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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江山-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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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广州港口的居民区也是同时期建造的诸多港口区里卖得最好的一个。
随着时间的流逝,来中国的西洋商船越来越多了,参与进来的国家也越来越多。比如被瑞典带动的东北欧地区,丹麦已经下水了。还有一个很明显的例子就是,英国商船的数量比值在整体来华商船当中始终保持着一个相对稳定的数值。
而要知道,背靠着印度的英国人,这两年来华商船的数量可是持续上升的。
而且在扬州的那个晚上,罗伯特还向陈鸣提出了一个建议,开放新加坡港。说,以那里独特、优越的地理位置,一旦开放,必会成为联系东西海路贸易的重要枢纽。这是那天与会的中外所有人中唯一的一个向陈鸣提意见的人。
这句话从罗伯特口中一说,立刻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力。陈汉夺取苏禄和新加坡,乃至渗透进小半个婆罗洲,却一直润物无声,并没有在南洋‘秩序’里掀起大的变化。西班牙人和荷兰人丢的面子纯粹是自找麻烦。
对于中国的这样做法,西方各国普遍认为是,中国内战还未平息,国力还有待恢复。等到其国内战争结束,休养生息几年,那必然会对着南洋大块朵儿。英国人突然的跳出来,还把目标打向了新加坡,按的是什么心呢?但罗伯特的这话一出口,确确实实让很多人眼前一亮。
陈鸣不予置否。他永远也忘不了上辈子英国人强势的19世纪,虽然开头有法国人的挑战,中间有俄国人的挑战,末尾又有德国人的挑战,但不能否认,那一百年是属于约翰牛的一百年!而英国人进入东方的起点就在新加坡。
“他们想要把南洋的水搅的更浑,把更多的目光引到南洋,让更多的势力掺和进来吗?”或许别的人只会看到商机,称赞罗伯特出众的眼光。陈鸣却总觉得那是英国人的野心。
新加坡的地理位置的确优越,但短时间里陈鸣更愿意将它作为一个军港来使用,直到他吞吃了整个南洋。然后才是点亮新加坡的大好时候。
但不管南洋这两年的变化,自从陈汉全面开放与西方的商贸以来,越来越多的西方水手汇聚到中国的各大贸易港口却是不争的事实。港口区内的隔离区,从最初的一人一间都可能塞不满,到后来的一间房子三个人、四个人,隔离区的面积不住在扩大中。
每到夏季时候,这里都会塞满了人。
任何一个来到中国的外国商船水手、大班等等,都需要现在这里隔绝十五日,然后才能再自由活动。这个期间他们自然不能见外人,甚至很多时候他们都只能在房间里活动,每天还要用那种味道古怪的水洗澡,所以一切内外联络都只能用书信,每天里都有大包大包的信件往来内外。
有人就说,隔离区的邮局是整个中国业务最最繁忙的邮局,这话一点都不假。
“一对二。”胡子被剃了一根都不剩的约翰逊知道没人能要的住,因为已经有一张大王打出去了,而且他记得清楚没有四个的炸子了,在对对当中,两个二是最大的。
“三个五带一个七,一对q。这一局我又赢了,哈哈……”
房间里响起了一个懊恼的声音,“奥米尔你个大笨蛋,你为什么不出单个的?”塞西尔懊恼的丢下了手中的牌,然后向对面的约翰逊丢去了一个银角子。
这些被‘拘谨’隔离起来的水手们,出门的自由都没有,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房间里赌博。
而除了筛子以外,扑克也是西方一种传统的赌具。这东西在西方世界已经流传了好几百年,据说是南宋时候的叶子牌西游而产生的。只不过发展到现在已经是完全两种模式了,比如英国的惠斯特。而且纸牌的数量也不一样,就算是数量最多的法国纸牌,对比中国现在的扑克也少了一对大小王。
陈鸣对于这个时代的中国纸牌,也就是叶子戏,根本不会玩。他搞出来的扑克只不过是纯粹的来自上辈子。而对于文化水准普遍不高的水手们,你让他们玩惠斯特或者桥牌,那也太让他们伤脑筋了。倒是中国这种简单易懂的玩法,而且纸牌这东西在中国何尝又不是一种赌具呢?
