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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人在宋朝-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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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地主家的儿子醒了
简有之重生这件事很离谱,因为那天打雷的时候,他还在厨房里为女儿、老婆(各位看官可能对这样的排位有点怀疑,但这也准确的说明了家庭里的政治地位,简有之是排行第三,按现在流行的说法就是小三)准备晚饭,窗户紧闭。按道理简有之被雷劈的机会不过是亿万分之一,或许更小。
但他真的就是那亿万分之一,那道闪电穿越了窗户,然后击中了简有之,随后他就消失了,厨房的液化气灶上火锅还翻滚着浪花,可爱的女儿和尊敬的老婆大人还在客厅里看着偶像剧,发出“咯咯”的笑声。
简有之甚至还来不及说出一句“看着点火锅,拖点蔬菜”之类的话,便消失了,加入了伟大的穿越创建伟业以及改朝换代的大军中去了。
“改朝换代?创建伟业?”简有之搞清楚自己穿越后,花了半天来考虑这个问题。
老爹是个典型的胖胖的庄主老财形象,老母也是个典型的胖胖的白白净净的地主婆形象,这符合前世党的宣传手册上的反动派的一贯形象,除了没有阴险狡诈猥琐的表露,表面上看起来还是非常和善可亲。家里的丫鬟仆妇倒也生得红润健康,有五大三粗的粗手粗脚的妇女婆子,也有纤腰挺胸白净的丫头侍女。这倒是与宣传手册上的白毛女形象不太相符。但是可证明一点,这便宜爹妈,定然还算是良善之辈。
这样的爹妈很显然没有让简有之具备改朝换代、创建伟业的勇气。
“老爹,小官人的眼珠子又轮了一下!”耳朵边一个极尖细的声音,下了简有之一跳,又轮了一下?这不是鲁迅先生写祥林嫂的句子——“眼珠子间或一轮,表明她还是个活物”,难怪这么熟悉,不由斜着眼睛瞪了一眼,白白净净的丫头瞪大眼睛,露出惊喜的神色。
“老爹,小官人瞪俺了!”丫头丝毫不介意她尖细的声音刺痛他人的耳膜。
小官人?是的,简有之现年不过十**岁,不过总好过重生在五六十老倌身躯上,更何况自己还是个地主成分。
“我要——”简有之挣扎着叫了一声。
“什么!”胖老父老娘还有那丫头同时瞪大了眼睛,直直的蹬着他。
“喝水!”简有之终于憋出这个词。
“快,快,拿水来!”胖老父连声大喊。
一阵手忙脚乱,鸡飞狗跳,候在厢房外头的仆妇小厮飞也似的四散奔走。
第一天就在这样的混乱中渡过,傍晚后,看着简有之喝下一碗稀饭有,胖老爹、胖老妈有些欣慰也有些担心的离去。
简家庄乃是大宋开封郊外的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的庄子。简有之依然是叫简有之,因为重生体之间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旁父亲名简金银,听这名字就知道地主家也缺读书人,不只是俗,而是太俗,非常俗!母亲姚氏,无名,小名曾唤浣娘,出嫁后便落了个小名也失踪了地步,庄户人家只称主母。便是连姓也渐渐被人淡忘。而这夫妇唯一的儿子,便唤作简有之了。
数日后,后花园。
“我横扫千军如卷席”一声爆喝之声,便见有个人影在那花园斜径上手舞足蹈。
“坏了,小官人又疯了!”小丫头惊叫一声,险些打翻了手里的碗羹。
简有之挺胸收腹,一脸笑容招招手:“过来,二丫!”…;
“小官人!”二丫支支吾吾不肯靠近。
“刚刚我练了一趟伏魔拳法!可有两耳生风的感觉?”
“小官人哪里学来的!”二丫明显的往后退了一步。
“一个和尚在梦里告诉我的!过来,问你个事,你说那天我就是被那开封府里的苏掌柜的退婚气晕的?”
二丫忙点点头,就是不肯靠近简有之。
“那王掌柜的大女儿可生的美貌?”简有之想要凑近一些。
二丫明显的有些慌乱,再退了一步。手里托的碗羹抖的就像秋风里的落叶一般,叮叮叮的响个不停。
简有之叹了一口气:“这么说,我很遭人恨?”
二丫忙点点头,忽地瞪大眼睛看着简有之,又破浪鼓一般的摇头。
“唉,看来我以前一定是个浪荡子。”简有之摇着头叹气,伸出手来,“拿来!”
