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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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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花糕也馊了。扔。”

    “这豆浆出了沙,连凉水都比不上,扔了。”

    “这毛鸭血粥怎么闻起来怪怪的,还有一股腥臭之气,闻着就想吐,扔了。”

    崔敬说一个“扔”就丢一样。在刘远吃惊地目光中,那四样千辛万苦买回来的有名小吃,一下子就扔在地上。

    这几样东西,在外面晃了二个多时辰才回到。再香脆再新鲜也会变味啊,要是别人这样糟蹋自己的一番心意,说不定刘远冲上去就给丫的两巴,可是,现在他不敢,连一州之首的崔刺史也在崔敬面前装得像个孙子一样,刘远这种无权无势的小人物,哪里敢得罪像崔敬这样的大人物,不仅不敢得罪,还得赔礼说道:

    “大人,是小的不对,是小的跑得太慢以至东西都变味了,请大人责罚。”

    说完,刘远把求救的目光投到一旁的崔刺史身上,希望他能帮自己想想办法,毕竟两人最近的关系还不错,就是前些天还官商勾结,大发横财。

    “三叔,不要生气,刘掌柜也不是故意的,我想,扬州这么大,他一时找不到那店铺在哪里,这才误了时间,要不,我们让他再跑一趟就行了,我想,他这一次熟门熟路,肯定不会像上次那么慢的了。”崔刺史收到刘远那求救的目光,马上很有“义气”地替他说了好话。

    什么?再跑一趟?

    刘远闻言差点要晕倒,崔刺史啊崔刺史,大哥,你是帮我还是害我,现在我走路一步晃二下了,再跑一趟,那还不是要了我老命吗?

    “算了,他一趟走下来,差不多把整个扬州城都跑了一遍,也辛苦了,虽说买回来东西不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来人,看赏。”

    幸好,崔敬崔三爷还算厚道,没有听从崔刺史的建议,反而体谅刘远的苦处,不仅不罚,还说有赏。

    这一声“算了”在刘光的耳中,有如天籁之音,动听极了,闻言连忙行礼说:“谢大人,大人宽洪大量,小人铭记在心。”

    “拿着,这是我家老爷赏你的。”一个家奴把一块碎银抛给刘远,一脸不客气地说。

    “谢大人~~~”刘远有点哭笑不得地拿来着那银子,不过还是第一时间感谢眼前那位崔大人。

    这块碎银重约二两,这相当于一个精明级店小二一个月的工钱,就这跑跑腿什么的,这赏钱算不少的了,可对动不动就赚个一千几百两的刘远来说,这二两银子还真的不放在眼内,如果可以让他选择的话,他宁愿交二十两出去,不用受那跑断腿之苦。

    可就是这二两碎银,那家奴却是一脸妒忌地看着自己,估计是妒忌吧,这二两银子,顶他一个月的月钱了,可他不知道,刘远根本就不稀罕这点小碎银。

    刘远在笑,崔敬也在笑,不过刘远那是苦笑,而崔敬却是很解气地笑,看到那两腿直抖的样子,崔三爷乐得差点没笑出来,好像最近受的气,稍稍可以释放一点,自己就那么几句话,就把刘远玩弄得苦不堪言。

    现在来说,看到刘远倒霉,这是崔敬最乐意看到的事。

    最好就是把他弄得生不如死。

    自己这个旁系的侄儿配合得不错,为此,崔三爷对崔刺史投了一个鼓励的睛神,喜得崔刺史乐不可支,这可清河崔氏最有权势之一的崔三爷对自己的赞赏,这可是多少银子都换不回来的。

    高兴之下,心里更是暗暗决定,一会要好好配合自己这个位高权重、深得老太太欢心的三叔,只要讨得他的欢心,就能得到家族对自己的支持和扶助。功名前途什么的,还不是指日可待吗。