中午饭的时候到了。房间里四个人只出去了一个,很快的,这个人就提着一个大饭盒夹着一份报纸回到了房间。
土豆泥、面包片、浓肉汤、咸鱼,还有一人一个块菠萝。
水手们需要交纳一块银元的伙食费,然后每人就能领到一日三餐。如果还想吃别的,那就用银子来买。这种隔离制度自从被实施的那一日起,就被无数西方人诅咒过,不少人更认为这是对他们人格上的一种侮辱,但它该怎么实施还是怎么实施。
大饭盒里足以装下四个人的食物,格伦威尔看了一眼三个继续在奋斗的室友,自己先取出来一份吃了起来,同时摊开报纸。这份报纸是港口区仅有的一份外文报纸,现在在中国也只有一份西方报纸,出资人为三家,分别是英法和葡萄牙。
这是一张大杂烩一样的报纸,里面分别有拉丁文、英文、法文和葡萄牙文。格伦威尔可看不懂拉丁文、法文和葡萄牙文,他直接略过了第一版,然后格伦威尔的身子僵硬住了,“上帝啊,这下公司的股票又要大涨了。”格伦威尔激动地都蹦了起来,中国人开放了长江内陆港口,这一消息如果传到西方,全欧洲的东印度公司股票都会暴涨,而更幸运的是他手中也握着那么一点点的股票。
这两年随着中国贸易热潮的不断涌动,东印度公司的股票本来就是伦敦市场上表现出众,现在大好消息传到,必然会刺激着无数人内心中对公司更大的期望,到自己回到伦敦的时候,那股票的价格必然会更高。
格伦威尔的大叫声终于叫醒了沉迷的约翰逊、西塞尔和奥米尔三人。
看着高兴的在房间里乱蹦乱跳的格伦威尔,三个人面面相觑,但好奇心已经瞬间提了上来。等到他们从报纸上看到那则消息,跟格伦威尔一样赚了钱的西塞尔也控制不知内心的激动,兴奋的大叫起来。但是手中没有股票的约翰逊和奥米尔,尤其是在出海前刚刚卖掉了那点股票的奥米尔,脸上就全是一脸羡慕的样子了。
今天的广州港口区注定是热闹的。
隔离区内一片狼哭鬼嚎,但跟外头一个个西洋商人喜大普奔的模样相比可就小巫见大巫了。
尤其是港口区的西方居民区和西式餐厅,张灯结彩的,搞得很多中国人都晕头无脑,这是要过节日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边的洋人载歌载舞且不去说,就在陈鸣回到南京不久,一场人事变动就悄悄的开始了。首先税务部门空出了一些位置,建设局、工商厅、粮食局等等,很多位置都要动一动,而南京城的一把手也要挪一挪位。这次人事变动没有涉及到顶层的高位,但也是分量十足的实权部门了,尤其是南京顺天府尹,乃是重中之重,陈鸣有两个人选,一个是上海的岳文海,另一个是九江知府萧楼。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随着陈汉重臣们熟悉的喊声,新的一次朝会又开始了。
陈鸣已经不在底下站着了,陈惠的王位旁边另设了一个座位,而陈惠也不上朝了。这是陈鸣回南京后的第一个朝会,也是他亲自主持的第一个朝会。
“臣有奏。”现任的吏部一把手蔡新站了出来。这是一个年近七十岁的老朽,是在干隆元年登进士第,并被选为翰林庶吉士。散馆后,授翰林院编修。然后官路坦途,一路通顺,到干隆二十二年蔡新以母老乞请归养时候,他已经是吏部侍郎兼管国子监事务了。
蔡新这归家一归就是十年,直到干隆三十二年,天地大变,他才被干隆任命为兼理兵部尚书兼福建团练大臣,那陈杰按理说还是他的门生。但蔡新在任上的作为颇有点站着茅坑不拉屎的样子,以养病为由缩在福州,结果他团练大臣的帽子带了不到一年就给挪家了。在复汉军打进福州后,陈杰被逼南下,在莆田少林寺‘将养’身子的蔡新却摇身一变成了复汉军的一员。后来几年里步步高升,到现在已经做到了吏部尚书的位置。
陈汉这吏部尚书的职位有点假,因为府以上的人事大权多操于陈家父子手中,他们吏部能管的就是县以下的小官,更多时候是只能拿出个候选名单而已。现在蔡新要禀奏的就是南京顺天府尹的候选名单。
陈鸣早知道那俩名字是谁,因为这俩人都是他钦点的。岳文海和萧楼!
