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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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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来的宫中内侍端着金制的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瓶美酒和两个金樽。在宋景轩迎接出来的时候,内侍过来,满上了两盅酒,呈上了前面。
皇上拿起一杯。
宋景轩端起另外一杯。
“恭贺大婚。”皇上望着宋景轩,轻轻一扬手中的金樽,哈哈大笑道:“朕真的差点儿以为,你这一辈子都讨不到妻子了。没想到,你大婚的还挺早。”
“多谢皇上成全。”宋景轩躬身行礼,一饮而尽。
“恩,若要谢朕的话,以后多替朕干活就行了。”皇上也饮满了一杯酒,将酒盏放回托盘上,伸手拍了拍宋景轩的肩膀道。
众目睽睽之下,宋景轩只好单膝跪地,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上闻言哈哈大笑,十分满意地拍拍宋景轩,将目光转向正在凝神围观的众人,朗声道:“众位都听见新郎官的话了吧?若是以后他敢偷奸耍滑,你们都要替朕作证。”
“不敢不敢。”
“一定一定”。
一时之间,乱七八糟各种各样的应答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闹哄哄的。
皇上压了压手,待众人静下来,道:“朕今晚来,就是来喝景轩一杯喜酒的。如今喝完了,朕也该回宫了。众位好吃好喝,但只一样不准……”
“**一刻值千金……众位都要体谅新郎官,是吧?”
“是是是。”本来就没人敢闹洞房,如今皇上这一说,连找新郎官拼酒都不能了。(未完待续。。)
364 交流
皇上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花袭人心中想。
不是她不能与人应酬——她相信,今后他们这个家中与人应酬的外交活儿绝对会落在她身上——
只是今天这样的时刻,她实在不想对着不太相干的人谈笑风生。皇上说的对。**一刻值千金,干嘛要浪费在不相干的事情上。
花袭人留意着宋景轩亲自送皇上出了郡王府的大门,而后就再没有同客人寒暄应酬,挑了一条偏僻的小路,辗转回到了新房前面,却站在窗外,迟迟不肯进屋里。
花袭人以为他是紧张,心情很好地等了好一会儿,眼看着一对儿龙凤喜烛已经燃去了一截小手指的长度,好心情慢慢不在,开始有些恼了——
这是干嘛呢?
故意绕开众人回来,却迟迟不进屋?
心中紧张也不该是这个样子吧!真是岂有此理!
这是临阵退缩的节奏?
花袭人银牙磨了磨,心头无名火起,从床边站起身,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鼓起眼睛,瞪向宋景轩。
宋景轩惊愕,居然有些呆呆的。
花袭人见他如此可爱,当即就觉得好笑。她努力瘪住了笑意,鼓起腮帮子问宋景轩道:“喂,你到底进不进来?”
宋景轩回过神,烛光映着满屋子的红,将他的俊脸也染成了红色。
他没有说话,以实际行动做了回答。
只见他绕到门前。打开了门,又迅速地掩映住了。而后就那么站在门边,迟疑着不肯再往前移步。
花袭人关上了窗。
刚才感受到的那丁点儿的可爱一下子被她抛到地上踩的粉碎。花袭人磨着牙。昂起脑袋,看着宋景轩。金子打造的耳坠子还没有取下来,随着晃动的烛火闪着光。此时,花袭人的目光简直比金子的光芒还要锐利凶狠。
姓宋的这个几个意思!
花袭人几乎都要抓狂了!
