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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大明-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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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聂飞对燕晃为人的了解,觉着他不是那么愚蠢的一个人。那这次的突然出手就一定有着其他的深意,只可惜虽然他当面问过那几人,但几人的嘴都很硬,什么都不肯说。
“你们说说看,这究竟会是个什么原因?”聂飞看着身边的弟兄们问道。在他个人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后,就只能靠群策群力了。
“这个还真不好说,谁知道他们是发的哪门子疯。”
“就是,这些家伙一贯以来都神神秘秘的,就连他们的真实身份,咱们都还没闹明白呢,又怎会知道他们的真实想法呢?”
“其实要想从他们嘴里问出东西来也不是太难,只要用刑就可以了。我不信这五个家伙里就没一个肯吐露实情的!”
听着部下你一句我一言地说着这些其实并没有太大帮助的话,聂飞的眉头不觉皱得更紧了。他这些兄弟无论作战还是忠诚上都没有问题,唯一欠缺的就是智谋和远虑。本来,庄庆算是其中比较有想法的,只可惜他现在却已无法信任。
“那个……千总,咱们之前也查过那几个家伙的住处,更搜了他们的身,除了屋子里火堆上有些丝帛残片之外,就没有其他发现了。所以这事很可能就出在这丝帛上。”终于有人提出了个还算中肯的看法。
聂飞点头:“我也曾对此有过怀疑,只可惜那丝帛早被烧得只有几片根本看不出什么门道来的残片了,不然也不会叫人如此疑惑。如今之计,只能把主意打到他们几个人的身上,若真没了办法,说不得只能用点手段了。”随着时间不断推移,聂飞的耐心也已渐渐消失。
“这个好办,我待会儿就给他们些厉害尝尝,让他们也知道知道我们这些丘八不是好惹的。”韩强当即第一个拍着胸膛站出来道。
“唔,不过你得下手有些分寸,现在我们还得留着他们的性命以观后效。”虽然不喜用刑这种手段,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聂飞也顾不了太多了。
“好!”韩强答应一声,便兴冲冲地出门去了。
片刻之后,在那处关押着几名俘虏的屋子里,就传出了一阵阵叫人皱眉的闷哼和惨叫声,直听得旁边诸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来:“这老韩,动起手来倒是快,就不知效果如何了。”
“应该会有些效果吧。大家应该还都记得吧,两年前咱们抓住一个鞑子,他硬说自己只是个商人,可在老韩的手下,只顿饭工夫,就招认了自己是鞑子奸细,他在这上面可确实有一手哪。”
一听有人重提旧事,众人都会心地笑了起来,觉着这次的情况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想必韩强会很快就问出大家想要的答案。
但结果却叫所有人都失望了,直忙乎了半个多时辰后,韩强才有些颓丧地从屋子里走出来,所有人都不用问,只看他那张失落的脸庞,就知道事情没成了。
“怎么,他们竟如此嘴硬,连老韩你也拿他们没辙吗?”
“咳,别提了,我用了不少手段在他们身上,但这几个家伙就跟没有知觉一样,任我怎么拷打就是不肯说任何话,弄得我都有些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人了。”韩强叹了口气,颇有些挫败地道。
见自家兄弟如此模样,聂飞便安慰似地一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其实我也料到了可能是这么个结局。这几个家伙看着就不似寻常人物,我们只用寻常手段是撬不开他们的嘴的。”他说的很有道理,敢想尽办法迫使官军叛变的家伙又怎么可能会是简单人物呢?
“千总,那咱们该怎么办?”众人都有些茫然地问道。
“再看看吧,我想待老陆他回来后,就是我们做最后决定的时刻了。”聂飞再次重申自己之前的决定。难道真要走到那一步吗?