“昨日顺天府尹吴喜增昨日递了辞呈,我心中虽然不舍,可又怜惜他年老体衰也只能准了。然顺天府为国朝首善之地,不能没有主事之人,不知道众卿有以为此二者何人为善?”
吴喜增是陈惠的老班底之一,跟任萌、张驰、郑宏宇、魏秀志都是一路人,当初陈鸣被册封为太子事宜,都是吴喜增操办的。但这个吴喜增犯了跟陈惠一样的毛病,在女色上贪好无度,身子亏大了都。他年纪比陈惠还要小两岁,身子骨比陈惠还要差的多。
之前陈鸣没回南京,陈惠坐在上头,吴喜增即使素餐尸位,也无人敢公开抨击。但现在新老接替,权力交接,吴喜增很自觉地走人,也不用伤到什么颜面。
听了陈鸣的话下面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很多大臣顿时意识到了这是一个机会。顺天府尹啊,这可不是满清那北京的顺天府尹,南京府衙中的那把交椅是很有权利的。而且陈汉官职与满清、朱明都有所不同,这顺天府尹的位置是能与一省巡抚平起平坐的。
本来底下的大臣亲贵们都还以为陈鸣会干坤独断的。
两个人选,萧楼和岳文海,很多人甚至都认为岳文海的希望会更大,因为他有一个好女婿。但现在看,似乎并不是这样啊。大殿内不少重臣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可是对这些人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接任。
各个群体的大员们都将目光投向了各自的领袖,彼此间的知交好友们也暗中相互交换着眼神。高坐在上首的陈鸣目光俯视着重臣,心理面想着什么无人知道。
陈聪悄悄的打量着自己这个侄子一眼,心理面也估摸不准是啥个意思。这吏部的名单新鲜出炉后他并没有在陈鸣面前给岳文海说一句的好话,而是觉得这位置岳文海坐起来几乎没改有任何的问题。这不是说这岳文海和萧楼能力、资孰胜孰劣的问题,平心而论这俩人各有千秋,很难说谁高谁低,而是说在旗鼓相当的情况下论谁背景深厚,那位置必须是岳文海的啊。可现在事情的发展似乎并不是这样,自觉告诉他,自己这个大侄子正在打着自己说不知道的小算盘。对于有资格上朝的依附于自己的那几个大臣他打了个眼色,稍安勿躁,不要擅动。
相对于陈聪一派人的忐忑,与陈聪有着龌龊或是不对付的一些人则是暗暗兴奋。太子没有干坤独断把位置给岳文海,而是拿到明面上议一议,这代表着什么呢?这是不是代表着太子殿下对于陈聪这个亲二叔有点意见了呢?亦或者岳文海早期在鲁山狠狠地得罪过太子呢?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意外之喜。这些大员兴奋不已。他们此时的目光都落在了陈岗身上,陈岗自从那一次谋求归宗不得,就跟陈聪有了不小的裂痕,等到陈聪几次出来跟新儒站台,那就从裂痕变成冲突了。
“臣有奏。”陈岗不负众望的果然站了出来,然后一口否定了岳文海。“上海虽位比知府,岳文海多年勤劳亦有功劳,但地狭民少……”他嘴巴里蹦出来的都是空洞无实的言辞,并且很顺熘的把上海逐渐繁荣的商贸按在了铜臭上头。(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七章 内斗倾轧
看着下面的大臣互相交换眼色,陈鸣的心里微微叹息,这些人的神色让他很难相信他们对这件事的第一反应是为国举贤,而不是将自身和所在的团体一丁半点的利益放在最前面。别忘了,陈鸣的眼睛不一般。
