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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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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落此言一出,李建成与李元吉眼一下睁得倍大。

“你们想,天庭共有天牢108处,重犯天牢25处,重重犯不可知,在这样多的天牢中为何挑衅者第一个劫出的却单单是玄鱼子?而不是别人?玄鱼子本是冥王继承人,但因为阎连翩续命,而被玉帝打入天牢。所以阎连翩第一个劫出的人一定是玄鱼子!而她之后再劫天牢,一来是想笼络势力,二来是想混淆视听,我想她并不想让人知道她没死。”

听了老落的一番话,李建成与李元吉的心沉重得说不出话来。阎连翩真的还活着吗?可是和氏璧在这里,阎连翩又在哪里呢?

老落叹口气,“静观其变,待时而动!何况,多你一个无情天尊也不能逆转形式,你好生想想吧,我要去把落梨那小子揪住,不然以他的个性一定会被玉帝老儿忽悠上了天庭。”说着,他人已化作一团黑气飘远了。

李元吉首先打破沉默,道,“大哥,你说她会活着吗?她若是没有和氏璧做肉体又能去哪儿呢?又是谁救的她?”

李建成看着他不语,沉思片刻后,“最近你可见到过季裕?”

李元吉摇头,“他好像与白灵同时消失的,他难道和白灵在一起?”

李建成摇摇头,“你可见过他除了粘阎连翩外,还粘过其他人?”

没有,这个还真没有!小恶魔好像就对阎连翩情有独钟!李元吉只觉脑海闪过一道雷电,“他很可能就是和阎连翩在一起?只要找到他就能知道阎连翩到底是死是活!”李元吉以拳击掌,“伏羲小儿一定与她在一起,不然他怎么会莫名失踪?”

李建成也不由淡淡一笑,虽然他的笑看起来还是那么冷,但李元吉却知道他是真的欢喜不已,李元吉甚至开始幻想着再次见到阎连翩的情景,心跳一下加速许多。

只是,他们真的还能再次见到阎连翩吗?阎连翩真的还活着吗?而此时的小婴儿到底又是与谁在一起呢?

林木间的羊肠小道上,一顶粉色的床正行在路上,床很大,由八个人挑木抬起,那八个人带着一样的面具,面具眉宇间刻着一朵桃花印,分外妖娆。

粉色的床外面悬挂着粉色的帐帘,里面铺着厚实软绵的锦被,锦被上卧着一个穿桃花袍的男子,男子手捏成兰花指,他十指纤纤的从身旁的果盘中拿起一颗菩提递到一个小孩嘴边,小孩剜他一眼,“噗,桃花残,你就算手捏兰花指,胸挂两水袋,你在我眼里还是个男人,我想呕。。。”小孩正是小婴儿,两年了他小小的身子长大了许多,稚嫩的脸上粉嘟嘟地,教人怜爱不已。

文桃花残轻轻挥手,掩嘴溺笑,“伏羲君,你真讨厌!你既想呕何苦要说出来恶心我捏?”

人小婴儿满脸黑线,“噗,桃花残,你再恶心我我就把你踹下去!”

书“哎哟喂,伏羲君,你想踹我哪呢?”桃花残身子调转个方向,屁股朝向小婴儿,“伏羲君,求爆捏!”

屋小婴儿小小的手紧握成拳,他真的忍麻了,他已经觉得自己够猥琐下流的了,但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啊!

桃花残掩嘴轻笑,端坐好身子,“我就知道伏羲君只是嘴上说说,怎么会忍心真的踹我呢?若是把我踹残了,伏羲君一定会被邪君拖了裤子打小屁屁的!”说着,他不由奸笑连连。

小婴儿叹口气,整个人一蹶不振样,他只希望能快点完成任务,好远离这个人妖。

但小婴儿与桃花残要完成的任务是什么呢?桃花残口中称呼的邪君又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是阎连翩还是另有其人呢?

第三卷第02章 三生三世

行了一会儿,桃花残轻挑起帐帘望着天空,嘴角扬起,念了句“起。”

抬床的八个人一下幻化成了八只仙鹤,载着粉床直接冲天而飞。

桃花残斜睨小婴儿一眼,“伏羲君,你想好你等会见到玉帝的说辞了吗?”

