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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临天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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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水面,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然后他又猛地潜入水底,,摸到方天画戟,一步一步从水底向岸边走去,他离突破只差一步之遥,最后却功亏一篑。

    这种所谓的‘突破’,实际上就是一种将爆发出的潜力固定下来的过程,当潜力一次次被激发出来,这种潜力就会慢慢变成一种常态,而突破就是量变到质变的最后一步。

    刘璟已经有了两次突破的经验,他并没有太多沮丧,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完九十九步,有了坚实的基础,最后一步随时可以迈出去,这种突破并不是可遇不可求,而是一种水到渠成。

    当刘璟从江中走出来,士兵们一片欢呼,迎了上来,用厚实干燥的细麻布裹住了他的身体,两名士兵将方天画戟接了过去。

    “有什么事?”刘璟发现另一名士兵欲言又止,似乎要汇报什么。

    士兵连忙上前禀报:“启禀司马,商行有人等候,已有多时。”

    “是谁?”

    “回禀司马,是一名姓蔡的军官,好像叫做蔡进。”

    ‘是他!’刘璟心中暗忖,他怎么来了?难道明天的比武有什么变故不成。

    “就只有他一人吗?”刘璟又问道。

    “是!就只有他一人。”

    刘璟在练武结束后,一般还要静坐半个时辰,以恢复体力,但既然蔡进在等他,估计有什么要紧事,刘璟不再停留,迅速穿上衣服,上马向樊城而去。

    。。。。。。。。。蔡进已经等候刘璟近半个时辰了,他在客堂内来回踱步,心事重重,他的内心很矛盾,他不知道自己今晚来找刘璟是否明智,是否会损害到家族的利益,但家主和黄射离去时,在上马车前黄射说的一句话,他却清清楚楚听见了。

    ‘这次刘璟将必死无疑!’正是这句话使蔡进有了帮助刘璟的想法,虽然两年前蔡进因刘琮的要求而和刘璟比过一次剑,那一次他败在刘璟剑下,但正是那次比武,使蔡进对刘璟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这次刘璟在柴桑大败江东军,更使蔡进心中对刘璟更是充满了敬佩,甚至他今天一早主动提出比武,这对他而言,已是一种荣幸。

    另一方面,蔡进是文聘之徒,为人正直,他一直看不惯家主的某些所作所为,尤其是为了支持刘琮,家主不惜把少妤嫁给一个无用的男人,这件事令蔡进极为不满。

    这一次,当黄射准备勾结家主暗中陷害刘璟,蔡进再也忍无可忍,连夜赶来向刘璟报信,但不管怎么说,他绝不能做背叛家族之事,他要考虑一个两全的方案,既能帮助刘璟,但也不会损害家族的利益。

    就在蔡进在客堂里来回踱步时,堂下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是刘璟爽朗的笑声,“蔡兄准备把比武改在晚上么?”

    蔡进一转身,只见刘璟快步走上大堂,他连忙上前见礼,“见过刘司马,这么晚来打扰,实有要事。”

    刘璟微微点头,一摆手,“请坐下说!”

    两人坐下来,刘璟面带笑容地注视着蔡进,他怎么也想不到蔡进会有什么要紧之事。

    蔡进沉吟片刻道:“我今晚看见了黄射。”

    这确实是一件让刘璟感兴趣的事情,他一直很关注黄射的下落,他知道黄射就是一条躲在暗处的毒蛇,随时会趁自己不留意时窜出来狠狠咬一口。

    “你在哪里看到了黄射?”刘璟又追问道。

    蔡进摇了摇头,“有些话我不能多说,事关家族利益,刘司马只要知道一点,黄射现在就在襄阳,他要陷害于你,而且似乎已经抓到了你的把柄,你要当心!”

