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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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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远淡淡地说:“最坚固的堡垒,最容易攻破地方就是内部,人心齐,泰山移,人心不整,只会相互扯后腿,这就是本将一直强调你们要团结的原因,至于什么神兵天降算不上,记住一句话,永远不要把自己的看得太高。”

    “不算神兵,那我们算什么?”

    “棋子”

    关勇吃惊地说:“棋子?”

    刘远点点头,一脸淡然地说:“人生如棋,我们都是棋子。是皇上安排冲在最前线棋子,就是沙玛,也是为家族利益也放出来的棋子,棋子可以影响大局,但永远不能把控大局,掌握自己的命运。”

    候军在一旁沉声道:“即使是棋子,我们也要做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建功立业,扬名立万,就看今朝。”

    众人都点点头。一个个眼神无比的坚定

    人生不如意十之**,这话放在焦头烂额、疲于应于内忧外患的松赞干布身上很合适、而人无完人形容春风得意、胜券在握的李二也很贴切。

    国富民强、政局平稳,黄河工程在峻工阶段、大明宫进展顺利,西线与吐蕃的战争节节顺利,扬威军也顺利地潜入吐蕃军腹地。可以捷报频传,可是李二却高兴不起来。

    让李二心情变差的。是太上皇李渊。他的亲生老子:李渊。

    一直供养在深宫中的李渊,年老体衰、羽翼尽除,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再说就是有能力,三子已去其二,就是得了皇位。又能转给哪个?不孝子也是子,太上皇李渊打败了很多敌人,真正打败他的敌人只有二个,一个是谋夺皇位的儿子李二。另一个敌人则是时间。

    时间是人最大的敌人,没有人能敌得过时间摧残,高高在上,享尽人生荣华富贵的李渊也不例外,此刻的他,独如风中的蜡烛,在摇曳、挣扎,却又随时灰飞烟灭,这个时候,李二也放下了所有成见,亲自侍奉在李渊的病床前。

    什么事都可以挽救、即使机会流逝,年富力强的他,也有的是时间再争取,可是他的老子只有一个,一旦失去了,那将是终生的遗憾,不仅李二守在病床前,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吴王李恪等人也尽数守候在病床前,就是搬到宫外的长乐公主李丽质、嫁出去的清河公主李敬等,也暂搬回皇宫尽孝。

    送这位李家毁誉参半的老人最后一程。

    贞观十一年三月二十五日,长安的百姓突然听闻长安的钟楼、寺庙钟鼓齐鸣,久久不绝,然后皇宫换上了素装,宫女、侍卫也换上了白色的素服,有经验的长安百姓就知道,皇宫中有重要要人物离世,一些见多识广的人都不难猜出是太上皇李渊驾崩。

    原因很简单,这钟只有皇帝或皇后去世、哭完丧后才会敲响,有鉴于敲钟的规模、李渊的年龄、病情,还有并没有关闭的城门,就猜到十有**是太上皇驾崩了,果然,没多久,长安各大坊门就张贴了皇榜,把太上皇李渊去世的消息公布,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禁令,从贴榜之日起,大唐境内,七日内不准嫁娶、一个月内不准吹乐、演戏等。

    一只在南美原始森林的蝴蝶扇动一下翅膀,有可能让数千里之遥的美国形成一股风暴,这就是蝴蝶效应,因为刘远的出现,历史也振动了它的“翅膀”,产生了一些效应,例如松赞干布的提前挑衅大唐、文成公主和亲并没有如期而至、和吐蕃的斗争中占得上风、长孙皇后的哮喘病有了神医孙思邈把脉料理,早早得到控制,就连历史上记载死于贞观后年的李渊,也在人间多享了二年的荣华富贵。

    可惜,即使多待了二年,那专门为他设建的大明宫还没有完工,就在隋朝留下的老宫殿中与世长辞。

    李二或许埋怨过很多,在心中责怪李渊传长不传贤,自己在前线浴血奋战却比不上大哥在父皇面前说几句好话,亲手打下来的江山,最后差点为大哥做了嫁衣裳,可是李渊一死,李二心中难过异常,对每一个人来说,生父是无可替代的,于是,在守孝期间,一向勤勉有加的李二,宣布七天内不上朝,他要为亡父守灵。

