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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醉-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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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四,同州府一纸文书送到了京兆府,与此同时,送信人还带去了一千两黄金。
同州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从通判到典狱使一下死去了四名州府大员,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去的。得到消息后,京兆府府尹莫青河就大吃了一惊,其实不难猜测,范增一定是在借机除掉程颐这个掣肘,至于什么谋反,不过是巧合罢了。也怪程颐,偏要领人攻击州府府衙,这不是坐实了谋反大罪么?莫青河惊讶范增的狠辣,却并没有往深处想,因为这种官场倾轧,罗列罪名的事情他见得多了。当同州府文书连带着一千两黄金放到眼前后,也证实了莫青河的猜测。
摸着红木箱中的金条,莫青河目光里满是贪婪之色,这范增倒是会办事,不过一千两黄金还是有些少了。那封文书,莫青河并未急着拆开。其实不用看也能猜得出来的,无非是范增撇清自己,然后扶植亲信的事情罢了。
一千两黄金,帮范增正名倒是可以,但同州官吏空出那么多名额,范增就想用这点钱买下来,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这一千两黄金,可不仅仅是他莫青河的,之后京兆府大小官吏都要分上一点的,最后能落到他莫青河手中的能有五百两就不错了。
收下红木盒。莫青河将那封书信原封不动的推给了送信人。“回去告诉范知州,就说同州的事情本府心中有数,不过补州府空缺的人选,本府还得好好考虑一番才行!”
“是。莫知府若无其他吩咐。小人便先行返回!”
“嗯。回去吧!”
送信之人将文书收回怀中,拱手离开了知府衙门,来到外边。牵了马便朝城门奔去。
同州,原宋家豪宅内,赵有恭正躺在长椅上晒着太阳。如今已经进入腊月份,关中大地干冷干冷的,时常还夹着冷冽的寒风,这种糟糕的天气,对于来自汴梁城的赵有恭来说,总有些不适应的。前些日子,潘金莲和暮春姐妹全都染了风寒,好在无什么大碍。
“殿下,谢贶回来了!”
“这么快?让他进来吧!”两日前谢贶被派去京兆府送信,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谢贶回来的这般快,赵有恭也有了点不好的感觉,看来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啊。
很快谢贶就随着杨再兴来到了西院,行礼站在一旁,谢贶颇有些愠怒的说道,“殿下,那莫青河贪心的很!”
“怎么?一千两黄金,他还嫌少?”
“是的,属下听他的意思,若要让人补了通判、指挥使的空缺,必须另外付一部分钱才行!”
“呵呵,这位莫知府胃口倒是不小,他既然不怕撑死,那就随他吧。崇德,一会儿你去找王妃再取两千黄金!”
谢贶很是不解,本以为殿下会生气的,没想到他不仅不生气,还张口要再取两千黄金。心中诧异,谢贶有些不甘心的问道,“殿下这是何意?那京兆府就是一处填不满的坑,两千金,不是便宜了那帮蠢材么?”
“崇德不必生气,其实本王不怕莫青河贪,倒怕他不贪。给莫青河两千金,那莫青河自会将同州官场当做一块聚宝盆,到时若有什么对同州不利的消息,莫青河为了保住这个聚宝盆,定会用心维护。两千金,买一个庇佑,不是很好?再说了,这些金子到了莫青河手中,也只是暂时存放在京兆府罢了,待日后时机成熟,我等入驻京兆府,定让这莫青河百倍吐出来!”
谢贶仔细思索着赵有恭的话,半晌之后,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笑容,看来自己的眼光还是有些短了。
“倒是属下有欠考虑了!”
“呵呵,无妨,你也是心急了点罢了。哦,对了,程颐、柏佳俊一死,这通判和指挥使之职便空了下来,崇德可有什么人选?”
