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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江山-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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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场徐州之战已经打了这么长时间了,清军就几乎没有抓到过活的复汉军战士。人都是在战争中学习战争的,对复汉军的战士们而言,在最要紧关头,即使是自我了断,也比被俘虏了强。虽然人皆贪生,可人的一生中有太多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了。

    废墟里不时的传来手榴弹爆炸的声音。这就是战士的选择!

    或许这个时候的他们,如此做,很大程度上还是出于对军功田的‘保护’,但复汉军才兴起几年啊?当陈汉坐稳江山,当复汉军建军的时间跨过五年,跨过十年的时候,这就会成为一支军队的传统,成为一支强军的嵴梁!

    手榴弹爆炸声有不少就是那种已经到了受了重伤,或是已经到了最后关头的复汉军战士拉响了自己身上的手榴弹。

    一次硬邦邦的较量就此结束。

    两个营的复汉军战士在炮击的掩护下进攻,又在炮击的掩护下撤退。陈鸣不知道这两个营一共杀敌有多少,但他知道这两个营这一战一共损失了112名战士。那些没能跟上队伍退出战斗的士兵,可以全部用牺牲来表示他们。

    徐州城外的一处高地上,佩里埃举着望远镜打量着残破之极的徐州城,他身边站着脸色很不好看的西班牙驻南京的商务代表阿尔瓦罗马丁。

    这两个人刚才看到了壮烈的一幕,两名来不及撤退的复汉军战士在最后的关头拉响了手榴弹,爆炸的火光撕裂了两人的尸体,夺走了他们周边清军士兵的生命,对让佩里埃和阿尔瓦罗马丁震撼的久久无语。

    “这是一支勇敢的军队。中国人视投降为军人最大的耻辱!”虽然佩里埃很不理解这一点,为什么这个古老的国度,这个古老的文明,对于‘投降’如此的反感,但是对于这样的军人他不得不表示敬佩。

    阿尔瓦罗马丁默默不语。

    此时的欧洲,军人无奈之下选择投降,通过赎金或是战俘交换的方式重新回到自己的国家,虽然对于指挥官是不怎么名誉的事情,可也非常正常。中国……

    时间转到晚上,一支部队出现在了徐州城南,还是那个从西数第二个豁口。

    石勐看着眼前的士兵眼睛里染上了一丝怀念。依旧保留着坦克营的这个营,也是以当初的坦克营为根基后续组建的部队,之前的士兵很多都已经分散到军中担任骨干或是中低层军官了,眼下这个营里只有二百名左右老兵,可它始终是近卫旅的拳头部队。

    当初的石勐还能身披重甲,带领坦克营冲锋陷阵,现在身为高级军官的他却只能老老实实的等在后面,目送着士兵奔赴战场上。

    这个营五百余名士兵,个头普遍在一米八以上,在这个时代的中国堪称巨人营!

    陈鸣还是以老地方做突破,这回并不是因为那里的守军少,士气还弱。

    恰恰相反,此时南城西数第二个豁口处守备的清军是徐州三面城墙缺口处清军阵地士气最高昂的所在,兵力也相对的雄厚。

    如果说白日的进攻是避实击虚,那么现在陈鸣出动了坦克营,那就要从清军的最强点,更加强势的碾压过去!

    “进攻”

    炮火的掩护下,坦克营营官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高吼着。

    五百名穿着铁甲的士兵,就像从史的长河中复活来的古老军团,漫步向着徐州城移动去。

    佩里埃吞咽了一口吐沫,他为那五百名身披铁甲的士兵的出现感到吃惊。这就像一个个中世纪的欧洲骑士在他面前复活一样。这些士兵丢掉了火枪,脱掉胸甲,换上另一套盔甲,手里拿着大刀铁棒这般野蛮的冷兵器,于是一支野蛮到极点的部队出现了。

    这支部队很原始,纯粹的冷兵器,连手榴弹都只有少数人配置。但是你绝不能否认他们超强的肉搏能力。尤其是在这火力不方便发挥的夜晚,这支军队如果跟清军短兵相接了……

    佩里埃想起他认知里清兵的装束,然后深深地打了一个寒蝉。屠杀啊,那完全是屠杀啊!