    刘璟点了点头,蔡进虽然没有明说,但一句事关家族利益,便暗示了自己,黄射和蔡瑁有勾结了,应该说这也在刘璟的意料之中,毕竟有着共同的敌人,更容易走向联合。

    刘璟笑了笑道:“我能理解蔡兄的难处,除了刚才那句话,蔡兄还有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蔡进低头沉思了片刻,或许他也感觉到自己提供的情报太少,不足以帮助刘璟,他一咬牙,终于说道:“在蔡氏剑馆惩戒房的地牢里关着一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此人是黄射对付你的关键人物。”

    说到这,蔡进起身施礼,“我只能说这么多。”

    刘璟回一礼,诚恳地说道:“多谢蔡兄及时报信,刘璟感激不尽!”

    蔡进摇摇头,淡然一笑,“我与刘司马既非敌也非友,但我敬重刘司马是一名战士,所以略尽绵薄之力,望司马保重,蔡进告辞了!”

    蔡进丝毫不提明天比武之事,刘璟也没有提,他们二人心里都明白,在这杀机重重的当口,明天的比武很可能将无法举行了。

    蔡进告辞走了,刘璟站在大门口,注视着蔡进背影走远,不由陷入了沉思,黄射要怎么陷害自己,他抓住了自己什么把柄?

    他看了看天色,此时天刚黑没有多久,襄阳的城门还没有关,他立刻令道:“给我备马,我要去襄阳!”

    。。。。。。。。。半个时辰后,刘璟率领二十名士兵出现在蔡氏剑馆前,蔡氏剑馆大门关闭着,刘璟给一个士兵使个眼色,士兵会意,立刻上前去敲门。

    半晌,里面有人应道:“什么人?”

    “奉家主之命前来增加惩戒房的防备,快开门!”

    大门‘吱嘎!’一声开了,一名老者探头张望,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寒光闪闪的战刀架上了他的脖子,吓得老者几乎要晕倒。

    士兵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快说!惩戒房在哪里?”

    老者战战兢兢向西北角一指,士兵推他一把,“带我们去!”

    刘璟纵马冲进了剑馆,向惩戒房奔去,惩戒房是一座占地一亩的建筑,背后紧靠一座假山。

    众人走进了大门,建筑里黑漆漆一片,一名士兵点燃火把,大家才看清楚里面的结构,走过三座铁门,才进入大堂,大堂内被分割成一间间小屋子。

    每间屋子前都装有铁栏,显然,每一间屋子就是一座小牢房,只是这些牢房里空空荡荡,看不见一个犯人。

    “地牢入口在哪里?”刘璟厉声喝问门房。

    门房战战兢兢一指东面角落,大家也看见了,那里有一扇铁门,众人刚走到铁门前,却见一名守卫慌慌张张跑出来,向另一边飞奔而去。

    几名士兵疾速奔上,将他摁倒在地,守卫吓得大喊:“别杀我!与我无关。”

    士兵将这名守卫押了回来,守卫吓得扑通跪倒在刘璟面前,连连磕头,“饶命啊!与小人无关。”

    刘璟用马鞭一指守卫,冷冷道:“我来问你,地牢里关押的是什么人?”

    “是。。。是江东使者陆绩,他已在半个时辰前,被。。。家主派人提走,所有囚犯都带走了。”

第217章 不择手段

    就在刘璟失望离开襄阳的同一时刻,襄阳城南的一栋民宅内忽然火光冲天,数百名士兵将房宅团团围住,里面不断传来刀剑相击声和惨叫声,不时有士兵抬着被杀死者的尸体出来。

    蔡瑁背负手站在民宅前,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这座民宅被临时指定为江东探子住处,他们将在这里抓到江东探子陆绩,至于那些被杀死的随从,自然就是从蔡家地牢里提出的囚犯。

    这种偷梁换柱的手段对蔡瑁而言,早已是驾轻就熟,一切他都已安排妥当,没有任何破绽。

    这时,几名士兵将陆绩从民众里拖了出来,看得出陆绩被打得不轻,气息微弱。

    士兵上前禀报,“启禀军师,此人反抗激烈,兄弟们下手狠了一点,但没有杀死他。”

    蔡瑁点点头,又问:“可搜到什么?”

    一名士兵将一只包袱递上,“这是他的随身物品。”

    蔡瑁翻了翻,从包袱中找到了一封信,他眼睛眯了起来,闪烁着掩饰不住得意之色。

    “带走!”

