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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临天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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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聘眼睛眯了起来,一个小小的屯长,不求饶命,竟然敢指责自己不公,当真是活腻了。

    魏延被推出大帐,被强行按跪在地上,一名刀斧手将锋利砍刀高高举起,对准了魏延的脖子。

    魏延闭上了眼睛,低声叹息,“想不到我魏延竟死在此处。”

    这就此时,远方传来大喊:“刀下留人!”

    只见一人飞奔而至,不少士兵都认识,竟然是璟公子,刀斧手迟疑一下,这一刀没有劈下去。

    刘璟惊得心都快跳出来,只差一点点,魏延便人头落地。

    “且慢动手,我去向主帅求情,如不行,再杀不迟!”

    刀斧手放下刀,魏延长长松了口气,他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来救他。

    不等他看清是谁,刘璟已快步走进大帐,单膝跪下见礼,“卑职刘璟参见文帅!”

    。。

    【今天有名书友谈到跪拜之礼,老高简单说两句,唐宋以前,人们是跪坐,没有椅子,所以站着行礼,就是居高临下,给人压迫感,显得有点无礼,而行拜礼其实是一种平等礼,和对方一样坐姿。

    所以跪拜礼一般是室内行,而在野外,也大多是躬身礼。

    而宋以后,椅子普及,这时已经没有了跪坐,那么官场上再行跪拜礼,就已经变味了,变成了一种以下仰上的奴才礼。

    所以这其实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礼节,虽然姿势一样,但含义完全不同】

第1卷 第80章初获良才

    文聘已听见了刘璟在帐外喊刀下留人,他心中一怔,难道刘璟和这个小小的屯长还有什么交情不成?

    按理,刘璟的职务也不高,只是一个小小的军侯,他没有资格替魏延求情,只是他的身份特殊,是刘表亲侄,就算是蔡瑁也得给一个面子。

    不过文聘一向严厉正大,想让他饶过魏延,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刘璟心中忐忑,只得硬着头皮道:“荆州良将难求,望文帅饶魏延一命!”

    文聘注视刘璟良久,淡淡道:“璟公子将来也会成为带兵之将,军法如山,若该杀却饶命,该罚却无事,如此以往,璟公子何以服众?”

    “这。。。。。”刘璟对魏延的情况不了解,一时找不到求情的理由。

    这时,只听魏延在帐外大喊:“军法如山不错,但我魏延罪不至死,文帅轻罪重罚,又何以服众?”

    文聘脸色一变,这魏延好利的耳朵,刚要大喝,刘璟却抓住机会道:“文帅,能不能再听他申辩一二,否则误杀军士,也会损害文帅军中名声。”

    其实文聘也想听一听魏延的解释,他心中隐隐感觉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只是魏延职位低微,他一时拉不下这个面子,现在既然刘璟求情,文聘也就顺水推舟。

    “看在璟公子的面上,我给他一个申辩的机会,推进来!”

    几名士兵将魏延推了进来,将他按跪下,文聘冷冷看着他道:“说吧!你有什么不服,尽管说出来。”

    魏延死里逃生,感激地看了刘璟一眼,这才沉声道:“卑职是巡哨不严,导致曹军斥候靠近大帐,卑职有罪不敢推卸,但卑职是屯长,事先向军侯申请带所有五十名弟兄出营,可军侯不肯,只准我带二十人,导致巡哨兵力不足,卑职虽有大罪,但军侯也有派兵失策之罪。”

    文聘背着手走了几步,沉思片刻,又问道:“那你有没有告诉上司,为何要带五十名巡哨士兵?”

    “卑职说了,要巡哨三十里地,二十名手下绝对不够,会出现漏洞,但军侯不听,说只给二十人,一个也不多给。”

    文聘心中微微动怒,对左右亲兵道:“把此人的军侯给我找来!”

    一名士兵飞奔而去,不多时,带来两名军官,一人是军侯,魏延的顶头上司,而另一人是牙将,是主管军官。

    两人一起单膝跪地:“参见大帅!”

