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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惊华:一品毒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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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西月只是闲来无事,所以出来四处走走而已。”而贤妃不也是无人相伴吗?西月的眼中放着光。
贤妃闻言点了点头,“这倒也是,总是一个人在殿中,确实憋闷,是该多走动走动。”
两人自然而然的并肩而行,闲聊之中,西月的目光渐渐变得有些哀伤,似是抱怨,又似不经意的提起,“也不知道近来太子殿下都在忙些什么,西月来辰国这些时日,都未好生见过殿下几次。”
贤妃听出了西月这话中意思,但是对于太子的心思,她亦是无法揣摩其一二,只得出言安慰,“无碍,时日久了,与太子殿下的关系自会慢慢好起来的,公主还是忍耐些时日吧!”
西月闻言,也只能苦涩的笑了笑,随后又与贤妃寒暄了几句,见对方说不出任何对自己有利的消息,便借故离开了花园。
待西月走后不多时,忽然,贤妃身边的宫女惊呼一声,“娘娘,您……您的簪子不见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疑似故人
贤妃不由得心头一惊,连忙伸手在自己的发间摸索着,脸色一瞬煞白,“怎么会这样?适才本宫还戴着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一时间,众人纷纷低下头来四处找寻,却依旧没有看见贤妃的簪子,“娘娘,奴婢已经将花园里找遍了,并无瞧见娘娘的簪子,不知是否会落在别处?”
“胡说!那可是皇上亲自赐予本宫的宝贝,本宫一直戴着,怎会落下?”贤妃心里翻腾着,那个簪子意义重大,她一直十分小心,今日怎会突然不见了?
“快,再找!务必要将本宫的簪子找回来!”
此时西月远远的便看见了不远处的东方旭,心中顿时一喜,连忙走上前去。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西月尽其可能的在东方旭面前表现得娇媚如水,而她深信,这辰国的太子总有一日会着迷于自己的这份美貌。
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几日不见,太子的态度相较以往没有丝毫改变,不管她如何示好,他却是连看都未看她一眼,俊朗绝美的五官没有丝毫的表情,那墨莲般的眸子里却透着满满的不悦。
东方旭不想见到西月,因为每次见到她,总会让他想起云姝那番似是处处为他着想却令人心痛的话语,更是提醒着他,眼前这名女子是羿国萧皇派来的人。
西月微微蹙眉,却不放弃,面上笑靥如花,“殿下,为何每次见到臣妾,都是这般疏离,难道是妾身犯了什么错误?若真如此,殿下可以告知臣妾。”
东方旭的眸底依旧冰冷,轻抿着的薄唇微微动了一下,似是打定主意不理会面前之人,举步朝一侧走去。
西月再次收到了冷落,面上顿时无光,而正当她准备追上前时,却又瞥见不远处贤妃与那几名宫女略显慌乱的靠近。
贤妃这时也看见了御花园中的西月和太子,也顾不得其他便朝着西月迎来,“不知适才公主殿下是否瞧见本宫的发簪?”
西月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西月并未注意娘娘的发簪。”
“这……这真是奇怪,本宫不曾记得把它取下来。”贤妃心急如焚。
“娘娘莫急,不如娘娘再好好想想?”西月在一旁轻声安抚。
而这时,东方旭却注意到西月袖子上有一抹熠熠生辉的光芒,他顿时有些疑惑的蹙了下眉头,缓缓伸出手。
只是还未沾到那炫目的光泽,西月倒是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往后退去。
也正因为这突然的动作,那一直勾在袖口的簪子,这时掉在了地上。
清脆的声响,顿时随着簪子的落地传入耳中,贤妃循声望去,顿时惊呼一声,“本宫的簪子!”
不想西月反而一紧张,直接一脚踩在了贤妃的那支金钗上!
一时间,鸦雀无声,场面立刻变得十分尴尬。
贤妃难以置信的看着西月,面色渐渐变得灰白。
西月回过了神,立刻警惕,“娘娘莫要误会,这簪子与西月可没有任何关系!”