本来通判和指挥使这样重要的位子,该由赵有恭自己决断才对的,怎奈何他现在手底下实在无人可用。杨再兴年纪轻轻,交际不广,所以也只能询问谢贶了。
赵有恭这个问题着实把谢贶难住了,这样的人选可不好找啊,首先能力要过得去,其次还要忠心。尤其是通判这个位子,一旦发生意外,很容易出大问题的。沉眉静思一会儿,谢贶有些犹豫的说道,“指挥使一职倒有合适人选,云社之内便有。只是这通判一职,属下实在想不出,此人不仅要能力出众,忠诚可靠,还必须是为官之人。”
通判不比其他位置,这个位置一般都是各路官吏推荐,然后由朝廷亲自挑选委任。因为通判的特殊性,也注定了赴任之人必须身在官场才行。可就赵小郡王的情况,能找到这样的人么?
就在赵有恭和谢贶一筹莫展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杨再兴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微微低身,小声道,“殿下,你可知道章亿?”
听到杨再兴的提醒,赵有恭猛然间反应了过来,他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
章亿,字士平,做为章惇的孙子,章亿从小耳濡目染,习得一身才学,哲宗八年,十七岁的章亿第一次科考,便一举夺魁,后被破格提为翰林院编修。听说当年章亿入翰林院,可着实惹得章惇大发脾气。据说章亿虽为章府长孙,可却是自小随着族叔章衡习文习武的。章衡本就文韬武略,英勇果敢,在他的纯淳教导之下,章亿将章衡的本事学了个十足十,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正因为章亿文武双全,章惇便打算送他入禁军的,谁曾想自己的孙子却入了翰林院,这下他能不生气么?
有章惇护佑,又有章衡在军中撑着,章亿本来有着大好前途的,只可惜哲宗一去,朝中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章衡病死,章惇遭贬,整个章家全都受到牵连,做为相府长孙的章亿自然无法幸免,一纸调令,从翰林院调到了关中。一个小小的富平知县一当就是十几年。仔细想想,如今的章亿也快四十岁了吧?
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想来赵佶早把章亿忘了吧,就算他记得,估计也不会留心了。如今浦城章家早已没落,年近四十的章亿还有什么威胁?
章亿倒是个不错的人选,而且凭着此人的韬略,掌同州城之大局也绝对不是难事,问题是能说服章亿么?虽然有皇伯父赵煦以及章惇的关系在,可时间过去那么多年,谁知道章亿是怎么想的呢?万一章亿早已习惯了平淡的生活,那他去找章亿,不相当于自找麻烦吗?
赵有恭紧锁眉头,心中犹豫不决,谢贶和杨再兴也不敢打扰。就这样,大约过了一刻钟之后,赵有恭心中才做出选择。
似章亿这种大才,值得他冒一冒险的,如果真能说服章亿,从今以后就可以免去许多顾虑了。赵有恭知道自己的志向在哪里,他绝对不是那种稳坐府邸的人,当他在外时,必须有一个出众之人居于后方统筹大局才行。
“邵烈,你今日就前去富平县,先打探下章亿的情况!”
“喏!”
杨再兴领命而去,赵有恭也神色郁闷的起了身,章亿要找的,不过他现在最紧要的是先解决下眼前的麻烦才行。
是夜,同州府衙。
范增面无表情的喝着茶水,旁边还坐着一个一脸冷峻的曹润民。
“范知州,你到现在还不肯对曹某吐露实情么?那谢崇德是怎么回事?”
“曹狱使,你此话何意?范某身为同州知州,身负州府上下大小事宜,难道任命一个小小的提辖官,也需要跟曹狱使打个招呼么?”范增不单单是不高兴,更有些气恼曹润民的耿直。有时候糊涂点不好么?非要这般较真,殊不知,知道的越多,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呵呵,范知州任命谁为提辖官,曹某自然无权过问,不过为何是一陌生人?”
曹润民步步逼迫,大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范增一阵苦笑。这个曹润民,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直,有些秘密一旦知道了,那是会死人的。
“曹狱使就那么想知道详情么?”
