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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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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工房里其它的奴隶,虽说一个个都忙个不停,不过感觉像个机器,干活没什么劲头,那些动作好像慢上半拍一样,有点像行尸走肉,看着都有点别扭,看来那吃饱喝足这些“优厚待遇”给他们的刺激己经过了。

    刘远没有说话,随手拿起一页己经印好的纸张一看,不由眼前一亮:这页纸上印的字,行文清晰、段落分明,不仅有原著,下面还有注解,虽说刘远还不太习惯竖着阅读,不过那些用标点区分开的,刘远再也不用费心把句子分开,读起来朗朗上口,非常省劲,正是自己力主印刷的,有标点区别、有名师名人注解的版本。

    “原来是印这个啊,郑老,印了多少了。”刘远扬了扬心里的纸张问道。

    “是,东家,还是印一千本,今晚加把劲,明天就可以送到书斋上架了。”郑老头恭恭敬敬地应道。

    明天,也好,估计明天就可以知道这种全部版本、颠覆古人认识的新型书籍就要面世了,特别是标点符号的提前应用,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波呢。

    嗯,明天约上那二小妞,一起看戏去。

    看着那个垂头丧气,一脸求饶的健奴,刘远很快就有了主意。

    “郑老”

    “东家,小老在。”

    “把人解开,把工房里所有的奴隶都叫过来,我要训话。”刘远淡淡地说。

    “是,东家。”郑老头虽然不知刘远要干什么,不过他还是很快就把工房里工作的奴隶全都集中在一起,听东家训话。

    刘远看着一个个畏畏缩缩、一脸惶恐不安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一言就可以决定他们命运的奴隶,心里隐隐有一种站在云端之上俯视芸芸众生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美妙。。。。。。。(未完待续。)

150 标点符号

    ps:  谢谢蔡大哥一直的支持啊,打赏、月票、推荐票、更新票、评价票,能给的,你全给了,感激不尽,感谢轩辕天尊、云随雁还有依木mm的打赏,谢谢!

    “东家,人都齐了,请您训示。”郑老头讨好地说。

    除了外面守卫不能进来的人,其它的全部集中了起来,包括己经休息的老古师傅,也让郑老头从里间的胡床上拉了起来,加起来有三十多人,不知不觉,这印刷工房的规模也不算小的了。

    刘远笑了笑,对众人说:“诸位,不用紧张,这次集中,不是责骂,也非惩罚,而是想跟诸位说,这些天,辛苦了。”

    什么?一个主人竟然跟奴隶道谢?这是哪门子的道理,一个个奴隶都受宠若惊了。

    “主。。。。。。主人,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受不起。”

    “是啊,主人,这些都是我们们应做的。”

    “主人实在太仁慈了,每天能吃饱喝足的,这己是天大的慈悲了。”

    “是小的偷懒,以后不敢了。”

    那些奴隶一个个都诚惶诚恐,一个个直言担当不起,觉悟高一点的,开始为自己的懒惰道歉;郑老头还有老古师傅面面相觑,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刘远竟然对那些贱如牛羊的奴隶这样看待。

    刘远摆摆手,让众人停下来,继续说道:“一天到晚,除了干活还是干活,没个盼头,你们干活也没劲,对吧。”

    一众奴隶面面相觑,刘远这话说到他们的心坎上去。不过他们都不敢出声,因为他们不明白,主人为什么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东家,他们都是你的奴隶,您让他们干什么都是应该的,谁敢不听话,直接用皮鞭抽就行了,再不听话,动了家法然后送去挖矿,何必跟他们这般客气呢。”老古师傅忍不住在一旁劝道。

    在他眼中。刘远这个东家实在太仁慈了,平时让他们吃好住好,现在还对他们以礼相待,这简直不符合规矩。

    一听到说动家法,不少奴隶眼里都出现了畏惧之色。所谓的家法,就是不讲劝告的奴隶。直接卖去那些很危险的地方挖矿。不但九死一生,有的主人家为怕奴隶泄密什么的,送去之前割舌、挖眼、穿耳什么的都有,真是这样,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老古师傅”刘远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继续往下说,一脸严肃地说:“等我先说完。”

    “是。是,是,东家。”一看到刘远的脸色有点不爽,老古师傅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东家年龄不大,不过气场日益强大,就是让刘远那么瞪了一眼,老古师傅有一种无所惜从的感觉。