    枪声寥寥的响起。炮火炸明中,一个个坦克营战士冲近了豁口当中。手中拿着火枪的清军士兵已经早早上好了刺刀,黑夜里火枪鸟的用处都没有,而更多地清军士兵则熟练的操起了刀枪。但是这没有半分的鸟用!

    李星垣虎口撕裂,腰刀掉落到地上,下一刻就被亲兵扑倒一边,然后他整个人迅速的被亲兵架着往后退去。李星垣的眼睛却一直在瞪着前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披着铁甲的巨汉,挥舞着大刀将掩护自己的五六个亲兵斩杀殆尽。他可是武进士出身啊,平日间也没把弓马拳脚放下,今天却败得无话可说。

    那巨汉挥舞着大刀又砍死了两个清军后,一声枪响,从不远处的火光中喷射出的弹丸击中了他胸前的铁甲。‘咣当’一声,就见他整个人像重重的挨了一拳一样,身子往后倒退了三四步,倒在了一段沙袋堆起的胸墙上。可就在李星垣以为巨汉已经死了的时候,他从重新站了起来,用手摸着已经被弹丸打穿的铁甲,人却似乎没办点事一般,伸手一捞又将大刀拿到了手中。

    坦克营的铁甲除了外面的胸甲和铁片外,里面还包着一层棉甲,用棉皮和丝绸夹层而制成,防弹能力很强。

    李星垣绝望了。

    残酷的白刃肉搏!李星垣手下的这支清军精锐迅速的减少着数量,手枪和火枪的射击声早就从战场上消退,一小队一小队部守废墟之中的清军被坦克营战士以绝对的战力碾碎。

    何文秀,营里的教习,大腿上和后背都挨了一刺刀,年纪刚刚二十二岁,三个孩子的父亲,永远的躺在了这片土地。虽然坦克营的大汉们对于‘教习’普遍很痛苦,可看到何文秀的尸体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的内心里就跟被捅了一刀一样。

    营官举首四望,他身上负伤四处,却像完全没有疼的感觉,他在认真的寻找着清军。

    凤山带兵支援来了,然后凤山也不行了。

    无奈下李侍尧集结手下的督标冲去堵窟窿,能行一点,他就不会在黑夜里大肆的集结部队,那纯粹是在给复汉军的炮兵送人头。而队伍要是不大肆集结,只让底下军官带人分头去窟窿口增援,十个人能到上一半就是好的了。且到达的时间不一样,很可能给打成添油战!(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八章 佩里埃的羡慕

    对于徐州的清军来说,昨夜的激战是悲催又悲哀的。李侍尧的一念之差固然保下了清军的大部队,可是李侍尧的督标却残了,李星垣的镇标残了,凤山的镇标也残了。

    徐州城清军最最精锐的三支部队,全完蛋。

    李侍尧用三块石头保住了一片沙子。

    而夜里的战斗,复汉军就投入了两个营,一个坦克营,一个火枪营。然后徐州清军最精锐的力量被打断了嵴梁。

    那只有前后三刻钟的厮杀!

    不提退回来的坦克营有多么的疲惫,深秋天气里,一些士兵敞开着怀,精壮的胸膛迎着夜风吹刮,篝火的边缘,佩里埃甚至能看到士兵们身上冒出的腾腾热气!