一阵轻巧而爽朗的笑声响起,却不是范增的声音。
曹润民大吃一惊,紧皱眉头起身朝门口看去,看到来人,曹润民满脸的震惊之色。
来人锦袍玉带,俊雅不凡,这张脸,再熟悉不过了。
晋陵王赵有恭,怎么会是他?(未完待续。。)
第166章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曹润民有些呆呆的站在远处,甚至连最起码的礼数都忘到了脑后。此时他心中一团乱麻,就好像胸口藏了一个马蜂窝一般。
仅仅半柱香的功夫,曹润民额头上就渗出了冷汗,就在这个寒冬腊月里,他的汗水却如同盛夏般簌簌流下。如果一切都是晋陵王在幕后主使,那。。。。那岂不是说以前所有的种种都是假的?
京城十几年,饱受嘲笑,发配同州府,依旧像个纨绔。晋陵王身上背着多少骂名,又遭受多少鄙夷。
身负皇族血脉,明明聪明绝顶,却佯装不堪,忍常人所不能忍,这一切所图为何?曹润民已经不敢想下去了,因为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晋陵王要借关中大地,行一代枭雄之伟业。
赵有恭一来,范增便自觉地起了身,“殿下,你怎么来了?”
“呵呵,能不来么?曹狱使心中有如此多的疑惑,范知州能应对得了么?”坐在椅子上,赵有恭微微笑着,只是这原本还算和善的笑容,落到范增眼中,却刺目的很。
曹润民啊曹润民,你为何要多管闲事呢?如今晋陵王亲自前来,他又会如何对付曹润民呢?
“殿下,你当真是好深的心机啊,借范知州之手,几日之间除去同州一半的重要官吏。为夺权,行那抄家灭门之事,你这般做,可是要造反么?”
曹润民直勾勾地看着赵有恭,到了这会儿。他也豁出去了。依着当日谢崇德杀程颐的情况,想来他曹润民也无法幸免了。
赵有恭摇摇头,很不高兴的啧啧道,“造反?曹狱使此言差矣,本王身负皇族血脉,为何要造反呢?做这么多事,本王只是为了自保而已。本王算是个大大的好人的,从未想过去害谁,怎奈何总有人算计本王,你说这样的情况下。本王为什么不给自己增加点安全感呢?”
“呵呵。那殿下现在要如何对待曹某呢?是杀了,还是放了?”曹润民不想再听半句,直接问了出来。此时他嘴角微微翘起,短须一飘一飘的。那眼神还带着点讽刺的味道。
“这就要看曹狱使如何选择了。要是曹狱使能当今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亦或者能理解本王的苦楚,那本王定不会亏待曹狱使的。”
赵有恭的意思其实再明显不过了,他想收服曹润民。如今同州城已经差不多握在手中了。倒是京兆府还需要安排一颗棋子,想来想去,也就这个曹润民最合适了。
听着赵有恭的话,曹润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好半会儿后,他才举起双手,抱拳讥讽道,“曹某自幼苦读,尊的是圣贤之道,忠的大宋朝纲。从一乱臣贼子,休想!”
曹润民好不嚣张,就他现在说的话,比当初程颐的表现还要嚣张几分。赵有恭原本还算和善的面容瞬间就冷了下来,谢贶更是一脸怒气,拔刀怒喝道,“好个大胆的曹匹夫,活得不耐烦了?”
阿九在乎的东西本来就不多,而赵有恭恰恰是一个,如今见曹润民如此口出污言,她拔出短刀,咬着牙扑了过去。刚上前两步,就听赵有恭出声叫道,“阿九,回来!”
