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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江山-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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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贵池,往贵池去……”
魏宝成站在码头上大喊着,池口镇的清军民勇已经被水师营的大炮全部轰散,要是只占据了池口镇,扫荡了水师营大炮之下的些许清军残兵,那第一营算个屁的功劳啊。魏宝成觉得自己可以直接去撞贵池去,反正他们先锋部队的任务是进攻贵池而不是池口镇。
“炮弹,把开花弹带够。”营后勤主任的声音适时的传进了魏宝成的耳朵。魏宝成满意的笑了起来,打贵池当然要带够炮弹了。好歹那里还是一座府城,而他们只有一个营的部队。
二月十二,停驻在彭泽的陈鸣接到了陈二宝发自安庆的捷报,言先锋部队已经拿下了池州,现在正向铜陵进攻!再看那首功部队军官的名字,魏宝成,陈鸣是有印象的。当年第一批勋章出炉的时候,这人就是第一批银质军功章的获得者。当时就这个魏宝成和另外一个叫陈进财的陈家子弟最被陈鸣印象深刻。只是在后来的战斗中,有着白刃突击尖兵称号的陈进财最终折在了战阵里,而魏宝成却一步步走到现在守备一师第一营营官的位置。
“嗯……”陈鸣记得魏宝成是襄县第五师部分的人啊,现在调到了守备一师了么。
“来人,告诉部队加速进发。十五的时候,所有人都要全部赶到安庆。”
先锋部队对池州的进攻是一击而下,那么铜陵也不会比池州好到哪里去了吧?皖南可不是皖北,那地方别看多山多丘陵,但那里的人富着呢。安徽之富,就在长江以北临江地区和皖南。
陈鸣脑子里有一个很固定的概念越穷的地方越出强兵,越富的地方越好打。因为现在不是百年之后,有洋人这个**ug横在所有中国人的头上,只要有钱,枪炮火药啥都能卖到。
复汉军自从二月初六打武昌发兵,现在是第六天了,进展顺利,池州的第一仗也意外的轻松。
“传告各部,我军前军先锋部队一击而下池州府城,清军闻风丧胆,不堪一击。”
长江运兵不比陆地大道行进,几万人马前后拖拉了几百里,很有必要在后军、中军行进途中宣报前军喜讯,激励士气。上一回陈鸣就这样做了,这一回他只会比上次做的更好。
十一日,前军先锋水陆军攻克池州,十二日初战捷报送到陈鸣手中的时候,当天晚上先头部队就又旋即攻陷了铜陵。铜陵的清军兵勇倒是没有在江边安营筑垒,可先锋部队借着臼炮的掩护,直接冲城,两次进攻就成功拿下了城头,领兵的人还是魏宝成。清军一两千守城兵勇被打的溃不成军,只在城池内投降者就达千余人。
十四日攻占了无为州。这个时候陈鸣已经离开了安庆向贵池而去。然后在十七日,他接到了陈二宝发自芜湖鲁港的捷报守备一师的先锋部队已经顺利攻取了芜湖,歼俘清军兵勇四千余人,满清皖南道郑哲被俘,然后先头部队迅速扑击太平府的府城当涂,太平知府弃城而逃,当涂兵不血刃。
大军初六在武昌发兵,这才十一天,兵锋距离南京就只剩下一个和州了,行进速度跟直接行船完全没任何的区别。白瞎了皖南那万把人的清兵了。
“这回左副都督可露了次大脸了。”陈文赞摇着头感叹陈二宝的好运,大军横行,打安庆出发,几天时间就扫荡池州、铜陵、无为、芜湖等州府,剩下一个和州显然也不是守备一师的对手,陈二宝这个前军总指挥露脸露大了。
作为与守备一师处境相似的第四师,陈文赞也很想很想露一露脸,彰显一下自己第四师的威风啊。他跟守备二师的高靖辉那羡慕的表情都不避讳陈鸣。
十八日的下午,守备一师的先头部队抵达和州城外,不待休息,立刻做了攻城准备。结果和州的清军守军乡勇一哄而散,竟又让打头阵的魏宝成和第一营立了功,一举拿下和州城池。事后经询问俘虏和当地的衙役才知道,和州的知州在复汉军抵到的时候就跑路了,这也怪不得和州的清军兵勇连抵抗都不抵抗一下了。
如此二十日黄昏的时候,陈二宝就带着先头水陆大军全员抵到了南京城外。
这个速度让身后的陈鸣感到惊艳,让南京城里的黄捷也觉吃惊,确实有点快了。而清军就更有些措手不及了。
西坠的斜阳泼洒着自己最后的光芒,艳红的阳光染红了天边的云霞。绚丽的晚霞映红在辽阔的江面上,像仙女剪下的红绸,把江面装点得格外美丽。
潘满仓站在船头,看着落日下的南京城,嘴巴不可抑制的张大起来,“南京真大啊!”