难道她觉得是自己偷了她的簪子吗?可是分明众人都看见这簪子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这又该做何解释?
西月顿时有口说不清,目光似是求助的看向一旁的东方旭,然而此时东方旭脸上却没有过多的变化,反而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那可是,陛下赏给她的簪子啊。贤妃的心情写在了脸上,可是碍于对方是羿国的公主,只好憋着一口气。
远处,云姝浅笑的看着这一幕。
这下西月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了吧?
她随即没有再停留,而是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素雅的衣衫在微风中轻轻浮动,最后消失在那华丽的长廊深处。
东方旭敏锐的察觉到了那抹熟悉的衣角,浓墨般的眸子顿时一缩,也不顾在场的西月和贤妃,撩开衣摆追了上去。
然而,眨眼的功夫,那名女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月凉如水,银光泻落,点点光斑在皇宫殿宇之间跳跃,偶尔趁着殿里打开的窗子溜进去,朦胧的光影笼在窗台上一盆沉睡的紫蝶兰,殿里花香袅袅。
鼻翼呼吸着花香,西月躺在榻上辗转难眠,一直在回想着今日发生的情况。
她觉得这个永吉县主实在不简单,会不会真的跟那个人有关系,要是这样,是不是可以找到他们一直要找的东西?
西月仰头望着窗外的星空,长如纱缎的银河横贯其间,晚星如缀,烁然生辉,屋里响起为不可察的一声轻叹,榻上的人渐渐地陷入了一阵沉思……
天方亮,西月由宫女伺候着梳洗打扮,新兰站在后头为她挽发,“公主最适合高耸的云髻,显得气质不俗呢。”
西月闻言只是轻轻扯动嘴角,脸上没有笑意,抬眸看向面前的铜镜,一夜无眠,饶是气质如何,也遮掩不住眼角的倦容。
由着新兰把一颗颗旒珠嵌进紧密的发髻间,西月瞥了一眼外头,“派人去找了吗?”
新兰环顾左右,殿里的几名小宫女认真做着手里的活儿,俯身贴在西月耳边道,“公主放心,奴婢挑了咱们从羿国带来的一个小丫鬟去找,到时候会把人带到西厢的偏殿里。”
西月闻言微微点头,新兰做事她还是很放心的,昨夜想了许久,她知道贤妃难产时,是永吉县主去接生的,所以才派人去找那时在场的稳婆问询。可这毕竟是辰国后宫之事,她一个羿国的和亲公主,突然提起来就显得突兀,这才想着悄然行事,瞒着些人眼。
不一会儿,那小丫鬟回来,西月了然,带着身后的新兰一起出了大殿,左转绕过殿前的海棠树,拐弯进了西厢的偏殿。
一身灰布衣裳的稳婆眼观鼻鼻观心,静坐在侧位上等候,听到脚步声便立刻栖身行礼,“奴婢见过西月公主。”
“嬷嬷起来回话,”新兰见此从身后走上前,将不敢起身的嬷嬷扶到椅子上,见她执意不肯就坐,坚持要站着,笑了笑就退回到西月身后。
“其实本宫找嬷嬷来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这几日闲的无聊,听了些宫主琐事,听说贤妃娘娘不久前难产,九死一生,是永吉县主帮忙接生才保住了母子二人?”西月言语柔和,仿佛不过是主仆之间闲话家常。
这件事在当日之后整个宫中传的沸沸扬扬,嬷嬷听了西月公主的话,觉得眼前的公主并不像传闻那样高不可攀,相反的待人很是亲厚,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说说倒也无妨。
于是当下将那日的情况,事无巨细的告诉了她,说到最后还心有余悸地补了一句,“奴婢接生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把产妇肚子生生剖开了取孩子,那白肉分离,血淋淋的场面,奴婢这辈子也记得清。”
说着好像回到了当时的场景,嬷嬷下意识捂住心口压惊,接着感叹道,“永吉县主真是非比常人啊。”
剖腹之法!西月公主心下十分震惊。这种方法她只在云家的医书里面见到过,而且云家之中从来没有人试过这种方法。
她面色装作钦佩,“哦?这样说来确实厉害。”随即话头一转,“那嬷嬷可还记得永吉县主当日有没有说些其他的话?比如,她是如何有此神通的医术?”
