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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红颜乱君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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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简离一张铁青的脸,她来不及开心,就看见了他手上的珊瑚玉。

    那东西是她亲手给应娉婷备下的,她一眼就能辨认,她心知不妙,但还是强忍惧意起身,挽住简离的手臂,灿生生的笑道,“我还以为殿下今天不会来了呢!”。

    简离瞪了她一眼,他还记得由作之前汇报的那些她的往事,手段不算高明,但却狠辣,连对亲生姐姐都能下手,他也不难想到如今她为何这般对待应娉婷,如今他不打算多说废话,抽回自己的手,退后一步,用力将手中的珊瑚玉扔在她的脚下。

    “你平日一点都不顺心顺意就打骂下人,这个本殿充耳不闻,就当你往日在于府受了气,今时你到底是个侧妃,在这里,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本殿都由着你,但是你实不该把主意打到娉婷和她的孩子身上!”,简离目色冷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于蘅薏,这个他曾经还有过几分怜意的女子。

    于蘅薏犹自保持着镇定,她吞了吞口水,“殿下是从那里听了什么碎嘴吗?也不问问我,就这样质问我了,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这珊瑚玉是封妃的时候,府里准备的贺礼,品种纯正,色泽鲜艳如血,可这个珊瑚玉有好几颗呈绿色,由作心疑拿起看了看,他通药理,一闻一看便知其中古怪,本殿实在是没想到,侧妃你竟然如此能干,不只懂得用药,还能找来折槐这样的霸道药物!”,简离冷眉轻竖,一低头便再看到那串珠子。

    “冤枉,这是冤枉,定是应侧妃她的构陷!我不过是…这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何会…”,于蘅薏被简离如此不留情面的揭穿,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如同打鼓。

    “折槐药粉,堕胎利物,若是想要附在某饰物上,需要化成药水将之浸泡至少两天…”,简离略微停顿,眼睛所视之处,如同寒雪落过,“你是今日才将此物送予娉婷,你可别说她提前知道你会送这个给她,又将这个东西从你处偷去动手脚,再然后还给你,你更不要说,是你的下人动了手脚,这些缘由,本殿都给你想过,也排除了!”。

    于蘅薏知道已经瞒不住,她吓得瘫坐到地上,两手扯住简离的袍袖,立时声泪俱下,“殿下,蘅薏知错了,我只是,只是不想她用一个孩子绑住了你,我想你,想让你多看看我,想让你也能给我一个孩子…”。

    “你忘了,忘了本殿同你之间是什么关系,当初也是你自己答应的,你本可以出得府去,可是你自己选的留下,没人逼你”,简离冷冷看她一眼,方才她的狡辩还历历在目,这让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大大减效。

    “我自己选的…哈,我自己选的,可是你也答应过我,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让我站在你的身边,你不会背弃我的!”,于蘅薏想起了简离当日的承诺,她如同抱住一根浮木。

    简离哼笑一声,“本殿没忘,正是没忘,这才将这件事吞进肚子里,只找了由头要来这串珊瑚玉珠子,本殿将它送还给你,希望你能时时记得,这样的错,绝不可再犯”。

    于蘅薏就怕简离遗弃她,如今简离话里话外都没有再追究的意思,她少不得心喜,用力点了几下头,嘴上连连应下,“我知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殿下你信我!”。

    听到这里,简离叹口气,他单手拉起于蘅薏,声音依旧带着冷意,“你安分守己,如此便好,娉婷和她的孩子,本殿希望她们双双平安,你懂吗?”。

    于蘅薏又是重重的点了好几下头,她是真的怕了简离方才的冷漠和怒意,她好不容易觉得自己有了依靠,她怎能让它断在自己手中?

    如此兴师问罪一番,简离相信于蘅薏再不敢对应娉婷动手,他转而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折槐,又是如何有这等药物的?”。

    听简离问起这个,于蘅薏又是一阵脸白,但是也不敢有所隐瞒,她低下头,怯生生的回道,“于府家大,后院的女人们也多,听多了见多了便也知道了,折槐用好了便是药,用不好才是毒,我过敏之时用过此药活血消肿,府里的大夫给药向来不吝啬,唯恐不够,这是余下的…”。

    简离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便不再说什么,给了于蘅薏一个眼神便离开了。

    原本就因为上回的事情,简离很少同于蘅薏在一起,此后,简离鲜少来见她,她去找他,他也多数避而不见。

    于蘅薏等过,候过,也曾点着蜡烛彻夜不眠过,可是简离除了白日偶尔来她这儿商议事情,其余时刻都不来。

    甚至,他还刻意错开了用饭时间,不管是哪个时辰的饭点,他如今,连陪着她吃一顿饭都不愿意了。

    纵有千般不满,万般不愿,于蘅薏也说不出一句恼人的话,因为她知道,这是自己触及到了简离的逆鳞,惹他不开心了,还如何想他对自己好呢!