他最早以为南阳的城池就是最雄伟的了,可到了襄阳才知道,南阳城真的不算什么,而从襄阳再到武昌,潘满仓心里第一次明确的意识到什么是省城、什么是府城、什么是县城的问题。
有了武昌城的震撼,九江、安庆、池州、芜湖等也就一般般了。直到此时此刻,看着眼前的南京城,仿佛一只神话世界里走出的妖魔趴伏在长江南岸,雄伟宽广的武昌城跟它比起来也只是犍牛腿边的一只土狗。
“这可是南京啊。大明朝开国时候的都城,怎么能不大?”
“这天底下除了北京城,再没有一座城池能比得上这里了。”
潘满仓现在是排长,年纪还不到十七岁的他,以同届童子军第三名的成绩昂首走出童子营,没有去干部学校,而是在之前的亲卫左营当了俩月兵后,随着陈鸣的杀回,复汉军大整编,他就又来到了守备一师做排长。
最先时他手下的大兵瞧着潘满仓年纪小,不听号令,无视其威严,被潘满仓一个接一个提到训练场上拼刺刀,靠着自己的硬本领,才十天不到就收复了手下所有人。
潘满仓的队官是个宝丰人,年纪已经三十出头,面相却足够老的当潘满仓的爹。在参加复汉军之前,他在宝丰私矿上给人挖煤。很喜欢潘满仓这种有能力也有冲劲的后辈。
“殿下打南京城的时候,我没赶上;等殿下打北京城的时候,我一定第一个冲进去!”
年纪轻轻的潘满仓眼睛里闪烁的全都是炽热的火焰,队官看在眼中,无声的笑了。这就是年轻人,有冲劲啊!
下关码头上,迎接陈二宝的黄捷脸上已经看不到过往的一丝儿愁容,就跟年轻的潘满仓眼睛里闪烁的炽热火焰一样,满面红光的黄捷此刻胸膛中也有一股冲天的火焰在沸腾,因为他们的援军到了。陈鸣带来了五万大军,身怀利器,杀心自起,可不是说笑的,黄捷身后的第三师官兵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的浓烈的杀气。
冲天的杀气汇聚到南京的上空,组成了两个硕大硕大的大字反攻!只有进攻,凶狠凶勐的进攻,才能让第三师发泄掉内心中积攒多日的火焰。
“守备一师要现在南京停歇几天,缓一缓。但水师不会停,你们第三师能不能立刻开打?”
“二宝叔,我第三师立马就能战。您带着守备一师先防着南京,我明天就出兵!”
接风洗尘后,陈二宝跟黄捷正式商量其接下的战事。陈鸣给了陈二宝这个前军总指挥很大的自主权,而他抵到南京之后,也自动获取了第三师的指挥权。
只是大方针陈鸣已定下了。复汉军这次来到江南,不是防御的,是打仗的,是主动进攻的。要表现出一股信心,无论水陆军,都要表现出一股灼灼逼人的气势来。
“所以咱们要立刻开打,还要勐打勐撞,要表现出一股横劲。先敲山震虎。”陈二宝手指头先点在江阴,然后敲在了丹阳和其后的常州。
复汉军从武昌杀到江南来的太快,都出乎了黄捷的预料,那就更不需要说清军了。就现在江南的清军,都还有些拖拉在杭州的呢,复汉军立刻进攻还能抢得小便宜。
在江南的地图上,江阴是复汉军绕不过去的一个点,不管是水师还是陆勇,江阴的关键性都不需言表。
“要是鞑子把手中的兵马全都拉过来,你我两师联手,三万多人,再配以水师,那也不怕。再说了殿下都已经行到了铜陵,从铜陵到南京还会很久吗?”