当杨震还在为如何招抚聂飞这些乱军而伤脑筋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又有人在背地里开始算计他了。
算计他的,正是之前被他吃得死死的,几乎彻底失去了还手之力的三大世家的人。作为山西当地的门阀势力,他们从未在外人身上吃过这么大亏,哪怕是朝廷官府,一向也是被他们压制的,哪有像这回般被人几次三番耍弄过。
本来,要只是和刘应箕闹翻,帮着杨震除掉这位巡抚,他们或许还就算了,反正自身的损失也有限得紧。但随后让他们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土地重新吐出来,就让几家人越想越是难以接受了。
此刻,在李家的客堂之上,几个中年男子就凑在了一处,在一番讨论之后,他们已达成了共识——明着他们已不可能和杨震为代表的钦差翻脸,但背地里,他们却还是能做点事情的。
“这事真能成吗?”钟遥有些不那么自信地问道。
“我觉着该有六七成的把握吧。只靠我们这些世家的力量很明显已对付不了他了,但这天下强人多的是,有的是能对付他杨震的。此人应该就是其中之一了,别忘了,他还管着锦衣卫呢。”李珩很笃定地道。
“可若是被他发现一切都是咱们几家在后面捣鬼,那只怕事情就不那么有趣了。”柳家的代表柳园也有些担忧地道。
“放心,那些人与我们三家的关系并不太密切,只要不是刻意去查,一定不会有人联想到咱们几家。而且,我们的目标又不是杨震,就更不会惹人注意了。”李珩忙又解释道。
另几个世家子弟相互交换了几个眼神,终于对杨震的恨意盖过了其他不安因素,所有人都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试一试吧。希望这次不会有什么差错。”
第四百十九章 转机与算计(下)
进入腊月之后的北京城里年味已渐渐浓郁了起来,人们的脸上也洋溢出了对新年的渴望与喜悦。
虽然之前曾发生过山西兵变这样的大事,但百姓们总是善忘的,在朝廷派员赶去大同后,大家便也安下心了。这大半年来,不是一直都平安无事吗,想来之前的担心也是多余的,这兵变应该只是小事一件,对边事根本没有多少影响。
其实不光是百姓,就是锦衣卫都督刘守有最近的心情也很不错。他倒不是因为即将过年才会如此高兴,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过年只代表着又长了一岁,其他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叫他欢喜的,是最近办成了一件大事,一举清除了锦衣卫内部的隐患,这下就是双林公也对他大加赞赏。
所以当今日午后,有东厂的番子以厂公的名义将他召去时,刘守有心里也是很坦然的,或许只是冯公公有什么任务需要交代咱们去办的吧,这是他脑子里想到的唯一可能。
但是,当他来到忠义堂前,看到冯保那张几乎能滴出水来的阴沉脸孔时,刘都督的心就陡然揪紧了,脸上的笑容也立刻收敛起来,轻轻地见礼道:“不知双林公唤下官前来有何吩咐?”
冯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刘都督,你这锦衣卫都督到底是当的什么差事?还是说你对我很是不满,故意知情不报哪?”
“啊?双林公,下官对您一直尊敬有加,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你有所不满哪……”冯保后面那话委实太过可怕,搞得刘守有都没去细想他前半句话里的意思了,赶紧申辩着表忠心道。
冯保“哦”了一声,又道:“那就是你这个锦衣卫都督办事不力了。”
“下官实在不明白双林公在怪责什么,还请双林公明示!”刘守有只觉一阵心慌,差点就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但他还是很快稳住了心神,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来:“若真是下官办事不力,但请双林公责罚便是。”
冯保也没心思继续卖关子了,把手一点面前桌案上的一叠奏疏:“你自己看吧。”
刘守有稍作犹豫,还是依言小心地拿起其中一份奏本看了起来。只看了几行,明白其中大意的他神色便是一紧:“这……怎会有如此说法。”
“你是在问我吗?我也纳闷着呢,若只是一两个人这么弹劾我也就罢了,就当是巧合吧。但现在,却足有二三十名御使言官在指名道姓地说刘应箕在大同所为种种都是我在背后撑腰,还说他所获取的种种好处都落入了我冯某人的腰包之中,这等言辞若不是有人从中串联,只怕任谁也不会相信吧?”冯保说着,把手往案上重重一拍,森然地望向刘守有:“你锦衣卫不是有监察百官的职责吗?为何这些官员沆瀣一气地对我下手你却没有及时上报?你是想看我笑话,还是巴望着我就这么被他们参倒?嗯?”
