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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大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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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震虽然不清楚那宋雪桥为何要与自己过不去,但既然对方真在算计着对付自己,那他就不能不做出回击,能得到郑天楚这个东厂中人的帮助倒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但随即,杨震又想到了什么,不但没有点头答应,反而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郑兄,你这话好像有些不尽不实哪。你若真想与我合作,还是该坦诚些才是。”
迟来的感谢与其他
不知各位一直在看本书的书友发现没有,一向厚颜的路人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再求过什么收藏、票票、点击什么的。
其实不是路人突然脸皮薄了,实在是最近忙于其他事情,存稿都交给了朋友来帮着上传,然后这位是真老实,就只帮路人传文,都不讨要些收藏什么的。。。。当然,对这位朋友路人还是很感激的,要不是他,我连每日的更新都得出点问题了。
但这么一来,路人也无法关注到书评区的情况了,对一些书友的疑问也无法作出回答,尤其是对带雨梨花1957这样给我投票打赏的书友,我也没能第一时间进行感谢,实在是让人惭愧。好在迟到总比不到好,现在事情忙完,路人终于可以重新花心思在这上头,所以特来致谢,感谢带雨梨花1957和书友12784699的投票打赏,以及其他那些我不知道身份的给路人投推荐,收藏的书友,谢谢各位的支持!!!!
另外,趁此机会也回答一下书友herendil提出的问题,简体字什么的,路人当时只考虑了杨晨也是穿越者的身份,想当然了些,但他还写了阿拉伯数字和英文代号什么的,倒是可以自圆其说。至于扳倒张居正后的改革问题,就留待杨晨兄弟去解决了,反正在真实的历史上张居正一死也人死政亡了,最多就延长了大明十几二十年的国祚。不知这样的回答,书友是否能够满意。
最后,有一件事情还是得通知一下,因为有各位的支持,本书成绩总算还是不错,所以编辑大人在几天前通知可以上架,所以……路人又要再次做个厚颜之人,在这两日将本书上架,希望各位能够理解一个作者迫切想让自己的书出成绩的愿望,也希望各位能在本书上架后一如既往地支持本书,订阅则个。
最后的最后,反正脸皮已经豁出去了,那路人就再吼一嗓子,要点收藏和票票点击吧!!!!
第二百二十一章 阴谋与根由
听杨震这么说来,郑天楚明显有些一呆,随后很不高兴地一皱眉道:“杨百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此来都冒了不小的风险,又怎会有所隐藏呢?”
“是吗?”杨震呵呵一笑,而后面色一肃道:“那敢问郑兄一句,在东厂之中,阁下与那宋雪桥地位孰高孰低?”
郑天楚不假思索地道:“他现在都只是个副千户,自然远比不了我了。”
“既然如此,为何你要对付他还要拉上我这个外人呢?想必只要你郑四珰头要算计一个下属应该不会太难吧?”
“这……此人现在深得厂督信任,手底下更有不少想借他上位之人,即便我是四珰头,却也难奈他何!”郑天楚说这番话时,明显有些尴尬的意思。
但杨震却并未被他这一表现所蒙蔽,依然道:“即便如此,你暂时拿他没有办法,却不代表你背后之人对付不了他,我想那宋雪桥应该不是你们的真正目标,冯保才是吧!”说罢,一双眼便盯住了对方的眼睛,使其难以闪避。
郑天楚没料到杨震竟会说得如此直白,几乎不带半点躲闪的余地,顿时神色就是一紧。说实在的,除了少数几个大人物外,他还没遇到过如此锋芒毕露的人呢,这个年轻人再次叫他心生警惕。
可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郑天楚也不能不作回应,在沉默良久后,才道:“杨百户果然有一套,三言两语间就把我的底都摸了个干净。事已至此,我也就不隐瞒了,不错,我和我背后之人就是有这个想法,却不知阁下可有意与我们一起吗?”
杨震突然笑了起来:“我实在很奇怪,我杨震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而已,手底下也只有这七名兄弟,你们哪来的想法竟要把我拉进去呢?”
“因为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我们都有了解,知道你已与东厂结下不小的梁子,而且能力出众,正是我们希望得到的助力。而眼下,你的处境又不太妙,和我们联手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怎么样,你肯否答应?”
