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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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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娘说了,养完这一发就不打算养了,要把老母猪卖了。”小萝莉脸色脏兮兮的。

    “这是为何?”高方平愕然道。

    “俺还小,不太懂,俺娘这么说想必有道理。”小萝莉带着小黑猪走了。

    高方平目送着她离开,只见她背上一岁的弟弟哭了起来,然后小萝莉拿出带着的米粉给弟弟,她自己想了想,也偷吃了一些,然后一岁的弟弟不哭了,但小猪又跑去吃菜了,然后小萝莉又蛮世界的去找猪。

    看着小萝莉的背影,杨志很感慨,双目有些湿润的感觉,喃喃道:“多好的娃啊。”

    高方平问他:“有没有想保护她的感觉?”

    杨志重重的点头。

    高方平叹息一声道:“这个年景,已经算是我朝边患最少的时候了,但小摩擦依旧时时发生,边关地区这样的娃很多,都被蛮子打草谷打死了。”

    杨志猛的握紧了刀,这是第一次发现,手中这把杨家将手里喝过蛮子血的刀如此重要。

    高方平笑了笑道:“竖立军人的信仰,简不简单?”

    “衙内醍醐灌顶,杨志惭愧!”杨志文绉绉的躬身道。

    ……

    “难得见衙内来,民女请衙内吃豆子。”

    来至豆娘的摊位,她大方的请高方平吃了袋豆子。但是看起来她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生意不好?”高方平仿佛老爷似的坐在了她的椅子上,让她站在旁边。

    豆娘神色暗淡的道:“生意比之早前差了不少,目下物价高起,生意很难做了。各项税费,以及衙内的保护费却得继续走,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高方平皱了一下眉头,果然出事了。

    难怪最近收回来的钱大幅增加,因为物价贵了,交易额大幅增加。但这是回光返照,过了这最后的辉煌,这些人将被吸血一空,她们没有什么了,其实高方平也就没有什么了,国家也就没有什么了。

    “你且细细说予衙内听,自有衙内做主。”杨志不懂却很有信心。

    “都因为这个。”

    卖豆娘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大号的铜钱递给高方平。拿着仔细看了看,掂量掂量,大约有一般铜钱的三个重的样子。

    高方平疑惑的道:“这东西价值几何?”

    “十钱,一钱顶十钱用。”卖豆娘悲愤地说道。

    高方平勃然色变,猛的起身:“糟了!”

    竟是给忘记了此节,这乃是蔡京拜相期间的一大恶政:当十大钱。

    大宋的活力很强,商业很茂盛繁荣,所以经济增长率很高,而经济增长的同时大量需要货币增加供给,以达到匹配的目的。

    问题就出在这里,铜矿的开发跟不上经济的增加,也就导致货币跟不上,这在经济学上叫通货紧缩。那么所谓物以稀为贵,大量发型铜钱,导致铜价飞涨,如此也就有了早期名臣张方平上书说:钱比铜贱。

    意思是最简单的赚钱方法,是把铜钱收集起来融掉,做成铜器去卖,就能获得惊人利润。此等情况几乎贯穿了整个北宋时期,只有严重和不怎么严重的差别,却一直都存在。

    毕竟经济增展、商业活动的增展太快,货币供应却更不上。

    蔡京拜相期间也就有了这么一个恶政,为了节约用铜,随便加点料铸造出大钱,顶十钱用。

    老百姓是很傻的,初期信了,以为真可以顶十个用。但权贵土豪奸商们却不傻,钻空子大量收购民间的小铜钱,回家融掉,花费三钱的铜量就能铸造一个价值十钱的大钱,然后用大钱换走老百姓手里的小钱,再用小钱,继续铸造大钱。

    如此恶性循环。敢钻空子的少数权贵大发横财,老百姓的血汗被席卷一空,世面上各种物价开始飞涨。

    老百姓上当后,用这些大钱却无法从权贵手里换到十个小钱。权贵们不要大钱,就连官府都不要大钱。但却愣是规定它就值十钱。于是,这样的吸骨髓大钱便开始在江南一带横行。此时老百姓手里只有大钱了,面值是十个,但都知道只值三分之一。所以导致物价飞涨三倍。

