喊一声“孟二小姐我支持你”之后,围观的群众似乎回过神,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表示了“支持”,称赞她“做的好”之类的话。

    孟如嫣美目微红,站在大道中间,朝着众人深深一拜。

    “……她成功了。”宋景轩同花袭人站在一家酒楼的二楼雅间,看着一路不断行礼拜谢的孟如嫣,对花袭人说道。

    “只可惜,她挑丈夫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而且,空想太多。”宋景轩言语之间有些惋惜。

    若是经此一事,她受到教训踏实一些,别想那些不可能的,做一个成功的内宅贵妇,她这一生,也算是不错了。

    只是,那样的话,也没有什么太值得惋惜的地方了。

    宋景轩想及此,摇摇头,见孟如嫣表演够了,上了孟府派过来接她的轿子,便准备将这事儿放下了。

    只是,花袭人依旧看着孟如嫣的轿子,若有所思。

    “怎么了?”宋景轩想了想,问道:“在想那死掉的任十一?”

    “不是。”花袭人摇头。

    她连武阳候府的事情都不太上心参与,更何况是任家本家那边的人。这个任十一的,她即便是打过照面,也不曾说过话,更别提有什么交情在了。

    她想的是,孟如嫣此人。

    “听说,孟如嫣是有真才实学的,诗书文史都非常不错,是个货真价实的才女?”花袭人问宋景轩道。

    宋景轩怔了怔,点头道:“若她为男子,其才学足以中举人。若她今后如男子求学一般游学研读,磨练一番,春闱榜上当有她之名。”

    春闱就是会试。

    也就是说,孟如嫣完全有考上进士的潜质。

    那就的的确确是个才女了。

    “这么一个才女,才华却无处使,只能在男人身上想着乱七八糟的来谋划,也实在是可悲了些。”花袭人叹息一声,摸了摸小腹,眼中闪过一抹光。

    入夜,一番小心翼翼地亲热之后,两人洗净了,安逸地结发躺着。

    花袭人肚子大了,更加喜欢侧着身子躺着。她枕在宋景轩的手臂上,想起近日思虑之事,遂捏了一下宋景轩,道:“景轩,我有话想要给你说。”

    “恩。”宋景轩有些懒懒的。

    花袭人也不在意,一边沉思,一边开口道:“观史书,我们中原国家最强大的时候,社会风气也是最开放的时候,对吧?”

    不待宋景轩猜测到她想要说什么,花袭人便道:“我不想我们的女儿,满腹才学,却只能如孟如嫣一般。”

    “我们女儿自然不是孟如嫣。”宋景轩言语笃定。

    孟如嫣这般,归根到底,还不是孟家的底蕴不够,不足以让她安享生活?他宋景轩的女儿,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当然都必须随心所欲。不然,便是他做父亲的不够强大。

    花袭人一听便知宋景轩想岔了,也不纠正他,继续说道:“我有一个大计划。关于普及教育的事情。也就是说,开设许许多多的学堂,开启民智,教化万民。”

    “女子同样能够入学读书。”

    将来或许能够参与各方面的工作,而不仅仅是生育和打理男人的后院。说参政远了些,很有可能她都看不到有那么一天,但一步一步来,总得有所改变,不是么?

    她希望,后来女子,能够生活的有那么一点点自由。

    而不是“从父、从夫、从子”,完全没有自我。

    宋景轩静默片刻,方才开口道:“袭人,你的想法很好,但读书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即便是财政上支持兴办官学,但底层百姓们的孩子稍微大有些就需要做许多事情,根本就没有时间花费在读书上。”

    “读书太难了。”

    “一个六岁小儿,要一日三四个时辰枯坐,至少一年,方才能够稍微入门。”

    若没有这么长时间的学习,就如同大户人家府上的丫鬟婆子一样,识得几个大字,只能上街时候认认招牌什么的,根本读不通书本,根本谈不上什么知识智慧之类的了。

    所以,宋景轩认为,花袭人这个想法,很不靠谱。

    花袭人对宋景轩道:“也就是说,现在最大的困难,是小孩子们在单纯地认字这上面花费的时间太多了,是不是这样?”

