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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拜占庭-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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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希蒙德额头满是细汗,双手捏住了骑裤的裤缝处,背有点佝偻,喉头紧张上下翻滚,“这种话语,这种话语。。。。。。。”一向精明的他,居然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外面一声闷雷传来,神圣光洁的壁画里,耶稣正在与牧人和农人交谈着,其下高文的手,直接指着他,“击败科布哈后,安条克城和周边国度的一百座集镇,全部归你!”
“好,好的,当然好。。。。。。”博希蒙德不由自主地答应了,速度很快,然后他左右看了看,把眼神垂下,退到了入口的门阍处,紧张万分地侧起耳朵,就是想判断刚才高文的话,和他的应答,有没有可能被旁人窥探到。
接着,高文转过身来,将手伸向雷蒙德,“圣西蒙港口直到奥龙特斯河铁桥要塞的三十五座集镇,归普罗旺斯侯爵所有。”而后他看博希蒙德忽然情绪激动起来,明白他的意思,就即刻用另外只手做出了阻挡安定的手势,“安心,所有自港口入城的船只,雷蒙德爵爷和你共享通行税和附加税,他三分你七分。”
于是,博希蒙德又缩了回去站定。
雷蒙德斜了眼睛,对准了,随后重重和高文握手,表示这件事就这么定下。
“安条克以东的阿勒颇,归戈弗雷公侯名下。”
这时候,戈弗雷站起来,“我并不企图占有这些地方,只不过要抽取这些地方的税金,来支撑我的人马前往圣城。一旦光复圣城后,我在主的面前誓愿,将其归还给博希蒙德爵爷,或者是希腊皇帝。”
“但是阿勒颇地区,我们并没有攻取下来。”博希蒙德疑惑着。
“所以待到击退科布哈后,所有人必须履行盟约,各自抽出部分兵马,援助戈弗雷爵爷夺取这个地区。”高文说出此话后,周围几位频频点头表示赞同,“并带着,将阿扎泽地区(azaz,阿勒颇与摩苏尔的交界地带)的四十座集镇也夺取过来,将科布哈的势力逐回摩苏尔,我们方可高枕无忧地南下进取圣地。”
说完后,高文缓缓将双手放回到腰带上,“当然,叙利亚门四周的三十座集镇归于我所有,所得的税金我会支付一半,专门提供给罗伯特爵爷和他的队伍。”
“布洛瓦伯爵呢?”弗兰德斯的罗伯特,同样很小心翼翼,因为他明白,现在在那里高文允许的是这位居住。
但高文耸起肩膀,说现在科布哈围城情态十分紧急,估计布洛瓦伯爵已经和他的妻弟遁向更远处,我还在等着奇里乞亚方面传来的消息,但无论如何,“这场密室会议,他和罗伯特。柯蒂斯阁下都是局外人。”
“从此往后,安条克的局势就如此被定下来,我们所有人都要以此为准则,遇到任何阻力都要同进退。这个条约不光是口头上的,因为那样根本无足为凭,我已经拟好了誓章,等着你们的签署和加印。”最终,高文将手臂伸出,手里举着小牛皮所制作的所谓誓章——但是这个“罗马尼亚帝国大公爵、下洛林公爵、阿普利亚公爵、普罗旺斯侯爵暨弗兰德斯伯爵所签署之密室大誓章”,完全绕过了所有上级,即皇帝和教皇,成为了领主的私相授受。
“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现在得做点凯撒的事情了!”博希蒙德下定决心,拉住高文誓章的另外端,接着两人互相对视,小心翼翼将其展开,铺放在耳室中央的石脚读经台上,举过小烛台和珐琅器将四角给压住,五颗脑袋围成个圆心形状,校正着刚才高文所言的,和文书记录的,有无出入。