    当然,佩里埃更关注的是他们的数量。这支军队一场激战后并没有损失多少。

    “先生,他们至少还有五百人。”

    “能估算出具体的数字吗?”佩里埃已经知道复汉军的‘斗志’了。进攻部队的士兵凡是没有跟随部队退回来的人,几乎都可以算是阵亡。

    “三十人到四十人。”随从看着坦克营士兵的目光充斥着惊惧。浓浓的血腥气从每一个坦克营士兵的身上传出,褪下战甲后,他们的军衣上全是斑斑血迹,甚至一些人脚下的靴子都已经被鲜血浸湿到了脚踝位置。

    更不要说脱下的战甲上滴答的鲜血,和大刀铁棒上沾染的血迹,乃至白色的物体。随从都不敢去细看那是什么,直觉告诉他,白色的物体是人的脑浆。

    爽朗的笑声从佩里埃背后传来,那是战后的坦克营战士在谈笑……

    “这些士兵的心态更棒。”佩里埃有些羡慕,七年战争中的失败让整个高卢公鸡都要不好了,对中国文化有一定了解的佩里埃听着坦克营战士的笑声则不由得想起了一个成语,“中国人有一个形容军心士气的成语,闻战则喜,是听到战争的消息就非常高兴的意思,用在这些士兵身上很合适。”

    ……

    复汉军的炮兵在进攻部队退出战场后迅速向着豁口处展开覆盖式的轰击。被集中在徐州城南的大炮、臼炮足足有七八十门。刚刚‘战胜’了强敌的清军精锐,还来不及高兴就立刻转入抱头鼠窜中……

    “快。快隐蔽,快隐蔽!”

    李星垣看到复汉军撤退,丝毫没有要追击的意思。大声下达命令要部队隐蔽。准备迎接复汉军下一轮的炮击!这就是徐州战场的阵地战,冲锋和炮击轮番上演,复汉军不断地用炮弹、子弹和刺刀消耗着他们的血肉!

    谁的鲜血和胆气先流干,谁就会输掉战斗。

    “轰轰轰……”昨夜的炮击十分响亮,就在佩里埃小心的观察着战后的坦克营战士谈笑风生的时候,七八十门大小火炮齐齐开火,天空中闷声响亮,真就像是有一个‘雷池’。

    “****不继续接着进攻吗?”佩里埃向身边的一名随行的复汉军军官问道。

    “今晚不打了。”军官摇头着道。陈鸣今晚上不接着打了。不仅不打了,还要徐州西面的部队给夜里逃跑的清军放开些口子。今晚上下半夜最重要的事儿,就是看清军有没有人逃跑了。可是军官又不明白,怎么着他们的太子殿下就能料定今夜里会有人逃跑呢?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上士,当然不知道陈鸣的真正布置。

    整个营地只有团一级军官才知道,在第二批一个营的火枪兵增援坦克营的时候,二十多个穿着清军服饰的侦察兵也一块进入了徐州城,那接下的一切就是顺理成章了。

    上士的级别太低,根本不知道这个计划。

    上半夜接下的时间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如果复汉军中又另外一个会‘望气术’的大仙儿,夜观徐州军气,就能发现本来如棉絮一样软绵散乱的徐州清军士气,现在更像云彩一样飘忽了。到了下半夜,陈鸣已经睡熟。突然听到隐隐的枪炮声传来,他笑了笑没有起身,继续沉醉梦乡。

    李侍尧从昨天夜里一直枯坐到天亮,上半夜复汉军发起的一次勐攻后,并没有接着发动后续的进攻。这是几日来夜间复汉军最安稳的一夜。

    可是复汉军安稳了,清军却乱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的有士兵开始逃跑了。

    这个苗头从子时正点显露,到寅时初刻,发展到巅峰。短短一两个时辰,逃兵潮起,这绝不是毫无由来的。复汉军早早就将徐州打出了狗脑子,昨夜里又有传言起,李、凤两位总兵的镇标和总督大人的督标全遭重创,那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清军紧张不已的军心被彻底摧毁!二十多个侦察兵就是二十多处火苗,他们煽风点火,传播谣言,在引着逃兵出城的时候还频频‘一马当先’的探路。