“双林公明鉴,若下官有这等心思,管叫老天一个天雷殛死了我!”心里大慌的刘守有赶紧一面赌咒发誓,一面跪在地上向冯保请起罪来:“下官就是有这胆子,也没这心思哪。下官最近忙于处理锦衣卫内部的事情,故而对监察百官一事有些疏忽了,这才叫他们钻了空子去,这确实是下官之责。”
其实冯保如何不知道这位一向听话的下属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来,今日不过是为了敲打一下他而已,同时也是为了发泄一下心中的烦闷。
这些奏疏已有不少被天子看过了,虽然万历小皇帝当面没有说什么,但看冯保的眼神却显然有些不妥,这让冯公公心里更是不安。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查出这次的攻讦之举到底是出自什么人的授意,而因为自己是当事人的缘故,此事当然不能再让东厂出面,只能交给锦衣卫了。
但他又对刘守有有些不那么放心,于是才有了这一出,先给他以绝对的压力,然后再用他。如此一来,既是为自己办事,他同时也是在自证清白。这便是冯保一贯以来的用人之道了。
其实在一阵紧张后,刘守有也渐渐摸清了冯保的心思,故而在小心地打量了冯保数眼后,他便大着胆子道:“双林公若是不信下官,下官可以用行动来表明一切。只要双林公把事情交给我锦衣卫,下官一定在短期内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给您一个交代。”
冯保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好吧,那我就再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五天,五天之内我要知道一切的根由所在。”
“……是!”虽然觉着五天时间确实紧了些,但此刻的刘守有可不敢跟冯保讨价还价,当即一咬牙便认了下来。看来继续清查锦衣卫内部的事情得暂且搁置一下,先把冯保的差事给办成再说了。
虽然如今的锦衣卫势力已大不如前,根本不可能像以往那般不问任何情由就把朝廷命官直接锁拿到镇抚司里加以讯问,甚至就是大刑伺候也没人敢多说什么。但他们的职能却依然在那儿,虽说拿不了那些当官的,但要对付几个官员府邸里的管家之类的人物却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之后几日里,那些个曾上疏弹劾冯保与大同赃官刘应箕种种不法勾当的言官家中的管家下人们就遭了殃了,往往他们才出门去办点什么,就会被突然出现的锦衣卫的人给带走,而等待他们的,便是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和刑具了。
这些人当然有忠心护主,不肯交代任何问题的。但却也有不少人,在面对那些血淋淋的刑具,或是被锦衣卫一番修理后,乖乖地开了口,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给道了出来。
当这些情报如实来到刘守有跟前,被他一一翻看之后,他的心便再次提了起来。
虽然这些人所交代的都很一致,他们的主子是得了山西李、柳、钟等家族的好处与授意之下才会突然弹劾冯保,但刘守有却还是从中看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那三大世家固然有些势力,但他们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公然对冯保下手。而他们所以会做出这等疯狂的举动,一定也是被别人控制的。
而就刘守有所知,如今身在山西的杨震之前就曾控制了三大家族一齐朝巡抚刘应箕发难,最终导致他的罪名被彻底定死。虽然人尚未被押送 回京,但对他的处置决定已几乎定下了——斩立决,抄家,家属全部发配边地。
既然杨震能控制三大家族对付一直与他们关系紧密的刘应箕,他自然有办法再用他们来对付远在京城的冯保了。虽然这两者间的差距极大,但以刘守有对杨震的了解,这小子还真有这种胆量和气魄来干出这等事来。
在几乎可以确信这就是“真相”后,刘守有便是一阵紧张:“这杨震行事也太肆无忌惮了,他道自己是什么人,居然敢算计冯公公。他可知道,他这么做并不能真把冯公公怎么样,只会给自己,以及咱们锦衣卫招来无穷的祸患!”心里满是怨气的刘守有只想把杨震给一把揪过来,然后踢死这个不开眼且胆大包天的家伙。
但现在,刘都督他唯一能做的,却只有把自己查到的一切如实上报给冯保,希望尽可能把锦衣卫和杨震这家伙给分离了!让冯保莫要将两者联系起来,并迁怒到自己的头上。
当杨震并不知道自己已身处一个不小的算计中时,另一边的转机也已慢慢出现了。
一个人的到来,让聂飞他们终于知道太行山之外的山西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巨变。
听陆鹏把自己所看到的官府张贴的告示上的内容一一道出后,聂飞不觉皱起了眉头:“这是确有其事吗?那刘应箕当真伏法被拿下了?”