宋景轩迎上花袭人的眼神,抿了一下唇,又迟疑了会儿,才开口道:“我听御医说。十五岁女子身体很少有真正长成的……”
大梁立国的时候,因为战乱人口锐减,有人说像史上许多时候一样鼓励早婚改嫁。但太祖却仅仅宣传了改嫁再婚,而没有赞同早婚。几个皇室公主,都留到十**岁才出嫁。
虽然没有明着如何宣传,但上行下效。下面的百姓们也渐渐都肯将女儿在娘家多留几年。若是嫁的早了。反而会引人非议。
就如同花袭人才十五就成亲,许多权贵人家明面上不说,但心底肯定有各种猜测腹诽的。但花袭人本人已经不太愿意再住武阳侯府,清和郡主也乐意送她早点儿离开,而武阳侯任平生显然又不想因为自己反对影响到宋景轩和花袭人对他的“情分”,所以只能同意……
这时候宋景轩提起这个,让花袭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花袭人问道。
“太早生孩子,容易难产。”宋景轩道。
而难产的女子。十个中怕有八个都会死在产床上,剩下的两个也会元气大伤。
花袭人听到他说这么个话。不禁愣了一下——她真的不知道是该觉得好笑呢,还是该感动。
宋景轩知道她那么多的底儿,却依旧会将她当做寻常娇弱的女子一样,因为真心珍惜而患得患失……所以,这么一想,她还是该感动。
“你过来。”花袭人笑眯眯地对宋景轩道。
宋景轩闻言自然而然地就走了过来。待他走到花袭人面前,花袭人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垫起脚,目标美人儿的唇就印了上去。滋味很好,终于能够肆无忌惮。
花袭人想着想着,心思已经不在,头脑里被五光十色美丽变幻说不上来是什么,却只觉得无比美丽的,只想沉浸在其中的画面填满,容不下其他了。
精致华贵的嫁衣被毫不珍惜地随意地丢在地上,甚至被不经意地踩成了皱巴巴的一坨。金色的耳坠子一个挂在红色的帷幔上做点缀,一个被丢在桌子上,而且是惨兮兮地在桌子边缘处,差一点儿就要丢在地上。
两双鞋子东一只西一只,有的有幸站着,有的歪着,有个干脆就是底朝天。
“宋景轩。”
“嗯哼。”
“疼。”
“……”
“不是疼吗?怎么上来了。”
“不疼了。”
“……”
肢体交流这种事情,若是相爱,一旦突破,就会乐此不彼,三番五次,不肯罢休。
花袭人打从一开始采取了主动开始,就将女人该有的矜持给忘掉了脑后十万八千里。尤其是在得到一次满足品味到那种美妙之后,兴致一下子变得高昂起来,眼眸中满是粉色的光,再来一个回合。
不知道纠缠了多久。
天蒙蒙亮的时候,花袭人从酣畅的美梦中苏醒,如同猫儿一般眯起了眼睛,看着眼前人,觉得前所未有的愉快。
他和她都光着。
但花袭人却能感觉得到,他们二人昨晚身上的狼藉已经被清理净了,此时干干爽爽的,肌肤相亲时候的美妙触感,让花袭人忍不住地动了动腿,蹭了一蹭。
宋景轩手臂一紧,也睁开了眼睛。对上花袭人笑眯眯的眼睛,眸色一下子变得深邃温柔。
“醒了?”他似乎看了一下窗,从那窗户纸的光线变化判断了时辰,对花袭人道:“时辰还早,多睡会儿吧。父亲一向起的晚。”
宋大老爷其实起的很早。毕竟他所爱的鸟儿们都起的早。但宋景轩已经同车氏提过,车氏立即就同意了将请安的时辰定的较晚,而且她也一定不会早去,也尽量不让宋大老爷早早过去。
长辈都没有到场呢,就没了挑剔新妇的借口。
就在宋景轩说话的功夫,外面蓝姑姑就笑吟吟地走到新房门外,对值守的玉兰道:“夫人说,世子爷昨晚高兴醉的很了,今日上午恐难醒过来,让二公子和二少夫人明儿再见礼。”
花袭人听的只想翻白眼。
“你说,这么不靠谱的主意,是谁出的?”花袭人碰了碰宋景轩,问他道。
就为了能让他们多歇会儿,竟然出了这个一个招!这实在是……太不靠谱!