    “我来问你们,为何只给此人二十人去巡哨,三十余里的森林,你们认为二十人够吗?”

    军侯和牙将对望一眼,两人都是军油子,路上早已商量了对策,虽然是给魏延穿了小鞋,但出了事情,还得把自己的责任撇清。

    军侯叩首道:“回禀大帅,实在是因为战马不足,所以才不批准他带五十人去。”

    “胡说!”

    魏延忍不住一声怒吼,“战马是我去领取,和你何干,明明就是你不想派五十人给我,而且我的手下五十名部下个个会骑马,你不会再说怕骑手不足吧!”

    军侯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牙将却不慌不忙道:“回禀大帅,这个魏延对上司一向桀骜不驯,不服军令,是军中有名的刺头,派多少人是军侯的命令,他只要执行命令便可,轮不到他反驳,指责军侯派兵太少,二十人虽然兵力偏少,但不能成为他失职的借口,更不能让他把责任推到上司的头上,请大帅明鉴!”

    旁边刘璟见他歪理强词,忍不住反驳道:“从古自今,承担责任都上到下,假如哪一天,一名哨兵失职导致荆州兵败,难道文帅还要去给州牧解释,这是小兵的责任,和他无关?”

    大帐内一片寂静,文聘缓缓点头,“牙将吴清当担首责,推出去打五十军棍,降职一级;军侯判断失误,出兵不力,当担重责,打一百军棍,降职一级;魏延巡哨不力,遗漏敌军斥候,则担主责,打三十军棍,革职为卒!”

    众亲兵将三人推了出去,一片噼噼啪啪重打,文聘这才对刘璟笑道:“说起来,我还要感谢璟公子提醒,我险些处罚不公,坏了名声。”

    刘璟躬身施礼,“文帅闻过则改,虚怀若谷,刘璟敬佩之至,但我还有一事相求。”

    “还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只要不违反军规,我都可以考虑。”

    文聘这般客气,说到底,他还是没有把刘璟当做自己的下属对待。

    刘璟回头看了一眼帐外被责打的魏延,叹息道:“就是这个魏延,他虽逃得性命,但牙将和军侯肯定不会饶他,他必然会死在他们手中,恳请文帅把他调到我身边。”

    璟公子是看上这个魏延了,文聘看懂了刘璟的心思,不过既是顺水人情,文聘也欣然答应:“好吧!等会儿你就可以把他领走了。”

    。。。。。。。。

    “公子救命之恩,魏延感激不尽!”

    刘璟军帐内,魏延忍住疼痛跪下磕头,尽管被打得血肉模糊,但三十军棍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没有伤筋动骨,休养一两天便好了。

    但他心中唯有一种重获再生的感激,若不是今天刘璟救他,他今天就人头落地了,他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刘璟却没有扶起他,安抚他几句,这种老掉牙的剧情至少在刘璟这里不会重演。

    刘璟负手冷冷道:“首先,你不能称我的公子,你现在只是我手下一卒,应称我军侯,其次,我救你只是觉得文帅处罚不公,所以出面制止,只是为了维护军纪,我并不认识你,不是为了救你。

    第三,你要认为我救了你,你就有什么了依仗,假如你胆敢触犯军纪,胆敢贪生怕死,我一样照杀你不误,记住了吗?”

    魏延默默点头,“卑职记住了!”

    刘璟又淡淡一笑,“虽然文帅将你革职为卒,但我认为你降职一级足矣,所以,你现在出任伯长,你的上司是屯长刘虎,好好干吧!”

    “卑职明白了,不会让军侯失望。”

    魏延行一礼,一名士卒扶他退下去了,旁边刘虎早已憋了一肚子的话,见魏延出帐,他立刻叫嚷道:“这个出名的刺头,你怎么能给我?”

    刘璟拍了拍刘虎的肩膀,微微笑道:“他不是刺头,将来有一天,他会成为威震一方的大将,我不会看错他。”

    刘虎挠挠头,好像他对自己也说过这话,也这样说过甘宁,好像这威震一方有点太廉价了。

    刘璟仿佛明白他挠头的意思,重重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没好气道:“还不安置你的新手下去,看看他的伤怎么样,上点药什么的,快去!”