    看到没人再插口说话了,刘远继续说道:“近期之内,工房里会作一些调整,到时会给出一个定量,如每个印板每天要印多少的量,印完后就可以休息,当然,你不休息继续干的话,多做的部分就会有奖励,多印的就可以换取积分,把积分攒起来,可以换假日,可以换吃的、可以换穿的,攒得多的话,喝一下花酒、找个婢女做娘子暧床,也不是没可能。”

    刘远越说,下面奴隶的的眼睛就越亮,当说到喝花酒、找女人来暧床的时候,下面不少奴隶己经双眼放光,呼吸加重,虽说是奴隶,可是谁没七情六欲?一度以为,做了奴隶后,这些都没什么可能的了,可是刘远这么一说,不少人心里开始活络了起来,好像一下子打了鸡血一样,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好了,这批书很重要,今晚尔等还要辛苦一下,加把劲完成,好不好?”

    “好”一众奴隶大声叫了起来,声音之大,差点把屋顶都掀了。

    刘远摆摆手说:“好了,好了,大半夜的,惊动了武候铺(相当于现在的警局)的官差,我们就麻烦了,郑老,你去把厨娘唤醒,给诸位弄夜宵,量要足,多放点肉,大半夜的,饿着肚子怎么有力气干活呢。”

    郑老头连忙行了一个礼说:“东家仁慈,谢东家了。”说完,扭头对一众奴隶说:“还楞着干什么,你们祖上积德,碰上这么好主人,还不给快点干活,先说了,哪个再敢偷懒,我第一个不肯放过他。”

    “是,工头。”

    那些奴隶听完,先是应了一声,走的时候,一个个还不忘给刘远行个礼,有了主人的承诺,一个个精神亢奋,全身都充满了力气,一回到自己干活的位置,一个个都卖力的干起活来,恨不得把自己劈开二边来干活一样。

    和刚才死气沉沉、做事慢半拍相比,简直就是装了马达一样,工作得又快又好。

    刘远暗暗点了点头:果然,单靠压迫是很难的,要激发他们的工作的热情,一点小小的甜头还是要给的,就像一头牛,如果你抽它一鞭,它会快跑,但你抽得多了,它就会习惯,它也会累,但是你换个方法,在它的前面放着一把看得见吃不着的草,就是不用鞭子,它也会跑得飞快。

    那把草就是叫“盼头。”

    看到奴隶们一个个卖力地干活,刘远暗暗点点头,给一旁的赵安使了个眼色,打道回府,啊,不对,打道回房,香喷喷的小娘一早就暧好床等自己了,嘿嘿!

    不过小娘最近发育得很快,身材越来越好,刘远有二次差点忍不住,定力,定力啊。。。。。。。。

    。。。。。。。。。

    太阳刚升起不久,天边带残留着那一抹殷红朝霞,属于扬州新的一天又到来了。

    宣告可以开市营业的市署的大钟刚敲完,没有例外,墨韵书斋的大门还没开,门外己在排了二三百米长的长龙,全是排队买廉价书的,排到前面的。笑容满面;排在后面的则有点担心,生怕轮到自己之时那书己经售完,特别是一些真正需要购书而又囊中羞赧的读书人,不得不和那些凡夫走卒挤在一起,就为了买上一本心仪的书籍。

    而墨韵书斋对面小饭馆内,刘远又是有说有笑陪着小娘还有杜三娘一起用着早点。

    今天是新版书开售的日子,刘远很想知道,新书开售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响,毕竟。这是一个很大胆的革新。

    不光是银子的问题,身为华夏的传人,如果可以尽自己的一点绵力,推动社会的发展,刘远还是很乐意做的。

    在万众瞩目下。终于,墨韵书斋那扇大门“吱”的一声推开半扇大门。一个精明的伙计拿了一个铜锣出来。就在众人纳闷间,伙计开始卖力敲起锣来。

    “当当当。。。。。。‘

    等人外三层,里三层围住后,一脸笑意盈盈地孙掌柜一边拱手行礼,一边走出来,笑着对众人说:“有劳诸位久候了。不好意意思,今天本店的书有点特别,只有《诗经》一书出售,每本售价为一百文。也就是一钱银子。”

    “什么,不是说好不涨价的吗?昨天还是六十文铜钱的,怎么一下子就涨了四十文之多。”

    “正是,正是,我还特地赶了十多里路来,怎么能说涨就涨。”

    “你们东家刘掌柜不是说不涨价的吗?怎么出尔反尔。”

    “无耻,言而无信。”

    孙掌柜一说价钱,门前排队的人马上就闹腾起来,特别是那些想倒卖的人,原来只售六十文的话,他们极具优势,现在一下子涨了四十文,也就意味着他们每本要少赚四十文,关乎到自己的利益,能不闹腾吗?