“什么——”二丫下意识又退了一步,加点绊倒。
简有之又摇摇头,一步上前,端起那碗羹,一口吃了,还给二丫道,“去吧!”
看着二丫落荒而逃,简有之忽地一个弯弓射雕:“后羿射日如——如——!”
二丫慌慌张张的往回走,迎面就遇上了个五十左右老汉,瞪了她一眼喝道:“这么慌张作甚么,打翻了碗羹,仔细你的皮!”
二丫忙福了一礼,站在路边:“吴伯安好!”
老汉看了看二丫:“小官人又闹腾了?”
二丫忙点点头。
“由他去,只要他不去赌钱就好!”老汉摇摇头,“庄主也就这个独苗,平日里娇惯了一些,惹出一些不好的名头,这次苏掌柜的退婚,也是占着一些由头的。罢了,罢了,你先去吧,好生服侍小官人!”
二丫应了一声,忙忙的跑了!一面跑一面用手拍着刚刚有点萌芽的小胸部,喘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小官人不记得!”不记得?记得小官人晕过去之前,总是喜欢毛手毛脚,好在自己机警,倒没有使他占了便宜。
只是这几日,小官人醒来,总是奇奇怪怪的,脑子好像不正常一般,莫非是得了失心疯?这到好了,省得他动手动脚的,倒也清静了!只是发起疯来,怪骇人的!
简金银这几日也忧心儿子举动,虽举止奇怪了一些,但说话谈吐,倒也正常,便渐渐的放下心来,一时间不能大好,日后也只能慢慢调理了。
如此又过了月余。正是春暖花开时,二月早春,整个庄户人家都要忙起来了,连简有之便宜老爹老妈都经常出去,督促春耕,四下监工,整个庄子里便只有简有之显得无所事事,终日无聊。
“二丫,收拾收拾!”
二丫忙点头,刚走一步,却又茫然看着简有之。这月余来,简有之规规矩矩,再无毛手毛脚举止,倒让二丫少了许多戒心。
“去开封府!”简有之大手一挥!作为一名地主,便宜老爹在开封府里还是买了房的。也顺便支持了一下开封的高房价地产业。当然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店铺。
“啊——”二丫一愣,然后猛然摇头。
“你做主还是我做主?”简有之嘿嘿笑道。
“小官人做主!”
“那就对了!”简有之点点头,摸了摸怀里,想不到这前身还攒了十四五两散碎银子,若不借此去大宋繁华之地看看,倒是辜负了这一番重生。
“go——”简有之很拉风的飚了一句英文。…;
庄园距开封不过半日路程,当然是坐马车了。平日里坐的是牛车,不过春耕了,牛都下了地,坐不成。平日里倒养了几匹马,便改成马车,只是比牛车颠簸的厉害。
不过半日的路程,简有之便停了五次车,蹲在路边呕吐了三次。很显然这拉风的开封游便成了开封三吐。
进了城门,二丫就浑身不安起来,在马车里扭来扭去。
“长痔疮了?”简有之问。
听不懂!二丫不动了,看着他。
“想要说话?”
二丫猛点头。
“那你说吧!”
“你——你——”二丫说着,眼睛直瞟着外头。
简有之点点头:“你是怕我寻苏掌柜的晦气?”
二丫又猛然点头。若是那样,吴伯要打断她的腿呢。
简有之嘿嘿一笑,伸手摸一摸二丫的双鬟:“放心,我这般玉树临风,他会后悔的!”
二丫撇撇嘴。然后就猛然的定住,方才小官人摸了她的髻鬟,自己居然没有躲开!这一个新发现,让二丫顿时惶恐起来。
马车在一个卖酒的店铺前停了下来。
“春光无限好——”简有之下了马车伸个懒腰。
二丫紧随其后,赶车的牵了马车往后院走。
“这便是我家的铺子?”
“是!”二丫微微的退了一布,警惕性明显提高,很显然她已经反省了自己刚才的表现。这丫头机警得很。
“我家还卖酒?”简有之点头,铺子里的伙计已经迎了上来,将少东家毕恭毕敬的迎进来铺子内屋,奉上茶水。
“呸!”这是什么茶,简有之喷了一口。
“小官人来了!”一个莫约三十许人,三羊须摸样的,进来,拱手见礼。
“你便是——”简有之实在记不起这个人,但又要装模作样。
“小人王三通,小官人记不起来,也是情有可原的,小人原本前几年才被老庄主起用,这些年也常去老庄主那里拜访,只是小人没有福分,几次都错过了小官人,深以为憾事!”这人说起话来,倒也中听。
“这酒如何?”简有之点点头。
“别的不敢夸,老庄主亲自督造的酒,在这开封府也是有名的,也只有那潘家潘阳酒楼的碧玉春与苏家聚仙楼的玉醑酒稍稍强过一筹。”王三通脸上颇有得色。
“我家的酒可有名号?”