杨震一双眼睛闪烁不断,心里也迅疾地转着念头,半晌后突然抬起头来笑道:“这回怕是要叫郑兄失望了,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你们这滩水实在太深,恕在下难以从命。”
“你……”郑天楚没料到杨震竟如此干脆就拒绝了自己,显得极为错愕,半晌都没能回过劲来。最后才语带威胁地道:“杨百户当真不肯与我们合作吗?要知道对我们这些每日都提心吊胆的人来说,只要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何况是一个知道了我们秘密的敌人,就更不会轻易放过了。”
“我杨震可不是被吓大的,阁下就省点力气吧。”杨震见他这么说话,神色也变得不那么友善了:“我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要的只是自保,实在不想搀和进大事件中。但要是有人真想对我不利,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他,我杨震也不是善类,小心别吃不掉我,反而崩了他的满嘴牙!”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之后,杨震把身子一侧,让开道路来道:“天色已晚,郑兄还是请走吧。”
郑天楚或许还有满腹的话要说,但面对着杨震那坚定的眼神时,这些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只得哼了一声,一甩手道:“你一定会后悔的!”便从杨震身边擦过,向外走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杨震的双眼眯了起来,脸上的决绝之色已换作了冷笑,现在他已可以肯定,此人是在诓自己了。
这位郑天楚的话里实在留了太多破绽,让杨震一下就听出了他是想拉拢杨震对付冯保的,这就大有问题。试问一个整日里算计着高高在上的冯公公的人会如此不谨慎吗?他会在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第一次相见时就道明自己的真实立场吗?即便这是杨震“猜”出来的。
要他真是如此的蹩脚,只怕根本都活不到今日,刚生出想要与冯保为敌的心思,就被权倾天下的冯公公反手打死了。而郑天楚所以能完全无事地活到今天,就只能证明一点,他所说的都是假话。
至于郑天楚为什么要对杨震说这番假话,除了是有人在试探杨震的心思之外,就是有人想害他了,想借冯保的刀来杀他。一旦他真答应与郑天楚合作,那接下来他们必然会把一些事情交给他来做,到那时,陷阱就等着杨震踏进去了。
“哼,如此拙劣的演技,如此低劣的阴谋就想诱我上当,你们也太小瞧我杨震了吧。”杨震站在原地,脸上挂着一丝冷笑,同时心里也更生出警惕,显然在明枪之后,那些想要对付他的人已开始用暗箭伤人了。那今后他的每一步都要更加小心才是,因为现在的他实在太过弱小,一旦中计,结果必然是满盘皆输。
不过今日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杨震可以确信,郑天楚所提到的之前四海帮之事真正的幕后主使之人是宋雪桥这一点不会有错。因为想要取信于人,总要说些实话的,只是他却有些猜不出宋雪桥为何会对自己有这么深的成见和恨意。
“照道理,我即便与东厂有仇,他也不会因此就想着对付啊?还是说我曾经得罪了他而不自知呢?”杨震陷入了沉思,但有一点他却很肯定,自己或许现在还不敢招惹冯保这样的大人物,但只要有心,反击宋雪桥总会有机会的。
郑天楚从小院出来,在深夜的北京城里转了好几圈,确信没人跟踪自己后,才找准方向,迅速赶到了一处还算不错的大宅之前。只见他也不上前叫门,轻巧地翻过并不甚高的围墙,就进了院内。
一进宅院,他就看到一个白衣男子正等候在堂前。当时就让他一个激灵,赶紧上前行礼:“宋公子!”他面前的,赫然正是宋雪桥。
“事情办得怎么样,杨震他可上当了吗?”宋雪桥明显是在等着他回来禀报,一见到他,就急切地询问道。
郑天楚立刻面现愧色道:“在下无能,未能说服杨震……”
“什么?他竟拒绝了你吗?”宋雪桥明显也吃了一惊,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可是你在他面前现出了什么破绽,叫他看出了问题?”