校勘完毕后,五颗脑袋又分开,各自的呼吸都要屛住了——最有“胆魄”的高文率先取出自己的“红手大印章“,先签署名字,而后把印扑腾声戳在了誓章纸卷最为醒目的位置。接着,雷蒙德照做,而后是博希蒙德和罗伯特,最后是戈弗雷。
完毕后,所有人都浑身颤抖了会儿,好像经历了场激烈而**的****,虽然这样对主所赐予的美德大不敬,但也只能如此形容了。
“未来的通道上,的黎波里、凯撒利亚,直到耶路撒冷,我们都遵照这样的制度执行,签订崭新的誓章,公事公议——不过不能超越密室存在,告诸他人。”高文将汗水擦净,对其他人说到,而后各位纷纷点头。
下面的议题开始畅通无阻起来:
首先,所有人都决议,承认高文对塞琉西亚的占据,承认鲍德温对阿达纳的占据,也承认坦克雷德对马拉什。埃德萨的占据,从此不得侵夺各自的势力范围,要互相通商,和平交往;
击退科布哈后,所有人进取阿勒颇和阿扎泽,完功后各自休整半年时间,进取圣地;
尽快和君士坦丁堡皇帝交涉,最低额度也要对方释放温莫哈和属下水手、船只,并且开放拉塔基亚港,得以让各个意大利城邦换个停泊地,朝安条克输送粮食。
“比萨人如何办?”博希蒙德想起了莫尼克尼和他在竞技场区和法尔法河构筑的壁垒和粮仓,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恨意,惴惴地询问道。
结果高文走到他的面前,将手摁住了他的肩膀,“也是两套政策。第一套,我们用金钱来换购他的粮食,莫尼克尼必然标出黑心高价,来掠夺所有将士们的资财,这样所有人都会仇恨比萨人。”
“对,对的,必然恨死他们了。”博希蒙德似乎明白了什么,会心对着高文答复说。
“然后我们若是得到了拉塔基亚港,能运输粮食来,平复粮价后,就唆使将士要莫尼克尼把赚取的昧心钱还回来。”
“要是不还的话,难道我们还动武不成?”
“为什么不能,干掉比萨人的堡垒,平毁他们的黑心粮仓,收缴莫尼克尼赚取的一切金钱,我们重新返还给将士,所有人都会把我们当成公正主持人,这即是第二套。只要能打退科布哈,安条克城和一百座集镇都是你的,阿普利亚人全都会效忠于你的荣耀,而我们也会在背后帮衬你——所以。。。。。。”高文另外只手搭在博希蒙德的肩膀上,目光变得阴沉,而后语言锐利得像把刀,“区区比萨城,一个小小的商业领事,寥寥几万金币,你怕什么?还怕没做买卖的人吗?”(未完待续。)
第56章 三支点
“哼哼,我怕什么。也就是担心基督的士兵,杀戮到基督的商人,总归不好。”
“比萨领事带的本城商贾,不过三十人罢了。”高文将手放下来,站在了读经台边沿,做出了计算的姿态,“莫尼克尼的佣兵,我已经派遣密探详细侦测过了,大约一百人,来自各个地区,剩下的都是他雇佣本地的撒拉森人和突厥人,全是乌合之众。到时候,我们可以用基督士兵的剑,去杀比萨城的非基督徒;同时也可以用非基督徒的矛,去杀里面的基督徒。”
这个策划真是胆大包天,但又无懈可击,高文随后将手摁在了读经台上,满是大义凛然的表情,“诸位都是签署过誓章的人物,这种事所有人都明白,不是我们不义,而是比萨人过于贪婪而至,到时若有任何差池,皆是我等得蒙主的旨意,惩处于彼。”他的眼神随后,左右看了看,见到雷蒙德和罗伯特还有犹豫的姿态,便高声逼问,“若比萨人囤积居奇,便是无视先前枢机会议的决定,也是对信徒事业的贻害。圣座和阿德马尔阁下若是无力惩办,我们身为执剑阶层,自当代为处理,这难道不是荣耀我主的武功之一吗?莫尼克尼居然在先前,还敢威胁我和总执阁下,说什么假如我们用强,就要焚毁粮食,丧心病狂如此,也不必讲究什么怜悯,我们代表上主,不宽恕他和比萨城的罪!”