(屏蔽词太多,写成了这样子,大家自己想象吧。唉。)(未完待续。。)
365
长辈都没有到场呢,就没了挑剔新妇的借口。
就在宋景轩说话的功夫,外面蓝姑姑就笑吟吟地走到新房门外,对值守的玉兰道:“夫人说,世子爷昨晚高兴醉的很了,今日上午恐难醒过来,让二公子和二少夫人明儿再见礼。”
花袭人听的只想翻白眼。
“你说,这么不靠谱的主意,是谁出的?”花袭人碰了碰宋景轩,问他道。
就为了能让他们多歇会儿,竟然出了这个一个招!这实在是……太不靠谱!
宋景轩的美丽俊颜上有些游移,而后轻声道:“总之,再睡一会儿吧。”
他的手停留在尚在花袭人光溜溜的后背上,难免要抚弄几下。一抚弄,在这春日的清晨,他心底和身体的某个部位都立即蠢蠢欲动起来。
花袭人心生荡漾,但却翻了个白眼,道:“我要起来了。”
总不能出现纵欲过度这种笑话。
她的身体条件很不错,宋景轩习武自然也是健硕有力的,但人体却是神秘的,某些方面,还是不能轻易就给补上了。就比如说,失血过多的人,输了血就能完全症愈了一样。
花袭人从宋景轩的纠缠中挣脱出来,光着上半身,找到了叠放在床边高几上的粉色中衣,在宋景轩的注目之中穿上了,而后越过宋景轩,拉开了帷幔。
耳坠子扣在不起眼,花袭人用力不畅。歪了一下。
宋景轩本卧在床上没有动,此时眼疾手快,立即就将花袭人捞住了。固定在怀中。
他的人也从锦被中露了出来。
肌肤的纹理如同顶级的美玉,释放着迷人的光泽。美玉上面分布了些淡红色的划痕,那是昨晚上激动时候胡乱留下的印子……花袭人瞧着这种春色,不禁迷瞪了片刻,热度涌上了面颊。
差点儿又滴出了口水。
花袭人视线错开,扭头讷讷道:“真的要起床了。”
夜里的时候她是大胆,但再胆大。光天化日之下的,也会撑不住的。
宋景轩唇角微动,放开了她。
花袭人迅速地从帷幔的缝隙中钻了出去。帷幔中的宋景轩。不紧不慢地开始穿衣裳,掩去了外露的勾人春色。
花袭人站在帷幔外,羞恼地拽掉了帷幔上的耳坠子握在手中,捏在手中将那精美的飞凤捏的变了形。扭曲成一坨不知什么东西。
“干嘛将它捏坏了。”宋景轩眼中露出笑意。却是轻描淡写地道:“挺好看的。宫里的东西呢。”
“那又如何?”花袭人将手中捏成一团的金子朝桌面上一丢,扬眉反问道。
“宫里赏下来的,一般是不准损毁的。”宋景轩道:“从来有户人家将御赐的花盆摔了,于是就被治了罪。”
花袭人眉毛扬的更高了些,道:“你是说,皇上他会因为一副耳坠子治我的罪?”他若是这么一个“昏君”,敢这么干,花袭人觉得。自己肯定要早做别的打算。
“那倒是不会。”宋景轩道:“只是宫中赏下来的,与御赐的还并不是一回事儿。”他弯腰从地上慢慢捡起一件红色的衣裳。却是一个绣着交颈鸳鸯并蹄莲的肚兜。
“主要是,我想着,有哪一天,你再它们穿戴起来。”
不知道他是说戴耳坠子呢,还是指穿他手上的大红布的肚兜儿。
花袭人涨红了脸,扭头道:“既然你喜欢,就留着自己穿去吧!”说完,她果断地拉了铃铛。
外面早有婢女在安静地等候。
铃铛一响,她们就打开了房间门,绕过屏风,进了内室准备服侍。再看宋景轩,果然手脚麻利地将一地的红色都收拾好了,那片儿肚兜更是藏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坐在椅子上,神色自若。
就装吧。
花袭人翻了个白眼,吩咐道:“有水吗?准备沐浴吧。”
进来的是玉兰和丁香。