“老庄主亲自名之,唤作百步倒!”
“莫非我家卖的蒙汗药?”
“非蒙汗药,乃是好酒!”
“哦,了解!”简有之迟疑着,“莫不如唤作百步醉!”
“好名字,好名字!”王三通忙点头。
“拿笔墨来!”简有之见他称好,豪情大发。不多时,小厮奉上笔墨纸砚,抓起笔来,大书三字——百步醉。
“装裱好了,可挂在外头!”简有之看这三字,颇觉满意,只是那王三通一脸尴尬,干笑两声。
“怎么?”
“好字,好字啊!”王三通忙拱手道贺,“比老庄主不逞多让!”
“那就好,老庄主——呃,我爹可有书法保留?”
“这不就是?”王三通指了指那内壁上挂着的三字“百步倒”。
果然是霸气外露,东倒西歪,横七竖八,惨不忍睹!
“好字!”简有之看了看老爹的字,又看了看自己的字,脸色终于变白,由白变黑,由黑变正常,“裱好了,挂在俺爹旁边!”
敢笑我的字?挂在俺爹的字旁边,这还是一幅好字。
第二章 相遇与无所事事
第二章相遇与无所事事
“前面那个玉树临风、风流不羁的小官人莫非是流光?”
开封府这般热闹,时常便能听见这般大呼小叫的声音。简有之满脸微笑,四处张望,果然是开封古城风貌,不用再造。
二丫拼命扯简有之的衣襟。
“莫非想吃我豆腐!”简有之笑着又要摸她的双鬟。
“快些走!别处还有好玩的!”二丫难得这般说出这么一句整话来。连简有之摸她双鬟也忍了。
“流光兄且慢行!”
袖口再次被二丫扯住,往前走。
“简流光,莫非听不出小弟的声音?”
后面的那个声音叫的愈加的大起来。
“可是唤我?”简有之看了看二丫。
二丫一脸紧张,慌忙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发觉不对,又忙摇了摇头。
简有之转过身,就看到一张粗脸凑到面前,这厮生的一表人才,摇头晃脑,肥头大耳,浑身冒油,便是身套绸缎,也看得出是个吃货!
“流光莫非便是我?”简有之看着这货只想笑。
“莫非流光兄改了字?”这吃货一脸的惊诧莫名。
简有之看了看二丫。二丫点头,这才确认下来,这悲催的字,感情自己重生前的这货与他老爹的层次相差无几。
“敢问兄台——”
“甚么兄台,俺是你兄弟,你便是俺的兄弟!”这吃货一把揽住简有之的肩头,“听闻前些时日,苏掌柜的退——”
“退婚!”简有之道。
“对对,就是他娘的退婚,这老儿有眼不识金镶玉,哥哥这般儿郎何患无妻,今日便小弟做东,与哥哥通吃几杯!”
“这——”简有之对着吃货全无印象,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旁边二丫则拼命扯自己的衣襟,拨浪鼓一般的摇头,也不怕她双鬟摇散架。
“快些个,快些个!”吃货不由分说,扯了简有之便朝附近的潘阳楼去。
小二一溜儿将酒菜上来。
“红袖楼昨日又有几个新来的姐儿,唱曲子还不错!”
“喝酒!”简有之举杯,吃货忙一口干了。
“长乐坊的阿三赌钱,借了我五两三钱银子,说好前几日还的,这厮,却再不去那里,明日,去他家里寻他晦气!”
“喝酒!”
……
“你——你——这厮不——够意思,自家叫了姐儿陪着,我——我还没呢!张妈妈,叫——叫翠花——”吃货斜着醉眼瞪着简有之身旁站着的二丫,摇头晃脑。
“敢问兄台何人!”简有之道。
“俺是——是——韩武彦,俺爹——韩琦乃开封推官,这位兄台好——生眼熟,却是哪个——”说罢,肥硕身子往前一拱,扑倒无数杯盏碗碟,发出如雷鼾声。
韩琦?这厮岂不是名臣之后?怎么混成这般摸样?