    不过,崔敬笑得很含蓄,只是嘴角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眼角含笑,只有细心观察的崔刺史才看到,心中不由大为佩服:自己这个三叔,办起事来,还真有点与众不同。

    “小兄弟,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免礼。”崔敬笑着让他起来,扭头对家奴说:“来人,赐座。”

    “谢大人。”

    刘远有点郁闷地坐在一块石头上,这石头就是他的“座”了,虽说是在街上。可是走进去,就是自己的金玉世家。就是进去搬一个蒲团也好啊。可是那家奴也太懒了吧,直接搬了一块石头就让刘远坐下。

    这石头金水河边的大石,在太阳暴晒了一整天,热得发烫,刘远坐在上面,好像坐在一堆火上。这让刘远好生不自在,也不知屁股会不会烫熟,不光如此,就是坐的位置也不理想。刚刚坐在那树荫的外面,被太阳直直晒着,再看看崔敬,躲在树荫底下,坐在舒服的逍遥椅上,吃着点心,有小晴细心侍候,舒服到不得了。

    这,原来是属于自己的位置啊。

    要是别人,刘远就是不抢回自己的位置也动手把石头搬到树荫底下,要不就是弄点东西垫坐着也好,可是,这赐座之人,是清河崔氏的崔三爷,连崔刺史也得小心侍候的人物,刘远哪敢推迟,虽说不愿,不过刘远还是如坐针毯一样坐在那发烫的石头上,“享受”着石头的煎熬。

    不仅不能推迟,还得感谢呢,这不,崔刺史都是恭恭敬敬地站在崔敬的身边,以他的身份地位都没有座,刘远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却有座,这不是荣幸是什么?

    暴晒了一天的石头很烫,再加上太阳正照射在刘远身上,上下夹击,刘远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只是坐了一会,就全身大汗淋漓,特别是屁股好像着火一样,难受极了。

    刘远故意坐得左右摇晃,待那位崔三爷发问或崔刺史训斥自己礼仪不端时,乘机提出来。

    可是,崔敬好像没有看到一样,依然是坐得稳如泰山;而一向很注意礼仪的崔刺史,对自己那无礼的举动,好像无视一样,刘远冲他眨了一下眼,崔刺史看到,还冲着他笑了笑,面露羡慕妒忌之色,好像羡慕他这样被崔敬所看重。

    尼玛,刘远心里好像一万头“草尼玛”跑过,心里郁闷极了。

    今儿怎么啦,怎么事情都那么邪门的,诸事不顺啊,只是刘远没有看到,崔敬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刘远~~”崔敬突然问道。

    “崔大人,小人在。”刘远连忙应着。

    “刘远,听闻你才思敏捷,连北方的徐九斗也被你打败,现在正闭门苦读,以致婚期也押后两年,你可能有所不知,徐鸿济与我二哥之女梦真,那是订了亲的,就是因为你的出现,以致我崔家婚事都押后了二年,此事你可知?”

    什么?那徐鸿济还和清河崔氏勾搭上?

    刘远还是知道,为什么在崔老太太寿宴上,那个崔梦真为什么一直针对自己,就是献个首饰什么的,她一直跟自己作对,要不是自己手艺精湛,真金不怕红炉火,估计都得现场出丑了,现在崔敬这样坦荡荡说出来,刘远反而不怕了。

    虽说这崔家的崔三爷做事有点怪,不过做事倒也公允,就像刚才那样,虽说自己买小吃的小事是做得不好,不过他没有惩罚自己,还赏了那么二两碎银。

    “大人既然发话,小的自然听从,要是做得不好,还望大人见谅。”之前创出的名头不算小,刘远说不会作诗什么的,那就是不给面子了。

    不过以刘远的水平,要是不剽窃,绝对是见不得人的,害怕没找到合适的,刘远预先留有后路。

    “呵呵,徐九斗都让你打败了,要是作得不好,那就是你不用心了。”崔敬笑着说:“作得好,有赏;做得不好,要罚。”