到底是朝廷的人,两个人比她原来的那几个丫鬟要有眼色会做事多了。一点儿也不会觉得被打扰了私人空间,进退都恰到好处的。至于其他的丫鬟,花袭人也解释安抚了。
“回郡主,已经备下了。”玉兰轻声回道。
花袭人点头,随着她走出去了。
初春的清晨还有些凉意,空气却是新鲜极了。花袭人穿戴整齐,走出房门,放眼看这座本来仅仅属于宋景轩的院子此时已经被她的所有物所完全占据,不禁露出微笑来。
因为有婢女在侧,早点桌上,安静无声。
两个人的心情当然保持了愉悦的心情。似乎从这一顿早餐开始,一切都不再与旧日相同了。
“夫人又说,世子爷醒了,让公子的少夫人按时过去。”蓝姑笑的一脸慈祥,一边过来给两人行礼,一边说道。
既然他们已经早起了,当然不必再用那个不靠谱的借口做什么了。刚才早餐前,宋景轩大约是给了院子中谁一个指示,让其赶紧通知世子夫人车氏那边改口了。
“劳烦蓝姑了。”花袭人温和地还了半礼,稍作了收拾,带上了自己作为新妇给众位亲戚的孝敬,同宋景轩一起走出了院门。
府上是随处可见的红色,显示出才办过一场喜事,热闹犹在眼前耳边一般。
安平郡王府规模不小,比武阳侯府还要大上一些。
但论精致华贵,却比武阳侯府差远了。大是很大,但却是一般的景色,栽了一些能够过冬的灌木,花草都是常见容易打理的一些,既没几个假山楼阁,也不见什么奇花异草,显得十分普通平凡。
看得出来。有些花草矮石的妆点还是新弄的。
早年,梁太祖筑新城,并不是给每一个勋贵都赏了豪宅的。立国之初。四下还有仗没有打完呢,筑这么一个大城,已经花费无数,哪有闲钱再给勋贵们也都盖好宅子。
那个时候,梁太祖都是按照勋贵的地位高低,直接在什么位置圈了多大的地儿再给拉上简陋的围墙,门口给弄个大门挂个匾额就赏下去了。余下的,就让各家筹钱自个儿建。
安平郡王府地方圈的是不小,但第一任安平郡王就是个穷鬼。只靠着太祖赏赐过日子,于是马马虎虎起了几座院子能住人就搬进来住了,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园林规划布局啊,挖个池子啊。叠个假山做景啊这些的。
就连种上的树。也都是小树苗。
这么多年过去,小树苗长成了参天大树。此时阳春三月,树木葱茏,倒也不显得荒芜。只是特别显得幽静一些。
有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
石板路上甚至偶尔会出现一些新鲜的鸟儿的排泄物,没能来得及收拾。路边的地缝里野草应该是几日前才拔过的,此时又已经生出新的来,也无人过问收拾的样子。
府上人不多。
大约是之前老郡王觉得费钱,而负担着老郡王开销的二夫人刘氏也不肯多出冤枉钱。仆人养的并不多。
总之,在安平郡王府里漫步。几乎就跟在树林中漫步差不离的感觉,只是树木稀疏一些。
花袭人很喜欢这种草木葱茏的环境。这让人觉得格外的舒适和安宁。
“这地儿真不小。”花袭人赞叹道。
“你喜欢就好。”宋景轩道。
之前替他张罗准备的人也曾建议他将府上快速地修缮一番,至少多埋点儿当季鲜花显得花团锦簇一些,但却被宋景轩否决了。
从前他出不起这笔钱,但如今却不算是个事儿。
但宋景轩觉得,花袭人应该会喜欢这幽静的林中景致,而非是匆忙移栽布置而成了新景致。果然,他在花袭人眼中看出了真心的喜欢,而不是假意伪装。
这就是他喜爱她的地方。
