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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秦霸途-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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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咬咬牙,心中暗恨那个冲动的堂主。
要知道,刚刚可是一下子葬送了他们杂家目前所剩不多的精锐啊!让他这个宗主,心头怎能不滴血?
“算了,还是先和大部队会合再说!”咬咬牙说道。如今嬴政身边有着精锐的黑冰台护卫,想要杀嬴政,就只能依靠人多了。
可是,还没等和杂家的大部队会合,宫门口忽然又传来了一阵喊杀之声。
“宗主,您还安排了人吗?”吕越故作不知地看向问道。
“没,没有啊!”忽然心中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来。
“快!快关宫门!”感到一丝不妙的大呼道。
可是,宫门口的那群人又怎么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呢?
“嗖!嗖!嗖!”
一道道破空声响起,刚想关上宫门的杂家弟子具皆被射成了窟窿。
“护驾!”人群之中,一个男子振臂一呼,而后又冲杀上前。
他身后,乃是两千余名穿着各色衣服的人。虽然大多数皆身怀武功,不过,路子却完全和兵家搭不上边。
兵家作战,讲究排兵布阵,而眼前的这两千人,更多的是各自为战,散乱至极。
“兄长……”高台上的芈郑低呼一声道,眼中也多了几分神采。
没错,这两千人的头领,正是芈郑的两个兄长,熊启和熊桓。
嬴政看着已经厮杀在一起的两方人马,眼睛微微眯了眯。
“熊启,你终究还是这么做了……”嬴政心中轻笑一声,看着浴血奋战的熊启,嘴角不经意之间露出了难以察觉的微笑。
权力如附骨之蛆,一旦沾染,就别想甩掉。更何况,嬴政心中清楚,熊启本就是一个有着极大野心的人。
如果嬴政不给他机会,依靠如今楚系的状况,他想要出头,恐怕至少需要数年的时间来准备。
可是,现在嬴政给了他一个机会,凭借嬴政对他的了解,嬴政不相信,熊启会甘愿登上数年,去搏一搏那未知的运气。
但,既然熊启已经借了他的东风,就要接受他的摆布。想要逃脱?也不看看,他的对手是谁。
嬴政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场上的厮杀,丝毫没有要命令黑冰台助战的意思。
不得不说,这厮杀的场面也着实有些艰难。
杂家的一千弟子,虽然人数上出于弱势,可是,修为和作战能力确实要远远超过了熊启的手下。
而熊启一方,各自为战的劣势已经逐渐体现出来了。隐隐有了败退的危险,若不是有熊启和熊桓的奋勇杀敌,恐怕这两千人最终还会被杂家剿灭干净。
“杀!杀!先杀那领头之人!”杂家弟子之中,大吼着,一双猩红地眼睛死死地盯着熊启和熊桓。
他知道,如今的杂家若是不尽快从这两千人的攻势下脱身,就将会失去杀死嬴政的机会!
与不同,吕越则是要冷冷地看着场上的局势。不论是杂家弟子倒下,还是熊启的人倒下,都没有露出一丝心痛的神色。
双方大战将近一个多时辰,宫闱外,再次传来整齐的步伐。
听着宫闱的动静,脸色为之一白。诸多杂家弟子手头上的动作也为之一顿,反之,熊启一方的人则是顿时来了精神。
没错,嬴政的大军到了。杂家最后一点希望也同样被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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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昌平君,昌文君
“杀!”
“啊!”
厮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身为杂家宗主的,愣愣地看着眼前被一边倒屠杀的杂家弟子,心如死灰。
“宗主!宗主!您不能放弃啊!就算是死,咱们也要狠狠地咬伤他们一口,让天下人知道,我们杂家乃是顶天立地的铮铮男儿!”
吕越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说着,神情之中竟然还泛出了一丝泪花来。
“对!对!你说的不错!”缓缓从愣神之中恢复过来,一股决死之意缓缓从身上释放出来。
“就算是死,也要留下我的威名!”握紧了手中已经有些卷刃的长剑,咬着牙,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来。
“杂家的儿郎们,今日,我等必决于此。可!我们不是孬种!让敌人知道,想要我们的命,首先要把自己的命交出来!”高举手中的长剑,一副决死的模样。
“杀!”
“杀!”