小婴儿双手环抱胸前,没好脸色的望一眼桃花残,“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桃花残葱白修长的手轻轻戳他小脑瓜子,嗔道,“伏羲君,你看你又见外了,虽说我现在是邪君面前最红的人,但我不是担心你嘛。你若没想好我好陪你一起进凌霄宝殿捏。”

小婴儿站起小小的身体,斜眼看桃花残,“噗,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说着,小婴儿挥动着小翅膀就先行一步了。

桃花残望着那抹小身影,高声道,“伏羲君,我和邪君等你的好消息!”他狰狞一笑,“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消息。”

一只仙鹤回首望着桃花残,“公子如何知不会有好消息?”

桃花残慵懒的躺下,闭上眼睑,“就算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玉帝老头怎么可能将六界之权交出来???”他的脸色一下变得深沉严肃,脑海浮现出那张苍白绝世的脸庞,不由默念了一句,“邪君。。。”

八只仙鹤又幻化成人,浮在空中不动了。。。

浓密的树林参枝交错,密不透风,寒风灌丛。

一棵巨大的榕树被风吹得哗哗的响,树枝间躺着一个女子,她血红的发丝与黑色的袍子悠悠荡荡的飘起,一条青色的小龙浮游在她身旁。

而榕树树下立着一抹挺拔的身影,他金黄的发丝曳地,苍白的脸色比雪还要白。

“咳。。。咳。。。”他又忍不住咳嗽了。这是他的旧疾,无论他自己也好还是树上躺着那人也好,都已习惯他不时的咳嗽。

女子血红的眸子望着参差交错的绿叶丛,她抬手轻拈下一片叶子,白皙的纤手与血红的指甲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吃吃的望着爬满经络的叶子,幽声道,“玄鱼子,你可知道被神明抛弃的痛楚是多么的孤独。。。”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又有些无奈。

玄鱼子哀伤的看着她的面庞。念道:“连翩。。。”接着又是他的一阵剧烈的咳嗽。

阎连翩眼珠微微转动,目光落在他身上,“你还好吗?”

玄鱼子将咳嗽压住。勉强含笑,“你知道的,老毛病而已。。。”

阎连翩收回目光,出奇的看着手中的绿叶,“如果有了冥府的酒你是不是会好受些?”

玄鱼子脸上惊闪一丝惊恐。他淡淡苦笑,“不必了。。。”阎连翩为了他劫天牢,他不敢想阎连翩又会不会为了他,而将整个冥府夺过来?

沉默良久,阎连翩淡淡斜视他一眼,“你有什么心事吗?我有什么让你在意的吗。。。”

玄鱼子顿了顿。“是你的病。。。”

一道黑影掠过,阎连翩已到了树下,她背对着他。眼神空洞洞地望着前方,“为什么?”

玄鱼子紧接道,“因为我担心你。。。”

她慢慢地合上眼帘,“我的病光是担心是没用的。”

玄鱼子走上两步,看着眼前消瘦的身影。双手紧捏成拳,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不能这样瘦弱的她,他又忍不住咳嗽了,咳得非常厉害。

她转过身睁开红眸,淡漠的看着他,“你果然需要冥府的酒。。。”

玄鱼子忽然抓住她左手,一边咳嗽一边道,“不要。。。连翩,不要动冥府。。。我求你。。。”他不由弯着身咳得更厉害了。

阎连翩看了看手中的绿叶,然后丢弃在脚下,默然转身而去,血红的长发随身而飘,小青龙也立即游浮跟了上去。

玄鱼子松了口气,也慢慢地跟在后面,现在的阎连翩自浴血重生后,修为追破和大仙,更是性情大变,所以他的心也一直悬着。

玄鱼子哀伤的望着那像血瀑布一样的发丝发怔,再也不能恢复如初了吗?无论眸子,指甲,还是发丝,都将永久的是红色了吗?而她美丽的脸上也再没有喜怒哀乐,空洞的眸子,淡漠的脸庞,孤傲不可一世,令人心惊胆颤的同时又哀怜不已。

