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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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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有恭一直在笑,良久后,朱琏终究受不住了,她仰起头,瞪着凤眼哼道,“殿下,你还笑。。。”
“嘿嘿,本王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娘子可有心理准备?说不准,哪日本王经受不住,会做出更加可恨之事的!”
什么是更加可恨之事,无非是用强罢了。谁知朱琏却是不怕,她紧咬粉唇,默默地转过了身,“殿下不会的!”
奇怪的女人,赵有恭猜不透朱琏的心思,所幸就不猜了,不过心头总有些抑郁的,提亲的事情是免不了了,可赵佶会同意么?符祥朱家可是江北大户,家财万贯,朱家和楚王府联姻,绝不是赵佶想要看到的。
心中清楚,但朱琏却未必知道自己的苦衷,也许,她一心想要追寻想要的答案,可有了答案,却未必是快乐的。
朱琏不该跟随他,因为离得近了,分开时便越痛苦。
赵有恭想些什么,朱琏不知道的,此时她满是小女儿心思,再不复之前的高贵大方。小湖旁凝眸一望,相国寺钟楼之上深情一吻,再到今日的柔情蜜意。不管赵小郡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总之,她的心早已多了那份身影。
傍晚时分,朱琏回到了家,一进正堂,迎面碰上了往外走的朱桂纳。
“汋雅,慢些走!”二人错身而过,朱桂纳赶紧转身喊了句。
朱琏心中好奇,转身回道,“爹爹,可有什么事情么?”
“嗯,汋雅,随为父到亭中坐坐!”朱桂纳和善一笑,父女二人转身进了花园。
虽是傍晚,花园中依旧是景色唯美,天边余光荡漾于湖水之上,宛如一面红色琉璃画壁。坐在亭中,朱桂纳笑吟吟望着女儿,他眼神古怪,竟让朱琏心中涌起了几分忐忑。
“爹爹,干嘛这样看着女儿?”
“呵呵,未想过,我家雅儿也长大喽!”
朱桂纳话语中颇具感慨,朱琏聪明灵巧,一瞬间,便已猜到了些什么。
“汋雅,爹爹问你,你觉得永宁郡王如何?可还入得眼中?”
果然,听爹爹如此语气,朱琏心中竟有些慌乱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若论相貌,赵小郡王俊逸潇洒,自是不用说,可是别的呢?才学、抱负、人品,都还不清楚。朱琏在思索着,她眉目微蹙,似乎难以决断般。
朱桂纳可不会等太久,看女儿神色,他呵呵笑道,“汋雅可是觉得殿下不好?”
朱琏没回答,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便是好了?”
依旧摇头。
这下朱桂纳可就为难了,微微张着嘴,愣了半会儿便抚须笑道,“你这丫头,到底是什么心思,这般摇头,让爹爹怎么办?”
“爹爹,你这般问,让女儿如何回答?这世上之人,哪有简简单单的好与坏的?”
“嗯?倒也是,那爹爹换个问法如何?”朱桂纳用一种调侃的语气,小声道,“爹爹打算着人去楚王府提亲,你呢,也给爹爹一句话!”
从前去开封府那天开始,朱琏就已经料定会有这么一天了,可真正遇上了,却终究是难以做出决定。内心里,她并不拒绝,只是这时提亲,总是急了些。
“爹爹,再缓缓如何?”
