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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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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叫上灵儿,头也不回走了。
留得齐清儿一人站在原地。
耳边是从牢狱深处传来的厮杀声。
祁王二字挥之不去的浮现在她脑海里,他这一局可谓是将虞才人逼上了绝路,连同皇后也一并设计进了局中。
虞才人,何许人也。
她若将死,少不了以她自己手上对皇后的把柄,逼得皇后不得不再次救她。
可是,救一次可以,再救谈何容易。
若虞才人死,皇后定也会被剥下一层皮。
这不就是祁王想要的么,下一个要对付的是太子,那么就要从太子的党羽中逐一剔除。
齐清儿望着暮色。
沉了沉气。
天牢中里面的厮杀声渐渐停息,与此同时严颂带着两队人马赶到了刑部天牢。
他奉了皋帝口谕,即可拿下罪人刘桢。
深夜寒风,吹动着他厚厚的衣襟,猎猎作响。
他抬手示出陛下的御牌,扬声道:“还有虞才人,陛下请她到养心殿谈话。”
齐清儿挪到一边,给严颂带来的精卫留下足够的空地。
这样的严颂,真叫她不习惯。
从来无拘无束,风流倜傥,爱摇歌天涯的他穿上这冰凉的贴了甲片的灰黑色宫衣。
真真儿失了本质。
然,这京城是她硬要回来的,翻案也是她这十六年一直耿耿于怀的。现在的严颂和祁王所作所为,用一个角度来说,都是为了翻案在做铺垫,她又有什么资格不满。
不一会儿。
刘桢被扣上了夹板,嘴角还挂着淤血,额上是隆起的青色大包。
他望着严颂,眼中既是憎恨又是畏惧。
而虞才人,简直像一条狗一样被拖出来,赤足而立,蓬头垢面,身上薄薄的白衣无一处洁净,脖子周围是层层叠叠的血迹。
嘴中还不留好。
看到齐清儿就破口大骂,一连串的脏词里面,齐清儿只听到了卑鄙。
她见齐清儿不欲还嘴,那不动声色的模样更让她气急败坏。
什么样的脏话都说出来了。
齐清儿只管受着,或许她说的也不全错。
“啪,啪……”接连好几声响亮的掌掴,依数落在了虞才人被扇得绯红的脸上。
齐清儿听着揪心,抬眼看去,方知是严颂手下的一个精卫。
他像是在教训一个抢了钱的叫花子一般。
掌掴一声比一声响亮。
“好了,一会儿她还要见陛下呢,别打残了,污了陛下的眼睛。”严颂扬手制止。
说完,带人离开了刑部。
走前,他刻意走到齐清儿身边,只看着她不说话,停了两秒。
……
日。后。
齐清儿再回想起严颂那天晚上的眼神,似是在说你应该开心一点,虞妃彻底落网,这意味永巷的凌王再无翻身之日,也意味着皇后也将受其牵连,这一切对翻案只有益处没有坏处,你又如何这般愁眉苦脸的样子。
事实证明,虞妃彻底的落了网,却没有达到她和祁王预期的效果。
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有些百足之虫,偏得要将其腿脚尽数折断之后,方才僵死。
当晚,齐清儿不知道是如何离开的刑部天牢。
回到府上便一头扎进了被窝中沉沉睡去,有软床有被褥真好,她可不愿像虞才人一样被铐着铁链睡冷砖,吃喝拉撒全在那半寸之地。
皋璟雯那晚进宫将所听之事告诉皋帝后,便留宿了她母妃的永延宫,听她说当晚虞才人在养心殿门口,被落了好几大板子,连趴在长椅上的力气都没有,直接滚在了地上。
皇后也在场,从头到尾没有劝说半句。
皋帝龙颜大怒,直言真该将她活活打死。
还是一旁的张公公劝说了几句。说虞才人怎么都是陛下的妃子,活活打死在养心殿门口实在有失帝王颜面,也让天下人认为帝王薄情,心狠手辣。
皋帝念其说的也有道理。
方叫停了廷杖,彼时的虞才人只剩下半口说话的力气。
她瘫趴在坚硬寒冷的地面上,背上及后腰间没有一寸不染着鲜红的血液。她整个人麻木到没了痛感,直觉身子背后一跳一跳的抽搐,具体是不是她自己的皮肉在跳,她自己都不清楚。
两只苍白的手磨蹭在地上,试图想靠近皋帝一点点。
皋帝嫌弃的呵斥道:“念你伺候朕多年,身后有什么顾念现在便说出来吧!朕,尽力。”
她费力仰头看了看皋帝,又看了看旁边雍容的皇后。
她刚欲开口,皇后假装怜悯的扑倒在她身边,戴着鎏金护甲的手既是嫌弃又是不得已的搂住了虞才人的肩膀,在她耳边道:“陛下恩情,妹妹可一定要懂得怜惜。”说着她捏了捏虞才人的手臂,装作想扶虞才人坐起的样子,凑到她耳边细言道:“永巷中的凌王,没了你才能翻身。”
虞才人身子一颤,残如败花的脸上,叫人便不出她是个什么情绪。
一只手颤抖的剥开皇后,身子也跟着向皇后所在的反方向偏离。
她埋头无声的笑了笑。
然后用如同死鱼般的双目,狠狠瞅了皇后一眼。(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章,算谋
她如何不懂皇后说的这些话。
只是,如果她真的死了,有谁能够向她证明皇后就一定会对她的凌王手下留情。
都是帝王家的孩子,他们因血缘相互称兄道弟,却又因血缘相互残杀。
她这般撒手去了,凌王当真就能好过么?