    “是,请大人出题。”刘远毕恭毕敬地说。

    一旁的崔刺史则是有点复杂地看着刘远,心里暗想着:这可怜的娃,实在太天真了,被三叔玩弄于鼓掌之中还浑然不觉,活该!连清河崔氏的女子都敢玩弄。

    不过,如果是自己下的手就好了………(未完待续。)

    ps:  更新和质量问题,最近这段时间请多见谅。

159 上乘下乘

    崔敬瞄了刘远一眼,眼珠转了转,心中很快有了主意。

    “扬州乃烟花之地,逢场作戏之事甚多,这样吧,就以薄情人为题,赋诗一首,限你半柱香之内作出,作得好,有赏;若不然,那得重罚。”崔敬笑了笑,开始说出自己的条件。

    题材一出,马上有家奴拿出一根细香来,很利落地折掉一半,把另一半点燃,插在地上,以示计时马上开始。

    薄情人?

    一旁的崔刺史心里一凛,不由扭头看一下刘远,眼里出现羡慕之色。

    很明显,崔敬是借诗警人,看看刘远有什么反应,“薄情”非“负心”,这比负心轻多了,现在是给刘远一个台阶下,其实,从崔敬亲自从清河赶到这里,一早就是定下了“和平”的基调。

    这就是生米煮成熟饭的后果。

    狠心的,直接把女儿逼死,以保全贞节和家族的荣光;碰上像崔敬这种把万千宠爱施加在女儿身上的人,能做的,只是怎么把这件事给遮掩过去。

    特别是崔敬,虽说事业得意,官运畅通,可是偏偏香火不旺,除了相濡以沫正房给他生下崔梦瑶一女,那几个娇妾却一无所出。

    生怕女儿受委屈,崔敬连责骂都没一句,把一个慈父的本色发挥到极致,瞒着女儿,直接替她善后了。

    在崔敬的心目中,最好的结果是女儿高高兴兴嫁出门,嫁给自己的如意郎君,而崔家的颜面也可以得到保存,至于那个微不足道的刘远,那好办,以清河崔氏的能量。给他安排一个好的出身,谋取一个功名,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刘远不知这些弯弯道道,听到“薄情人”的题目后,心里还暗想着这个崔大人还是挺有意思的,别人要写的,不外乎什么风花雪月这些文雅的题材,这个崔大人倒有兴致,别出心裁,以“薄情人”为题材。

    不会是怕自己一早就准备。故意出这些比较生僻的题材吧?

    不过,这个时候论不到刘远腹诽,一个贵为世家名门之后,出入朝堂的大人物,一个则是市井小商人。整个社会最低贱的行业,虽说这里是刘远的地方。不过客比主大。现在刘远是主随客便了。

    薄情人?

    刘远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大名鼎鼎的陈世美,其实后世人都是这么想,可是,那个故事刘远记得,编成戏曲的词也能唱上二句,可就是想不起。有什么描写他的诗文,肚子里记得的诗也不少,可是找一首合适的,一时之间。还真的想不出来。

    要是不能剽窃,自己的水平,那可是童生刚学作诗的水平,哪里能见得人呢?

    一想到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名气马上就要土崩瓦解,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结识朝廷大员的机会,就这样错过,看着那根细香越燃越短,刘远急得大汗都出来了。

    崔敬表面在悠闲地吃着点心,其实一直观察着刘远的一举一动,算算自己给出限定的时间快到,刘远还是没有把诗给作出来,特别是那一脸着急的样子,心里更是失望:听说他才华横溢,很有急才,可是传说毕竟是传说,在老太太的寿宴上,虽说他那首诗技惊四座,可是仔细品味起来,实在不登大雅之堂。

    是自己出的题材太偏僻,还是眼前这个小商人根本就是欺世盗名之辈?