沿着林荫一直走,路的尽头就是地宫的入口,这是他们暂时隐蔽的地方,也是桃花残的秘密基地。

而阎连翩对于两年前的事依旧历历在目,在她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将白灵打了上去后,她自己的速度急剧下降,她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像云,她知道自己离魂飞魄散只一步之遥,随着掉进水里的一声巨响,彻骨的寒水铺天盖地向她而来,她胸口的血弥漫开去,剑依然插在她身体里,她的心上,锥心的痛,她在水里抽搐不停。

这时,自她怀里钻出一条小青龙,小青龙周身发着白光,它一直在阎连翩面前盘旋,“阎连翩。”

阎连翩眼睛痛苦的睁开一条隙缝,气若游丝问,“你是谁。。。”

小青龙的龙须飘飘而动,道,“我就是和大仙赠你的那只青笛。”

阎连翩微微皱眉,她的眼睛又紧紧合上,咬住下唇,心口的痛,沁骨的寒水都让她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才微弱的睁开眸子,奄奄一息道,“我就快魂飞湮灭了,你走吧。。。”说完,她的眉头又紧皱在一起,痛得青筋根根暴起。

小青龙火眼金睛的看着她,不为所动,“你难道甘心自己就这样永远消失吗?你没有遗憾吗?”

阎连翩苦笑摇头,遗憾如何,不遗憾又如何?她身心俱疲,现在只想得到一方安宁,难道这也是她的奢望吗?

过了一会,小青龙又道,“好吧,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难道不希望你母后,你父王,乃至魏清水,小狐狸,还有孟流玉复活吗?”

阎连翩忍住剧痛,不可思议的看着它,“可能吗?”

小青龙绕着她全身而转,“要实现这一切就必须做一个主宰者,而不是让别人主宰你!你是千古一仙和大仙的继承人,我是四大神兽之首青龙,其实和大仙骗了世人,和氏璧的确是他的遗骨所化,所以略有威力,但他并没有将自己一生的修为封印在和氏璧内。”

阎连翩惊愕,六界为此争得你死我活的和氏璧不过只是和大仙布下的一个假象?这是多么可笑,可怕的事啊!

“其实和大仙将他一世的修为都封印在我体内,而你能进入白灵的记忆见到和大仙,这一切也都是在和大仙的设定之内。”

阎连翩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这一刻她想笑,大笑不止,她只觉得这一切都像一个天大的笑话,天下还有比这更可笑之事吗?畏惧在她心里油然而生,原来自己的两生两世竟都被和大仙所操纵,她承认和大仙的修为可谓冠绝今古,只是,他有为她设身处地的想过吗?她真的是他的女儿吗?

记忆告诉她,自她生命之初,睁开眼帘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和大仙,他绝美的脸庞与她而言是那么慈祥,他修长如白玉的手极其温柔的戳了下她的眉心,微笑说,“你今后就叫和仙儿,你是我和大仙仅有,也是唯一的骨血。”他的声音深沉而富有磁性,胜过世间一切声音。

只是,为何本是慈祥可亲的和大仙却令她生起毛骨悚然之寒?

“所以,他绝不会让我如此死去。。。”

小青龙始终围着她旋转,“你是他留下的唯一骨血,他除了信任你他不相信任何人!他曾说,他知道这一切对于你来说是多么的残忍与可笑,他也想过要放弃,可是你知道吗?放弃就意味着妥协,意味着失败,他被世人尊为千古一仙,他怎么能接受自己是个失败者?所以他将所有的希望和所有的能力都交付予你,要你继承他的遗志,你是他的女儿,也只有你有资格去完成他未完成的心愿。”

阎连翩沉默不语,大是大非面前她向来不是个固执己见的人,她在换位思考自己如果是和大仙,她又会如何呢?她会做出与和大仙一样的选择吗?