“这……”郑天楚心里便是一紧,赶紧否认道:“在下可以保证绝无这样的可能,是他为人太过小心,不敢与厂督为敌,这才拒绝了我。”
宋雪桥很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但一时也不好拿这个下属发泄,便挥手道:“你且回去吧,今日之事,我不希望有别人知道。”既然计谋不成,那就不再提他了。
“是。”郑天楚稍稍松了口气,要是宋雪桥硬咬着此事追问,还真可能被他看出问题来,那郑天楚可少不了要吃一顿排头了。
“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怪不得双林公一直瞧不上他呢。”在郑天楚走后,宋雪桥轻轻地啐了一口,随后又皱起了眉头:“这样都无法叫杨震中计,再想对付他可就有些为难了。”
在宋雪桥原来的计划中,是让杨震以为和反冯保的东厂内部势力有了勾结,然后先给他一些甜头,让他和东厂的人发生几次冲突,并获取胜利,然后在他完全信任郑天楚他们后,再叫杨震彻底得罪了冯保。
如此一来,杨震就是再得冯保的赏识,再有刘守有的看重,结果也已经注定,那就是死路一条。
可现在,计划在一开始就出了偏差,就让宋雪桥的全盘计划都泡了汤,只能徒呼奈何了:“杨震,即便如此,你一样躲不过我的算计,总有一日,我叫你死在我的手里,让你为自己以前所做的事情后悔!”
就在宋雪桥暗自发狠的时候,一个略显轻浮的脚步声突然从他的身后响起,伴随而来的,是一个显得有些急躁的声音:“雪桥,那事办得怎么样了?”
宋雪桥听到这声音,脸上的阴狠之气陡然便是一敛,换上了一副柔媚的笑意来。若不是亲眼所见,你很难想象一个男子竟会露出如此女儿家的神态来。只见他笑意盈盈地转过身子,对身后那人道:“安郎你就放心吧,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那杨震没几天好日子了。”
“当真?”那人听他如此说来,脸上的阴郁之色才略略一敛。此时,要是杨震在场的话,必然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个出现在宋雪桥身后,让他露出女儿家娇媚一面的,赫然正是曾经的杭州镇守太监安离的养子安继宗!
而接下来两人的举动更是叫人吃惊,宋雪桥一把拉过对方的手,轻轻地摩挲着道:“安郎你就相信我吧,用不了几日,我就会当着你的面把他百般凌辱,以报你当初之仇!”
安继宗则伸出一手将同是男儿身的宋雪桥搂在了怀里道:“我相信你,我的雪桥这么有本事,一定不会叫我失望的。”
在这个有些诡异的场景之中,一切谜底已然解开,宋雪桥所以几次三番对付杨震,正是为了替他的“爱人”安继宗报仇雪恨!
额,今天三更。。。。。下午和晚上还有各一更,敬请期待。。。。。
第二百二十二章 少年天子的烦恼
黄昏,紫禁城,乾清宫。
一个略显臃肿的少年正挺身坐在宽大的龙案之后,看着手中的一份奏疏,此人正是大明如今的主人,少年天子万历朱翊钧。
虽然他不过十三四岁年纪,但从面相上看已显得颇为老成,尤其是当他把注意力都投放到手头的那些事关整个国家兴衰的奏疏上时,更是严肃认真,完全就不像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表情。
但在看完这一份奏疏后,万历却皱起了眉头,随后又胡乱拿起另外几份奏疏一一翻看,最终却都将它们丢回到了案上,眼中尽是不满和懊恼之色。
一旁伺候的太监王权见天子闹起了脾气,赶紧小意地上前劝道:“陛下可是乏了,若是乏了,就暂且把这些搁下歇息吧,您明天还要早朝呢。反正如今朝事都有张阁老看着,您可别累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不想他这最后一句话却正戳中了万历心头的痛处,他当时就狠狠地剜了这个多嘴的奴才一眼:“谁说朕乏了,朕只是不想看这些满纸都是空话套话的玩意儿!你给朕退下吧,少在面前晃荡,看着心烦!”
“这……”王权乃是冯保在自己有太多事情要处理而特意安排在天子身旁的心腹之人,这时见万历要把自己逐出去,心里就有些慌了,赶紧噗通跪倒:“奴才知错,是奴才多嘴,还请陛下息怒哪!”
“哼,朕就是因为知道你如此聒噪,才不让你在旁边伺候的,出去!”万历见对方居然不肯遵从自己的意思,更是来气,对一旁的其他太监道:“你们都聋了瞎了吗?还要朕亲自动手将他赶出去吗?”