“不,不宽恕!”雷蒙德也怒气勃发,狠狠将拳头砸在了读经台上,并且表示,“助力,助力的事情,我全力和热腊鸭人交涉,你,你和威尼斯人,交涉。”
“我会协同雷蒙德爵爷的,就得让那群唯利是图的别西卜尝尝火焰的滋味。”戈弗雷也慨然应允了。
见诸位心齐壮胆,博希蒙德也摇动拳头,表示附和,并且毫无忌讳地大笑起来,“我们先用金银换取粮食,待到换尽后,我倒要看那个莫尼克尼领事,怎么叫他的摩尔奴隶将金银给烧了?到时候行动起来,可再也不用投鼠忌器了!”
将这些后续的事宜商讨完毕后,众人开始忧心起当今的战局来,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以击溃科布哈精强大军为前提的。
“筑城,扼守,然后抄断敌人粮道,一鼓作气战胜。”高文也直接说出了心中的想法策略,他在读经台上用手指比划着,“科布哈企图包围我们,切断我们内外的交通路径,但我们完全不用像那愚蠢的亚吉般,坐守空城。科布哈和我们对峙的战线,无外乎有三道——西堡为一,那里正对着原先围城时朝圣者大营,还有道路通往圣西蒙港;圣保罗门直到铁桥要塞为二,那里扼守着奥龙特斯河与法尔法河的水路交通,我、泰提修斯与阿普利亚爵爷的旧营防磐位于彼方;圣泉石堡直到刚刚得手的卫城,这一条为第三,恰好和科布哈刚刚占据的‘铁门’隔着碎裂的山谷对峙,敌人一旦突破这里,便能直接纵马持弓,冲到城区街道来屠戮我们。”
接着高文将三个珐琅罐,宛如他所言的三个“支点”要害,摆在诸位爵爷眼前,“所以而今,取胜的办法,就是将三道当中,旧有的营地防磐翻修、增固,让它们变为堡垒,和支撑我们少量军队的支点,再制造大量技巧器械布设起来,不间断打退敌人进攻,消耗科布哈的锐气。我需要三位德高望重的指挥官,自愿坐镇三个支点,抵御敌人的猛攻。我先说,我自己坐镇旧营,策应铁桥要塞。”
“那,那我,和你并肩,战斗。”雷蒙德自告奋勇。
戈弗雷点头,“我坐镇西堡。”
“我与坦克雷德,坐镇圣泉石堡到卫城,全力挡住科布哈的正面猛攻。”博希蒙德随后说到。
“很好,罗伯特爵爷,你和隐修士彼得、圣职长上阿德马尔、阿达纳伯爵鲍德温,还有王弟休及其他领主,全部集中在城内,充当应援各方,固守城墙的预备队。”高文的眼神盯住了罗伯特,而对方也坚毅地颔首,接着高文解释说,“因为粮食有限,我们不能每个支点里部属太多的一线队伍,以三千人为限额,配备三百匹战马;其他所有预备士兵都驻屯在城内,总共配备五百匹战马,得到真正紧急的烽火报警后,再来饱食出击应援。”
戈弗雷计算了下,“那一共是一千四百匹战马,应该还富余不少。”
“没错,我的骑兵连队现在就有不下于一千匹了,我不准备私存,大家再集资从安条克城内居民搜括战马,哪怕是驮马也行,只要能让士兵快速赶赴战场就可以了。这样,我们在配备了先前我所说的马匹后,还能余下大约一千五百匹马,这是我们作战的最精锐的机动军队所有,我要交给最勇猛而大胆的人物们来统率,他的他队伍的职责,就是不断在各条战线出击,袭扰抄断突厥人的粮道。”
大伙儿听到这个建议后,都高兴起来,是的:
我们朝圣者要吃粮食,科布哈的士兵也是一样,三天绝食我们会崩溃,突厥人也是一样,安条克四周的城镇在先前的战火里已经被扫荡得差不多,民众不是逃到阿勒颇和奇里乞亚,就是遁往群山里了。所以科布哈的吃食,也要迢迢从摩苏尔那里,再越过幼发拉底河送来,消耗和压力也非常巨大。
高文的这个方案,我们看可行。
“集中一起使用,不利于捕捉战机;这样,分成三队,由沃纳、哈特曼和伯克统率,我绝非自夸部众,这三位都是擅长指挥骑兵的大师。”戈弗雷不疾不徐地推荐自己的班底,但其实内心里也是为高文着想——出战马的话,高文肯定是要出大头,要是让诺曼人当骑将,以这群人恶劣的天性,要是用完不还,高文的损失可就大了。
当这些策略都达成一致后,博希蒙德发出了最后的疑问,“像西堡这样的地区,原本就是荒废之地,修筑壁垒的石块和木材倒是有,只是人力呢?”