自从复汉军夺取北京之后,‘望气术’的功能就在加强。现在他看着满朝的衮衮诸公,这些人中当不是没有纯臣,但上至陈聪、陈敏、陈益,下到一般的朝臣,至少有一半把,第一件反应真的不是举贤,而是想着怎么为自己的群体争得最大的利益。
这是朝代都需要面对的一幕。刘邦时候的丰沛功臣,曹操手下的亲族大将和外姓重臣,刘备手下的荆州集团和益州集团,隋唐时代的关陇贵族系团和关东门阀,乃至于朱元璋时候的淮西和浙东集团,就是到了满清时候也有索额图和明珠集团,复汉军现在也是一样。而且在陈汉从无到有的过程中,除了陈鸣自身的功劳无可取代外,其他的人等是难分出一个高低上下,这也使得陈汉朝堂内部山头林立,如陈聪、陈权、陈敏、陈益等等,完全是一人一个小团体。虽然远没发展到肆无忌惮至党攻的地步,可于国家利益也是有害的。这是陈汉的悲哀,也是中国的悲哀。
内争,内斗,结党,这并是不人的品德问题,而是中国文明中蕴含的一种‘精神’!
或许可以用‘精神’这个词来形容吧。反正就陈鸣认为,‘内斗’这东西是扎根于华夏文明当中的。
华夏文明的一个载体就是华夏的王朝,王朝的发展也推动了华夏文明的进步。而中国史从一开始的朝代建立,就伴随着改朝换代,而为什么会有改朝换代?那就是斗争。看看中国的传统神话,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大禹治水,愚公移山,有两两妥协的一面吗?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方压倒东风。
这种坚决斗争的精神让华夏从几千年前黄土高原上的一个小部落,一点点发展到现在威压整个东方的上国。这种精神灌输在国人的骨髓里,抹都抹不掉的。民众面对压迫直接的心态就是诅咒他,让他们灭亡。《尚书召诰》言“以哀吁天,徂,厥亡”。意思是哀告上天,诅咒他们灭亡。商周时期,汤武聚拢人心,重建新王朝,还敬畏天命,到后来就都是陈胜吴广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翻版了。这种你死我活的斗争意识伴随了中国几千年,可以说给中国人带来了巨大的成功,也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因为这种精神不仅仅被中国人运用到对外,也被他们不由自主的应用到了对内。尤其是大局在握的时候,没有‘顾全大局’这四个字压着,那就在有限制的约束下斗的更欢了。当然,等到明末的时候,就算大夏将倾,那些‘正直士大夫’也该怎么斗继续怎么斗。
这不是说陈鸣就对华夏文明有意见了,或者直接否定了华夏文明。陈鸣一直坚信,华夏之所以能发展到先下这个地步,屹立在东方数千年,主宰着东方世界,就是这种传统文化的影响!
陈鸣只是因为眼下的这一幕起了感慨。他认为,这种相对于西方文明的‘妥协精神’完全不同的东方文明精髓,之所以长久以来的形成和牢固,与中国朝代没有‘对手’有着莫大的关系。
几千年过去了,当初强盛一时的匈奴、鲜卑、突厥、契丹,都到哪里去了?只有华夏依旧鼎立在中原沃土。
中国的国家环境就不像欧洲,后者从来没有一家独大的时候。这未尝就不是一个他们关于‘妥协’的原因,而t朝上国呢,难道只是皇帝自诩的吗?何尝不是一种民族情绪和文明文化强盛到极致的体现呢?