    第二个致命点在于:官面上的交易额增加三倍,所以官府依照三倍营业额征收商税,且严令不收大钱,要老百姓以小钱完税。

    这样一来就严重了。此一时刻,已经影响到汴京。

    汴京自身的生产力有限,却是大宋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和外面通货非常频繁,从外地调集的资源非常多。外面的物价涨,汴京当然也涨。

    并且越来越多的大钱开始流入汴京,影响力正在逐步放大。

    这时代没有什么微博和朋友圈,信息极度闭塞,所以一个事件真正出现苗头的时候不是刚开始,而是已经很严重。

    严重到富安都很聪明的不要大钱,让他们依照高营业额,缴纳小钱作为保护费。

    但是朝堂诸公依旧不知民间疾苦,对此不闻不问。

第27章 险些被吓死

    或许已经有官员察觉了不对,但是报喜不报忧的人性缺点,纵使在千年以后也差不多,现在就别指望了。

    没人敢说出来恐怕也是问题之一,因为这是蔡京的恶政,纵使经过的赵相公严厉打击蔡党,可惜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蔡京的威慑力仍在。

    评击蔡京恶政造成的民不聊生,原本是赵相公最爱做的事。无奈的是老赵执政水平有限,触觉不够灵敏,又浪费了太多人品值于无关痛痒的政策上,锐气已过,官家对其的耐心已失。所谓的狼来了喊太多,到真正该喊的时候老赵却未必喊了,喊了官家也不听了。

    也难说赵相公知道这大宋弊政是无法绕开的。评击蔡京简单啊,但官家万一说:“蔡京不成你老赵上,给朕把此事圆满解决。”

    那时老赵拿什么解决,恐怕解决的办法是发行价值二十的大钱,进行第n轮的财富大洗牌。

    考虑了许久,那枚大钱拿在手里,高方平的手时而握紧,脸色铁青,时而又松开,大皱眉头。

    “豆娘。”高方平忽然道。

    “民女在。”豆娘恭敬的道。

    “帮我告诉街坊一声,天灾**期间,我高府保护费暂免,服务质量不会下降,越是大灾年景,牛鬼蛇神越是多,富安会加强街市巡逻。”高方平道。

    这并不取到决定性作用,却也是高家的一点心意,豆娘点头道:“谢谢衙内对街坊的照顾,民女会在下面说予大家知晓。可是官府的税收,也是压在街坊身上的大山。也不知道可以支撑到什么时候?”

    “咬牙支撑,大家都在顶着。西北军马吃着粗粮顶着蛮子铁骑。官家也在顶着各项财政漏洞,苦苦支撑局面。他要拨付俸禄养官,拨付军费养军,还要年年岁岁上缴给蛮子保护费,祈求蛮子少残害他的子民。加油,我看好你们哦。”高方平起身离开的时候道:“没有谁是容易的,我这便去开封府见张叔夜。”

    “全靠衙内主持了。”许多街坊给那小子挥手告别……

    走在街市上,杨志道:“衙内,标下一介武夫不太懂,但此已是我大宋的结症所在,此等大事真要参与?依靠此等情形敛财的利益群体不是好惹的,风险太大了。”

    高方平道:“危险和机会总是并存的,这次就看老张敢不敢作为了,张叔夜一介清流骨气名臣,若能抓住此等机会,天下难说真的会变!”

    杨志挠头中……

    张叔夜身穿朴实布衣,在后院像个农夫一般的种菜。也不知道他此种嗜好是哪来的?