以前阿九都很听话的,可今日却有些不同,她虽然停住了身形,却转过头生气的撅起了嘴,。
“回来,本王心中有数,你这丫头少添乱!”赵有恭也是气得不行,阿九这性子,当真让人又爱又恨。
见赵有恭表情狰狞,不似开玩笑,阿九只好郁郁的走了回来,不过还没忘瞪眼警告曹润民一番。
安抚好阿九,赵有恭才有精力去对付曹润民。他站起身,缓缓来到曹润民身前,打量两眼,随后略带嘲讽的哼道,“圣人之学?你既然知道圣人之学,那可知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道理?你忠心耿耿,依本王看,你也就是个愚忠的蠢材罢了。”
“你。。。。。由得你怎么说,想让曹某从一乱臣贼子,休要做梦!”
曹润民态度很是坚决,赵有恭也不着急,而是缓缓言道,“本王是不是乱臣贼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曹狱使蠢不蠢。本王问你,若是君王不明,惹天下民不聊生,这样的君王你忠还是不忠?要是朝廷昏聩,造天下纷乱四起,这样的朝廷你忠还是不忠?若将军不勇,引大军溃败,血流成河,这样的将军,你忠还是不忠?”
一连三个问题,竟问得曹润民哑口无言。此时,曹润民也不禁扪心自问,如果一切如赵有恭所言,他真的要愚忠下去么?哪怕大宋亡国,依旧忠心到死?
想到此处,曹润民不由得想起了现在的朝廷,如今朝廷上下一片昏聩之风,买官卖官大行其道,大部分官员更是不思报国,先想私利,更不用提为民谋利了。
“事无绝对,曹某相信官家总有一天会醒悟的,到时定能整饬吏治,还大宋一个朗朗乾坤!”
听着曹润民大义凛然的话,赵有恭竟被逗乐了,他摇着头,指指东方,很是无力地言道,“曹狱使是多年没回过京城了吧?你知道京城禁军么?十几万禁军不知操练,却只知手艺活,官家醉心风月,在艮岳园中做起小买卖。嘿嘿,这就是你报以希望的官家,这就是你报以希望的朝廷。”
说到这里,赵有恭突然话锋一转,声调也高了许多,“姓曹的,实话告诉你,要不是看你还有些正气,本王早就一刀把你砍了,何须与你这般废话?如今西夏虎踞西北,辽人饮马南下,金人狼子野心。本王一心要建一支强军,挡蛮族之刀枪,以保我大宋江山,天下黎民。你若认为本王这般做是乱臣贼子,那你现在就可以滚出同州,本王还不稀罕你这种蠢如猪狗的人物。”
赵有恭一通喝骂,骂的曹润民瞠目结舌,心中怒火冲天,想要发泄,可赵有恭骂完人便领着谢贶和阿九迈步离开了,他就是想反驳也找不到人了。
曹润民到现在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刚那通喝骂,简直把他曹某人贬的一文不值了。蠢如猪狗,竟敢如此侮辱他,可是,真的一点道理都没有么?
范增也没心思陪着曹润民,任由他一个人留在了客厅里。厅中安静异常,曹润民就像失了魂般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曹润民感觉到耳边好像有声音,抬起头,曹润民惊得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面前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人面色憔悴,脸上还带着一道殷红的伤痕。这张脸,曹润民再熟悉不过了,这不是老朋友宋檬的独子宋毅么?
曹润民以为宋毅早就死了的,可如今他却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突见故人之子,曹润民不禁老泪纵横,欣喜若狂道,“大郎,你。。。。真的是你。。。”
“曹叔父。。。。”宋毅眼眶微红,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曹叔父,正是小侄,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叔父的,幸亏晋陵王搭救,侄儿才侥幸脱险!”
“是晋陵王救的你?”
“是,而且侄儿已经跟了殿下!”