    崔敬越想越失望,眼前的刘远和自己想像中相差甚远,听说他力压北方第一才子徐鸿济,还以为他有多厉害,现在想来,野路子毕竟是野路子,不属正统,终归不入大雅之堂,想到失望之处,崔敬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

    “看来今日刘掌柜不比往日,莫非有什么烦心之事,以致影响发挥?”一旁的崔刺史把崔敬的摇头的动作完全捕捉,情急之下,想了一个理由替刘远开脱。

    从公孙胜文开始,崔刺史就一直暗是给刘远方便,把他当成自己奇货可居中的“奇货”,自己把一大半的富贵都系在刘远身上,要是刘远没能攀上清氏崔氏崔三爷这颗大树,那么自己之前的示好和投资那就全浪费了。

    眼看那半柱香的时间快到,他比刘远还急,转眼一想,马上替刘远想出一个办法。很多文人巨匠都是这样的,有时候思如泉涌,有时候却搜索枯肠也没什么好句,这个理由,放在刘远身上也合适。

    毕竟,崔刺史对刘远还是很有信心的。

    今日?往日?

    刘远脑中灵光一闪,马上想出了一首和此情此景很贴切的诗来。

    “咳~~咳”刘远突然干咳了二声。

    这干咳很有效,至少在场的人,包括崔刺史还有崔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桃花依旧笑春风?崔敬喃喃的吟着这首诗,心中感概万分。

    这一首借物言情的诗,道出了男子贪新忘旧,女子强颜欢笑的诗句,崔敬仿佛看到,与自己相亲相爱的元配夫人,因为婚后二年没所出,眼看着自己纳入一房又一房的娇妾,常常独守空房,可每次看到自己时,还是对自己笑容满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埋怨,可是当她产下梦瑶后,自己再想重温旧情之时,她却永远离开了自己。

    想想当年她的音容笑貌,用这句“桃花依旧笑春风”来形容,又是何其的贴切。

    自己以“薄情人”为题材,暗讽刘远薄情寡义,现在回头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贪新忘旧呢,连为女儿的幸福奔波之际,忙里偷闲,还不忘“加个枕头”。

    可是崔敬还没感叹完,刘远继续念道:

    “去年元年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年时,花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那“袖”字话音刚落,那支点燃的细香最后一点烟灰掉下,半柱香时间刚刚好。

    在场的人一下子脸色都变了,刚才一个个以为刘远欺世盗名,才华己尽,在半柱香的时间内还作不出一首指定的诗,虽说那题材有点生僻,不过能力压北方第一才子的人,连一首诗也作不出,实在太丢人现眼。

    可是谁也没想到,刘远在最后时刻力挽狂澜,作的不是一首,他是一作就作了二首,二首都极为贴切,两首都是诗中的极品,一首比一首好。

    崔敬的文采也非常出众,在文风鼎盛的崔家,也是出类拨萃的人物,刘远的两首诗一出,他的双眼都直了,两手想拍掌叫好,可是心中又对刘远有介蒂,以至那双手都有点颤抖了。

    什么叫鬼才,这才是鬼才,刘过的两首诗一出,他马上就知道,二哥的未来女婿,号称“九斗才子”的徐鸿济输得不冤了。

    在半柱香内,做出一首上乘的佳作,不少人都能做到,可是在半柱香内,连作了两首,两首都是堪称上上佳作的诗,这绝对是才华横溢,在那么一瞬间,崔敬越看刘远就感到越满意。

    摇头想看看自家子侄,在扬州做刺史的崔雄,只见他双眼呆滞,嘴巴张成一个“o型”,半天没有合拢,显然还在神游太虚。

    一首好的作品,很容易引起人的共鸣。

    刘远的第一首诗,引起了崔敬的共鸣,很明显,第二首诗,则是引起了崔刺史的强烈共鸣,想当年,崔雄还是一个地位很低的旁系子弟,在长安求学,元夜在街上欣赏花灯之时,懈逅把现在的夫人,当年两人一见钟情,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互订盟约,回想起来,当年是多么情深似海,可是当自己考取了功名,在官场上青云直上,直到现在的高居三品,作为上州中繁华的扬州刺史,官升了,权大了,身边的美女也多了起来,自己在扬州风花雪月,原来那海盟山誓的夫人却在清河独守空房,望穿秋水。

    那个曾经让自己梦牵魂引的女子,会泪湿春衫袖吗?