“买单!”简有之打了一个响子,扔下一块碎银子。
想不到这厮还是名臣之后,简有之潇洒的结账,也不管那韩武彦,与二丫打道回府。
“小官人——”
二丫神情忸怩。
“想说什么?”
“那是坏人!”
“谁?”
“那厮——”
简有之点头道:“果然是个坏人,改天再与他喝酒,看看坏在什么地方,日后也好不学他那般坏!”
二丫跺一跺脚:“小官人——”
这两日在开封闲逛,着实没什么趣味,新鲜感一过,就腻味的慌。…;
“二丫,不如去看看苏掌柜!”
“不去!”
“不如看看他家的女儿?”
“羞不羞!”二丫低声嘀咕,“被人家强退了婚,还要去丢人!”
“说什么?”
“没有,小官人,我们回去吧!”二丫又扯了扯简有之的袖口。
“那就回去!”简有之点点头。
简有之的开封三日游到此为止,当天便回到了庄子上,左右无事,便又要出门。
“小官人去哪里?”二丫悄无声息的横在路上。
“溜达!你就不必跟随了!”
二丫让开路,紧跟在简有之的身后,丝毫没有要留下来的打算。
“想和我一起出去?”简有之凑近了,上下左右的瞧她的小脸。
二丫警惕的后退一步,忙点头,老爹吩咐的,必须跟进小官人,决不允许他做出什么丑事来。退婚的事情已经让简家庄丢尽了面子,二丫性子执拗,希望能盯紧一些,莫再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来了。
“小官人好!”
“见过小官人!”
这庄子上的田地里,尽是插秧的汉子,自然无瑕理会这施施然悠闲的少庄主。只有箪壶浆的妇孺,见了简有之,都问一声好。
“啧啧!”简有之摇头晃脑,“效率太低!”
二丫不出声,听不懂!
“只怕产量不高!”
这话说出来,旁近插秧的一个汉子不服了,直起腰道:“小官人,这是老爹苦苦觅来的占城稻,一年三种,可得六七石,往年不过一年一种,产不过两石。比起往年,好了许多!”
原来如此,简有之点点头,便宜老爹敢做酒坊酿酒,想必粮食收得多了,况且宋朝官府也开禁,允许私酿。
简有之也不再答话,四处闲逛,只是看见这四周庄户,房屋简陋,泥墙茅草,往内里窥看,寒酸之极,不由嘀咕道:“还是破败了一些啊,地主老财,万恶之源!”
“小官人说什么?”二丫像是幽灵一般突然现身,横着眼瞪着简有之。她不允许这么说庄主主人夫妇。哪怕是庄主的儿子也不例外。这是二丫的忠心,还是因为二丫被买进庄子后,一直受庄主夫妇照顾,生活无忧,很是感激。
“地主老财,幸福之源!”
“不是这句!”
“回去了!”简有之有些扫兴。
“后面那句有些不对!”
简有之坐在后院子里:“温一碗酒!”这话怎么像是孔乙己的腔调。忙加上一句“二丫,本大官人要喝酒!”
不多时,二丫提了一个壶,还有一个杯子,重重的顿再院子里石桌上,撅着嘴不说话,这差事实在不是什么好差事。若不是庄主老爹反复交代,小官人病体未痊愈,一定要贴身照看好了,才不会和他在这里闲混,庄子里好多事要做呢。
简有之喝了一口,“呸呸呸”
“小官人干什么,白白糟蹋了好酒!”二丫看不顺眼,瞪了简有之一眼。
“这也算得上好酒吗?”
“老爹的酒,便是开封府里也算得前三的!”二丫明显不服气。
“改日让你知道什么是好酒!”简有之伸出手捏了捏二丫的脸蛋。
二丫瞬间石化——这厮捏我的脸。待要发怒,简有之已经扬长而去。便是这事告诉到老爹的面前,小官人定然也少不得一顿狠揍的。只是这样的事,定然也要惹得老爹不快,待要怎地,却又不好怎地。狠狠跺一下脚。一张小脸儿由白转青,由青转红。…;
掌灯时分,简金银正在堂上看账本,下首便是二丫和吴老汉。
“这几日有之做了些什么?”过了半晌,简金银这才放下账本合上,并没有立即还给吴老汉。
二丫忙上前答道:“去了三天开封府,遇上了韩家的小官人,两人在潘阳酒楼里吃了酒,以后就回庄子上,前日还在庄子里逛了逛,这两日去了趟酿酒的作坊,回到屋子里,不知道忙些什么,也不准婢子进去,神神秘秘的!”