嬷嬷摇头,“没说,永吉县主除了为娘娘接生,从头到尾几乎从未开口,是奴婢一直在旁边打下手,指使下面的宫女帮忙配合。”话罢神色间不由带着些骄傲,事后她也因此沾了不少赏赐呢。
西月随后挥了挥手让新兰把人带出去,独自一人坐在殿里陷入沉思。这个永吉县主怎么会懂得剖腹之法,是巧合还是真如她所想跟那人有关系……
看来这件事情有必要派人回去禀明皇后娘娘再做定夺了。
晨起日暮,恍眼又是几日过去。
昌荣侯府一切平静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府中上下,照旧过着安生日子。
竹院里,春香三人的伤势也渐渐有了起色,云姝将她们三人一屋安排在自己卧房的隔壁,整个院子的洒扫杂务都交给了老夫人派人送来的丫鬟手里。
云姝安静的坐在屋中虚掩着门,没有人敢进去打扰。
石子路上,一名丫鬟正仔细打扫,极轻细的脚步声走过来,一双绣鞋落在她跟前,抬头一看不是侯府的姐妹。随即就见来人退后一步微微向她行了一礼,“这位姐姐,我是西月公主的的丫鬟新兰。”
西月公主?丫鬟立刻放下手里的扫帚上下打量面前的人。
难道她就是把玉儿姐姐三人打伤的公主丫鬟?今日没有穿金戴玉,态度又如此恭敬,莫非不安什么好心。如此想着,丫鬟同样朝新兰行了一礼,说话就多了几分谨慎,“我们小姐在屋子里,若是有事我带你直接去见她。”说着让出半个身子请新兰走在前。
“不……不用了。”新兰一听永吉县主就在前面的屋子里,心跳不由得漏了半拍,声音恭敬中带了些谦卑,“姐姐帮忙代转县主,就说西月公主想见永吉县主,今日整日都会在宫里等着。”
说话间,她目光不经意的瞥见前面屋子开着的窗户,募然感觉到窗后似有一双明亮的眸子看过来,迅速的低下头和面前的小丫鬟告辞,朝屋子方向行了一礼,转身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她当真是没有勇气再与那永吉县主对视。
第一百九十章 牵桥引线
不知是何原因,她总觉得一来到这个院子就感觉浑身的不自在,好像那个永吉县主随时会出现站在她身后,尤其是那双眸子,明明很好看,可她却觉得十分可怕,不敢与其对视。
待新兰走后,丫鬟站在门外抬起的手还未落下,云姝的声音从窗边传来,“吩咐下去准备马车。”
方才她将新兰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心中也有了几分了然,她知道这个西月公主早晚都会找上她。不过上次是为了太子之事挑衅,这次应该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县主这就进宫吗?”丫鬟心中好奇,不知县主是否又是为了玉儿姐姐她们的事情,不过刚一开口,她就发现自己失言了
主子言行还轮不到她当丫鬟的过问,虽说县主平日里待人和善,可是就像玉儿姐姐她们喊县主为小姐,而府里大多数下人,都得喊小姐为县主,亲疏在一个称呼上就有别。不知县主是否会怪罪自己?