“发(裹)动(挟)所有的朝圣者,连带城中还幸存的居民服筑城的军役和劳役。没有酬金,但是不参加劳动,就没有食物配给。”高文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解决方案。(未完待续。)
第57章 野战营垒
次日,安条克巍峨的卫城下,直到圣彼得教堂前的空旷广场上,原本是商贾集市的所在地,现在已经被数百面鲜艳夺目的旗帜,和无数人马所占据,而在这群领主、骑士之外的四方区域,又集中了上万名城中的男丁,一半是亚美尼亚、叙利亚和撒拉森人,代表着各自幸存的家庭而来,还有一半的是朝圣者,对他们所说的,就是对所有朝圣者和市民所说的言语。
为了管束这群人,更外的外围,又有许多骑兵手持武器警戒巡逻,不得人随意走动,整个教堂附近的氛围,极度紧张。
台阶上,负责对所有人发言的,是阿德马尔、约翰。奥克希尔特,还有军队总执博希蒙德,其余重要的爵爷们分立在山墙下廊柱的两侧,首先圣职长上和安条克牧首联合说话,表达了对共同的主和城市的赞美,拉拢城市里的希腊、亚美尼亚人,并且劝慰了城中的撒拉森人们,对他们说先前的混乱杀戮是“战争所无法避免的”,但是现在可以安定下来。
“因为我们愿意模仿你们的穆罕默德先知,与所有非基督徒签订保护条约,你们而今有朝拜和宣经的自由,基督徒不得随便殴打、虐待和杀害你们,也不可以骚扰你们的妻子和女儿,我们尊贵的爵爷和武士们愿意举起剑,像保护信徒那样来保护你们。但相对应的,你们必须要为基督徒的军队服役,并且捐出家产来襄助军资。另外,城中的摩尼教徒、犹太教徒也是相同的处置。”
下面裹着头巾穿着长袍的“人们”顿时发出了不满但是切切的声音,许多人对着阿德马尔所在的方向,仰面举着孩子,抗议说他们的食物和金钱都在先前的战事被征(劫)收(掠)光了。
“总会有办法的。”圣职长上手持权杖,四周的骑士们刀剑铿然,十分和善地对他们说,“我们会派人,按照各自房屋住宅的大小征调资金,如果周围邻居的宅子被毁,你们幸存的要肩负起连保的责任,若是你们自己的房子被毁,就投靠你们还幸存的邻居。自即日起大战在即,夜晚时分不得留宿在外,否则被夜巡警备队抓住,就得斩首示众。”
下面的新月教徒更是哄叫哀鸣声不断,又要按照房屋征税,又要肩负起连保职责,要是丢弃房子露宿在外也不行,被夜巡队抓到还要砍头,简直是没有活路了,不少老人都痛哭着伏倒在石板地面上,奄奄一息。
“现在还有个解决的办法,就是你们丢弃所有的家产,男子和妇人都随着基督徒的队伍,与邪恶的摩苏尔王公作战,他们企图毁灭掉我们的城市。而老人、孩子和病人,就居留在各自规定的街区里,不得随意走动。”这是阿德马尔趁机抛出的方案。
“经文规定,我们不得给不信真经的人们服军役。”几名强壮些的年轻新月教徒喊到。