    刘虎咧嘴出去了,刘璟双手叉在胸前,仰头回味着今天的收获,这种感觉就像他前世在河中钓了一条三斤重的鲫鱼一样,有一种意外收获的惊喜。

    这可是魏延啊!历史上诸葛亮要是听他走子午谷袭长安之计,历史或许就真的要被改变了。

    。。。。。。。。

    夜幕初下,蔡中快步走进中军大帐,向文聘拱手道:“仲业找我有事吗?”

    文聘点点头,“刚接到左将军的紧急军报,他那边粮草不足,希望我们能够送一部分去。”

    蔡中冷笑一声,“他不是粮草不足吧!是想试探我们是否肯帮他。”

    文聘诧异地看了蔡中一眼,他一向瞧不起蔡中此人,性格卑劣,愚蠢无智,没想到他今天反应倒挺快。

    “不管他是什么缘故,既然派人来求援,咱们也不能袖手旁观,蔡将军认为呢?”

    蔡中在昨天晚上被蔡瑁敲打了一夜,已经渐渐醒悟,杀人并不一定要面露凶相,有时候笑里藏刀更让人防不胜防。

    他一改从前的凶狠残暴,变得彬彬有礼,对文聘是敬重有加,对刘璟也是格外关照。

    这些文聘都知道,他只觉得蔡中似乎改了性子,很快他便想通,或许这是出征在外的缘故,没有蔡瑁靠山,他不得不收敛。

    所以文聘对蔡中说话,也多多少少带了几分客气,蔡中主管后军,粮草辎重都由他掌管,文聘用了商量语气。

    蔡中也便笑眯眯道:“仲业是一军主帅,既然主帅有令,蔡中当然是服从,这就立刻调拨粮草。”

    迟疑一下,蔡中又提议道:“我建议让璟公子护卫粮草去刘皇叔军营,文帅以为如何?”

    文聘想了想,其实让刘璟护送也不错,他和刘备关系密切,由他送粮食过去,更能消除刘备的猜疑,只是仅仅让他单独前去,文聘又不太放心。

    文聘走到地图前,找到了刘备的驻军之地,在新野西北的博望坡,是一处丘陵地带,距离这里约五十里。

    从目前的情报来看,曹军在和刘备对峙,并没有进攻荆襄军的意思。

    更重要是夏侯惇主力未到,现在只是部将李典和刘备军对峙,还不是太危险,如果现在出发,明天上午粮草便可抵达刘备军营。

    文聘沉吟片刻,虽然他需要考虑刘璟的安全,但他也认为,男儿不经风雨,永远也无法长成参天大树。

    “可命邓武率一千军和刘璟一同护粮前往。”

    邓武是新野当地人,出生邓氏大族,武艺高强,为人谨慎沉稳,一直是文聘的左膀右臂,非常熟悉新野一带的地形,让他和刘璟一同前去,就算半路被曹军袭击,也能从容应对。

    。。。。。。。

第1卷 第81章 意外

    黑夜中,一支由六百多辆粮草车组成的队伍沿着官道浩浩荡荡向西北方向行驶,前后左右,共有一千五百名荆州士兵护卫着粮草车队。

    为首数十名骑兵开道,警惕地望着四周,不时有探子骑马飞奔而归,禀报前方的路况。

    刘璟位于队伍后段,策马缓缓而行,在他身旁的一辆干草车上,魏延躺靠在草垛中,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毕竟三十军棍打下,还是打得他血肉模糊,无法行走,他又不愿留在军营内,只能躺在粮草车上。

    “魏伯长,伤势好一点没有?”刘璟笑眯眯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回禀军侯,只是皮肉外伤,休养几天便没事了。”