这一句话可是不轻,霎时就让旁边那些宛如木雕泥塑般的太监们回过神来,当即有两个小太监走上前去,陪着笑对王权道:“王公公,你也别为难小的们了,还请暂且回去歇息吧。您放心,陛下这儿有咱们看护着呢,没什么事儿。要是您再不走,闹得陛下更不高兴,事情可不好办了。”
王权虽然有冯保这个干爹在背后撑腰,可在天子面前却没有自己干爹那么大的威信,一见万历真个动了怒,即使心里不甘,也不敢再啰嗦,当即磕了头道:“奴才知错,奴才这就回去反省。”说完,双膝着地地退到殿门口,才起身出去了,显得极其恭顺卑贱。
直到见他离开,万历阴沉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而那些太监们没有觉察到的是,天子此刻还有略松了口气的样子,似乎压在他身上的一块石头也跟着挪掉了。
不错,这个王权就是压在朱翊钧身上的一块石头,只因他是由冯保提拔和安排在万历身边的人。随着万历年纪一点点增长,他对皇权的理解也在渐渐增多,他已开始觉察到自己的处境已不像个天子了。
在外,有张居正张师傅主管着一切军政大事,虽然每日里万历都能批看到诸多奏疏,但他很清楚,这些都是张居正看过之后才决定让他看到的。甚至他连对这些奏疏的决定权都没有,因为上面已经有了张师傅的亲笔批示,他能做的就是了解和答应张居正的决定。
至于在后宫,除了有母后李太后管着外,更有冯保这个曾经万历最亲近也最信任的大伴看着他。即便这一两年里因为冯保的权势越来越重而使得他无法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冯保依然会着人名为伺候,实为监视地跟随在万历身边。一旦万历做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冯保必然会第一时间得知,然后禀报到太后或是张阁老那儿,让这两个万历最感畏惧的人来教训他。
这样的日子一天两天倒也罢了,可在他当是天子后三年多时间里却是日日如此,在渐渐对权力有了一定认识的万历皇帝眼中,就已变得无法忍受了。
不过万历从小到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和接受的教育都在明白地告诉他,如今的大明朝还少不了张师傅,因为他自己还太小,能力更是远远不足以治理一个国家。所以即便心中有时总会生出各种不满,却依然强行忍耐。
而今夜,或许是因为天气炎热的关系,又或许是因为早前读史时被张师傅给教训了一顿的缘故,万历的脾气变得格外暴躁。在看到呈送上来的奏疏依然是如往常般的没有半点新意,且再又王权说错话刺激了他后,少年天子终于小小地爆发了一下。
而看到王权离开,感觉身旁没有了冯保眼线的盯梢,万历骤觉浑身就是一阵轻松。他并不知道,之所以有这种想法,除了对皇权的朦胧渴求外,更因为他这个年纪正在叛逆期,总被人管束着,压迫着,少年人总会想着反抗一下的。即便今日的这一举动或许会给他带来一些不好的后果,此刻他也豁出去了。
感到一阵轻松的万历突然把头转向了一旁的另一名太监:“今日就不看这些千篇一律的奏疏了,方琼,你总是能知道一些京城里发生的趣事儿,今天就说来听听。”
身为天子的万历虽然名义上是天下之主,可事实上却是这个时代最大的宅男,因为明朝的臣子总将天子看得紧紧的,别说他尚未成年了,就是以后长大了,也未必有机会走出北京去。而与后世宅男所不同的是,他甚至连一个正常获取外面资讯的途径都没有,这时候可没有什么电脑、手机,就连报纸都没有。想知道紫禁城外发生了什么事,除了看那些似乎并不可信的奏疏外,就只有向身边的太监打听消息了。
方琼是万历身边知道外面新鲜事儿最多的一个太监,因为他人缘还算不错,和许多宫里负责外出采买的人都能说上话,所以知道的事情也多。本来他见天子动怒还有些畏缩,现在见万历有兴趣打听外面的事情,便赶紧笑着打叠起精神来回应道:“回陛下,最近这北京城里还真发生了几件事情,而且还都与一个人有关。”
“哦?却是什么事,和什么人有关?”万历顿时来了兴致,附和地问道。
因为平常的日子实在太过无趣,养成了万历听故事时总喜欢这么配合的个性,因为只有这样,双方交流互动着,才能让整个对话显得更有趣些。
“陛下应该知道棋盘街吧,之前奴才也提过几次的。”
“这个……是咱们外面不远处那条街吧?听说那儿挺热闹的,而且总有人喜欢在那儿生出事端来,就是五城兵马司那块都拿它没有办法。”