    蔡瑁狞笑着一挥手,“带他去见州牧。”

    。。。。。。。此时已到戌时正,也就是晚上八点,很多人家都已入睡,大街上安安静静,行人稀少,百余名士兵押着受伤的陆绩快步向州牧府而来。

    蔡瑁走在陆绩身边,压低声音道:“你若想活命,就乖乖地照我说的话做,否则,我让你死无丧身之地,”

    陆绩已经被酷刑征服,他低低叹了口气,一言不发。

    蔡瑁冷冷哼了一声,快步走到府门前,对两名闻讯出来的侍卫拱手道:“请转告州牧,我有要事需紧急禀报州牧。”

    刘表此时正在自己书房内,他刚刚得到消息,城南有民宅失火,他正打算派人去看看情况,这时有侍卫在外禀报,“蔡军师来了,说有紧急之事要禀报。”

    刘表一怔,难道和城南失火之事有关,他立刻令道:“带他进来!”

    不多时,蔡瑁匆匆走进书房,激动地说道:“启禀州牧,微臣刚得到举报,有人携带兵器躲在城南一座民宅内,微臣便带人去抓捕,没想到竟然抓到看江东探子。”

    刘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什么江东探子?”

    “回禀州牧,是江东奏曹掾陆绩,微臣认识此人。”

    说完,蔡瑁又将一封信呈给刘表,这是他随身携带之信,好像是孙权的亲笔信。

    刘表接过信瞥了一眼,信皮上写着,‘致江夏刘太守。。。。’这确实是孙权的笔迹,刘表认识,只是这江夏刘太守是何许人?刘表心念一转,忽然明白过来,这个所谓的刘太守,不就是刘璟吗?心中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他扯开信皮,取出信看了一遍,确实是孙权写给刘璟的亲笔信,下面还有吴侯大印,心中内容是希望两家和好,共抗曹操,在信的后半部分,表达了孙权对刘琦和刘琮的担忧。

    ‘北人不善舟楫,曹军南征需靠荆州之兵,无论琦、琮二人为荆州之主,皆是江东之祸,惟公子勇武善战,目光深远,可抗曹操,权闻公子素有大志,不甘为曹贼之虏,权亦是也!

    江东愿全力助公子登荆州牧之位,掌荆州之军,江东江西可建破曹联军,共抗曹贼。

    请公子早回江夏,遣使于江东,细谈合作事宜,权引颈相盼!’看罢此信,刘表的脸皮渐渐变成了酱紫色,强烈的愤怒蒙蔽了他的心智,他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竖子安敢欺我!”

    蔡瑁心中暗喜,又趁热打铁道:“陆绩就在外面院子里,但他反抗激烈,身受重伤,气息已经很微弱了,能否让微臣先去替他治伤调理。”

    刘表克制住滔天怒火,慢慢走得门口,望着院子里被几名士兵架着的陆绩,他低着头,气息微弱。

    “把他脸抬起来!”

    一名士兵抓住陆绩头发,将他脸抬起来,有士兵将火把凑在他面前,照亮了陆绩的脸庞,刘表点点头,果然是那个席间怀橘的陆郎,三年前他见过一次。

    “带他下去疗伤调理,不要伤害他!”刘表认识其父陆康,既然是故人之子,倒也不好太过于虐待。

    士兵将陆绩带了下去,蔡瑁心中暗喜,刘表没有盘问陆绩,那就表明他完全相信了此事,他知道,刘璟与江东暗中勾结谋荆州之位,这是刘表无论如何不能容忍之事。

    “州牧,微臣愿亲自率兵将刘璟抓来。”

    刘表仰头望着暗红色的天空半晌,最终摇了摇头,“此事让我再考虑考虑!”

    蔡瑁大急,连忙道:“可是州牧。。。。。”

    不等他说完,刘表便摆摆手,“你去吧!我有点疲惫了。”

    “是!微臣告退。”

    蔡瑁无奈,只得退了下去,房间和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听见雨丝敲打落叶‘沙沙沙!’的声响。

    刘表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在想中午王觊却试探刘璟之事,紧接着晚上又爆出了刘璟暗中和东吴勾结、谋取荆州的丑闻,虽然这件事让人感觉太巧了一点,但刘表现在宁可相信是真的,他只觉心力憔悴,万分疲惫。

    良久,刘表轻轻叹息一声,“璟儿,这可是你逼我!”