“这些都是官府张贴在衙门口和城门口的告示上所写,上面都盖着官府的大印呢,岂会有假?为防万一,我还多跑了几个县城去确认,不光是忻县,别处也有相同的告示。”陆鹏很是确信地说道。
“看来朝廷果然还是有明白人的,知道咱们的苦衷,这才把刘应箕这个混账给收拾了!”有兄弟闻言大喜道。
但聂飞所关注的可不光是刘应箕的结局,而是后面的一点:“你说朝廷要招安咱们?”
“嗯!”陆鹏点了点头:“上面也写得清楚,说官府对咱们以往之事既往不咎,只要咱们兄弟能重新归降,就还是原来的职位不变。千总,你说咱们是不是该信这话?”
随着这一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聂飞的脸上。如果说之前提出的攻打附近县城的说法他们还有所犹豫的话,这次受招抚的说法,就是所有人最渴望发生的事情了。毕竟现在他们过得太苦,早没有了之前的豪言壮语,只想重新过上以往安生的日子。
第四百二十章 礼物
在将自己得到的消息,以及自身的推断半点不漏地如实上报给冯保之后,刘守有的头垂得更低了些,但一双眼睛却尽力上瞟,希望能掌握对方的神色变化。但这回,却叫他很是失望,冯保在听了这番话后竟依然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就好像这事与他无关一般。
而更叫刘守有心生不安的,是长时间的沉默,冯保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在案后微闭着眼睛,嘴角绷成了一条直线,不见喜怒。这是最叫人猜不透的表现,也是最叫人心里发慌的局面。
其实冯保心里可没有他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安定,而是很有些愤怒的。倒不是因为突然得知这一切都是杨震所为而愤怒,而是因为他之前得到的另一个消息。
身在大同的杨震居然把自己派去监视他一举一动的宋雪桥给杀了,而且还给他扣上了个勾结赃官刘应箕的罪名,这让他和东厂都显得有些被动。他着实有些措手不及,没想到这个锦衣卫千户竟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竟从两个方向朝自己发起了进攻,而且还都是那么的不留余地。
如果是其他人做这些,冯保只会当对方是在作死,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在这些威胁彻底爆发前将这个幕后主使之人给铲除了。但杨震嘛,他就没这个信心了。而更叫冯保心里不安的,是杨震做这些是否出自别人的授意,是有人在背后支持着他和自己为难吗?
而这个“有人”,冯保第一个想到的,也最不愿接受的,便是身在禁宫之中的天子万历了。不然他实在想不出杨震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哪来的胆子和必要与自己结下如此深仇。
正因心里转着这些念头,又不希望手下人瞧出自己内心的不安,冯保这才一直半闭着眼睛,一副目测高深的模样。只是这么一来,却叫刘守有感到了从所未有的压力,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了。
良久的沉默之后,冯保才缓声开口:“那依你之见,此事该当如何处置呢?”
“呼……”听到冯公公终于开了口,刘守有只觉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被移了开去,呼吸也顺畅了许多:“以下官的愚见,自当重重惩治那无事生非的杨震,就是将他开革了也算是轻的……”
“你这是想让我被坐实一切吗?”冯保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狠狠地瞪了刘守有一眼,若不是他很清楚刘守有的为人,知道他没胆子与自己作对的话,只怕都要怀疑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捣鬼了。
被这么一提醒,刘守有才发觉自己确实过于莽撞了,赶紧再次低头:“双林公教训的是,是下官一时疏忽,忽略了风议。但除此之外,下官委实想不出更好的处置手段了。还请双林公明示。”若他们立刻就这么做了,只怕所有人都会认定他们是在打击报复,那就更确信冯保和刘应箕的关系,并在其中获取了大量好处,到那时冯保就是有多少张嘴也说不清了。
“你会不知道怎么处置他?”冯保轻轻摇头,突然转变了话题:“听说你最近在镇抚司里办了件大事,心情很不错哪?”
“嗯?”刘守有没想到冯保突然会关心起镇抚司里的事来,便是一愣。但很快地,他便明白了冯保说这话的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正是,下官终于把之前没有处理的问题给处理了。”
“既然你可以用这种手段解决之前的麻烦,那这杨震的麻烦也可以用同样的法子办嘛,不明白我的意思吧?”