    时间的长河,每时每刻都在流趟,或许,在世界上,时间才是最公允的,无论是男是女、是长是幼、是王公大臣还是黎民百姓,每人每天只有十二个时辰,一分不多,一刻也不会少,历史的长卷,每日都在书写着新的一页,守完了最重要的“头七”,立志做千古一帝李二,在长孙皇后柔情的安抚下,重新振作,开始处理国家大事。

    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大唐正处于多事之秋,很多事等着李二处理呢。

    太上皇李渊的病,也不一天半天,家人一早就作好了心里准备,李二倒也不至于因伤成疾。

    从丧父之痛中振作起来的李二,第一个召见之人不是主持军务的李靖、也不是主持朝廷事务的国舅长孙无忌,出人意料的是,召见的第一个人,是工部尚书崔敬。

    一番君臣之礼、劝慰之言后,李二径直问道:“崔爱卿,大明宫修筑进度如何?”

    “回皇上,从太上皇驾崩那天起,大明宫已经全面停工,业已完成总规划的四分之一,虽说耽搁了一些进度,不过合理安排一下,只要钱银到位,臣有信心,在期限内完工。”崔敬对自己负责的事务,还是很上心的。

    普通百姓起个房子,也就三五个月,一些豪华的大宅子,二三年也有,而皇上修筑宫殿,那都是大手笔,倾全国之力,修筑了几年,仅是完成四分之一,可见规模之大,要求之精,而事实上,大明宫在修筑过程中几经波折,继继续续,最后也是历时三朝方筑成。

    “不必了”李二摆摆手说:“大肆修筑宫殿,劳民伤财,本意是修筑供太上皇安养天年,现在太上皇已驾崩,又与吐蕃开战,正是用钱之际,再修就没这个必要,至少不应在这个时候修筑,崔爱卿,你安排一下,暂停修筑大明宫。”

    工程的事,不是说停就停,如散置的材材要分类堆放、一些快要盖顶的宫房也需用要完顶,免得风吹日晒下倒塌,徒费钱银、还有一些不能长期保存材料,也得妥善处置等等,李二是明白人,倒没让崔敬马上停工。

    “臣遵旨,皇上宅心仁厚,体恤百姓,这是万民之福。”崔敬虽说有些遗憾,不过还是遵旨从事。

    修筑大明宫,崔敬不敢从中伸黑手,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只要不往把好处往自家拿,那就没事,可以利用工程大卖人情,笼络各种关系,借花敬佛,可以收获不少人情,抛开这方面不说,作为一个工部尚书,土建工程方面的人才,看到一个伟大的作品从自己手里诞生,这是名留青史的好事,从中能获得不少荣誉和加分,可惜,李二一声令下,这个工程只能说是腰斩,重新启动,又不知等到何年何日了。

    特别是在国家征战时期。

    李二叮嘱了几句,崔敬这才退下,安排停工事宜。

    待崔敬退下后,李二刚想批改奏折,突然发现长孙皇后呆站在窗前,半天一动不动,好像发呆一般,换作平日,她早就像红袖添香一般,亲自给自己添水或收拾案几,今天怎么有些反常。

    其实,最近二天,长孙皇后的脸色都有些不大对劲。

    “观音婢,你没事吧?”李二走过去轻轻握着长孙皇后的手,轻声地问道。

    “啊,皇上,臣妾”李二突然出现在眼前,长孙皇后好像还吓了一跳。

    “怎么啦,皇后最近心绪不宁,还在为太上皇的事伤感吗?”

    长孙皇后轻轻摇了摇头,有些不太自然地说:“回皇上,不是太上皇的事,而是,而是”

    没想到,长孙皇后竟然吞吞吐吐起来,李二一看更为焦急,二人婚后相濡以沫,无话不说,现在长孙皇后这般犹豫,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马上说道:“观音婢,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无论什么事,朕都会替你作主。”(未完待续……)

915  东窗事发

    长孙皇后犹豫了一下,脑中天人交战,最后一咬牙,还是下定了决心,扭头对那些宫女侍卫等人说道:“你们全部退下。”

    “是,皇后。”

    听到长孙皇后说话,宫女、太监、侍卫齐应了一声,然后一个个悄无声息地退下。

    “观音婢,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可把朕给急坏了。”李二也有些慌了,连忙问道。

    能在立政殿侍候轮值的,都是信得过、历经重重考验之人,有很多国事要事都不避开他们,毕竟高高在上,需要有人保护、需要有人侍候,只有机密级别极高的,才会避开他们,李二通常的做法是到御书房商议,大臣们都知道,进御书房商谈的,都不是小事,而能御书房商谈的,都不是小人物,而是进入大唐核心的人物。