    只怕如今自己在他心中印象坏到了极致,她如今只想着不再烦扰他,能够让他渐渐淡忘诸多前事,而后重新接受自己,也只能,如此了。

    日子一天天过,应娉婷的肚子一点点大起来,随着她临盆在即,简离的两年之期也即将结束。

    春去秋来,秋去冬至,不只是地上的一切在发生变化,地下的扶晞也是面临着属于她的考核。

    从前日开始,扶晞就在进行着每个单门师傅的考核,除却一门六艺考核结果为中,一门居商考核结果为良,其余的均为优。

    两年,扶晞能有如此考绩,实算不错,就连鲜少夸人的居商门封成仪师傅也夸了她一句,“尚可”。

    如今,便是要通过最后一道考核,她就能活在地面上,为简离所用了。

    在得知自己的最后一向考核就是要去地面上进行的时候,扶晞觉得思念满腔,恨不得立刻领了众位师傅的意思,立即上去。

    可是拿到任务竹简的时候,上面的十三个字却让扶晞呆立当场。

    清元街,来源客栈,三楼七号房,杀。

    这是让她去杀人?她的最后一项考核,就是杀人?

    扶晞今年十七,她模样较之两年前有了不小的改变,一点点的婴儿肥已经完全脱去,五官已经长开了,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单看时觉得好看,组合在一起时觉得漂亮,整张脸看去,便是一种让人惊艳的美。

    这两年在地下多是吃的白粥青菜,稍好些便是几个师傅会给她开个小灶,这时才吃得上一些肉,按理说,她每日运动量大,吃得少,该属于三餐不济,她面黄肌瘦才对,可偏偏她不只长高了,还生得越发貌美起来。

    与两年前的青涩灵秀不同,扶晞如今该发育得都显露出来了,不管是从什么方向看过去,都是个美人,即便只看背影,也能惹人遐想。

    定定心神,扶晞将竹简放好,收拾了些感觉会用到的东西,换了一身衣服,便准备出去。

    询未正在她屋子门口候着,见她出来,便嘱托了几句,“虽说这两年你也摸熟了一些粗浅的机关,但是你从没用过,待会儿出去时,记得要看着带路人的手法,因为回来时不会有人给你带路了”。

    “还有,你在地下两年,从不曾见过真正的青天白日,如今的外面仍是午后,太阳刺眼,你记住初时要闭眼,慢慢让自己适应,然后这次任务的时间限制是一天,明天的这个时辰你若回不来,就要多学习几年了”。

    扶晞闭眼点点头,再睁开眼时说道,“谢谢你师傅,扶晞知道的,万事都会小心,你静候佳音便好”。

第二百六十章 问喜生悲

    本事学得再好又怎样,在真正的人命面前,还是会胆怯的。

    两年里我见过的死人不少,我的心也变得冷了许多,可是那又怎样,我还是会怕的。

    ……………………………………………………

    在带路人的引领下,扶晞来到了阔别两年的地面,她有听询未的嘱托,初初上来的时候,她没有睁开眼,只是摸索着石壁走路。

    在上来之前,她就已经听带路人说了这里属于哪个方位,九曲池后,假山环绕,鲜有人来,虽说很久不走这些路,但是记忆还在。

    睁开眼睛之前,扶晞从腰间解下一根细绳系住的面罩,将它带在脸上,莫生的规矩,在还不算地面上的人的时候,她是不能够在人前露脸的。

    想要摘下这面罩,至少要在完成考核以后。扶晞缓缓走了两三步,直到感觉到微微刺眼的光,她才皱皱眉,沉寂了片刻,眼皮上抬,一对灵动的眼睛里如同盛着一汪水,冰水。

    因为短时间的不适应,扶晞眨巴了两下眼睛,直到完全习惯了这样的强光,她才三两步走出去,快速的看了看四周,又静下心来听,听到一点细微的声音传过,她立即退回到假山里,安然的等着。