“你这丫头,你不急,爹爹可是急呢,你整日里伴在殿下身边,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的?早些把亲事定下来,也去了爹爹一块心病!”朱桂纳自认明白了女儿的心思,他哈哈一笑,背着手扬长而去。
看着朱桂纳的背影,朱琏莫可奈何的苦笑了下,面对提亲,想要说拒绝太难,可说同意又有着些担忧。小郡王身上藏着太多秘密,她不知道早早的定下亲事,是好事还是坏事。
天边红云落下,亭中拖着长长的身影,也许没有拒绝,就已经是同意了吧。倚靠着柱子,朱琏右手放于胸前,她的心缓缓跳动,沉稳有力。
高兴么?那是当然的,如果这件亲事真的能成,自然开心的。从看第一眼开始,朱琏就知道小郡王会护佑他一生一世,那眼神中的怜惜、热爱,不会假的。
如果错了呢?朱琏静静一笑,有如夏日的微风,不会错的,因为她的心不会骗她。
八月初二,相府门前车水马龙,人头攒动。蔡相过生日,那前来送礼的人绝对少不了,听说就连巡抚江南的童贯也特地赶了回来。
一次寿辰,穷尽奢华,一次贺礼,多少的生辰纲。
巳时时分,赵有恭早早的赶到了相府,虽然贵为纨绔子弟,脑袋不甚灵活,但也知道想要活得好就要巴结蔡相公。为了取悦蔡京,赵有恭可是花大价钱弄来了三颗东珠。为这事,念奴儿可没少心疼。
第79章 如约而至的刺杀
蔡京的寿辰,对于京城百姓来说,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来往宾客数不胜数,更难得的是蔡家子孙也是齐聚一堂。
蔡京为人如何撇过不说,但绝对算得上有福气,时至今日,官运亨通,儿孙满堂,光儿子就有八个,真可谓香火旺盛了。若说有些瑕疵,那就是大儿子蔡攸吧。由于早年父子之间权利倾轧,导致关系失和,到了现在,大有水火不容之势,若非蔡京的大寿,恐怕蔡攸也不会回到府上。
在别人看来,蔡家父子这种关系仿佛愚蠢至极,但赵有恭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正是蔡京的聪明之处。
蔡京位极人臣,所担忧的无非是当今官家罢了,若他一倒,满门皆倒,如此可不是什么好事。纵观历史,但凡鼎盛家族,绝不会全部倾斜到一处。其中最为显著的便是琅琊诸葛家族,诸葛亮、诸葛均、诸葛诞三人分属三国,不管最终结局如何,至少能保诸葛家族香火不灭。而蔡京呢,恐怕他心中想的也是这些吧,毕竟父子之间,哪有化不开的仇,除非是蔡京刻意为之。
蔡家几位站门口迎客,其中最为显眼的还要属蔡攸,这位蔡大公子站在人群中,倒不像兄长,而像位长辈。蔡攸和老三蔡鞗,整整差了二十余岁,这在赵有恭看来,也是一个奇迹了。
赵有恭奉上礼品,蔡攸躬身行了一礼,“殿下里边请!”
蔡攸语出恭敬,也看不出什么轻佻之意,倒是身后几位兄弟,全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尤其是蔡鞗,只是草草拱了拱手,便将脸转向了别处。
仅仅一个礼数,立分高下,蔡攸能爬上枢密直学士之位,仅仅是靠邀宠么?恐怕不尽然吧。
一进蔡家大院,赵有恭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住了,四周高墙全都铺着红色绸缎,中间一座几丈有余的舞台,不就是一个寿辰么,竟搞得如此隆重。别的不说,单就说四周高墙上的绸缎,这得花多少钱?寿宴还未开始,已经如此了,后边还要耗费多少呢?
院中熟人不少,但关系过得去的也就几个人而已,找张椅子坐下来,赵有恭侧着身子,呵呵笑道,“三哥儿怎么也来了?”
赵楷摇着扇子,一脸的和睦之色,“瞧你说的,怎地为兄就不能来了?凌哥儿难道没听说么,今日云老板可要亲自跳一曲‘惊声踏鼓’,为兄怎能不来瞧瞧?”
惊声踏鼓,是宋时踏鼓舞的一种,踏鼓舞顾名思义,舞者站在一面大鼓之上,挥舞间脚步踏出隆隆的节拍。赵楷嘴中说说的云老板便是这江南一带踏鼓舞最为拿手之人,听说这位云老板本名云天河,每当跳舞时,必穿彩绸长袖,扮作女子,这与后世的男声女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哈,三哥儿可是文雅人,小弟比不上的!”
“凌哥儿如此说,可是在挖苦为兄不成?”赵楷神秘一笑,微微侧身,压低声音问道,“凌哥儿,给句实话,你与那朱家娘子怎样了?”