    这也算是一个圈子,不过进这个圈子的条件,要求极为苛刻。

    长孙皇后看到没外人后,这才小声地说:“皇上,你要先保证不动怒,臣妾才敢说。”

    “好,朕保证不生气,观音婢,你现在可以说了吧,都快急死朕了。”李二想也没想,马上就应允了。

    这是夫妻间的信任,也是对长孙皇后的宠爱,正所谓金口一开,尘埃落定,对于别人,李二可不会轻易许出这种承诺,不过长孙皇后是相濡以沫妻子,李二是不设防的。

    “是质儿之事。”长孙皇后一脸愁苦地说。

    一听到是最心爱的女儿,李二马上说道:“质儿?质儿怎么啦,受欺负了?”

    “太上皇驾崩前那段日子,质儿为了照顾皇爷爷,特地搬回皇宫,臣妾有感一个女子人家在外颇为不易。再加上照顾皇爷爷辛苦,对她也颇加照料,常让御膳房给她多炖一些汤汁补身,有一次臣妾亲自给质儿送去参汤,正赶上质儿在换衣裳,臣妾无意中发现,质儿手臂上的那颗守宫砂不见了,当时质儿看到臣妾进去,神色也有些慌张,很快就穿好了衣裳。”

    “当时怕她尴尬。佯装着没事,也没有质问于她,不过臣妾留了个心眼,让宫中有经验女宫暗中看过质儿,那女宫说质儿走路有些不同。眉心已散,再说守宫砂也不见了。只怕。只怕这小妮子不再是完壁之身。”

    李二脸色一滞,眼中露出复杂的光,那脸拉得老长,不置信中又带着一种莫名愤怒,那样子,就像辛辛苦苦种的一垄好白菜。突然让猪给拱了的表情。

    不过,李二还有些不想信地说:“质儿一直乖巧,不会做出这等荒唐之事,此事你问过她没有。什么眉心已散,此事怎么听起来有些玄乎的?”

    “皇上,眉心散是学医者的一种说法,并不是臣妾信口开河,据说少女有郁结,就在眉心之间,一旦交欢之后,这郁结就会从眉心间散去,所以又叫眉心散,臣妾观其气量,也不像处子之身,现在还不知怎么办,若是问了,只怕让她无地自容,一时想不开或有人传了出去,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长孙皇话说话间,那俏脸满是愁容。

    其实,长孙皇后多希望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可惜

    “可怒也”

    “砰”的一声,李二一拳击在案几上,那额头都冒青筋了,有人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把自己的女儿给欺负了,这让李二如何不怒,特别是,自己答应过女儿,她的婚姻大事由她自己作主,也就是说,只要女儿愿意,那个人可以做驸马爷,可是自己一点都没有收到消息,敢情还敢吃完抹抹嘴就当没事,溜了?

    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难怪妻子说这事,把所有人都挥退出去,难怪最近几天这么反常、也难怪说话这般吞吞吐吐,这事还真不是小事,不对,简直就是顶天了,虽说大唐开放,官员上青楼、学子吃花酒,寡妇改嫁、红杏出墙并不是鲜闻,但是未嫁先偷情,那还是很丢人现眼的,特别是这事的还在发生在皇家、大唐最负盛名、让无数女子引为楷模的长乐公主,自己最宠爱的女儿身上,李二如何不气,如何不怒?

    都想拿刀砍人了。

    “皇上,皇上”长孙皇后吓一跳,连忙拉住他的手说:“别怒,别怒,你答应过臣妾不生气的。”

    同床共枕这么些年,长孙皇后对丈夫的脾性可以说了如指掌,李二可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有时大方、有时小气、有时较真、有时淡然、有时决策英明、有时明知故犯,不过对情绪的控制能力很强,但是,当他一旦情绪的失控,又会干出一些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来,有时仁心仁厚,有时却心狠手辣,不过只要在他下定决心前阻止,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不得不说,长孙皇后就李二的软肋,刚才还怒气冲天的李二,被长孙皇后一劝,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深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沉声地说:“观音婢,可知是哪个家伙干的好事?”