“如果你认为和大仙只是为了想逞一己之能的话你就错了,你可想过,千万年来,万物交替,生生不息,唯有天道与玉帝永存,天庭的仙人们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这难道不是很残忍吗?就算千古一仙也躲不过仙化,何况其他修仙者?”小青龙忽然停下游动,立在她面前,“所以要改变这一切就只有一个办法,逼玉帝禅位,打败天道!到时必定能将世间一切踏在脚下,还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

“所以我的第三世他也为我设定好了?”

青龙没有立刻回答,它的火眼金睛突然向水面望去,“命中注定救你的人要来了,你曾经为了保护他而选择伤害自己,他的心早已为你臣服。。。只是,第三世全凭你自己选择了,和大仙干预了你两世已是他能力的极限,这一世你是选择为自己而活,还是选择为他人而战全凭你,无论如何,我都会遵守与他的约定,永远守护你,将他一世的修为传导给你,让你成为那举世无双的第一仙。”

第三卷第03章 狐狸精不是都很狡猾的吗?

阎连翩刚想说什么,却见桃花残像只鱼一样,灵活的游到她身边,阎连翩忍着剧痛,嗄声问,“怎么是你?”

桃花残横腰抱住她,含笑道,“你可还记得你与魔宫二皇子第一次交手时,因为怕伤及他身后那株桃花树,所以选择强制的把力量收了回去。。。而我就是当年的那株桃花树。”

阎连翩懦了懦嘴唇,眉头紧皱,痛得缩成了一团。

桃花残忽然手握插在她体内的剑柄上,心疼的看着她,“你忍住了,我这就帮你把剑拔出来!”

阎连翩瞳孔收缩,“你要干什么?”

小青龙游过来道,“只有剧烈的疼痛你的魂魄才能脱离和氏璧,今后的你不再需要肉体,而我也会引导你在没有肉体的情况下如何修炼。和大仙曾说,肉体腐之根本,须弃。这也是和大仙最遗憾的事之一,因为他无法经历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所以他的魂魄永远受到肉体的阻碍。高处不胜寒,一来他没有对手,二来他没有可信赖的人,三来他更怕邪魔外道趁火打劫。”

桃花残点头,他双眸凝重的看着阎连翩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你知道吗?为了与你再次邂逅我已足足等了两千五百年。。。”他苦楚一笑,“两千五百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你。。。”

阎连翩静静地听他讲着,疼痛似乎比先前淡了很多。

其实桃花残就是想用话语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刹那间,桃花残一下将剑拔了出来,高高举起。

阎连翩不曾感觉到丝毫痛楚,当她看见桃花残高举着剑时才知道剑已被拔了出来,她眉宇一皱,倒吸一口寒气。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

这时,水底响起一阵摄人心魄的龙啸,顷刻间小青龙变成了一条大青龙,足足大了一万倍多余。

阎连翩还一直抖个不停,表面看她只是在抽搐,而实际是她的灵魂正在一点一点的剥离和氏璧,那种痛楚无法想象,也无法形容。

桃花残已不忍目视,默然转过身去,泪花满盈。

一直持续了一刻钟。阎连翩的魂魄才终于脱离肉体,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像一抹清风,又像空气。

青龙张开血盆大口。将她的魂魄缓缓吸进了体内,她眸子重影叠叠的瞟过桃花残和青龙,等她进到青龙体内,感到周围暖烘烘的,啊。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就像在白灵的心房内。。。她嘴角细微扬起,眼帘沉重地合上了。

她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等她醒了是桃花残告诉她,她沉睡了近一年之久。

然后她又花费了一年多跟随小青龙修炼,并将和大仙的功力全部继承了过来。

阎连翩在惊诧自己修为可比和大仙的同时却也慢慢察觉到了异样,比如说。她时常觉得全身的力量在寻找一个宣泄点,因为力量无法释放,她的脾气变得异常躁动不安。有一次小婴儿因为丝毫不顾她脸色,还一度在她怀里瞎闹,她一时失控差点将小婴儿打得魂飞魄散,也就是那次,阎连翩才意识到随着力量的暴涨。她却是越来越难以掌控。