皇后觉察出虞才人的犹疑,当机跪下对着皋帝道:“妹妹也是因为爱子深切,才走上了谋害公主之路。请陛下顾念她全心全意侍奉您多年,也曾尽心尽力抚养皇子皋俊扬的份上,让妹妹最后再见一见俊扬吧!”
皋帝原本拨动玛瑙珠子的手僵了一僵。
站在养心殿门内,摇摇冷眼看着门外阶下,伏在地上满眼恳求的虞才人,最终抿嘴点了点头。
皇后起身时,顺势又无意的扶了虞才人一把,言语极轻道:“我现在能做的就着这个份上了,你若还想一损俱损,害的也是凌王。”
虞才人听着。
沉默片刻,忽然挣扎前行,便到:“多谢陛下。。。。。。”
当夜,虞才人再次被发回了刑部天牢,这一次是带着陛下的另一道圣旨一并回的。
圣旨上说,“虞才人,苏氏,心知罪孽深重,在牢狱中自刎。顾念其深宫多年,不再追其自刎之罪。”
如此再无其他。
大概她死后是和废后炀易桀一样的命,皇陵中无她一席之地。
临了,皋帝对着皇后道:“罪臣和罪妇无需再见。”
皇后颤颤领命,隐了身去。
张公公问,“让凌王殿下和虞才人见一面,皇后的这个要求也不为过,陛下。。。。。。”
皋帝道:“自她嫁我朝,就从来没有忘记过她的故国。她惦记着也就罢了,思乡之情,人皆有之。可朕吞并了周国之后,她还是念念不忘,竟还想着复国。朕是她的夫君,更是天子。岂能忍得。”
……
这就是帝王的心。
以江山为重,国民为重,固然是对的。
然在他为这些努力前行时,也同时产生了附属品,就是无情。
齐清儿站在一棵杨柳树下,抬手轻轻拨动着越发浓绿的新芽。
竹婉在一旁的白玉大理石案几上备下了一些新时水果,“都是宫里刚刚送来的,荔枝是日夜兼程快马加鞭从西域送来的,郡主尝些吧!”
齐清儿扭头瞟了一眼,能想到却是皋帝那张绝情的脸。
都已经封了她为郡主,他还是这样不在乎言官的谏言,给她的分例能比得过皇后的。
这个帝王对她做何想法。
齐清儿不愿多想,免得污了自己清净。
继续拨动柳枝,道:“虞才人那边如何了?”