    一,二,三,四,五…等待的同时,她也在心里默数,六声一轮,两轮将至,便见到两个提着食盒的女子走过,看两人的穿着打扮,该是府里的下人。

    两个丫头一路走一路说话,交谈之语悉数进了扶晞耳里。

    “听说于侧妃这几日都一大早就去流云附近转悠,你是伺候殿下洗浴的,你每日都去,可曾看见?”。

    “看见过两次,哎…你说于侧妃是哪里不讨殿下喜欢了吗?怎么殿下如此不待见她,这都封妃两年了,都不曾留宿于她…”。

    “于侧妃脾气不好吧,不是一年多前曾打死两个丫头吗?可能是殿下因此怕了她吧!”。

    “我听说是因为那两个丫头勾引殿下,不过又没成,就教训一顿也就是了,谁知就…还好我们不曾在于侧妃跟前服侍”。

    “不过,若是说到脾气,应侧妃脾气也好不到那儿去,前两日不是还传出说她命人打伤了底下的丫头吗?”。

    “那不是应侧妃怀孕了吗!不都说孕妇的脾气大,再说了,殿下对她好,她脾气大,那又怎的了…”。

    “也对,毕竟…”。

    两人走远,扶晞再听不到多余的话,她起初听到二人提起于侧妃打死人的时候,她就知道她们说的什么事了,被“打死”的那两个人正在这地下,和自己的身份一样,不过还没学成罢了。

    在地下的时候,扶晞用了些法子从那两人嘴里套出一些话,知道了一些地上的情况,她知道简离有了两位侧妃,她知道这府里,一直都如常,不管少了谁。

    扶晞自问,这两年她自己慢慢的练就了一颗石头心,不管听到什么,都能够不色变,不动心,不表态,可是如今真的听到了,她还是心里微微有了变化,比如,听到“怀孕”这样的字眼,她的心停了半拍。

    嘴角处微微抽搐了一下,两片薄薄的耳垂噌的红了一瞬,唇瓣轻启,没有发出声音,可是嘴型却是在说,“好福气”。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指的谁。

    黄昏时分,扶晞不再磨蹭下去,她重新听了听,看了看,确定没人以后,她用移影之步快速的离开,按着记忆很快的跑到了府邸后门处的红墙,一路上不免遇到人需要躲避,她能跳到横梁上便跳到横梁上,能躲在树上便躲到树上。

    因为知道如今这府邸还在被管制期内,所以扶晞没有立刻上墙离开,而是趴在墙上看了看外面守门的禁军,一共四个,有两个在门口的地方站着,而两边走道上则各有一个在走动。

    见此情形,扶晞从怀里掏出一颗烟丸子,轻轻捏开后扔到一边走道上,而她则快速跑到另外一边走道,就是这么一会儿功夫,烟丸子就发挥了功效,在那边走道上的禁军晃晃悠悠的倒在地上,其余三人见了立即跑过去查看,扶晞把握时机翻墙出去,又趁着三名禁军背对的功夫,她闪身跑开到另外一个道口。

    扶晞记得后门两道出去,都是一户人家,需要再转一个弯才会到前门,所以这里该是不会有人把守,看到另一户人家以后,她调转方向离开。

    南国虽说也有夜市,但是那也是到了饭后才会有人出来摆摊之类的,如今这个黄昏时刻,多数人家都关门闭户在家准备饭食,所以此刻,最是人少的一刻,扶晞也是看准了这个时间。

    清元街,扶晞以前出门去采办的时候去过,她不是路痴,而且记忆里好,如今慢慢回忆,很快想起该怎么走。

    来源客栈,扶晞不曾去过,但是她在居商门学习商道,虽说学得不大好,但是京都大大小小的商号分别处于何处,她还是记得的,而这客栈,好巧不巧,也正是莫生的产业。

    这一回,扶晞不再选择走后门,她堂堂正正的从前门进去,客栈人流量大,如今天未黑,她实在不便于躲藏,还不如以客自居,反正她不过是带着一个面罩,这样的装扮也没什么奇怪,总有些人会有不正面示人的原因。

    莫生的规矩也只是不在人前露脸,扶晞不摘面具,不说真实身份,一切都不是问题。

    一进门,就有一个堂哥儿上前来迎,看了看扶晞装扮,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很是热情的问道,“客家是要吃饭还是住店?”。