直到那刻,小青龙才告诉她这可能就是不要肉体的副作用。而玄鱼子说她的病,指的就是她不要肉体的副作用。

为了克服这种副作用,小青龙的建议是以强克强,以吸食高修为者的精元来压制体内的力量,而她劫天狱就是为了吸食天囚的精元,随着她吸食的精元越来越多,躁动虽压制住了,但玄鱼子却觉得她越来越淡漠。

他还记得小青龙第一次教她吸食天囚的精元时,她满脸的恐惧与不情愿,到后来发展成她偷偷瞒着他,又去劫了天牢。

她明明答应过他的,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可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

所以有一次她又要与小青龙去劫天牢时,他拦在她面前,“如果坚持要去,就从我身上踩过去!”他只希望她还能及时回头,不要越陷越深。

阎连翩当然不会从他身上踩过去,所以她妥协了。

但玄鱼子怎么也没想到,最终自己还是选择了任她去劫天牢,因为他不想看见她那样痛苦,自她第一次开始吸食天囚的精元时,她已经上瘾,而且越来越依赖,只要一段时日不吸食,她全身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手指弯曲得像鸡爪,痛得满地抽搐。

“我的病光是担心是没用的。”玄鱼子苦笑,她的病光是担心的确是没用,可是他除了担心又能如何?就算知道担心无用,他整颗心还是为她而悬。

此时,桃花残正扭捏着翘臀调戏着小婴儿,见阎连翩与玄鱼子回来了,他立即敛去嬉皮笑脸,含笑点头道,“邪君。。。”

阎连翩淡淡的看着他和小婴儿,兀自地走到一旁坐下。

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场面一时尴尬得要命。最终还是玄鱼子的咳嗽声打破了沉静,桃花残顺水推舟道,“玄鱼君,你的老毛病真的好不了?”

玄鱼子苦笑,若是能好早好了。这是旧疾,也是他所背负的诅咒。好在他已经习惯,若然哪天他不咳了,他自己恐怕难以接受了。

桃花残微微一笑,自空中信手拈来一个紫色的琉璃瓶,“玄鱼君,不知你喝了这个酒,是不是好受些?”

玄鱼子瞳孔一下收缩,紧张道,“你怎么会有这个酒?”说着,他又不停地咳嗽着。

桃花残走过去扶他坐下,将琉璃瓶交到他手中,“玄鱼君请安心,这是你家那个血娃找到我,让我转交给你的。”

“血娃?”玄鱼子看看桃花残,又看着手中的琉璃瓶,嘴角泛上一抹凄楚的笑意,“没想到他还能记得我,却不知他跟着玄明子可好。。。”他忽似想起什么,嗄声道,“血娃如何知道你能找到我?”

桃花残耸肩,“我怎么知道!”他看向小婴儿,“你知道吗?”

小婴儿剜桃花残一眼,轻哼一声不说话。

玄鱼子望着阎连翩,“连翩,想来已经有人猜到是你劫了天牢,而玉帝知道也只是早晚的事了。”

阎连翩眸子空洞地看着一处,淡淡道,“玉帝知道又如何?”她微微垂目,望着小婴儿,“你去了?”

小婴儿点点头,然后粉嘴撅得老高又摇了摇头。

一旁的桃花残忍不住发笑,果然被他猜中了,单单劫几个天牢就能把玉帝老儿吓退位,这未免太儿戏了,但小婴儿却非得说要先去与玉帝交涉一番,其实是另有目的吧。。。桃花残目若秋水,隐隐含笑,他好像知道小婴儿是出于什么目的了。

小青龙突然道,“我们已经劫了12个天牢,还剩96个,不必着急。。。”

场面一下又冷了,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就连阎连翩都不由在想,是不是只有将全部天牢劫完后才会是尽头?到那时自己的病是不是就会自动好了?

她不知道,她也不担心,现在于她而言,无论过着怎样的人生都是无所谓的,也没有什么该做与不该做的。

却不知究竟是何人放出的消息,道是阎连翩浴血重生为邪,一下劫了12个天牢。

此消息一出,世人皆为之震撼不已。和大仙的女儿还没死?竟然还劫了天牢?太玄乎了!