竹婉,“该是今晚吧,据说陛下给她三种死法,均是全尸。”
齐清儿缓缓地点了点头。
死有全尸,这就是她侍奉多年的陛下,给她的最后的也是最宽容的恩典。
“嗯,今晚我再去看看她吧!”齐清儿道。
竹婉,“祁王殿下也正有此意。”
齐清儿摸着杨柳的手,微僵,又恢复了拨动的状态。
她怎么忘了,这一切不就是祁王幕后安排的吗?她在祁王安排的局中,妥妥地落了至关重要的一子。
棋局虽然和先前预想的出了偏差。
虞才人宁死不愿在皋帝面前说出皇后的罪过,但还有挽回的余地,就是虞才人还没死。
祁王的意思齐清儿明白。
“这些水果都装进食盒中,晚上带去天牢。”齐清儿道。
竹婉略有震惊,但不妨碍她利索的收起了水果,装进了梨花木透雕食盒当中。
未时,齐清儿便带着食盒,再次回到了天牢当中。
外面的阳光明媚和天牢中的昏天黑地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齐清儿站在石阶上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天牢微弱的烛光,抬步往更深处去。
自虞才人再次回到天牢之后就被更换了牢狱。
从之前的寒字号换到了现在的殁字号。
殁,顾名思义。
判了死刑的,曾也富贵过的人,均被关在这里。
齐清儿抬目在殁字上看了良久。
血海,是齐府当年的血海,以及她父亲的头颅,被践踏在那些无情的刽子手脚下。
他们殁了,殁得毫无尊严。
齐清儿深一口气,调整了情绪来到虞才人的牢狱前。
这里明显干净整洁许多,但却弥漫着阴森森凉飕飕的气体,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大概在这里曾有不少人被赐死,亡魂堆积的缘故。
虞才人听到有人来。
瘫软在地上的身子先是稍微挪动了一下,然后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扭过脸,眼神全是期待,盼望。
却在看到齐清儿后又黯然失色。
缓缓耷拉回脸去。
“你的凌王是不会来看你了。”齐清儿示意跟进来的狱卒打开牢门,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虞才人如何能信得齐清儿的话。
更多的是她不愿意相信齐清儿的话。
拖着几乎残废掉的身躯,试图站起,然脖子上的铁拳太重,她如何都站不起来。
身上的血衫也未曾换掉。
一折腾,牢房中全是血腥气。
这种味道,齐清儿再熟悉不过,但看着虞才人身后深红的一片,还是觉得恶心,用手握拳放在嘴前,咳了两声。
“皇后是能帮着你照顾凌王,但你该了解你儿子那个脾性,只怕皇后想照顾他,也力有余而心不从,将来的皇位毕竟只能有一个。”齐清儿见其光费力折腾,嗓子里呜呜的不知在说什么,便径自在狱卒搬来的长椅上坐下。
附身又将带来的食盒放在了地上,往虞才人的方向挪了挪。
虞才人两只手臂死死地撑在地上,可身体由不得她,末了,痛的坚持不下去,后仰了身子,拿手撑在身后。
沧桑到没了神色的脸看着齐清儿,道:“怎么又是你!你都在说些什么,陛下答应我让我们母子话别,君无戏言,俊扬一定会来看我的。”
齐清儿轻轻将目光落在一束手掌大的光线上,里面飞舞着数不尽的尘埃。
她道:“是啊,他作为儿子,在你临死之前当真是该来看看你的,以尽孝道。可你现在这个样子,一顿廷杖,直接打残了你的下半身,你认为陛下会让凌王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吗?你当凌王见过你之后会如何作想?去向陛下谢恩?去感激他的父皇?至少她的母亲不必落头于街市,死于众人的目光和口舌之下?!”
苏之遥啊苏之遥,不是你信错了人,是你的命运让你跟错了人。
齐清儿说的话也一开始的波澜不惊到后面渐渐有了质责,更多怜悯的情绪。
虞才人痴笑,无力的没有意义的痴笑。
甚至笑出了声,半饷后,她无力道:“你来做什么,就是来告诉我这些的吗!落进下石,连我临死之前都不让我好过吗?!我本来可以抱着希望等死,至少我还以为俊扬会来看我!”
声音是嘶吼的。
无助,难过,失望,绝望的嘶吼。
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未完待续。)
第二百十章,愚蠢与若愚
“瞧,虞妃,你是聪明的,我适才说的那些话,你早应该想到了。但人在危在旦夕的时候,总不能好好思考,乃至于你相信了皇后和陛下,也情有可原。”齐清儿坐直了身,双后重叠放在腿上,语气恢复了平静。
虞才人半瘫身躯,乱糟糟的头发粘在地上。
一双乌乌的双眼不停的转动。
似乎就只剩下转动眼睛的力气。
突然,她似想到了什么,龇牙咧嘴道:“你是谁?从璟雯带回来的一介布衣到现在陛下亲封的馥雅郡主,你到底是谁?!当初喝下毒药的虽然是你,但谁都知道我要害的是璟雯,她未曾来看我一眼,偏偏你来了一次又一次!你究竟是什么目的?”
