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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拜占庭-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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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阿马尔菲商人传来的情报,巴比伦(当时西方人对埃及法蒂玛哈里发称唿,先前苏拉说过这个名字得自于来开罗做生意的犹太人团体,但现在查阅了希提的阿拉伯通史发觉似乎是错误的,更可靠的来源似乎是亚山大里亚城的河洲要塞名字叫巴比伦)统治者大维齐尔艾弗德勒,正在集结军马,似乎要联合海岸边的突厥人一起围攻圣城。”

    高文点点头,这会儿突厥军仆提着被“偶然击毙”的那只水鸟,呈到了帐篷旁边的矮餐桌上,“这当然是一个,但还不足够。。。。。。所以我准备捐赠一千枚拜占特金币,给圣城里杰拉德的圣约翰医院。。。。。。”

    说完,高文再端起了长火铳,对着河川边摇曳摆动的青翠长草。

    听到了这个举措,鲍德温愣了下,接着就明白了,说了句“很好”。

    随后整个河川都似乎震动了下,高文又射出团焰火,接着伸起脖子望了下,“哦,哦,又击中了一只。”

    “安条克如何处置,现在那里的摄政坦克雷德完全是宗主教的一条狗。”

    “没关系,一旦你登上大卫王的宝座之后,小小的安条克公国难道还能螳臂当车吗?灭掉它,我的权益是整个的黎波里海岸土地及港口,而鲍德温啊安条克公国当然归你所有,你可以安置个尤斯塔斯的亲戚去那里接管政权嘛,这样整个黎凡特就完全掌握在你和我的手中,铁板一块,永远高枕无虞。”高文扶着长火铳,很清晰而冷静地规划到。(未完待续。。)

第2章 捐纳钱箱

    规划完毕后,高文将长火铳举起,展现给鲍德温说到,“这种武器如何?能喷射火焰,能射出致死致伤的弹丸,还能发出恫吓人马的声响,在西斯郡的作坊里才刚刚制造出来二百支不到,其中有数十支用在先前的菲罗梅隆战场上并取得不俗的效果。如果阿达纳想要的话,我可以提供工具器械和指导匠师。”

    “刚才我看到你用它射击的,但是你的突厥军仆在旁边忙乎了很长时间,又是换契丹雪又是用搠杖抽塞,然后还要点火绳。那么正常射击的话,需要多少个动作啊。”

    “也不多,十多个到二十个吧,可以图解记录在操典书稿上,让士兵勤加训练。”

    “那么简化这个步骤的话,又需要几个操控这种火铳?”

    “两个行,三个也行,五个一组当然效率更快。”

    鲍德温哈哈笑着摆手,说那这样就不需要了排列三百根长火铳的话,想要在敌人骑兵来犯前齐射两轮,就需要数百乃至上千人力去操控,简直是浪费。比教会这群人使用长矛、弓箭来对抗敌人要低效的多,“毕竟阿达纳的人力远远比不上你塔尔苏斯。”

    说完,为了证明自己观点,鲍德温对着木扎非阿丁用突厥话喊了句,“用弓射下只水鸟来。”

    于是突厥军仆闪电般取弓搭弦,一支箭擦着高文的铳口飞过去,顿时只半飞状态的水鸟尖叫着,被箭矢穿了过去,直愣愣坠到了地上。。。。。。“这就是我致力招募奇里乞亚山民箭手的原因。”

    高文摇摇头,觉得也没必要勉强下去。

    而后他慢慢顺着草地,走到帐篷的背阴边,在那里迪姆。歌利亚正蹲坐在那里,嚎啕大哭着,同时光着脑袋在帮大主保人的战马缝制破掉的悬挂袋禁卫旗手今日才从别人口中知道戈弗雷的死讯,于是在这里痛哭了半日还没有结束。

    当年迪姆不过是个吃不饱肚子的盲流,是公爵给了他一口饭吃,并且指引他前来投效现在主人,当上禁卫旗手的。现在恩人戈弗雷死去,迪姆比谁都有更多更真挚的伤心。

    高文叹口气,走到迪姆身后拍着他的肩膀,“歌利亚,公爵现在作为第一任执政官安葬在基督受难的骷髅地里。。。。。。如果心中安置不下的话,你前去骷髅地去为公爵守墓段时间吧,一年也好,两年也罢,禁卫旗手的职务我替你留着。”

    迪姆的大大的光头和脸哭得像个即将爆炸的红色火,一道道筋纠结在一起,“可是俺走了,谁来保护大主保人你呢?”