    。。。。。。。。蔡瑁带着手下和陆绩匆匆离开州牧府,在大门旁,一名丫鬟手持一封信,在焦急地等候着。

    这时,丫鬟远远看见蔡瑁走近,她正要迎上去,忽然,两个黑影在他身后出现,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进了黑暗之中。。。。。丫鬟手中的信很快出现在刘琮的桌上,手下两名侍卫禀报道:“少夫人的贴身丫鬟准备把这封信交给蔡军师,被卑下截获。”

    “干得不错!”

    刘琮夸赞一声,“赏你们一千钱,去账房领吧!”

    “多谢公子!”

    两名侍卫感激不尽退下去了,刘琮的脸立刻阴沉下来,心中暗骂:这个贱人,竟然偷偷送信给娘家!

    刘琮撕开信,匆匆看了一遍,心中顿时一惊,蔡少妤竟然在信中提到他在试验一种奇怪的药,她打翻这瓶药,结果被他暴打,要父亲为她主持公道。

    这其实是蔡少妤正常的述说事实,但在刘琮心中,就仿佛把他的秘密一下子揭开一样,让他又是惊惶,又是愤怒。

    “这个贱人,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刘琮咬牙切齿,从墙上抽出剑,冲了出去,丧失了男人之根,使刘琮的内心渐渐变得扭曲而变态了,充满黑暗和恶毒。

    。。。。。。。。。刘璟刚过了汉水,一行人刚到樊城,就在他要进城之时,一阵马蹄从远处传来,紧接着几名士兵骑马疾奔而至,远远大喊道:“璟公子慢走!”

    刘璟注视着几名士兵奔近,他好像见过为首之人,似乎是刘表的贴身侍卫,这时,骑兵们冲至眼前,勒住战马大喊:“州牧有急事要见公子,请公子速去襄阳。”

    这是刘璟在短短两天内第二次去拜见刘表,第一次是他主动去拜见,而这一次是刘表召见他。

    想起蔡进说的话,黄射似乎已抓到他的把柄,刘表的深夜召见使刘璟心中变得异常警惕。

    这时,一名心腹士兵上前低声道:“司马,恐怕会有危险,不会称病不去。”

    刘璟沉思片刻,他当然知道有风险,应该是蔡瑁利用陆绩来诬告他和江东勾结,所以刘表才派人找他和陆绩对质,如果他找各种理由不去,反而坐实了他和江东勾结,从而让蔡瑁得逞。

    刘表一旦公布此事,将极大打击他的名誉,使他背上不忠的罪名,他谋荆州的计划也将成为泡影。

    再三权衡利弊,刘璟还是决定去见刘表,但也必须做好准备,他立刻返回了住处,在衣内暗穿细甲,又事先服了解毒之药。

    同时,刘璟安排三百名士兵在襄阳城外接应,又安排两艘大船在襄阳码头前等候,这才带着二十名精锐士兵跟随几名侍卫向襄阳而去。

    。。。。。。。。书房里光线明亮,刘表刻意化了妆,遮掩住了他的苍老之态,他满脸笑容,显得异常亲切和蔼。

    “呵呵!今晚把你找来,是想和你聊一聊,不会影响你休息吧!”

    刘璟恭恭敬敬行一礼道:“侄儿只是担心影响伯父的休息!”

    “无妨!”

    刘表笑眯眯道:“我下午小睡了片刻,精神很好,坐吧!”