    要是清兵心神冷静的时候,未必不会没人看出其中的不对来。清军里哪有这么品德高尚的人啊,自己好不容易摸出去,不赶紧拍屁股逃命,反而还潜回来给他们带路……

    可是人一慌张,很多显露出来的痕迹就会被他们忽略忽视掉。或者说人掉在深井之后,内心中总期盼着‘好人’的出现。

    现在天色已经亮了。李侍尧麻木的听着各处报来的消息,徐州城都出现营一级的队伍一块外逃了,那是怎一个惨字了得啊!“那些人的脑袋又是怎一个笨蛋啊……”李侍尧已经懒得去骂这些人了,猪脑子都该想到复汉军的防线会出现防御漏洞这般低级的错误吗?用这些人来比猪,真是对猪的侮辱。

    昨夜的战斗力李星垣丢了两根手指头,万幸都是左手的。凤山重伤昏迷,挨了炮弹炸,半边脸都给撕扯着了,脑袋跟血葫芦似的。能不能最终醒过来,谁也说不准。

    李侍尧督标中的四个营官,游击、参将各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参将重伤。四个营出淮安的时候,整三千人的兵力,现在一半都不剩了,完全丧失了继续作战的能力。

    再加上凤山、李星垣的督标,整个苏北清军最最精锐的六千人,现在两千五都凑不到了。

    李侍尧能感觉得出,复汉军昨日的进攻力度远比之前强大,那昨天一昼一夜,他手下依为长城的六千精兵就稀里哗啦了,而且昨夜里搞了个鬼,一晚上,准确的说是半个晚上,城中的队伍就少了足足五千人。今天复汉军要是再拿出这等力度的攻势出来……

    李侍尧突然的用手摩挲着自己的脖子,“大好头颅,大好头颅……”接着,“哈哈哈,哈哈哈……”口中发出一阵绝望到极点的笑声,也凄然到极点的笑声。他不为自己担忧,也不再为大青果担忧了,此时的李侍尧只为他北京城里的家人担忧。

    自己一死百了,自己的家人又能怎么样呢?他们是汉军旗人,不裹脚的。人也养尊处优,根本不像民间穷人家的大脚婆娘,就是逃入民间,时间一长又怎么会不漏痕迹呢?

    这一刻徐州清军的主将李侍尧也被击垮了。那么徐州城的陷落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三个团的进攻部队从三面同时发起进攻,巳时初刻,也就是九点的时候,正式向徐州城发起攻击,三面齐攻。

    要说之前的复汉军是一张开的手掌,那么现在的复汉军就是一个五指内扣的爪!

    徐州城这个被陈鸣紧紧握在手心里的果子,靠着最开始的软壳,还能抵挡一阵。而现在果子外表的软壳已经被陈鸣戳得稀巴烂,当他‘五指’内扣的时候,立刻的鲜红的果肉就变成了血浆毫不吝惜的流淌了出来。

    李星垣死了,凤山在昏迷中死了,李侍尧也死了。

    整场战斗进行到下午五点钟,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徐州城中才再也听不到一声枪响。

    此时,从砀山进来的河南清军脚步刚走到西镇店,徐州还有六七十里,也就是两天的路程。他们前方东南方向的位置,是一个营的复汉军驻守的萧县。

    本来已经调派骑兵将萧县看住的阿桂,在第二天突然间下令全军后撤,就在军中一干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消息风传了出来,接着又迅速被证实是真的事徐州失陷了。

    李侍尧以下三万清军,非是被俘,就是被歼,算是全军覆没。

    没有了在徐州城跟复汉军酣战十余日的苏北清军的‘内应’,阿桂此次虽然带来了不少的队伍,却也没信心来跟陈鸣手下的三个旅复汉军对阵。

    “第四旅留守徐州,寻机西向,与陈州连为一片。二十旅和近卫旅跟我回援济宁。”徐州城里,得知阿桂带兵突然缩了回去的陈鸣,也终于不能再拖延着不去救济宁了。即使他内心深处再想着搞孔家,面子上的事情也必须做全面了。

    徐州之战里抓到两万俘虏全部留在徐州,还有诸多的火炮,根本就不觉得自己这次救援会真的打仗,济宁城下的清军脑子要有多残,才会在久战之余,来继续跟复汉军硬顶啊?