她极少伪装。至少在他面前从未伪装,从来都是真切而实在的,会让人安心。而不是如同别的闺秀,比如说那孟如嫣,从来都是一副虚假的笑脸,自幼受到的训练就是喜怒不行于色。
那样或许会是一个合格的大妇,管理着夫君的妾室姨娘庶子庶女,与长辈玩心机,与妯娌斗智斗勇。但宋景轩却觉得,他不需要有什么妾室姨娘勾心斗角的麻烦,也不需要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妇。
但心思单纯善良的,又显得过于没用了些。他也不喜欢。
花袭人才正是他要找的人。
宋景轩感受到心底的某处十分柔软,再次坚定了自己的认知:他喜欢她,绝没有错。
“若是你想,也可以找人改动一下。”宋景轩道:“总之,你想要做什么,便尽管去做,无需顾及其他的。”
“那当然了。”花袭人道:“我是嫁给了你,并不意味着我连自我的自由都要舍弃失去了。而且,武阳侯府关不住我,我也不觉得安平郡王府有谁能阻止我出府门。”
“的确。”宋景轩并没有因为花袭人这般的言辞而觉得着恼。
他心中同样认为,花袭人就该这样想这样做。若是谈为他妥协隐忍退让什么的,他自己就会认为那样是不对的。
郡王府很大,两个人走的也不快。于是从新房到老郡王所居住的正院,一里多路的距离,他们要走上好一阵子。
在一个岔路口,他们遇到了同样赶去请安的宋景怡。
宋景怡打扮的很不错,是小姑娘该有的鲜嫩的桃红色,十分得体。她行走时候,仪态也相当的端庄。但细看之下,就能发现她眉宇之间藏着急躁的恼恨,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已经快要到了临界点。
虽然她看见宋景轩和花袭人二人,规矩地行了礼,一直在微笑。
花袭人立即就留意到,宋景怡身后跟着一个打扮低调但一见就不简单的嬷嬷。嬷嬷鬓角发丝有了灰白色,但身体精神都很不错,规规矩矩地跟在宋景怡身边。
虽然她一言不发,但花袭人轻易就能看出来,宋景怡有些怕她但更恨她,而另外跟着宋景怡的丫鬟简直就是怵她怵到了极点,不管有什么样的动作,都会留意着嬷嬷的反应。
这嬷嬷就应该是宋景怡的教养嬷嬷了。
“景怡是吧?”花袭人笑道:“一起去给祖父请安?”
“正要和哥哥嫂嫂一起走。”宋景怡表现的十分乖巧。但却不肯多将一句话。显然,这样乖巧的应答寒暄,是因为有嬷嬷在,她才会做的。
假设嬷嬷不在,花袭人简直能够想象出,她跳脚恼怒瞪眼说话的样子。
“妹妹喜欢什么?”花袭人又找着话题寒暄道。
她也没有说什么有意义的东西。因为宋景怡回答了两三句之后,明显地紧紧抿唇,表现出很不耐烦来了。再这么没什么营养的交谈,她心中的火苗不知要串上去多高。
花袭人放过了她。
三人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正院,叫康兴院。
老郡王正饮着茶,高坐在堂上。他似乎才锻炼过,心情看样子不错。那位曲姨娘站在他身后的角落里,并不将自己当成谁的长辈。
世子爷和世子夫人东边,一身宝蓝色万寿纹的新衣,很是隆重的样子。然后二老爷和二夫人刘氏打扮的也不差,而刘氏头上的珠翠显然比车氏用的多多了。姑爷和姑奶奶也一样。
除了老郡王随意一些,大家都在服装打扮上表示了对新妇敬茶的看重。
西侧坐的是小辈。