    魏延从出任伯长到现在已有近两个时辰了,他已适应了眼前的身份,终于可以静下心来考虑一些问题了。

    他在军队中人际关系不好,尤其和上司关系恶劣,是军中出了名的刺头,究其根本原因,就是他的心性高傲,瞧不起这些底层的军官和士卒,不屑于和他们为伍。

    魏延武艺高强,富有谋略,只可惜他身不逢时,得不到出头的机会,俨如混迹在野鸡群中的凤凰,毛色黯淡,失去了百鸟之王的气势。

    但今天他却阴差阳错地被刘璟救下了,成为刘璟手下的一名伯长。

    虽然官职还降了一级,但魏延却看到了希望,他跟随的军侯不再是那种碌碌无为的小人,而且是刘表之侄。

    魏延也听说过刘璟,甚至包括他极其厌恶的上司,有时候也会聊起,连他们也承认刘璟在刘表子侄中最有头脑。

    那么他魏延跟随了刘璟,会不会就从此改变了命运?越想,魏延心中越是亮堂,他心中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刘景升的儿子都是草包,说不定璟公子有一天会取而代之。’魏延暗暗思忖着。

    这时,一名骑兵疾奔而至,向刘璟拱手道:“军侯,邓将军有请!”

    刘璟点点头,对魏延笑道:“尽快恢复身体,不要错过了这次大战的机会。”

    “多谢军侯关心。”

    刘璟双腿一夹战马,向队伍前方奔去,魏延望着他走远,低低叹了口气,他是需要尽快恢复伤势,不想成为累赘,可偏偏又急不来。

    。。。。。。。。

    不多时,刘璟便追上了队伍最前面的牙将邓武,邓武是名年轻的将领,约二十七八岁,出身新野大族邓氏家族,身材中等,武力值中上,但头脑灵活,精明能干,是文聘极为器重的左膀右臂。

    “邓将军,你找我有事吗?”刘璟勒住战马问道。

    邓武马鞭一指远方黑黝黝的山峦,笑道:“前面就要进入丘陵地带了,两边树林茂密,容易被伏击,所以我提醒你要当心了。”

    刘璟瞥了一眼远方的山峦,立刻回头喝令道:“所有车辆都盖上油布。”

    盖上油布主要防止敌军用火箭袭击粮车,尤其是满载干草的牛车,更要提防火箭袭击,士兵们纷纷忙碌起来,用厚厚的油布将大车严严实实盖住。

    忙碌一阵子后,又安静下来,邓武又笑着指向身后西南方向的县城道:“那就是新野县了,我家就在县城内。”

    新野县城并不远,也就相距三四里的样子,长长的城墙在月光下看得格外清晰,刘璟注视片刻问道:“听说邓将军是新野邓氏族人?”

    “也不能叫做新野邓氏。”

    邓武笑了笑道:“我们邓氏家族很大,分布在南阳郡各地,祠堂在宛城,新野邓氏只是其中一支,大约有十几房,不过还算是嫡系,宛城邓氏族长,是我长祖父,还有荆州治中邓义,也是我们族人。”

    这时,刘璟忽然想起一人,便笑问道:“邓氏家族有一个叫邓艾的人吗?”

    邓武一怔,有些惊讶地扭头望向刘璟,“是哪个邓艾?”

    “就是说话有点口吃,口齿不太清晰,现在应该还是一个孩子。”

    邓武呵呵笑了起来,“璟公子怎么会认识犬子?”

    这下该刘璟愣住了,原来邓武就是邓艾的父亲,意想不到啊!只是这。。。。让自己怎么解释,他怎么会认识邓艾。

    刘璟心念转得极快,笑道:“我是和子龙将军闲聊时听说,说令郎天资聪颖,读书过目不忘,在新野被誉为神童。”

    听别人夸赞自己儿子,任何人都会很高兴,邓武确实以儿子为荣,他儿子邓艾虽然口齿不清,但聪颖过人,读书过目不忘,从三岁起便被誉为神童,现在已经八岁了,在新野县有很名气,如果是赵云告诉刘璟,那也是情理之中。

    “璟公子过奖了,犬子不过是有点小聪明罢了,我希望他长大后能文武双全,成为栋梁之材。”

    两人说着,车队便缓缓驶进了山谷,两边是低缓的丘陵,山丘高不过十几丈,山势圆缓,树林密布,确实是一处容易被伏击之地。

    。。。。。。。

    荆州军士兵都纷纷提高了警惕,手执盾牌,注视着山道两边,刘璟的五百军队负责后段,拉长约一里,护卫着两百辆粮车。

    大车内,魏延眉头紧皱,他的经验很丰富,也感觉到地形不利,这种地形太容易被伏击。

    “刘将军!”