所以从中国自古以来就缺乏妥协与协商。二元化的结构导致任何纳谏和批评,很容易变为少数野心家对大位的窥窃。即使到了他上辈子,到了21世纪,也是如此。人们批评的背后,常常含着自身取而代之的渴望。长期的‘一家独大’文化下,人们不懂得通过协商来解决问题。陈鸣上辈子很反感那些叫嚣皿煮的‘工资’们,他觉得中国要有一天真的‘皿煮’了,那最终得到的会是国家的分裂和战争。因为绝大多数的中国人习惯于取代!
这一问题在明朝中后期发展到了一个巅峰,在原时空的清末也一样盛行,民国如此,红朝亦是如此。区别只在于这个斗争之中,‘理想’蕴含的高低而已。
“臣有本奏。”就在陈鸣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人忽然站了出来,看了一眼发现并不熟悉。陈鸣之前离开南京有一年多了,朝堂上也换了不少人,有的升职了,去了地方,有的受罚了,不是回家就也是去了地方。现在这满堂滚滚诸公,至少有三分之一他是不认识的。
陈聪眼皮子却跳了跳,陈鸣不认识这个人,他认识啊。这人叫刘文蔚,江阴人,不算什么大才大能,除了作诗上有点小才,在江南一带有点小名声,别的没什么出众的。刘文蔚与蒋士栓、彭元瑞很交好。这蒋士栓是与袁枚、赵翼并称的江右三大家,在江南名头极盛,在复汉军起事前就弃官归家讲学,大潮当中并没受到什么冲击。他与彭元瑞是同科进士,也都入了翰林院,只是彭元瑞其父廷训、弟元,一家两代三人皆为翰林,比蒋士栓可有根脚有背景的多了。蒋士栓的选择是弃官归乡,讲学于书院,刘文蔚得他青睐,由是才有了点声名,也跟彭元瑞搭上了关系。而着彭元瑞在满清官场上熬了十年,直到父亲病逝,这才归乡守孝,然后复汉军掀起的大潮就席卷了天下,彭元瑞伺机的跳上了新船。彭元瑞比蒋新要更晚一点才入的陈汉朝,之前在陈惠身边做侍从,推荐了刘文蔚,后来给放到了文教部。
刘文蔚受彭元瑞的举荐,得到了陈惠的亲自接见,一番谈话后陈惠就看透了这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人对府县俗物不甚精通,如果把他下到地方做官,他就是个背锅的傻子。可此人脾气不小,性格刚烈方正,陈惠取他进了监察院,可算是如鱼得水了。这几年有好几次立功受奖的时候,也有被搞得灰头土脸,受罚降级的时候,但往往来来中还是做到了四品巡查御史的位置,能够上大朝。
陈聪没得罪过刘文蔚,现在的监察院虽然不能‘闻风而奏’了,可手中的实权还是实打实的。但陈聪的手下官员挨过刘文蔚好几次刀子,谁让陈聪负责的是陈汉的钱袋子呢,里头有太多太多的油水了。那其中一回甚至牵扯到了陈聪一个得力助手的身上。
陈鸣手指头在扶手上敲了一下,身后站着的一个叫孙旭的太监,自然明白陈鸣的意思,在陈鸣的耳边小声的道:“太子殿下,这位是监察院的巡察御史刘文蔚,江阴人。”陈鸣对这些官员有不认识的,孙旭却一定是认识的。能从一干被送回南京的太监中脱颖而出,这孙旭不仅规矩学得好,脑瓜也充满,尤其是记忆力出众。
陈鸣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淡淡的开口道:“说吧!”
“臣以为前上海市长岳文海可为顺天府尹。”刘文蔚见陈鸣让自己说话,不由大声的道。“南京开埠在即,岳文海任上海,外洋夷事,尤胜九江也。”
陈聪瞬间睁大了眼睛,刘文蔚这是要干嘛?陈鸣看着刘文蔚头顶上一根直直的气柱,内心中也记下了这个名字。此人甭管见识如何,至少是‘凭公心说话’的。
大殿内一阵轰响,没人想到刘文蔚竟然拿出了这个理由,这可是岳文海最大的优势。而相比较萧楼的优势,那就是真正的打理过一府政务,九江府可比只一个上海县升格成的府一级上海市大得多了。这是萧楼的优势!