    真是太大胆了,竟然敢欺负自己的女儿,欺负自己的女儿,那就是欺负自己,欺负自己那就是跟大唐的百万大军、万万百姓作对,简直就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

    要是没点眉目,长孙皇后也不会说出来,看到丈夫已经恢复了冷静,这才小地声地说:“具体是哪个,现在尚未得知,质儿那边的人,现在不好动,生怕打草惊蛇,让质儿无地自容,更怕那些下人是长舌妇,捕风捉影传了出去,那对皇家的颜面是极大的打击,不过,听说扬威将军最近送了一件异常精美的黄金雕塑给质儿,黄金为底,镶以美玉宝石,最特别的一点,就是那雕塑与质儿一般无二,只是个头小了许多,而质儿对那件雕塑也非常喜欢,经常带在身边把玩,可以说爱不惜手。”

    其实,一听说李丽质出了事,李二和长孙皇后已经第一时间想起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刘远,不仅自身有魅力,也是最有条件一亲芳泽,两人同为邻里,又是商业的合作伙伴关系,听说关系极好,彼此进门,就连通报也不用

    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看来,十有**是刘远干的好事,只是差一点证据。

    “刘远”李二咬着牙说:“平日就是上朝也懒,这次竟然主动请战出击,破坏三方联盟,当时朕都差点被他感动了,现在看来,他是一早就有了想法,想将功赎罪,该死。”

    在聪明的李二面前,刘大官人的如意算盘一下子就被猜个一清二楚。

    长孙皇后急了,马上劝尉道:“皇上,现在正是大唐的多事之秋,万万不能冲动,先别说此事只是一个猜测,并没有确认,而刘将军也率兵在吐蕃奋战,臣妾听皇上说过,对付吐蕃,刘将军是不二的人选,没有证据的条件下贸然动手,只怕以清河崔氏肯定不会善罢干休,二来也不利军队作战,最怕是外敌未清,内患又起,那大唐则危矣。”

    李二一下子坐了下来,脸色时而阴沉时而愤怒,一会又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就是长孙皇后都看得有些迷糊。

    “刘远”李二咬着说:“胆子也太肥了。

    “皇上,臣妾该怎么办?”长孙皇后开始有些担心地问道。

    “观音婢,此事你佯装不知,也不要让质儿看出破绽,就像往日一样好了,交给朕处理,放心,朕心中有数。”李二沉着脸说:“此事一定要好好调查清楚。”

    长孙皇后闻言,松了一口气,想说些什么,不过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916  好坏参半

    就在李二和长孙皇后在皇宫商量之际,千里之外,正在赶路的刘远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啊啊超”。

    不由一边擦擦鼻子,一边嘟嚷道:“哪个家伙背后说我坏话。”

    “刘将军,没事吧?”一旁的沙玛策马走了过来,关切的问道。

    虽说献身不成,不过刘远的重要性丝毫没有减弱,相反,像刘远这么有能力还这么有节制的人,前途反而更为光明,沙玛越发重视刘远,虽说是贵族小姐,不过经常给刘远送去各式好吃的美食。

    “没事,也就是打个喷嚏而己”刘远笑着说:“沙玛小姐,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一行人,为了共同的目的,日以继夜地赶路,径直朝逻些城的方向赶去,过城不入,那沙玛看似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姐,可是中途没有一句叫苦叫累,也没有拖后腿,在行进的过程中,安排得当、纪律严明,处理方方面面的大小事也游刃有余,这一点让刘远吃惊之余也非常佩服。

    不仅是相貌,能力也摆在这里,和金巧巧相似,真不愧是“吐蕃巧巧”。

    “这里属于波窝的领地,如无意外,不出十天,我们就可以抵达逻些城。”沙玛微笑着说。

    这一路走来,行程还算顺利,阿波色家族虽说权力不大,不过那底蕴和交情都在,沙玛也派人一路先行打点,安全和补给都不会担心,只管赶路就行,刘远和扬威军对她的安排非常满意。

    刘远骑在马上,看着那风光如画的境色,突然有些感慨道:“多漂亮的景色。多美好的河山,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安生地过日子呢?”