    他低声喊了一声刘虎,刘虎官任屯长,是他的顶头上司,刘虎此时不再骑马,跟随队伍步行,一手拎着他的劈山菜刀,一手拿着盾牌,全神贯注地望着山上树林,没有听见魏延叫他。

    “刘将军!”

    魏延又喊了一声,刘虎这才听见,回头瞪了一眼魏延,“你叫我?”

    他对魏延有偏见,一直认为他是个刺头,但刘璟又不准他恶待魏延,刘虎只能用自己方式来表达对魏延的不喜欢,那就是不准他叫自己老虎。

    军中年轻士兵都叫他虎哥,而年长士兵则叫他老虎,他很喜欢,一般很讨厌别人叫他刘屯长,或者刘将军,只有他不喜欢的人,才会这样叫他。

    “什么事情?”刘虎又大声问道。

    “刘将军,我建议士兵们都应该站在牲畜两边,大车盖上油布不怕火箭,但牲畜没有防护,被射了冷箭,可就糟糕了。”

    刘虎想了想,这倒也是,如果牲畜被射死,粮车也就无法行动了,这是个很好的建议,他对魏延的印象立刻好了几分,竖起拇指夸赞道:“你的建议不错!”

    他立刻吩咐身边士兵,“跟在牲畜两边,用盾牌挡住它们。”

    好的方案传染得很快,不多久,几乎所有的屯长都命令士兵保护牲畜,六百余辆牛车,一千五百名士兵,虽然不能完全遮挡住牲畜,不过有士兵跟在牲畜身旁,对牲畜的保护加强了很多。

    “老魏!”

    刘虎一旦改变了对人的映象,他就会变得十分亲热,尽管一盏茶之前,他心中还嘟囔着这个魏刺头怎么跟了自己,可这会儿,他便忘记了对魏延的反感,亲切地称他为老魏。

    “你说如果有曹军伏击,会是骑兵吗?”

    魏延微微笑道:“如果是骑兵的话,倒不用担心了,因为绝对不会超过两百人。”

    “为什么?”刘虎不解地问道。

    “因为骑兵不适合在林道作战,他们更适合在旷野冲击,如果是三百以上骑兵,肯定会在旷野平地上袭击我们,只有小规模的巡哨骑兵才会因为兵力少而埋伏在树林中,所以,如果有伏兵,只能是步兵,最多再加少量骑兵。”

    刘虎恍然大悟,这些实战经验他从来不懂,现在是魏延教给了他,他由衷赞叹,“老魏,真有你的。”

    魏延也笑了起来,他发现这个顶头上司很憨厚可爱,胸无一点城府,而刘璟却让他有点感觉到害怕,跟着这个老虎混倒是一件愉快之事,他开始有点喜欢上这个刘虎了。

    。。。。。。。。

    这条山谷林道长约十几里,一路上树荫浓密,遮蔽了道路,一种危险的气息笼罩着林道,尽管探子并没有发现有曹军埋伏,但所有士兵都感觉到一丝不安,连牲畜变成有些烦躁起来。

    这时,有骑兵在前方大喊:“将军,前方道路被大树拦住了。”

    邓武和刘璟对望一眼,同时喊了一声,“不好!”

    前方有大树拦路,那探子到哪里去了?

    刘璟急道:“我去后军!”

    不等邓武同意,他调转马头向队伍后面奔去,一边大喊:“全军停下,有伏兵,警戒!”