底下的一众所剩不多的杂家弟子,猩红起双眼,咬咬牙,发出一声高吼,再次向着熊启的人冲过去。
熊启眼睛微微一眯,眼见着杂家之人抱着必死的决心冲上来,暗道一声不好。
可是,此时双方交战,根本就撤不下来。一旦撤退,那么先前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士气必定土崩瓦解,死得只能更快。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迎难而上,杀出一条血路来!
“杀!大军将至,多杀一个人,多立一分功!”熊启大吼道,以军功之利,鼓舞着一众手下。
秦国的军功自然是极为难得,更何况是护驾之功?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先前被杀得隐隐有败退迹象的手下们,再次嗷嗷叫地向着杂家弟子冲去。
“哗!”
熊启身后,由王翦所率的秦国大军堪堪而至,摆出了严密的军阵。
“四散摆开!”王翦对着还在厮杀的熊启大吼道。
熊启心中大舒一口气,连忙命令自己的手下分散开来,万一被秦军误伤,那就得不偿失了。
自然也看到了已经摆出军阵的王翦大军。虽然并未曾真正领过兵,可是,他同样知道此时只有缠住熊启,方才能使王翦大军有所顾忌。
“快……”刚要开口,可是背心却是一冷,随后,一个透着寒光的剑刃从胸前冒了出来。
愣愣地回过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握着剑柄的吕越。
“你……”
“我是大王的人!”吕越嘴角露出一丝冷冷的笑容道。
“嗖!嗖!嗖!”
一支支箭矢,破空而来,瞬间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杂家弟子射倒在地。
“踏!踏!踏!”
紧接着,王翦直接趁着杂家弟子出现混乱之际,挥军掩杀过去。
“动手吧……”高台之上,嬴政将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
“喏!”无情拱拱手,随后一个晃身,再次不见了身影。
“噗嗤!”“噗嗤!”
久战许久的杂家弟子,怎么可能是巅峰状态的大秦锐士的对手?刚刚从箭雨之中回过神来的杂家弟子,在大秦锐士之前,宛如麦子一般,成片成片地倒下。
吕越看着败势已定的杂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转身正想向着嬴政的方向而去。
“噗嗤!”
一道剑入**的声音在吕越耳旁响起。明明悄无声息,可在吕越听来,却是异常的清晰。
“卸磨杀驴……”吕越嘴中轻吐出四个字来,脑海中,浮现出先前从他胸口穿过的那红色的剑刃。
尽管瞪大了眼睛,可是,视线却是越来越模糊。到最后,挣扎了许久的吕越,还是没有逃得过必死的结局。
“臣熊启(熊桓),拜见王上!”
“末将王翦,拜见王上!”
底下,熊启熊桓王翦三人,在清理完杂家叛逆之后,跪拜道。
“三位爱卿平身!”
“谢王上!”
嬴政扶着芈郑,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对着三人说道:“此次杂家余孽再惹祸端,多亏了三位爱卿,寡人与一众大臣方得以幸免于难,当赏!”
“王上,末将惭愧。此番,若非有两位公子报信,末将还蒙蔽在鼓里,此等封赏,末将万万不敢接受!”王翦低头推脱道。
“哦?当真?”嬴政装出一副意外地样子,看向熊启和熊桓。
“臣不敢当!”熊启拱手道。
“如此说来,也是事实。”嬴政微微沉吟片刻后说道。
“我大秦以法立国,既然三位爱卿立下勤王之功,寡人自然应当封赏!”
“谢王上!”
“寡人,赐昌平于公子启,封昌平君。赐昌文于公子桓,封昌文君!次将军王翦,爵升两级!”
“谢王上!”三人再次拜谢道。
……
“兄长,想不到,大王真的封君于我们了!”马车内,熊桓带着几分兴奋地说道。
今日一战,乃是他登堂亮相之战,能一战而成名封君,在熊桓看来,着实是一步登天了。日后,再次壮大楚系,也有了把握。
可是,与熊桓不同,熊启却是沉默不语,似乎对于封君一事,并不看重一般。甚至,眉宇之间,还能看出一丝忧虑。
“怎么了。兄长?”