“你明天就带兵赶到镇江去,水师正好也去。你们不是说清军水师直接就压到了镇江边的太平洲了么【扬中市】,把水师放过去,看看清军是什么反应,还敢张狂,那立刻就打。如果清军后撤防御,你就看能不能打。要是感觉麻烦就暂时忍一忍。最多三四天,守备一师就会抵到镇江……”
作为清军压迫第三师控制区的先头堡,镇江南面的丹阳,还有丹阳身后的常州,清军都屯有重兵的。而清军的水师镇江边上的太平洲当成了自己地盘在逡巡。
二月二十一日,黄捷率南京城内的第三师人马协同水师抵达镇江,次日兵进丹阳……(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 水战太平洲
二次江南之战的第一炮并不是打在陆地上,而是在水上。丹阳的清军撤退了,撤到了常州。可江阴的清军没有退,大批的清军战船也像是要跟复汉军水师争锋相对,纷纷云集到了江阴江面。
在湖口与前军水陆军汇合后的陈岱,在水师大部队连同第三师人马抵达镇江之后,他第一次带队越过镇江的山炮台往东而进的时候就遭遇到了清军的水师战船。当时战船刚刚绕过太平洲的新坝镇就是后世的扬中市的西北角,这个年代时雷公岛还没出水。
叮叮当当的敲钟声就忽然在头上响了起来。
“敌船!发现敌船,正前偏南方,三里左右,悬挂绿营水师旗帜!数量,六艘!”复汉军一拐出弯来,望兵就看到了贴着太平洲北岸线行进的一支小规模清军船队。
望兵用力的敲着手边的小钟,一边举着铁皮喇叭大声的往下喊。
被江南的春风吹的微微发熏的陈岱赫然一惊,三里这太近了。但继而脸上就露出了笑意来。因为敌船只有六艘!六艘!他身边可跟着有大小战船十六艘呢,就是扣除了两艘没战力的小舢板船,战船也有实打实的十四艘。
“追上去,追上去”绝对没放弃的道理。至于向后方的汇报,让一艘小舢板船回去就行。
与此同时,对面苏松镇水师参将柴大纪乘坐的那艘大赶缯船上也响起了叮叮当当的警报声他们的望兵同样发现了在三里外的拐角处勐地蹦出的复汉军船队。
那飘扬在后桅上的红色战旗,在清兵眼中是那么的刺眼。
“禀参戎,陈逆舰船十余艘,就在三里外,……他们在加速,他们在向我们追来!”也是新坝镇这个鬼地方的树木高楼拦住了他的视线,不然那么一大片红,他早发现了。
柴大纪两手举起单筒望远镜,死死的攥紧,手背上的青筋都尽凸起来了。真他娘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呐!