    大宋对官员太慷慨了,各种衔官、职官、差官真个是如同超市一般,琳琅满目,听说最多的家伙可以有十几个头衔,拿十几分俸禄。

    张叔夜如今有户部侍郎职,龙图阁直学士,权知开封府,高方平给他暗自算算俸禄,加上各种车马费饮料费烤火费啥子费,对比购买力,他相当于在2016年的北京有一份年薪120万的工作。并且有国家免费提供的超级大别墅和保镖。

    有钱人啊,妥妥的一个有钱人。何必种地呢?

    张叔夜抹去手边的泥土,一向不觉得泥土脏,相反他认为,泥土比大多数人的内心都干净。

    拿着高方平的拜帖时,张叔夜险些一个站不稳就栽粪池里去了。从未见过这么难看的字!

    “此小儿不学无术,老夫真个是不想见他,可惜……”张叔夜在犹豫着,因为和拜帖一起送来的还有一枚大号铜钱。

    “让他去内堂喝茶,老夫即刻便来。”张叔夜摆手对下人道……

    高方平在喝茶,杨志则谨小慎微。

    杨猛人性格里就是喜欢退让的,兼之曾经是罪人,目下虽为官身,但是官太小,武臣在文臣的面前又有天然的压力和自卑感,何况是在开封府里。所以杨猛人就连呼吸都显得很小心。

    叮铃——

    一个大号铜钱飞过来,在高方平的桌子上打转。然后见官威十足的张叔夜背着手走了进来。

    高方平起身见礼:“学生高方平,参见府尊。”

    “你个奸诈机智的小鬼,或许有天你能以阴谋诡计成为天子门生,毕竟官家大度嘛。但老夫万万不敢有个连字都不会写的学生。”张叔夜一摆手,“少来这套,直接说,你送钱给老夫是何用意?”

    高方平文绉绉的道:“请明公明见,小生高方平……”

    “什么小生老生的,你就一流氓,别侮辱读书人,坐下把茶喝完,然后说正事,否则老夫对当下的开封很不满意,难说手一养,把你高家父子请来过堂,面子上就不好看了。”张叔夜道。

    高方平一阵瀑布汗。

    然而张叔夜就这德行,敢督军和蛮子浴血奋战的牛人,他更有胆子这么干。往前被高家害死的人不会太少,扰乱开封府次序的事也不要太多。小辫子真的很多呢。只是他查不查的问题。

    刑只是不上大夫而已,小高和老高就是两混混武夫,不是文臣,真个被老张请来喝茶,又没有什么骨气,一顿杀威棒下来,就连隔壁张步帅叔叔做的孽都一起招了,然后只有两眼泪汪汪的等着官家赦免了。

    于是,高方平非常郁闷的低着头喝茶,整理措辞。

    张叔夜又把价值十的大钱拿起看看,仰头思考着什么。

    时而,老张侧眼看看青面兽,见器宇不凡,身姿笔直如刀锋,便露出了赞许之色。他就喜欢这样的军人,而不怎么喜欢高方平那样的流氓。

    看看杨志手里的刀,张叔夜道:“杨壮士是吧?”

    “卑职杨志,参见叔夜相公!”杨志单腿跪在了地上行军礼,“不知相公从何得知卑职姓氏?”

    张叔夜呵呵笑道:“日前你的宝刀,典当在了老夫家的当铺内,一千贯对吗?为此被小高这流氓去我家当铺收取了二十贯的保费。”

    哐啷——

    高方平一个手不稳,茶碗也拿掉了,冷汗淋漓的看着张叔夜……昏啊,老张开了个当铺,然后被富安收了保护费!

    “看什么看,老夫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不适合做官读书,于是经商,小本经营而已。”张叔夜道:“东京什么样老夫心里明白,手底下的捕快什么样,老夫也明白。所以其实还好,保护费其实缴纳的不算吃亏,经营次序良好,此点老夫承认。”

    高方平薇薇松了口气,背脊汗湿了。

    张叔夜这才道:“小高,想起来怎么开口了吗?”