看着陈鸣面无表情的模样,下面的大臣都不知道这位太子打的是什么主意,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双方是各有各的支持者,在陈鸣没有表态的情况下,这事在朝会上得出的结果也只能是押后再议。
下了朝会,陈鸣转回又两江总督衙门改成的太子府里,对着熊炳章、汪辉祖等人苦笑着道:“人心不古啊。”这刚刚坐稳江山,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就不可避免的笼罩上来了。
陈鸣回太子府的路上就想着,现在朝廷上的这些人最该对穿越大神祈祷,祈祷穿越大神没在他二十岁的时候就把他穿过了来。那个时候还很理想化的陈鸣是绝对看不得眼前的这一切的。
那个时候他很受某种论调的影响,觉得一个新式的、近代的王朝就应该是完善完美的一个崭新王朝,对于贪腐、渎职、结党营私、内斗等等作为都应该是零容忍,全天下当官的都应该清洁自律,廉洁奉公,尽心尽职。
对所有的一切不法现象和以公谋私现象没有半点容忍。
如果是那个时候的陈鸣,今日朝会上的那些当官的,怕要有一半人滚回家吃老米了。虽然那样做后他很快就会发现自己提拔上来的第二批官员跟自己的前辈完全没什么两样。
可是现在陈鸣不是二十岁时的陈鸣了,上辈子穿越前他就在社会上走了好几年了。而且他更知道了,就是近代的资本主义国家,那些现在在他眼中就是廉洁廉政的代名词的老鹰老美等国,在近代的时候也是乱的一塌煳涂的。
真正的史实与他脑子里的脑补,有太大的差异。当时这个冲击力是很大很大的。一定程度上都扭变了他的三观!
不是所谓的‘近代化’国家就一定‘零容忍’的。谁要以为近代化国家的官员的思想道德上跟旧式的王朝的官员们的思想道德就应该完全不一样,是一个全新的国度,对任何的‘犯罪’都需要明察秋毫锱铢必较的,那就太可笑了。
就以贪污为例,以原时空‘自由的灯塔’老美来论,在南北战争结束,美国经济真正起飞的时候,在这个过程中美国各级政府的贪腐比之前世21世纪的大t朝超出的何止一点半点啊,官员与商贾打成一片,坏事干尽,那都是红果果的。
就像赫赫有名的政治组织坦慕尼协会,连纽约州和纽约市的议会选举都处于其控制下,它垄断的州市高低政职位多达四万个。他们通过州市立法,推动有利于自己的新城市宪章通过,接着控制了纽约市政工程项目的提案批复大权,借此大收回扣。承包纽约市政工程的商人,有时甚至需要送上65%的工程款才能拿下一个项目。而这个组织的大头目在主持建造纽约政府办公大楼的时候,40张椅子和3张桌子就折价17。9万美元,19世纪中后期时候的17。9万元美金啊,那什么概念了?