“什么?”曹润民呼口气,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好一个可怕的晋陵王,小小年纪,手段便如此狠辣。
曹润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朝廷不堪,希望不大,倒不如赌一把,如果晋陵王真能挡住蛮人铁蹄,保大宋黎民,那便是背负骂名,也值得了。最重要的是,他曹润民如果不答应晋陵王,那宋毅还能活么?所谓的搭救,无非是想手握一个人质,只要晋陵王手上握着宋毅,他曹润民终究会有顾忌,这可是宋檬唯一的骨血啊,他无论如何要保住这份香火的。
府衙之外,赵有恭一脸的轻松之色,相反,谢贶却多有不安,“殿下,你就如此确信曹润民会投靠我们?”
“十成没有,但九成把握还是有的,曹润民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会为宋毅考虑的,毕竟这可是宋家唯一的血脉了。”
听着赵小郡王的话,谢贶身上竟升起了一股冰冷的寒意,怪不得殿下会费尽心思从程颐手中救下宋毅,原来是为了要挟曹润民。其算计之深,心地之冷,到底到了何等程度?
谢贶沉默不语,心中复杂无比,赵有恭仿佛看出了什么,他裹了裹披风,微微笑道,“崇德,你可是觉得本王太过无情了?”
谢贶赶紧拱手道,“属下不敢!”
“不敢?不代表不想啊!”赵有恭叹口气,略有些无奈的幽声道,“崇德以为本王愿意如此么?西夏人陈兵西北,虎视眈眈,辽人、金人更是兵强马壮,嗜血如命。而我们呢?若北方蛮人的铁蹄越过黄河,我大宋谁能抵挡?赵佶可以风花雪月,可本王不行,本王不能看着祖宗基业尽没入蛮人之手,本王不能看着我汉家子孙成为蛮夷奴仆。来了关中,本王就要练一支强军,只可惜北人给本王留的时间太短了,本王不得不想尽办法尽快出去掣肘。”
停顿了一下,赵有恭抬头远望,天边一片昏暗,“本王要尽快要练起一支能抵御蛮人的精兵,而且还要快,总之,这条路上,哪怕背负再多的骂名,本王亦不在乎,谁敢拦着本王,便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赵有恭语气里有一种血淋淋的悍勇,他目光深邃,凶狠无比。
谢贶心中苦涩,不由的生出几分惭愧,殿下为天下能背负所有骂名,为何他谢崇德还要有那妇人之仁?(未完待续。。)
第167章 英雄赋
曹润民的心理防线终于还是垮了,当宋毅站在面前时,他已经没了太多选择。
书房里,雨柔弯腰收拾着被褥,腊月份的关中,可是很冷的,尤其是许多人都染过风寒后,雨柔也生怕赵有恭再出点问题。自从来到同州后,雨柔仿佛什么念想都没了,只想着如何做好一个女人。安分、成熟,这是雨柔的优点,同样也是她的缺点,赵有恭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这般浑浑噩噩的过下去。
身边的女人都有着自己的事情,婉儿自是不用说的,贞娘管着后宅,樱婼手握钱财大权,念奴儿醉心于情报分析,潘金莲张罗着一些买卖,就连暮春暮雪姐妹都担着点事,唯独雨柔无事可做。
伸手揽住雨柔的腰,赵有恭左手挑着额前乱发,微微笑道,“你以后也少窝在家里了,没事就去给莲儿帮帮忙,过了年就要盘些店铺的!”
“奴。。。。奴不懂这些的,怕给莲儿妹妹添麻烦!”
雨柔腼腆的笑了笑,眼睛看着地面,似乎在躲避着什么。雨柔知道自己的情况,她年纪不小了,又是那样的出身,哪还敢有太多想法?虽然王妃和殿下对她很好,可心中总有些深深地自卑感。
赵有恭能理解雨柔的心思,他觉得主要还是雨柔的性格有问题,念奴儿出身也不好,但瞧她行事作风,哪有半点怯懦?
“行了,少说这些没用的,过些日子就去帮莲儿。就当帮本王了!”
赵有恭有些霸道的扳过雨柔的颔首。在那张柔软的小嘴上啄了啄。雨柔知道殿下是为她好。所以有些泪光萌动的低吟道,“嗯!”
