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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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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呐喊,痛苦而绝望,谢贶跪于地上,低头面对北方。
一名忠烈惨淡而亡,北方的宫殿里,依旧歌舞升平,轻声欢唱!
第100章 给几位大臣留点麻烦
死人,能去的地方就只有地下,谢贶本是英雄,可在这个年代里,却不如一名草莽。
冬天里,晴空万里,白云高扬,感受那缓缓而过的寒风,谁又知道英雄的哀伤?
天地鸿蒙,将军不能阵伤亡,站于猎猎风中,赵有恭抬头远望,杨再兴单手握剑,目光复杂。
对于谢贶,杨再兴不仅是仰慕,更是感激,是谢贶让他知道了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五年之后,他要离开楚王府,寻找自己的理想,杨家儿郎,长枪擎起,便是死,也要轰轰烈烈,怎可陪着这个废物荒唐一生?
一口棺材,哀声中,大雁全无,只有乌鸦惨烈的嘶鸣。
回到楚王府,赵有恭沉着脸坐在亭中,喝一杯酒,却是感受不到半点滋味。谢贶“死了”,可活着的人呢?这两天还未见过朱琏,这女人可是知道了些什么?哎,女人啊,哪怕朱琏再理智,终究跳不出那属于女人的心境。
翰园醉心亭,曾是最优雅的地方,可如今坐在这里,却感受不到半点安静,因为心中早已填满了太多东西。有对谢贶的愧疚,更有对小郡王的愤怒。
湖水悠悠,朱琏觉得好生矛盾,她晓得小郡王一定有太多的难言之隐,可再难,又岂能看着谢贶去死?
无法理解,永远都理解不了,难道她看上的男子,也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
寒风肆虐,纱裙纷飞,露出了里边厚厚的衣服,长发散在肩上,额头那串宝石链依旧是那么的夺目。
她美嘛?当然美,美的让人心碎,让人痴迷。
“娘子,可真让本王好找!”
熟悉的声音,朱琏粉背微微颤抖了下,心中生气,终究没有转过身去。可身后的男子呢?他毫不在意,走上前来,身子一低,便在耳边吹起了热气,“还在生气?娘子可知道这世间有许多事,并非如你看到那般!”
站起身,抬手指着远处的湖面,他静静笑道,“那水可清澈?可当你走近或者进入水中,再去看,就会发现,这水也是如此浑浊不堪!”
“殿下说的,奴家不懂!”
朱琏何等聪慧,又岂会不懂,只是不愿听罢了。无论什么女人,当面对心爱之人,总免不了会有几分小女儿心性。
赵有恭摇摇头,叹口气,转身朝朱琏伸出了手,“娘子,拿出来吧!”
“什么?”
“莫让本王动手!”
“奴家不懂!”
“你呀!看来本王只能亲自动手了!”哀叹一声,在朱琏惊呼声中,赵小郡王已经扑了过去,双手一圈,将美人搂在怀里,一只咸猪手往怀中抓抓摸摸。
“殿下,你放手。。。。你个浑蛋。。。。快放手啊。。。。”
“没门!”
朱娘子气得浑身颤抖,头一低,就咬住了男人的肩膀,只可惜依旧阻止不了。
没一会儿,赵有恭就摸到了那几张纸,放开美人,他一跃跳出了亭子,“娘子还是回家好好等着吧,没事少琢磨些没用的!”
“殿下。。。。快还于奴家。。。。”
“做梦!”背过身,一边走一边摆着手。
离开翰园,赵小郡王就去了一趟梁府,得到那几张纸,梁师成高兴地脸上都快堆出朵花了。
“郡王,听说你前几日风寒还没太好,正好府上有些上好的人参,郡王可拿回去慢慢服用!”说着,梁师成还交给了赵有恭一个红色小木盒,赵有恭也是贪污成性之人,自然高兴万分,连声道谢。
一出梁府,赵有恭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红木盒,点点交子,足有千贯。看到这些钱,赵小郡王就骂出了声,梁师成这狗东西真够抠门的,帮了那么大的忙,就给一千贯。哎,先由得梁师成高兴几天,等过些日子就有他郁闷的了。
薛庆勋一案以谢贶的死草草结尾,当众人都以为这案子就这么了结时,谁曾想没几日市井之间就冒出了一种传言。
都说薛庆勋与大太殿梁师成、太尉府高俅相互勾结,倒卖粮草、药材,以次充好。总之传闻有许多,说的还都是有鼻子有眼的。
谣言四起,梁师成气的暴跳如雷,赶巧了赵小郡王还匆忙来访。
坐在椅子上,赵有恭苦着脸,手还打着哆嗦,“梁相,这事可是与本王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日可是已经将谢贶留下的东西都交予梁相了!”