熊桓见熊启面色之间丝毫喜色也没有,也意识到有些不对,有些紧张地开口问道。
“恐怕,日后我们的麻烦要多了……”熊启轻叹一声说道。
“这是当然的,魏凡那些人,怎么可能看着我们好过?”熊桓咬咬牙,眼中流露出对魏凡等人**裸的恨意。
熊启摇摇头,看着窗外伤痕累累,却是神色飞扬的护卫说道:“此战过后,我们手中,唯一的一点武力也耗尽了……”
熊桓听后一愣,随即毫不在意地说道:“这些不过是一些家兵门客而已。等到日后兄长名扬关内,还怕没有人来投靠吗?”
“那你又是否知道,这些人之中,又有多少是可以值得信赖地呢?”熊启没有回头,随意地问道。
熊桓听后,心中也是一惊。
是啊,这些人,大多乃是熊权在时所招揽的。除了数百门客外,其余大多乃是家兵。
而这些家兵,虽然武功平平,但是终归乃是熊权经营了十几年后得来的。忠诚,毋庸置疑。
如今,若是再招人手,自然可以招到武功高强之人,可是却也难保这些之中,是否会有其他势力安插进来的人。
如此看来,反倒确实如熊启所言,耗尽了他们手中唯一的一点武力。哪怕这点武力,并不能起到多少作用。
“那兄长,我们应该怎么办?”熊桓有些担忧地问道。
熊启轻轻敲打着马车内的扶手,微微眯起眼睛,轻声说道:“嬴政如此做,无非是想告诫我们,不要妄想插手军务。”
“既然如此,我们兄弟就让嬴政长长见识,告诉他,朝堂之上,有时比军队之中更加有力量!”
第一百八十章 老秦系的愤怒
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内,十几名男子分列而坐。
这些人,有人不过三十多,可有的人却已经七老八十。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充满着军旅之风。
“说说看吧……”堂上,司马钧沉声开口道。
“……”
可是,底下一众人目光来回扫视,却是没人开口。
“哼,怎么,临阵之时,却是畏敌了!”司马钧口中低喝道。
一众老秦世家的家主们纷纷身子一震,低下了头。他们知道,此时的司马钧,当真是动了真怒了。
事实上,司马钧此时着实有些怒火攻心了。
第二次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杂家之人,可以说,已经是第二次直接威胁到他的性命了。
甚至,这一次,他的危机之感,比上一次还要浓烈。因为,这次司马钧同样服药了,那种浑身无力的感觉,犹如被人搁置在了刀俎之上。
如同司马钧这等久久掌握大权之人,自然有着所有权贵的通病,那就是怕死。尤其是在前些日子,自己的老对头熊权死后。司马钧的这种感觉就愈发浓烈了。
这也是为何现在,所有的老秦世家家主具皆不敢抬头的缘故。
但是,虽说两次危机皆是由杂家所带来的,可是,此时司马钧心中最恨的,却不是杂家,而是如今身在咸阳宫的嬴政。
第一次,嬴政毫无预兆地,在新王即位之时,发动了政变,杀了当时身为相国的吕不韦,更是借此,将宫中的一应势力清扫一空。
而他们老秦系在宫中的暗子,也因此,而被清楚一空。甚至,在嬴政巨大的威慑之下,老秦系不得不安耐心心中的躁动,安分了一些日子。
可是,就在前些日子。司马钧刚刚宴请过一遍老秦世家的家主,准备开始向着嬴政施压之时,嬴政居然又搞出了这么个事情来。
是的,以司马钧的眼光,自然看出了这次封后背后,和杂家叛乱的猫腻。
本来,封后完全可以在守卫森严的咸阳宫中举行,何必挑在章台宫之中,给那些叛逆机会?
最为关键的,叛逆不过刚刚攻破宫门,楚系的熊启便带着自己的门客家兵赶到,这是否也太快了。
除非,这些人,早早地就已经埋伏在了章台宫之中。而有能力放这么多人入宫的,也只有身为秦王的嬴政。
更何况,此前这个被封为王后的女子,还是这两人的妹妹。
如今,这二人因此而被封君,地位堪比一步登天。再假借着自己国舅的身份,即便是司马钧都要好好掂量掂量他们的身份。
若说这么多的巧合不是嬴政安排好的,打死司马钧都不相信。而嬴政如此做,其意图也再明白不过了。
虽然如今的肴东系被蒙骜掌握在手中,但蒙骜毕竟手握大军,嬴政哪怕再信任他,也不会再扩大蒙骜手中的权力了。
所以,这个熊启和熊桓,就成了如今嬴政看重,用来对付老秦世家的工具了吗?