“撤,调转方向后撤。派小船向黄军门速报!”柴大纪当场作出决断。不打,不拼,后撤!派人告诉乌龟墩【太平洲下方十多里处】的黄正纲,至于黄正纲是派人来接应自己,还是想让自己当诱饵钓鱼上钩,柴大纪接下听命就是。
敌人有十几艘战船,他却只有六艘,大中赶缯船还各只有一艘,剩余的全是小号水船,这让他怎么打?黄正纲那里倒是有二三十艘,还多是梭船、大中赶缯船这样的主力战船。
江南这一战中,水陆两面都是重中之重,黄正纲这个在江浙军界打滚了几十年的江南提督,在安徽战场上与高平山往来pk了一年多后,直接被干隆从安徽调回江南。毕竟资格老如黄正纲者,且不仅懂得陆战,水上指挥也玩得熘的军将,他是少数能让干隆放心的人之一。
“参戎,没有发现陈逆的后续舰队!”桅盘上的望兵再次向下喊叫。这倒是个好消息。
陈岱这次向东探进,身后也确实没有跟着复汉军的主力船队,后者正在镇江忙着布置水营。之前的水营面积太小了。而这个报告让柴大纪稍稍安心的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往东‘逃’的想法,说不定陈逆的船队根本就不敢追的过急呢。
当初那一炮的阴影始终笼罩在柴大纪的心头,每一次在噩梦后惊醒,他就跟死里逃生一样。没人知道柴大纪的胆量在这一次次的噩梦中正冰消瓦解着,反正柴大纪就是不想再拼命了。
作为一名军将,内心中存下了这般念头的柴大纪,也已经不再是一名真正的军人了。
只是复汉军的大舢板船和长龙船、快蟹船比之大赶缯船怎么着也要快些,就是体积跟大赶缯船一样巨大的霆船,灵活性上也超过大赶缯船。这种水面上的你追我赶,看的不是被追方的哪一艘船跑的最快,而是被追方的哪一艘船跑的最慢。陈岱的望远镜中,柴大纪座船的身影是越来越清晰了。
半个来时辰的追逐,复汉军这边速度最快的大舢板船距离柴大纪的大赶缯船已经剩下五六百米了。大赶缯船上的七八十名绿营水兵,每个人的唿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参戎,大船太慢……,我们很难逃脱了。必须做好作战的准备了!”
石信雄站在柴大纪身边说道。柴大纪看了一眼自己手下这个赌钱输了就拔刀玩命耍无赖,以‘果勇’闻名全营的哨官,倒是真的很有胆气,脸上不露半分怯色,有的只是无尽的凶悍。
柴大纪的目光再从水兵们的脸上扫过,一些人脸色生白,身体僵硬,但也有一些人一脸的杀气腾腾,跃跃欲试,并无半分畏惧怕死之态。
“继续往乌龟墩靠拢。如果陈逆追上来了,那就打!”柴大纪看着两边距离,前面还遥遥不见援军的影子,心里清楚是免不了要有一战了。柴大纪心理面打颤,但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要做好战斗准备了。“传下军令,全体官兵,做好战斗准备。”
“喳!”
……
陈岱的座船上,他正在紧张的看着水图。追敌可以,但不能过了太平洲,要是一头扎进敌人窝窝,那就没必要了。要知道太平洲往下十多里的乌龟墩就是清军水师的一个据点。逡巡到太平洲的清军水师战船,落脚处都在乌龟墩。
今天只是一个开胃小菜,陈岱要吃肉却不想冒险。大餐还需等到镇江的水营修好,最多大后天,过百艘战船鼓声而进,那时才是真正的对决。
陈岱肉眼都能看清楚大赶缯船上水兵的面孔了,双边距离百五十丈都不到,而速度最快的大舢板船距离清军战船可能就只有三百米。霆船桅盘里的望兵打量着清军前方,因为正对阳光的缘故,视线缩短了很长距离,但五里范围内也并无任何船只出现。
两边这时谁也没有开炮!