    高方平抱拳道:“府尊该出手了,上奏官家,减除恶政,弹劾蔡京的时机就在此时,否则必然民怨沸腾,民不聊生之下导致哗变,各路贼寇占山为王,残害国家和百姓的时局就不远了。”

    张叔夜起身背负着手度步许久,淡淡的道:“恶政者,大十钱也,老夫怎能不知。但如今赵相公执掌中枢。国家弊政他不出头,老夫合适吗?此得罪赵相公,顺手打击蔡党,为你小高谋利的事,你哪来的自信老夫会做?你父高俅乃是官家宠臣,由他说话不是更好吗?”

    高方平道:“汗,武臣弄臣不得轻易干政乱政,这是铁律,小子怎敢让爹爹乱来。好叫明公得知,贪点小财,收点保护费,空闲时候砍砍人,伺候官家踢踢球,身体棒棒哒,就是我高家的追求和目标。”

    张叔夜容色稍缓,坐了下来道:“算你不糊涂。老夫就喜欢你这点。宠臣弄臣,历朝历代都有,皇帝有需要,此等人就不可避免。能恪守本分就好,国家内忧外患之际,不添乱就是功劳。此点上,小高须得铭记于心。”

    “侄儿理会的。”高方平乖乖的点头受教。

    张叔夜一阵头疼,这小子真的见缝插针,总在找机会套近乎,见面起就什么学生小生的乱叫,被呵斥后开始自称侄儿了?

    “方平……方平。”张叔夜看着铜钱喃喃道:“你这名取得好啊。前有名臣张方平上奏痛斥钱政。今有高方平拿个铜钱来忽悠老夫,让老夫去新老宰相的背后捅刀子。”

    “府尊,小子就是个流氓,老张方平乃是一介清儒名臣,不敢相提并论的。”高方平躬身道。

    张叔夜有个嗜好是喜欢听这小子自称流氓,所以微微一笑,也就不数落他了。

    迟疑片刻,张叔夜道:“你怎知老夫有胆量做这事?”

    高方平道:“明公乃敢作敢为,忧国忧民的肱骨之臣,有权利上达天听,也只有您能捅破这层窗户纸,陈斥利弊了。”

    马屁还是很不错的,是个人他就喜欢被表扬。特别是把脸面和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要的清流更是如此。张叔夜顿时笑得像个番茄一样的。

    少顷,张叔夜皱眉道,“陈斥利弊乃是老夫之责任,之所想。老夫的确不害怕得罪什么人,也不想给什么人面子。张口骂人多简单啊,但是解决之道在何处?”

    高方平抱拳道:“府尊明见,小子也没有解决之道,至少暂时没有。但此等害国害民之弊政一刻不能停,必须马上废止。哪怕在局部地区暂时回到以物换物阶段,损失一定税入,也不能放任。一动不如一静。做不好的时候乱出昏招,还不如什么也不做。市场、老百姓自身的容错能力其实很好,我大宋尤其如此。只是请不要随意伤害他们就行。此等如同吸食骨髓的蚂蝗行为,实在是少数利益集团盗用国家名誉进行财富再分配的行径。不能在忍了。”

第28章 姑且信任你

    张叔夜拍案起身喝道:“好,尽管没有解决办法,老夫也要把这番话上陈官家。没把握的时候不做,无为而至,就是最正确的做法。小看你了,你是不学有术。”

    顿了顿他又道:“远的管不了,近的来说,保护开封次序,老夫不信你没有办法,否则以你小高的心黑和奸诈,你也敢带着大钱来见老夫,就不怕老夫的杀威棒?艰难时刻,蒙受官家恩典的高家,你平时吸了那么多,是不是打算吐些出来?”

    汗。

    不帮街坊回血是不行了,高方平赶忙道:“小子倒有个办法可以保护开封府的百姓和次序,可以进行一定的反哺。然而财税大计,乃国之重器,小子也不敢越线啊,除非……”

    张叔夜苦笑道:“果然,你是来打劫老夫的,我听着,若有道理,又在老夫职权之内,老夫当然敢作敢为。”

    高方平这才说道,“小子的钱庄已经具有一定的口碑。但因为不敢越线,只是小面积试点,在高府之内的自己人中推行。若要铺开,则需要府尊的批准和背书。”

    “钱庄?”张叔夜愣了愣道,“你打算如何推行?”