云姝闻言并未责怪,而是简单做了收拾,便离开了竹院。
昌荣侯府所在的街道与皇宫离得不远,西月公主久久地等候在屋子里,身着雪白褥衣裤躺在榻上,虽是梳了发髻弄了妆,脸上仍旧带着一片病态的神色,听见殿外的响动抬头,正看见那清雅的女子由宫女打了帘子进来,不知为何,这个永吉县主每每出现在自己眼前都让人感觉略有不同,却一样的惊艳。
云姝款步走上前,见西月公主缓缓地从榻上坐起身来,“劳烦永吉县主了,也不知怎的,清晨起来本宫突然觉得头晕眼花,听闻永吉县主医术了得,所以这才贸然请县主前来。”
云姝抬眸看了她一眼,从怀中将自己随身的药包拿了出来,“公主言重了,公主远道而来,想必会水土不服,臣女这就为公主诊脉,便可留下药方。”
云姝说着将药包放在榻边儿上,待宫女替西月挽起袖口,她纤细的手指就轻轻搭在西月的脉搏之上,顿时传来一片凉意。
殿里众人屏息凝神,视线尽数落在榻边的女子身上,新兰站在侧面,见她羽睫轻垂,在眼下遮住一片阴影,偶尔手指起动一下稍稍用力仔细的辨认着细微的异同。
西月公主只觉得她放在自己腕上的手指有些冰凉,顺着指尖下跳动的血脉凉气渗进了四肢百骸,目光忍不住落在她已然抬起的那双幽潭一般的双眸,与之对视问道,“不知永吉县主师承何人呢?”
云姝轻轻笑了笑,“只是一名山野郎中罢了。”
“山野郎中就能教出县主如此的人才,着实是令人钦佩。”西月公主说完这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云姝的脸,不错漏一丝异样,可惜对面的人好似脱离尘世之外的清雅,面上始终不再有任何多余表情。
就听云姝淡淡地回了一句,“公主过奖了。”接着收回了手,起身走到不远处的紫檀木茶桌前,接过一旁宫女递过的纸笔,笔走灵蛇,迅速写下了一份药方。
然而西月确是看出来了,她在写药方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历练百数回,已经轻车熟路。
云姝感觉到身上的目光,搁下手中笔毫,自然有机灵的小宫女上前将那纸药方递到西月公主的手中,西月仔细一看上面的字迹,娟秀灵巧颗颗如青竹挺拔,倒是跟眼前之人的气质如出一撤,但是却丝毫没有自己知道的那个人的笔迹。
她抬头看了一眼云姝正若无其事的闲坐品茶,一派悠然,似乎并不担心她会有什么发现,于是西月又低头看方子上的用药,每一样都写的十分的精准,不像一些庸医会在药方之中加入许多没有用的药材。可见眼前的这名永吉县主确实具有一定的医术。
云姝酌了口清茶,染着雾气的茶香扑面滚入口中,辗转滑进喉咙,她看着榻上西月公主将药方交给宫女收起来之后,抬头看向自己,于是坦然与之对视。
西月本想悄悄注意眼前这名淡雅的女子以待观察,不想自己的目光正巧被她捕捉到,一眼撞进幽深漩涡似的眸子,清冽深邃,只是那眼神之中透出一丝熟悉的感觉,冷不住出声问道,“不知永吉县主,我们从前可见过。”
云姝轻轻扬了扬嘴角,菱形唇瓣轻启,“公主这等金贵之人,臣女怎么有那个荣幸能一睹芳容呢。”
西月一想觉得也有道理,她们分属两国,若不是柳云姝占了一个皇上钦赐县主之名,又有太子心仪于她,依着她庶女的身份,差距甚远,她们这辈子,甚至下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由此西月便觉得方才那只是自己的幻觉,又或者说人有凑巧,有点儿相似之处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地方。
为了打消自己心中的疑惑,西月微微笑了笑,“听说贤妃娘娘前阵子难产,是永吉县主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助其生产的,不知县主是从何得知那种剖腹之法?”
果然问到这些了。云姝慢慢地收拾着自己的药包,“臣女自幼在乡下长大,曾经见过郎中给不少山羊接生,每每碰到有母羊难产,郎中都会用这种方法,破开羊腹取出小羊,于是臣女便有了这么一个大胆的想法。”
“哪岂不是一不小心就送了贤妃娘娘的命?”