简金银这才点头道:“倒也难为他了,退了婚,受了打击,竟然省事多了。那个韩家的小郎君交往交往也无碍,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罢了,还多随他几日,以后你便去夫人面前伺候吧!”
“谢过老爹!”二丫欣喜的福了一福,道了谢,见无事,便告辞出来了。
见二丫走了,简金银这才对吴老汉道:“这几日酒坊里收入少了一些,可知是甚么缘故?”
吴老汉忙道:“小老儿这几日也去开封酒坊里瞧了瞧,那王掌柜的倒也尽心,买卖老到,只是——只是那潘家酒楼前些时日出了一种新酒,盖过了咱家的风头,若不是秉承薄利多销,只怕收入还少些。”
“哦?”简金银不禁一愣,“什么新酒?”
吴老汉从腰间摸出一个酒葫芦,捡了桌上的一个杯子,满上。简金银看了看酒色,点了点头,端起杯子尝了一口,吧嗒了一番,眉头皱了起来,叹了一口气道:“只怕我家的酒坊开不下去了!”
第三章 一碗酒的揣测
第三章一碗酒的揣测
“唉!”吴老汉也叹气,显然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这酿酒的工艺与法子是一时间也寻不出更好的,开封一地酒的销售只怕就要被潘阳楼垄断了。
两人叹了半天,也没有头绪,简金银便道:“幸好我这个儿子倒也有些好的转变,幸甚、幸甚!”
简金银的自我安慰法倒也不错,想到这个,两人都眉开眼笑起来。
“正是,这不正在巡查家产,日后也好接手哩!”
“咳咳——”简金银差点呛着,尴尬的挥挥手“只要他不惹是生非就好,这家也迟早是他的!”
两人正在议论时,忽然有个小厮连滚带爬的滚了进来,冲着简金银叫道:“老爹,不好了,小官人又发疯了!”
吴老汉刚刚赞美小官人,被这小厮一嚷,觉着没面子,上前一个嘴巴,打了他一个狗爬,喝道:“灌了黄汤了是不是?小庄主早就好了,胡说八道!”
“怎么回事?”简金银止住吴老汉支起身子来,他有些心惊胆战。
小厮捂住脸委屈道:“小官人闯进酿酒的作坊,非要小的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倒不像是个正常的!”
“如此你娘!”吴老汉跺脚骂道,“这般你母,你倒是说个清楚!”
“小的如何说得清楚,反正老爹去看就晓得了!”小厮退了一步,怕吴老汉打,兀自犟着嘴说。
“走,看看去!”简金银慌忙挥手。
那酿酒作坊处,简有之意气风发,指挥倜傥。一干汉子垂头丧气,战战兢兢,不敢不动,不敢乱动。
“老爹来了!”一个汉子眼尖,欣喜若狂。
瞬间,所有人石化,笑嘻嘻的恭候简金银的大驾。
简有之也欣喜的上前,只是看到那吴老汉的眼神不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里分明冒出“是不是该吃药了”的问句。
“回家吧!”简金银跺跺脚。
“孩儿在忙一件大事!”简有之得意洋洋。
“嗯,那回家去忙吧!”简金银也点相信那小厮的话了。
“好,回家去忙!”简有之点头,忽然觉得不对,“我要忙的事情在这里!”
“听话,回家忙的事更多!”
“我去叫二丫煎药!”吴老汉憋了半天的话,终于忍不住说出来了,像是得偿所愿的长吁了一口气。
岂有此理!
简有之觉得这是对自己伟大事业的极大侮辱。他忽然眼睛就红了,瞪着简金银和吴老汉。这真是悲哀,是二十一世纪的五好男人对上愚昧无知的古代人的悲哀啊。他们难道就不知道自己正在创造历史吗?
对,自己在创造历史。对于创造历史的奇人,在平庸的人眼里,总是显得不正常的。简有之慢慢的顺了气。
“拿酒来!”简有之颇有古代豪侠之风的大声嚎叫了一声。
没有一个人挪动。
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二丫呢?这丫头死那里去了?回头再收拾她,太懒了!”简有之对自己巧妙的化解尴尬得意洋洋。
“小官人,婢子在这里!”
二丫的出现无声无息,简有之觅着声音,回头一看,鼻子就差点磕在二丫的额头上,不禁吓了一大跳。
“以后走路带点响。别学小倩!”