她忽然想起上一次她来看她时的所言所语。
那完全不像一个郡主该说的话,该做的事。这一次虞才人更加强烈的感觉到异样。
齐清儿平静的双目渐渐眯起。
双手摊开撑在腿上,直起身躯。
她垂目看着虞才人,道:“我是谁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已经是将死之人。死人不会开口说话,这个道理,你我都懂。”
“妖女!”虞才人突然叫喊。
她甚至能想象出当初齐清儿这个妖女是如何带着皋璟雯和滨州难民到了京兆衙门的。
事情怎么会那么巧。
凌王在京中,在陛下面前沉稳多年都相安无事。
偏偏齐清儿这个妖女一入京,凌王没有多久就彻底的失去了圣心,禁闭永巷当中。
虞才人越想越是拿着惊恐,愤恨的眼神瞪着齐清儿。
“妖女,是你害了我儿子,你还儿子!”虞才人费力挣扎,可就是挪不动身体,伤不了齐清儿一分一毫。
这让她更加歇斯底里。
苍白的脸急得煞白。
“没错,我是害了他,那是他咎由自取。”齐清儿柔身站着,似完全感觉不到虞才人的厮命咆哮。顿了顿,她继续道:“你何至于如此相信皇后,相信太子。到最后你明知是太子将凌王的丑事公布于众,你却还不承认,变了法儿给他们找理由,最后将怨气一股脑儿的全数发泄在璟雯身上。……可惜了,你儿子是再见不到你了。”
虞才人浑身颤抖,拿手指着齐清儿,道:“妖女,你又何须拐弯抹角的说这么多。”
齐清儿,“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你知道,你和皇后相互牵制这么多年,到头来你手上那唯一的胜算偏偏没起作用,实在可惜。”
虞才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齐清儿,“我想说,皇后她护不了你的凌王,而我可以。”
虞才人面容更加扭曲不堪,“你到底是谁?馥雅郡主!”
齐清儿,“我说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我接下来要和你做的交易。”
虞才人干笑,“什么交易?”她已猜到半分,然她眼中齐清儿那张妖气的脸让她不敢置信自己的猜想。
齐清儿,“很简单,我护凌王周全,让他离开永巷。你告诉我这么多年,皇后落在你手上的把柄。”
虞才人干笑转为大笑,又从大笑转成了讥讽,“离开永巷?!你在说笑话吗?永巷和天牢没有区别,你觉得我能出得了这天牢吗?”
齐清儿,“是啊,历代进到永巷的皇子,大多都死在了里面,能出来的机会扳着手指都能数得过来。可你没有别的选择,现在唯一可以帮得上的凌王的只有我。”
虞才人讥笑依旧,“你??哈哈哈哈。。。。。。连皇后都难办到的事,你要如何办到?”
齐清儿突然加重的口气,“皇后,若她真想帮你,你就不会落到这般田地!现在是你唯一的机会,你死之前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来看你了,你是想到死都咬着皇后的把柄不放,还是告诉我。相信你是明白的,你的这个把柄送到了我手里同样可以牵制皇后,保全凌王。”
虞才人讥讽的表情逐渐变得惭愧,自嘲。
她往后挪动身体,直到能够靠到墙面,然后将脑袋搭在墙面上。
说了这么久的话,她早余力不多。
闭上眼睛,干渴的嘴唇抽动了几下,良久后,她道:“好,我告诉你。”此刻的她彻底地明了,她别无选择,咽下口水,继续道:“啼血散,热毒之首,世间奇毒,里面必备的药引子麝香,是宫中严禁之物,啼血散里的每一种毒药都极难配全,轻易根本得不到。郡主以为我是如何得到的?是皇后,因为她曾今用一次。”
齐清儿听着虞才人口中的每一个字。
全身上下像是有细小的虫在爬,当日。因啼血散所承受的痛苦历历在目。
她弓身用手按在胸口,道:“那么你也必然知道当年的皇后将啼血散用在谁身上了。”
虞才人无力的点点头,“如何能够不记得。当年被灌下啼血散的四皇子俊鑫只有五岁,多么可爱的年纪,正是会跑会跳会写字会作画的年纪,那个时候我记得他来过我宫中,还带来他做的画,说是送给我的,我的心当时就被他天真无邪的脸庞给融化了。当时宫中的皇子本就不多,像俊鑫那样随和聪明的就更少了。。。。。。”
齐清儿听的头皮开始发麻,脑子里面有何物在一针一针地刺着她。
俊鑫不就是祁王同父同母的弟弟么?