但是,陈岱很快就看到前头的清军战船突然变向了,不直跑了,而是船头北调,这是要横过身子来啊。清军这是要开打了,毕竟船舷才是战船火力的最集中的地方。
“轰”陈岱座船上船首一门五斤炮首先开火。但是没命中,炮弹落在了清军六艘战船中块头最大的大赶缯船侧弦。不过这不要紧,陈岱左右船只还有第二炮、第三炮跟上。整个复汉军阵列中还有第四炮、第五炮……
“冲,快冲……”
站在船首高吼着,陈岱毫不犹豫的带队冲上。他脚下的霆船的块头不仅不弱于大赶缯船,同时在灵巧度上也比大赶缯船强,复汉军十四艘战船趁着清军横身的档口,哗啦啦就向清军冲了去。
一艘霆船,一艘鸟船,两艘快蟹船,两艘长龙船,剩下的全是大舢板船。
柴大纪把大赶缯船的指挥教给了石信雄,他自己美其名是要统筹整个船队的。始终没有动静的大赶缯船火炮终于喷出了炙热的火花。大炮轰然炸响,炮口喷出的焰火足足有一尺长,浓烟如柱升起。
但是这枚炮弹跟复汉军射出的炮弹一样,根本没有命中。
18世纪的欧洲海战,两边舰队都有贴近一二百米对轰的,这长江上的风浪当然不能跟大海相提媲美,可两边隔着四百米对轰,也更多是在浪费炮弹。再有,你还要考虑一下东西方炮手的素质问题。
轰轰的炮声在长江勐烈作响,陈岱一个劲的催促战船贴近清军。十四艘战船对比六艘战船,虽然清军的六艘战船都是炮船,虽然复汉军这十四艘战船里有八艘是只两炮的大舢板船,可他还是坚信自己船上的大炮比清军船上的大炮更多、威力更大。至少,陈岱屁股底下的霆船和另一艘鸟船上都额外加装了臼炮。
“冲,冲”陈岱高吼着,战意迸发。让旗语兵对其他战船连连发令,加快速度,贴身搏战。
炮声隆隆,硝烟迭起,火光和白色黑色的硝烟迅速弥漫了整个江面。
球型的炮弹轰的撞在了柴大纪座船的侧弦上,那木质的船板根本阻挡不住炮弹的穿透,就像一张薄纸一样,一触即穿入其中,碎木四射,水兵的惨叫声随之传来。
双方的间距缩短到二百米,大赶缯船再度被炮弹命中,石信雄被霆船上臼炮射出的一枚开花弹扫中,整个人直接被冲击波卷起甩到了船壁上,重重的摔在船板面上的石信雄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被一头大象压过一样,痛苦的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石信雄闭上了眼睛,但瞬间又睁开了眼睛,因为大赶缯船又被命中了。
足足有四艘战船在围攻这这艘大赶缯船,射向它的炮弹似乎一刻也没有停歇过,柴大纪手下另外的一艘中型赶缯船和四艘水船,被复汉军这边的鸟船带领着两艘快蟹船和七艘大舢板船给切开了,每艘清军战船都被数量占优的复汉军战船给贴了上来。
两边的炮战就在‘你贴我躲’的过程之中展开的,炮弹横飞,硝烟弥漫。两边打着打着距离就越来越近,飞快的就进入了‘近战’!
中国的民船也好,战船也好,因为是拼接的,就显得不怎么结实,横向的撑力不足,同样威力的炮弹对中国船只的杀伤力明显对比同等吨位的西方船只的杀伤力要强。
所以双方近距离‘肉搏战’的话,对于彼此战船的损害就都是极大地。陈岱做如此选择,只是为了尽快的解决掉眼前的这股清军战船。他担心眼前的清军船队后头还有清军水师的大部队。
“开炮,立即开炮……”对面隐约有声嘶力竭的叫喊传来,江面上除了硝烟和炮声,水兵的惨叫声也不时传来。
陈岱直直的站在座船的船首,眼睛睁的大大的,额头上青筋一根根暴起。双方贴近交火只是短短的两刻钟,彼此战船却都大变了模样。硝烟熏黑了战旗,炮弹划破了硬帆,陈岱脚下的这艘霆船左右船舷和船舱被打破了好几个大洞,甲板上的血迹和水兵凄厉的惨叫声……
但是它的对手柴大纪座船,那艘清军的大赶缯船,外表变得更惨。它主桅杆都被链弹打断。那桅盘上的望兵带着凄厉的惨叫随着倒塌的主桅杆拍进水中。再有,复汉军射出的不仅有铁弹,还有开花弹【臼炮】,还有炽热的纵火弹。大赶缯船上已经两度起火!