    “有点类似我朝某些特殊地区的交子和钱引,但也有不同。”高方平道,“由我收大家的钱,然后出具支票。我高方平对支票负责,大宗交易甚至小额度交易,都可以通过我的钱庄,以支票于账面上对拨。则街市上的商家甚至连钱都不需要带,如此一来减轻了铜钱不足压力,更方便府尊您监控世面上的交易额度,以便核准税目。然后也让作奸犯科者的机会大幅降低,减轻老百姓保管钱财的压力。”

    张叔夜听来算是有些新奇,仔细的问了几个细节。思考了一下,又背着手度步许久,淡淡的问:“告诉老夫,你小高这次吸血有多狠,经由你手汇兑的钱额,你要吸取多少保管费?”

    高方平道:“分文不取。相反,给他们每年百分之五的保底利钱。”

    张叔夜吃了一惊,如同看怪物一般看他许久,一字一顿的道:“老夫是有这个权利批准你,但你拿什么作保?我可不想在出现信誉扫地的交子和钱引。”

    “我老高家这些年搜刮了不少钱财,虽说不上金山银山。但大幅超越那些发行交子的黑心商号还是没问题的。就以我高家的家底作保。”高方平道,“经过了近断时间的试运行,街坊都很信任我小高了,许多时候高府的采办均是富安带着我的票子,就在街市上完成了。我府中的人,基本拿着我小高的票据出去街市上,大家也都承认。所以万事俱备,只等府尊批准。”

    张叔夜迟疑片刻道:“此乃有利于我开封府的善举,老夫可以批准,至于备用压金的提取额度,你我在商议。但现在还是那句话,你还没说,流入我开封的大钱问题如何办理?”

    “大钱我收,就依照十钱的价值入账。街坊要用钱的时候,钱在,用我的支票就行。”高方平道。

    “那你不是亏死!”张叔夜惊呼道。

    高方平硬着头皮道:“亏是亏,却未必死。这是推广平台的机会。府尊不会明白什么叫‘平台’,你不会明白什么叫做用户为王。您更不会明白用于推广的广告费有多贵。这点代价就让大家来存钱,接受钱庄,我愿意。全国我管不了,流入开封府的我顶得住。只要府尊出手怒斥弊政,立即废止大十钱就行。等朝廷将来有铜有钱有能力,则需要对以往的行为纠错,那就要回收大钱。那么只要府尊保举,优先回收我手里的大钱,高方平便感激不尽。”

    张叔夜捻着胡须沉思。将来朝廷缓过气来,照惯例会做做样子回收一部分大钱,但不可能全部回收,没这能力。那么做面子工程的话,肯定天子脚下的开封府首当其冲,也就是说经费会大量拨付给开封府。

    思考完毕,张叔夜点头道:“回收之时必然又有一群鲨鱼来钻空子,所以老夫不会给他们机会,姑且只信任你一人,老夫承诺将来只回收你手里的大钱。既然是钱庄,你现在开始回收的钱,每一笔需有记录和老百姓签押。本堂会派人严格监控。记住老夫只是权且信任你,在都是流氓的情况下,选择最不坏的一个。但信任只有一次,希望你不要把老夫当做其他书呆子忽悠,老夫虽然没有包龙图的三口铡刀,斩不了士大夫,但我张龙图,斩你小高还是可以的。”

    高方平哭着脸道:“小子有几个脑袋,敢于此种事务上忽悠明公。”

    这说的是真心话啊,忽悠蔡京也不能忽悠张叔夜,因为老蔡吃了亏也未必会撕破脸,这就是规则。但张叔夜一代名臣,上马统军下马管民的霹雳性格,一个穷酸老文人他敢领着敢战军和最猛的女真精锐浴血奋战,这么牛的人他或许会容忍你敛财,但忽悠他,则会死的很难看。

    “去吧。老夫这便写书上奏官家,怒斥蔡党祸国殃民之政!顺便让赵相公看看什么叫骨气和尊严,什么叫为民请命!”张叔夜一边展开文房四宝,下了逐客令。

    高方平竖起拇指赞道:“真的猛士,唯张公也!”