    “是。”宋景轩谨慎地道:“至于其他困难,都有解决办法。”(未完待续。。)

400 约见

    “如果一个八岁的孩子,在受到一段大约三个月时间的教育,而后再借助于工具书,普遍就能自己学习认识新字,并能读通通俗故事呢?”花袭人问道。

    她说的比较谨慎。

    而且将普教的年龄提高了一些。如今小孩子们都懂事及早,八岁的小孩,已经算是小大人,会自己努力抓住机会学习上进了。是的,她愿意创造条件,也要给那些愿意上进的,并不是非要强制推行不可。

    正如宋景轩所言,如今条件有限,事情只能一步一步做。

    宋景轩听出了花袭人言下之意,侧身在花袭人额头上触碰了一记,一只手缓缓抚摸她的后背,道:“所谓文治武功。如今大梁疆域广阔,民生太平,百姓们生活也算至少能够糊口……皇上也愿意兴文书启民智。”

    文运昌隆,方是盛世景象。

    承启帝看似洒脱不羁,不那么重名重规矩,但却绝对有明君之志。

    “你若是有这样的好法子,当然能推行。”

    宋景轩就是这一点最好。从来都肯听她的说法,愿意协同完成她的任何看似不可能的想法。

    花袭人心中暖暖的,将一套拼音之法细细同宋景轩解释一遍。两人又讨论了许久,直到花袭人先撑不住,缓缓沉睡了过去。

    又过了两日,花袭人约了孟如嫣在暗香来见面。

    孟如嫣拿着帖子极为不解,反复思量了许久。

    “怕不是来给任家说情的?”孟老夫人恼怒不堪。道:“凭什么!若非你果决,你这一辈子就都毁了!就算那任十一已经死了,那任家也得付出大代价!”

    “那个姓苏的怀着孩子。只是贬做了庶妾了事!居然还能活的好好的!人活着,又是一身的妖媚功夫,孩子生下来,就占了个‘长’字!有这个孩子,说不定她很快就翻身了!”

    “日后你嫁进去,决不能让她的孩子有机会长大成人!”

    孟如嫣没有理会自己祖母言辞中的浓烈怨恨,她翻看着帖子。回想一下自己所认识的花袭人,摇摇头,道:“百花郡主不会为任家求情。任家还有武阳候和清河郡主。也不必绕开去求百花郡主。毕竟现在百花郡主有孕,轻易不会出面的。”

    “既然如此,她找你做什么?”孟老夫人问道。

    “去了不就知道了?”孟如嫣衣着素净,对孟老夫人道:“祖母。那是百花郡主。她那样的身份。我这里也没什么值得她惦记的。而且,多少人想要求见她,都是不得门。”

    所以,她接到了花袭人的帖子,即便是这个时刻,她也是要去的。

    孟老夫人点头,道:“若是你能够交好她,怕早就顺顺当当进宫做贵人了吧。唉!当年她初来京城的时候,你也在那暗香来碰见过她。怎么就没……”

    孟老夫人没有说下去,但懊悔责怪之意,十分显然。

    孟如嫣抿了一下粉唇。

    对一个小商女,能够如施舍般照顾,却不能如友般相交。若不然,贵人们不会说她平易近人,只会说她拉低了身份。

    她那时候若是诚心交好花袭人,她自个儿做不到不说,只怕孟老夫人也会批评她行为不妥了。她做不到,却不会后悔。孟如嫣心道。

    不过,百花郡主的邀请她还是得去。而且要慎重对待。

    花袭人将日子定的很近,次日午后,孟如嫣便出现在了暗香来二楼上的雅室之中。花袭人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让孟如嫣意外不解的是,宋景轩居然也在。

    而且,在她到了之后,这位名声响遍朝野却极少露面的轩公子居然并未离开,仅仅是从花袭人所坐的矮脚长椅上离开,到了窗边一张高背椅上坐了下来。

    “孟二小姐请坐。”花袭人没有起身,面上稍微露出一点歉意,指着左手边一张低矮的椅子道。

    这样的椅子,外面并没有,是暗香来独有的。

    将椅子面仅仅做成一尺来高,面前摆一个同样差不多高的长方桌子,名为茶几……这般坐下来,人不自觉地就会放松,觉得格外舒适。当然,就显得没那么正式严肃了。

    但许多人见到这种摆设之后也喜欢上了这种舒适的放松之感,回家后也让人照着样子打了一两套,在闺阁内室摆起来,用来招待密友,立即就觉得格外的贴心亲密了。

    她的闺房之中,也有这样一套相似的桌椅。似乎,只招待过徐清黎。

    一想到徐清黎,孟如嫣便立即收回思绪,对花袭人福了福身,在花袭人示意的位置上做了下来。

    丁香上前,替孟如嫣斟了茶。孟如嫣端坐不动,静静地等待着花袭人开口。

    花袭人没让她等太久:“听说,武阳候找了人上书运作,想让宫里朝廷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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