    伯侄二人坐下,两名石雕一般的大汉叉手站在刘表身后,就仿佛拙劣雕刻师的作品,两人身体粗壮得出奇,脸上却没有半点生机。

    刘表亲自给刘璟倒了一杯热茶,望着热腾腾的茶水,尽管它是寒冷冬夜里最诱人之物,但刘璟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干渴的**,只是装模作样地端起茶碗碰了碰嘴唇。

    此时他异常警惕,刘表苍老的模样使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剧毒,尽管他事先服了解毒之药,但他还是很小心。

    不过刘表似乎没有注意到刘璟喝茶的虚假,或者说他看到了,也会装作没有看见,他此时的笑容何尝不是一种假装。

    “贤侄,你今年应该十八岁了吧!”

    “侄儿旦日后,就十九岁了。”

    “十九岁,正是建功立业的妙龄,当年孙伯符也是十九岁起兵,虽然我不喜此人,也不得不承认他有过人之处。”

    刘璟沉默不语,静静听着刘表说下去,他感觉刘表渐渐要说到点子上了,刘表话题一转,又叹息道:“我今天忽然想到了你的父亲,我的幼弟,他就只有你一根血脉留在世间,我有责任替他照顾好你,璟儿,你有表字否?”

    “侄儿不知,好像。。。有过,但忘了。”

    刘璟听蒙叔说过,他有字,但蒙叔也不知道,此时他深深吸一口气,只能用忘了来回答。

    刘表仰头想了片刻,忽然笑道:“我想起来了,你父亲是给起过一个字,叫延嗣,刘延嗣,不过被否决了,好像是族中已有长辈字延嗣,璟儿,我给再起一个新字吧!”

第218章 危机突发

    刘璟欠身道:“一切由伯父做主!”

    刘表笑着点了点头,他又捋须沉思片刻道:“你父亲名叫刘病,实际上这不是他的真名,是他长大后体弱多病,你祖父才给他改名为病,他真名叫刘庆,字文升。”

    刘表停一下又笑道:“你是父亲唯一的血脉,为他这一支延续后代,所以我给你起一个字:延庆,这样你名字中既有我的名,也有父亲的名,璟儿,我希望你多生子嗣,到现在为止,我们几兄弟竟然还没有一个孙辈,太让我焦虑了。”

    “延庆,刘延庆!”

    刘璟心中暗忖,这个表字有点不够文雅,让他不由想到了延庆太子,还好,不叫晓庆,也不叫延安,不过既然已经决定,他也不拒绝,连忙躬身道:“多谢伯父赐字!”

    “不必和我客气了,这是我份内之事。”

    刘表呵呵一笑,又随手提起茶壶给他茶碗里加水,却发现茶水居然纹丝未动,他一怔,立刻明白过来,心中暗暗恼火,这个混帐!居然这么警惕。

    但刘表脸上却丝毫不露声色,亲情述完,开始进入今天正题,他又叹了口气道:“说起子嗣偏少,我不得不和你谈一谈婚事了,我听到一点传闻,你打算娶陶胜之女为妻,可有此事?”

    刘璟点点头,“确有此事!”

    刘璟已经准备等待刘表的暴怒了,但出乎意料的是,刘表却很平静,他沉思片刻,缓缓道:“陶家可是商人,而你刘璟却是我的亲侄,又是皇族嫡脉,这种门第之差,你考虑过吗?”

    刘璟当然也考虑过,他很平淡地答道:“曹操发妻丁氏、嫡妻卞氏也未曾有尊贵的身份,刘皇叔之妻糜氏也是商人之女,未曾听他嫌弃,侄儿以为,男儿建业当以自强奋进,何必依靠妻子?”

    说到这,他心里有点惭愧,他不一样在依靠陶家雄厚的财力吗?

    刘表还是没有发怒,他眯眼问道:“你已决定娶她为妻?”

    “我已决定!”

    刘表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喜欢自主,当初让你娶蔡氏之女你不肯,偏要娶商人之女,也罢!我知道陶烈曾在南阳郡为官,我打算和玄德联合出兵攻打南阳,打下南阳后任命你为南阳太守,陶胜为南阳郡丞,你觉得如何?”

    刘璟这才明白刘表的意思,用婚事来换取自己放弃江夏,同时用南阳郡来补偿,打得好主意啊!