“这。。。。不好说,那小娘子天天对着书发呆,小弟都不知如何下手,实在不行,只能老办法了!”
听赵有恭如此说,赵楷暗自撇了撇嘴,凌哥儿所谓的老办法,无非是来硬的罢了,“你呀,这对女子啊,要温柔!”
“三哥儿很有经验?”
“咳咳,瞎说。。。。”
赵楷俊脸一红,干脆扭过脸不理赵有恭了,他这位兄弟,说话总是粗鲁不堪的,而且思想也是有些不走寻常路。
巳时未过,周围已经聚拢了不少人,高衙内、王腾辉、花不眠。尤其是那位花不眠,明明一个大男人,却穿着一身红色绸跑,脸上还涂了少量胭脂,活像个兔相公。
提起花不眠花太监,知道的人可不少,此人贵为内侍三太监,地位仅在梁师成、杨戬、李彦之下。这位花太监有个侄子,叫做花子虚,所以每每看到花太监,赵有恭总会想起那个娇小玲珑、千娇百媚的李瓶儿。可惜的是,这个时空里,梁山好汉还没攻破大名府,李瓶儿也更不可能跑到京城来。
高衙内抖着一身肥肉,一对绿豆眼瞟来瞟去的,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思。
“高胖子,如此瞧着本王作甚?可是起了不良嗜好?如果有的话,与本王说,本王给你找上十个八个的兔相公!”
“咳咳”高衙内气的胖脸一哆嗦,起身就要开骂,好巧不巧的蔡攸朝这走来。有蔡攸在场,高衙内也不敢太过嚣张,毕竟今日可是蔡相的寿辰,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赵无赖,你等着!”
“怕你?”
赵有恭和几位衙内的关系,蔡攸可是一清二楚的,他来到近前,首先向着赵楷施了一礼,“两位殿下,家父请二位后堂叙话!”
蔡攸如此做也实属无奈,让这几位坐在一起,保准要生出事端,倒不如先拆开他们。赵楷心领神会,站起身拿着扇子敲了敲赵有恭的肩头,“凌哥儿,还等什么,随为兄见见蔡相吧!”
兄弟二人随着蔡攸去后堂见了蔡京,几人寒暄几句,便各自找位子坐了下来。今日蔡京一身喜庆的红袍,袍上绣着两只仙鹤,看上去就是个富态的和善老头。只是这位老头过个寿辰,还不知道要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呢。
巳时三刻,蔡京罗嗦了一堆话,寿宴算是进入了正题。起先一群女子跳了曲袖舞,接着便是赵楷期待已久的踏鼓舞。
禾稼班所备的大鼓,直径足有三丈,高度也在一丈以上,如此大的鼓,赵有恭还是第一次见到。
一个翠色长衫的女子轻飘飘的落在了大鼓之上,接着是八个人从八个方向跳到鼓面边缘。翠衫女子手捏两把粉色羽扇,长长地彩袖围绕着朦胧的身影,九个人,九双脚,动作不同,节奏却是一样。听着隆隆的鼓声,赵有恭似是入神,心中却是一阵计较。
为何到现在还未有动静,难道禾稼班并非来刺杀蔡京的?
正在想着,就瞧见中间那名女子右脚微弯,左脚尖朝着鼓面用力磕了下去。
双眼一眯,赵有恭心底暗自一笑,怪不得迟迟不动手,原来这大鼓里边暗藏机关。
赵有恭能留意到,自然也有其他人能留意到,只见一个身影迅速窜出,接着他猛地站在了蔡京桌前,“蔡相小心!”