“陛下果然是好记性,就是那儿了,最近又出了两档子事情。一次是一个咱们京城里还算小有名气的帮会去那儿要钱,结果被守那儿的锦衣卫给打得讨饶,听说那帮会的头儿还受了重伤。另一回,是三个官员的儿子也去棋盘街找事儿,差点把人家店铺都给砸了。可结果,他们又被守那儿的锦衣卫给拦住了,三个少爷,更被锦衣卫给带走了,让他们那当官的老爹好一阵着急……”
方琼在把事情做了个大概讲述之后,才又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将杨震他们是怎么和上百名敌人——明显在传过几次后,之前的事情已变得很是夸张——交手,如何压得那些家伙彻底不敢反抗的精彩故事给道了一遍。
这方琼因为总要跟天子说外面的故事的缘故,如今已练得一副好口才,即便是再无趣的事情,被他一说都会显得精彩纷呈,更别说这两件事情本就挺有故事性了,这就更让万历听得眉飞色舞,津津有味了。
“好!这杨震真是好样的,就该让那些不遵法纪的家伙知道知道厉害!”在听完后,万历更是拍案赞赏道:“朕还真是想不到哪,锦衣卫里还有这等有骨气的人物。可惜哪,他只是个一百户,若不然,朕真想亲眼见见他。”
方琼见天子高兴,就顺着他的意思道:“陛下您也不必感到灰心,以奴才的一点浅薄之见,这个杨震能有这么大能力,以后必然会大有出息。或许过上几年,陛下你就能亲自接见他了。到那时,他要是知道了这回事儿,一定会对陛下生出知遇之恩,今后还不得为陛下,为我大明效死哪。”
被他这么一说,万历的兴致就更高了:“不错,有这等人为锦衣卫,朕今后一定要重用他!”可没高兴一会儿,他又撇了撇嘴:“但真要等见他,却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不成,朕现在就想见见他!”
“啊?这可不易办哪。他只是个锦衣卫百户,根本就没有资格入宫来见驾。”方琼一听天子这话,顿时心里就是一紧,赶紧劝道。
“谁说把他宣进宫来见了,那有什么意思?”万历突然一笑道:“朕要出去见他,看这个敢和几百人斗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好嘛,转眼间,杨震的对手数量又翻了十倍上去。
但此刻,殿中诸人的注意力已不可能放在人数上,他们完全被万历的这个想法给惊到了——天子居然想要偷偷溜出宫去!
今日第二更。。。。。天没黑,所以算是下午。。。。。晚上第三更。。。。。
第二百二十三章 危机临头
杨震可不知道以往种下之因,会成今日之恶果,而今日才种之因,却可能带来另一种叫他完全难以预料的结果。此时的他,正琢磨着如何回击那个明显在算计着自己的宋雪桥呢。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想要对付宋雪桥,杨震自然得要先摸清这人的底,从而再想办法通过对方的破绽来予以回击。但这一查,却叫杨震略感震惊,同时既定的报复计划也随之搁浅。
因为从锦衣卫方面获得的消息显示,这个宋雪桥确确实实是东厂如今最得冯保欢心的红人,而且为人极其阴毒而低调,几乎不怎么在外招摇。此人不但不贪财好色,而且连其他嗜好都没有听说过,也正是因为这点,他更是深得冯保的赏识,想要对付这么个几乎没有什么破绽的人,唯一的法子或许就只有刺杀了。
杨震虽然对自己的武艺还是有些信心的,若铁了心一定要杀宋雪桥,应该有个七八成的胜算,但这儿毕竟是天子脚下的北京城。这儿汇聚了整个大明朝各行各业中最顶尖的人才,包括刑侦推理的高手,也必然多在刑部、锦衣卫等处供职,他若真强行刺杀,就极可能被人查出。
他是想报复,却没想用赌上自己一切的代价回击宋雪桥,所以最终这个想法只能不了了之,静待今后另寻机会。
如此一来,之后几日里杨震的日子又变得单调而平淡,每日里只需派手下人在棋盘街上巡查一番,便算是交了差。而因为有之前那些人的覆辙在前,这棋盘街上的人也变得很是安分,别说聚众殴斗之类的恶性…事件了,就连小偷小摸,或是吃霸王餐的也几乎没有,一时这棋盘街竟从原来京城里最混乱的一条街变成了最太平的一条街。而这一切,只在杨震来到这儿任职后不到一个月工夫,就完成了彻底的转变。
这个转变,不然让杨震在锦衣卫中的口碑极高,在百姓中有了不小的声望,就是在一般的京城官员眼里,他也成了一个能干的手下,被人在背后交口称赞。要不是他已是锦衣卫里的百户,像五城兵马司一类的衙门都想要把他挖到自家衙门里当差了。