“开炮,开炮……”
“副座,下游水面的清军战船在加速……”清军船队后头果然有大部队,就在刚才,望兵来报,下游五六里的距离发现清军战船,而且战船数量多达二三十艘。可陈岱不想放弃这块已经到了嘴边的肥肉,他想在水面决战前迎来一个漂亮的开门红,那就只有拼一把了,把距离挨的更近。
“轰隆隆……”巨大的爆炸声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
几乎就在望兵喊声传来的下一秒,一枚铁弹落到了霆船甲板上,撞破的船板碎木飞溅,打的边上两个炮手都成了血葫芦,铁弹滚着撞入船舱中,船舱里也传出两声惨叫。陈岱脸色青了青,一枚飞箭一样的木刺从他右手边嗖的飞过,那疾快的速度让他怀疑这枚木刺如果扎中了他脖颈,会不会自己就要了他的命!
“轰轰轰……”
接连两枚铁弹打中了大赶缯船,其中一枚炽热的纵火弹让大赶缯船再度燃起了火苗。立刻就有清兵急着灭火。
复汉军水师可不是在做一对一的较量!十四艘战船围殴对手六艘,这艘大赶缯船更是吸引了霆船在内的四艘战船的不停轰击,即使里面一艘大舢板船只有区区两门火炮。而整个战场二十艘敌我战船,炮来炮往,也足够这长江狭窄的江面沸成一锅乱粥了。二十艘战船彼此缠作一团,剧烈的交火让头顶上随时随刻都可能飞来炮弹。
一艘清军的水船已经燃起了大火,船帆都着了,残存的水兵一个接一个跳入江中。
石信雄在一颗命中大赶缯船的开花弹所引发的火药连环爆炸中昏死了过去,他整个人的身体被威力巨大的冲击波给掀了起来,后仰着撞到了舱壁上,在舱壁上留下一抹红,然后掉落在角落里,头耷拉着生死不知。他附近的船甲板也已经一地的鲜血,一个炮手一只手被割断,就甩在离自己身体不到三尺的地方,还有一个水兵胸膛都血肉模煳成了一片,整个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柴大纪的手在发抖,他的腿也在发抖,他的心更在发抖……,恐惧已完全支配了他的心脏,可他知道自己不能退,一退就是身败名裂,因为黄正纲已经带领着船队赶到了。
“轰……”大赶缯船一阵剧晃,高耸的副桅杆也被链弹打断了,人腰粗细的杉木桅杆是铁箍逐寸包裹起来的,可被链弹那轻轻一缠,那铁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陷入桅杆之中,再铁箍逐寸包裹也全英雄竟折腰。整面副帆拍在了水面上,大赶缯船的速度降低到极点,几乎不能再动了。
柴大纪噼头盖下的副帆整个压在了下面,利索的昏死了过去……
“撤退,撤退……”霆船上响起了陈岱不甘的声音。
六艘清军战船已经被焚烧了两艘水船,大赶缯船也被打的双桅尽断,只剩下待死的份儿,中赶缯船被打的一片狼藉,胜利已经在望,触手可及,只要再给他一刻钟的时间,他就能把眼前的大赶缯船烧成空壳,但他身后的援军没有赶到过来,清军的战船却气势汹汹的扑来了。那他只有后退。
“副座,可惜那艘大赶缯船了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三章 陆战丹阳
二月二十四日,陈鸣已经抵到了芜湖。
对比上一回遭遇的‘浩劫’,这座又一次被复汉军攻取的江南米市,此番受到的冲击却是蜻蜓点水,完全不能同日而语。复汉军这次只是草草抄没了几家实在是太有名太有名了的江南巨宦世族家的产业,而对于一般商户,乃至有满清官宦背景的商号,都视而不见。
陈鸣的老爹、他二叔、他大舅,汪辉祖、熊炳章、柳德昭,乃至在湖南时候才投靠复汉军的陈广干,还有刘纪江等等,太多的人都先后,或或明或暗的示意他在对付江南官宦之家的时候,可以稍微的高抬贵手,手下留情一些。