“簌簌簌”一串破空声响起,大鼓突然颤动,无数寒芒飞速朝四周射去。
赵有恭和赵楷二人正好坐在角落里,一看到发生变故,二人想都没想,不约而同的往案子底下钻。
“凌哥儿,快逃命,有刺客。。。”
说着话,就瞧见赵楷如同狼狗般朝别院假山处爬去,瞧他那利索劲儿,赵有恭都傻眼了,这就是赵佶引以为傲的郓王?都说他赵有恭胆小如鼠,赵楷胆子也不怎么样啊。心中想着,赵有恭还是听从了赵楷的建议,两个人一个往假山处爬,一个朝后堂屋里爬。
此时院中人群早已乱成了一锅粥,那面大鼓也被震了个七零八落,原来那大鼓之中竟然藏了不少人,待暗器飞出,这些人便从鼓中冲了出来。一群挥刀汉子,照着台上之人就是一阵猛砍,来此宾客,哪会想到这种局面?一时间宾客们吵闹着往外冲,院外卫兵想要朝里冲,场面当真是混乱不堪。
那位跳踏鼓舞的女子,也已经卸去了妆扮,此时他手握两把钢刀,目光直对着高台之上的蔡京。
“狗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声如洪钟,粗犷豪迈,这哪是一名女子,分明是一位猛汉。钢刀扬起,一群杀手呐喊着往高台上冲,那双刀大汉更是了得,双刀往腰后一插,再出手就是几道寒芒,几把飞刀,直取蔡京额头,速度和力道更是锐利无比。
面对如此凶险之局,蔡京却是凛然不惧,依旧笑眯眯的喝着酒。
身居宰相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岂会惧怕这些刺客?
飞刀扑面而来,一个人飞身越过,只见他长袖一翻,几把飞刀便裹在了袖中,最让人吃惊的是,他的袖子竟然依旧完好无缺。
“海蛟门,石宝,某家等你很久了!”
那人站在蔡京桌前,一身古朴的灰袍,年约三十余岁。他并不魁梧,面色也不甚坚毅,可站在那里,总是给人一种无法逾越的压力。
这是一个高手,一个不输于任何人的高手。仅仅挥袖收下几把飞刀,就足够让人望尘莫及了。
赵有恭震惊的看着窗外的一切,他也可以抵挡石宝的飞刀,可关键是既要收取飞刀,又要卸去其中的力道。只一个动作,赵有恭就知道自己绝非那名中年男子的对手。
赵有恭很庆幸自己没有因为一身武学而自我膨胀,更庆幸自己没有过多的暴露。大宋供奉司,藏龙卧虎,他想不小心都不行。
如赵有恭一般,石宝也不敢置信的看着台上之人,“你。。。。是谁?”
第80章 谁也活不了
“供奉司,黄裳!”
男子语气清淡,也许别人不觉得什么,可赵有恭却惊得魂飞天外,原来是黄裳,怪不得一身功力如此高深。
“石某不管你是谁,敢挡路,杀无赦!”
石宝知道自己不是黄裳的对手,可既然来了,就要留下一分威名,浙东石宝,就算是死,也要给这奸贼留下一场噩梦。
黄裳出现后,接着从高墙四周不断跃进十几位供奉司好手,这些人护在蔡京周围,一时间刺客们竟然进不得分毫。
蔡京嘬一口酒,微微笑道,“黄制使,抓活口!”
“蔡相放心!”
语声傲然,黄裳持一把长剑,右手撑起,身子左右一晃,两个冲至近前的刺客便轰然倒地。两人脖子上都有着一道划痕,却没有流血。
剑锋过,不流血。这要何等的速度和手法,可怕的黄裳,可怕的供奉司,皇家内卫,会仅仅只有一个黄裳么?