    “住店”,扶晞眼睛四下转溜,打量着堂中坐着的五六桌客人,那些人吃吃喝喝全然没有看她这边。

    “好,本店客房多得是,客家请来这边登记”,堂哥儿做了个手势,请扶晞到柜台前。

    扶晞一边随着他去,一边儿继续用余光看分布在两边的楼道,顺道看了看处在转角处的几间客房。

    堂哥儿拿出账本,翻到最新一页,手指划过看了看,依旧热情的问道,“本店有上等客房,中等客房,普通客房,草间,客家你想住那种的?”。

    扶晞不着急,她有意多在堂中观察观察,便问了句,“这四种客房有何区别?”。

    “一听这话儿便知客家是头一次入住我来源”,堂哥儿笑笑,甚为热衷的解释道,“上等客房除却比之后两者更舒适外,还包三餐和早晚沐浴的热水,一日五两银子,中等客房三餐和热水二选一,住的地方没有窗户,看不见这市中景象,一日二两银子,至于那普通客房,不包三餐和热水,整间房子则是只有一张床和两把椅子,小得很,一日五串铜片子,至于草间嘛…嘿嘿,也就是堆放干草的地方,只一张床,什么也不包,一日一串铜片子”。

    “哦,这样啊!那我上等客房…”,扶晞有意放缓语速。

    堂哥儿一听,立马说了句,“好咧!上等客房五楼九号房,我给客家拿钥匙,您是住几天?”。

    扶晞摆摆手,“我还没说完呢!我想说我上等客房住不起,我中等客房…”。

    “没问题!中等客房四楼十二号房,我带您上去可好?”,堂哥儿脸色变了变,但是很快恢复热情,脑袋也向前伸了伸。

    扶晞嘴角勾了勾,她正色道,“我中等客房也住不起,我只需要一间普通客房,住一天,麻烦带路了”。

    堂哥儿一听这话,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低头从抽屉里拿了钥匙就给扶晞,“三楼十号房,上楼右手边直走,转个弯便到了,客家你会看到门号的,一天五串铜片子,需要现付”。

    扶晞接过钥匙,从小腰包里拿出一颗小金珠递过去,堂哥儿一看这金珠,立马就直了眼睛,好生接过看了看,他立即又热情起来,找了余款给扶晞后说道,“我看客家也不是穷酸客,何处苦了自己住在小房间,也不包吃…若是想换房间了,随时找我!”。

    “好”,扶晞点头,转身便走。

    上楼时,扶晞暗想,好在上来时还带了些银钱在身上。

    这是从居商门学到的,不管何时何地,身上一定要有钱,不管多少,聪明人会以少变多,不管如何,至少要给自己留本钱,这是商家的后路。

    扶晞拿的钥匙是三楼十号房的,路过七号房时,她缓缓顿足,两边无人,她趁机侧耳轻听,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爹爹去你喜欢的余记给你买板栗饼,很快回来,你一个人不要乱跑”。

    扶晞背脊轻抖一下。是两个人,她要杀的是两个人,还有个是孩子?

    收拾情绪,继续向前走,走到十号门门口,扶晞解下自己的腰包和一众小东西放到地上,再蹲下慢慢捡起,侧身对着楼道,侧身对着七号房,她的眼睛盯着自己手中的那面巴掌大小的镜子。

    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从房门出来,离开前不忘锁门,他没有看扶晞这边,锁了门便走了,看他衣着不俗,该是有能力去住至少中等客房的人。

    而且,如今正是饭点,他为何不带着孩子一同出去吃饭,还有,他说买你喜欢的余记板栗饼,他说的是你喜欢的余记,这点证明了他们都是熟悉这里的,很有可能就是这里的人,可是他们为什么要住客栈?

    扶晞收拾好地上的东西,开门入内,扫了一眼后到床边坐下,暗暗想着,“莫生杀人,总还是有个由头的,它不会随意给我指派一个任务,这个应该是莫生接下的单子,这父子二人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一面之缘

    没有把握却又非做不可的时候,只能学着竭尽全力放手一博,成与不成,听天由命。

    在扶晞看来,这样的是弱者。

    没有受控于人的情况下,无十分把握,她绝不出手,她要的是一击必成,一锤定音。

    ……………………………………………………

    因为时间还算充裕,扶晞不打算太快动手,她在屋子里躺了一会儿,想了好多事情,不是关于任务的,而是简离。

    扶晞两眼时而睁开,时而闭合,脸上没什么表情,只不过是在想起了“怀孕”这个词的时候,她才略显心烦的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即便是挡住了半张脸,她也挡不住如潮般涌来的思绪。

    他不只有了两位侧妃,他还有了孩子,那个孩子,属于他和别人。

    我在地下两年,他一次也不曾来,他是忘了我,还是从来就不在乎我这个人?