而白灵在听见这个消息时,手中的酒瓶一松,忽地掉在地上碎成了一片。

这两年来他浪迹于人间,日夜买醉,每天过得昏天暗地的。又因为一年前喝醉了酒,将一红衣女子看成了阎连翩,迷迷糊糊间一下上前抱起那红衣女子就狂吻,直到第二天酒醒才知道自己竟被五花大绑的押到了衙门,县老爷闭着眼睛审都不审,就直接判定白灵公然调戏妇女罪名成立,斩立决。

如果白灵调戏的只是普通妇女当然不会是死罪,可惜他调戏正是现在的北唐皇帝李渊的唯一爱女李诗诗,李诗诗年芳16,她有着一双如秋水的明眸,配着一张好看且生动的瓜子脸,每次她说话和发笑时,脸颊两边都会出现两个一深一浅的酒窝,她好动活泼,她阳光开朗,但同时她也骄横无理。

骄横似乎是所有公主的通病。

而就在白灵被拉上处决台时,李世民却突然来了,李世民一跳下马就将白灵扶起,又赶紧将他身上的绳索都解了还连连赔罪不已,一旁等着看好戏的李诗诗又气又急,不由分说的上前来质问李世民。

李世民却并不顾自己妹妹的吵闹,向白灵赔完罪后又邀请他到秦王府一坐,白灵本是不心动的,但听李世民说已备下无数好酒,态度立马三百六十度转变,屁颠屁颠的跟着李世民去了秦王府,不想自己因此而着了李世民的道。

李世民趁着他烂醉之际,让他写下了自愿招赘为驸马的文书,还按下了血印。

第二天白灵看见那白纸黑字与血印也是哑口无言,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娶李诗诗的,不对,是不会娶任何一个女人,除了阎连翩。

李世民的态度倒也圆滑,还说什么他这样做也是迫于无奈,自己的妹妹乃堂堂的北唐公主,却在众庭之下被白灵又抱又吻的,这让北唐的颜面何存?日后又还有谁会娶自己的妹妹呢?而如果白灵实在不愿娶妻他也不会勉强,但希望白灵能设身处地的为李诗诗想想。

绕了一个大圈后白灵便成了北唐公主李诗诗的御前侍卫,等他反应过来时,他才发现自己彻头彻尾成了一个冤大头!

第三卷第04章 致命身边人

虽说白灵顶了个北唐公主的御前侍卫的头衔,实际却也是终日无所事事,李世民更是对其有求必应。

而身为北唐公主的李诗诗却是肺都要气炸了,她当然不会明白李世民的良苦用心。自从白灵成了她名义上的御前侍卫后,刁蛮任性的北唐公主便有了一个新的任务,那就是每日在宫中想尽法子折磨白灵!

可无论李诗诗怎么捉弄自己,白灵都悉数忍受,若非他自愿上当,就凭李诗诗那点伎俩,他怎么可能让屎盆子扣在头上?

看见笑得在地上打滚的李诗诗,他酸苦的心底总能得到丝丝暖意,如果眼前这个女子是阎连翩那该多美好。

而这次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人也正是李诗诗,她并不知道白灵与阎连翩过去,她是不小心听见了国师与李世民的谈话,她心底便好奇这个叫阎连翩的人,在问了很多人无果后,她才不甘心的回到自己宫中,坐在烂醉如泥的白灵一旁,望着天空,小手托腮随口哝了一句,“到底谁是阎连翩呢?”

白灵忽诈尸般坐起来,瞪着她,“你怎么知道她?”

李诗诗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她拍着惊魂未定的小心脏,眼珠流转,心想这醉鬼莫非认识阎连翩?不然怎听得这个名字就变得清醒了?

她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我刚才听二哥和国师说,有一个叫阎连翩的人好像劫了天牢,恐怕天下又不得安宁了!”

白灵听到这句话心骤然停住了,两年来不曾离手的酒瓶忽然摔落在地,成了粉碎,等他反应过来,他紧紧抓住李诗诗双臂,“她真的还活着吗?你没有骗我?真的是她吗?”