“怎么,难道你们就这么甘愿被那还未及冠礼的小子,当白痴耍吗!”司马钧一拍桌子,大喝一声道。
底下的家主们,再次对视一眼,最终,还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站起身来,正是秦国世家孟溪白之中孟家的家主。
老者对着司马钧拱拱手,说道:“司马兄,既然大王受人蒙蔽,我们老秦人,自然应该让大王清醒清醒。这秦国,还是得靠我们老秦人!”
“不错,我也赞成孟老的言论!”令一家家主同样站起身来,说道。
不一会儿,又有几名家主站了出来,表示赞同。
可是,尽管这些人所得极为激烈,但是司马钧却是如同老僧入定一般,视而不见,眼中只是盯着一个人。
“既然如此,那就先动动肴东系,也算是给大王一个警告吧!”终于,身为老秦系第二号人物的百里骏开口说话了。
而一直沉默不语的司马钧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百里贤侄,究竟是何意?”孟家家主疑惑地问道。
而其他老秦系的一众家主也是露出了疑惑之色,想不太明白,怎么去动肴东系。
“说来惭愧,此计还是出于我一门客之下。”百里骏笑着将谋划说了出来。
旋即,一众家主微微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可是,了然过后,却是更加地迷茫,有些不太明白百里骏的意思。
“可是,这个人,分量是不是轻了点?”终于,一位家主有些疑惑地问道。
“是啊,百里兄,此人不过乃是一河渠监工,要想凭借此人,动摇肴东系,这是不是太难了一点?”
一众家主具皆有些不太赞同地说道。
百里骏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随后笑着解释道,“此人虽不算什么大才,可是这修河道的功夫,倒是一绝。”
“诸位。”百里骏站起身,环视一圈老秦家的家主们,继续说道:“你们可还记得,我秦国,为了修建此渠,动用了多少人?”
“不下数十万!”一部分老秦世家家主忽然眼前一亮。
“呵呵,数十万的人,修建此渠,可想而知,我大秦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人力和财力。”百里骏再次自信地笑了笑。
“若是,这么一个花费数年,动用数十万人的大渠出了问题。是否足以让肴东系吃个大亏呢?”
“这……”剩下来的老秦家主也纷纷陷入了沉默之中。
的确,这个时代还未真正重视工匠,唯一还值得人们重视一点的,也就是墨家这个大门大派了。
此前,一众老秦系的家主们,还真没有想到可以借此来做些文章。
“可是,此事乃是先王与吕逆所为,恐怕,肴东系的人,会以此为借口,推脱啊……”这时,又一个老秦系的家主担忧地说道。
“呵呵,你们又错了。这次,我们的战场,不在朝堂之上!”百里骏依旧是那副自信地模样,笑着说道。
“不在朝堂之上?”
“不错!不要忘了,他嬴政凭借战功取得人心,那我们就用这些人心来对付他!”百里骏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阴沉地说道。
“我大秦之人好战,有战方可得勋升爵。这渠,可是拦了不少人上阵杀敌之路啊!你说,到时候,此人究竟会如何呢?”
“哈哈哈!”
百里骏刚刚说完,司马钧大笑起来。
“我老秦人,有百里贤侄,当真是大幸!”司马钧不无吝啬地夸赞道。
而其他一众老秦世家之人,也是纷纷点头称赞。
……
司马钧书房内,现在只剩下了司马钧和百里骏两人而已。
“王翦还是没来?”司马钧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地问道。
“嗯,依旧是他的族弟王绾来的……”百里骏倒是神色平常地说道。
“哼!王翦真是越来越老了,都忘记了他老秦人的身份了!”司马钧不无怒气地说道。
“呵呵,王绾此人在王家也算有些分量,而且此人做事也极为精明,不会误了分寸的……”百里骏轻轻摇头道。
“如此最好!我就怕,王翦那性子,那天真的倒到咸阳宫那娃娃一边,我们还不自知!”司马钧的怒气之中,带着几丝担忧地说道。
“放心吧,王翦也是个明白人,自然清楚,他王家也是老秦世家,就算他倒向嬴政,嬴政也不会彻底信任他。世家这种东西,可不是说脱离,就能脱离的!”
“如此倒也是……”
“只要他还记得他姓王,就终归会维护我老秦世家的利益的!”百里骏斩钉截铁地说道。
“嗯……”司马钧点点头,随后又说道:“对了,出先前计谋之人,乃是何人?”