这一夜,赵有恭歇在了念奴儿房中,对这个千娇百媚的小狐狸,赵有恭可没有太多抵抗力。房间里燃着两个炭盆,很是温暖,念奴儿只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粉纱,那鹅黄色的肚兜若隐若现。勾人心魄。赵小郡王本以为美人早就等不及了,要**一番的,谁曾想自从进屋后,就看到美人站在案前,翘着香臀儿画着画。
脱衣解带,很是利落,在榻上躺了约有一刻钟,美人还是没过来,这下赵有恭就有点急了,坐起身不爽道。“小娘子,还不赶紧过来伺候本王?”
美人微微侧脸。一对媚眼水汪汪的,粉红的香舌在唇边轻轻抿着,“呢,官人急什么,奴家可刚画了画,还未题词呢!”说完这话,念奴儿秀眉微微蹙起,手持细笔,在下巴上敲了敲,似乎在为题什么词发愁呢。
赵小郡王一阵头疼,甚至还有点生气,这女人是故意的吧?不好好上床厮杀一番,竟还想着画画题词,你画画就画画,为什么非要穿一件如此勾人的薄纱?
“哼,崔念奴,你过不过来?”赵有恭瞪圆双眼,满是怒色,只可惜念奴儿却一点都不怕,她撅起小嘴,小声嗔道,“官人急什么,待奴家再想想,该写什么呢?”
声如猫儿叫春,勾的人心中痒痒的,赵小郡王当即从榻上跳了下来,这个狐媚子,可真不让人省心。来到念奴儿身后,揽住她的纤腰,依旧佯怒道,“你是故意逗弄本王的?”
“官人冤枉奴家呢,莫不如这样,官人为奴家配首词,奴家今夜。。。便什么都听你的。。。”
软软的话语,羞红的脸,似是娇羞,又似害怕。赵小郡王可是心动的很,一只手在美人香臀儿上摸了摸,双眼便朝案上看去。
简单来说,这是一幅风景画,一座古老的亭子,远处山峦起伏。画是好画,可就是有些不协调,因为除了亭子和山峦,周围是一片望不到边的荒漠,亭中站着一个人,那人身子佝偻着,只留下一个背影。美好的风景,却给人一种苍凉之感,眼前尽是黄沙,高大的身躯,佝偻的背影,仿佛是一段英雄末路。
凝眉沉思,良久后,赵有恭放开怀中美人,提笔在画上空白处写了起来。
溢血横跨孤仞山,登高独自回顾。
万里烽烟尘沙路。
金戈刀枪来,制霸关中虎。
梦里繁华锦绣客,缠绵彩袖飞舞。
千秋汉唐归来处。
挥墨撒天地,铭上英雄赋。
一首《临江仙》,却让画风为之一转,原来的苍凉空寂消失不见,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对过往的慨叹。
念奴儿细细回味,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不知怎地,她娇哼一声,软软的倒在了男人怀中,“官人,奴家身子好乏!”
赵有恭脸露邪笑,将手中毛笔一丢,一把将美人抄了起来,“嘿嘿,早就该乏了,今个本王好好伺候你。。。”
榻上一夜,风月无边,渭水之畔,天河之恋。几番**,念奴儿醉在了风月之中,也醉倒在了男儿的豪迈之中,也许,这一生都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天亮了,赵有恭早早起身,念奴儿却还在床上赖着,昨夜很是疯狂,任她手段再多,终究还是有点承受不住的。
客厅里,赵有恭坐于主位,谢贶、范增、曹润民、于莱,分坐两旁。自从谢贶举荐于莱做指挥使之后,赵有恭就有意培养一下这个新晋之人,好在于莱也是个可造之材。
“范知州,于莱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着他做这个指挥使,难度大吗?”