“回公主,之前侯府中的姨娘也是如此,臣女见当时情急,才剑走偏锋用此种方法助其生产,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的时候就显得得心应手。”云姝顿了顿,“况且当时事态紧急,臣女得了皇上的允许才敢用如此方法帮助娘娘顺利产下龙儿。”
西月公主的脸色有些僵硬,没想到这个永吉县主居然这么胡来,给山羊生产的方法也能用在人的身上吗?
看来她不过是瞎猫啄了死耗子,有一点好运气罢了,自己居然会把她和那个人联系在一起。想到这,西月的脸上便显出一丝冷淡的神色,不似刚才那般亲和,还好她没有书信一封送回国,否则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自己居然传递了这么一个无聊的消息给她浪费心神,一定会责怪自己的。
云姝看着她明显的表情变换,自然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放下茶盏,转而换上了一副悉心讨教的表情,“不知公主与羿国云家是否有熟络的人?”
西月再一次警惕,为何她会突然提到云家的人。
云姝轻轻笑了,“是这样的,臣女对医术颇感兴趣,自觉得自己医术还有很多地方有待提高,听说羿国云家是医术大家,其中不乏世间珍奇的医学典籍。。。 。。。”
话及此处,西月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想要让自己把她举荐给云家的人,好从中学习云家的医术。
真是好大的想妄,西月心中却是冷笑,云家十分讲究一脉传承,医术又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传给外人,就算是云家的分支也不能完全掌握主家一脉的医术。
心里虽然这么想,西月嘴上却是应承了,“既然永吉县主如此虚心好学,那么有机会本宫一定会将县主举荐给云家的人。”
“那臣女就提前在此谢过公主了。”说罢,云姝恭敬的行了一礼。
看着安静的退下去的女子,西月收敛了表情,眸中划过暗芒。
看来对方只是会耍一些小聪明而已,自己之前让新兰去试探她,看来她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厉害。
也罢,无需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话费太多精力,任务要紧,如今最关键的事情便是赶快笼络辰国太子的心。
只是辰国太子一心倾慕这个永吉县主,自己又该如何讨了他的欢心,又不会惹人怀疑呢。
皇后宫中。
书房里,淡淡的墨香绕满屋子,嬷嬷将手里端着的一碟茶糕并着几样瓜果放在沉檀木茶桌上,回头看着身后书案修习书法的尊贵妇人,“皇后娘娘,吃些茶点歇歇神吧。”
此时皇后在铺陈的宣纸上重重落下浓墨一笔,听到嬷嬷的话,手腕不经意的一抖,笔直的一横末尾处平添了一道多余的弧度,虽然不显,可对于一向追求完美的皇后却是一处败笔,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瞧奴婢这记性,又忘了娘娘写字时不喜旁人打扰。”嬷嬷满心自责。
皇后闻言放下笔毫,缓缓走到了茶座前,“不是你的过错何必强加在身上,是本宫自己的原因,一上午都心神不宁的,往日练一会儿字就能平静下来,如今练了一上午还是……唉。”
老嬷嬷抬手放在皇后的肩膀上帮其揉捏起来,熟练的手法几下缓解了因练字有些僵硬的脖颈,“娘娘怕是又在忧愁太子的事情了吧?奴婢为娘娘擦些薄荷油醒脑,不然一会儿困迷糊睡着了,夜里又该睡不安稳了。”