“一个肴东门客罢了。”百里骏随意回答道。
“哦?他就不怕自己也被牵连吗?”司马钧有些担心地问道。
“呵呵,我许他等此时风波过去之后,为一八百石的官吏。”百里骏轻笑着说道。
“他信了?”
“嗯。”
“此人能想出这等计谋,岂会如此天真?”司马钧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安之感。
“呵呵,管他做什么。既然此计已经到手,他还能要回去不成?”百里骏不屑地说道。
“嗯,也是。”司马钧点点头,赞同地说道。
第一百八十一章 郑国,逐客
自从封后大典过后,嬴政几乎每日皆在芈郑之处过夜。
在嬴政通过黑冰台刻意散播这样的消息后,刚刚封君不久的熊启和熊桓顿时成了如今新晋的权贵。
门庭若市,每天来往巴结讨好他们的权贵络绎不绝。几乎都要将熊启和熊桓府邸的门槛踏破了。
而这些人之中,更是不乏曾经效力于熊权,后来不得不保持中立,明哲保身的楚系官员。甚至,有不少心思灵敏的魏凡系官员,也悄悄地送来了礼物,以示友好之意。
尽管如今熊启熊桓二人身份看似尊贵异常,可是熊启心中却是明白,现在不过是暴风雨前最后的一点阳光罢了。
想要在朝堂之中站稳脚跟,就必须要做好迎接老秦系报复的准备。只有扛过了老秦系最开始也是最猛烈的反击,他们才有资格站在朝堂之上。
“兄长,明天便是朝会了……”熊桓走到熊启身后,不无担忧地说道。
“嗯。”熊启目色平静地应道。
“兄长可有所准备?”熊桓不放心地问道。
“没有。”熊启的回答令熊桓心中一跳。
“那兄长为何如此气定神闲?”
“因为,我知道,大王必定会帮我!”熊启转过头,目光坚定地回答道。
“大王会帮你?”
“不错。”熊启点点头,说道:“大王费劲心力,将你我兄弟二人抬高至如今的地位,怎么可能就这么弃你我二人于不顾呢?那样,岂不是自己灭了自己的威风?”
“也是……”熊桓想了想,点头道。
“现在,我担心的,是老秦系的怒火,不会朝着你我兄弟二人而来。”
“那会向着谁?大王吗?”
“或许吧……”
……
次日,文武百官在青铜钟声之中,缓缓向着大殿走去,熊启与熊桓自然也在其中。
“昌文君,昌平君,请留步!”
忽然,熊启与熊桓背后,传来百里骏的声音。
“百里大人。”熊启和熊桓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礼道。
“两位公子章台救驾,真乃少年英雄也。”百里骏笑呵呵地说道。
“百里大人谬赞了。”熊启面色平静地回答道。
“呵呵,前些日子,幸得我的一门人禀报,发现了一韩国细作。两位公子,如今乃是大王跟前的红人,到时,可得多帮帮我。”百里骏说完,拱拱手行礼道。
“尽力而为。”熊启依旧语气平淡地回礼道。
“呵呵。”百里骏又打量了熊启和熊桓两眼,随后再次笑呵呵地离开了。
熊启与熊桓对视一眼,具皆默不作声地向着大殿走去。
“大王驾到!”
嬴政在一众宫娥的簇拥下,缓缓走入大殿,登上王座。
“恭迎大王!”
“平身吧。”
嬴政轻扫一眼站在左侧第三排的熊启和熊桓,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
“王上,臣有本奏!”
还未等嬴政开口,老秦系之中,孟家家主便颤抖着身子,走了出来。
“孟卿,有何事可奏?”嬴政眼中微微闪过一丝不快,可是脸上却是平静地问道。
“我大秦之中,有一细作,劳我秦人,疲我国力,以图阻我大秦,东出函谷!”孟家家主铿锵有力地说道。
“哦?是何人?”嬴政脑海之中浮现出一个人来,脸色却是故作不知,问道。
“正是,韩人郑国!”
“郑国?”朝堂之上,不少人露出疑惑的神色来,皆是不太清楚郑国此人乃是何人。
“诸位同僚可能忘了,此人乃先王之时,韩王所赠,替我大秦新修水利。然而,其真实目的却是疲秦之计,以图损耗我大秦国力,不得东顾!”