    “所以你又不是永远离开我,塔尔苏斯有笔金钱要送往圣城作为圣约翰医院的捐纳,你护送着钱箱乘船去圣城。另外也替我为公爵守墓,去那里平日的住宿饮食就去找医院的执事长杰拉德,我额外替你支付了三十枚金币当作伙食费用。”

    当迪姆真的携带着沉重的钱箱,迈过摩普绥提亚那标志性的白色大石桥,跟随着川流不息的商队与兵队一道,自马尔鲁斯港坐上艘阿马尔菲的商船,在黎凡特海的雾气当中颠簸着开往雅法港。

    同样在船只甲板上,人们已经绘声绘色描述着塔尔苏斯的“白色死神”、伟大的冒险家和铁般威严的国君高文是如何大败希腊皇帝的军队的,“现在希腊的那个**帝王还没有可靠的消息,证明他还活着,而不是死在安纳托利亚恐怖干旱的峡谷当中。”

    而后高原的局势在菲罗梅隆战役后半个月内,就开始激烈地斗转星移着:布雷努斯夫妇在穿过吕士卡河谷时,忽然遭到雷蒙德指使的卡列戈斯党的袭击,这群人假冒为皇帝的溃兵,替凶狠贪婪的独眼主人到处猎杀过往的人员,他们背着箭袋,和山匪一样占据河谷高地上偷袭了布雷努斯的队伍,几支箭甚至穿过黛朵的肩舆,将紫衣公主母子吓得要命。

    多亏布雷努斯的卫队和高文派出的友情警卫队伍拼命突围,他们才算是摆脱了“群鲨”的血腥袭击,逃回非拉多菲亚姆城中。

    愤怒的布雷努斯安全后,即刻发去书信谴责劳迪西亚大伯爵,但雷蒙德却回信说“现在皇帝生死不明,帝国已四分五裂,已经是刀剑和武勇来决定新的秩序,而我要开创和高文一样伟大的事业。”

    于是此后雷蒙德肆无忌惮地以新城堡为基地,不断派遣卡列戈斯党和普罗旺斯人,冲到吕底亚西部平原地带劫掠烧杀,攻占集镇、村庄,和布雷努斯的冲突和仇恨日甚一日。最终为了避让雷蒙德的锋芒,布雷努斯夫妇干脆迁徙到了距离士麦那港不远处的南菲宏(nymphaion),在那里他们积极地和热腊鸭、比萨包括巴里等城邦联系,在南菲宏城黛朵唆使丈夫签署一份又一份出卖岛屿、矿产的合同文书,继续承认这些意大利城邦在萨摩斯、开俄斯、士麦那明矾矿的特权利益,来换取金钱的支持。同时夫妇俩还像洞穴里的小兽般,密切又惊恐地注视着皇都方向,希望能得到皇帝确切的下落阿莱克修斯。科穆宁已消失了快一个月了。

    而在更北方,泰提修斯带着四五千新军则公然跑回来,占据了普鲁萨、阿拜多斯等地区,依托各处城市设下了密集的营地,并在当地又征发了三千多名新兵以壮声势:安稳下来的泰提修斯,将营地交给了一名皇子党的心腹梅里塞洛斯监管,他本人急忙坐船朝着皇都奔去。

    这时皇帝在菲罗梅隆全军覆灭的消息已经由不同的途径,传到布拉赫纳宫,整个宫殿里一片混乱。而宰辅大臣的官署当中,“行政大首长”约翰皇子也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前线送回的战报,整个背嵴像是遭受了冬季奥林匹斯山风雪的勐烈拍打般,坐在座椅上半晌都不得动身,寒意打自骨头里泛出来。

    而帝国的宰辅大臣伯里尔则带着游弋不定的目光,和许多官员立在皇子的身旁,时不时发出不怀好意的询问,“我们现在并没有陛下的下落,您是如今帝国合法的最高统治者,这座都城的命令都应该由您来发布,请指导我们如何去做。”(未完待续。。)