    队伍顿时变成异常紧张,所有士兵都盯住两边,就在这时,一名车夫惨叫一声,脖子上中了一箭,从牛车上栽下,紧接着不断有惨叫声传来,此起彼伏,都是赶车的车夫,一轮冷箭后,三十余名车夫中箭。

    就在冷箭发出的同一时刻,从树林中射出了长长一片数百支火箭,俨如密集的火花在夜空中绽放,划过夜空,直射牛车。

    但牛车上盖有厚厚的油布,这种油布经过特殊处理,厚实严密,防水且防火,火箭射中牛车,却无法点燃粮草,立刻被士兵用竹枝笤帚扑灭了。

    但在后军,还是有一辆装草料的牛车被点燃,很快火光冲天而起,一头受惊的牛挣断了车辕,乱奔乱撞,使队伍有点混乱起来。

    就在这时,刘璟纵马疾奔而至,长枪猛刺,战马的冲击力使长枪力量异常强劲,锐利的枪尖刺穿了牛头,狂牛倒地而亡,刘璟抽枪大喝:“所有人不准混乱,集中到我身边来!”

    混乱的士兵稍稍平静下来,十几人推翻了燃烧的大车,将尚未被点燃的草料分隔开来,士兵们纷纷向刘璟靠拢,箭矢忽然停止了,变得异常安静,就像暴雨来临的前的瞬间。

    忽然,两边树林内爆发出一片喊杀声,隐藏在树林内的千余曹军士兵蜂拥而出,向荆州军中段粮车队杀来。

第1卷 第82章 小牛刀初试

    应该说,这次曹军伏击粮车队只是一次巧合,这支曹军是正在博望坡和刘备军对峙的大将李典派出,他们的目标是偷袭新野城,逼迫刘备军仓惶后撤,不料却阴差阳错地遇到了荆州军送粮车队。

    负责偷袭新野的曹军将领名叫韩志,原是袁绍投降过来的将领,现为李典手下部将,荆州军的送粮车队打乱了曹军偷袭新野县城的计划,韩志认为新野极可能会得到消息而加以防备,使他们偷袭失败。

    可这样撤兵回去,韩志又担心被李典责打,反复考虑,韩志便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将偷袭新野城变成伏击粮队。

    第一波攻势发动了,千余曹军杀进了粮车队中断,而主将韩志却身在一里外的粮车后段,他率领千余伏兵耐心等待,等待着调虎离山之计的成功。。。。。。

    “放火烧毁粮车!”

    负责进攻中段的曹军牙将厉声大喊,百余名士兵手执火把向粮车冲去,林道上一片混乱,两军在黑暗中厮杀。

    荆州军人数本来就比对方少,而且拉长为三里,士兵分散,曹军却集中在中段冲击,这一段的荆州士兵只有不到五百人,却要承受近千曹军的冲杀,一时间被杀得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数十辆粮车被点燃,火光冲天,军侯罗济率领数百名荆州士兵苦苦抵抗,渐渐支撑不住,形势万分危急。

    就在这时,邓武率领三百士兵赶来援助,加入了战斗,缓解了中断军队的压力。

    军侯罗济冲上前,对邓武愤恨大喊:“邓将军,我向刘军侯求救三次,他确始终不理睬,难道他就想坐视我们被全歼吗?”

    邓武一怔,探头向后队望去,那边漆黑一片,安静异常,邓武心中也有点诧异,刘璟为何按兵不动,难道他真是害怕了?

    。。。。。。

    尽管刘璟经历了汝南战役的惊心动魄,但那一次他是作为一个逃亡者,在乱军中挣扎性命,而仅仅时隔半年不到,他又再一次面临战争,而这一次,他是作为一个荆州低级军官参战,接受血与火的洗礼。

    刘璟虽然同样缺乏实战经验,缺乏指挥军队作战的技巧,但他却有着一般低级将领都无法具备的优势,那就是冷静的头脑和敏锐的判断。

    现在是敌暗我明,他不知道有多少曹军伏兵,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后军同样遭到了火箭的袭击,虽然数量不多,那么说明后军这边同样有曹军伏兵。