瞧赵有恭那副熊包样,梁师成就失了兴趣,他早就猜到此事跟赵有恭没有关系了,如果这个胆小鬼真有胆子这么做,倒值得让人刮目相看了。虽说心中鄙夷,可还得堆出点笑,“郡王何处此言,八成又是那些浑人乱说的,梁某和蔡相为官清廉,还会怕这些流言?”
赵有恭好一个佩服,瞧梁师成那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说的是真话呢。
千说万说,摆脱嫌疑后,赵有恭慌慌张张的离开了梁府,这次出府,竟然碰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宫梻。
赵有恭只是看了宫梻一眼,当然宫梻也没怎么在意赵有恭,因为他可没想到事件传闻会是赵小郡王捅出来的。在他想来,赵小郡王都把谢贶留下的纸交出来了,完全没有必要再去散布流言,要真想搞点乱子,留着那些纸不是更好?
东京城里充斥着各种流言,反正没一个是正面的,百姓们纷纷喝骂,军营中也是哄乱四起。军中官员贪墨下也就罢了,敢拿假药害人,这军士们还如何能忍,军营一闹起来,首先遭殃的就是太尉府。为了平息军中怒火,赵佶也是无可奈何,对几位宠臣严加训斥,并着令三司法严加审查。
不管三司法能不能查出东西来,面上几位宠臣总要避嫌的,于是各个赋闲在家,尤其是梁师成,甚至连门都不敢出。跟薛庆勋联手卖假药,这要是被军中将士逮住,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随着蔡京等人一起挨骂的,当然也少不了赵小郡王,贵为开封府尹,明知那几人有罪,却不去审案,最后还帮忙灭了谢贶这个活口,真要说起来,这个赵小郡王比那些佞臣更可恨。
京城之中,关于赵小郡王的骂声就没少过,所以再添点,小郡王也是浑没当回事。白天照样走街串巷,晚上休息在撷芳楼。
今夜月朗星稀,赵有恭怀抱念奴儿,手中端着一杯美酒。
“官人,可听到坊间那些传闻了?”
“当然,不过听那些作甚,本王还怕他们嚼舌根不成?倒是美人,可别受什么委屈!”
说着,赵小郡王低下头在美人粉唇上啄了啄,念奴儿一脸娇羞,小手巧妙地在男人心口挠了挠。美人那双手轻轻一挠,赵有恭腹中就起了火,也不管小檀在不在旁边,抱着美人就往里屋跑去。
衣衫零落,红烛闪烁,一对男女疯狂缠绵,待到次日天亮,依旧不愿起床。
感受着男子的温度,念奴儿深深望着脸前那张俊朗的面孔,不知何时,她的心中竟然已经装下了这个身影。哪怕他真的痴傻,只要对她好,不就足够了么?
冬日红尘,捻一片余光孤独起舞。
烛影残情,攒几分心跳梦中醉唱。
女人花,为谁开放,又为谁凋零?