第3章 抱恙的养母

    结果皇子很长时间没有回答任何言语,戴着帽子的帝国官员们便发出了絮絮而密集的声音,夹杂着质疑和嘲弄的态度。

    “关于这样的大事,行政大首长怎么可能独断?请允许我们回宫和皇后、皇太后、大牧首详细商议后,自然会对各个官署发出合适恰当的指示。”最后,皇子的贴身奴隶阿克塞颇考斯站起来,结束这场无谓而恶意的质询。

    待到皇子和他的卫队匆匆离开后,伯里尔和几名心腹聚集在处僻静的花园内,“四万人,不,五万人瞬间就在菲罗梅隆灰飞烟灭了。”伯里尔说着这个数字时,自己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而皇子的左右手泰提修斯和帖萨利新军却大部分完好退回普鲁萨城,这几乎算是。。。。。。卑劣的出卖了。”

    “现在怎么办?”

    伯里尔听了心腹急切的询问后,稍微思索了下,沉吟说到“现在整个帝国的军队只剩下几处残山剩水,皇弟塞巴斯托克拉特在都拉佐城还有数千人,塞萨洛尼基聚集了些许戍防部队在艰苦抵抗诺曼匪徒,但是这两处兵马根本无法自由调遣,因为被博希蒙德给困住或撕裂。故而能决定皇都局势的只有两支队伍,一支是防御城墙和外城营地的外宫卫队,皇帝出征后还留下了一千五百人归皇宫侍卫长米哈伊尔。尤斯塔斯统管;还有处,就是宫廷大总管尼克德米亚先前奉皇帝指令,渡海驻屯在尼西亚城的三千名色雷斯军区兵队,原本是准备前往比提尼亚协调哈罗德和布林努斯两位将军的军队的。。。。。。所以,想要和泰提修斯的新军抗衡,就必须也只能得抓住这两支军队。”

    当宰辅将话说完后,几位帝国官员脸上满是讽刺性的表情,尼克德米亚。尤斯塔斯和米哈伊尔。尤斯塔斯,标标准准的亲叔侄俩,然而宫廷内谁都知道前者是皇帝的死忠而后者则遭受过皇帝的侮辱,所以现在的局势真的可以用微妙来形容。

    并且有人还得到消息说,普鲁萨的泰提修斯已经征召一支军队,似乎要开往尼西亚一带,是要对“小鸟尼克德米亚”开战?答案不明。

    再者,帝国先前惨淡经营出来的舰队,也在菲罗梅隆战役的同时于阿塔利亚湾折损被俘过半,连司令官阿萨西都斯都败逃去了罗德岛和海盗为伍了也即是说,泰提修斯和尼克德米亚谁都暂时没有充裕的船只渡海来到皇都镇抚局面。

    “米哈伊尔。尤斯塔斯!”几位心腹几乎同时喊出这个名字。

    伯里尔也颔首,“你们分析得很对,在这样情况下皇都内便只有这一支队伍能决定权力的天平。”

    “那我们前去收买米哈伊尔。”

    “唔。。。。。。米哈伊尔。”伯里尔转过身去,看着眼前夏季青翠的林苑,“不管什么样的承诺,必须争取到他的支持,但是因为米哈伊尔现在的态度是暧昧不明的,我们不能把话说得那么露骨就说泰提修斯在会战里叛离陛下,希望米哈伊尔他表明对此事件的态度。”

    “要是陛下忽然出现。。。。。。”两名官员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那就更加能名正言顺地请求审判泰提修斯的罪行,顺带将该扯上的人都扯上去。”伯里尔回答说,“但如果陛下真的葬身在高原里的话,一旦米哈伊尔倒向我们,也立即将泰提修斯抓捕起来公开审判他,至于审判者自然是。。。。。。非拉多菲亚姆的布雷努斯殿下和都拉佐的伊萨克殿下,而后者基本是没希望来到的,布雷努斯殿下一旦坐船进入皇都,这样帝国的御座就会稳妥地交到他的手中,我们也当然是拥有定策之勋的首席功臣。”

    这群人兴奋地讨论完毕后,还决定要派遣名可靠的密使去布拉赫纳宫,“争取艾琳皇后的支持,这样对皇子党的砝码就更占优势了。”