嬷嬷掀开盖子手指点了指甲盖大的膏体,抹在皇后左右的太阳穴上,接着轻轻的按压。
皇后闭着眼享受的舒了一口气,“太子要是如嬷嬷般懂得本宫的心,本宫也就不用日日忧心夜不能寐了。”
“奴婢跟着娘娘数十年,太子年纪轻,可没有奴婢这么磨叨,不过娘娘想啊,太子一向沉稳,又有主意,您也要对太子放宽了心。”
“但愿吧。”皇后想到儿子这段日子总是愁眉不展的样子,话虽是这样说,却如何也放不下忧心。
这时,外面响起了宫女的声音,“娘娘,西月公主求见。”
第一百九十一章 西月讨好
皇后神色有些惊讶,羿国的公主来找自己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她可不会简单想着公主是来给她这个辰国皇后问安的。
让身旁的嬷嬷去迎人,西月公主一身寻常宫裙,稍作装扮的娉婷走了进来。
“西月见过皇后娘娘。”恭敬的行了一礼,西月抬头,浅笑盈盈的看着面前的人。
皇后抬手示意其起身,自然有嬷嬷上前砌了茶水,将方才的点心撤下换了新的几碟摆上来。
二人闲话几句,西月嘘寒问暖一阵之后,便让身后的丫鬟将抱了半天的匣子递上来。
分别打开桌子上的两个匣子,指着其中一块精心雕琢的玉佩,“娘娘,这是羿国玉山采出来的玉王种,您看玉身上这些浅绿色的飘翠,戴久了就会消失,是滋养容颜的珍品。”
又指着旁边匣子,里面透明琉璃瓶盛着粉红色结晶膏体,“这个是西月自己酿造的海棠蜜,是采了晨起第一层海棠上的露珠,然后掺了数十种养颜药材的历时一月研制而成的,其中好几种西月从羿国带来的稀缺药材,如今就连羿国都千金难求,总共酿了两小瓶,让人快马送回羿国皇宫给皇后一瓶,另外的一瓶,尽数奉给娘娘了。”
皇后看了眼桌上的两个匣子,辰国皇宫珍宝无数自是不缺,可是这美容养颜的东西,作为女子,是历来只嫌少不会嫌多。
尤其这个海棠蜜,听起来就令人怦然心动。
想是如此,可皇后并不相信西月公主,觉得羿国皇帝把西月送过来定是别有居心,可两国已经签署了结盟协议,她身为皇后,自然不会因为心中没有证据的怀疑而惹罪眼前作为两国邦交友好代表的公主。
皇后面上掬着雍容的温柔笑意,“公主实在客气了,来者皆是客,本应该由本宫好好招待公主的,又怎能收公主的重礼呢。”
皇后的意思很明显,西月公主不说此行目的,她自然不会轻易收下礼物处于被动的。虽然她知道,这礼物还是要收,否则就等于是拒绝公主好意,倒变成自己处事不得体了。
西月见此羞赧的低下了头,玲珑玉手纠结着衣摆,犹豫地喃喃出声,“西月确实有求于皇后娘娘,还望娘娘收下西月的礼物。”对上皇后一脸疑惑的神色,咬着唇瓣鼓足勇气解释着,“西月那日见过太子殿下,殿下气宇卓然,着实是令人倾心……”
话到这里皇后就全然明白了,今日西月前来,是为了太子的事情。
“公主对太子有这份心真是难得,只是本宫却也无法左右太子心思……”
“西月怎敢让皇后娘娘如此费心,西月只想知道太子殿下的喜好,比如喜欢去的地方,或着喜欢的吃食。”
皇后心中清明,西月想要接近太子固然不是好事,却不好驳了她面子,“殿下自小喜欢收集书画,尤其是辰国百年书法家齐豫以及唐荣的画作。常去的地方嘛……”
旁边的嬷嬷见皇后语气停驻,了然的上前一步,“回娘娘,太子殿下时常在皇宫不远的皇家驯马场骑马。”
“嗯,太子很喜欢马术,西月公主在那应该可以找到他。”
“西月谢过皇后娘娘。”西月闻言立即起身,言语轻快地躬身道谢行礼,“那西月就先告辞了。”说着迫不及待的退了出去。
皇后与那嬷嬷对视了一眼,心中皆是了然。
山脚下开辟出的皇家驯马场。