灯火阑珊,光明坦荡的日子里,若一切都只是梦,念奴儿希望梦中不再醒来,因为在梦中,再也不会用泪水打湿枕边。
睁开眼,看到念奴儿怔怔的美目,赵有恭呵呵一笑,搂着美人洁白的脖颈,再次深深的吻了起来。
赵小郡王日子过得很滋润,高俅等人可就有些难过了。
第101章 知音难觅
三司法一旦彻查,总是会揪出些倒霉鬼的,如此做也是无奈之举,莫说蔡京、高俅等人,就是三司法各部之人又有几个干净的?本以为一场贪墨案有谢贶一个替死鬼就够了,可谣言一起,竟逼着他们要多找一些。
但凡贪财之人,大多都很怕死,好好地谁愿意当替死鬼呢?随着三司法调查下去,终于出了状况。
十一月初九,右厢火甲营指挥使曹刚携巨款逃离京城,紧随其后,中书门下行走谢晋拖家带口的南逃。
一时间京城官场人心惶惶,好多人都开始偷偷跑到梁师成、蔡京和高俅府上哭丧,这一下可把几位宠臣愁坏了。
梁师成等人身陷贪墨案的泥潭之中,哪还有工夫管得了其他的。
之前赵有恭只是想给几位宠臣制造点麻烦而已,也省的这些人整日盯着他赵小郡王瞎捉摸,没成想一场谣言而已,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冬日里,寒风大作,汴河街却依然繁华,念奴儿坚持要卖栗子,赵有恭也没心思陪着,便领着两个小跟班缓缓朝南走去。
月拱桥边,四个锦袍公子摇摇晃晃的走着,大冷天的,这几位公子竟然人手一把扇子,那油头粉面的模样,当真是要多烧包就有多烧包。离老远,赵有恭就看到这几位了,于是他躲到一处茶馆之中,饶有兴致的指指点点的。
“邵烈,这几位认识不?来,本王与你介绍下,看到那个肥头大耳,身材如水桶的家伙没,这位可就是那个名震西城的高衙内。还有那个长得很俊,抹着胭脂,不男不女的,此人名叫花子虚。还有啊。。。。。”
赵小郡王眉飞色舞的说着,眼神里一阵鄙夷,随着一番介绍,杨再兴也不禁蹙起了眉头。
高衙内、花子虚、王腾辉、蔡鞗,再加上身边这位小郡王,貌似京城几大纨绔子弟全都到齐了。
高衙内等人可不知道赵有恭就在前边茶馆里指指点点的,若是知道的话,早就撸着袖子开骂了。
汴河街算得上宽阔了,可四个衙内站成一排后,还是将整条道挡住了。蔡鞗打头,手中折扇晃来晃去,一双桃花眼看着街头女子一阵乱瞄。此时正值巳时三刻,街上买菜的良家女子多不胜数,这下几位衙内可就高兴了。
一个粉衣女子垮着竹篮低头走过,她仿佛也看出什么了,所以有意走在路边,可这样依旧躲不过去。高衙内仰首挺胸,轻轻咳嗽两声,右手一挥,潇洒的打开了折扇,一个猫步,弯着腰挡在女子身前。
“哎呀,小娘子,家住何处,抬起头来,让本公子瞅瞅。。。。”
高衙内的声音也是太浪,女子哪敢抬头,吓得赶紧后退两步,可身后就是汴河,再退可就掉水里了。
“小官人,奴家还要。。。还要回去做饭。。。麻烦让下路好么?”
“做饭啊?呀,本公子最喜欢做饭了,不如你告诉本公子家住何处,咱们一起做饭如何?手拉手,亲亲嘴,那饭,比蜜甜。。。”
高衙内嘴上口花花,手上更不会闲着,将扇子往腰带上一插,伸手去摸女子的下巴,那小女子吓得惊叫失声,转过身就往反方向跑。
小女子跑了,高衙内好生失望,“跑什么,跟着本公子,吃香的喝辣的,还跑,当真是不惜福!”
“宝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对女子啊,要温柔,要儒雅!”
蔡鞗走上前来,不断说教着,高衙内自然是不服的,仰着头翻着白眼道,“好个蔡三郎,说得轻松,有本事你试试?”
“哈哈,试试就试试,诸位瞅好了,今日为兄就给你们露一手!”