“下官明白,下官一定会尽力把差事办妥当的。”刘守有赶紧信誓旦旦地应道。
“那就去吧,这段时间低调着些,莫要再给人什么把柄了。年节就要到了,这就算是你给我的礼物吧。”冯保轻轻地一挥手,打发了刘守有出去。
直到踏出温暖如春般的忠义堂,刘守有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只觉背后的衣裳都被汗水给打湿。在略略定神之后,刘守有才重新迈步向前,心里也同时转起了念头来:“看来年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喽,那杨震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待他回京想用那招可不容易哪……”
千万里之外的大同城,东城长升栈中。
此刻的杨震正满心喜悦地与两个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混不知因为三大家族的算计,自己已彻底得罪了冯保等人。
虽然山西这边的事情尚未彻底平息,但在除去刘应箕等人后,一切都已恢复了平静,杨震自然不必再担心洛悦颍二女会因自己受到牵连,再加上时近年节,没什么重要事情的他自然会不时过来与她们两个聚在一起。
今日,杨震还在自己的行李中找到了两块白狐皮,那还是他来大同没多久的时候在街上买来的,只是后来出了太多事情,他便将之抛到了脑后。这次再看到它们,他便立刻取来送到了二女面前。
这白狐皮不但质地上乘,而且更是中原人极难见到的好东西,两女一见之下,就被它给吸引了。而更叫两女心中满意的是,杨震还特意准备了两块几乎一样的狐皮,这样一来,她们就不用伤脑筋怎么分这件礼物了。
看着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自己跟前兴高采烈地用身体比量着狐皮,不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杨震的心里也感到了一阵满足,嘴角也勾了起来。女人,尤其是钟情于你的女人总是那么的容易满足,有时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心意,就能让她们高兴良久了。
不过杨震也没能高兴太久,因为很快地,两女就想到了一件事情,在比量了半天狐皮之后,她们便转过身来,拿眼睛瞟了他半天,问道:“二郎,你有没有多买几块狐皮,打算送给其他的红颜知己哪?”
一见这两个女人又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了,杨震的笑容便又有些发苦起来:“我哪来的这本事找那么多红颜知己哪?就算我有这本事,也没这心思哪。只要有你们两个常伴我左右,我已经很满足了。而且,这次我送了两块如此漂亮的狐皮给你们,你们不该谢谢我吗?”说着颇有些深意地看了张静云一眼,直看得她脸色都有些泛红了。
听杨震这么说来,洛悦颍才不再继续拿着这个问题刁难他,但随即,她又眯起了眼睛来:“你这个人不老实,我还是不放心。我敢肯定,你买这狐皮的时候,一定没想过能同时送到我们手里,对不对?”
“这……”杨震这下倒还真有些被她给问住了,只能苦笑着点头:“不错,当日买这狐皮时我只想着能给你们做衣裳,却没敢想同时送给你们。只是后来出了那么多事,你们又同时来了大同,还住在了一起,我才……”
“所以说,你这个人就是贪心,妹妹,我们就不该谢他,这都是他应该给我们的,对不对?”洛悦颍突然转头对张静云道。
张静云笑得更花儿似的,她很喜欢这种和洛姐姐一起跟二郎打情骂俏的感觉,便也连连点头:“不错,我们都这么一心对他,可他却不能一心一意地对待我们,我们不但不用谢他,还应该罚他,罚他今后无论买什么东西都要找一模一样的送我们,这样才公平。”
“对对对,就该这样……”洛悦颍立刻拍手附和道。在和张静云相处久了之后,一向娴静的她也开始活泼起来,尤其是当只有他们三人在一起时,她就更少了许多顾虑。
杨震看着这一对美丽的女子冲着自己撒娇的样子,心里更是欢喜,即便知道她们的要求有些难办,却还是忙不迭地点头:“可以可以,我答应你们,今后无论送什么礼物,都一定会同时给你们两个的,这样总行了吧?”说到这儿,他又促狭一笑:“却不知我能不能同时给你们送上最珍贵的礼物呢?”
“最珍贵的礼物?”两女先是一怔,旋即看到他那有些暧昧的笑容,张静云这个已与杨震有过多次肌肤之亲的便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啐道:“呸,你这人好不害臊,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姐姐,咱们打他!”