    “你给我滚!以后再敢把老夫当做枪使,不要怪老夫心狠手辣。”张叔夜的确很愤怒,这固然是怒批弊政,然而的确被这小子当枪使了。

    把高方平和杨志骂得屁滚尿流的逃走之后,张叔夜看着他们溜走的方向道:“人才啊!方平是个人才啊,难怪易安侄女给老夫的信中如此赞许你。兵不刃血就延迟了蔡京的复出,凸显了赵党的无能。与此同时,老夫被你当枪使还难以拒绝。更可恨的,看似你会散尽家财破产,然而老夫隐隐约约的觉得,你会把整个开封府的钱赚得一毛不剩。人才啊,此小儿乃是流氓中的第一大才啊!”

    ……

    走在街市上,杨志诉苦道:“衙内爷,以后从当朝大员口里抢食这种事,别带着小的做了,上阵杀敌马革裹尸没问题。但杨志一生最怕公堂里的杀威棒啊。”

    “我更怕啊。”高方平尴尬的道:“然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诱惑太大了。只要回复了汴京的商业次序,他们交易老子们就挣钱,挣双倍的钱,简不简单?”

    “好像很复杂。”杨志真的不懂。

    看去,街市上大家的生意都不好,但有个高府的小妾走在街市上却很受欢迎,她买东西不花钱,只出具高衙内的票据,一文钱就是一文钱,大家都信任,于是都想做她的生意。

    如此一来,街市上恢复了一些生机。

    “可是卑职还是不懂,万一全东京的人真把钱给衙内!然后都问衙内要利钱,衙内可怎么办?”杨志嘘嘘道。

    高方平喃喃道:“那时想不发财都难了。我的猪场,马场,工程器械研究所,道路桥梁设计院,蓝翔技工学校,新东方农业研究所,远洋商队,到处等着烧钱。什么叫高利贷你知道不,原本高利贷我都找不到,现在则低利息就有人来给我送钱,额,你让我怎么拒绝嘛。当然我承认风险也不小,一但亏了我和老爸会被斩。但是男儿立身处世,志在四方,首先要敢要,然后要敢担。喝水都有风险,这个世上你告诉我什么事安全?”

    “说到风险,末将卖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老觉得心惊肉跳,像是有风险。”杨志挠头道。

    高方平暗暗好笑,同时也感慨,这就叫次序的重要啊,次序真的太重要了,和谐压倒一切就是这个意思。

    原本杨志别说卖刀了,那是要去吃牢饭的。杨志尚且如此,所以整个汴京的商业循环中,各个角色不论大小,损耗实在太大。大部分的财富潜力,就被混乱的次序给内耗干净了。

    高方平之所以能轻松容易的收取到保护费,很简单,豆娘给高方平的钱远低于平时损失的。

    大商号虽然不会被混混抢,但他们请保镖护院的花费,也大幅高于给高方平保护费。所以模式真的很重要,这其中只需要一个观念上的变通。

    后世有个牛人叫马云,他是改变“模式”的先驱。

    他其实也没做什么。但b2c平台的搭建,忽然有一天大家发现原本需要在街市上花三百的衬衫,九十元就能买到。材料还是那些材料,依旧是同一个工厂出来的,甚至从业工人都是同一批,但就是忽然便宜了。

    这就是模式的重要性。

    当然了,这么难看的吃相也需要高方平胆子比豹子大,然后必须投胎于高家才能这么干。

    投在蔡京儿子的身上都不能,一做就被蔡京干掉了。因为文臣很注重名声,他们贪吃的同时却也要牌坊,吃相却必须好看,要儒雅!