蔡鞗捏捏嗓子,整整衣袍,眼睛一扫,就开始了新一轮的**之旅。
茶楼之上,杨再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几个衙内当真是过分了,朗朗乾坤之下,就敢当街**良家妇女。
赵有恭扭过头,盯着杨再兴上下打量一番,忍不住调侃道,“邵烈,你这是干嘛,难道还想去揍那几位不成?劝你最好绝了这个心思,那几位就连本王都拿他们没办法!”
“可是。。。。殿下,这些人也太。。。”
“太什么太?邵烈,附耳过来,本王与你支个主意!”
“嗯?”赵小郡王脸色神神秘秘的,心中一紧,生怕小郡王又出什么馊主意,据他所知,这位殿下比起那几位衙内也是好不了多少的。
“殿下,你真有主意?”
“这叫什么话?”赵小郡王顿时觉得被侮辱了,这不是瞧不起他赵某人的智商么?摆摆手,强迫杨再兴低下头,他眯着眼嘀嘀咕咕一番,末了还拍了拍杨再兴的肩膀,鼓气道,“快去吧,只要按本王说的做,绝对能解气。”
杨再兴觉得小郡王的主意有够馊的,可还是将信将疑的下了楼。杨再兴一走,阿九拉拉袖子,很无辜的睁着两只大眼睛,那意思好像在责怪赵有恭不告诉她一般。
伸手点点阿九的额头,赵有恭眨眨眼,嘿嘿笑道,“你这丫头,急什么,走,跟上了,一会儿有好戏看喽!”
赵小郡王腾腾腾跑下楼,阿九也只能撅着嘴跟在后边。
**之旅往往不会太顺利,因为蔡鞗可不是什么随意之人,要被他**,那也得入得他的法眼才行。一对桃花眼搜寻一番,蔡鞗就将目光锁定在了月拱桥,此时桥上站着一名白衣女子,那女子身材苗条,乌发如水,散落肩头。一支牡丹花银钗,浑圆的小翘-臀。
好一个身姿妖娆,虽看不到正面,可凭着多年的经验,蔡鞗敢断定,这女子绝对是一位绝美之人。脸上堆笑,折扇在手,迈着儒雅的步伐,一时间蔡三郎竟然变成了一名翩翩公子。
来到身后,鼻子轻轻一吸,一股兰花幽香,身材好,味道香,蔡鞗咳嗽一声,绣袍低垂,缓缓拱了拱手,“今日风有些大,娘子可要留意身子,莫要染了风寒!”
“染了风寒又如何?如此一生,竟无知音,当真是毫无生趣!”
女子粉背轻轻一颤,那声音也是如黄莺般悦耳,只是其中竟夹杂着太多的忧伤。
闻听女子之言,蔡鞗也是莫名的一酸,摇头慨叹道,“怎么会?娘子不去找寻,又岂止世间没有知音?”
“难道公子愿意做奴家的知音么?”
声音有着太多的媚意,蔡鞗哪还顾得上其他,当即猛点其头,“那是当然!”说着,他还转头冲着不远处的高衙内等人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真的么?”
女子显然很高兴,连声音都有些变了,可惜蔡鞗根本没留意到这些不同,他依旧文雅的笑道,“能做娘子的知音,那是在下的福气!”
说着,蔡鞗心中一阵呐喊,赶紧转过身来啊,不看看脸,岂不是可惜之极?
似乎听到了蔡鞗的心声,那女子慢慢转身,她转的很慢,弄得蔡鞗心跳都有些加速了。长发遮住半张脸,肌肤白皙如玉,太好了,继续,看看这张脸到底有多美?
“娘子,蔡某能认识你,可是上天的造化,不知娘子贵姓芳名。。。。可否告。。。告。。。。告。。。。”
一脸和善的笑容,只是那声音戛然而止,随后一张脸彻底僵化,整个身子也慢慢颤抖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张脸?那皮肤白皙似玉,可惜的是脸上坑坑洼洼,左半边脸还长满了麻子,眼睛极小,比高衙内的绿豆眼还小。鼻子有些塌,鼻尖长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痣,最要命的是黑痣上还有一根长长地黑毛,嘴巴又厚又长,涂得红红的,却像一块红屁股。
为什么人可以长这么丑?为什么?