大公子宋景铮,大小姐宋景瑜,二小姐宋景怡,三小姐宋景珞和四公子宋景瑞。后者一个十一岁,一个才七岁,都是车氏的嫡亲儿女。然后就是两位表小姐。一个也有十来岁了,一个大约七八岁的样子。
“郡主果然尊贵。”二夫人刘氏看到几人进门,笑容满面地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知她仅仅是口无遮拦呢,还是有别的嘲讽之意。
听到二夫人这么说,世子夫人车氏笑容不变,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二夫人的意思,就替花袭人二人解释道:“两个孩子住的远了些,所以才来的晚了,不要紧的。”
她言语真诚温柔,解释得又格外认真,倒是反而将二夫人给噎了一下,一时间不说话了。
“就是就是。”那位姑爷顺着话音接话道:“我早就跟大哥建议,应该给景轩另外新修一个院子做新房,挨着大哥大嫂的院子近些,日后也好常常请安走动。”(未完待续。。)
366
宋家的这个姑爷姓周,叫周信史,进士出身。
当年他二十岁中的举人,遇上十八岁的宋家姑奶奶宋名颖,就被招了女婿,就在京城住了下来,住的都是宋名颖陪嫁的小院子。而后直到前年才勉强中的进士,心大不肯出京做地方小官,想方设法留在京城当了个穷御史。
这个人心思活络,处事圆滑,初见之下会觉得有些讨厌,但他从未将人给得罪狠了。就比如,他十来年前娶了郡王府的大小姐以为从此会飞黄腾达,没想到这个安平郡王府其实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换个人或许会因此耿耿于怀,对待宋名颖不好之类的,但这位周信史倒一直待妻子不错,即便妻子到现在也没能给他生出个儿子。
已经三个女儿了。
最小的才满两周岁,怕办喜事吓着,就留在家中没有带过来。
不得不说,这个人圆滑呢,也得到了回报。
终于,他中了进士了,安平郡王府就又出了一个宋景轩这样的天子近臣。如今又娶了炙手可热在坊间如同传奇一般的百花郡主。作为宋景轩这对小夫妻的姑父亲戚,周信史相信,他一定会有很不错的机会。
因此,他此刻就显示出了讨好的殷切。
二夫人刘氏听他这么说,就有些不乐意了,皮笑肉不笑地道:“也是,如今咱们家的景轩不缺银子嘛。景轩什么时候觉得院子住的不舒服了,想修新院子。咱们府上有的是空地儿,到时候顺便给你大哥,还有你三弟也都修一修。将来他们成亲的时候面上也好看不是?我和你二叔的院子就算了,我们都是大人了,怎么将就都成了。”
“对了,祖父这康兴院有些年头,瞧着都有些老朽了,景轩是不是也该尽点儿孝心?”二夫人刘氏笑容渐渐放开起来,问道:“是不是?不然。以后有人来拜访父亲,只怕郡主在外也没有面子。”
将花袭人这个新妇也给扯了进来。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宋景轩二人但凡手头富裕一点儿不是那穷的揭不开的。都要应下修缮康兴院的事情。不然,说出去,岂非是不孝?若是修了康兴院,其他的院子能不修?
不管是修葺。还是重新起院子。这一笔下去,银子能少花了?
二夫人这算是当面就给他们小夫妻出了道题。
花袭人能拿的出修院子的银子。但她却不会这么轻易就拿出来。此时,听了二夫人这么一大段话之后,她含着笑,道:“您说的有道理。”
却是没有说,是修还是不修。
二夫人显然是精明的,当场就追问道:“那郡主是真的要尽孝了?”