“不是服军役,而是服劳役。”这会儿,博希蒙德开始代替圣职长上颁布新的“军事措施”,他旁边的鄂斯都开始用娴熟的撒拉森语和突厥语竭力喊着翻译,“此刻起,我要从朝圣者营地当中抽取一万二千人,从你们市民当中抽取二万人,再配合大公爵高文带来的二千军仆,分成三班,替卫城山、城外西堡和城外旧防磐进行翻修加固,此日起我们的军队可以无条件地拆除旧宅子来获取木材和石料,并且将你们每四百人分为一队,每队有二十名士兵押送。我承诺,什么时候科布哈被击退打败,你们便可以恢复自由身份,愿主保佑你们,阿门。”
“阿门!”接着,高文在内所有站在教堂台阶上的爵爷、修士和意大利领事们,集体画着十字。
接下来,整个安条克城里喊声一片,被迫用劳动换取生存权力的新月教徒们,和同样为了存活到圣地的朝圣者们,全部集中在开放的三处城门:圣乔治门、圣保罗门及卫城门,前两处拥有石桥,横跨在法尔法河上,和西堡与高文营地防磐相连,而卫城门则与圣泉石堡相通——其余的城门,原先就被巨石堵死,现在也不去除,以防备突厥人攻击,同时可以节约守城的兵力。
于是,在石桥上川流不息的,都是使用征调来的各色小车,运送木材和石料的人群,车轮粼粼,彻夜不休。
营地内,一名抱着图纸的伦巴第工程师,正跟在高文的身后,“大公爵殿下,大公爵殿下,我是独角兽匠师连队的名叫菲利克斯。格迪埃的卑微人物,我想,我想您可能没有听说过我。”
高文转身看了这位工程师一眼,就握住他的手,“是的,是军法官乔瓦尼先前向我推荐了您,朝圣前参加过先前萨利安凯撒亨利,和女公爵玛蒂尔达的战役?曾经帮过女公爵修筑过合格优秀的野战营垒。”
年轻工程师激动莫名,先前大公爵倚重萨穆埃尔法,不过这位的技术更侧重于城防、船只和火焰配方;而小翻车鱼则是工程器械,是整个军队的“机巧少女”;现在终于轮到他发挥的时刻了,“塞尔柱人的骑兵非常迅速,而我们的骑兵虽然质量远胜他们,但数量确实有限,必须要以垒来制骑,为我们的野战决胜创造条件。”
“继续说出你的想法!”人声鼎沸的营地里,高文拍着对方肩膀。
“是的,如果我们只是单纯地凭靠旧的野战营地的话,很容易被塞尔柱人的优势军力猛攻所乘,敌人的军队里可能还有优秀的波斯人充当工程师,会使用大型射石机将我们的防护给摧毁掉。所以我规制了新的营垒方案。”格迪埃靠近了大公爵,将手里的图纸展开了。
这个营垒的平面图,高文凝目看了下,正是以他现在所处的这个营地为基准,但是朝前延伸了道长矩形的新营垒,互为不规整的哑铃形状,背靠奥龙特斯河,恰好伸到了铁桥要塞旁边,既能和雷蒙德的驻军互相呼应,也遮断了突厥人渡河包抄的路线,使得突厥人只能单面对其发起进攻。
“那么再说说你防备波斯射石机的想法。”高文对营垒的选址非常满意,但他也知道,这种平面图纸绘得再漂亮,也不能代表实战效果。(未完待续。)
第58章 驴子尾巴
“不光是射石机,更有一体性的防备突厥人其他攻城技术的方法。”格迪埃撩着有些松散干枯的头发,用研究者特有的沙哑嗓子对大公爵兴致勃勃地汇报说,“我的野战营垒防御体系,概括起来就是子母壕、子母门和子母墙,还有子母垒。”
他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子母”,让高文来了兴致,“你说的这些,来面对突厥军队逼迫来的局面下,能够施工成功吗?”