    新研制的玉痕水,他用得很好,他是不是都不曾知道,那是我配的,我加入了杜若花粉末,他喜欢的花。

    两位侧妃,怀孕的是应侧妃,应侧妃…原来是她啊!他还是留下了她,看中的该是她喜怒俱表于面这一点,至于那于侧妃,是于蕴薏的妹妹,他为什么要留下她呢?似乎,并不是因为喜欢。

    于蕴薏,她在四皇子府中,四皇子,对了,他如今应该是王爷了,他那种阴晴不定的性子,也不知道于蕴薏招架得住否,哎…我真是多操心了,她那么聪慧,怎会应付不了他。

    应付…我如今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去应付那一大一小两条性命?

    扶晞的思维是散发性的,想到什么便顺延着想下去了,兜兜转转又绕了回来。

    她翻身起床,悄声出门,走到七号房门口的时候缓步留心听,只是再没什么声音传出来。

    扶晞随意扫了一眼,便看到门上的锁还好好的,那么那中年男子该可能是在回来的路上,她想到这里,不禁转身看一眼,见是没人,她这才迈动步子,在这长廊上走动。

    余记买的糕点很出名,扶晞还没到地下时,也曾吃过他家的几样糕点,她还记得这余记就在怀彰街。

    清元街和怀彰街正是邻近,而那余记饼店也是在怀彰街的头部,可以说就从这来源客栈直走过去,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这样的距离,那人还没回来,还把孩子一个人放在这里,这只能证明他有非要出去的理由,他去办一些事情,而这个孩子是不好出面的,至于买板栗饼,可能只是顺便,或者,只是一个由头。

    想通了这一点,扶晞立即懊悔自己没有跟出去,或许跟上这一段路,她就能了解更多的事情。

    但是这个念头以后,她又想到,自己又不是来调查什么的,自己只是来杀人的,管他什么身份,管他有什么疑点,管他…有几个人,自己完成任务回去复命就好了。

    暗下点点头,扶晞闭了闭眼,她还是选择继续转悠,不过这回却上了楼。

    老在一个地方转悠是大忌,上楼看人,可以让自己更加局外一些,不易被他人察觉,已经想好了要等那中年男子回来,扶晞自是不会轻易再回房了,她又不会下去吃饭,也只能在这层层楼道上徘徊。

    好在这四楼五楼的长廊上也没什么人走动,她一直没碰上什么人,至于那中年男子也没过多久便回来了,只不过手上却没拿着任何东西。

    扶晞一个无声轻笑,心里暗道,“许是忙正事忙到忘记了”。她站在四楼,也不急着下楼,直到听见下方,一系列开锁开门关门的声音,她才缓缓走下去,只不过这时却迎面遇上一个人。

    二十余岁,模样俊秀,灰色长衫外袍,黑色长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很是严整却又普通的打扮,只见他眼睛无光,散漫失神的样子,若不是扶晞退到一边让路,只怕他会直直的撞上来。

    扶晞心里有种异样,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毕竟只是一个陌生人,轻挑细眉,浅浅一笑,继续走下去,还没走上两步,便听见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摸了摸自己腰边两侧,并无不妥,随即转头。

    是那人的腰佩掉了,扶晞见那人掉了东西也不捡,只是头也不回的入了房,她想喊人却被理智压住,三两步上前,捡起地上的东西,转走两步,她猫着腰,准备把东西放到那人进去的房门口。

    可是当看清楚这是一块宫行腰牌后,扶晞脸上的神色凝重起来。

    在两年以前,她也曾看见过一枚这样的腰牌,她记得是在随书伴驾去西郊狩猎的那次,她记得那人,那人叫做什么风来着。

    腰牌翻转一面,正是一个射字,扶晞不禁皱起眉头,当日简离去西郊狩猎,正是让宫内的教习师傅跟随,而那什么风,正是一同而来,正是习射所的人。

    如今这一个射字,便表明方才那人也是习射所的人,她不禁暗叹,“不会这么巧吧!他是那个什么风?”。

    因为耳朵的灵敏度,扶晞在门口蹲身的这一会儿,已经听到了里面的交谈声。

    “和风,你给我打起精神来,你如今这个样子,让旁人见了生疑,最后大家都不好过!”。

    “你去联系陈国暗使吧!”。

    确定了方才的人正是当年有一面之缘的和风以后,扶晞不禁唏嘘,她原也不想听别人的耳门子,轻轻放下腰牌欲走,可是听到了“陈国”,这让她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陈国?和风不是本国人吗?怎么和陈国有了勾连?暗使…他们这是在密谋什么,另外一个人是谁?疑惑满腹,扶晞朝两边看看,确定没人,她便继续听下去。