“公子,你说过要跟奴家做知音的。。。。”
“呕”蔡鞗再也忍受不住,身子一扭,俩腿一软,抱着桥边栏杆就吐了起来。
“公子,你怎么了,奴家与你捶捶。。。”
“滚。。。滚啊。。。”女子手一触碰蔡鞗,蔡三郎就像触电般,四肢着地腾腾往前爬去,嘴上还不断惨叫着,“鬼啊。。。。。鬼啊。。。。快来人。。。。请林大师。。。”
女子很是幽怨的看着如狗一般爬远的蔡鞗,此时高衙内等人也是一副傻愣愣的模样,这是怎么说的,怎么转眼间美人变成了无盐女?要命的是这位无盐女还如此吓人。
赵有恭领着俩忠仆趴拐角处看了一出好戏,等把蔡鞗吓尿了,他再也憋不住,往前一蹦,双手掐腰,站大街上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古来者,知音难觅,蔡三郎有如此勇气,本王佩服,佩服。。。。哇哈哈哈哈。。。。”
一阵刺耳的笑声传来,蔡鞗看着对面之人,立马就想到自己被人耍了。此时他吐得脚步虚浮,可还是指着对面怒骂了起来,“赵凌。。。。蔡某与你拼了。。。”
“哎。。。蔡三郎,你慢点。。。”蔡鞗几步冲出,花子虚想拦都没拦住。
不就是打架么?赵小郡王还会怕这个吐得稀里哗啦的蔡三郎,当即撸着袖子冲了上去,二人于桥上碰面,一碰头,就搂在一起厮打了起来。别看都是两个贵公子,可打起架来那可比街头混子好不到哪里去,二人你一拳我一拳,嘴上更是脏话不断。
有打架的就有看戏的,几个衙内包括杨再兴等人,都抱着膀子看着,只是没多时,就听“噗通。。。。噗通。。。”两声,汴河中也激起了一阵水花。
“蔡三郎!”
“殿下!”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乌压压的往桥上冲去。
第102章 李师师派来的杀手
虽然天气冷的很,可守着一个炒锅,念奴儿倒也舒服,刚卖了一份栗子。正打算归拢一下,就听不远处一阵躁乱声,人群分开,一个青年背着一个浑身水淋淋的家伙
瞧瞧那人的脸,念奴儿顿时慌了,这不是小郡王么,刚离开的时候还没事呢,怎么这会儿就弄得**的,是掉河里了?
顾不得摊位,念奴儿一路小跑,来到近前,急声问道,“杨侍卫,这是怎么回事?”
“崔大家,殿下刚与人争斗,掉河里了,快给他换身衣服吧!”
“嗯,快背上去!”
念奴儿急匆匆的上了楼,赵有恭早就冻得打哆嗦了,哪还有闲心跟美人打情骂俏?杨再兴一把人丢进屋,就赶紧退了出去,念奴儿将火盆抱进里屋,手忙脚乱的帮忙脱去衣服,还将小檀的被子也盖在了上边。
“官人,你这是闹哪样?刚才离开多久,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样子!”
“阿嚏,你。。。别说。。。可高兴了,你不知道,刚把蔡三郎吓得,哈哈。。。阿嚏。。。。”
“官人,你还是别说了,先暖暖身子吧!”一瞧赵小郡王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念奴儿就失去了发牢骚的兴致,她这位官人,当真有些异于常人。
裹着被子,又烤着火,半晌后,总算恢复了正常,这大冬天掉水里泡一会儿,还真有些受不了,也不晓得后世那帮子冬泳的人是怎么练出来的。有赵小郡王在此腻歪,念奴儿也没了回去卖栗子的心思,躲在闺房里一直陪伴着,期间自然少不了胡闹一番。
酉时过后,吃了晚饭,赵有恭才领着两个忠仆离开撷芳楼,冬日的汴河街,可不比别的日子,刚过酉时,街上行人已经变少,那些图乐子的人也大都去了画舫和各处楚馆。背着手,一步三摇,赵小郡王是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邵烈,今日可还解气?”
“解气!”