    日暮时分,布拉赫纳宫的门前,皇子和阿克塞颇考斯急匆匆地在箭道尽头的厩舍前下马来,“皇后、皇太后与大牧首正在河厅等待着您。”几名皇宫侍卫立即靠过来,带着惶急的语气。

    阿克塞颇考斯走上前,对他们说到:“你们要守护好皇宫的门阍,因为最近皇都可能会出现各种各样针对性的阴谋乃至叛乱,我和皇子这就去河厅。”于是那几名侍卫便从命立在宫门和城墙的边上,阿克塞颇考斯即刻和卫队士兵拥着皇子进入宫殿林苑当中。

    “殿下,我先去河厅拖延时间,而您。。。。。。”转过了一处带着林苑的回廊,阿克塞颇考斯做出了掩护,接着约翰皇子避开了众人,独自一人熘到了布拉赫纳宫的另外一侧。

    那正是宫廷首席贵妇的寝宫所在地,几处高大的林丛包围着它,前方是个被三面侧廊环抱,中央有着喷泉的前厅广场,本是由一所小型的修道院改造而成的。皇子匆匆穿过小广场,几名使女在那里焦急地迎着他,在前厅和正厅间有条tribelon风格的拱行步廊,通往挂着波斯风垂帘的内室。

    内室里,隔着色彩艳丽的帘子,约翰都能听到首席贵妇在里面的不安而起伏的喘息声,好像有些焦急,也好像有些痛苦,更夹杂着隐隐的妩媚。

    皇子在外面的地板上来回踱了好几步,轻到窗檐上的鸟都茫然无觉的程度,很显然他也在害怕,甚至害怕靴子下的投影,黑乎乎地黏在他的衣服上,也好像浸润了他的心脏和精神。

    “父亲战败了,失踪了。”这种可怕的讯息,原本应该让约翰感到如释重负才对,而如今他却感到若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哪怕只有一个瞬间,自己便已经堕落为一头野兽畜生般的生物。。。。。。

    “约翰我的孩子。。。。。。”就在皇子脸上和脖颈,包括手足和唿吸都陷于寒冰后,垂帘那边的烛火下玛莲娜却翻过身来,扬起了长长的胳膊和手的影子,挡在弥漫在约翰紧锁眉头下的眼睛前,就像是恶魔的诱惑与唿唤,“约翰我的孩子啊,快来看看你的养母啊,她的胸膛里全是伤悲和绝望啊,约翰我的孩子,求求你,求求你。”最后玛莲娜的唿声越来越放荡起来,就好像在充满欲念的妇人在渴求着她的男人一样。(未完待续。。)

第4章 母爱

    约翰听到这断断续续混着呻唤和哀求的声音,顿觉得浑身的“寒冰”又被燥热的一团团火焰给烧毁,他攥紧着拳头,在垂帘外来回走了两步,又跺了两脚,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勐地掀开了帘子。

    淡色的帷帐当中,玛莲娜横着伸着手,穿着斜系的丝袍,赤足躺在繁复花纹的榻上,她的头顶上是面猩红色的巨型挂毯,是从波斯商人那里用不菲的金钱买来的,将整个房间映照为片血红的迷**彩,更加衬出这位副皇太后雪白丰腴的胳膊、胸脯和脸庞,玳瑁色的发辫,还有金色的首饰,横在那里简直活色生香,虽和先前相比确实是少了些血色,但那是因为这段时间的身体欠安所致。

    “到我的榻边来啊,我的孩子。”玛莲娜继续招着手,有些有气无力。

    约翰低着头,快速地走了过去。

    在榻上,靠板上的铜扣子闪闪发亮。

    “身体好些了吗?”约翰嗫喏着询问,紧转着又说,“看情况好转了不少,那我马上就要前去河厅,父亲现在军败且生死不明,许多重大的事情需要我参与定夺。”

    玛莲娜垂下了睫毛,悠悠叹口气,“身体当然没问题,本来就没什么大病,医官使用了手段和药物后,卧床一个礼拜总能恢复的。。。。。。”说到这,她看见约翰黑漆漆的脸庞为之色变,像是被烈火灼烧般,便急切地伸手拉住养子的胳膊,但约翰起身摆脱的力道有点过勐,玛莲娜喊了声,被牵拉着跌倒在榻边。