李诗诗被他摇的差点吐了。她嚷道,“你应该去问二哥和国师啊,干吗使劲摇我!”

白灵一下松开她,起身就去找李世民。

李诗诗也立即起身追跑上去,“哎,你等等我!”

白灵只觉得心里乱极了,他不敢相信阎连翩真的还活着?没有了和氏璧她居然还活着?她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她还恨他吗?他脑海不由浮现出两年前的事来,历历在目,对于自己亲手将阎王杀了,他一直耿耿于怀。

顾不得侍卫的拦阻。他直接冲上前推开殿门,李世民正埋头看着公文,白灵直接来到他面前。“秦王,关于阎连翩。。。”

李世民放下手中公文,淡淡微笑点头道,“我便知你是为此事而来。”他起身走到白灵面前,“没错。天庭已对阎连翩下了最高级通缉令,究其原因就是劫了天牢。”

白灵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她真的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这时,李诗诗也进到了殿内,她望一眼失神的白灵。又看着李世民,“二哥,你跟他说什么了?”

李世民笑而不语。气得李诗诗直瞪他。

“呵呵呵呵。”良久,白灵发出一阵苦笑,继而转为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她果然还活着。她还活着!”他满是胡渣的脸上跳跃着兴奋。

好久他才止住笑声,朝李世民抱抱拳。“秦王,多谢你这一年多来的照顾,但现在我要走了,我要去找她!”

李诗诗黛眉紧蹙,不由接声道,“你不能走!”

李世民与白灵奇怪的看着她,她恨恨地瞪一眼白灵,“你是本公主的御前侍卫,你就算要走也应该是与本公主辞行,怎得是向我二哥?”她腮帮子鼓起,表示很不满。

李世民默默含笑不语。

白灵淡淡地看着她,“我若要走,谁也不能留住我!”说着,他全身突然发出一阵刺眼的白光。

李诗诗不能直视,所以她用手半掩住眼睛,却见白光中本是潦倒脏兮兮的白灵一下美得不可方物,李诗诗不由惊呼出声,她竟从不知当这个酒鬼没有胡渣,脸上不再脏兮时,竟生得这样好看,惊若天人!

但白光转眼即逝了,可是白灵也随着不见了,李诗诗到处找都没有找到白灵一丝踪影?她这才反应过来,白灵这个酒鬼难不成还是神仙?又想起自己二哥对他的殷情,她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李诗诗急得猛拽李世民衣袖,“二哥,他怎么可以抛下我不管!二哥,二哥你要为我做主!”

李世民一脸无奈,这时,从帘子后走出一个蓝眼鹰钩鼻的老者,他身着一袭灰色的巫袍,他有着异常的身高,足足高出常人两个头有余,李诗诗眼前一亮,“国师?你原来还在的!我还奇怪刚才怎么没看见你呢!”她眼神一下变得鄙夷,目光垂下望着老者脚尖,“原来你藏起来了!”

老者微笑,其实他不笑还好,一笑就显得猥琐阴险至极。李诗诗全身打了个寒噤,她就想不通二哥怎么就老喜欢和这个猥琐的老头在一起呢!

老者从宽大的巫袍里伸出如枯树的手,手心上放着一只纸鹤,李诗诗奇怪的看着他,“纸鹤?”

老者点头,“公主想去找他吗?”他的声音沧桑而低沉,有一种滴水穿石的浑厚力量。

李诗诗脸忽地红了,口吃道,“谁要去找他!”她一下松开李世民的衣袖,双手环抱胸前,“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见异思迁!白眼狼!”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白灵的气,可是她就是觉得心里很不愉快,想她堂堂的北唐公主,不知有多少男子想与她结成连理,可他白灵却从来不正眼看她,她为什么每天要绞尽脑汁的想方设法的折磨他?不正是想引起他白灵的注意嘛!不然她是吃饱了撑着?

老者突然将纸鹤抛至空中,随着一声鹤唳纸鹤一下幻变成了一只仙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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