除了这两个字,杨再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阿九伴在旁边,待来到凤翔街,她突然停住了步子。
阿九这一猛地站住,杨再兴立刻握紧了剑,“阿九,怎么了?”
阿九指指左侧的黑暗小巷,杨再兴立马就明白了,他看着黑暗的小巷,大声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还不出来!”
一声大喝,人没出来,去听簌簌两声,接着赵小郡王抱着腿嚎丧了起来,“邵烈,有暗器,本王的腿。。。。呜。。。。”
杨再兴气坏了,小郡王竟在他眼皮子底下挨了暗器,这也太窝囊了。拔出剑,恶狠狠地冲向了黑色小巷,阿九拔出匕首,扶着赵有恭往墙根底下躲。
别看赵小郡王叫的惨烈,其实屁事没有,此时他手里捏着俩飞镖正琢磨着该插哪里呢,犹豫了半天,还是照着外侧腿肉来了下。反正过两天就去陈桥镇打劫,正愁没法摆脱嫌疑呢,结果就有人来搞刺杀,这可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啊。
“嘶。。。。阿九,你这丫头,别拿个匕首晃来晃去的,快帮本王把这劳什子的暗器拔出来啊!”
被赵有恭吼了一嗓子,阿九才反应过来,她左右瞅瞅,确定没有危险后,才蹲下身摸索了起来。
如今天正黑,路边又没灯光,阿九摸摸索索的根本没摸到正处,没多时,小丫头那只手就摸到了硬邦邦的东西。
嗯,暗器怎么这么粗?
“噢。。。。你这丫头,摸哪里呢,这啊。。。。”
赵小郡王脸都黑了,啥时候了,还能玩手枪?伸手捏着那只小爪子,好不容易才放到伤口上,阿九也知道刚才摸到啥了,羞得脑袋一垂,哆哆嗦嗦的检查着伤口。捏住飞镖,呼口气,瞬间用力,总算将暗器拔了出来。
这边刚包扎好伤口,就听黑暗中一阵脚步声,不多时杨再兴就拽着一个汉子走了过来。打开火折子,杨再兴踢踢地上的男子,小声道,“殿下,你没事吧,这就是那个刺客,小的去时,这小子居然还敢跑。”
“嗯?”赵有恭好一阵纳闷,这是哪来的刺客?才眨眼的功夫,就被杨再兴拿下,当刺客也没这么当的吧,“没大事,瘸不了。赶紧弄醒他,问问是谁派来的,还真是见鬼了,这京城里,还有人敢对本王下手!”
听赵小郡王这等大言不惭之话,杨再兴简直是无话可说了,几个月前,殿下刚被自己的小厮弄个半死,记性要不要这么差?
蹲下身,直接就是两巴掌,那个倒霉的男子晃晃脑袋起了身,拿眼一瞄,就看到了一张狰狞的面孔。
出人意料的是,这家伙居然立刻翻身跪在了地上,那头磕的砰砰作响,“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人也是受人指使。。。。殿下。。。。”
“闭嘴,告诉本王,谁让你来的?”
“这。。。。”
男子低着头有些犹豫了,赵有恭懒得废话,扶着阿九的肩头,大声嚷嚷道,“邵烈,把这狗东西丢牢里去,通知大胡子,将府上的十八般酷刑全都用他身上!”
“是!”
十八般酷刑?那还不如死了呢,一通恐吓之下,那男子立刻趴地上哭了起来,“殿下。。。别啊。。。小的说了,是得月楼李大家给了小的一千贯钱,他说,只要小的取了殿下性命,还会再给一千贯钱。。。。”
“什么?你再说一遍?”赵有恭支棱着耳朵,一脸的不信,他还以为自己听岔了呢!
“是。。。是得月楼。。。。李师师,李大家。。。。”
“混账东西,你真以为本王那么好骗么?我看你是不打不识相了”说着,赵有恭弯着腰在阿九身上摸摸抓抓的,没一会儿就把匕首掏了出来。
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倒霉的刺客差点没晕过去,“殿下。。。。。是真的啊。。。。。小人要骗你。。。。天打五雷轰。。。。。”
“嘶,你叫什名字?”