黑色的汗血宝马健步如飞,载着马背上的男子在圈起来的广阔马场里驰骋,男子一身黑色劲装,腰间一根白玉缎带束紧完美的身形,黑色的镶金边马靴踩在马蹬子里,时不时加紧马腹冲击更快的速度。
山上郁郁葱葱的累年绿树送来阵阵凉爽清风,拂过男子英挺的棱角五官,将一头墨发拢入风中,三千青丝纷扬,舞动着说不出的飒爽风姿,只是那浑身散发的凌然不可亲近的气场,就算离得远也能感觉到。远处走来的西月公主看到这一幕,心神俱是一荡,加快步子朝这边走来。
太子乘着马继续在马场跑了数圈儿,感觉到连日来的烦躁情绪在急速的飞跃中轻松不少,于是在身下马匹行到马厩附近,一勒缰绳,黑马停了下来,一跃跳下马背。
他接过侍从递来的手巾仔细净了手,抬头看见一抹鲜红的娇俏身影缓缓而来。
当女子再走近些,东方旭看清来人眉目婉然,一身艳红色劲装包裹住玲珑有致的身材,英气中带着说不出的妩媚风情,是羿国的西月公主,这下他轻松畅快的脸色,瞬时添了一丝暗沉。
西月没有错过东方旭的目光,柳眉间暗藏了些许得意,见太子又如寻常一样沉着脸,盈盈走上前,“没想到太子殿下也在这里,西月出身羿国,自小喜欢马背上的感觉,来辰国有些时日不骑马甚是怀念,特意问了辰国皇上说这里有驯马场。”
她说话间见太子依旧不动声色的冷睨着自己,眼波一转,落在太子身后那匹准备被侍从带回马厩的战马,眸中一亮走上前去。玉手在马匹鬃毛上一摸,“如此纯种的汗血宝马实在难得,它是太子的马吗?”
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一边拿过宫女递上的帕子擦拭手掌心,一边面向东方旭,“殿下有此骏马,想必马术定然十分了得,可否教西月骑马呢?”
东方旭语气中没有太多的变化,“羿国是以战马闻名天下,想必公主的马术也不会差,本太子就不献丑了。”
西月好似没有感觉到东方旭冷淡的态度,也不生气,自顾的在旁边的马厩里挑起马来。
东方旭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她身上,不错过任何一个动作,生怕眨眼间,她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来,毕竟羿国辰国表面看起来和平相处,却一直暗战不断,马场里的战马可是辰国最精良的,稍有不慎被人算计了对辰国的战斗力都是巨大的损失。
见西月公主牵着挑好的一匹白马走了出来,待侍从套上马鞍,便握住鞍上的扶手一跃上了马背,动作干脆利索。
东方旭的眼中划过一丝忍不住的赞赏,就是不知道待会儿骑起来,是不是能让自己刮目相看。
西月一心想要赢得太子殿下倾心,自然不会让他失望。身子笔直坐好,握紧缰绳,双腿一夹马腹,身下的骏马抬起马蹄跑了起来,一圈过后人和马匹配合默契,西月一夹马腹加速如风,霎时清风过耳,风驰电掣,一身艳红劲装在风中冽冽作响,一头青丝肆意飞扬,娇小的身子半俯在马背上,绕过半圈之后转到面对东方旭的方向,那男子忍不住远远望去,就见女子眉目如画,浅笑嫣然,马匹急速驰骋,离他愈来愈近……
突然,女子身下的战马凌空扬蹄,嘶吼着挣扎起来,对面的人眼中闪过慌乱,紧接着就是一声失声尖叫,整个人被身下的战马甩飞出去。
“啊——”
东方旭来不及细想,箭步冲了上去,飞身跃起,眼疾手快的接住半空中的红色丽影,双臂搂着纤细的腰肢,将柔软的佳人搂在怀里,缓缓落地。
西月柔嫩的脸颊爬上两陀诱人的红晕,菱形的小嘴微张着还有些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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