    也不知街角那些收书的人,肯不肯加钱收呢。

    “诸位,诸位,稍安勿燥,稍安勿燥”孙掌柜连忙解释道:“误会了,误会了,原版的还是六十文不变,不过,此次是新版,新版和旧版有所不同。”

    “有什么不同?”一个排在前面,手执纸扇士子好奇地问道。

    孙掌柜从怀里掏出一本新版的《诗经》说道:“新版的书,除了继承旧版排列整齐、印字清晰、质量上乘的优点外,还请了我们扬州有名的大文豪苏老先生为主编,连同十数位名人才子,为书中疑点、难点作诠释,买了此书,相当于聆听了十多位文坛巨匠的教导,这可很难得到的机会,是我们东家花费了很多心思才促成的,弥足珍贵啊。”

    什么?这新版的诗经里有清风学院苏老的诠释讲解,还有十多位文坛巨匠的讲解?

    孙掌柜的话音刚落,不少人眼前一亮,一些士子好像看到美人一样,呼吸都加重了,别的大匠孙掌柜没有说明,不过有资格跟苏老一起作解的,绝对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苏老择徒极严,不知多士子费尽心思都不能投到他的门下。

    一百文,现在只需要一百文,两壶美酒的价钱,就可以间接聆听这么多名师教导,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众人还没震惊完,孙掌柜马上又抛出一枚“炸弹”:“众所周知,古文有些句子晦涩难明,有的还很难断文识句,有时一字之差,意义却有天壤之别,为此,我们东家特别自创了一套特别的工具,以助诸位学业精进,这套工具叫标。。。。。。对了,标点符号,有了标点符号,以后诸位可以省去推敲啄磨之苦,攻书教学,如鱼得水。”

    标点符号?可以帮助人识文断句?什么来的?一众士子面面相觑,谁不知道孙掌柜所说的标点符号到是什么东西。

    “好了,新版《诗经》每本一百文,现在正式开售,数量有限、欲购从速。”孙掌柜说完,转身领着伙计走回墨韵书斋。

    “吱”的一声,墨韵书斋的大门完全打开。

    正式打开店门做生意了。(未完待续。)

151 亵渎圣人?

    每本一百文,虽说比平日六十文贵了四十文之多,可与别的书斋动辄二三百文,贵的上千文的书比较,仍然便宜了一半以上,再加上有苏老等名人大士作诠释,好像还那个神奇的标点符号,总的来说,还是极具吸引力。

    孙掌柜一说开售,虽说走了一些举棋不定,想倒卖的投机者,不过还是很多士子走进了墨韵书斋,慷慨解囊。

    别的不说,就是冲着苏老先生那个名头,这银子花得也值了。

    季常礼是头一个购买到新版《诗经》的人,心里兴奋万分,他家里有良田二十亩,做不了有钱家的公子,但也算不上寒士,一钱银子对他来说虽说有点心疼,但还是能拿得出来,他一直以不能拜入苏老门下为憾,现在花一百文钱就可以看到苏老先生的诠注。

    这简直就是简接授业啊,季常礼心中非常激动,掏钱的时候,半分的犹豫也没有。

    季常礼闻了一下新书,墨香悠悠,轻轻打开,没想到第一页就是介绍那些标点符号的:

    “,”逗号,表示中间停顿,一句话沿未说完。

    “。”句话,表示一句话己说完。

    “?”问号,带有疑问之语气。

    “!”感叹句,用于有感触的语句。

    ………

    哪些标点符号有十数种之多,季常礼觉得分得异常精妙,只是匆匆看了一下,随意翻开诗经开始观看起来,看这新版的,有什么新奇之处,一打开,马上就觉得以前的书相比。有了很大的不同:以前的书,都是从头到尾,并没有标点之分,每读几个字,都是推敲一下,从字里行间领悟是不是一个名子完结,刚看还好,多看一会,脑袋都乱了。

    可这新版的就是不同,每句都有标点隔开。再配上语气感叹的符号,读起来异常爽快、流利,拿来起来就读,一点阻碍也没有,省下了不知多少功夫。一口气把一章读完,后面还用小一号的字。对本章一些疑点、难点作了诠注。旁征傅引,妙笔生花,显然出自名师之手。