    崔刺史有点绸怅了。

    看着两人呆立似鸡的样子,刘远就知道,自己的这两首诗涉险过关了。

    虽说过关,不过刘远还是暗暗擦了一把汗,没有真才实学,还是少弄一点玄虚好,要不是自己从崔刺史的那句话中得到灵感,一下子回忆起两首附合“薄情人”的诗,估计自己今天都不知怎么下台了。

    嗯,看来要找个机会,学别人金盘洗手什么的,人可以一时走运,但不可能一辈子都走运,没有真才实学,玩弄学问什么的,那是在刀尖上跳舞,危险着呢。

    “好,好,好,再一次见识刘掌柜文采,能在半柱香之内作出一首上乘之作,己经是有点强人所难,但你能在半柱香内连写出二首上乘之作,绝对是才华横溢,精彩,精彩。”崔刺史很快从神游中回过神来,开始大声赞扬道。

    “哪里,哪里,差点完不成了,只是突然有了灵感,要不然,真让两位大人见笑了。”刘远连忙谦虚道。

    文采才情倒是上乘,可是人品却是落个下乘,崔刺史看了刘远一眼,心中暗暗思量道。

    “的确在半柱香内完成,一作还是两首,该赏、该赏。”崔敬突然说道。

    又有赏?刘远神色一喜,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这位崔大人连说了两个“该赏”,这次不是跑跑腿那样只赏二两那么简单吧,像清河崔氏那样的人物,瘦死的骆驼比大人,拨根毛都比自己的腰还要粗啊。

    刘远的目光开始有点炙热了。(未完待续。)

160 一个机会

    ps:  爷爷去世,存稿耗尽,以致停更二天,请见凉,今天起开始恢复更新,每天最少二更,谢谢wdz313131大哥一直的支持和理解,还有各位投月票的朋友,谢谢你好。。。。。。

    崔敬有点戏谑地看着一脸喜色、等待着自己赏赐的刘远,嘴角不由出现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这赫然是官场上修炼难度最高“皮笑肉不笑”的境界。

    “以你的才华,黄金、美婢、商铺大宅、古玩名器这些”崔敬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口水快要流出来的刘远一眼,继续说道:“给你都不适合,那是对你才情的侮辱。”

    什么?侮辱?

    刘远一下子楞住了,还没反应过来,而崔敬继续说:“这样吧,本官特许你为本官牵马。”

    “刘远,还不快点行礼?我三叔贵为工部尚书,官居正三品,深得皇上器重,现在允许你帮他牵马,这对你可是极大的爱护,不知多少人做梦也梦不着呢。”

    那老小子还是尚书?

    不过想想这也不奇怪,以清河崔氏的实力,崔敬还是崔氏的第三号人物,在九品中正制的扶持下,世家大族进入官场或得提升的机会很大,他做到一部之尚书也不足为奇。

    在古代,马车是最重要的交通工具,能赶车的车夫相当于现代的司机,不是信得过的心腹手下,就是自己养的老忠奴,这可是一个很光荣的职业,给皇帝牵马之人,还会专业设立一个驸马都官职呢。(御马总监,知道为什么皇帝女婿叫驸马了吧,帮皇帝牵马。够亲近了吧)

    能为比自己地位或德高望重的人牵马,那是莫大的荣誉。

    现在一个高高在上的尚书大人让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小商人牵马,对小商人来说,绝对是一件很荣幸的事,以后就是茶余饭后吹嘘时,跟别人或同行说自己给尚书大人牵过马,绝对是一件让人惊艳的事情。