    这就是一场游行。

    复汉军北上,清军西撤。当然,陈鸣要表现的更有攻击性,他部沿着运河西岸向济宁而去,到时候从济宁撤退的清军怕是连济宁州都待不住了。

    微山湖、昭阳湖、独山湖,还有一个南阳湖。从济宁到徐州运河段,全部都是湖泊。陈鸣带队抵到南阳湖与独山湖交汇的南阳镇的时候,济宁之围解开了。从济宁越过运河西撤的清军果然连济宁州的属县都不敢待了。一直退到了曹州府最东面的县城巨野!

    整个战场还剩下济南之战没有结束。而南京方面对于安徽的‘安排’也形成了初步定议,被快马飞鸽传到陈鸣的手中。

    不打!

    但支持捻子投靠复汉军的捻子,让捻子去南下进攻庐州。复汉军在拿下济南之后,就巩固、清肃山东的地盘,休整部队,等待来年的大战。

    陈鸣很快也向南京回了一个折子,认同了这一决意。就跟陈聪说服陈惠一样,河堤+黄淮的危险性也说服了陈鸣。来年才是重头戏,他也有些不想节外生枝了。而徐州之战所俘虏的所有清军战俘,一律发放到黄河与运河沿线,修筑堤坝、疏通河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九章 痛骂乾隆!

    【感谢‘莫之静语’1000币打赏,感谢】

    徐州战罢,济宁战罢。阿桂跑了,河南清军跑了。上旬还热热闹闹的山东,转眼儿,就只剩下了一个济南,战事还未分出高下。

    舒赫德急的胡子都白了,但又能如何呢?

    清水教兵马从泰安北上,陈鸣大军抵到济宁后,也马不停蹄的继续向着东昌府城聊城杀去。满清的济南战局是急转而下。舒赫德一边收拢清军,另一边求援的急报快马送到北京,可干隆能舍不得拿八旗新军出来冒险吗?这似乎是不用问都知道的结果!

    从济宁到聊城二百六七十里路,复汉军的先头部队五天就杀到了,就在北京城犹豫不决的时候,陈鸣轻松地夺取了东昌府城这个山东重地,周边的阳谷、寿张、堂邑、莘县传檄而定。

    从泰安北上的清水教军,沿北沙河而上,在长城驿被清军堵住了。他部攻坚能力不强,对于济南的战局真心帮助不大,但好歹也牵制住了济南清军的一部分力量。

    守备二师至今还没有打下济南,但这也不是说他们就一点成绩也没有。在夺取了淄博之后,守备二师为了更好的利用河道运输军需补给,也是避免后勤线拉的过长给了清军马队可乘之机,转而将山东最北面的武定府给扫荡了。因为这里有一条大清河可以直接通到济南。

    这个大清河落在陈鸣的眼中,那更是‘黄河’了。原时空咸丰五年(1855年),黄河在河南兰阳(今兰考县境)铜瓦厢决口改道,就是夺大清河入渤海。

    所以这条大清河是足以承载往来的运输船队的。甚至就连小号的海船,都能轻松的驶入。

    守备二师的主力部队兵分两路,一路位于大清河以北的济阳,一路位于大清河以南的章丘。

    前者是为了阻断济南清军北逃的路线,南路是为了夺取济南泉城。现在陈鸣带军打聊城直线向东,目标指向与济南城隔河而对的齐河县城。济南清军立刻就坐不住了。

    还是山东巡抚衙门的签押房,可里头的人群少了一个孔昭焕,多出了一个钦差大臣。

    周元理的脸色现在更加苍白了,徐绩的神态也在向着周元理转变,瑭琦就更无用了。虽然他身上还兼着团练大臣的职位,但真的不是大才。

    五个人里只有舒赫德和王进泰还算心神镇定。

    “老夫年已六十有五,老了,不能再给大清效命了。”王进泰的年纪的确很大了,而且连着几年沙场劳累,也真的快油尽灯干了。“这济南名城,风景秀丽,就做老夫的埋骨之地吧。”