“只要京兆府那边不出变故,于莱当上指挥使的难度不会太大!”范增话语中的信心还是很足的,之所以敢说这话,也是基于对同州的了解。同州府府兵也就百来人,定**更是形同虚设,所以同州府指挥使一直都不是什么香饽饽,举荐于莱当指挥使,只要花钱得当,难度不会太大,除非有人脑子有问题,愿意自荐来这同州府当个有名无实的指挥使。
“嗯,既然问题不大,那就尽快把这件事确定下来吧!”
“殿下放心,范某自当尽力!”
谈完于莱的事情,赵有恭就笑眯眯的看向了一脸古板的曹润民,“曹狱使,你要是天天都这般板着脸可不好啊,这当官,得学会虚与委蛇才行。”
曹润民知道赵有恭是怎么想的,还不是让他去京兆府当个钉子么?诚然,学会变通是好事,可问题是他曹润民从小到大都是这种直脾气,那是说改就能改的么?
“殿下,曹某这性子,要不你派其他人去京兆府?曹某愿自动调职前来同州做一主簿!”
“。。。。”听曹润民这话,赵小郡王双手一摊,很无奈的苦笑道,“曹狱使,你觉得本王还能找到别的人么?哎,也不是让你改太多,你收收脾气也是好的!”
赵有恭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打进京兆府的钉子,还没发挥作用呢,就因为脾气太臭,被京兆府丢出来。
赵有恭话语之间还算真诚,甚至还带着点恳求的味道,曹润民也只好郁郁的回道,“曹某试试吧,不过殿下该知道,曹某在京兆府的情况,估计有事了,那些人也未必会知会曹某。”
“无妨!哦,对了,范知州给京兆府去信的时候,也向莫青河说一说招兵之事,如今我同州民乱不少,老指望着保安军为我们守卫同州,可不是长久之计!”
赵有恭有此说,其实就是想借同州府的名义,偷偷的建一支新的定**,至于老的定**大营,就留在沙苑镇迷惑别人吧。想要重新拉起定**,也只能以同州府府兵的名义,用定**的名义招兵买马,那太容易招人疑心了。
对于招兵之事,范增早就想过了,殿下做这么多事还不是为了这一步么?不过范增也有自己的担忧,所以他皱眉言道,“招兵倒不是难事,京兆府也不会不同意,不过这粮饷一事该怎么办?若向京兆府要,那些人八成会找各种理由推脱的。”
“呵呵,这一点不用担心,军饷由我们同州府自己想办法,你在信中尽力争取军械之物。不管京兆府给不给,你一定要争取,而且态度要坚决!”
“是,范某明白!”
关于招兵之事,众人商议一番,有了大致的计划后,赵有恭留众人在厅中吃了顿午宴。赵有恭可深知御人之道,有时候光靠威势可不行,必须胡萝卜加大棒才是最稳妥的。
安排好相关事宜后,赵有恭便打算明天去一趟富平县,相比较招兵之事,章亿的事情更为紧要。有道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对赵有恭来说,章亿可不仅仅是个将,更是一个难得的帅才。
夜幕降临,赵有恭劳累一天,也想早点歇下,潘金莲伺候着脱了外袍,二人就相拥钻进了被子。
豪华的宋家宅院,总是容易招人惦记的,今夜就有一个人惦记上了这座宅院里的人。
一个瘦削的身影轻飘飘的翻过院墙,那人脚点树枝,不断纵跃,竟没发出半点响声。身影如燕,轻掠无声,世上能有如此轻功的,又有几人呢?
那人躲过府中侍卫,轻身而落,站在一扇窗口前,朝里边不断张望着。看了半会儿,那人胸口一阵起伏,显得很是兴奋。
“妙极,妙极,好一个佳人,嘿嘿。。。”
扈三娘睡得正是香甜,却不知窗外有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未完待续。。)
第168章 云老四来了
三娘睡觉很轻,总是稍微有点响动就会醒来,当门插轻轻移动,三娘的眼皮就动了动。什么人?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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