    特别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人,这绝对是一件极为风光的之事。

    崔敬此言一出,别的不说,就是扬州的赵司马。都眼露羡慕之意。

    “谢~~谢崔尚书。”刘远心里郁闷得想吐血,可是表面还是装着一幅感激涕零的样子,恭恭敬敬地说。

    能说什么呢,总不能让别人说自己不识抬举吧,拂了尚书大人的脸面。谁知有什么后果,什么牵马。真是赏的话。留下一幅墨宝挂在正堂之中炫耀也好啊。

    刘远欲哭无泪,刚刚走了二个多时辰的路,现在又要牵马,这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吗?

    “小雄,这里还有什么地方值得游玩的?”崔敬不理刘远,扭头对崔刺史问道。

    “回三叔的话。集市算这里最为热闹,但说到风景最佳之处,非瘦西湖莫属,哪儿的风景还算别致。风光秀丽、碧波荡漾、鸟语花香,还有很多文人才子在哪里吟诗作文,很是热闹。”崔刺史恭敬地说。

    崔敬大手一挥:“那就瘦西湖吧,嗯,那个叫什么,对了,那逍遥椅刚才我不小心弄花了,小雄。”

    “小侄在。”崔刺史恭恭敬敬地应道。

    “这张逍遥椅就搬回你哪里,按工价赔偿刘掌柜一张,以免说我们崔氏以势欺人。”崔敬不紧不慢地说。

    “是,三叔。”崔刺史忙应了一声,扭头对刘远说:“刘掌柜,这逍遥椅造价几何?”

    “不敢不敢,现在看来那逍遥椅并没损坏之处,哪敢要什么赔偿。”

    崔刺史看出,什么损坏弄花不过是自家三叔的一个说词,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他看上这个别致的家具,想据己为有,从他一坐就坐了二个多时辰就可以看得出了。

    老实说,这种特别的家具,崔刺史一看到也心庠庠的,要不是崔敬先入为主,他一早就想坐上去试试了。

    “让你说你就说,不要让人以为我崔氏欺负你。”崔刺史面色一寒,那官威一下子就“霸气外露”了。

    “这……。”

    最后,在崔刺史的坚持下,唐朝第一张、也是刘远让大匠精心打造的逍遥椅,就很公允地让刺史大人以三十买走。

    不是三十两,而是三十文钱。

    看到那张逍遥椅被下人抬了回去,崔刺史满意地点点头,扭头对两人说:“好了,时辰不早,我们动身吧。”

    尚书大人一开腔,很快,一辆在马车上龙飞风舞写着一个“崔”字的豪华马车在刘远面前停下,崔敬在崔刺史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挂上了珠帘,刘远还在楞着,猛地被人拉到一边,还没开得及出声,一条缰绳就塞到了他手里。

    “拿稳,记得,风光好的时候走慢一些,环境不好则要走快一点,不要松开缰绳,别让尚书大人受惊了。”原来那个赶车的车夫拉着刘远说。

    “这个~~~明白了。”刘远接过缰绳,无可奈何地说。

    两个两间店,一是开业,一张开张,看着日进斗金不知多好,自己偏偏被套这里牵马,看着那一脸笑逐颜开的崔刺史,刘远真的想哭了。

    “那你快点出发吧。”那车夫有点不乐意地看着刘远,一些细点要点也不提点刘远,径直走开了,就剩下刘远一个人在哪里。

    幸好,还有对自己不错的崔刺史,可刘远刚扭头想找崔刺史时,刚看到崔刺史还有赵司马钻进了两乘青轿之中。

    晕死,忘了他们是官老爷,可以坐轿子的。

    “还楞着干什么,快牵马,莫让我家主人等急了。”刘远还在发呆,一个豪奴走到刘远面前,毫不客气地催促道。

    “是,是,是,马上走。”刘远心里一万个“草尼玛”奔过,不过看到人家一脸面色不善的样子;还是一边喑骂这些家奴狗仗人势、狐假虎威。一边连忙应着。

    “咝~~”步子一迈,刘远不同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两只脚又酸又软,好像灌了铅一样,抬起来都费力,而屁股也一点火辣辣的痛,别说去游瘦西湖了,就是走路都费劲极了。