    沙玛有些奇怪地看了一下刘远,然后有些发苦地说:“小女子也仰慕中原文化,曾多次到大唐游历,当然,这都是两国交恶之前,对中原的文化也少有涉猎,记得有一句话非常深刻,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话说得太对了。粮仓充足才能知道礼仪,丰衣足食才会知晓荣誉和耻辱,吐蕃地势高,以游牧为主,农作物单调。产物也低,很多东西需要花高价从大唐购买。仓不廪实、衣食不足。又怎能安生地过日子呢,景色再美,也不能当饭吃、当衣服穿,实在有需要又没有银两,这才去抢夺,吐蕃人也不是天生就是强盗。”

    这样坦率的一番话。刘远都不知说些什么了,这样说也对,一个人吃都吃不饱,穿也穿不暧。哪里和你说什么礼仪、讲什么荣辱,在饥饿和本能的驱使下,他们自然会去想办法,而这些办法中,自然包括最直接、最暴力的:抢掠。

    刘远只好安慰地她说:“沙玛姑娘不必担忧,到时吐蕃纳入大唐的版图,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皇上是天可汗,一直善侍各族人民,在大唐境内,有胡人、万象人、扶桑人、新罗人,可是一直能和平相处,并没有欺凌他们,只要是大唐的臣民,皇上自然会安置好,到时不用再起峰火,也不会有人再战死沙扬,这样就能和平共处了。”

    “希望如此吧,事实上,不是逼到绝处,我们也不想这样做的。”

    “对了,此事完了后,沙玛小姐有什么打算?”刘远不想再讨论这种有些沉重的问题,故意岔开话题。

    沙玛眼里有一些炙热,有点期侍地说:“小女子仰慕大唐的文化,有机会,会选择在长安定居,好好感受一下,等到沙玛老去的时候,我想,侍候三界神灵将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繁华过后,心情慢慢平复,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刘远没想到这个能干的女人,在她心中的最后的归宿就是侍奉神灵,或许,是她平日做了不少坏事,用侍奉神灵的方式来祈求心境的平静吧。

    刘远大方说:“好,到时刘某送沙玛小姐一个宅子,供你在长安居住。”

    “那小女子不客气了”沙玛嫣然一笑,也不客气地说:“据说刘将军在买卖方面极为了得,日进斗金,小女子就却之不恭。”

    “小意思,还怕沙玛小姐不收呢。”

    两人有说有笑,一边骑马,一边朝逻些城的方向赶去

    有了沙玛的庇护,一行人快马加鞭,终于在三月中旬,远远看到那座规模还算宏大的逻些城,吐蕃的都城、松赞干布的老巢。

    当看到逻些城的一瞬间,刘远沙玛对望一眼,彼此眼里都有了笑意,而麾下的那些将士,不少人都低声地吹呼起来,终于到达目的地,对一众扬威军来说,这可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地方。

    “刘将军,终于到了。”沙玛有些欣喜地说。

    “是啊”刘远有些感触地说:“一路上那么多关卡、峰火台还有巡逻队,还好有沙玛小姐带路,若不然,想完成这个任务,只怕难了。”

    沙玛只是谦虚地说:“只是帮个小忙而已,以刘将军的能力,也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只不过多费一些时间罢了,想当初,吐蕃那是倾全国之力,疯狂的搜索将军及公主,没想到你就像消失了一般,多少人无功而返,不知多打击士气,现在只是多设了一些障碍,对刘将军而言,并不是威胁。”

    “前面是躲过了,最后还不是让你哥阿波。色将军找到了吗?差点小命都没有了,说什么能力,羞惭啊。”刘远有些苦笑地说。

    每每回忆大雪山一役,刘远都心有余悸,能拿得动手的,伤得再重也冲上去拼命了,当时眼中只有敌人,脑中除了杀戮就再没别的念头,那一刻,感觉自己像一个杀人机器,如果不是阿波。色惜着手下的亲兵的性命,有心困死自己一行,自己现在哪里还能站在这里。

    很多人都妒忌刘远,说他靠上清河崔氏后,一路青云直上,年纪轻轻,已是四品高官,深得皇上喜爱,屡屡身负重任,在名流上层左右逢源,面对各方势力游刃有余,但是,很多人不知道,刘远一路走来,历经多少次险阻,都不知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这就是缘分啊”沙玛笑着说:“若不然,沙玛也不能和刘将军并肩作战,对吗?刘将军现在还提这事,不会还记恨我哥吧?”

    “那倒不会”刘远大方地说:“当时是有点恨,不过我们立场不同,他也是做他应该做的事,说实话,像你哥这样的人,刘某还是有些敬佩的,能看分清时势,及时做出合适的选择,那么多吐蕃势力找不到刘某,偏偏他能找到,还把刘某围了起来,这些都是能力的体现。”

    两人聊得开了,沙玛说起来话来也没有顾忌,突然小声地说:“像我们这些,中途易帜,卖国求荣之人,将军是不是看不起?”