    一章看完,季常礼感到自己受益非浅,有二个小处,自己原来的理解是有误的。光是这里,这一百文己值物超所值了。

    “好,好,好。非常新奇有趣,新版就是新版,这一百文钱花得太值了。”季常礼重重呼了一口气,大声赞好。

    “对啊,这识文断句的,还真的很方便呢。”一个长脸阔耳的士子也高兴地在一旁附和道。

    “天啊,我终于可以聆听到苏老先生的教诲了,看到苏老先生的诠释,真是字字珠矶啊。”很明显,这个人是苏老先生的“粉丝”。

    “有趣有趣,用那标点标号一分开,阅读起来,还真的不费力,真是太神奇了。”

    “正是,正是,小生也觉得,注释极为精彩,把释文见解和原著同时印在一纸之上,可谓神来之笔,但是那标点符号,也非常精妙,可谓是锦上添花,这《诗经》新版,莫说只加了四十文,就是加四百文,也是物有所值。”

    ………。

    在场购书的,都是有一定底子的读书人,正所谓外行的人看热闹,懂行的看门道,新版的好处,特别是标点符号的出现,刚开始看有一点别扭,但是仔细啄磨一番,慢慢就会体现那小小符号的魅力之处。

    一时间,称颂之声四声,有人赞苏老不愧是学富五车,那诠释起来,有如黄钟大吕,发人深省,有人则赞那标点符号很神奇,作用极大,刘远真不愧是力压徐九斗,名震扬州的鬼才,竟然创造出这么一套如此神奇的工具。

    看到一本本摆在架子上的书籍换成一串串的铜钱或一角角的银子,孙管家笑脸如花,高兴极了,心想今天为了试水,整个书斋只有一千本新版的诗经,只要一卖完,把银子往帐房一交,自己的一天的任务就完成,介时又可以去调戏少爷新买回来的那几个美艳的新罗婢了。

    嗯,听闻工房那些奴隶只要做得好,拿到足够的积分后,少爷还同意给他找暧床的婆娘,这可是天大的美事啊,自己虽说也是奴隶,不过身份是管家,比那些只是甩膀子卖力气的奴隶有用多了,只要自己表现得好,待到少爷高兴之时,求上一下,让他把一个婢女许配给自己,也未尝不可。

    想到得意之处,孙掌柜面上也有了得色。

    可是,孙掌柜得意得有些早了,至少,不是每一个都认同或称赞新版诗经的,有些人购买了新书观看后,不言不语,眉头紧锁,面上却是一片凝重之色,其中一个年近中年,衣衫泛旧的中年士子,脸色阴得就像六月快要下雨的天。

    “荒唐,太荒唐了。”那中年士子突然把手中的书一把砸向正在得意孙掌柜,大声吼道:“可恨,实在太可恨了,圣人之书,岂是你这等低贱的腐商可亵渎的,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啊…。。”孙掌柜一声惊叫,猝不及防之下躲避不及,被砸中了额头,用力一摸,手上湿湿的,竟然让厚实的书砸出血了,吓得大叫了起来。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要见官是不是?怎么能动手打人呢?”孙管家一脸愤怒地叫道。

    “干什么?打的就是你,圣人之言,是你这等低贱的商人能亵渎的?简直就是不知所谓。”那中年士子指着孙管家大声骂道,说到激动之时,口沫横飞。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竟敢妄改圣人之言。”

    “说得太好了,读书本是一件神圣之事,哪能投机取巧呢。”

    “商人就是商人,不思劳作、不学廉耻、不识礼仪,竟然把投机钻营之术搬到圣人之学上了,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打他,实在太可恨了。”

    ………。

    孙掌柜刚想反驳,没想到那中年士子的一番话,好像一石激死千层浪,一些和他持相同意见的士子,也纷纷站了出来,大骂孙掌柜的无耻和不是,一个小小的商人,竟敢妄动圣人之书。

    俗话说有理走遍天下也不怕,好端端地的,让人砸出血了,孙掌柜心中大怒,正想教训那个穷酸,看他衣着普通就知他只是一个穷困潦倒的读书人,没想到经他一说,一下子好几个士子都跟着指责了。