    “能死在这处风水宝地中,也是幸哉。”

    虽然济南的局势很恶劣,可事实上今天签押房的气息并不沉闷,因为五个人里的两个汉员大臣已经做出了高尚的‘牺牲’。

    王进泰与周元理,一文一武,两名大员,早在之前就跟舒赫德他们通过信了。他们两人留守济南,余下的三个趁早带兵往北跑吧。所以今天签押房的气息很凝重,却是悲壮的凝重,而一点也不让人感到压抑。

    王进泰交给了舒赫德一个折子,这是他给干隆上的最后一道折子。

    同理,周元理也交给了徐绩一道折子。咳嗽声不断的周元理似乎递给折子都千难万难,在徐绩将折子接过之后,人就瘫在了椅子上。就连舒赫德、徐绩、瑭琦三人跟滔滔不绝的黄河水一样的赞叹赞美,也只是让他微微翘起嘴角,或是摇头黯然神伤。

    清军主动认输了。

    是的,主动认输了。

    在周元理的眼中,干隆不派出援兵南下,就等于是放弃了山东。那么看看现在的地图,想想复汉军强大的水师,下一步他们会怎么干,简直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么到时候干隆还会接着放弃吗?

    周元理是真的病了,他也真的失望透顶了。

    如果干隆这个时候就在他面前,他一定会狠狠地痛骂他一顿。你死死地捏着八旗新军,是能生崽啊,还是能添娃?看看常州之战后的一连串败讯吧,南国是满清主动放弃的。那么长的时间,满清就没有对陈汉形成一次有力的打击,让复汉军一点点吃掉整个南方!

    而现在复汉军都打到山东了,安徽也要成了人家的囊中之物,局势还不够紧张吗?莫不是非要复汉军兵临北京城下,你(干隆)才能拿出全部的本钱?那你又把山东、苏北、安徽、河南看做什么了?

    而且这两年干隆让粘杆处频频针对河堤下手,真真是失去了一部分人心。这些人即使对复汉军的政策也不认同,但满汉两面,一个毁堤害人,一个补堤救人,满清虽然给陈汉找了很多麻烦,可真真的也让陈汉刷了又刷自己的形象。

    从真一点看,满清的那一招就是饮鸩止渴。或许干隆本身也知道!

    周元理就是其中之一,他对干隆对满清一肚子意见。在那最后一本尚书干隆的折子里,周元理就直言相劝,要干隆千万不要再‘倒行逆施’了。可他对陈汉的国策、政策也一百个不认同,所以舒赫德、徐绩、瑭琦等所惧怕的死亡对于周元理却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解脱。

    被随从用肩舆抬出巡抚衙门,周元理一路无言的回到布政使衙门。这几日布政使衙门的大小官吏已经按照周元理的吩咐,将各类档案、资料都整理妥当,然后各回各家,有本事的就各显神通去吧。所以大大的布政使衙门一片寂静。

    周元理是杭州人,父亲周昴早逝,自幼由母亲陈氏抚养长大。三十二岁中举,然后积功升做山东布政使。他善于之水,为政识大体,待下级宽容,或者说为人护短。可作为一个坚定的忠清派,周元理的宗族和母族、妻族早就被复汉军清算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的周元理最最看重的不是别的,正是‘青史留美名’!也所以他才会看到满清突然的‘倒行逆施’之举后痛不欲生。他有种感觉,自己的身后名,要彻底的砸在满清的害民之举上了。

    王进泰回到营地,立刻召集手下的一群军将,将签押房里的事儿道了一边,然后不管手下军将们的愤慨声音,点出一部分人名:“你们都回去准备吧。”这些人就是跟着舒赫德一块北上的人,那么剩下的就是留在济南城等死的人了。

    王进泰身前的一二十个军官,立刻分裂做了两排,除了极少数的人外,几乎一个个都情绪形于脸上,或是欣喜,或是担忧、惊骇。

    在后者当中,三十岁的段永贵满脸的不服。自己可是汉军正白旗的世袭佐领啊,大清朝的铁杆支持者,怎么也给留在济南城了?一样情况的还有另外两个旗人军将。也是非常的凑巧,这三个旗人正好满汉蒙三旗军各一位。

    “军门,怎么把段永贵他仨儿留下了?这不是麻烦吗?”