“小人金大钟。。。。是东城替人做事的。。。。”
“嗯?替人做事的?”赵小郡王显然是没听懂,杨再兴撇撇嘴,趴在耳边解释道,“殿下,其实就是些泼皮无赖,专门替人收账杀人的。。。。”
“哦,明白了!”
赵小郡王一副恍然之色,难道这金大钟真是李师师派来的杀手?
“抬起头来,问你个问题,你可认识金正日?金正恩?”
金大钟顿时迷茫了,抬着头吭哧道,“不。。。。不认识。。。。”
“呼,不认识就好,邵烈,把这狗东西丢得月楼去,问问李大家认识不认识他!”
“好的,只是殿下你的伤势。。。。”
“本王无事,阿九扶着便好!”
赵有恭一再坚持,杨再兴也不啰嗦,揪起金大钟重新返回了汴河街。如今酉时刚过,得月楼中正是热闹的时候,杨再兴踢门而入,还有两个守门的龟奴躺在地上哼哼,猛然间闯入一个强人,嫖客姑娘们立马就愣住了,楼上的李妈妈心神一抖,赶紧跑了下来。
“好汉。。。。有话好好说。。。。这是何人惹你不快了?”
“让开!”杨再兴可不会跟李妈妈废话,抽出长剑,一顶金大钟的后腰,便冷声道,“姓金的,是自己走,还是杨某帮你下?”
“轻点。。。。小的自己走。。。。”
闺房里,李师师正在看着一本《诗经》,只是心思却早已不在此处,也不晓得那金大钟可靠不可靠,但愿他能杀了永宁郡王那个恶贼吧。
房门一开,李妈妈就跑了进来,此时她粉脸煞白,连声调都变了,“师师,快躲躲,贼人闯进来了。。。。”
话音未落,金大钟就苦着脸走了进来。李师师缓缓起身,神色也看不出什么变化,她望了望金大钟身后的杨再兴,冷声问道,“杨护卫,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李大家,只是据这姓金的陈述,是你派他去刺杀我家殿下的!”
本以为李师师会否认的,谁曾想她竟沉眉冷笑了起来,“是又怎样?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说此话无异于是承认了,杨再兴也有些佩服李师师了,一介风尘女子,能有如此胸怀和胆气,当真是难能可贵了。不过佩服归佩服,做为殿下的护卫,有些话总要说的。
“李大家,传我家殿下的话,让你好自为之!”
“谢了,也请杨护卫转告小郡王,师师既然做了,就不会怕,有什么事,尽可来找我!”
杨再兴耸耸肩,转身离开了闺房,而李妈妈早已吓得瘫在了椅子上,“师师,你这是。。。。哎。。。。你这不是要妈妈的命吗?”
楚王府里,樱婼蹲在床边安心上着药,她很奇怪,怎么这伤口如此浅?好像就擦破了一点皮。
“这伤口?”
“嘘。。。。装的。。。。”眨眼一笑,樱婼便懂了,她抿着嘴,却努力做出一副伤感之色,“你怎地如此不小心,如此重的伤,莫要乱跑了!”
听着樱婼的话语,赵有恭暗自偷笑,李师师果然是一位妙人,这场刺杀当真是巧啊。不过李师师能派出杀手来,倒也不是太意外,历史上因为克扣军饷一事,李师师可是派杀手刺杀过梁师成的,如今这位花魁娘子只是把憎恨的目标对准了他赵小郡王而已。
李大家做出这等义事,可瞒不过众人的眼睛,闻听此事后,赵佶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半天后,才喘着气问道,“永宁郡王那怎么样了?”
“回官家,小郡王伤了左腿,想来没有十天半月,是没法下床走路了!”
“哦?这个师师,倒有股巾帼之风,呵呵,杨戬,明个你带些药,劝慰下郡王!”
“是!”
杨戬也觉得挺可笑的,一个郡王,让一个风尘女子派杀手刺伤,这事要传出去,还不知道闹出多大笑话呢。
第103章 名画《洛神赋》
被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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