    那样子,好像孙掌柜动了他们家祖坟一样,狠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一般。

    “这…。。这个小的不知情,小的只是负责售卖,不关我事,不关我事。”孙掌柜一下子就怂了,说话都有点结巴,生怕惹上什么大事一般。

    士农工商,士子居首,商人为末,地位相差甚远,现在又那么多士子一起指责,孙掌柜哪里敢与这么多士子为敌,明明吃了亏,却是一声也不敢吭了。

    声讨还在继续,众人开始沉默了,连刚才说好的那些士子,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虽说心里很认同,但是一旦涉及亵渎圣人,这罪名可谁也负不起啊,只能站在一旁,作壁上观了。

    “打倒奸商”

    “打倒奸商”

    “无耻”

    “亵渎圣人。”

    很快,一群士子就开始在门前高呼了起来,估计不是刺史大人亲笔题词的话,都要放火把这里给烧了。

    “什么,又叫奸商?”正在吃着点心的刘远楞了一下,听到外面士子叫什么奸商,一下子无奈地叫了起来。

    “师兄,出了什么事?”小娘也在一旁紧张了起来。

    知道一些内情的杜三娘点点头说:“刘远,估计你那新版的书引起众怒了。”

    “众怒?”刘远摇了摇头说:“听清楚一点,众怒说不上,也就是几个迂腐的穷酸在闹腾罢了,不过动静比我想像中要小啊,好了,你们在这里候着,我去去就回来。”

    刘远说完,再次一个人走了出去,准备去解决麻烦了。

    今天新版《诗经》开售,刘远就知道有人会闹事,因为每样新生的事物出现,总会有守旧的势力阻拦,明知这里有赵捕头暗中关照,不过还是特地来这里吃早点,以应付突发情况,现在看这情形,还真的来对了。

    小娘和杜三娘相视一眼,彼此点点头,小娘扔下一串铜钱以作饭资,二女静静跟在刘远身后,看看他怎么化解这次危机。

    “咦,刘掌柜来了。”

    “快让让,刘掌柜来了。”

    刘远一出现,很多士子马上认了出来,让开一条通道给刘远,连刚那些叫着口号的人的,也停了下来,一个个都看着刘远,看他怎么处理这件事。

    也就是刘远有这个面子,虽说是一介商人,可是他的身份特别,亦商亦匠亦士,在扬州诗会一战成名后,很多士子心中暗暗把他作为扬州士子之首,要不然,这“罪魁祸首”一出现,那些说这书是亵渎圣人之言的士子,早就扔石石吐口水了。

    “诸位兄台,久仰久仰,别来无恙吧。”刘远好像不知刚才发生什么事一样,一见面就笑呵呵一走边,一边跟众人作辑,打招呼。

    “刘掌柜,你来得正好,凭什么你妄古籍,这不是亵渎圣人吗?”那个中年的士子一肚子气,连最基本的的客套都放弃了,看到刘远,二话不说,马上质问道。

    行啊,刚来就给我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刘远嘴角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看来就是你丫带头闹事的了。(未完待续。)

    ps:  家人身体告急,心急如焚,更新慢了,见谅。

152 牙尖嘴利(求推荐)

    “这位兄台,不知尊姓大名?”刘远不动声色,笑着对那个衣衫有点寒酸的中年士子询问道。

    “免尊,弓长张,名固,刘掌柜有礼了。”带头闹事的中年士子勉强向刘远行了一礼,颇有不识抬举地说。

    刘远称他兄台,其实是以同辈相交,即是同是读书人,以刘远的才情盛名,算不上是攀谈,可是张固很是勉强回了一礼,口中却以商人的称呼,很明显是不给刘远面子,当众打脸。

    “原来是张兄,刚才听闻,你对我墨韵书斋所出新版图书颇有微词,不知所为何事呢?”刘远还是一脸笑容的说道。

    一说到正事,张固马上换上一副“卫道士”的脸孔,一脸气愤地说:“印刷书籍,本是好事,但你只是一介低贱商人,有什么权力妄改圣贤之书,这不是亵渎圣人吗?枉我以前还引你为知己,没想到商人就是商人,永远改不了投机钻营之本性,还弄什么标点符号,强行插到圣言之书中,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张固越说越气,说到后面,整张脸都红了,显得面目狰狞、口沫横飞。

    张固,真是人如其名,固执万分,不通世务,不懂变懂,左一个商人右一个低贱,开口就得罪人,难怪混得这么差,年近半百还是个士子,连进士都没考上,一看那身泛旧得好像地上捡起来的衣服,就知道他过得很穷困潦倒,这就是传说中的书呆子,读书都读傻了。

    “此方差矣”刘远很淡定地说:“新版书籍的第一页,就说明标点符号只作辅助之用,整部书,严格按原著印刷。未增一字亦未减一言,哪里算是妄动圣人之言,再说了,现在市面所售书籍要价几何,我墨韵书斋又售价几何?六十文,才六十文,哪里有这么质量上乘、价钱低廉之书籍?因为这书多了注解,成本大大增加,这才酌情加了四十文而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这是赔钱赚吆喝,这与什么投机钻营联系不上吧,吾以一己之绵力,推广圣贤之学说,教化芸芸众生。虽不敢说有教化之功,但亵渎圣人之言也无从谈起吧?”