一个照面,便击杀两名好手,顷刻间便镇住了这些刺客,也许他们心中早就有了准备,今日惟死而已,剩下的,无非是多拉几个垫背的罢了。
石宝手持双刀,面容沉痛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为了刺杀蔡狗贼,他谋划了如此之久,到头来竟是这种结果,太不甘心了。
刺杀还在继续,可是倒下的却只有刺客,一个蒙面人撤掉黑布,狼狈不堪的跑到了石宝旁边,“门主,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看到那张脸,赵有恭差点惊呼出声,此人不正是广德军统制杨开山么?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杨开山会出现在这里的,此时赵有恭心中慌乱不堪,紧皱眉头,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决不能让杨开山活着,若是让他活着见了蔡京,那花石纲之事就瞒不住了。蔡京不是蠢人,他能分得清杨开山说的是假话还是真话。好不容易把花石纲的事情推到杨开山头上,一旦杨开山撇清关系,那他赵某人可就危险了。
心中不复之前的轻松,相反,有些沉甸甸的,蔡京太精明了,更何况场内还站着一个深不可测的黄裳,在这里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杨开山,太过艰难了。
正在计较着,此时场中已经发生了变化,只见石宝再次挥出几把飞刀,接着整个人朝着高墙奔去,来到墙下,双**错,竟如游龙般越过了墙头。黄裳哪容石宝逃脱,清啸一声,身形跃起,如同一只苍鹰,朝着石宝奔跑的方向追去。杨开山也不纠缠,挥刀砍翻两名赶来的禁兵,攀着墙头朝着相反方向奔去。
赵有恭认得杨开山,蔡京自然也认得,他脸色阴沉,冷冷的望着杨开山逃跑的方向,“活捉杨开山,本相要将他千刀万剐!”
“喏!”
立刻有两名供奉司好手响应一句,接着跟随杨开山而去,赵有恭心头猛跳,一咬牙,打开后窗,如狸猫般窜了出去。
杨开山手上功夫不弱,但轻功并不擅长,这一番追逐之下,很快就来到了城北五文河畔。眼看就要被追上了,而前头又是湍流不息的五文河,一时间竟无路可逃。杨开山出身行伍,骨子里就是个狂人,既然没得逃,那就反身杀上一番。
“杨开山,你身为朝廷大将,竟身附逆贼!”
转过身,杨开山一阵冷笑,横刀在前,他扬眉鄙夷道,“呸,少拿这话恶心老子,若非朝廷逼迫,杨某又何必身附逆贼?”
“哼,你吃空敛财,掠夺花石纲,罪罪当诛,竟还敢出此狂言!”两名供奉司好手分左右慢慢逼来,蔡京可是要活口,所以他们必须尽力而为才行。
“放屁,说老子吃空饷,嘿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我大宋官场,又有几个不贪的,嘿嘿,老子只是吃点空饷罢了。。。。”
杨开山的话狂傲无比,可也是事实,两个供奉司好手沉眉应对,并不见慌乱,“呵呵,是嘛?如你所说,那赤山湖花石纲之事又如何解释,莫说钱彬冤枉了你!”
听闻此言,杨开山脸上竟露出了一副京怒之色,他大刀斜指地面,大声喝骂道,“放你娘的臭狗屁,老子何时抢过花石纲了,要杀便杀,少拿这些话来恶心老子,事到如今,杨某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杨开山语气狂躁,却甚是真诚,这时就连两名供奉司好手也不禁疑虑了起来。正如杨开山所说,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了,因为什么罪名还能比得过叛逆之罪?
“花石纲当真不是你劫走的?”
“嘿嘿,老子骗你们作甚,来吧,早就听说六扇门高手如云,今日倒要见识见识!”
“若不是你所为,就随我们回去说清楚,蔡相一定会给你机会的!”
“少骗老子,蔡狗贼何等人,他会放过我?”杨开山是粗人不假,可对于这官场之事也精通一些。今日随着石宝刺杀蔡京,那落在蔡京手里还能有好?相比之下,花石纲之事已经不重要了,就算蔡京知晓了真相,也不会放过他的。
见用话语骗不了杨开山,两名青袍男子也不再多说,持剑左右围拢过来。出剑伶俐,直取杨开山全身要害,杨开山也是了得,他退后两步,达到用力挥了个圆,叮当两声,刀剑相交。三人你来我往,杨开山虽万分狼狈,一时间竟也能抵挡。
一名青袍男子右手剑较于左手,绣袍一挥,一枚十字镖冲着杨开山面门飞去。打斗中,杨开山心神一凛,只能撇下交手之人,低身去躲十字镖,便是这一低身,另一名男子已经贴了过来,他剑柄猛砸杨开山的肩头,只听闷哼一声,杨开山魁梧的身子一个踉跄,人就躺在了地上。这时那扔十字镖之人也赶了过来,右脚朝杨开山肘部一点,那把大刀就飞出老远。
用剑抵住杨开山,那掷标男子沉声问道,“赤山湖之事,真不是你所为?”