人人都言他当年死得凄惨,小小年纪就得了肺痨。
在他死之前,上天也没有眷顾他,废后炀易桀和齐帅的奸。情也同时被翻了出来。小小年纪的他,病中几乎咳出了所有的鲜血,却被皋帝一气之下视作弃子,最终落得和炀易桀一样的下场,至今无碑无墓。
虞才人抽泣一声,继续道:“是皇后杀死了四皇子。当年她秘密炼制啼血散时正好被我碰了个正着。”
齐清儿声音不再沉稳,“你既然发现了,你却没有阻止!还说什么四皇子俊鑫当年有么可爱,你有多喜欢他,全是废话!”
虞才人,“你这个没有在后宫当中居住过一日。的女人,如何能了解我的感受!母凭子贵,可是俊鑫不是我的孩子,我有俊扬!五岁的俊鑫就已经能帮着陛下看折子,虽然很多时候他都说不到点子,陛下和他说的,他都很少能真正理解。但只要有一次,一次说到点子上就足够的了,五岁的孩子啊,有几个能这般聪明。我的俊扬当年已经十四岁了,可陛下一次都没有让他进过养心殿一起看折子。”
“所以你就看着皇后杀了俊鑫吗?”齐清儿发笑。
她突然挪动脚步,在牢狱中走动起来,长长的裙摆掀起地面上少有的灰尘,她挥袖道:“虞妃,这就是你,聪明全用错了地方!当年你若阻止,揭发她的无耻之举,赢程德她又何已能做上如今皇后的位置。在看看今时今日,你以为皇后当年为你儿子铲除了异己,现在呢?凌王照样不是太子,你也不是后宫主位!”(未完待续。)
第二百十一章,皇后
虞才人的双眼开始泛红。
但已然挤不出眼泪。
这些道理,她不是不知道,但一步错步步错。
她嘶吼道:“你一日不为妃,怎知其中幸苦!我当年错过了揭发她的时机,日。后就是再想揭发她,我也少不了包庇的罪!”顿了顿,她放缓了声音,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说了。”复又用质疑的眼神看着齐清儿,道:“俊鑫于你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到不相干的皇子,你有何必为他鸣冤?!有些事恐怕你还不知道吧!前皇后炀氏私。***臣,俊鑫很有可能都不是陛下的亲儿子。。。。。。”
虞才人的这些话,将愤怒边缘的齐清儿彻底的激怒了。
脚下生风,她猛地挥着长袖,打断了虞才人,“你胡说!齐帅戎马半生,鞠躬尽瘁为大煜打下半壁江山。他为人质正直,私。通一罪强加在他身上,本身就是荒谬之谈!”
虞才人不敢相信她自己的眼睛。
一开始沉稳得波澜不惊的齐清儿突然消失。
她看着齐清儿的眼神越发的惊诧,“你不过商人之女,如何能知罪臣齐慕泽。。。。。。”
“他不是罪臣,不是!”齐清儿截断了虞才人的话。
“你到底是谁?商人之女的身份,怕是你编出来的吧!”虞才人道。
齐清儿,“没错,是编出来的。我父亲打下的半壁江山,其中的半壁就是周国,你一心一意想要重建的周国!”
牢狱安静只剩下指甲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还有断断续续,时重时轻的喘息。
良久,两人彼此怒视对方,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虞才人满脸抽搐,眼球中布满了红血丝,脸颊是难看的绯红,整张脸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快要窒息的样子。
高墙之上巴掌大的天窗,透进的光线,依然打在地上,只是里面舞动的灰尘更多,也更迅速。
骇人听闻的喘息之后,是虞才人破了嗓音的叫声,“你是人是妖?!是魂是鬼?!当年的齐府血海一片,被流放到边疆的女眷也基本上全数死在了路上。押送官不敢虚报,当年的齐府千金出城后没几日就死了,所有女眷的尸首被丢在荒郊野地喂了狼!”