    刘远的这番话合情合理。简直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古典一字不差。别人动辄二三百文,上千文,刘远这里才卖几十文,按现在的成本,的确是赔钱赚吆喝,说他投机钻营。根本就说不通,一众士子连连点头,连不少刚才骂刘远为奸商的士子,面色也开始有所缓和。

    “可是。可是,你这样加了标点符号,我等便少了识文断字之趣,加上那些所谓的标点符号,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张固咬牙切齿地说。

    拿到一本新书,从一篇文字中,慢慢推敲、啄磨其中的深意,每解决一个疑点难点,心中就暗自得意,这是很多文人的乐趣所在,张固这样说,倒也理直气壮。

    刘远一脸轻松地说:“识文断字,慢慢推敲,的确没有错,我记得很清楚,我墨韵书斋出的第一本书,同样也是《诗经》,那是严格按原版印刷的,中间也并没加标点符号,你说要慢慢推敲什么的,大可买旧版即可,没必要多花银子购买新版。”

    “这。。。。。这。。。。。”张固的口才哪里比得上刘远,被刘远那么一驳,一下子就词穷,不过他还是不放弃,倔强地说:“荒唐,荒唐,任你牙尖嘴利,这圣人之言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的更改,否则就是对圣人不敬,有辱斯文。”

    丫的,这么固执,说不羸,还横着来了。

    刘远也不跟他客气了,冷冷地说:“依你所言,这圣人之言,不能更改,圣人怎么说,我们就要怎么做才行,对吧。”

    “这个当然。”张固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好”刘远毫不客气地说:“圣人有言,食不言,寝不语,为何前些日子,我看到你在对面饭馆之内就餐之时,高谈阔论呢?”

    刘远认得这个家伙,当日墨韵书斋刚开张时,他就坐在刘远领桌夸夸其谈,开张时他购买了一本,当时还说可惜品种太少,当时他穿的,也是这一身泛旧的衣衫,所以刘远记得很清楚。

    “这。。。。这。。。。。。”张固一时知说什么好了。

    像现在读书人聚会,一边吃喝,一边论诗考究,行行酒令什么的,那是越热闹越好,哪有人坐在在一起,一言不发地吃的呢。

    看到他没话可说,刘远继续说道:“古言有云,睡如弓、坐如钟、立如松,读书人应静如处子,动若赤兔,知廉耻、懂礼仪,张驰有道,你看看你,为了一点小事,竟然拿书砸人,持强凌弱,面露狰狞之色,口吐张狂之言,你不要说,这些都是圣人所教。”

    “好,说得太好了。”

    “就是,我也觉得是那姓张的在无理取闹。”

    人群中有人大声叫好,原来出了这样的事,一下子把周围的人都吸引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以致整条大道都堵住了,不少马车都在路边停放着,奇怪的是,没人吆喝着开路,不知是听得有趣还是堵路的都是身份高贵的读书人,不好出言驱赶。

    其中还有一辆做工极为考究的马车,拉车的马神俊无比,连赶车的车夫也孔武有力,如果从车窗往马车里望去,就会看到一位神情严峻的老者,身穿一袭紫色长袍。。。。。。。。

    看到现场那么多人为刘远喝采,张固一下子急了,不由分说指着刘远说:“你。。。。你。。。。你这是诡辩,反正圣人之言,绝不容许你这个低贱的小商人亵渎。”

    刘远现在胸有成竹了,便有心逗他玩玩:“张兄,你说圣人之言,都是对的,我等要遵守,不能随意改动。对吧。”

    “这个自然。”张固楞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刘远突然那么好说话了,不过下意识觉得,刘远这话没错,很自然应了一下。

    “我记得有位圣人说过,'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这是圣人之言,张兄你为何不尊圣训。热衷于交游广际、呼朋唤友呢?”刘远慢悠悠地说。

    “不对,这是老子说的,我们学的是孔孟之道。”张固的学识不差,马上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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