格迪埃显得十分有信心,他先是翻出另外个图纸给高文阅览,而后指着营垒旁浩渺宽阔的奥龙特斯河,和后面环绕着安条克城的法尔法河,“这里是个很好的地方,靠河有牧草,靠着玫瑰岭有材木树林,还可以通过桥梁和水运,自城中送来各种器械物资,加上砂土易于构筑成形,混杂着砖石和沥青,足以抵挡砲石的攻击。另外,只要大公爵将旅团的支队按照营垒布局分配好各自的建筑方位、任务和物资,士兵们同时起活,而征发来的劳役者打粗重下手,并且抽调骑兵和一半步兵担当警戒和防护,很快我们就能夹在奥龙特斯河与玫瑰岭间,构筑起道坚固的野战工事,突厥人来多少次,都会叫他蒙受惨重损失。”
高文当即表示,所有细则你全权前去和纹章官和军法官商议,叫他们立刻按照你的典章规划去做!
“看来博希蒙德那边,有着亚吉留下的现成堡垒,比我们要轻松多了,让他们先挑衅吸引敌人的攻击,为我们这里争取些时间。”
这时,在安条克卫城所处的高耸山岭上,相隔着纵横交错的沟壑,和一道狭长蜿蜒的谷底,是博希蒙德、坦克雷德和科布哈主力大军的对垒线——“铁门”已经落入摩苏尔大军的手里,所有人志气为之高扬,但很快诺曼人们就在卫城面敌的“卡兹克努兹塔楼”的“鹰堡”(卫城和城堡的最高点)上,用长杆竖起了亚吉、桑萨多尼阿斯父子的脑袋。
亚吉头颅的胡须仍未割掉,再加上**开始浮肿腐烂,故而显现出恐怖的膨胀,显得更大,在远处看就像个巨大的甜瓜,要四名强壮的士兵才能举起来,让山谷对面的突厥人阵营瞧见。
布达基斯恸哭万分,五内俱焚,他再度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忍受不了看到父亲和兄长遭逢如此残杀的事实景象,抱住了科布哈王公的大腿,而科布哈也雷霆震怒,不断对属下说,待到我们攻破安条克城后,一定把城内所有朝圣者都杀光,不单是人,就连带他们带来的马、驴、羊、狗,任何活着的,都屠戮掉,以宽慰亚吉的死难。
但是长杆下的博希蒙德,却明显没有停手的想法,他不但指示营中皈依基督的突厥分子,对着山谷对面骂出许许多多侮辱对方圣人先知和经文的言语,还叫士兵在系着亚吉脑袋的长杆底端打上金属“狗脚”,让它能牢牢插在地中,而后在长杆顶端套上横着的转轮和踩脚短杆,让四名宫廷里的侏儒小丑踏着短杆,就像踩着大树的枝桠那样,爬上爬去,时而唱着恶心烂俗的歌谣,时而用棒子抽打亚吉和他长子的脑袋,有时候居然还拉动绳索,叫亚吉的脑袋和桑萨多尼阿斯的脑袋顺着转轮飞旋,“做出追赶撕咬他儿子脑袋的姿态。”
“我看是儿子在咬他的父亲!”
“转来转去的都分不清楚谁咬谁了!”
“他们一定是在争抢妈妈的奶水。”
“我们应该把几截驴子尾巴,系在这两颗脑袋上,这样就能分清楚了。”
下面几名卡拉布里亚士兵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着。
果然到了日暮时分,诺曼军队找来两根驴子的尾巴,爬上了长杆,当着对面数万突厥人的面,将其拴在了两颗被砍下的头颅上,接着升起篝火,又开始玩起了“旋转碰碰咬”的把戏。
布达基斯几乎昏厥过去,“明日起,顺着铁门要塞周边,猛攻不信经者的各处防磐——避开卫城塔楼,专夺小径和山墙、小堡垒,夺取后就冲入城中,射杀屠戮这群混蛋,制造越大的恐慌越好!”科布哈心疼这位年轻人的悲伤,咬牙切齿颁布了攻击的指令。
同时,铁桥河口要塞和玫瑰岭相间的路段,高文部属了八百名红手骑兵,雷蒙德也亲自带着三百名骑士或军士,打着漂亮的战旗,雄赳赳地布阵,面朝着圣西蒙和阿塔城方向的近万名突厥别军监视着。