    刘远没想过她会问这样的问题,闻言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这有什么看得起看不起的,这样吧,不如我说个故事给你知道。”

    “哦,将军请请。”

    “大唐士族天下,而士族的兴起和建立,源自三国时期,距今数百年之久,历经朝数代,朝代轮换了,可是很多世家、豪门却一直屹立不倒,靠的是忠诚吗?其实你想想就知道,那是不可行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只有生存下去,那才是最重要的。”顿了一下,刘远突然说道:“其实,以后你会发现,你今日的决定,是正确的。”

    沙玛应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刘远也没有骗她,吐蕃穷兵黩武,薄弱的经济,就是拖也能把它拖垮,何况大唐兵强马壮、国富民强,还有了火药和火铳等到秘密武器,真打起来,绝对一边倒的战况,阿波。色的投诚,可以加速战争的进程,早日结束,也早日减少伤亡。

    就在众人准备快把加鞭,准备早些进逻些城的时候,远处突然有两骑冲过来,跑到沙玛面前停下,恭恭敬敬地行完礼后,把一封信交到沙玛的手里,沙玛当场就拆开看了起来。

    很快,沙玛的脸色变了起来。

    “沙玛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刘远连忙问道。

    刚才稍稍变了一下脸色的沙玛,很快就恢复了从容,那俏脸也露出灿烂的笑容,有些调皮地说:“刘将军,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好消息吧,有好消息垫底,就是听到坏消息也不用太慌张。”

    沙玛点点头,笑着说:“好消息是你的目标,天竺的阿阁让王子和波斯的沙拉公主还在逻些城内,据可靠的线报,他们虽说达成共识,但还没有正式签约,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操作。”

    “不错,的确是好消息,那么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逻些城一个月前已经戒严,出入城门都要搜,而守城门之人,偏偏是我们家族的死对头:噶氏家族的人负责,我知道将军带了不少武器装备,只怕,这些武器很难带得进去。”沙玛有些郁闷地说道。

    刘远一行人虽说换上了吐蕃的装束,挎上吐蕃的兵器,但是像火药、火铳、飞爪、铁钩等用习惯的武器不能丢弃,岳冲虎啸噬魂刀也藏在其中,沙玛虽说不知是什么,但也猜得出是刘远一带人所携带到的武器,这样一来,那武器就很难运进去了。(未完待续……)

917   危机突起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刘远一行在逻些城的肆无忌惮地进行破坏,极大地挫伤吐蕃的自信心,曾经的诅咒之地,都快成为大唐的后花园了,在逻些城加强戒备,也在情理之中。

    “那,那不好吧,这些东西对我们很重要,没有办法运进去吗?”刘远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候军就抢着说了。

    有好的武器,办起事来如虎添翼,再说那些火药火铳等物,对扬威军来说,非常重要,不容有失的,一路上,都是由扬威军自行保管,而沙玛及其手下也识趣的避开,这关系到保密性,现在一听说有困难,候军就有些急,这次有了这么多秘密武器,候军可是准备大干一场的。

    还不错,这种事不用刘远开口,候军就替刘远问了,换作昔日,这事是赵福出声的,不过赵福现在算是升了官,独领一军,好在候军顶了上来。

    一个名为桑迈的小头目小声说道:“这个,只怕有些为难,换作别的势力,还能说有二分情面,不过那噶氏一族一向看我们领主不顺眼,处处为难,这个我们也为难,若是被他们查出,只怕此事也不好办了。”

    “不行,这些东西,我们一定要带在身边。”关勇也在一旁坚定地说。

    “好了,你们都不要吵了,我想,沙玛小姐一早就想好了对策,对吧。”刘远笑着一旁的沙玛说。

    说了好消息,又讲了坏消息,可是沙玛并没有着急之色,脸上没有愁容,眼中还是带着笑意,淡定从容的样子。一看就知她心中早有了对策。

    沙玛微微一笑,也不否认道:“虽说有点麻烦,不过连一个小小的城门都进不了,那可就让刘将军笑话了,也没有资格与将军合作,刘将军放心,此事包在沙玛身上,不过,我们需要在这里稍候片刻。”

    “嗯,沙玛小姐。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我们二位一体,相互帮助,有需要,只管开口。”刘远爽快地说。

    “不用,将军和你手下的将士什么都不用做。旁观即可。”

    刘远应了一声,既然她说有办法。倒也不勉强。

    于是。一行人找了一阴凉的地方,就地休息,沙玛让人送上水和干粮给刘远后,就叫了二个心腹,小声吩咐起来,那两个心腹一边听一边频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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