就算到了21世纪,老美也发生过多起过亿美刀的贪腐案,包括新泽西州的那件2。5亿美金的贪腐大案。所以老美的黄金时代就是官商联盟的典范。而法国也有赫赫有名的巴拿马丑闻,负债十几亿法郎,一经爆出,骇人听闻。高卢公鸡三名内阁总理,以及着名的激进党首领克雷孟梭,还有公共工程部长、陆军部长、议长等重要官员及200名议员,和一些着名报刊记者被牵扯了进来。而英国就更是如此了,这个时候的约翰牛,连滑铁卢战役彻底终结了拿破仑神话的威灵顿,这个所谓的英军名帅,最初的上位也是用通过捐官的方式,购得少尉军衔,加入的英国陆军。
在21世纪的中国不知道有几个被‘皿煮’洗脑的人会知道,在19世纪大英帝国霸气的坐上地球球长的宝座的时候,英国政府贪腐也是全球闻名的,买卖官职、贪污腐化依然成风。所以陈鸣就觉得,当初的自己的一些想法好幼稚。
谁也没规定近代国家就一定要比封建王朝廉政奉公不是?不准内斗,不准内斗,不准内斗……
“殿下,此乃人之常情。”汪辉祖、熊炳章等一点都不吃惊,“一个人开始觉得自己有能力和理想来实现自己的原望的时候,它首先想到的是找一个官当当。在中国,官民是两个不同层次的阶级。”陈鸣口里的很多新鲜词汇现在汪辉祖用的可是很熘,“在中国,不管什么人首先想的就是当官掌权。当阶级平等的时候,即会有包拯、海瑞这等清官,也会有数不胜数的奸邪好利之辈。前者朝代皆不乏其人,后者更层出不穷,无穷无尽。因为现下时局,现下天下,遵纪守法下只能给人提供困难而相对缓慢的生‘财’之道,这个‘财’带指的不仅仅是金钱,还有名,还有权。”
对于天下官员来说,谁也脱不开名利权三个字。
而官员们居于高位,好逸恶劳之思油然而生,不想依靠自身的力量、迷努力来改善处境,那就免不了要寻歪门邪道。
这自己直接贪污受贿是一个法,结党营私也是一个法,而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朝代说不允许的。特别是后者,为朝代之弊政,却又杀之不尽,无法斩草除根。说到底还是由私利私欲之心而起。虽然会触犯国家法纪,但在他们看来这即使不是惟一的办法,至少也是使他们摆脱很不称心的生活的最容易和最可靠的办法。
“而国朝当中利欲熏心之辈愈来愈多,党争也必然愈演愈烈,如前明末时,皇朝颠覆,江山易主,神州陆沉,未尝就没有各派党争伐异的因素在。然我国朝新建,皇权稳固,此皆无伤大雅。”在汪辉祖看来,这个时候陈汉朝堂上的倾轧还还远称不上‘党争’!
现在陈汉朝堂上的一些倾轧,比起明末东林、宦党、浙党、齐党、楚党、昆党、宣党等的纷争,不问对错,不问利弊,只言屁股在哪里,太不值一提了。
“殿下乃开国之主,天下敬服,朝臣蹦跳的再欢,反掌打倒。此国朝而今之争不同于前明末时者也。”明朝中后期,君权都被文官集团挤压的站不住脚了,所以正德帝祭出了立皇帝,天启帝祭出了九千岁这个大杀器来,结果正德帝与天启帝都是落水,都是无有子嗣,都是被文人的笔杆子污的一塌煳涂。而崇祯这个被四书五经教傻的傻瓜,上台后利索的砍掉了九千岁,却捧不出自己的九千岁来,结果众正盈朝的崇祯朝亡了。
陈汉与之却完全不同。
陈鸣现在的权威或许还比不上当初一手遮天的明太祖,但待到明年二月陈鸣正式登基后,他的权威会比朱元璋和朱棣更大,帝王威严会更重。因为陈汉由弱变强的每一仗都是陈鸣打下的。
大明朝的文官集团能够挤得中后期的皇帝站不住脚,那他们敢在朱元璋和朱棣跟前呲牙么?
想要亡国的党争,那必然是君主帝王的皇权先一步动摇了。陈汉现在的朝堂上的争斗远称不上党争,因为立国时日尚浅的陈汉,南京城里的这些大佬跟地方上的官员们还没有打通一气。他们只能说抱团取暖的‘群体’,甚至连‘集团’都算不上,距离‘党’,更差得远呢。
对于身边人的劝慰陈鸣微微一笑,朝堂上的东西他事实上并不在意。现在的陈汉再那啥有这个时候的约翰牛**吗?那21世纪的英国不就是很廉政的么,很少有倒官的消息传来。所有的局面那都是一步步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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