杨震此时看着是一切顺利,就没什么事是他所不能解决的。但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一个危机已然慢慢地逼近了他。
今年的夏天确实热得叫人难以抵挡,但这炎夏来得迅猛,却也去得极快。都说七月流火,天气就会渐渐转凉,可这才刚进入到六月下旬,气候却已让人觉着凉快了许多,尤其是一场酣畅的大雨之后,气温更是宜人,都叫人感觉着像是提前进入到了秋天一般。
天气既然凉了下来,因为炎热的天气而在自家屋子里猫了一个多月的百姓们便再次活跃起来。棋盘街本就是京城百姓最喜欢逛玩的地方,加上杨震最近治理有方,更是多了一层传奇色彩,引来了更多百姓。
如此一来,街上的商户们可就高兴了。毕竟百姓来这儿逛上一圈总会消费些东西的,即便像珠宝、锦缎这样的高档产品一般百姓买不起,那些卖吃食,卖小玩意儿的商户还是小小地发了笔财。而街上的三四家酒楼,这一天更是彻底的爆满,到底是应了句古话——民以食为天。
在得知街上今日是如此光景后,一直待在小院里自顾修习清风诀的杨震也静极思动,这回没有让手底下的兄弟出去巡视,而是换上服装后亲自出马,与他同行的,是本就今日当值的胡戈。
两人在街上走了一圈,让杨震既感欣慰,又觉着有些无趣。就像手底下兄弟所禀报的那样,这棋盘街已变得极其太平,几乎都看不到什么纠纷,即便有,走近一看,却也只是买卖双方在讨价还价而已。
“呵欠……”杨震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看了看身边满满的都是干劲和骄傲的胡戈道:“怎么,这种情况你还能保持这么充足的干劲吗?”
“百户你不觉着最近咱们走在街上那些百姓看咱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敬之意吗?只要被他们这么看着,我就特别来劲!”胡戈一面雄赳赳气昂昂地走着,一面回答道。而当他与某位正好没有生意的商人打个照面时,对方还会相当有礼地向他抱拳施礼,这让胡戈本就挺起的胸膛更高了几分。
见他如此言行,杨震不觉失笑,看来这位兄弟是个极需要他人赞扬和肯定的主儿。怪不得最近就数胡戈做事最积极呢,原来杨震只道他是想在自己面前表现,现在看来,分明是他在享受这种被人敬仰的感觉了。
不过杨震可就没有手下这么高的觉悟了,这种先得有些枯燥乏味的巡逻工作他确实不怎么适应。眼看时辰已过正午,他便跟胡戈说了声,叫他一人继续在街上巡视加显摆,而杨大百户自己则拐进了“食为天”酒楼的大门,还是先祭祭五脏庙吧。
虽然因为今天客人要比往常多上不少而使得整座酒楼里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可一看到一身公服的杨震进来,掌柜的还是丢下手头的事情,巴结地笑着迎了上来:“哟,这不是杨百户吗,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要是想吃饭的话,让人给小店打声招呼,小店自然会送酒菜上门去的,何劳您大驾呢?”
这话说得确是恭敬到了极点,杨震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掌柜的你这话也太客气了,对你们酒楼来说,哪的客人不一样,你怎好厚此簿彼呢?对了,我走到这儿略感饥饿,你们这儿可还有清静的雅间吗?”
“有有有……别人或许未必有,但杨百户您来了,就一定有,小店一直有个雅间是专为各位锦衣卫大人们准备下的。”掌柜的说着,便亲自引了杨震往二楼走去。
虽然口中说着叫掌柜的不要对客人厚此簿彼,可真到了被人区别对待时,杨震却还是欣然接受了。毕竟,这是他该得的,是他身份的体现。
而这一举动,也迅速引起了周围食客的注意。毕竟今日这酒楼里实在是人满为患,许多人都得拼桌,甚至是得暂且等待,直到空出桌子来才能用饭。而杨震这一来,就被掌柜的给引上了二楼雅间,多少总会让人觉得意外。一时间,议论声就在楼上楼下响了起来——
“这人是什么来头,好大的面子,咱们兄弟都得在这角落里窝着,他刚一进门就能进雅间?”
“兄弟别说这些胡话,小心祸从口出。这身衣裳你不认得的吗?锦衣卫哪,看那老板的模样,还是管着棋盘街的锦衣卫,你没听说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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