    给点金银古玩、美女田宅这些多好啊,什么侮辱我,如果这些是侮辱的话,那狠狠地侮辱我吧。什么牵马的,别人稀罕,我可一点儿也不稀罕。

    刘远强忍住酸痛,慢慢往前走,听到后面笑语阵阵。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却看到坐着官轿的崔刺史让人把桥子抬近马车。一叔一侄不知说些什么。引得崔敬不时大笑几声,看样子心情不错。

    做大官的确不错,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要做什么事,一声令下马上有人替他操办,别人的命运。就在他的一念之差中。

    “看,崔家的马车,不知什么大人物呢?”

    “那不是我们扬州摧刺史的官轿吗?那马车中的来头有定不小,没看到刺史大人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吗?”

    “刺史大人也是出自清河崔氏。估计是他的本家吧。”

    “那~~~那不是金玉世家的刘掌柜吗?他给大人物牵马?这人的地位还在刺史大人之上,天啊,他走运啊。”

    “对啊,这下他威风了,听说那些官老爷都喜欢吟诗作对,刘掌柜又是文曲星下凡,要是没猜错的话,肯定作的诗得到那位大人物的赞赏,特许他牵马的。”

    “听说上次在奴市很有名气的马三眼想给苏老先生牵马,增加一点好名声,出到纹银百两苏老先生还是严词拒绝。”

    “我呸,一个贩卖奴隶的下三滥,竟然还想给苏老牵马,就他?提鞋都不配。”

    “你们不知道吧,刚才我无意中听到了,马车坐着的,是尚书大人”

    “天啊……。”

    一路上路人不时指指点点,都是妨忌刘远的,其中有不少士子还小声暗骂刘远只是小小的商人,拍马溜须之辈,根本配给大人物牵马云云。

    看到别人妨忌眼红,刘远的心情好了不少,感觉到这牵马好像也没有想像中那么一无是处,好像还能捞上那么一点名气,特别看到金玉斋那张胖子眼晴红得像兔子一眼,心里升起那么一丝得意。

    好像那腿也不那么沉了。

    不过,很快刘远心里那么一丝得意被现实打败得无影无踪:

    “那小山风景倒是别致,我们上去看看。”

    “哪边的凉亭不错,我们去哪看一看。”

    “哦,那边有很多名人题的诗?这个一定要看看看。”

    “西北角哪里好像有文人聚会,看起来挺热闹的,走吧。”

    “这里倒时不错,可惜有点闷热,我们到别处转转。”

    ………

    崔敬的游兴很浓,一到了瘦西湖,这个要看,那个要转,就是听到有琴瑟之声,也要凑上去看一下热闹。

    他坐在豪华舒适的马车之上,壶中有美酒、案几有佳肴、身边有美婢细心侍候,快活到不得了,可刘远就惨了。

    指哪去哪,走到后面,好像那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那个崔刺史,好像去哪里,无论去到哪个景点,停留的时间都不超过一刻钟,让刘远可以休息的念头落空,最令刘远无言的是,那崔家的叔侄好像忘记有他的存在一样,别说差人送饭递水什么的,就是问候也没一句。

    本以为这些文人到了风景好的地方,会诗兴大发,吟几首诗什么的,刘远一早就准备好了几首,不对,是剽窃了几首上乘的诗句,到时大声唱出,崔敬或会邀请自己坐上马车,来个相见恨晚什么的,一边品酒一边研究文学什么的,这样自己可以乘机逃脱这劳役之苦,可他万万没想到,那崔家叔侄好像一直都没有吟诗什么的兴致。

    郁闷得让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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