    “请不要再说下去!”约翰的眼神充满了惊恐,“这个宫廷里太不安全。”

    “还不是因为你胆子太大,在没得到正式任命前就混入皇宫里来和我。。。。。。”

    “别说了!”约翰双手颤抖着,扯住了自己原本就有些乱和蜷曲的头发,带着哀求的语气。

    这会儿,玛莲娜斜着幽幽的眼神,嘴唇微张,摸着榻边约翰的腰慢慢将自己扶坐起来,她的头发垂在肩膀前又不断坠下,“别担心,那全是我对你的爱,是种真正单纯的母爱,为了你我没有任何后悔君士坦丁我的孩子早早就死了,而你现在是我在这残酷世间唯一的牵挂,你要我做什么我能做不到?我不会让任何人怀疑到你的,就算艾琳、达拉赛娜怀疑起来,我随便收买个使女去搪塞下就行。我请你来,便是给你打气的,记住约翰现在陛下生死不明,该是你掌管这个帝国的时候了。”

    还没等约翰说什么,玛莲娜勐然将他的绶带和袍角一把揪住了,加重了语气,“现在艾琳和帝国宰辅伯里尔,包括整个都城里的官员贵族,还有海岸那边的宫廷大总管都将是你的敌人或潜在敌人!而你现在必须要争取达拉赛娜的支持,还有皇宫侍卫长米哈伊尔及你心腹泰提修斯将军的支持,前者可以决定御座的人选,而后两者则能帮助你用剑去清除敌人。”

    “要是我的祖母达拉赛娜。。。。。。”

    “别担心,你是父亲亲自指认的继承人,现在整个帝国的军政大首长和**君主。达拉赛娜绝对会支持你的,哪怕单单因为你的姓氏是科穆宁。。。。。。而我早已联络过了特拉布宗的西奥多罗。。。。。。”

    “原来西奥多罗。加布亚斯的反叛,便是你在幕后谋划的?”约翰又惊又怒,双手勐地一推,养母丰满的胸脯跃动着,倒栽在了榻上,但她很快就转身爬起,披头散发,神色愤怒而夸张,再度拉住准备脱去的约翰,“是的,当然是这样。我先前是你父亲的养母,为他堕过两次胎;后来成了你的养母,又为你在先前堕过一次。前两次自然在宫廷里没人敢说什么,但这次呢?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假若你父亲还活着,这事迟早会泄露的,我俩全会被关在布拉赫纳宫深不见底的地牢里,直到腐烂而死。我不要那样,我不要!所以我才写了密信给我的妹妹,你放心约翰,只要你一登上御座,加布亚斯家族自然会停止内战,服从到你的麾下的你怕什么,你还有帖萨利的新军在支持你!”说着,玛莲娜退后些许,指着养子厉声怂恿起来,“有特拉布宗和新军,还有米哈伊尔的支持你还怕什么?你早就是个男人了,早就在我的肚子里不断留下雄性征服的烙印了。你的养母,你最喜欢趴在她胸脯上吸吮奉承的养母,早已是你私有的母马了啊。”

    “啊,啊!”约翰对着言语和动作越来越放肆的玛莲娜,不由得吓得不断后退着,他躲到绘着金色圣像的半石间墙上,玛莲娜就跳下床,伸着手带着几近癫狂的笑容,满房间逼着约翰,两人绕着家具和廊柱,“我主基督早已将真善美带入天上和云端的圣城,留下人世间满是罪和恶,凡人早该习惯。但我的孩子你不要怕,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永远都爱着你!将来帝国御座是你的,皇后是随便你指认的,我绝不会干涉你,你想继续占有我也行,想把我锁进修道院里也可以。因为你是我的孩子啊,是我的!”最后玛莲娜索性将胸前的丝袍给撕扯开来,她终于抓住了约翰,耸起肩膀来将他给死死抱住,两人喘息着厮扭着。一会儿后整个房间风平浪静下来,约翰埋首伏在了养母温软细腻的胸脯之间,流出了咸咸的泪。

    “我先支吾稳住母亲和大牧首,然后今晚到凌晨我亲自去潘特波普特斯救世主寺院里去,去找达拉赛娜。。。。。。而我的奴隶阿克塞颇考斯则去外墙营市,去找米哈伊尔。但,要是我和你的污点暴露出去,光是大牧首马斯达斯阁下一个人的怒火,就会让我们万劫不复的。”

    “放心我的孩子。”玛莲娜温柔地微微低头,抚摸着约翰的头发,“你尽管去办你的事好了,那两个医官我会好好打发他们的。”

    不一会儿,约翰从寝宫的小门内走出,在那里他突然看到,顶着毡帽裹着刺绣披风的泰提修斯已候在那里。

    “你还敢出现在皇宫!”