    一众军将都走后,王进泰的中军副将在他耳边说道。王进泰疲惫的摇着头,眼睛直直的看着房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嘴里蹦出三个字:“投名状!”

    清军的一切行动都进行的很快。等到大清河两岸的守备二师放映过来,舒赫德带着两万多清军已经从齐河北上了。高靖辉和卢龙脸色勐地一白,然后就什么都顾不上了,立刻带着部队向济南和齐河发起勐攻。

    清军留在济南的部队还有一万来人,已经跑了的舒赫德军,其部还有大批的马队,守备二师不敢大规模追击。首先追击的话,带着重炮他们也追不上,而不带重炮即使追上了,也吃不下,甚至还会被清军打反击。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舒赫德带人跑路。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灭了济南城里依旧驻守的清军,将功补过。

    陈鸣没有下死命令要守备二师夺取济南,可也让他们看死济南的清军,不要让他们熘了。现在……,他们就只能更加卖命的将功折罪了。

    山东几条重要的河流除了大清河、小清河,还有一条徒骇河。这名字很奇怪,来却是极度的高大上,它是《禹贡》里记载的“九河”之一。

    徒骇河与大清河间隔不远,最窄处只有十几里。对应齐河的地方更是徒骇河的有支流汇入的位置,禹城就在徒骇河和其支流赵牛河的夹角。大清河北岸的复汉军一边强攻齐河,另一边就要在徒骇河的支流赵牛河设防,以防备尾巴耷拉在禹城的清军马队杀一个回马枪。

    从晏城镇到王家桥,一连串的复汉军阵地,足足用去了两个步兵营,加相应的炮兵部队。

    最北方的王家桥阵地位于赵牛河以北,与南岸有一座十一二丈的石拱桥相连接。作为复汉军守备重地,这里不仅有一个加强队的兵力,还有两门五斤炮和六门臼炮,另外后勤部还拨调来一百个战俘,帮忙修筑阵地。

    中午了,吃饭的时候到了。辛苦劳作一上午的俘虏们自动分作三群,各自排列着相当整齐的纵队,等候在‘厨房’前。

    周边围绕着一个班的‘监工’战士。工头范如涛大刺刺的站在中间的‘厨房’前,手中握着一根鞭子。这些天,他已经通过棍棒和鞭子教导了俘虏们怎么去排队。而他的身份,在一个月前还是一名山东暗营的外围分子。

    在复汉军军中,排队是一种很基本的组织秩序。清军中,排队也同样至关重要。

    但这些俘虏往日里散乱管了,如今规矩改了,可到底时间还短,现在分饭时候,尽管每群都有队长在维持秩序,但是整个队伍还是有点乱糟糟的,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排到最前面去。只是迫于外头监工们的威摄,队伍的秩序才保存着。

    “这群贱货该打,就是要狠狠地打!”范如涛对此十分不满意。

    作为一名码头卖苦力的挑工,范如涛对现在自己的身份是非常满意的,他最早为暗营办事,可不是因为什么满汉华夷啊啥的,而是纯粹为了钱。没想到现在他也能当监工了!

    一百个人啊,这要放到登莱码头,那也是号人物了。范如涛对于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所以他也要尽一百个心的去干,去努力工作,不能辜负了上头的厚爱。

    前半个月他跟着别人当副手,顺带着也学一学管理,现在他转正了。手下也管着百十个人,每天都有任务,在王家桥的整个工程期间,他看似只要背着手,拎着鞭子,随便走走转转就行,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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