    正是这个原因,军侯罗济三次派人向他求救,刘璟却始终按兵不动,不去救援,命令手下士兵坚守在后队。

    一里多外的中军喊杀声震天,火光熊熊,不断有士兵的惨叫声传来,他们这里却安静异常,刘虎心急如焚,冲上前大喊:“军侯,让我带领弟兄们去援助吧!罗军侯三次派人来求援,恐怕真是支持不住了。”

    刘璟紧咬嘴唇,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密林深处,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见,但他仿佛看见有无数曹军士兵正埋伏在密林内持矛以待,如果他是曹军大将,他也会这样调虎离山,刘璟相信自己的判断。

    这时,一名骑兵飞奔而至,大喊道:“刘军侯,邓将军请你发兵两百援助!”

    刘璟还是沉默了,刘虎再也忍不住喊道:“军侯,让我去吧!”

    “闭嘴!”

    刘璟一声大喝,声色俱厉,吓得刘虎浑身一哆嗦,不敢再吭声了,他还从未见刘璟这么凶悍过。

    刘璟略略平静一下,对骑兵道:“请转告邓将军,曹军伏击没有那么简单,我不能擅离职守。”

    骑兵行一礼,调转马头飞驰而去,一直沉默的魏延问道:“军侯认为我们这边也有伏兵吗?”

    刘璟点了点头,忽然,密林中传来一声梆子响,一排密集的箭雨从树林中迎面射来,足以数百支之多。

    荆州士兵纷纷举盾相迎,但还是有十几名士兵措不及防,惨叫着被射翻,十几头牲畜也被射倒在地,刘璟也举盾迎箭,数支箭射在他的盾牌之上。

    紧接着,树林中爆发出一片喊杀声,一群群曹军士兵从西面树林内杀来,足足有上千人之多,刘璟暗暗庆幸,果然被自己猜中了,敌军的主力是要攻击后段粮车。

    “不要混乱,列队迎战!”

    刘璟大声喝喊,他早有准备,将五百手下全部集中在一起,五百士兵手执长矛盾牌,列队成五排,放弃了粮车队,向猛扑而来的曹军敌群迎战而上。

    俨如惊涛骇浪拍在坚固的礁岩之上,浪花在瞬间破碎,密集杀来的曹军士兵和排列成队的荆州士兵撞击在一起,顿时响起一片惨叫声,铜墙铁壁般的盾牌阵挡住了曹军士兵的冲击,锐利的长矛刺出,数十名曹军士兵被刺翻倒地。

    越来越多的曹军士兵杀来,从四面八方不断地猛烈冲击,百余辆大车倾覆,或者被点燃,火舌席卷冲天,烟雾弥漫。

    “不准管马车,保持阵型!”

    刘璟的声音已喊得嘶哑,心中焦急万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流下,这是他第一次指挥军队作战,没有经验,全靠他的理智来判断,此时他面临一个两难的选择,要么保住军队不溃败,要么放弃粮车。

    刘璟最终选择了军队,粮食可以不要,但他的士兵们绝不能死伤惨重,他横下一条心,挥舞战刀指挥作战。

    这时,一名曹军屯长率领二十余名曹军骑兵疾冲而至,巨大的冲击力撞击在荆州军方阵上,瞬间撞翻了七八名士兵。

    二十几名曹军骑兵杀进了方阵中,方阵西侧的阵脚被冲乱了,原本整齐的阵型被冲开了一个巨大豁口,使西侧荆州军一片混乱。

    刘璟心中又急又怒,尽管这三个月他也看了不少兵书,尽管他在后世也触类旁通,懂得不少计谋。

    但理论不等于实际,当这种危急局面突然而至时,心中的焦急竟使刘璟想不到任何一条该如何处理这种危局的办法,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军侯!”

    这是魏延的声音,他声音在几步之外,腿上的棍伤使他无法骑马或者奔跑,他藏身在一辆大车上,手执一根长矛和一副弓箭。

    魏延已经干掉了五六名企图烧车的曹军士兵,他的实战经验很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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