嬴政看着孟家家主卖力表演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不屑一顾。接下来的事情,嬴政不用想都知道他要干嘛。
“我秦人,以军功封妻荫子。如今,郑国疲我大秦,使得我大秦苦于劳役,不得全力东出,此人当诛!”
“哦?既然如此,便依孟卿所言,斩了这个郑国!”嬴政威严的声音从大殿之上传来,语气之中同样包含着滚滚怒意和杀意。
嬴政如此果断,不问细节的回答反倒使得孟家家主愣了愣,旋即又愤慨地说道:“大王!郑国罪不可赦,但是此非根本!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他乃韩国之人,也就是肴东之人!以管窥豹,臣请大王,驱逐肴东客卿!”
孟家家族此言一出,顿时朝堂之上群臣沸腾。
先前的郑国还好,若是真是韩王所派,使得是疲秦之策,杀了也就杀了,无话可说。可是,要将整个肴东客卿全部驱逐出国,这也太过了吧。
“郑国犯事,与我等肴东客卿何关?”顿时,不少肴东之人怒斥道。
“所言有理!”
“就是!”
顿时,原本就闹哄哄的朝堂,更加热闹了。
嬴政微微一皱眉,递给赵高一个眼神。
“肃静!朝堂之上,王驾当前,成何体统!”赵高立马了然,狐假虎威道。
“郑国何在?”嬴政敲打着王座,不慌不忙地问道。
“带郑国!”孟家家主见嬴政发令,便向着殿外传令道。
没过一会儿,穿着一身囚服的郑国便被带到了朝堂之上。
“郑国,孟卿说你乃韩王所使,为的乃是假借修渠,行疲秦之策,所言可属实?”嬴政微微坐正,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问道。
“臣,确实乃是奉韩王之名,前来秦国铸渠!”郑国虽然穿着囚服,身上也有些邋遢,可是说话的语气确实中气十足。
“哼!如此,还不以死谢罪!”孟家家主冷哼一声道。
“臣,罪在何处?”郑国瞪大了眼睛,怒斥道。
“哼,动用数十万劳役,疲我大秦,还说没罪!”
“铸渠所用劳役,每年不过数万,几近十年方才有了数十万。区区数万之人,伤筋动骨?”郑国反问道。
“可铸渠所用物资巨大,岂非疲秦?”
“事无大小,财物巨细,皆有简在录,郑国未曾贪墨一丝一毫,何罪之有!”
“你!你!”孟家家主顿时被郑国所言堵住了嘴,不知该如何是好。
孟家家主不知何言,可郑国却是又说了起来:“且此渠一旦功成,三百里秦川,可具为沃土,自此,五谷丰登,民得饱食,国得富余。功在当代,利在千秋!郑国何罪之有!”
说道最后,整个大殿之中几乎都在回荡着郑国的声音。
“如此,诸卿以为,郑国当杀不当杀?”嬴政仿佛看完戏一般,有些随意地问道。
“大王,郑国此举,利国利民。若是郑国有罪,我等皆有罪!”一个肴东系的大臣立马站了出来说道。
很快得到了一众肴东系大臣们的赞同。反观老秦系,却是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如此,寡人便赐此渠为郑国渠,以慰郑卿,如何?”嬴政见老秦系许久不支声,便开口说道。
“臣附议!”
“臣附议!”
一众肴东系的大臣们,立马应声道。
“大王!”眼见郑国非但没有得罪,反倒是得了一天大的功劳,自己的计划便要泡汤,司马钧也顾不得其他了,立马站了出来。
“大王,郑国虽然无罪,可难保肴东诸国之中,没有其他细作混迹于此。为了我大秦安危起见,臣还是恳请大王驱逐肴东客卿!”
一众肴东系的大臣见司马钧亲自上阵了,心中尽管恨得牙牙痒,可是却是不敢有丝毫言语。
“如此说来,司马大人,也想将老臣逐出秦国了?”终于,沉默了许久的蒙骜走了出来来,开口说道。
如今的蒙骜,早早地就取代了吕不韦,成了肴东系的支柱。眼见蒙骜站了出来,一众肴东系的人,具皆欢欣鼓舞。
“蒙将军为我大秦立下赫赫战功,怎么可能是肴东细作呢?”司马钧笑了笑,面对蒙骜,反倒是认怂了。
“老臣所言,不过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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