洛悦颍这时候也明白了杨震话里的意思,心里既羞且生出一丝期盼,但女儿家的矜持还是让她坚定地和张静云站在一起,同时站起身来朝着杨震扑了过去。
杨震见状只得赶紧往一旁闪去。一男二女便在房中不断打闹起来,让这个带着丝丝寒意的冬天生出了一些春意来。
但就在他们欢喜地笑闹着时,院子突然就传来了蔡鹰扬那大嗓门:“二哥,二哥你赶紧出来,钟大人有事召你前去,你就不要和两位姑娘待在一起了!”他这声音着实有些大了,不但屋子里的三人听得清清楚楚,只怕就是旁边院落里的客人也能听个明白……
第四百二十一章 诚意
走出屋来的杨震没好气地瞪了站在外头的蔡鹰扬一眼:“鹰扬,你这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多大个人了,还这么喜欢一惊一乍的。”屋里那两个女人可着实被他的话给羞得不轻,都不敢出来了。
蔡鹰扬这才觉察到自己有些孟浪了,只能歉然地朝着杨震嘿笑几下,同时拿手搔了搔后脑勺,一副憨厚的模样。其实在杨震失踪的这段日子里,他是比以往要稳重许多的,但这次杨震平安归来后,他又有些故态复萌,开始毛躁起来。
杨震也没有真怪他的意思,这小子向来想得简单,并不是故意想要为难自己,在埋怨了一句后,便一拍他的肩膀道:“今后可别再做这种事了。对了,钟大人叫你来找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现在已临近年节,各衙门都处于半休状态,身为钦差的钟裕想来也应该没什么要做的事情哪。
“听说是来了个要紧人物,钟大人等着让二哥去见一见呢。”蔡鹰扬答道。
“哦?是京城来的吗?”杨震略有些奇怪地道。但这个问题显然不是蔡鹰扬能回答的,他只能赶紧过去看个究竟。
两人骑着马一路奔驰,很快就来到了钦差行辕。待走进大门,杨震才拉住一名卫队成员询问起来人身份。自杨震如之前承诺所说那般将钟裕以及其他人都救出,并一举拿下刘应箕后,这些钦差卫队里的人可对他很是崇拜了,见他过问,就赶紧答道:“回千户的话,来的是叛军方面的人,看着那人职位应该不低。”
“是他们那边的吗?”杨震这才明白为何钟裕会急着把自己叫回来了,同时心里也是一阵高兴,他正在为怎么招抚那些藏于深山之中的叛军感到头疼呢,既然他们主动派了人来,就说明他们也有归顺之意了。
二进院落的堂屋里,钟裕正和一名瘦削憔悴的中年汉子说着话儿,虽然两人现在的身份颇有些尴尬,但倒还算谈得不错,气氛颇为融洽。
“……你们之前的难处本官尽已知晓,其实兵变一事虽然有错,但罪责却也不在你们身上。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们肯重新归顺官府,朝廷必然不会追究你们曾犯下的事情。”钟裕再次提出了自己的意思。
那汉子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但很快就被他遮掩了过去:“大人的话,小的自然是信的。只是,我们毕竟叛变过,又曾与官军战过数场,互有伤亡,兄弟们对此可很是在意哪,生怕一旦归顺之后,会被报复,甚至是秋后算账。”
“阁下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但既然钦差大人这么说了,你就该相信朝廷的诚意才是。钦差大人代表的可是天子,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的天子可不会拿这些大话来诓你们的。”来到门前正听到那人所虑的杨震便径自开口说道。
“是二郎你来了,快进来吧。”钟裕露出一丝笑容招呼道。对方刚才的担忧,他还真有些拿不准该如何说服呢,他总不能自吹自擂吧。而杨震的到来,正好解决了这一问题。
杨震先冲钟裕行了一礼,这才看向那汉子:“敢问阁下高姓大名,在军中担任何职位哪?”
他这话也有一定的讲究,询问对方军中职位,只是为了让那人能重新接受自己是个大明军人的事实。果然,在听到这一问后,那人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热切来,随即才抱拳道:“在下韩强,曾是云川卫下一名把总。”
“哦?看阁下年纪并不太大,应该是靠着战功提拔上来的吧?”虽然杨震自身年纪比面前这位要小得多,但以他如今的身份说这些倒也不算孟浪。
韩强也没有感到太大的不适,点头道:“大人所言甚是,末将正是靠着杀鞑子才被人自行伍间提拔上来的。提拔我的,正是聂千总。”说这话时,他眼中也不觉流露出了几许怀念来,连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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