简有之义正言辞的教训二丫,看来得定一定规矩了。
很显然二丫不知道小倩是谁,眼睛里冒着小火花,心里很果断的将小倩归类于红袖楼里唱曲卖笑的姑娘了。…;
“二丫,带小庄主回去!”吴老汉挥手,又低声凑到二丫面前,“记得给小庄主熬药!”这厮念念不忘简有之吃药的事。
“吃药?吃什么药?”简有之盯着吴老汉,又对那些汉子高声道,“拿酒来!”
这一次,连简金银也疑惑的看着这些汉子。
“端酒来!”简金银下定了决心,只要儿子顺利回家,吃点酒也无妨。
一个汉子迟疑了一回,正要挪步,就听简有之又大喝一声道:“取我的听香来!”
那汉子瞬间又石化了,瞪着简有之。
“就是我刚才新酿的酒!”简有之不耐烦了,难怪家里的酒卖不过别人,原来酿酒的人笨了一点,笨人酿笨酒。
“噢!”那汉子忙飞奔,不多时,取了一碗酒来,递给简有之。
简金银有些吃惊,儿子什么时候学会酿酒了!
吴老汉有些吃惊,小庄主什么时候病得这么厉害了!
“请老吴尝一尝!”简有之得意的将酒递过来。
吴老汉慌忙摇头,后退两步。这可是小庄主酿的酒啊,这一碗酒灌下去,只怕明天就要入土为安了。
“父亲喝一碗!”简有之对吴老汉的表现嗤之以鼻。
简金银两眼冒绿光,瞪了瞪那碗酒,又瞪了瞪简有之,半晌说不出话来,实在瞧不出简有之脸上有什么不妥,这才小心翼翼的叹气:“我儿啊,你是不是心急了一些。为父这些家产迟早是你的,也不急于这一时……”
简有之一头黑线。说不出话来。端着一碗酒,宛如春风中的一株迎春花,吹得七零八落,瑟瑟发抖。
“你——”简有之气愤愤的,忽然用手指着那个端来酒的壮壮的汉子,“过来!”
那汉子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然后看到简有之点了点头,顿时呆若木鸡,五雷轰顶,眼泪滂沱,扑通跪倒在地,“哇”的一声哭的惊天动地。
“小的家上有八十岁的女儿,下有吃奶的老母!饶了小的一命吧,这碗酒,小的喝不得!”哭了两声,忽然指着自己身边的一个瘦小的汉子叫起来,“不如给张三喝吧,他无父无母,无儿无女,一人喝酒,全家死光!至少也没有牵挂!”
那瘦小的汉子猛然就跳起来,一把揪住壮汉:“李四,你这直娘贼,要害我性命,俺和你拼了,平日就看你不惯了!”
两人厮打起来,滚作一团。
“荒唐,荒唐!”简金银气急败坏。
“无耻,无耻!”吴老汉拍着大腿。
简有之目瞪口呆,等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何苦这样啊,何苦这样!”转头看了看二丫,“你对我忠不忠心!”
二丫摇摇头。
简有之点了点头,用鼓励的眼光看着二丫道:“那你敢不敢喝这碗酒?”
二丫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眼睛忽闪忽闪的瞪着简有之,好像要看他的心思一样,但是很显然她失望了。
她看到了一个失败者的失落,看到了一个孤傲于世的人的寂寞,看到了一个站在巅峰的人的风华绝代与与世隔绝,就是没有看到一个端着一碗好酒无人赏识的意气风发者。
“小官人,我给你煎药去吧!”
二丫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
“唉,举世皆浊吾独清!”简有之的落寞不是谁能懂的,他缓缓的平举起手里的酒碗,叹了一句。
“我儿不可啊——”…;
“小庄主万万不能啊!”
“啊,要喝了!小庄主要喝了!他真的要喝了!”
……
淬不及防,淬不及防啊!忽然身边一只白玉般的手闪电般的伸了出来,一把就夺过了简有之手里的酒碗。
“快看,快看!二丫抢过了小庄主手里的酒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啊——她喝了,她喝了那碗酒!”那和瘦汉子打斗的壮汉停了下来,嘴角很利落。
“咕咚!咕咚!”
所有人的眼睛随着二丫灌酒的声音一上一下。
“二丫啊,好孩子啊!”简金银叹息着,拍了拍大腿,老泪纵横,他已下定决心,厚厚的补偿二丫的父母,风光大葬,并且以简有之妾侍的身份,灵位入简家的祠堂,这是无上的荣耀啊,但是任何荣耀对于这个忠心耿耿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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