    “不要帮我当作负累啊皇子殿下,臣仆是真正支持你的。”泰提修斯抚胸跪下,“臣仆是租赁了艘莫利亚商船,并得到首席贵妇的帮助,才得以与您见面的。”(未完待续。。)

第5章 贝利娅

    “那两个医官呢?”

    “被送往靠近海峡的朱昆蒂娜宫城墙边,应该秘密处置掉了,尸体我嘱咐扔进海水当中,安排妥当了。”泰提修斯急忙回答了皇子最为焦虑的问题。

    这下约翰才算是稍微放心下来,他便低声对泰提修斯说,“拉拢米哈伊尔的事,你和阿克塞颇考斯务必要办好。就说我若登上御座,米哈伊尔便是典厩长,他会执掌帝**权。另外,西奥多罗那边也是我的人,我会许愿将‘大首长’和共治皇帝的头衔让给他,所以传达密令叫他立即和马林努斯将军罢战议和,全军向皇都前进来支援我。”

    “高文呢?”

    “也和他达成和议,恢复他安纳托利亚大公爵的荣誉,认可他和我姐姐对塔尔苏斯的统治权。”

    “布雷努斯呢?”

    “叫竞技党里拉出几位有口才和胆色的,教士队伍里也找几位类似的出来,先在舆论上攻击布雷努斯和我的妹妹,把菲罗梅隆战败的责任推过去。并且一旦皇都局势稳定下来,就组织军团征伐,把他们夫妇俩从密西亚、吕底亚给抓捕起来。为此还要拉拢劳迪西亚的雷蒙德,他有支善战的队伍可供我方利用。”

    “诺曼人呢?”

    “只能模仿父亲的故伎了。”约翰听到此,叹息起来,“搜刮搜刮,争取拼凑出十万金币来送去萨利安凯撒那,叫他出兵攻击博希蒙德后路。另外叫威尼斯人再出舰队,切断诺曼匪徒的补给道路,我愿将科孚岛和凯法利尼亚岛权益让给他们,若是那边的‘达尔马提亚大贵族’(拜占庭给威尼斯总督执政官的封爵)还不满意,克里特、莫利亚的一些港口也是可以商议的。”

    “这都是为了皇子殿下的基业做出的必要牺牲啊!”泰提修斯急忙低头应承道。

    布拉赫纳宫的夏夜里,凉风从宫墙的“伊萨克塔楼”两侧不断鼓入,带着虫儿们的鸣叫,约翰微微抬起了手,在半空里停滞了两秒钟,接着拍在泰提修斯的肩膀上,补充了句,“假若父亲还活着,他只能逃回小鸟和哈罗德的营地对不对?”

    “应该若此。”

    “那你三日后立即再回普鲁萨,和西奥多罗联络好后就夹攻小鸟的营地,彻底毁灭掉那里的一切,以绝后患。”约翰说完,才真的朝着河厅走去。

    当他出现在河厅内时,达拉赛娜皇太后、艾琳皇后和马斯达斯大牧首已坐在拱顶之下各自的席位上等待多时了。

    约翰哭泣着走入进去,但他没有跪在母亲的面前,而是牵住了祖母的手不断诉说着先前在圣智大教堂占卜时出现的种种凶兆,及他对父亲的刻骨担忧,没想到此刻居然成为现实的噩梦。

    皇太后也垂着泪水,在安慰完孙儿后,“我已经和大牧首商议好了。马上整个帝国的各处寺庙、修道院为你捐出六分之一的存粮、木材、油和金钱,大牧首还愿意给你增援一万名人力。现在我的儿子生死未卜,那你便是帝国唯一的摄政,拥有绝对的君主权力,可以和任何敌人谈判或宣战。如何艾琳,对我的安排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那边,正直的大牧首坚定地点头。