    蔡京借助宰执的身份忧国忧民,发行大十钱就显得非常的优雅,也不知道他吞进肚子的钱有多少。和高方平提着大锤蛮世界抢人拉仇恨相比,老蔡实在高明许多了呢……

第29章 当官了

    好景不长,麻烦来了。

    富安终于弄出人命来了,高方平气得牙痒,这天午后把富安吊起来打。

    前因后果是高方平开始汇兑街市上的坑爹大十钱时,有鲨鱼闻到了血腥味。

    目下大钱早就没有冤大头收了,但高方平依照面值收钱,这就是三倍的利润。后世有个叫马克思的大胡子说,有三倍利润就足以让良民铤而走险。

    所以展开汇兑的第三天,出现了一些明显是新铸造出来的。

    富安带人追查下去,查到是城东平时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头铁匠,铤而走险坑衙内爷。一辈子欺行霸市的大恶霸富安何尝被这样忽悠过,于是一锤就把老头干掉了。

    老头是孤家寡人,倒是没有家属在街市上拦路鸣冤,但影响很不好,张叔夜下严令追查元凶,现在八百捕快在汴京城到处缉拿凶手。其中一半捕快都知道是富安干的,只是暂时还没有捅破,没来拿人。

    张叔夜就这德行,眼睛揉不得沙子。

    原来或许还好,汴京每天的命案没有十起也有八起。但是地痞被剿清后次序井然,一但发生凶案,就如同光头上的虫子,太显眼了。老张愣是揪住不放。

    “蠢货!你真是气死老子了,砍他一只手不会啊,大宋的故意伤害罪判的又不重。早警告过你人命是底线,不要出人命!”

    高方平挥舞鞭子把富安抽得号啕大哭!

    “衙内救命啊!小的追随衙内欺行霸市这么久,尽管主谋是您,但小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衙内不要不管小的。”富安继续哇哇大哭。

    小萝莉见此猥琐大叔被吊起来打哭了,起初拍手叫好,但后来听说他会被斩了,也一起求情道:“衙内爷,要是能保住富安大叔的性命就好了,只把他打哭行不行,别让他被斩了?”

    高方平背着手,走来走去的在思考。

    高俅老爸路过的时候好奇的询问了一番。弄明白缘由后,不在意的挥手道:“把富安杀掉,尸体交给开封府结案,就这样。”然后提着鸟优哉游哉的走了。

    没办法,高俅就这德行。

    “衙内爷饶命啊!”富安嗓子也哭哑了。

    “松开他。”高方平扔了鞭子吩咐。

    富安当即不哭了,乖乖的给高方平扇着扇子。

    高方平想了想道:“富安,再别人抓你之前赶紧的,去开封府自首。张叔夜不是白痴,不可能不知道。不来抓人是他想给高家一个面子,给你一个活命机会。知道不,事出有因,加上有投案自首情结,张公会卖个人情轻判。然后老子花钱打点一下,刺印匠人老规矩,给你画个印了事。然后你会发配大名府梁中书麾下,然后我派一千混混出征大名府,听你的指挥。那边的业务差不多要开展了。”

    富安苦着脸道:“衙内爷,的身上纹身那么多,脸上是否多一个根本不在话下。小的只是害怕公堂上的杀威棒,还请衙内爷帮忙打点打点。”

    高方平摇头道:“做事一定有代价。人都被你他娘的干掉了,杀威棒我不管,你自己扛。这就叫处罚。”

    富安跪下来道:“小的想起了一事,平时竟是忘了缴纳保护费给您,小的存你那边的一千贯,乃是衙内爷您的赏赐,按照惯例衙内自行抽取二十贯吧。”

    “这样的说。那么倒是可以考虑一下。”高方平摸着下巴说道。

    一群人目送着那个杀才灰溜溜的去自首,富安一步三回头,很是舍不得。

    “赶紧的,等张叔夜没了耐心,主动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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