    刘璟心中忍不住连连冷笑,且不说能不能攻下南阳,就算能攻下,就一定能守得住吗?如果守不住,他刘璟只能来襄阳要饭了。

    更重要是刘备,刘表更深的伏笔是想让自己和刘备争夺南阳内讧,他来坐收渔翁之利,想得倒是很好,可是自己的婚姻需要他刘表来做主吗?

    刘璟低头不语,他没有立刻答应,他知道若自己断然拒绝,后果就是走不出刘府,可如果答应了,刘表就会立刻宣布任命他为南阳郡太守,安抚他的部下,而他同样也走不出刘府,怎么办?

    就在这时,刘璟忽然听见了低微而密集的脚步声,已经将书房团团包围,刘璟抬头看了一眼刘表,发现他的笑容中的亲情已消失,在他虚伪的笑容后面闪烁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凌厉杀机。

    刘璟心念转得飞快,唯一的脱身办法就是挟持刘表离开襄阳城,可那样一来,他的不忠不孝罪名就会坐实,前途也就完全毁掉,可如果不是这样,他又如何离开刘府?

    况且两名保镖就站在刘表身旁,是的!在身旁,刚才还在身后,现在他们两人已经一左一右,站在刘表两侧,他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两双石雕无神的眼睛忽然变得如利刃般凌厉,恶狠狠盯着他,只要他稍有动作,两名保镖就会立刻发动,用山一般的身躯将刘表挡住。

    汗水已经湿透了刘璟的后背,他第一次感到无计可施,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年轻女子惊恐的叫喊,“救我!公公救我!”

    这是蔡少妤的声音,刘璟也听出来了,就仿佛绝路面前意外开启的一扇门,刘璟心中蓦地亮了起来。

    蔡少妤忽然大哭起来,“你们放手,快放开我!”

    门‘砰!’一声被撞开了,蔡少妤跌跌撞撞冲进来,她倒不是这么无礼,硬闯书房,只是刘琮要杀她,使她心中惊恐万分,不顾一切冲进书房。

    眼看蔡少妤要跌倒,刘璟连忙一把扶住她,“二嫂当心!”

    几名士兵也冲到门口,他们没有能抓住蔡少妤,让她冲了进来,士兵脸上惊惶之极,蔡少妤的意外出现,打断了一触即发了危局,刘表也沉不住气了,怒喝道:“发生了什么事?”

    蔡少妤跪倒在地,放声大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今天下午写信给父亲,告诉父亲自己受辱之事,不料信却被丈夫刘琮截获。

    就在刚才,刘琮持剑来威胁她,不准她对任何人泄露白天之事,蔡少妤发现了刘琮真有杀她之意,吓得她跑来向刘表求救。

    一阵脚步声飞奔而至,刘琮也追到了书房门口,手中拎一口剑,恶狠狠地盯蔡少妤,这个贱女人若敢泄露他的秘密,他必将一剑宰了她。

    刘表见儿子执剑进屋,更加忿怒,“畜生,你要干什么,把他拖出去!”

    机会在刘璟面前倏然出现,不等机会消失,刘璟一步上前,抓住了刘琮,强行从他手上夺下剑,口中却大声怒斥,“二哥,你这是要干什么,拿剑威胁父亲吗?快跟我出去!”

    他揪住刘琮大步向外走去,长剑在不知不觉中放在刘琮的肩背处,离他后颈只有两寸,此时刘琮还没有发应过来,他骨头都快被刘璟捏断了,疼得他破口大骂:“混蛋!快放开我,来人,让他放开我!”

    刘璟用极为低微的声音警告道:“你敢再乱叫,老子一剑宰了你!”