“当不得您叫郡主。”花袭人依旧没有接话,扯开话题。道:“您太客气了。”
“行了!”老郡王此时不耐烦地发了话,道:“我这院子。是你们祖宗留下来的,住这些年我也习惯了,不要谁来替我重修。若是你们看不惯,待我死了,你们想怎么弄都成。”
“儿媳不敢。”二夫人起身,悻悻地道歉。
“吉时已到,还是赶紧让郡主敬了茶吧。”那位周姑爷打了圆场。
老郡王淡淡地应了,就有丫鬟拿了蒲团端了茶盘进来。第一个自然是老郡王,他从花袭人手中接过茶喝了一口,赏了花袭人一个红封。花袭人送上做好的鞋子,另外加一个用绸子包住的戏本子,却没有当初拿出来,一起不动声色地孝敬出去了。
然后就是宋名祈夫妻。
这两人显然很满意花袭人。尤其是车氏,眼神中的慈爱温柔,简直让花袭人有些承受不住。花袭人依旧是按规矩送的鞋袜。二老爷和二夫人也没有怎么为难她,茶是喝了的。
但二夫人仅仅是将手臂上一个金镯子摘下来给了花袭人当见面礼,口中还道:“我这个婶娘也就只能拿出这些了,郡主别嫌寒酸。”
花袭人微微摇头,没有同她对话,转向了下一位。
宋姑奶奶和姑爷出手不菲,至少是相对于他们现在的家庭情况来说,是出手不菲,给了花袭人一个红封和一个水头卖相很不错的玉镯子,比二夫人的那个空心金镯子显得厚多了。
这让二夫人似乎觉得很没面子。
她对周姑爷道:“原来姑爷当了官之后,日子就发达起来了。以后你大侄子铮儿有了媳妇,姑爷可不能厚此薄彼。”
“不敢不敢。”周姑爷陪笑道:“将来肯定不会少了大侄儿媳妇的。”
宋姑奶奶似乎对送出去的镯子有一些不舍得,但却因为周信史的坚持而妥协了。看的出来,他们两人,是周信史在做主。即便宋姑奶奶宋名颖瞧着不像是太好脾气的人,但周信史依旧将她哄的很服帖。
肯哄妻子的男人,总是很不错的。
花袭人对这位姑父的印象很好,冲他点头,表示自己接受了他的善意,并表示了点儿感激之情。宋景轩也对着他略微点了一头。他们二人这么表现出来的“感激”让周信史很高兴,笑容越发地显得有些怪异——
他既想笑的谄媚谦卑以示自己对花袭人的巴结恭敬,又想摆出一个长辈的样子要笑道宽厚慈和,这两种笑扭在一起,自然就不那么太好看了。
幸好,宋景轩又开始给花袭人介绍起平辈来。
长辈在侧,小辈们都不敢如何造次,规规矩矩地见礼,互换礼物。
顺便说一句,两位表姑娘,大的叫周微维,小点儿的叫周微霁。名字有些拗口,但看得出来,她们父亲对她们还是很疼爱看重的。据说家中的小姑娘,叫周微晞,所用的字都是寓意很好的。
老郡王一直没什么耐心,见到所有人都见完了,一挥手就叫散了。
当年第一任永安郡王乱世之中孤儿一个,根本就没什么亲戚,于是才被硬说成了是宋氏宗室远支。而他一辈子也就是留下老郡王一个儿子,娇惯溺爱,才养出了现在老郡王这样的性子。
他如今府中最大,他说散,众人也就只能散了。
出了康兴院,周信史快人一步地到了花袭人身边,不过也没有说太多,只是道:“维丫头和霁丫头都很崇拜郡主您,您若是改日有空,希望您能帮姑父教导一下两个丫头。”
“会的。”花袭人客气地道:“姑父不用见外。亲戚之间,常来常往才是好的。”
周信史从这话中听出了花袭人的意思,于是见好就走,呵呵笑了几声,就快走几步,同宋姑奶奶并肩边走边说话去了。二夫人从他们身边经过,开口道:“听说郡主经商有道,又得皇上赏赐,家底不知有多少,怎么一点儿都不舍得往外花?瞧瞧,这首饰都不知道多打几件。”
她说话的时候挑起眉,显然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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