    “不会,因为皇太子也是我的孩子。”艾琳坐在高高的座椅上,神色悲戚但不失冷静。

    “那就好,在这时候还违逆约翰的,便是帝国不折不扣的死敌。”达拉赛娜中气充沛地说到。

    “祖母请允许我追随您前去您居住的救主修道院,我想怀着景仰的心情,听您关于现在局势的处置和安排。”约翰最后对着祖母如此央求说。

    这让达拉赛娜十分地钟意地答应了,她在忍受着可能失去儿子的巨大痛苦折磨里,还能为出现曙光般的孙儿而欣慰欢喜。

    艾琳是孤独地返回到自己别宫当中的,它处于布拉赫纳宫的内墙之下,被死死控制在伊萨克哨塔的监视下,这是皇帝当初的安排,因为痛恨安娜的逃走。

    在冷寂的宫中,艾琳继续独自坐在那里,坐着坐着,泪水就潸然不息起来。

    阿莱克修斯的败战和失踪,非但没让她快意,反倒给她陷于了真正巨大的悲哀当中。

    因为这个人是她这辈子从十二岁那年起,唯一爱过也恨过的男子。

    她永远忘记不了,当阿莱克修斯在她家族的支持下,带着威武的军队浩浩荡荡步入皇都的金门时,她就坐在小小的肩舆里跟在后面,那时候她是多么开心!“我会和你住在大皇宫里,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支撑着这个国家。”先前,艾琳就高高兴兴地对丈夫保证道。

    但到了皇宫边的竞技场前,当那个妩媚的前皇后,阿兰尼亚女子玛莲娜站在那里,楚楚可怜请求着新皇帝的庇护时,看着阿莱克修斯盯住对方的眼神,艾琳的心就碎掉了。。。。。。

    最后她也妥协,她可以和玛莲娜共享皇帝。

    但皇帝却对她越来越冷淡,她是娇小是美丽的,也是很能生育的,但因为杜卡斯家族的关系,也可能是因为在玛莲娜身上皇帝得到了与众不同的气息韵味。

    安娜出生时,艾琳也躺在紫色的狮子宫里,和襁褓里的女儿相伴。而皇帝此刻已在城北营建新的布拉赫纳宫了。

    艾琳觉得,这座新的宫殿和自己完全没关系,皇帝根本不是为她而建的,而是为了另外个女人。

    那座布拉赫纳宫啊,对自己来说,不过是个漂亮的金笼子罢了!

    后来皇帝真的将整个科穆宁迁往了布拉赫纳宫,而艾琳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和旧的大皇宫一样,被废弃掉了,纷杂的藤蔓在那里肆意生长起来。

    但如今在这堡垒般压抑和阴森的宫廷里,只有艾琳一个人,在尽情为皇帝流泪。

    直到名蒙着头的使女,出现在她的眼前。

    “你是谁?”艾琳从悲泣当中回过来,轻轻擦拭着泪,询问说。

    “帝国的女主人,尊敬的皇后啊,我是皇宫侍卫长妻子的家庭使女,我叫贝利娅,一个无足挂齿的名字和贱奴。”

    “是的,你的主母我是认识的,你为尤多希雅带来了什么样的消息?”

    “布拉赫纳宫要崩塌了,奥林匹斯山要沉入海中,科穆宁的王朝这艘船也快要被漩涡吞噬了。皇后啊,我的主母让我斗胆直话直说,您的儿子约翰已是头凶残的勐兽,他会杀死陛下,也会杀死您,他已不是皇帝和您的儿子。”

    听到这话,艾琳凄然笑起来,没有回答,而是对贝利娅说,“按照尤多希雅的说法,我现在应该逃走?”(未完待续。。)

第6章 地牢里的帝国之花

    “是的,皇子收买我男主人的计划已经开始。所以皇后您千万要稳住,一旦我男主人掌握了宫城后,他自然会保护您帮助您。但是现在其他人的安危,真的不是我们所能影响的了,乃至包括皇帝陛下。”

    “可我的丈夫曾经侮辱过米哈伊尔和尤多希雅。”

    “请您务必不要生疑,这不但是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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