“莫废话,想杀便杀!”
见杨开山如此态度,掷标男子心中已经有数了,如果花石纲不是杨开山所劫,那又是何人?
“杨开山,随我们回去,只要你把事情说清楚,相信蔡相会留你一条命的!”
事到如今,杨开山已经无法反抗,只能起身任由别人摆布。将杨开山绑了,三人便想离开五文河。
“你们谁也走不了!”
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响起,杨开山与两名供奉司好手全都是一愣,“是谁?”
三人一同望向了右侧的大柳树,只见一个身穿黄色锦袍的男子从树后走出,他虽然低着头,可依旧掩盖不住那满身的杀气。
看到来人,三人全都震惊不已的睁大了眼睛,那掷标男子更是悄悄地退后了两步,“殿下,这杨开山凶恶万分,还请多加小心!”
“不错,杨开山太可恶了,他奋力杀了你们,而自己又中了暗器。一番打斗,两败俱伤,岂不是妙哉?”
抬起头,满脸笑意,可杨开山三人却全都颤抖了起来。就算是做梦,他们也不会想到赵有恭会出现在这里,此时一切已经明了了,赤山湖劫案必是赵有恭所谓,问题是百无一用的永宁郡王竟然藏得如此之深,怎能不怕?
掷标男子眉头一皱,一剑斩断了杨开山手腕的绳子,同时还朝自己的同伴使了个逃跑的眼色。
赵有恭既然敢出来,必然有所倚仗,今天无论如何要逃出去一个。
神情变换,掷标男子右手缝隙里再次多了两支十字镖,猛然出手,接着另一名供奉司好手转身头也不回的朝南奔去。
想逃?赵有恭怎么可能容许自己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眼中注视着两枚十字镖,寒芒到,他右手平伸,身子原地打了个转,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两枚十字镖竟然全部贴在了手心之上。不做停顿,右手用力挥出,两枚十字镖原路返回,一声痛哼,身材魁梧的杨开山瞠目结舌的躺在了地上。
嘶,掷标男子已经吓得心神俱裂,可怕的永宁郡王,一身武功高深莫测,却无人知晓。
右手为掌,只见躺在河边的大刀微微颤动,一声轻鸣,那把刀便落在了手中。
是擒龙功,这一惊,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此时能做的,就是逃。
赵有恭脚步如飞,转眼间就赶上了那名提前逃命的男子,脚蹬树身,便跳到了他的身前。双手握刀,反身就是一式迎风斩。迎风斩,刀出如电,力道集于双手,刀过,一道深不可测的伤口,鲜血瞬间浸透了衣袍。那男子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软软了躺在了松软的草地上。
此时还剩一人,赵有恭剑眉上挑,看着那人的背影,大刀猛地掷出,犹如一柄长枪,直飞而去。
一声痛哼,那男子直接栽倒,那把刀竟直透心胸,不留半点活路。
再次检查一番,赵有恭抹去痕迹,又如鬼魅般逃去。
相府大院,一场刺杀业已消弭,刺客死尽,蔡京才想起府上可还有两位王子呢。派人寻找一番,好不容易找到了躲在假山后的郓王赵楷。
“三王子,小郡王呢?”
指指后堂大屋,赵楷双腿依旧打着哆嗦,“估计在屋里呢,那时看他爬进去了!”
蔡京领着人破门而入,找遍大屋,才发现赵小郡王正趴床底下打哆嗦呢,他身下一片水渍,同时还能闻到一股浓浓的尿骚味儿。
第81章 大内心计
闻着那股子尿骚味儿,蔡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时他竟有些可怜赵似了,怎么就生了个如此没种的儿子呢?当然,赵有恭变成这样,也少不了官家的功劳。
“殿下,可以出来了!”