    刘璟阴森森的语气使刘琮终于有点回过味来,他看了一眼刘璟,见他眼中杀机骇然,长剑就放在自己脖子下面。

    他又看见四周躲藏着数百名军士,这才有点明白过来,父亲要对付刘璟,而他却不幸成了刘璟的人质,他心中顿时惊恐万分,回头眼巴巴地向父亲望去。

    四周数百名埋伏的士兵纷纷露面了,眼睁睁地看着二公子成了刘璟的人质,却没有一人敢上前。

    刘表也追出房间,只见刘璟用剑顶在儿子的后颈下,惊得他目瞪口呆,他又急又气,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刘璟大声道:“伯父,二哥情绪不稳,我先带他去樊城,好好开导他,伯父就放心吧!有我在,二哥绝不会出意外。”

    刘琮刚要说话,冷冰冰的长剑已经移到他的脖颈上,锋利的剑刃割痛了他的皮肤,“你想死就说吧!”吓得刘琮猛地咬住嘴唇,不敢再说一句话。

    刘璟拖着刘琮迅速离开了书房院子,向前院走去,这时,蔡夫人也听到刘琮要杀少妤的消息,慌慌张张跑来,却迎面遇到了刘璟和刘琮。

    “这是怎么回事,刘璟,你用剑顶着我儿做什么?”

    刘璟此时已经豁出去了,他低声喝道:“滚!再多说一句,老子连你一起杀。”

    “夫人快走!“数百名侍卫持刀冲了出来,为首军官大喊,“他挟持了二公子,夫人快走开!”

    蔡夫人这才意识到危险,吓得她脸色大变,连滚带爬闪到一边。

    她仿佛第一次认识刘璟,心中恐惧异常,刘璟眼中冰冷的杀机令她两股战栗,腿一软,竟然瘫倒在地,两名丫鬟扶她不及。

    刘璟此时却顾不上蔡夫人,他心急如焚,再拖一步,危险就多一分,他不再手软,硬拖着刘琮快步向外飞奔而去,只听见刘琮疼痛难忍的哭喊:“求求你轻一点,轻一点,血!我的脖子流血了。”

    这时,刘表也持剑奔出来,他仿佛没有看见倒在地上的妻子,双目燃烧着怒火,恶狠狠地盯着刘璟远去的背影。

    这时,他的侍卫首领上前禀报:“现在抓他还来得及,请州牧指示!”

    刘表本来就只想抓住刘璟,把他控制在自己府中,并没有杀他的打算,此刻儿子在刘璟手中,他最后的一点点魄力也消泯了,只得叹口气道:“盯住他,不要轻举妄动。”

    “州牧,或许我们可以动用军队,在樊城拦截。”

    “混蛋!”

    刘表忽然暴怒起来,扬手就是一记耳光,“你想害死我儿吗?”

    他转身怒气冲冲向书房而去,走了几步,又停住脚步回头令道:“这件事,不准任何人泄露出去!”

    。。。。。。。。。刘璟拖着刘琮出了府门,还好,他的二十名手下还在大门对面牵马等候,见刘璟几乎是冲出来,士兵们纷纷围上前。

    “司马,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多问!”

    刘璟将刘琮推给士兵们,“将他绑起来带走!”

    士兵们迅速将刘琮绑缚起来,嘴也堵上,并用毛毯遮盖,驮上了马背,众人纷纷上马,跟着刘璟向北门疾奔而去。

    此时已是一更时分,雨势更大,密集的雨丝中夹杂着细小的雪粒,寒冷刺骨,刘璟带着他的手下迅速奔至北城下,高喊道:“我是刘璟,州牧召见结束,请开城门让我出去!”

    城头上的士兵认出了他,刚才州牧侍卫用金牌领刘璟进了城,现在要出城了,按照惯例,出城也需要出示金牌,但守城士兵们崇敬刘璟,便没有为难他,开启了城门。

    刘璟纵马向城外奔去,就在刘璟刚出城,刘表的数百侍卫随即追了上来,为首军官对城头大喊:“璟公子在哪里去了?”

    “已出城了!”

    “你们这些该死的王八蛋,敢擅自开城放人!”侍卫破口大骂,却不敢冲出城去。

    。。。。。。。。。战马停在了汉水旁,刘璟仰起头,感受着夹着雪粒的雨丝密集打在他脸上的冰冷,那种刺骨的冰冷却无法和他内心的寒意相比拟。

    他内心的寒意,似乎要将他整个身心和情感都冻成冰柱,今晚的惊魂让他此生难忘,他不得不感激上苍,在他面临绝望之时,上苍又再一次向他释放了善意。

    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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