“那些人里不能说没有朱大典,但如钱谦益者,也绝不在少数。”陈惠在给他的信中这般直白的道,陈鸣现下的‘高抬贵手’,那就会是一个比较明显的信号。在陈惠眼中,陈汉已有湖北又并取了大半个湖南,现在又要连通东南,再加上豫西南和汉中,陈惠觉得自家已经有‘招贤纳士’的本钱了。
而陈鸣在湖南就已经如此做了,这次下江南就要把‘示意’做的露骨一些。
但即使如此,复汉军在芜湖的收获也是巨大的。谁让芜湖是整个江南地区都数一数二的手工业基地呢?即使这里是以米市交易和浆染业为经济的支柱,但遍布芜湖的铁匠、铜匠、木匠也是不能小觑的。复汉军在攻下芜湖后,收拢了超过二百支粗糙的燧发枪,就是产自芜湖工匠之手。
“这种弹簧能用多久?”陈鸣拿着拆卸下来的弹簧对着太阳。身边的刘武等人掩嘴失笑。
虽然不知道这枪机主弹簧和主簧片的质地究竟如何,但陈鸣不认为它们有多么好了,这东西能支撑多少次燧发机机动呢?而且芜湖本土制造的燧发枪拿在手中是那么的沉甸甸的。
复汉军的火枪燧发机制造最初也是自我摸索,但很快他们就有了实物参照葡萄牙火枪,经过几年的磨练,和重金悬赏下的多次改进材质和工艺,陈鸣敢放心大胆的说自己燧发枪的水准不会比葡萄牙低。而芜湖当地工匠的山寨,却比最早时候的小南沟作坊还要粗糙一些,可靠性和机械效能都很不理想。再加上枪管的材质和锻造工艺也如旧事,要不是清军的火药多少有了改进各地方的火药都从粉末状转为颗粒化的了,这东西的射程和威力不会比之前的火绳鸟枪强哪里去了。而且芜湖本地燧发枪的制造速度缓慢!
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燧发枪,能生产这种火器的工匠,复汉军在芜湖府衙搜到了名录,按图索骥,只要人还待在芜湖家中的,就连大人带小孩一快卷走,加入复汉军的枪炮局。
现在复汉军下属的枪炮工厂已开到了第六分局,规模是越来越大,里头的聋哑人和残疾人也越来越多。在力所能及的工作中,聋哑人和残疾人认真卖力,服从命令,严守纪律,是任何一家‘工厂’都梦寐以求的员工。但是他们对于新知识的学习和掌握到底差了一些,对于工作中的改进和新发明就更要逊色于正常人了,当然基数多了总能出几个异才,这里说的是大部分。陈汉已经从民间收拢了一些懂手语的人来当他们老师,但想改变他们的整体素质,则必须要有耐心的等待。这个时长甚至需要几代人。
所以,整个复汉军枪炮技艺的研发和改造,大权还握在正常人的手中。多增加些民间的工匠进去,能够激发刺激他们的主动性和创作**。
也是陈鸣抵到芜湖的当天,守备一师第一批东进的部队开出了南京,魏宝成率领的第一营当然位列其中。从安庆东来的这一路上,第一营是出尽了风头,站在船头上魏宝成是意气风发。
一天的时间都不到,他们就在镇江码头登岸了。
一支支部队在码头登岸,集结,然后排着整齐的队伍开到镇江城外已经准备好的兵营。
镇江往南的清军已经撤离丹阳,现在苏杭的清兵民勇还在向常州汇聚,另外江阴清军的水师战船继太平洲初战之后,又连续两次逡巡太平洲,跟游弋在那里的复汉军战船二次、三次交火。而当复汉军水师大举出动压过太平洲的时候,乌龟墩的清军战船又利索的退到江**面了。
这些战报都被送到陈鸣的手里。
陈鸣对第三师、守备一师陆地上的战斗不感兴趣,他重点关注的是水师。
复汉军与清军水师的较量已经碰撞了三次,除了第一次复汉军占据着兵力的优势,碰撞中占了比较大的便宜以外,剩下的两次小规模交手,只能说不胜不负。
三次碰撞,水师部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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