一名禁兵忍着尿骚味儿,趴地上招着手,谁曾想赵小郡王不仅没出来,反而往里缩了缩。
“不出去。。。。有。。。。有刺客。。。。”
“殿下,刺客已经全部伏法,再不会伤害殿下的!”蔡京语出柔和,他只觉得自己在哄一个小孩子,想想就觉得可笑。
闻听刺客全部伏法,赵小郡王总算恢复了几丝人色,他哆哆嗦嗦的从床底爬出,随后回头看了看那滩水渍,“呵。。。呵。。。蔡相,对不住了啊,刚憋得急,就。。。。”
憋得急?是被吓的吧!
众人默默一笑,也无人点破,不过对于赵小郡王的胆子,他们也算见识到了。刺客没见影,自己先尿了,恐怕他这点胆儿,连胆小如鼠都算不上吧。
相府一战,几天内就火了两个人。
蔡丞相临危不乱,剿灭逆党;赵小郡王逃命有道,尿撒裤裆。
对于坊间传闻,赵有恭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谁让他当场尿裤裆了呢?事实上,如此这般,也实属无奈,从五文河畔匆匆赶回,来到屋中才发现袍子上有些水渍,想来是溅上的河水。如蔡京那般精明之人,若看到袍子上的水渍,必然会有所怀疑,无奈之下,只能先自己撒泡尿了。好在这泡尿撒的及时,不仅掩盖了袍子上的水渍,也顺利转移了众人的视线。
今日阳光明媚,赵有恭正打算去府衙喝茶,一身宫装的赵福金便将他堵在了府门前。赵福金嘟着小嘴,双眼眯着,打量了半天,才抖着小手嘟哝道,“咯咯,凌哥儿,你真行,哈哈,真如那些人所说,吓的尿。。。”
“哼,四姐儿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的,为兄岂会那般不堪?当时正抱着茶壶喝水的,闻听有人踹门,手一抖,茶水就洒在了地上!”
赵有恭老脸一红,概不承认。听他这般狡辩,赵福金笑得更是不能自已,“咯咯,茶水?谁家茶水还带一股骚味儿的?”
“你。。。四姐儿,你可是专程来挖苦为兄的?哼,再敢胡说,以后休想让为兄陪你逛西街!”
瞪瞪眼,耸耸肩,赵小郡王黑着脸迈步进了开封府,眼瞅着凌哥儿真生气,赵福金也不敢逗弄他了,只好跟上去笑道,“好了啦,开玩笑的嘛,凌哥儿是何人,文能灭苏大,武能擒杨公,哪会怕几个刺客哦!”
别看赵福金挺纯洁的,可说起好话来,还真是甜的不得了。所谓的苏大自然是苏轼苏大家,杨公便是杨业杨老令公了。
听着马屁话,赵小郡王脸上瞬间阴云横扫而过,抖着肩头嘿嘿笑道,“夸奖啦,夸奖啦,做人要谦虚,要谦虚!”
“。。。。。”
赵福金哭笑不得的看着眉开眼笑的凌哥儿,什么谦虚,就他现在的神色,哪有半点谦虚的样子。
赵有恭小日子过得悠哉悠哉,蔡京却是相当犯愁,因为他最想活捉的两个人都没捉到,匪人头子石宝被人救走,另一个杨开山也和两名供奉司高手拼了个两败俱伤。石宝被高人所救,还能解释的通,可杨开山能死拼两名供奉司高手,就颇有些意外了。
此时御书房内,赵佶和几名宠臣全都在闭目养神,高俅神色有点忧虑,嘴巴张了张,便问道,“蔡相,那满乔、文林二人功夫如何?”
“这二人在供奉司虽不是顶尖,但也不是庸手!”
供奉司内就已无庸手,这些人中算中等的,那绝对算得上好手了,没想到这二人竟尽死于杨开山之手,怪不得蔡京会放心不下。
“好了,都莫说了,等等吧,一会儿曹炳回来,自会有答案的!”
赵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昨夜与小刘妃**几番,到现在腰间还提不起力气。都说女子能融万物,看来所言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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