她声音颤抖,她不信,这如何能信。
到头来,口口声声说要帮她,帮凌王走出永巷的人,却灭了她故国,杀了她全族的后人。
上天啊!真是会开玩笑。
虞才人无声的狂笑。
齐清儿走到柱子边,拿手臂抵在柱子上。
虞才人的那些话,无非是在她心头上又戳了一针,针头很细,却擦了剧毒。
喂了狼。
她清楚的记得当年的阳光明媚,母亲的却白得毫无血色。
怎么叫都叫不醒。
那些吃人的鞭子还一下一下的鞭打在她身上。
那些押送官的嘴脸,她这一辈子都忘不掉。她恨他们,恨不得亲手撕了他们的皮,他们居然随便丢弃了她母亲的尸体喂了狼。
抬起另一只,拍在了柱子上,然后收紧。
她将额头抵在柱子上,闭眼颤抖,好一阵才勉强平静了心绪。
“我是人亦是妖,是魂亦是鬼!齐府旧人,全数都做了孤魂野鬼,我亦是如此。”齐清儿道。
“钦犯,逆贼,罪臣,你还我周国!哈哈哈。。。。。。瞧,人世间是有因果报应的,你父亲杀了我苏氏全族,灭了我整个故国乡土。那一仗,他赢了,踩在我族人的头颅上,他赢了。可他为他自己换来了什么?!哈哈哈,报应,都是报应,你们齐氏就应该死绝了,一个都不该剩!”虞才人如若痴疯。
齐清儿将脸从柱子上抬起,看向身后躺在地上挣扎却起不来的虞才人,“虞妃,糊涂了,现在你面前的齐府旧人可是答应了你要帮你的儿子的。有些话太难听不如不说,免得凌王要在永巷中蹲一辈子。”
说话声幽凉。
那拉长的尾音,连齐清儿自己都吓了一跳。
虞才人突然松了劲儿,身子像干枝一样倒在地上,是无力的,又是僵硬的。
半饷,她恨恨道:“也罢也罢,不论你回来是何目的,只是我奉劝你一句,京城当中关于当年齐炀两氏的旧案,不是说翻就能翻的。”
齐清儿,“这个不用你提醒我。”
这是来了一个狱卒。
他手里捧着一个厚重的托盘,看到齐清儿首肯的眼神之后,方抬布走进了牢狱。
一面还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一副嫌弃的样子。
“郡主,三尺白绫,一把匕首,还有一罐鹤顶红,均是极快的死法。”狱卒将托盘端到虞才人面前。
齐清儿瞅了托盘一眼。
轻声道:“放下,出去吧。”
狱卒犹豫了半秒,但还是领命退下。
齐清儿走近虞才人,附身挪动地上的她带来的食盒,打开道:“一些新时水果,吃了再上路吧,好过饿死鬼。”
她边说,边将那一盘荔枝端到了虞才人面前。
虞才人抬头眯眼看了一眼,复倒头时,脑袋在墙面重重的一磕,杂乱的头发间瞬间腾起一层白烟,又悉悉索索的落下。
大概她逃出掖幽庭的日子也不好过。
头发里全是沙尘。
她冷冷笑道:“一骑红尘妃子笑。陛下可真是待你不薄啊!”
齐清儿亦冷言道:“虞妃这话是在吃醋吗?”
虞才人,“吃醋?后宫佳丽三千,我若真的吃醋,岂不是每天都抱着醋坛子。”
齐清儿轻微的一笑,“同是陛下准备的荔枝,搁谁面前都是一样。”说着撇了一眼旁边狱卒拿来的托盘,继续道:“既是妃子笑,虞妃你不尝尝吗?”
虞才人看向荔枝,终还是费力的捏起一枚。
举到眼前,忽而悲凉道:“帝王薄情,下辈子,一定投个凡胎,我宁愿做饭洗衣一辈子。”
齐清儿直身开始往牢狱的门口走去,走了一半,她微垂头,后侧脸目,道:“三样里面选一样吧!你儿子俊扬,我一定尽力而为。”
虞才人选择了鹤顶红。
如同烈酒一般的液体,只是加了颜色而已。
握在手中,只有细小的一杯。
她没有选择白绫,或者是匕首。
因为上吊和自己切腹都不是她日常生活会做到的事情,临死她也不愿做那些自裁之事。
只有鹤顶红是喝的。
宫中数十载,她喝下过上千种不同的酒累。
这一杯,她边当是另一杯清酒而已。
齐清儿缓身走到了牢狱边,她抬目压回涌上来的泪水,细细听着身后杯皿落地,清脆的破碎声。
身后呼吸由沉缓到急促,再从急促转为无声无息。
这一晚,齐清儿不知是如何回到郡主府的。
回去的时候,天已近亮。
她一头栽进了被褥当中,整整睡了两天两夜。
醒来的时候是下午。
人还未完全苏醒,却又府上的婢女匆匆跑来道:“张公公在外头,说是奉了陛下口谕而来。”
齐清儿不急梳妆,忙前去问个究竟。
张公公公仍然吊着公鸭嗓说话,也总习惯在开口前挥动一下佛尘。
他道:“郡主,陛下皇后娘娘请馥雅郡主到养心殿叙话。”(未完待续。)
第二百十二章,山外有山
齐清儿一阵恍惚。
皇后和陛下同时请她去养心殿?她望了望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缓声道:“现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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