而在他们的身后,两千名高文随军的军仆,和四千劳役者,配合监工的士兵,正挥汗如雨用铁锹狂挖着垂直于奥龙特斯河的长壕,在邻靠河床的地方,留下了厚约七尺的土方没有挖通,并打入了木栅加固来隔绝河水,“直伸到玫瑰岭,大约是五千一百安娜尺的距离(约合现在一点五公里),六千人同时掘壕做工的话,大概两天半的时间可以完工。”格迪埃举着算筹,站在众人面前,精密地测算着,在他旁边又有六千名劳役者,和三个旅团抽调来的士兵,正在急速将掘出来的泥土,混杂石砖夯土筑墙,“先筑母墙,务必要把它们做的平缓低矮,所以底部土方量增大,但因为高度只有标准城堡墙壁的五分之一高——所以工程量其实是缩减的,大约也需要两天半的时间。”格迪埃嘀嘀咕咕,算个不停。
“两天半时间太长了,多用皮鞭,并且派遣快马去对阿德马尔和罗伯特说,叫他们把七成的劳役者都分配给我们,因为戈弗雷的西堡和博希蒙德的卫城,都不需要如此浩大的工程量。”同样在边上监工的高文,直顾打着萨宾娜的臀部,上面驮着负责送信的他的军仆木扎非阿丁,要让她尽快跑动起来。
随后,他看着眼前穿梭来穿梭去的人影,他们渐渐变得模糊,而高文陷入了最初的困惑当中,那是关于泰提修斯的:
“虽然这个没鼻子的家伙,奉皇帝命令消极避战我倒可以理解,但为什么会在这么关键时刻直接跑路呢?这实在不像是泰提修斯的风格,即便是皇帝的指令,以我对阿莱克修斯的理解,也实在有点不可思议了,答案到底是什么呢?”(未完待续。)
第59章 阿克塞颇考斯
塞浦路斯岛中央的尼科西亚城,扁平灰色的城市,四周满是燥热的平原,即便围绕着城墙种植了许多常绿色的树木,但还是很难抵御那种让人身体水分迅速枯竭的风,狄奥格尼斯抬头看着五月无休无止无边无际的日头,又看到城市南部卷起的一阵阵裸露着灰土的风,满是疖子的嘴唇撅起,对着脚下就是口浓浓的吐沫,结果在灰白色的砂土上只是砸出个小小的黑点,就连靴子都没有沾湿半分,就化为一丝青烟没了。
狄奥格尼斯在给自己妻子古丝云写信,愁思满胸,但同时也为了词汇搜肠刮肚,他所熟稔的只有些军文条令而已,但好在古丝云也是丝毫不在乎什么文采的人。
他带领的二千人马,驻屯在首府尼科西亚城的近郊,而拉普索玛特斯总督就和卫队在城内,虽然对方不说,但守捉官明白对方根本是忌惮自己的,害怕自己是皇帝安插赖在这里的一根“暗桩”,随时要摧毁我拉普索玛特斯在这个岛国的权势。
所以饮水和食粮,拉普索玛特斯也只是应付而已,守捉官和士兵们的日子过得很不惬意。
先前泰提修斯离去后,守捉官在高文追来后,虽然处于公事层面不敢对上级和皇帝有任何违抗,但私下还是送给了高文自己绘制的安条克卫城通道屯营的地图。
“也不知道安条克城那边的战局如何了?”守捉官在心中纳罕着。
如高文私下所料,他们没走叙利亚门的陆路,而是忽然夺取了盟军海盗占据的拉塔基亚港口(这点也出乎了守捉官预料),泰提修斯留下一千人,看管囚禁温莫哈坚守港口后,便胁迫所有的海盗水手和船只,并带塞浦路斯的船队,把所有人运到了岛上,接着又留守捉官及两千名士兵在岛屿中央的尼科西亚城,自己又带着其余五千人星夜兼程,翻越了横亘塞浦路斯的特鲁多斯山脉(troodos),趋向了北部风景如画的凯里尼亚港,那里背靠着山脉,来自南面托勒密和非洲恐怖的热风无法触及,气候和安纳托利亚一样分明可爱。
但没有鼻子的亚细亚行军总管对景色从来不感兴趣,他让其属下分批渡海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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