    “真的!你寻到了?”。

    “他死了,你让人传回去吧”。

    “死了?怎么可能!”。

    “死了就是死了,他也是凡人一个,怎么就不能死了吗?”。

    “不会的,不会,不能,不,他不能死,你知不知道,他若死了,咱们…”。

    “我知道”。

    “那就不能说他死了!”。

    “你想做什么?”。

    “我不会联系暗使的,就算联系上了,也只会说没有找到,说他不在这里”。

    “你这样瞒着,无异于找死!”。

    “我知道,我这样还不一定会死,但是一旦说了他的死讯,便是必死无疑!”。

    再接下来,就是一大段的劝阻之声,扶晞知道,接下来也听不到其他的什么,未免风险,她留下腰牌就轻步下楼。

    路过七号门时,扶晞不忘听一听,里面也是絮絮叨叨的交谈声,但是内容没什么要紧,无非是孩子同父亲的争吵,因为父亲的失言,没有把板栗饼带回来,她只需要知道他们都在就好了,于是信步走回自己房间。

    方才在四楼听到的言论,扶晞还没有很好的消化,她知道他们在争执,要不要将一个人死去的消息传回陈国,双方意见不一,因为事关他们自己的生死,从方才他们的语气来看,和风或许要妥协了。

    至于那个死去的人到底是谁?“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小,身处何方,因何而死,扶晞一无所知,至少从目前的情形看来,是这样。

    这件事牵扯出了南陈两国,虽说如今四国都是一派和气,但是牵涉到国与国之间利益的时候,谁还会讲求和气,所以,如今南国内部有陈国眼线以及暗使的这件事,不算小事。

    扶晞在犹豫,这件事情要不要回去就说呢?

    回去说的话,那肯定是要告诉查息门的师傅,和师傅说了,便是等同于和整个莫生交代了,扶晞知道,这件事不管是表里暗里都已经涉足皇家,日后查出来的一切都不会轻易对外。

    那么,即便是她,就算知道了些什么,也不能对外说起,这是规矩。

    如今她还不算是地面上的人,她不能去见简离,可她知道,简离在谋划大事,如今这件事或许是对他有用的,自己是一定要告诉他的。

    那么,只有等如今这个任务完成了,自己真正能够为他所用的时候,再把这件事告诉他,届时,只要不动用莫生的关系,那么自己查出来的东西,就可以悉数告诉简离,又或者,他根本不用自己去查这件事,而是用了旁人,那便更好。

    扶晞想明白了,登时觉得心内一片清明。

    天黑,客栈的一楼变得嘈杂起来,多是些来吃饭的客家,也有住宿的人下楼吃饭。

    扶晞出门,这时楼道上也有四五个人再走动,都是要下楼的,她缓缓而行,顺便看了这一条的房间,除了七号房,悉数都上了锁,这代表着,等着那四五个人离开,这一楼,就只剩下自己,以及七号房里的父子。

    如此一来,下手也就方便得多了,念及此,扶晞握了握自己腰间的数个小包。

    等着人去廊空,扶晞谨慎的走了一个过场,看了看两边楼道,确定没人以后,她从腰间取出火折子,以及一枝细香。

    走路的功夫就点燃了细香,到了七号房门口就直接插进去,转身贴着门口站着,轻轻数了五个数,扶晞放好火折子,转而拿出一把平薄短刃,蹲在门口就开始捣鼓起来,从门缝里插入,没两下就把门闩给划开了,起身看了看两边,她闪身入内。

    憋着一口气,不再呼吸,扶晞关上门后看了看屋内的两人,孩子躺在床上睡着,中年男子已经趴倒在桌子上,显然已经晕死过去。

    四处打量了两眼,扶晞确定没有不妥后,她赶忙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点水在手上以后,她摘下面罩对着自己的脸扑水,顺道拿过插入并还在燃烧的细香,两指一捏便灭了火,收拾妥当以后,她又给自己扑了一点水,这才继续带好面罩。

    平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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